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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笫之事上,封霄雖然一貫強勢,但落到實處都是很溫柔的。這一晚的前半夜和過去沒什麼區別,他細膩地親吻疼愛,然後柔和地占據她的所有感官。只是到了後半夜,等她已經完全適應之後,他的動作卻變得蠻橫而暴戾。

  沉重的男性身軀幾乎將她完全捆縛,瘋狂地在她嬌柔白嫩的身軀上肆虐。扣緊她的四肢,吻住她的唇舌,像一頭野獸,用最極端的方式確認伴侶的存在。

  她被這熾熱的烈焰燃燒得腦子發白,恍恍惚惚暈過去,又在不久之後醒來,反反覆覆多次,等她雙眸紅腫嗓子發啞時,男人仍舊不知疲乏地征伐著。

  第二天醒來,田安安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疲乏到極點,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眸子,牆上的掛鍾顯示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左右,毋庸置疑,外頭的天肯定已經大亮了。然而目之所及,主臥之中仍舊光線昏暗。窗戶被擋光簾遮得嚴嚴實實,整個屋子裡,儼然還像黑夜。

  纖細白皙的手臂從被子底下探出,安安打了個哈欠,兩隻小手揉了揉大眼睛,艱難地支起上身,去扯拉窗簾的繩子。

  就在她細嫩的指尖要碰到繩子君的前一秒,一隻大掌握住了她的手。安安嘴角一抽,緊接著就被一股大力輕輕鬆鬆地扯了回去。她低呼了一聲,小小的身子踉蹌著跌進男人懷裡,下巴將好磕在硬邦邦的胸肌上,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結實柔韌的手臂在安安的細腰上環攏,封霄黑眸掀開,右手習慣性地在她的柔滑的背脊上撫摩,嗓音慵懶微啞,「醒了?」

  「……」本來還很困,直接痛醒了:)。

  田安安吃痛,眉頭皺得緊緊的,小手捂住下巴抬起眼,瞪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怒道:「幸虧我的下巴不是做的,不然肯定假體都碰飛了,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昨天晚上把她搓扁揉圓都不說了,大清早地還差點兒把她下巴撞歪,不知道她很怕痛嗎?嗎!

  他將她捂著下巴的五指拿開,低頭,輕輕一口咬在那塊微紅的軟肉上,接著就開始細密地親吻,未幾低聲道,「還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了,就是泰迪的胡茬蹭著她軟軟的臉頰,很有點癢,囧……

  安安嘟著小嘴任他啃來啃去,親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手抬起來去推他的俊臉,哈哈哈道,「好癢,停,我好想笑……」

  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封霄漆黑幽深的雙眸沉靜而熾烈,薄唇一點一點地沿著她敏感的嬌軀遊走。安安呼吸不穩,迷迷糊糊的什麼都沒法思考,直到他將她抱起來壓在了牆上,她才終於猛然醒過神,驚呆:「……哥哥,我很認真地告訴你,如果你再這樣強行消耗我的體力,我們愛情的巨輪很容易說沉就沉!」

  他眸色越來越黯,聞言低低笑了下,「我溫柔一點。」

  「……」

  整整一個上午,田安安同志都是被強迫在床上渡過的。中午十一點左右,身上的最後一點力氣也被某人榨乾殆盡,她奄奄一息,趴在大床上,只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一樣。

  一瓶腎寶,全家安好。喝了以後,比劉翔快,比姚明高。一瓶提神醒腦,兩瓶永不疲勞,三瓶長生不老。

  嗯,她決定了,等會兒必須去網購個一大箱。照封泰迪這種驚人的需索強度,她再不好好補一補,真的就要英年早逝了……

  腦子裡胡思亂想了一通,軟綿無力的身體已經被男人抱了起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乖巧地窩在他懷裡蹭了蹭,懶洋洋地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小小聲道,「太累了,你必須向我保證,洗澡的時候你會很純潔。」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含住那兩瓣紅艷艷的小唇,碾吻了好一陣才放開她,嗓音低沉含笑,「下午有工作,所以今天先放過你。」

  安安給跪,差點兒高呼一句謝主隆恩。

  清理完身上的痕跡,封霄照例將她抱進衣帽間,換衣裳挽頭髮。為了防止新一輪戰役吹響號角,田安安相當明智地拒絕了他給她塗抹唇膏的提議,而是自己給自己簡簡單單地化了個淡妝。

  泰迪下午有工作,她也要像往常一樣去醫院陪護。當封霄抱著她來到一樓時,客廳里的兩個高挑出眾的年輕男女,但是令田安安眼前一亮。

  青年一身黑衣挺拔偉岸,女子容貌端莊落落大方,正是消失了好幾天的迪妃和李昕。

  看著兩人平安無虞地再次出現,安安唇角往上揚,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之前迪妃和流光被封霄派往羅馬,幫助奧雷一道與義大利黑手黨交火,如今他們兩人完好無損地歸來,那就充分說明了一件事。


  這場不小的風波,已經徹底平息了。安安心中懸著的巨石重重落下來,打心眼兒里鬆了一口氣。

  助理們坐在沙發上,聽見腳步聲後不約而同地抬頭,看見他們英俊挺拔如黑色喬木一般的先生,以及,先生懷裡嬌滴滴的小夫人。

  四人眼角一抽,很開調整完面部表情站起身,恭恭敬敬道:「先生,夫人。」

  安安發現自己還被封霄抱在懷裡,不由小臉一紅,湊到男人耳旁低聲道,「放我下來,這樣你們不好說話。」

  封霄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抱著她一起坐到了沙發上,修長有力的手臂箍得緊緊的,沒有絲毫要放開她的打算。雖然泰迪這種公然虐狗,猝不及防秀人一臉的行為,安安已經見怪不怪,但是面對四雙很正經很嚴肅的眼睛,她仍舊又羞又囧。

  安安坐在他腿上,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他倒是十分從容漠然的樣子,一手撫摩她的長髮,一手點燃一支雪茄,黑眸微抬掃過幾人的面容,淡淡道:「紐約那邊情況如何?」

  羅文道:「局勢已經完全穩定,凌晨時奧雷已經完成了羅馬那邊的善後工作,已經啟程回紐約。」

  聽見這麼嚴肅的話題,田安安的神經也莫名跟著緊張起來。她柔順乖巧地趴在封霄胸膛上,小手捏著他的前襟,全部的注意力卻都集中在幾人的談話上。

  封霄靜默了片刻,指尖微動,往菸灰缸里抖落菸灰,接著才沉聲道:「艾麗莎夫人安頓好了麼?」

  徐梁頷首,「已經遵照您的吩咐安頓妥當,會有專人照料艾麗莎夫人的起居,直到她自然死亡。」

  安安聽了眸光微動。

  封霄曾經告訴過他自己的身世,在不久之前,她又得知了封刑是封家的嫡子,而艾麗莎是封刑的生母,那麼理所當然是他們父親的正室夫人。一個正室夫人,會怎麼對待一個十幾歲才被家族找回的私生子?

  這種狗血的劇情幾乎每天都會在電視上上演,從她家泰迪的性格來看,他在自己家族中度過的童年,必定極其不愉快。

  而這種不幸,只怕和那位名叫艾麗莎的正室夫人脫不開干係。

  田安安有些詫異。她料到了他會放過艾麗莎,卻沒有想到,他會安置那個女人的晚年。很顯然,這種類似以德報怨的舉動和這個男人一貫的行事作風,實在太有出入了。

  她眨了眨大眼眸子,小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封霄卻輕輕捏住她的下巴,黑眸低垂,沉聲問她:「想說什麼?」

  安安心頭突地一跳,抬起眼眸對上他黯沉的視線,不禁有些窘迫——這個男人實在太了解她,在他面前,她根本就藏不住任何心事。

  忖度著,她乾笑著扯了扯唇角,仰著脖子小聲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先說正事,不用管我,我想說的話對你們來說,應該什麼意義的。」

  這群大人物說話,她哪兒插得上嘴……

  然而話音落地,封霄捏住她下頷的指尖卻稍稍用力,嗓音低沉平靜地響起,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朵,他道:「記住,你是我的妻子,是封家的女主人,沒有任何人敢質疑你的話沒有意義。」

  安安懵了一瞬,快速琢磨著他話中的含義,未幾,大眼眸子一閃,亮晶晶地盯著他,小聲試探道:「你是說,以後都有你罩著我麼?」

  他低頭,親吻她粉嫩的臉蛋,低聲道:「我是說,以後任何事都有我給你撐腰。而即便沒有我,封家的每一個人,都會給予你,與我等同的尊敬。」

  ……與他等同的尊敬?

  田安安一滯,無意識地轉過頭,視線從四張年輕出眾的臉龐上掃過。李昕,迪妃,徐梁,羅文,這四張面孔她再熟悉不過,只是安安明顯能察覺出,他們看她的眼神不同了。

  過去,他們服從她尊敬她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是封霄的女人。

  而現在,此時此刻,她從那幾雙眼睛裡,看到了一絲髮自內心的尊重。她起先不解,隨後心頭驀地一震。

  是因為她面臨死亡時表現出的無所畏懼,還是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手刃」了封刑?

  無數疑團似乎都在此刻疏理開。安安抿了抿唇,瞬間明白了封霄要她親手殺死封刑的原因: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給她一個徹底融入封家,並且得到眾人認可的機會。

  而那把麻.醉槍,很顯然,是為了不讓她在之後的人生中有任何的心理陰影。

  原來如此。

  之前遭受的所有屈辱和痛苦仿佛都煙消雲散。她內心洶湧澎湃,感動得險些落下淚來。原來他替她謀劃好了一切,那麼的體貼,那麼的細緻入微。這一刻,她生出一種離奇的感受。


  那晚在山腰別墅,即使她真的為了這個男人死去,那也是值得的。

  指尖無意識地摸了摸封霄稜角分明的下頷,安安心中湧起強烈的悸動。她眼底微微發紅,唇角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顏,摟著他的脖子嬌嬌怯怯地,一字一句道:「老公,我愛你。」

  流光迪妃相視一眼:「……」o__o」…

  徐梁羅文相視一眼:「……」(╯‵□′)╯︵┻━┻

  莫名其妙又秀了眾人一臉的田小姐毫無所覺,告白完,在封先生略微詫異的黑眸注視下,她嘟起紅艷艷的小嘴,在他的下巴上吧唧落下一個吻。然後將小腦袋埋進他的頸窩,深呼吸深呼吸,毛茸茸的腦袋蹭來蹭去。

  封霄呼吸一重,箍住她腰身的手臂微微收緊,半眯了眸子俯視她,「這是邀請?」

  「……」臥槽,邀請個ball。

  田安安一陣無語,心道我這麼純潔又充滿誠意的告白,大哥你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哪怕回一句「」也行啊。

  眼睜睜看著先生和夫人開啟了無下限虐狗模式,羅文和徐梁欲哭無淚,只覺得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羅哥扶額,朝身邊的三位同僚掃視一周,然後掏出手機,點進了只有他們四個人的微信小群,指頭飛快地摁下一串簡寫英文:「這種狀態,還能愉快地談正事嗎?」

  徐哥摸了摸下巴,俊秀的臉龐上頗是焦慮,回覆:「封刑這個麻煩已經解決,接下來也沒什么正事了吧。」

  迪妃抬眸掃了一眼先生和夫人,指頭噹噹當地敲擊鍵盤:「我比較關心這次的假期有多久,在羅馬給我們累得夠嗆,必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放假的問題,也是正事吧。」

  羅哥和徐哥眸子一亮,同時在對話框裡發了個大拇指:贊。

  這時聊天界面里又彈出了一段話,發信人是李昕:徐梁弄丟了小夫人的事還沒有後文。前幾天正是用人之際,先生沒有處罰徐梁,如果不了了之,那可是壞了規矩。

  迪妃:「……」

  羅文:「哈哈哈哈哈。」

  徐梁滿臉黑線:「……*u,流光,我招你惹你了?」

  三行字剛剛彈出來,接著便聽見流光冷冰冰的嗓音在偌大的空間裡響起,語氣十分地漠然並嚴肅,恭恭敬敬道:「先生,徐梁的懲罰措施還沒有下來。」

  話音落地,整個客廳里都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死寂。

  安安從封霄懷裡抬起頭,看看一臉生無可戀的徐哥,再看看面無表情的李哥,霎時目瞪狗呆——這種時候背後來一刀,這是多大仇?說好的相親相愛四人組呢……她和封霄愛情的巨輪沒有沉,他們友誼的小船怎麼就這樣翻了……

  那頭羅文憋笑憋得胃痛,他捂住嘴乾咳了兩聲,別過頭尷尬地咳了又咳。好容易止住笑,他眼皮子一掀看向身旁的迪妃,小聲道:「喂,流光這是幹什麼?徐梁什麼時候惹過他?」

  迪妃清艷的臉龐上也很疑惑,她忖度了會兒,訥訥地反應過來,不由萬分尷尬,呃了一聲道:「在機場接我和李昕的時候,徐梁好像,抱了我一下……」

  羅文:「……」

  被小夥伴出賣了的徐哥陷入了一陣濃濃的悲傷當中,他無語且無奈,只能沉默地認命,接受來自最高領導的審判。

  對於徐梁失職弄丟了自家媳婦一事,封霄給出的懲罰措施相當直接:扣半年薪資,順便派遣常駐黎巴嫩。

  徐哥無語凝噎。扣薪水事小,常駐黎巴嫩事大,那個地方是難民集中營,治安混亂不堪,派他去那兒常駐,這簡直無異於流放。徐哥哀怨地掃了眼神色淡漠的流光,只覺自己的心非常累。

  不過不幸之中也有萬幸,很快,小夫人的一句話就將已經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徐哥拯救了出來。

  安安當然不能看著徐梁因為自己的事被流放,她小手捏了捏封霄的大掌,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道,「哥哥,徐哥還得幫著我一起開網店呢,而且他們四個都是模特,你把他派到黎巴嫩去,我的網店怎麼辦……嚶嚶嚶。」

  徐梁嘴角一抽——為什麼忽然有點想去黎巴嫩了:)。

  最後的最後,在安安同學的撒嬌賣萌軟磨硬泡下,她認為,徐梁身上的重刑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減免,又扣工資加流放,變成了扣工資加幫助田安安將網店做得紅紅火火。

  羅文忽然非常地同情徐哥:堂堂一個世界級的黑客,幫人開淘寶店……難道是通過各種手段破壞其它網店的交易麼??這種懲罰其實更加慘絕人寰吧。


  儘管內心寬麵條淚流了一排,徐梁仍舊很誠懇地向田安安道謝,「謝謝夫人。」

  「不客氣不客氣。」安安豪氣沖天地擺擺小手,朝徐哥攥緊了小拳頭道:「以後我和徐哥精誠合作,爭取早日將開拓出封氏在服裝領域的一片天地!」

  其餘三位助理不約而同地啪啪啪鼓掌:「徐哥我們看好你!」

  徐助理:otl,我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封霄突兀開口,沉聲命令道,「迪妃,記得通知奧雷,我和夫人的婚禮要在紐約舉行,不要讓我等太久。」

  田安安驚愕地張大了嘴,迪妃也是有些詫異的模樣,遲疑了下才問道:「先生,婚禮籌備需要時間,您的期限是?」

  安安已經完全驚呆了,瞠目結舌道:「不忙不忙……」她皺眉,小手拍了拍封霄硬邦邦的寬肩,不大高興的模樣:「怎麼舉行婚禮這樣的事也不提前告訴我?」

  封霄直接無視她,朝迪妃淡淡道,「最多十天。」

  迪妃面色有些尷尬,遲疑了會兒才道,「是,先生,我會把您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奧雷。」

  十天時間籌備一場盛大的婚禮,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眨眼之間,助理們同情的對象從徐梁,秒變成了遠在紐約的另一位同僚。

  等菲利亞將豐盛的餐點擺上餐桌,流光等人已經十分識趣地退了出去。封霄用餐時要求絕對的安靜,當然也不喜歡和其他人一起吃東西,安安雖然喜歡熱鬧,但還是打消了留幾人一起吃午餐的念頭。

  坐上餐桌抬眼一望,滿桌子竟然都是她愛吃的中餐菜餚。她運動了一上午,又沒吃早餐,早就飢腸轆轆了,看著琳琅滿目的精緻佳肴,不由胃口大開。

  一頓午餐吃完,安安又大肆讚美了一番菲利亞的手藝,直將菲利亞誇得唇角上揚,笑道:「先生在很久之前給過我一份菜譜,都是按照夫人的口味列舉的。我向中國廚師學了一段時間,只是勉強小有所成。」

  安安心頭暖暖地一甜,抬起眸子看向身旁,只見僕人遞過去一方乾淨雪白的消毒毛巾,封霄接過後擦拭嘴角,微垂的眼眸濃睫綴滿碎金,側顏如畫,優雅同尊貴從渾身各處流淌出來。

  想到他口中的婚禮,她驟然生出一種不大真切的感受。

  ……這麼優秀的男人,竟然真的是她的丈夫,全心全意愛著她的丈夫。

  察覺到她直勾勾的眼神,封霄微微側目,視線落在那張正在出神的小臉上,沉聲淡淡道:「為什麼看著我?」

  田安安瞬間紅了臉,乾咳了兩聲抽出紙巾佯裝擦嘴,悻悻笑道,「因為你長得很好看啊。」

  封霄沉靜的視線專注地看著她,良久,他微垂眸,用另一塊毛巾擦乾淨雙手,低沉有力的嗓音打破了沉靜。他說,「田安安,我向你保證,不會再讓你陷入那樣的險境。」

  安安心裡還在害羞,乍然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些蒙神。抬起大眼睛望向男人俊美無鑄的面容,她滯了下,沒回過神:「嗯?」

  他抬起黑眸看向她,面色沉得發冷:「今後,所有會對你造成傷害的人和事,我都會一一清除。這次的事,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這是我身為一個男人,對你做出的承諾。」

  一股甜甜的暖流從心底蔓延開,在他專注的凝視下,安安耳根子都要紅了。她抿了抿唇,赤紅著小臉,鼓起了巨大的勇氣道,「封先生,請問……我、我現在可以吻你麼?」

  封霄銳利的黑眸愈發地灼熱銳利,薄唇勾起個淺笑,接著伸出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勢地吻了上來,啞聲道:「我的榮幸,田小姐。」

  微涼的薄唇覆上來,含住她的唇瓣重重地吸吮,她雙手略微發顫,抬起來,捧住他的臉,再然後,羞怯粉嫩的小舌頭迅速從他的唇齒間鑽了進去,在他的舌尖上曖昧地划過。

  0.1秒的凝滯後,他終止了她試圖反客為主的舉動,唇舌熾熱地吞噬著她甜美的呼吸,左手配合著,在她敏感雪白的耳垂上輕輕撫摸。

  一個吻結束,安安面色潮紅嬌喘不已,幾乎連站起來都困難。

  男人粗糲的指腹在她被親得紅腫的嘴唇上左右滑動,低啞道,「讓迪妃陪你去醫院,知道麼?」

  她嬌嬌柔柔地嗯了一聲,在他的臉頰上又落下一個吻,「你去忙吧,我去看看爸爸就回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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