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誰被誰牽著鼻子走？
第92章 誰被誰牽著鼻子走？
道衍起初沒有聽清楚朱高爔在說什麼，但是當湊近聽明白後，他的表情，就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了。
這小子，也不缺錢，怎麼就一副財迷的模樣呢？
關鍵要說他缺德吧……這小子基本上誰都惦記著，甚至連小徐氏的那份都惦記上了。
這樣看來，這小子似乎也沒有那麼缺德……
道衍和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頭一次產生了一種想法……還好他跑去當和尚了。
這帶孩子這活，特別是帶朱高爔這樣的小孩，實在是太令人費解，難以琢磨了。
眼前這個西域少年，看到茶樓中的眾人時，倒是沒有露出拘束的模樣。
他反而特別坦然，來到了茶樓中，掏出一枚銀錠子，放在桌上，用一股帶著孜然味的口音，開口了：
「小二，上一壺碧螺春。」
這一壺茶喝的明白嗎？
朱高爔默默又抓起了一塊糕點，往自己嘴巴里塞。
茶樓中非但沒有因為少年的到來安靜下來，反而氣氛愈加熱烈了。
朱高爔和道衍對視了一眼，朱高爔見大和尚的眼神淡定，以為他知道什麼，眨巴了一下眼睛。
道衍還在觀察那邊的動靜，見朱高爔湊過來，特別敷衍地推了一把：
「一邊玩去。」
朱高爔頓時就明白了。
他還以為大和尚認識這人呢，合著他什麼也不知道啊。
這一瞬間，多智近妖的黑衣宰相濾鏡有所破裂。
朱高爔想了想，自己悄悄從凳子上下來，湊到西域少年身邊，光明正大地偷聽著眾人的對話。
這西域少年，雖然對於朱高爔和道衍和尚來說，是第一次見面。
但是很顯然，長久混跡在茶樓中的書生老爺們，對他可不陌生。
在一來一去的招呼聲和竊竊私語中，朱高爔也總算知曉了他的身份和名字。
來者是來自魯迷國的落魄貴族——蘇丹·阿爾斯蘭，因為家族原因，他冒險加入一支商隊，從遙遠的西域，在帖木兒帝國覆滅後，成功來到了明朝邊鎮之一的大同城。
所謂的魯迷國，朱高爔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但是順著他一路摸索過去，再藉助腦海中的記憶一一對照，他這才明白過來。
所謂的魯迷國，不就是原本絲綢之路最西端的奧斯曼帝國嗎？
奧斯曼帝國盛產寶石、香料、地毯和……火器。
而今正是明朝初期，像是記憶中鼎鼎有名的紅衣大炮，虎蹲炮、佛朗機炮都還沒有出現。
火銃倒是有，但是顯然無法和火繩槍比。
但是問題來了……這個時候的火繩槍，據朱高爔聽說，也只是處於雛形的狀態，還有很多不穩定的結構。
倘若再過五六十年，火繩槍經過改進後，相比之現在的火銃，顯然是火繩槍的戰略意義更大。
但是……倘若放在現在呢？
朱高爔雖然不怎麼懂火銃這玩意，但是他堅信，有些東西，是可以拿來參照，取長補短的。
至於怎麼取長補短，那就是術業有專攻了。
總不可能希冀於他一個五歲小孩就是全才吧？
玩泥巴玩出水泥和混凝土，或許還可以說一句運氣好。
但倘若把火器都給折騰出來了，放在朱高爔這個年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句妖孽了。
只是就當朱高爔想要上前套近乎的時候，裡面的蘇丹卻主動打探起了消息。
西域人骨架粗壯，又因為常年跋涉，十六歲的蘇丹，看起來就像是有二十多歲似的。
只聽得他操著彆扭的口音：
「諸位……請問這水泥和混凝土，真有如此神奇嗎？這東西……真是一個小童發明的嗎？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書生就急急打斷了他的話語：
「蘇丹，你可別亂說話，那可是燕王幼子！」
蘇丹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感到有些驚奇。大明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不過一個幼童，居然也能擁有如此神奇的發明……就是不知道……」
「咳咳……」
話語未說完，蘇丹就聽到咳嗽聲，將他原本想要說的話給打斷了。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
畢竟現在可不是在他的故鄉，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而是一個落魄的貴族，跟隨商隊來到大明，想要通過大明，賺取一筆財富，進而再度回到屬於他的故鄉，重現阿爾斯蘭家族的輝煌。
當他扭過頭，看到一名穿著簡單，但是腰間綴著一塊玉佩的男童時，蘇丹憑藉著商人的眼力，敏銳地感知到，那塊玉佩似乎有些不凡。
在眾目睽睽下，朱高爔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
「你剛剛是在誇我嗎？我挺喜歡聽別人說實話的，能再說一遍嗎？」
「……」
不遠處的道衍微微側開臉，端起手中的茶盞，微微抿了一口，以此擋住自己的半張臉，似乎想要藉此拉開和朱高爔距離。
他絕對不認識這小子……
這小子啥都會，就連丟人現眼也挺有一套的……
……
反觀另一邊。
蘇丹聽到朱高爔的話，先是沒有說話，有些疑惑的擰起了眉頭。
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聲調猛地提高，突然竄到了朱高爔面前，尖聲道：
「您……就是大明皇帝的孫子，燕王的兒子，發明了水泥和混凝土的朱高爔殿下？！」
不可否認。
朱高爔被取悅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狐狸尾巴又翹起來了，跟小孩嘚瑟似的開口：
「其實……我所做的不止如此……」
朱高爔還在思忖，要在他的這些「豐功偉績」中，挑選哪一個比較好……
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個鴿子蛋大的寶石。
他眉頭一皺，想要訓斥出聲。
什麼意思？！
他朱高爔是為錢財所腐蝕的那些人嗎？！
他仰起頭，看向蘇丹，就見這個魯迷國的貴族少年，此刻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
「尊敬的大明殿下，我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和你交個朋友……」
朱高爔將寶石推回去，乾咳一聲：
「其實……」
話沒說完，眼前又多了兩顆鴿子蛋大的寶石。
蘇丹有些著急和不好意思：
「我現在身上帶的寶石不多……」
朱高爔神情卻是很淡定。
呵！
他已經長大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區區三兩顆寶石，怎麼能夠讓他燕王嫡子動搖……
正想著，眼前的寶石，又多了一堆。
放在朱高爔手心的時候，像是小山包似的，堆起成一坨。
但是朱高爔卻看著這閃閃發亮的「一坨」，眼神中，充滿著喜愛。
他幾乎已經可以想到，把這寶石送給姨母、老娘和嫂子的時候，她們會怎麼樣讚美自己……
朱高爔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他拼命下壓想要翹起的嘴角：
「我的意思是，外面不好說話，有什麼話，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
說完，朱高爔就又將寶石放回到蘇丹的手中了。
做人，格局首先得大。
而且爹說過，君見其所欲，臣自將雕琢。
朱高爔對這句話的印象很深刻，大意就是，作為君主，如果一旦表露出自己的喜好和欲望，那麼底下的臣子就會隨之逢迎。
作為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人和情緒牽著鼻子走。
就放在眼下，倘若朱高爔真收下了寶石，那就說明了他對此的喜好，在接下來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被這個西域來的蘇丹牽著鼻子走。
朱高爔可不相信，這個沿著絲綢之路，一路經歷千辛萬苦，來到大明的蘇丹，會是表面看上去那麼一個單純無害的角色。
道衍和尚看到朱高爔的小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旋即，他也隨之站起身，不動聲色地來到朱高爔身後，隨之走進茶館二樓的包房中。
蘇丹起先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但是等到包房的門關上後，他回過頭，瞳孔猛然一縮，這才發現姚廣孝的存在。
只見這個黑衣皂服的和尚，一雙倒三角的眼睛，濃墨一般的雜亂眉毛，讓他非但沒有普通和尚那種悲天憫人的氣質，反而愈發顯得殺氣凜然起來。
而就是這麼一個人，蘇丹竟然發現，剛剛他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
他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覺得老和尚不簡單，連帶著看向一直憨笑的朱高爔的目光……也隱約有所變化。
商人的直覺總讓蘇丹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眼前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總覺得自己穩操勝券，想要拿出悲慘往事，感動一下眼前這個小屁孩的蘇丹，莫名的……有些慫了。
他坐在椅子上，猶豫了片刻，還是按照心底的計劃，講起了自己的往事……
「大明的殿下，我來自遙遠的魯迷國，是阿爾斯蘭家族的一員……」
「後來家族動盪，我被迫離開家鄉，在來到大明的路上，我遭遇了難以想像的折磨和困難……」
「終於，歷經千辛萬苦，我帶著我商隊，來到了大明，也終於遇見了您……」
朱高爔伸出手。
旋即，一陣呱唧呱唧的鼓掌聲響起。
「很不錯的故事。」
他笑著開口。
但是蘇丹的心卻涼了。
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寫完，火速吃藥睡覺。明天早起，可能更新會在晚上，但不會像今天這麼晚，存稿沒了，我慢慢把更新時間提前，但是每天六千的更新不會少。謝謝大家的理解。
(本章完)
道衍起初沒有聽清楚朱高爔在說什麼，但是當湊近聽明白後，他的表情，就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了。
這小子，也不缺錢，怎麼就一副財迷的模樣呢？
關鍵要說他缺德吧……這小子基本上誰都惦記著，甚至連小徐氏的那份都惦記上了。
這樣看來，這小子似乎也沒有那麼缺德……
道衍和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頭一次產生了一種想法……還好他跑去當和尚了。
這帶孩子這活，特別是帶朱高爔這樣的小孩，實在是太令人費解，難以琢磨了。
眼前這個西域少年，看到茶樓中的眾人時，倒是沒有露出拘束的模樣。
他反而特別坦然，來到了茶樓中，掏出一枚銀錠子，放在桌上，用一股帶著孜然味的口音，開口了：
「小二，上一壺碧螺春。」
這一壺茶喝的明白嗎？
朱高爔默默又抓起了一塊糕點，往自己嘴巴里塞。
茶樓中非但沒有因為少年的到來安靜下來，反而氣氛愈加熱烈了。
朱高爔和道衍對視了一眼，朱高爔見大和尚的眼神淡定，以為他知道什麼，眨巴了一下眼睛。
道衍還在觀察那邊的動靜，見朱高爔湊過來，特別敷衍地推了一把：
「一邊玩去。」
朱高爔頓時就明白了。
他還以為大和尚認識這人呢，合著他什麼也不知道啊。
這一瞬間，多智近妖的黑衣宰相濾鏡有所破裂。
朱高爔想了想，自己悄悄從凳子上下來，湊到西域少年身邊，光明正大地偷聽著眾人的對話。
這西域少年，雖然對於朱高爔和道衍和尚來說，是第一次見面。
但是很顯然，長久混跡在茶樓中的書生老爺們，對他可不陌生。
在一來一去的招呼聲和竊竊私語中，朱高爔也總算知曉了他的身份和名字。
來者是來自魯迷國的落魄貴族——蘇丹·阿爾斯蘭，因為家族原因，他冒險加入一支商隊，從遙遠的西域，在帖木兒帝國覆滅後，成功來到了明朝邊鎮之一的大同城。
所謂的魯迷國，朱高爔剛開始聽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但是順著他一路摸索過去，再藉助腦海中的記憶一一對照，他這才明白過來。
所謂的魯迷國，不就是原本絲綢之路最西端的奧斯曼帝國嗎？
奧斯曼帝國盛產寶石、香料、地毯和……火器。
而今正是明朝初期，像是記憶中鼎鼎有名的紅衣大炮，虎蹲炮、佛朗機炮都還沒有出現。
火銃倒是有，但是顯然無法和火繩槍比。
但是問題來了……這個時候的火繩槍，據朱高爔聽說，也只是處於雛形的狀態，還有很多不穩定的結構。
倘若再過五六十年，火繩槍經過改進後，相比之現在的火銃，顯然是火繩槍的戰略意義更大。
但是……倘若放在現在呢？
朱高爔雖然不怎麼懂火銃這玩意，但是他堅信，有些東西，是可以拿來參照，取長補短的。
至於怎麼取長補短，那就是術業有專攻了。
總不可能希冀於他一個五歲小孩就是全才吧？
玩泥巴玩出水泥和混凝土，或許還可以說一句運氣好。
但倘若把火器都給折騰出來了，放在朱高爔這個年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句妖孽了。
只是就當朱高爔想要上前套近乎的時候，裡面的蘇丹卻主動打探起了消息。
西域人骨架粗壯，又因為常年跋涉，十六歲的蘇丹，看起來就像是有二十多歲似的。
只聽得他操著彆扭的口音：
「諸位……請問這水泥和混凝土，真有如此神奇嗎？這東西……真是一個小童發明的嗎？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書生就急急打斷了他的話語：
「蘇丹，你可別亂說話，那可是燕王幼子！」
蘇丹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感到有些驚奇。大明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不過一個幼童，居然也能擁有如此神奇的發明……就是不知道……」
「咳咳……」
話語未說完，蘇丹就聽到咳嗽聲，將他原本想要說的話給打斷了。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
畢竟現在可不是在他的故鄉，他也不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而是一個落魄的貴族，跟隨商隊來到大明，想要通過大明，賺取一筆財富，進而再度回到屬於他的故鄉，重現阿爾斯蘭家族的輝煌。
當他扭過頭，看到一名穿著簡單，但是腰間綴著一塊玉佩的男童時，蘇丹憑藉著商人的眼力，敏銳地感知到，那塊玉佩似乎有些不凡。
在眾目睽睽下，朱高爔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羞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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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道衍微微側開臉，端起手中的茶盞，微微抿了一口，以此擋住自己的半張臉，似乎想要藉此拉開和朱高爔距離。
他絕對不認識這小子……
這小子啥都會，就連丟人現眼也挺有一套的……
……
反觀另一邊。
蘇丹聽到朱高爔的話，先是沒有說話，有些疑惑的擰起了眉頭。
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聲調猛地提高，突然竄到了朱高爔面前，尖聲道：
「您……就是大明皇帝的孫子，燕王的兒子，發明了水泥和混凝土的朱高爔殿下？！」
不可否認。
朱高爔被取悅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狐狸尾巴又翹起來了，跟小孩嘚瑟似的開口：
「其實……我所做的不止如此……」
朱高爔還在思忖，要在他的這些「豐功偉績」中，挑選哪一個比較好……
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個鴿子蛋大的寶石。
他眉頭一皺，想要訓斥出聲。
什麼意思？！
他朱高爔是為錢財所腐蝕的那些人嗎？！
他仰起頭，看向蘇丹，就見這個魯迷國的貴族少年，此刻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
「尊敬的大明殿下，我沒有任何不好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和你交個朋友……」
朱高爔將寶石推回去，乾咳一聲：
「其實……」
話沒說完，眼前又多了兩顆鴿子蛋大的寶石。
蘇丹有些著急和不好意思：
「我現在身上帶的寶石不多……」
朱高爔神情卻是很淡定。
呵！
他已經長大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區區三兩顆寶石，怎麼能夠讓他燕王嫡子動搖……
正想著，眼前的寶石，又多了一堆。
放在朱高爔手心的時候，像是小山包似的，堆起成一坨。
但是朱高爔卻看著這閃閃發亮的「一坨」，眼神中，充滿著喜愛。
他幾乎已經可以想到，把這寶石送給姨母、老娘和嫂子的時候，她們會怎麼樣讚美自己……
朱高爔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了一聲。
他拼命下壓想要翹起的嘴角：
「我的意思是，外面不好說話，有什麼話，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說。」
說完，朱高爔就又將寶石放回到蘇丹的手中了。
做人，格局首先得大。
而且爹說過，君見其所欲，臣自將雕琢。
朱高爔對這句話的印象很深刻，大意就是，作為君主，如果一旦表露出自己的喜好和欲望，那麼底下的臣子就會隨之逢迎。
作為上位者，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人和情緒牽著鼻子走。
就放在眼下，倘若朱高爔真收下了寶石，那就說明了他對此的喜好，在接下來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被這個西域來的蘇丹牽著鼻子走。
朱高爔可不相信，這個沿著絲綢之路，一路經歷千辛萬苦，來到大明的蘇丹，會是表面看上去那麼一個單純無害的角色。
道衍和尚看到朱高爔的小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旋即，他也隨之站起身，不動聲色地來到朱高爔身後，隨之走進茶館二樓的包房中。
蘇丹起先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但是等到包房的門關上後，他回過頭，瞳孔猛然一縮，這才發現姚廣孝的存在。
只見這個黑衣皂服的和尚，一雙倒三角的眼睛，濃墨一般的雜亂眉毛，讓他非但沒有普通和尚那種悲天憫人的氣質，反而愈發顯得殺氣凜然起來。
而就是這麼一個人，蘇丹竟然發現，剛剛他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
他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覺得老和尚不簡單，連帶著看向一直憨笑的朱高爔的目光……也隱約有所變化。
商人的直覺總讓蘇丹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眼前這小子莫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總覺得自己穩操勝券，想要拿出悲慘往事，感動一下眼前這個小屁孩的蘇丹，莫名的……有些慫了。
他坐在椅子上，猶豫了片刻，還是按照心底的計劃，講起了自己的往事……
「大明的殿下，我來自遙遠的魯迷國，是阿爾斯蘭家族的一員……」
「後來家族動盪，我被迫離開家鄉，在來到大明的路上，我遭遇了難以想像的折磨和困難……」
「終於，歷經千辛萬苦，我帶著我商隊，來到了大明，也終於遇見了您……」
朱高爔伸出手。
旋即，一陣呱唧呱唧的鼓掌聲響起。
「很不錯的故事。」
他笑著開口。
但是蘇丹的心卻涼了。
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寫完，火速吃藥睡覺。明天早起，可能更新會在晚上，但不會像今天這麼晚，存稿沒了，我慢慢把更新時間提前，但是每天六千的更新不會少。謝謝大家的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