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婁曉娥生了】
沒過幾天，兩名身穿制服的公安同志走進大院：「同志你好，請問哪個是許大茂家？」
「這個就是，不過他家沒人了。【記住本站域名】」劉家成問道。
「沒人了？」
「他家一個人都沒有了嗎？」
其中一名公安同志趴在玻璃上，一眼就看到了裡面的遺像，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沒了！」
「他父母都死了，老婆也和他離婚了。」
秦京茹和許大茂離婚的事情他也是聽大院的人提起的，具體什麼時候離婚的他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從那次之後他再也沒見過秦京茹。
「都沒了啊！」公安同志惋惜的搖了搖頭。
「請問你們是有什麼事情嗎？」劉家成問道。
「許大茂的事情被判了，死刑！」
「通知已經下達了，我們本來是想通知家屬的。」、
公安同志說道。
「那你們還是去街道辦吧。」
這個結果劉家成早就預料到了，越獄這種事情不是死刑那才是奇怪了。
這次公安同志來通知無非就是告訴一個結果，順便讓家屬去收屍。
但就現在老許家的情況，估計是不可能有人為其收屍了。
至於大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就因為許大茂那一把假槍，導致大院當時多少人尿了褲子，現在很多人閒談的時候還會問候許大茂全家，又有人會為其收屍的。
「謝謝你了，同志！」
「不客氣，應該做的。」
婁曉娥從房間挺著大肚子走出來：「家成，什麼事啊？」
劉家成上前兩步扶著婁曉娥，道：「許大茂死刑了！」
「唉~~~」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家緊閉的房門，除了嘆息也就只剩下嘆息了。
……
許大茂死刑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院。
以前大院的人或許還會有惋惜，但現在他們除了解氣和旁觀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替許大茂收屍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想去做的，至於他以後會被埋在哪裡也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
又過了兩天，軋鋼廠派人將許大茂家的房子給回收了。
老許兩口子的遺像也被這些人給當成垃圾收走了，畢竟這房子以後還是需要再分配的，他們總不能把這玩意一直供在這裡，那等後來人到了會怎麼想。
「同志，這房子是分給誰的，還是給我們大院的嗎？」閻埠貴笑眯眯的湊了上去。
「這個要看廠里的決定，具體分給誰那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
眾人看著重新換了一把鎖頭的房子。
心裡有想法，又沒有想法！
想法就是軋鋼廠會想著把這兩間房子分給他們，而對於再把房子裝修一遍然後霸占的想法是一點都沒有了。
吳秀蘭也想要這間房子啊，但許大山是煤場的工人，壓根就沒有這麼大的資格住這種房子。
「我不就是想一想嘛！」
許大山摸著腦袋憨憨一笑。
「行了，去上班吧！」
「咱們好好干，早晚能夠混上比這還好的存在。」
「一定能！」
許大山給自己鼓勁，穿上寬大的棉服之後就直奔煤場而去。
……
……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曉娥，沒事啊，我們已經到醫院了。」
婁曉娥羊水破裂，他們的孩子即將出生。
「好了，家屬在外面等著吧！」
一名護士抬手將劉家成和劉媽攔下。
「家成，你也不用擔心，生孩子沒什麼大事。」
劉家成怎麼可能不擔心。
這可是生孩子，鬼門關前走一遭的事情。
劉媽見劉家成壓根聽不進去，也不再多說，一直在外面等著。
……
另外一邊。
「婁曉娥這麼快就生了啊，我覺得她懷孕時間不長啊？」
「還不長呢？從去年夏天的時候人家就懷上了。」
「哎喲，那這樣一算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這轉眼都快要一年了。」
「你們說這次婁曉娥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看她那走路的樣子一定是女兒！」
「如果是女兒，那這次劉家成的臉估計都要黑了。」
「可不是，到時候婁曉娥的日子也就難過了，看劉家成還會不會對她這麼好。」
「……」
大院這些老娘們小媳婦可都是過來人了。
給婆家生男孩的時候那是像祖宗一樣的供著，坐月子也是端水餵飯。
如果生的是女孩，那不僅要受到冷臉，吃飯都是一個問題，就更不要說被人照顧了。
這種體會……她們可是太懂了！
整個大院今天討論最熱的就是婁曉娥生孩子的問題，但這個最火熱的問題一大媽一點參與的興趣都沒有，甚至還不想被人在這個時候想起來。
外面全部都是討論性別的，如果能夠給她這樣一個機會，她就是生一個女孩都願意，哪怕是遭受易中海的冷臉都沒有關係。
可惜……老天爺沒有給她這樣一個機會！
……
……
醫院。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努力，婁曉娥順產。
「生了，是個女孩！」
護士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不太自然的笑。
主要還是個女孩！
作為負責接生的護士，她見過太多那種一聽是女孩立馬掉頭就走的人了。
甚至之前她因為女孩對家屬說恭喜的時候都被人罵的很慘，所以當護士走出來的時候聲音並不是很大。
「生了！」
「乾媽，我當爹了。」
劉家成激動的都想哭。
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八年，他有了孩子。
「大夫，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劉家成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這可是他和女兒的第一次見面，比當時去和婁曉娥領證都讓人激動。
「可以！」
護士看著劉家成衝進去的背影，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她當護士這麼多年，生了女孩罵老婆的見過，不管不顧的見過，臉色陰沉的也見過……
就是沒有見過這麼興奮的！
記得上一次那個興奮的衝進去的，是因為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護士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住院信息：「婁曉娥，一定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同為女兒，護士也想嫁一個這樣不會嫌棄她生女兒的男人。
……
在醫院待了一天之後，劉家成用一輛腳蹬三輪車將婁曉娥給接了回來。
因為擔心寒冷，他可是足足準備了四床大被子！
「聽說了沒？」
「這婁曉娥生的還真是女孩。」
「那劉家成還拿著四床被子去醫院？」
「不去能行嗎，那可是他的媳婦，總不能一直丟在醫院裡面吧。」
「我看應該是他怕花錢，這才將媳婦從醫院裡面接回來的。」
「就是說啊，你想想咱們那會生孩子哪有去醫院的，都是隨便找一個接生婆子，一撇腿就生出來了。」
「婁曉娥是從資本家庭長大的，嬌生慣養的，比別人嬌氣唄。」
「你可別亂說，婁曉娥的母親可是來了，讓別人聽到和你沒完。」
「來了又怎麼樣，她一個資本家的老婆還能夠反了天不成，現在可是咱們工人的天下！」
「……」
大院的老娘們圍在大院揣著手議論，一想到劉家成真的生了一個女孩，她們還覺得挺爽的。
……
「你別抱，毛手毛腳。」
劉家成剛想要和女兒還一個親密接觸，就被劉媽給扯到一邊去了。
也不怪劉媽！
主要是他第一次抱就把閨女給弄得娃娃大哭。
婁母和劉媽都說他的手太重了。
「孩子拉了，趕快換尿布！」
婁母和劉媽在房間忙裡忙外，劉家成站在旁邊倒顯得有點多餘。
「我去幫你們燒點熱水。」
劉家成走出房間之後長出一口氣。
得！
他這零經驗的奶爸確實不夠合格，只能拿自己的親閨女給自己長經驗了。
「你們幾個在這裡說什麼呢？」劉家成走出來之後就聽到一些令他不爽的談論：「我告訴你們，別亂講話。」
「家成，什麼時候辦酒席啊！」三大媽深得閻埠貴的傳授，算計的小心思圍著味道就跑了出來。
「不辦了！」
就這群老娘們，在背後說她家壞話，還想要吃白嫖他家的酒席？
想多了！
酒席肯定是會辦，不過也肯定沒這些人的事情。
「不辦了？」
看到劉家成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一群老娘們又開始討論了起來。
「我就說吧，劉家成生了個閨女是不可能高興的，你看看他現在連酒席都不辦了。」
「生個女孩還辦什麼酒席，難道要告訴別人自己丟人了？」
臉上掛不住的三大媽也在旁邊冷哼一聲：「我早就知道他不會辦酒席，剛才那樣說不過就是想氣一氣他。」
……
接下來的一個月，劉家成除了上班之外，其餘的時間一直都在旁邊跟著劉媽學些怎麼照顧孩子。
婁母沒事也是經常會過來照看，不過都是上午來，下午就回去。
「曉娥，你怎麼下來了？」
「我現在整個人都快要發霉了，頭髮一個月沒洗，感覺整個人都臭了。」
婁曉娥渾身都不自在。
要不是劉媽攔著，她早就開始洗頭了。
「家成，你幫我弄點水，我洗一洗頭髮。」婁曉娥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蓬頭垢面，頭髮都像是雞窩。
「我先去問一問乾媽吧。」
坐月子的時候事情太多，這一個月下來，不管是做什麼，劉家成都是要得到劉媽的首肯才可以。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感慨劉媽的重要性！
要是沒有劉媽在，他真的搞不定坐月子這件事情。
「都一個月了，我坐月子已經過去了。」
婁曉娥頹然的站在鏡子面前，再不洗頭她可能都要瘋掉了。
「洗一洗吧！」
「待會我給你弄點熱水過來。」
有了家庭最高領導劉媽的首肯之後，婁曉娥高興的都快要跳起來。
「家成，你不是說要請你的那些朋友們吃飯。」
「去吧，家裡有我呢！」
得知劉家成生了孩子之後，齊良、王小東，王鵬等他一群軋鋼廠的朋友、和木材廠的朋友都對他給了表示。
這頓飯是肯定不會少的！
劉家成沒打算在大院裡面請客，人太多，完全坐不開。
「那我去了，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點好吃的。」
婁曉娥和劉媽因為照顧孩子，這種飯局肯定就湊不上熱鬧了。
劉家成叫上許大山直奔飯館，原本還打算帶上吳秀蘭的，但拒絕了。
一個女人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
「家成，恭喜啊！」
「你這總算是當爹了，打算什麼時候要二胎啊？」
「二胎後面還有三胎呢，劉家成後面可是有好幾個兒子再等著他呢。」
「……」
朋友們紛紛上來祝賀。
話里話外的意思有恭喜，但更多的還是想讓劉家成再要一個兒子。
劉家成能夠理解朋友們的想法，這個年代的人就是這樣。
要兒子！
這是多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從他們這一輩改變是不可能了。
「謝謝大家！」
「這二胎的事情我現在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就這一個寶貝閨女，劉家成就已經很是頭疼了。
每天晚上就像是鬧鐘似的一到凌晨兩三點鐘就開始哭，讓他這個老爹完全沒辦法睡覺。
婁曉娥還好，白天還能夠補覺。
他可就慘了，每天早上起來還需要上吧！
以前他覺得有孩子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現在的體會就是累。
比造火車頭都累！
「家成什麼時候要二胎那能夠提前告訴我們嗎？」
「肯定是等孩子快出生的時候再對我們說啊。」
「那倒也是，這可是人家兩口子的私生活。」
「你要想知道恐怕就只能去聽牆根了。」
「……」
眾人越說越離譜，話題也隨之越聊越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家成，孩子名字都已經取好了嗎？」
趙鐵柱拍著劉家成的肩膀，整個人喝的都有點大了。
以前他是不可能在外面喝這麼多的，就算是陪楊廠長的時候也沒有喝過這麼多。
但今天他的徒弟當爹了，一高興就沒控制住自己！
「叫劉佳怡！」
「前幾天我已經去街道辦報備了。」
劉家成心中暗笑，他這個當爹的還真是不合格。
自己女兒出生都半個多月了，他這名字才取好。
「劉佳怡，名字不錯。」
一頓飯吃到傍晚才結束，等劉家成送走所有人之後在飯館裡面又點了兩個菜帶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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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了？」
「他家一個人都沒有了嗎？」
其中一名公安同志趴在玻璃上，一眼就看到了裡面的遺像，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沒了！」
「他父母都死了，老婆也和他離婚了。」
秦京茹和許大茂離婚的事情他也是聽大院的人提起的，具體什麼時候離婚的他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從那次之後他再也沒見過秦京茹。
「都沒了啊！」公安同志惋惜的搖了搖頭。
「請問你們是有什麼事情嗎？」劉家成問道。
「許大茂的事情被判了，死刑！」
「通知已經下達了，我們本來是想通知家屬的。」、
公安同志說道。
「那你們還是去街道辦吧。」
這個結果劉家成早就預料到了，越獄這種事情不是死刑那才是奇怪了。
這次公安同志來通知無非就是告訴一個結果，順便讓家屬去收屍。
但就現在老許家的情況，估計是不可能有人為其收屍了。
至於大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就因為許大茂那一把假槍，導致大院當時多少人尿了褲子，現在很多人閒談的時候還會問候許大茂全家，又有人會為其收屍的。
「謝謝你了，同志！」
「不客氣，應該做的。」
婁曉娥從房間挺著大肚子走出來：「家成，什麼事啊？」
劉家成上前兩步扶著婁曉娥，道：「許大茂死刑了！」
「唉~~~」
婁曉娥看著許大茂家緊閉的房門，除了嘆息也就只剩下嘆息了。
……
許大茂死刑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院。
以前大院的人或許還會有惋惜，但現在他們除了解氣和旁觀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替許大茂收屍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想去做的，至於他以後會被埋在哪裡也不是他們關心的事情。
……
又過了兩天，軋鋼廠派人將許大茂家的房子給回收了。
老許兩口子的遺像也被這些人給當成垃圾收走了，畢竟這房子以後還是需要再分配的，他們總不能把這玩意一直供在這裡，那等後來人到了會怎麼想。
「同志，這房子是分給誰的，還是給我們大院的嗎？」閻埠貴笑眯眯的湊了上去。
「這個要看廠里的決定，具體分給誰那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
眾人看著重新換了一把鎖頭的房子。
心裡有想法，又沒有想法！
想法就是軋鋼廠會想著把這兩間房子分給他們，而對於再把房子裝修一遍然後霸占的想法是一點都沒有了。
吳秀蘭也想要這間房子啊，但許大山是煤場的工人，壓根就沒有這麼大的資格住這種房子。
「我不就是想一想嘛！」
許大山摸著腦袋憨憨一笑。
「行了，去上班吧！」
「咱們好好干，早晚能夠混上比這還好的存在。」
「一定能！」
許大山給自己鼓勁，穿上寬大的棉服之後就直奔煤場而去。
……
……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曉娥，沒事啊，我們已經到醫院了。」
婁曉娥羊水破裂，他們的孩子即將出生。
「好了，家屬在外面等著吧！」
一名護士抬手將劉家成和劉媽攔下。
「家成，你也不用擔心，生孩子沒什麼大事。」
劉家成怎麼可能不擔心。
這可是生孩子，鬼門關前走一遭的事情。
劉媽見劉家成壓根聽不進去，也不再多說，一直在外面等著。
……
另外一邊。
「婁曉娥這麼快就生了啊，我覺得她懷孕時間不長啊？」
「還不長呢？從去年夏天的時候人家就懷上了。」
「哎喲，那這樣一算時間過得可真快啊，這轉眼都快要一年了。」
「你們說這次婁曉娥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看她那走路的樣子一定是女兒！」
「如果是女兒，那這次劉家成的臉估計都要黑了。」
「可不是，到時候婁曉娥的日子也就難過了，看劉家成還會不會對她這麼好。」
「……」
大院這些老娘們小媳婦可都是過來人了。
給婆家生男孩的時候那是像祖宗一樣的供著，坐月子也是端水餵飯。
如果生的是女孩，那不僅要受到冷臉，吃飯都是一個問題，就更不要說被人照顧了。
這種體會……她們可是太懂了！
整個大院今天討論最熱的就是婁曉娥生孩子的問題，但這個最火熱的問題一大媽一點參與的興趣都沒有，甚至還不想被人在這個時候想起來。
外面全部都是討論性別的，如果能夠給她這樣一個機會，她就是生一個女孩都願意，哪怕是遭受易中海的冷臉都沒有關係。
可惜……老天爺沒有給她這樣一個機會！
……
……
醫院。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努力，婁曉娥順產。
「生了，是個女孩！」
護士走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不太自然的笑。
主要還是個女孩！
作為負責接生的護士，她見過太多那種一聽是女孩立馬掉頭就走的人了。
甚至之前她因為女孩對家屬說恭喜的時候都被人罵的很慘，所以當護士走出來的時候聲音並不是很大。
「生了！」
「乾媽，我當爹了。」
劉家成激動的都想哭。
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八年，他有了孩子。
「大夫，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劉家成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顫抖，這可是他和女兒的第一次見面，比當時去和婁曉娥領證都讓人激動。
「可以！」
護士看著劉家成衝進去的背影，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她當護士這麼多年，生了女孩罵老婆的見過，不管不顧的見過，臉色陰沉的也見過……
就是沒有見過這麼興奮的！
記得上一次那個興奮的衝進去的，是因為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護士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住院信息：「婁曉娥，一定是一個幸福的女人。」
同為女兒，護士也想嫁一個這樣不會嫌棄她生女兒的男人。
……
在醫院待了一天之後，劉家成用一輛腳蹬三輪車將婁曉娥給接了回來。
因為擔心寒冷，他可是足足準備了四床大被子！
「聽說了沒？」
「這婁曉娥生的還真是女孩。」
「那劉家成還拿著四床被子去醫院？」
「不去能行嗎，那可是他的媳婦，總不能一直丟在醫院裡面吧。」
「我看應該是他怕花錢，這才將媳婦從醫院裡面接回來的。」
「就是說啊，你想想咱們那會生孩子哪有去醫院的，都是隨便找一個接生婆子，一撇腿就生出來了。」
「婁曉娥是從資本家庭長大的，嬌生慣養的，比別人嬌氣唄。」
「你可別亂說，婁曉娥的母親可是來了，讓別人聽到和你沒完。」
「來了又怎麼樣，她一個資本家的老婆還能夠反了天不成，現在可是咱們工人的天下！」
「……」
大院的老娘們圍在大院揣著手議論，一想到劉家成真的生了一個女孩，她們還覺得挺爽的。
……
「你別抱，毛手毛腳。」
劉家成剛想要和女兒還一個親密接觸，就被劉媽給扯到一邊去了。
也不怪劉媽！
主要是他第一次抱就把閨女給弄得娃娃大哭。
婁母和劉媽都說他的手太重了。
「孩子拉了，趕快換尿布！」
婁母和劉媽在房間忙裡忙外，劉家成站在旁邊倒顯得有點多餘。
「我去幫你們燒點熱水。」
劉家成走出房間之後長出一口氣。
得！
他這零經驗的奶爸確實不夠合格，只能拿自己的親閨女給自己長經驗了。
「你們幾個在這裡說什麼呢？」劉家成走出來之後就聽到一些令他不爽的談論：「我告訴你們，別亂講話。」
「家成，什麼時候辦酒席啊！」三大媽深得閻埠貴的傳授，算計的小心思圍著味道就跑了出來。
「不辦了！」
就這群老娘們，在背後說她家壞話，還想要吃白嫖他家的酒席？
想多了！
酒席肯定是會辦，不過也肯定沒這些人的事情。
「不辦了？」
看到劉家成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一群老娘們又開始討論了起來。
「我就說吧，劉家成生了個閨女是不可能高興的，你看看他現在連酒席都不辦了。」
「生個女孩還辦什麼酒席，難道要告訴別人自己丟人了？」
臉上掛不住的三大媽也在旁邊冷哼一聲：「我早就知道他不會辦酒席，剛才那樣說不過就是想氣一氣他。」
……
接下來的一個月，劉家成除了上班之外，其餘的時間一直都在旁邊跟著劉媽學些怎麼照顧孩子。
婁母沒事也是經常會過來照看，不過都是上午來，下午就回去。
「曉娥，你怎麼下來了？」
「我現在整個人都快要發霉了，頭髮一個月沒洗，感覺整個人都臭了。」
婁曉娥渾身都不自在。
要不是劉媽攔著，她早就開始洗頭了。
「家成，你幫我弄點水，我洗一洗頭髮。」婁曉娥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蓬頭垢面，頭髮都像是雞窩。
「我先去問一問乾媽吧。」
坐月子的時候事情太多，這一個月下來，不管是做什麼，劉家成都是要得到劉媽的首肯才可以。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感慨劉媽的重要性！
要是沒有劉媽在，他真的搞不定坐月子這件事情。
「都一個月了，我坐月子已經過去了。」
婁曉娥頹然的站在鏡子面前，再不洗頭她可能都要瘋掉了。
「洗一洗吧！」
「待會我給你弄點熱水過來。」
有了家庭最高領導劉媽的首肯之後，婁曉娥高興的都快要跳起來。
「家成，你不是說要請你的那些朋友們吃飯。」
「去吧，家裡有我呢！」
得知劉家成生了孩子之後，齊良、王小東，王鵬等他一群軋鋼廠的朋友、和木材廠的朋友都對他給了表示。
這頓飯是肯定不會少的！
劉家成沒打算在大院裡面請客，人太多，完全坐不開。
「那我去了，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點好吃的。」
婁曉娥和劉媽因為照顧孩子，這種飯局肯定就湊不上熱鬧了。
劉家成叫上許大山直奔飯館，原本還打算帶上吳秀蘭的，但拒絕了。
一個女人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
「家成，恭喜啊！」
「你這總算是當爹了，打算什麼時候要二胎啊？」
「二胎後面還有三胎呢，劉家成後面可是有好幾個兒子再等著他呢。」
「……」
朋友們紛紛上來祝賀。
話里話外的意思有恭喜，但更多的還是想讓劉家成再要一個兒子。
劉家成能夠理解朋友們的想法，這個年代的人就是這樣。
要兒子！
這是多年來根深蒂固的思想，從他們這一輩改變是不可能了。
「謝謝大家！」
「這二胎的事情我現在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就這一個寶貝閨女，劉家成就已經很是頭疼了。
每天晚上就像是鬧鐘似的一到凌晨兩三點鐘就開始哭，讓他這個老爹完全沒辦法睡覺。
婁曉娥還好，白天還能夠補覺。
他可就慘了，每天早上起來還需要上吧！
以前他覺得有孩子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現在的體會就是累。
比造火車頭都累！
「家成什麼時候要二胎那能夠提前告訴我們嗎？」
「肯定是等孩子快出生的時候再對我們說啊。」
「那倒也是，這可是人家兩口子的私生活。」
「你要想知道恐怕就只能去聽牆根了。」
「……」
眾人越說越離譜，話題也隨之越聊越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家成，孩子名字都已經取好了嗎？」
趙鐵柱拍著劉家成的肩膀，整個人喝的都有點大了。
以前他是不可能在外面喝這麼多的，就算是陪楊廠長的時候也沒有喝過這麼多。
但今天他的徒弟當爹了，一高興就沒控制住自己！
「叫劉佳怡！」
「前幾天我已經去街道辦報備了。」
劉家成心中暗笑，他這個當爹的還真是不合格。
自己女兒出生都半個多月了，他這名字才取好。
「劉佳怡，名字不錯。」
一頓飯吃到傍晚才結束，等劉家成送走所有人之後在飯館裡面又點了兩個菜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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