燃哥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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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醫生,你好棒棒哦。

  簡皙簡直無言以對。她把萌萌放進小床,搖了兩下,等她深眠了,才起身轉過背。

  賀燃堵在後面,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別叫,萌萌會醒。」

  簡皙所有的抗議就都乖乖堵在了嗓子眼。

  賀燃得逞,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抱著她往床上躺。

  簡皙偏開頭,「沒洗澡。」

  賀燃捏住她的下巴,給臉掰正道:「老子要接吻。」

  他眼裡有火,在躍躍欲試。

  簡皙抬起頭,親了一下他的嘴唇,這一嘗就不得了,身體誠實地有了反應。

  賀燃反倒放鬆了,也不動作,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似笑非笑。

  這種以靜制動,真是讓人受不了。

  簡皙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他的吻,氣得笑,「狡猾。」

  然後摟住賀燃的脖頸,把他往自己身上壓,唇齒輕車熟路地撬開,賀燃不再無動於衷,按著簡皙的後腦勺,親得又凶又急。

  「嘶——疼!」簡皙叫痛,抵著賀燃的肩,「你別壓太緊。」

  哺乳期,胸部一受力就漲疼。

  賀燃趕緊撐起自己的身子,視線往下移,咽了咽喉嚨,問:「這有D杯了吧?」

  簡皙不自然地咳了聲,「你倒是經驗豐富呵。」

  賀燃特別自豪,「我見證了你的逆襲。」

  簡皙:「什麼意思?」

  賀燃憋著笑,壓低聲音,咬著她的耳朵說:「我第一次摸你,是A杯,一手握到你變形。一直到結婚,老婆,你內衣都換了兩個尺寸了。」

  簡皙:「……」

  那還真是功德無量啊。

  賀燃不太敢想衣服下的畫面,但又克制不住地往下流方面想。

  簡皙看著他的表情開始繃緊,下巴微收,呼吸也開始加急。

  她知道,這是賀燃要耍流氓的預兆。

  剛想說:「先去洗下澡。」

  就看到賀燃直挺的鼻子下,兩道紅色緩緩流了出來。

  臥槽,鼻血!

  賀燃反應過來,捂著鼻子往後一仰,「日啊!」

  簡皙本能反應地伸手幫他,「別動!我給你拿紙巾!」

  賀燃真他媽想去死一死,大丈夫形象就此灰飛煙滅。

  簡皙領著他去洗手間,沾了點冷水拍他的後頸,起先她還能憋著,後來看他帥氣的鼻子上卷了張紙塞著,就再也忍不住笑大了聲。

  賀燃警告道:「簡皙。」

  「干、幹嗎?哈哈哈。」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要硬了!」

  「是嗎?」簡皙忍住,噗嗤一聲,「對不起,忍不住。」

  賀燃單手勾著她的腰,往身上一帶,壓低聲音恐嚇:「再笑一個你試試,老子吸光你的水。」

  簡皙舉手投降,「好好好。」她眨巴眼睛,特別認真地盯著賀燃的鼻子,「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容易爆血管?」

  賀燃:「廢話!我一三十歲的正常男人,又不是禁慾系,想上你想瘋了!」

  簡皙笑著往他身上一撲,哎呀哎呀地撒嬌,「知道啦知道啦,你的鼻血已經告訴我了。」

  賀燃笑罵:「貧嘴玩意。」

  簡皙抬起頭,「還流嗎?」

  賀燃把紙團拿出來,再用手蹭了蹭,「止住了。」

  簡皙抿唇,眉色飛舞,小聲問:「那還做嗎?」

  賀燃故意沉默,漫不經心。

  簡皙被勾得心痒痒,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催促問:「嗯?」

  她的手摸賀燃的尾巴骨,低聲說:「……給你喝奶好不好。」

  賀燃臉色當即一撂,滿口答應:「好,做。」

  簡皙閉眼,微微嘟唇,等著他的吻。

  「我這就去給你做雞蛋面。」賀燃直接往廚房走。

  簡皙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差點就搖搖欲墜了。


  好氣啊!誰他媽要你做雞蛋面?

  這流血事件弄得,賀燃需要時間重振雄風。

  說起來,萌萌算是十分好帶養。生下來就能吃能睡,肚子餓了哼哼抽抽,簡皙餵飽她,往搖床里一放,又呼嚕呼嚕睡大覺。最難得的是零點以後,只要喝一頓,就能睡到太陽升。

  每天深夜那一頓,都是賀燃去哄閨女。

  結了婚之後,他便慣性裸睡,穿著性感平底褲衩,光著上身和大腿去抱萌萌。

  賀燃一八五的身高,一身緊緻肌肉加持,尤其腹肌和人魚線最為經典。而簡皙餵完母乳,就靠著軟踏踏的枕頭,欣賞著硬漢抱著閨女在臥室輕輕走動。

  荷花造型的小夜燈光亮適宜,賀燃腰胯上那道經文圖案的紋身,格外耀眼。他小心謹慎、溫言愛語,呵護著懷裡的小世界。

  簡皙覺得,賀燃最大的本事,就是帶她見識了一個又一個幸福的樣子。

  賀燃抱了十來分鐘,就把萌萌放進小床,然後兩下蹦躂進被窩,「抱完小的抱大的,真他媽爽!」

  簡皙笑著看他,腦袋擱在自己肚子上,蹭啊蹭跟只撒嬌狗似的。

  她摸了摸這個「狗頭」,「別往上蹭了。」

  賀燃聞著她的體香,「餓。」

  簡皙被他拱得實在有點難受,「餓了就去下面吃,你雞蛋面不是做得挺拿手嗎?」

  賀燃聞言,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意味深長道:「老婆,我喜歡你的直接。」

  說完,他膝蓋一撐,人往下滑。簡皙條件反射般地夾緊腿,「喂!」

  賀燃無辜又真誠:「是你要我去吃下面的。」

  簡皙:「……」

  她所有的無言都被賀燃吞噬入腹,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力道。

  賀燃忍了大半年,實在沒太多耐心,動起來跟浪打浪似的,又快又猛。

  怕把萌萌叫醒,簡晳只能悶聲哼,賀燃身上像是裝了個電動馬達,突然——

  「哎呦!」他一聲痛叫。

  簡晳瞬間緊張,本來就差不多的身體到了頂點,夾得賀燃又痛又爽。

  他停住動作,皺眉嘶聲。

  簡晳趕緊起身,「怎麼了?」

  「別動。」賀燃制止,扶著腰,緩著氣,「我好像扭到腰了。」

  簡晳:「……」

  片刻無語之後,她再也克制不住地笑出了聲,捶床砸枕,裹著被子打滾。

  賀燃心想,老子的臉今天都被丟光!

  簡晳笑夠了,抬起頭一臉真誠:「下次別動這麼快,你的腰已經年久失修,不太走腎了。」

  賀燃眯縫雙眼,「真以為我沒法子收拾了你了是吧?」

  簡晳還沒反應過來,腰肢被他勾著一個打挺翻身,人就坐在了他大腿上。

  「哎!幹什麼?」簡晳背脊一涼,被毯滑落,春光乍露。

  賀燃啞著聲音,「……自己動。」

  ———

  第二天,陸悍驍在江山路上的一家咖啡館等了賀燃半小時。

  「不好意思,來晚了。」賀燃遲到,一身黑色T恤和休閒褲很隨意。

  陸悍驍原地造反,「你個垃圾,我最討厭等人!」

  賀燃瞥他一眼,聲音淡:「哦。」

  陸悍驍一見他的臉,便立馬歇氣,撐著下巴玩味打量:「嘖嘖嘖,這欲求不滿的老臉。」

  賀燃:「傻逼。」

  「哥們兒,你是不是那功能開始出現問題了?」陸悍驍熱心腸,「我可跟你說啊,男人三十分水嶺,你得注意保養,不然容易陽痿。」

  「痿你個頭!」賀燃煩他,「陸悍驍,你一天到晚能不能有個正行?」

  「不能,我歪了,我從小就向著東邊生長。」

  賀燃無言。

  就聽他逼逼:「因為太陽在東邊,哈哈哈。」

  賀燃長嘆一口氣,掐著眉心使勁揉,真他媽的一言難盡。

  陸悍驍給他叫了咖啡,說起正事。

  「姚怡芝你打算怎麼處理?」


  賀燃繃著臉,沒做聲。

  陸悍驍:「賀秦這人,把你陰了,拿到公司之後,人太膨脹喜歡瞎搞。再加上,他肚子裡沒什麼做生意的本事,就是一個四流小商人,你那公司這幾年被折騰得也差不多了。」

  陸悍驍緩了一口氣,說:「遺憾。」

  當年,賀燃大刀闊斧地奔著上市去,囂張得讓人生畏。

  「我找人查過,姚怡芝跟著賀秦,也沒什麼好日子過。那男人,表面謙和熱情,但人品十分有問題。在外面亂搞關係,哦,就在去年,姚怡芝還流產過一個孩子。」

  賀燃傾身,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咬嘴裡。

  聞了聞煙味,靜心。

  他淡聲,「她人在哪裡?」

  陸悍驍說:「金景小區,賀秦最近動作明顯,可能想把公司往這邊遷。」

  賀燃沒說話,把煙收進煙盒,打火機一併丟桌上。

  陸悍驍點到即止,兄弟默契不再刨根追底,轉了話題,殷勤地介紹起咖啡,「嘗嘗,我親自給你點的,巨好喝,這咖啡師巨有才。」

  賀燃看都沒看,「下次你再選咖啡館,老子就不來了。」

  「我去,你要點臉行嗎。」陸悍驍怒,「喝我的咖啡,看我的帥逼臉,還聽我的消息網,你好意思擺架子?信不信下次去散打館,我一腳踢飛你。」

  賀燃冷笑,「用不著去散打館,咱倆現在上外面打。」

  「那我不。」陸悍驍識時務,「你又野又流氓,我吃不消。」

  雖然不喜歡喝咖啡,但賀燃還是給面子地拿起杯子,和陸悍驍碰了碰,「別浪費,乾杯。」

  陸悍驍:「……」

  買完單,兩個人走出咖啡廳。

  「喲,都快五點了,我得回去教小孩寫論文了。」陸悍驍甩下賀燃,「別太想我。」

  「趕緊滾蛋。」賀燃受不了他的反差形象。

  看著他車走了,賀燃才開車上路。

  金景小區在城南,中檔小區,老城改造後,這裡的地段優勢已經喪失。

  賀燃把車停在馬路邊,拿著陸悍驍給的地址,看了又看。

  十二樓,1206。

  賀燃敲門,「咚咚咚。」

  「咔噠」一聲解鎖,門縫變寬,姚怡芝驚喜又急切,「賀燃!」

  她化了妝,很濃,頭髮散在肩後,在家還穿著高跟鞋。臉色能用脂粉修飾,但精氣沒法偽裝。

  賀燃看了她一眼,說:「我想和你談談。」

  「好,好,我們談。」姚怡芝很開心,忙著讓出路,「你進屋。」

  賀燃踏進這間房,裝潢一般的公寓,面積也很小。

  姚怡芝正準備關門。

  賀燃:「別關了,敞著。」

  她的手頓在門板上,一秒的尷尬之後恢復如常,腳步輕快朝他走來,「你坐,坐沙發,喝點什麼?要不來點紅酒吧?」

  姚怡芝一頭熱,自顧自地去柜子里拿酒,順手放了一張CD。

  鋼琴曲,悠然勾回憶。

  賀燃冷淡淡地喊話,「不用了,我開車來的。」

  姚怡芝倒酒的動作進行到一半,瞬間打了頓。但她還是繼續把酒滿上,一整杯,仰頭一口喝盡。

  然後笑著轉過身,眼睛裡好像裝了水,「你終於來看我了,賀燃,我很想你。」

  賀燃:「打住。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姚怡芝搖頭,「賀秦他是個人渣,他變態,你知道嗎,他對我一點也不好。」

  賀燃:「那是你們的事。」

  姚怡芝情緒失守,眼裡有淚,「賀燃,我還愛你,真的,當年一分手我就後悔了,我不想失去你。」

  賀燃聲音像是降了溫:「這不是你傷害簡皙的理由。」

  「我一看到你,我就跟瘋了一樣,我受不了。」

  「她當時懷著孕,姚怡芝,你也是女人,你怎麼就下得了手?」賀燃忍著不爆發,這件事,是他最大的自責和介懷。

  姚怡芝瘋狂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激動,我求她把你還給我,她自己摔倒,我什麼都不知道。」


  賀燃繃著臉,嗓子裡像是壓著一口血,字字碾牙:「她要是出事,我一定殺你。」

  姚怡芝怔住。

  她沒忽略賀燃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跳。

  這種獻祭一般的語氣,就像見血封喉的利劍。

  姚怡芝心寒又不甘,自顧自地笑起來,眼裡含著絕望,激他,刺他,「那你為什麼不殺我?我就站在這,你殺啊!」

  沉默的賀燃氣勢如印刻,幾秒之後,他嘴角忽然向上,彎出了淺弧。

  「只要這個世間有她,除非是死,不然她缺胳膊斷腿哪怕殘廢,我也要她當老婆。」

  姚怡芝愣了片刻,神情崩潰,「如果她死了呢!」

  「死了?」賀燃更加平靜,「那我就隨她一起,哪怕下的是地獄,我也擋在她前面,替她下油鍋。」

  姚怡芝捂著頭,聲色俱下,「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賀燃平淡道:「我有一個問題。」

  姚怡芝漸漸安靜了些,看著他,淚眼婆娑。

  賀燃咽了咽喉嚨,這就像是一塊壓在心口好多年的石頭。

  他慢慢抬頭,終於有機會問出口:「當年,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姚怡芝突然失聲痛哭,蹲在地上,抱著自己。

  賀燃低眼,低聲,「我自問,對你仁至義盡。」

  姚怡芝抽泣許久,「是賀秦他騙我,說只要我幫他偷你的印章和合同,公司調整後,他讓我做副總,還給我分股份。」

  賀燃嘴唇乾薄,動了動,「為了錢。」

  她搖頭,邊哭邊說:「賀秦甜言蜜語,把我捧到了天上。」

  「姚怡芝。」賀燃也蹲了下來,打斷她,與之對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好好的,我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我的人,我的錢,我的未來,我的人生。

  都是你的。

  姚怡芝恍若夢中醒,抓著他的手像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賀燃,賀燃。」

  賀燃沒有半分猶豫,把她拽緊的手活剝擋開,站起身,說:「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你好自為之。」

  他的背影像是生殺電影的慢鏡頭,定格在最鋒利的那一幕。

  姚怡芝情緒崩塌,無論多少眼淚,結局已定,都換不來這個男人的回頭了。

  ———

  賀燃離開金景,坐進車裡抽了根煙,這一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給出了答案。

  有得有失,說到底,他是幸運的。

  想到簡皙和萌萌,賀燃不由笑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時間,驅車趕去簡家。

  簡家不成文的規定,每周六都有一次家庭聚餐。

  這次稀奇,陶星來也回來了。

  賀燃乍一看,驚了跳,「哎呦,你怎麼瘦了啊。」

  陶星來蔫了,翻個身不想說話。

  簡皙餵完奶,走下樓,十分緊張地問陶星來:「哎,你回家的時候沒人跟著吧?沒狗仔拍吧?把窗簾趕緊拉上,還有,你吃完飯從後面爬牆出去,別走正門。」

  陶星來:「???」他委屈死了,「姐,你的人性呢?我都快被逼瘋了。」

  簡皙走過來,端著桌上的水果盤吃得悠哉,「什麼時候帶喬影后來見家長啊?」

  「屁。」陶星來怒,「都怪喬殊,發神經呢,雖然喜歡上我真的不是一件什麼難事——但是,也不用這麼野啊!」

  賀燃不太懂,「你拒絕就是了。」

  陶星來憋屈,「她練過,一個劈叉能把我踢暈,我打不過她。」

  賀燃:「……」

  「哎呀你們給我點家庭溫暖好不好?」陶星來走向餐桌,「靠,尤其是你,姐,尊重一下我的盛世美顏行不行?」

  簡皙端著果盤,吃著新鮮龍眼,「我不管,反正等下你從後門爬牆走。」

  「這是市委大院,有武警巡邏,狗仔進不來。」陶星來煩死,「媽!我要吃雞腿!兩個!」

  簡皙繼續吃水果,然後把手伸向賀燃,「老公,張嘴。」

  以為是餵他,賀燃不做多想,乖乖照做。


  簡皙掌心貼著他的唇,把東西塞進嘴裡。

  賀燃覺得口感不對,皺眉,「你給我吃的什麼?」

  吐出一看,「靠!吃剩的果核!」

  簡皙偷偷溜走,偷偷笑。

  賀燃抓住她肩膀,壓低聲音,「我日啊……」

  簡皙皺眉,回頭,拖出一個語調長長的警告:「嗯?日誰?」

  賀燃立刻認慫,「……日我自己……」

  十分鐘後開餐。

  簡嚴清和賀燃邊吃邊低聲交談,陶溪紅給簡皙盛了一碗魚湯,小床推在身邊,萌萌在裡頭乖乖睡覺。

  陶星來兇殘地啃著雞腿,估計是把雞腿當成某影后。

  正準備吃第二個,他手機有新簡訊提示——

  來自喬殊:[出來,我在你家門口。]

  陶星來雞腿一扔,炸了!

  「靠!怎麼進來的!」

  像是聽到了他的疑問,喬殊的簡訊十分及時——

  [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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