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爺爺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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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曉金笑呵呵道:「你說對了,女人嘴上說要找好男人,而實際上,好男人是很難打動女人的心的,最容易打動女人心的,是那些精通套路的壞男人,當然了,女人也有對付男人的套路,魔道相爭,就看誰的道行更高了。」

  裴緲好奇地望著他,問:「那你有失手過嗎?」

  「目前還沒。」曹曉金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裴緲又問曹曉金,跟張超有什麼過節。

  曹曉金告訴他,金陵有錢人的圈子,也就那麼大,他和張超都是圈子裡的人,當然了,是二代圈子裡的人。

  曹曉金雖然花心,但對朋友還是很不錯的,仗義,隨和,朋友自然也多,奈何張超就比較拽,而且似乎欠缺家教,五年前剛來金陵,就把曹曉金的一個朋友給干傷了。

  之後曹小金為朋友報仇,把張超也幹了一頓,梁子就這麼結下了,總體來說,曹曉金是在金陵長大的地頭蛇,而且家境比張超還要好,朋友又多,張超每次都落下風。

  就在他們二人聊天時,一個長得十分清瘦的年輕人走進了後院,只見這年輕人二十七八歲,非常瘦,頭髮理得很簡潔,穿著一身定製的修身西裝,極為得體,雖然這年輕人身材很瘦,但他走路的時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氣質,仿佛身上帶著光環一樣。

  曹曉金見到這清瘦年輕人,趕緊招手:「小馬哥,你終於來啦,我都等你一下午了。」

  清瘦年輕人走到曹曉金面前,面帶微笑道:「這大冷天的,你不會去店裡等我啊,待這院子不冷嗎?」

  「這不是跟朋友聊天嘛。」曹曉金道,「小馬哥,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裴緲,很有意思的朋友,他今天在這裡跟人對賭,加上解漲了石頭,賺了一千萬喲。」

  「哦!厲害!」小馬哥聞言驚訝地望著裴緲道,「我聽何店長還有張經理說過了,那塊糯冰種春帶彩的翡翠我也看過了,非常不錯,裴緲你能解出那樣的翡翠,很厲害!」

  裴緲淡笑謙虛道:「運氣而已。」

  小馬哥笑呵呵道:「你如果只是單純地解出來,我倒願意相信你是靠運氣,但你是跟人對賭的時候解出來的,那就絕對不是運氣了,我也喜歡賭石,有空我們切磋一下。」

  曹曉金聞言笑望裴緲,道:「能被小馬哥如此看得起,裴緲你可是第一個啊,你知道小馬哥是誰嗎?」

  裴緲道:「你又沒介紹,我怎麼知道,不過小馬哥這個外號挺好聽的。」

  曹曉金道:「小馬哥是傳奇翡翠的原料部主管,同時還是金陵大區的市場經理,他的爺爺,就是叱吒玉石界的翡翠王。」

  裴緲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被雷劈到了,以前一直以為翡翠王是很遙遠的存在,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了他的傳人,而且這個小馬哥看起來很謙和,非常容易相處的樣子。

  小馬哥笑罵曹曉金:「你這死渣男,介紹了半天,連我名字都沒說。」

  他伸出右手到裴緲面前,道:「你好,我叫馬聰。」

  裴緲也伸出手來跟他握手:「幸會。」

  馬聰道:「我也很幸會,今天我確實有點事要忙,待會就得走,我這次來,是專門來給曹曉金送車來的。」

  「送車?」裴緲疑惑地望著曹曉金。

  曹曉金解釋道:「我老爸對我用車管得很嚴,不許我開五十萬以上的車,否則就給我車砸了,你也知道,出去撩妹,最管用的就是好車,所以我時不時地就會跟小馬哥借車一用。」他說完連連挑眉,一臉騷包的表情,仿佛在說,「我機智不?」

  馬聰也是一臉無奈道:「攤上你這麼個貨,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忙的要死,還得來給你送車。」他說著把車鑰匙丟給曹曉金。

  曹曉金伸手接住鑰匙,咧嘴笑嘻嘻道:「謝謝小馬哥,僚機助攻之情,無以回報。」

  裴緲看了一眼車鑰匙,上面是法拉利的標誌。

  「我得走了。」馬聰道,「對了,裴緲,你喜歡賭石的話,下周六有個玉石集會活動,是金陵玉石協會主辦的,就在這玉石街的賭石廣場,到時候還會有不少滇南的翡翠原石商人過來參加,預計原石數量不少,到時候你可以去玩一玩,我也會抽空過去的。」

  裴緲點頭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去見識一下。」

  「好,那我先走了,拜拜。」馬聰說完就匆匆離開,可以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忙,畢竟傳奇翡翠可是大公司,他身兼兩職,必然不會輕鬆。


  「唉……」曹曉金目送馬聰離開,忽然長嘆一聲。

  裴緲問:「嘆什麼氣啊?」

  曹曉金道:「我在嘆,長大不好玩,想想當年,我和小馬哥經常沒事出去喝喝小酒,我泡妞,他看我泡妞,多愜意,現在他繼承了家業,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我呢,整日無所事事,拿著每年投資分紅的幾百萬,空虛無比,活得跟個廢人一樣。」

  「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裴緲咂嘴道,「如果不了解你,絕對認為你在裝X。」

  天已完全黑了,後院亮起了燈,曹小金問道:「你有車嗎,這麼多石頭不好拿吧,我開車幫你送回去。」

  裴緲道:「你拿小馬哥的法拉利幫我送石頭?萬一碰壞或者刮傷了,你不怕小馬哥以後不借車給你了?」

  曹曉金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沒關係啊,弄壞了就再給他買一輛唄,我出錢,掛在他名下。」

  裴緲聞言頓時閉上了嘴,有錢人的世界,他一時間是無法理解的。

  蔣師傅和曹小金幫裴緲把石頭全都搬進了一個手推車裡,然後穿過前廳,來到店門外,曹曉金一按車鑰匙,路旁的一輛銀灰色法拉利跑車響了一下,車燈亮了起來。

  裴緲愣住了:「跑車空間那么小,能裝石頭嗎?」

  曹曉金打趣道:「要不你推著這個手推車推回去?」

  裴緲道:「我朋友在附近開古玩店,我讓他開皮卡來拖走。」

  「好吧。」曹小金掏出手機,道,「加個微信,以後好聯繫,遇上事了找你西哥我,金陵這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西哥能給你解決88.8%。」

  「瞧把你能耐的,還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裴緲笑呵呵地掏出手機,跟他互加了好友。

  曹小金擺手:「好啦,我先走啦,今晚一定又是一個沒好的春宵。」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緲忽然發現,曹小金的額頭上隱現大片黑色,如烏雲籠罩,壓向雙眉,而他雙眼周圍,則呈暗紅色,一直延伸到耳朵位置,在額頭的「烏雲」之上,似有青色水流涌動。

  裴緲吃了一驚,這可是相書上所說的大凶之兆,血光之災,必有大劫,烏雲之上的青色,表示此應劫於水,簡單來說,就是水劫。

  裴緲忽然道:「對了,那個女主播,紫萱,你離她遠一點,最好別碰她。」

  曹曉金聞言一愣,不解問:「為什麼?」

  裴緲道:「我略懂陰陽相術,那個女人是三星摧陽煞的體質,對女人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會對所有靠近他的男人產生影響,今天張超倒了這麼大的霉,跟她有關。」

  「臥槽!」曹曉金瞪大雙眼望著裴緲,仿佛發現新大陸一樣,表情誇張地說道,「你居然還兼職神棍?」

  裴緲凝眉盯著曹曉金的臉看,曹曉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摸了摸臉,道:「看什麼,我臉上有鼻屎嗎?」

  裴緲面色凝重道:「你剛才跟她有過肢體接觸,已經被她的煞體影響了,你要小心,十二個時辰內,你有水劫,一不小心,可能會沒命。」

  「什麼!?」看到裴緲如此凝重的神情,曹曉金即便不太想相信,也被嚇到了。

  裴緲道:「別去有水的地方,別碰水,十二個時辰後,這個劫就算躲過去了。」

  曹曉金道:「洗澡呢?洗澡沒事吧?」

  裴緲道:「最好別洗。」

  「可我就喜歡泡澡啊。」曹曉金道,「我一天不泡澡,睡覺都睡不著,泡澡難道還能淹死不成?」

  裴緲想了想,道:「那你少放點水,你這個水劫不簡單。」

  「臥槽!真的假的啊!」曹曉金叫起來,「你不會是框我吧。」

  裴緲淡淡道:「你如果不信,就可以試試,賭注就是你自己的命。」

  曹曉金頓時閉嘴了,良久,他才無奈道:「就信你一次吧,畢竟活著也挺好的,對吧。」

  當曹曉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緲已經發現曹曉金臉色有所好轉,他知道,曹曉金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可見他是真的信了自己了。

  二人道別,曹曉金上車,發動車子,快速離去。

  目送曹曉金開車離開,裴緲有點愣神,他也沒想到自己忽然就能看相了,他可以確定,以前他是絕對沒有能力看出別人面相的,這種感覺簡直太神奇了。


  「難道……我的眼睛異能也進化了?進化到可以看到看清別人面相上蘊含的陰陽五行之氣了。」

  「難道爺爺說的都是對的?這世上真的存在那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裴緲站在傳奇翡翠店前的走廊上,一時間有點失神。

  就在這時,裴緲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爺爺」。

  裴緲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爺爺的聲音:「小緲,在哪呢?」

  「在金陵啊。」裴緲反問,「爺爺你在哪呢?」

  「我在家。」爺爺道,「今年工地不景氣,提前放假讓我們回來了。」

  裴緲抽了抽嘴角,他爺爺今年都八十二了,每年過完年就出去打工,問他去哪打工,他說在工地上搬磚,如果是別人,裴緲肯定說我信你個鬼,八十二歲在工地搬磚,說出來誰信啊。

  裴緲也懶得戳穿他,爺爺為了把他養大,這麼大年紀出去掙錢也不容易,值得慶幸的是,爺爺因為常年練武,身體很不錯,至少現在如果他想打裴緲,裴緲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正因為爺爺總有些神神秘秘的,裴緲一直在想,爺爺可能不是普通人。

  爺爺又問:「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啊。」裴緲回答,爺爺經常這樣問,他也總是這麼答,畢竟出門在外,對家裡的長輩,報喜不報憂是基本操作。

  爺爺忽然道:「你有沒有覺得身上某些地方……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或者說是……反正就是不同尋常了。」

  裴緲聞言心中一驚,爺爺的這個問題,倒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他忽然好想說出自己獲得異能的事情,但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沒說,就算要說,等回家見面了再說吧,於是他說道:「沒有,我身體一切正常,吃得香睡得著。」

  「哦,那就好,那就好。」爺爺道,「今年你什麼時候回來過年?」

  「大概要到臘月二十。」

  「今年早點回來吧。」爺爺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啊?」

  「很重要的事,電話里說不清楚,你早點回來就是了。」

  「哦,好,我儘量早點回去吧。」

  祖孫二人又聊了幾句,電話掛斷。

  揚州秦郵區鄉下的一間磚瓦房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獨坐桌邊,右手握著翻蓋的老式手機,目光複雜地望著桌上的一本破舊書籍,書籍發黃的封面上寫著三個行楷大字——「黑天書」。

  「我傾盡一生苦尋破解之道,醫道不通,龍脈不顯,黑天書啊黑天書……你真的要絕我裴家嗎?」老人伸手輕撫黑天書,悲然慨嘆,臉上寫滿了無奈和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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