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血海主神
第105章 血海主神
但這都不重要。
因為黑默斯在毀滅規則的上進步有，但也不是那麼明顯。
這次的頓悟，進步最快的還是大地法則。
要知道，黑默斯在大地法則的天賦上限是大圓滿，此次頓悟，他在大地法則上的融合狀態極好。
玄奧融合順利無比，基本沒付出什麼試錯成本。
簡直就是一路狂奔。
「轟隆~！」
靈魂震顫，黑默斯原本變得漆黑深邃的瞳孔，瞬間恢復了清明。
他也從那種特殊狀態中脫離出來，臉上寫滿遺憾。
「只差一點點。」
這種空明狀態很好，生之力與大地法則其他五種玄奧融合大半。
在這一刻，直接推進到了幾乎百分百融合的地步。
只差那麼一絲絲。
玄奧融合為什麼難？
因為法則玄奧本身就如同扭曲糾纏在一起的絲線，剪不斷理還亂的。
彼此關聯，但又不知從何開始整理。
領悟玄奧就像是搬了滿倉庫的雜亂無章絲線，整理工作就如同融合玄奧。
不只是把玄奧絲線融合成更完整的法則奧義，只是法則玄奧的整理工作就不是那麼容易完成。
極其耗費時間。
玄奧五融夠強了吧？但若是和整個法則相比，玄奧絲線理順的程度，還不及總數的十分之一。
和數學上的排列組合差不多，每多增加一種玄奧，玄奧整理融合難度就呈現指數級增長。
所以當有同為大圓滿的強者得知，林雷僅僅只花了數千年就成為大圓滿才會難以置信。
因為想成為大圓滿，即使不考慮融合玄奧的瓶頸，想要在數千年完成所有玄奧融合都是不可能。
林雷能花數千年就融合了大地法則的四種玄奧，這已經是極恐怖的成就。
至少還有實現可能。
但大圓滿？幾無可能。
因為玄奧融合越往後就會變得越來越難。
規則領悟也差不多。
四大規則被強者領悟的總是最粗淺的部分，看似領悟大半的規則，實際還差得遠。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所領悟的規則中，還有多少你完全不認識的部分。
這就很殘酷了。
真要說起來，規則大圓滿或許會比法則大圓滿更難出現。
即使別的不說，單單規則修煉者的數量都無法和法則修煉者比。
生命基數問題永遠都是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回想出現在奧卡倫位面的九位大圓滿，法則大圓滿還真就更多。
規則大圓滿，好像只有丹寧頓一個。
即使加上被放逐的馬格努斯，魔法宇宙出現過的，有名有姓的規則大圓滿只有他們兩個。
但法則大圓滿就不少。
雷電大圓滿尼尼莎；
火系大圓滿巴默；
還有水系、地系都有大圓滿，生命和毀滅規則都沒出現大圓滿。
或許有，或許沒有。
……
事實證明，人家那位大圓滿強者的懷疑也沒有錯。
林雷就不是大圓滿。
而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四系靈魂變異，論難度和稀有程度，四靈魂變異可比大圓滿難多了。
大圓滿還有十幾個或者二十幾個，但四系靈魂變異只有一個。
天地唯一。
這也是林雷會被稱為命運之子的原因。
黑默斯從那種空明狀態下脫離，但依舊沒有停止在玄奧融合上的努力。
「怎麼回事？」
只是不論他如何努力，桎梏始終無法被打破。
仿佛牢固可破的堤壩，任你巨浪滔天，可就是無法衝破束縛。
……
「唉~！」
黑默斯一聲嘆息。
看似整理出了所有法則絲線，但不知為何就是難以徹底理順。
若是不能融合地系法則所有玄奧，那大圓滿遙遙無期。
千億年，萬億年？
照前世總結出的規律，萬億年的周期內，若是不能大圓滿。
那就再沒希望了。
「破，你給我破~！」
黑默斯真想仰天長嘯，可惜這裡是幽冥山，死亡主宰的地盤，輪不到他放肆。
「我的天賦，本來就有大圓滿的上限，我就不信無法突破。」
為何強者突破瓶頸會有萬億年的理論限制，大抵也有信心被磨滅了的原因。
「轟隆隆~！」
天地法則降臨，黑默斯靈魂海洋里的火系分身出現在外界。
識海里的火系中位神格無視阻隔，直接懸浮在火系分身的頭頂。
「老大，我老大的火系分身終於達到上位神了。」
黑默斯甚至都沒怎麼關注過火系分身，但只憑這次的頓悟，火系分身直接突破到了上位神，還是超越天賦上限的提升。
因為他融合了火系法則五種玄奧，之前只是融合火系法則三種玄奧的中位神。
現在直接融合五種。
達到與血海分身毀滅規則相當的水平。
至於死亡規則？
因為天地奇物凝聚白骨分身的特殊性，黑默斯在死亡規則上的領悟上限，完全取決於血海分身在毀滅規則上的成就。
也沒什麼參考價值。
「嘩啦~！」
紅髮少女一拉手上的魚竿，原本沉入湖底的兩人，直接被她拉了上來，他臉上還有著淡淡笑容。
「你們兩個滾吧~！」
死亡主宰在他們被拖上來的同時，就收斂了笑容。
她的笑容，只是給黑默斯和雷斯晶看看，其他人想都別想。
即使這樣也是建立在黑默斯『不清楚』死亡主宰是主神的前提下。
一旦暴露身份，那就立刻會拉開距離，這個甚至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是的，大人~！」
八米巨漢和黑袍人都是面如死灰。
剛剛在湖底的經歷，實在不算多麼美好。
幽冥湖看似不大，但湖底的地下暗河多達數十條，湖裡的魚怪也是極多。
這可都是低智慧的水生魚怪，但即使智慧低一點，魚怪的實力卻不低。
之前，被黑默斯開腸破肚做成美食的玄水龍王鮫就是這樣的典範。
即使這般，玄水龍王鮫也不是幽冥湖中實力最強的魚怪。
據紅髮少女也就是死亡主宰所說，幽冥湖裡還有七星妖魔實力的魚怪。
或許已經不能叫魚怪。
這就是凶獸。
「等等~！」
在薩爾和阿爾貝蒂正要飛走的時候，黑默斯傳音給赤紅皮膚的巨漢。
「大人還有吩咐？」
這傢伙身高八米，看似莽撞無知，但也看清了當前的形勢。
「怎麼了？」
死亡主宰也很奇怪。
因為這兩個傢伙都只是七星妖魔，實力雖然不錯，但都有明顯的缺陷。
若不能更進一步。
未來的成就大概率也就止步於七星妖魔了，實在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大人？」
黑袍人已經飛走，但穿赤色袍服的巨漢卻不敢走。
這個猶如鐵塔一樣的壯漢，此時卻顯得有點可憐兮兮。
真的好生滑稽。
但沒辦法！
這就是魔法宇宙，一個完全弱肉強食且實力為尊的世界。
強者威嚴不可侵犯，但弱者又毫無尊嚴。
紅髮少女，光頭少年以及金髮雄壯青年，顯然都是同層次的超級強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即使放在異世界，這樣的道理也同樣適用。
但不管如何，反正都是薩爾招惹不起的超級存在。
他只能愣愣站在那裡，仿佛等待命運的裁決。
「不必擔心，我也沒什麼惡意。」
黑默斯淡淡說道，「我叫黑默斯，把你的圖騰柱拿出來給我看看。」
「是的，大人~！」
薩爾從善如流。
一點猶豫都不帶有的。
「大人若是看上我的圖騰柱，我就送予大人。」
「咚~！」
直徑半米的圖騰柱，被薩爾拿在手裡仿佛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靈活。
相比八米多的身高，直徑半米的圖騰柱，倒也沒顯得多沉重。
直徑長度都剛好。
重量雖然超過千萬斤，比大聖的金箍棒還重，但拿在薩爾的手上，屬於最趁手的重量。
「不必，我只是看看，又不會要你的兵器。」
面對小心遞上來的粗大圖騰柱，黑默斯以手輕撫，數千萬斤的圖騰柱，就這樣被他輕飄飄抓起。
以黑默斯的大手，握持起來有點不便，但也不是多麼不適應。
「若我沒看錯，你應該是火系法則神獸對吧？」
他也是火眼金睛。
「是的！」
薩爾乖巧點頭，仿佛做錯事的好孩子。
「黑默斯大人，我的本體是誕生於炎獄位面的怒焰神牛。」
「不錯，天生的火系法則神獸，還能有這樣層次的力量，你的未來可期。」
和死亡主宰克莉絲的不在意相比，黑默斯就特別喜歡這樣的莽漢。
雖然在別人眼中，他本來也是屬於莽漢的類型。
但黑默斯不這樣認為。
他是主神，主神可不存在莽漢不莽漢的。
實力決定一切。
絕大部分神獸天賦，到了主神階段都沒什麼用處。
在主神階段還能極大振幅的神獸天賦，基本都是超級神獸級別。
「我有一個朋友，他需要你這樣的強者，你願意為他效力嗎？」
薩爾傻眼。
他還以為，黑默斯只是看上他的圖騰柱武器，沒想又扯出什麼朋友？
「你是傻了嗎？」
雷斯晶看不下去了。
他似乎猜到了，但又不是很確定，反正也不耽誤他的吐槽。
「我老大是大圓滿，他的朋友是什麼層次，你想過沒有？」
雷斯晶仿佛從沒見過這樣的榆木疙瘩。
「啊，大圓滿？」
「您……您是地獄的那位黑默斯大人嗎？」
薩爾只是沒轉過彎，並非是沒聽過黑默斯，但黑默斯是地獄的大圓滿強者，這裡又是冥界大陸。
他沒敢往深處想。
以冥界的體量，名字重複可太正常了。
「這不廢話嗎？」
雷斯晶深諳小弟應該做什麼，「剛剛懲罰你的這位是冥界的綠葉堡主，你以為我老大會是什麼實力？」
他這話也沒錯，但凡能站在一起的，必定會是同層次的強者。
四大至高位面與七大元素位面等級森嚴。
黑默斯即使去了強者雲集的位面戰場，也是所有統領都向他行禮的存在。
「大…大人~！」
薩爾語無倫次。
「我只是沒想到，地獄位面的黑默斯大人居然來了我們冥界大陸~！」
他也沒辦法，面對雷斯晶的連連訓斥，只能不斷躬身行禮。
可憐而又無助。
「沒什麼~！」
圖騰柱消失又出現，黑默斯大致搞清了原理。
有信心複製出來。
為了感謝薩爾，他又在他這熔岩圖騰柱里加了一點神格精華。
雖然不多，卻也能讓他的主戰武器提升一個檔次。
對於金色空間的應用，黑默斯已經得心應手。
即使在圖騰柱里加上神格精華，不過在瞬息之間就已經完成。
自此，這根完全由流炎金煉製的圖騰柱，頓時變得不同。
位階還是上位神器，但在黑默斯這裡不一樣。所謂上位神器，不過是他一拳轟碎的破爛。
若是完全由神格精華鍛造的上位神器，連黑默斯也沒辦法。
神格兵器，除了個別天地奇物，已經是介於神器和主神器之間的存在。
天地奇物多稀缺的，但神格兵器，黑默斯完全可以量產。
就像主神器。
其實也是千差萬別。
即使路邊石頭煉製的主神器，威能也與精心打造的主神器差不多，至少上位神乃至大圓滿都發現不了其中的差別。
但主神就不一樣。
絕大部分主神都會為自己精心打造三件主神器，物質攻擊、物質防禦，以及最重要的靈魂防禦主神器。
所以，紫荊主神將紫晶之環賜予黑默斯，也能顯示出她對黑默斯的重視。
「轟隆~！」
赤紅色仿佛流動岩漿的巨型圖騰柱，又被黑默斯重新還給了薩爾。
別說，流炎金打造兵器的賣相是真的好。
明明是固態，但因為流炎金的特質，遠遠看上去就和流動的岩漿一樣。
美輪美奐的。
若是第一次見到流炎金這種金屬，絕對會被震撼。
「這？」
薩爾愣住了。
他都被黑默斯的這種迷之操作搞迷糊了。
「啊？這位大人還真不是看上我的圖騰柱啊？」
雖然黑默斯之前就這樣說過，但薩爾還是不相信。
他的圖騰柱，幾乎全由流炎金打造，而流炎金可不是隨處可見的金屬。
即使放在至高位面，那也是極其珍貴的寶物。
主要量太大了。
直徑約半米，長度超過十米的圖騰柱。
蘊含海量的流炎金。
但對大圓滿強者來說，又的確不值一提。
薩爾甚至為自己的陰暗心理感覺羞赧。
實在太丟人了。
「黑默斯大人，請問您的那位朋友，是要招募我當他的追隨者嗎？」
他整理心情，小心翼翼地詢問，甚至都不敢說出拒絕的話。
強者若是能自由自在，誰又願意成為別人的追隨者？
像巴默那樣心血來潮就成了追隨者的人，實際是鳳毛麟角的。
當時的情況特殊，也因為巴默只是五星惡魔實力，還是有靈魂弱點的。
加上他剛剛脫離巴西姆的靈魂控制，迫切需要提升靈魂防禦，也需要安全保障。
巴默也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原來是這麼弱。
那種靈魂被人奴役，生死一切不由己的絕望感覺，或許只有真正經歷過的才能體會。
太絕望了！
若不是遇到黑默斯。
除非巴西姆被人殺掉，或者巴默突破到大圓滿，不然絕不可能擺脫巴西姆的靈魂控制。
看似心血來潮，其實何嘗不是早已註定的命運。
「去吧，我朋友會找你的，你能不能報仇雪恨，恐怕就看他願不願意收下你了。」
黑默斯說的沒頭沒尾，除了雷斯晶，連死亡主宰都沒聽懂。
這傢伙與黑袍人阿爾貝蒂有殺子之仇，黑默斯也只是聽了大概。
其中是非曲直他也不在乎，因為神位面這種事情實在太常見。
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仇恨？
沒有實力先想著怎麼活下去，而不是記住仇恨，因為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死去。
談仇恨太奢侈。
……
「那薩爾告辭了。」
薩爾沒管對方怎麼找到自己，體內火系神力沸騰，轉眼就消失在了天際。
同時，這傢伙根本不信黑默斯還能找到他。
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啊？」
雷斯晶意外，「老大，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放走又如何，我只是替布萊克考察又不替他做決定。」
黑默斯坦然道。
「果然如此，這傢伙真是幸運，只是七星惡魔就有資格獲得主神的青睞。」
雷斯晶感嘆說道。
「唉，誰能想到他居然是一位誕生在血海位面的主神？」
他還在唉聲嘆氣，仿佛血海分身成為主神他有多遺憾似的。
至於血海分身成為主神的事情，也不用黑默斯的提醒，反正紫荊主神也會親自告訴雷斯晶。
這可是出生在物質位面的主神，還是本不該出現的毀滅中位主神。
紫荊主神起碼要提醒雷斯晶，不要冒犯到這位新晉的強大主神。
相比出生在至高位面或神位面的主神，物質位面出身的主神，天然擁有一個絕對安全的港灣。
這是其他主神都羨慕無比又無可奈何的存在。
如貝魯特那樣，光明主宰恨得牙痒痒，卻也無可奈何。
至於培養一個玉蘭位面出身的中位主神？
先不說哪來的主神格，奧古斯塔怎麼保證他培養的主神不會背叛？
同一個物質位面出身的主神，那可是天然的盟友，就像貝魯特將火系主神格送予青火扎克利亞斯那樣。
別到時候，奧古斯塔親手培養一個中位主神，結果成了玉蘭系。
那可就是笑話了。
本來讓貝魯特截胡主神格就已經很憋屈了，若是再鬧上這麼一出。
奧古斯塔絕對會成為主宰乃至所有主神的笑柄。
別忘了。
主神之間是有協議的，非同層次主神，只要不是低階主神主動挑釁高階，奧古斯塔也不能隨便出手。
除非奧夫打破協議。
但那樣，不等於暴露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嗎？
奧夫不是這樣的性格，儘管他們是一體的。
但彼此人格獨立。
他不會允許奧古斯塔身死隕落，但也不會無底線的幫忙。
不斷研究變強，乃至超脫輪迴才是奧夫最在意的事情。
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不然，他費勁巴拉分裂靈魂特質幹什麼？
……
「什麼主神？你們居然認識主神？」
好看的鼻翼顫抖，死亡主宰太驚訝了。
雖然是疑問，但她聽的太清楚了，這是兩個上位神應該聊的話題嗎？
要麼就是雷斯晶吹牛，要麼就真認識主神，這裡的認識，可不是跪在主神面前的那種認識。
若是這樣，那每名主神使者都算認識主神。
起碼自己服務的那位主神算是認識。
但死亡主宰清楚，雷斯晶說的肯定不可能是這種，只因黑默斯說了朋友。
大圓滿的確有資格和主神交朋友，即使只是有限度的朋友。
那也算是平等論交。
特別是非直屬關係的大圓滿和主神之間。
黑默斯是紫荊主神的使者，死亡主宰是知道的。
「也只有他了！前所未有的第八位毀滅主神。」
死亡主宰心道。
有著血紋的瞳孔轉向了雷斯晶，她只要等著就行，雷斯晶會忍不住說出來。
這是屬於死亡主宰對雷斯晶的認識。
「你不信嗎？」
雷斯晶昂了昂下巴。
「我老大可是無盡位面也沒幾個的大圓滿。」
「他有個主神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嗎？」
有黑默斯這個老大，雷斯晶多驕傲的，這次黑默斯也沒限制他的發揮。
「是哪位主神？」
雖然有所猜測，但死亡主宰也是真的好奇。
「當然是血海主神，我們紫晶聯盟血海分部就在血海主神的地盤上。」
雷斯晶興奮說道，雖然黑暗神界，還有光明神界依然占據著血海位面的大陸。
但上位神強者已經全部撤離血海位面。
四神獸家族更徹底。
乾脆撤走了所有的四神獸家族成員。
只留下部分附庸家族的中位神，以及維持自然教廷的聖域成員。
未來，聖域以及中下位神將是血海位面的主力。
這也是黑默斯血海分身主動要求的。
作為本土主神，沒誰敢無視他的決定，即使他們不願放棄血海位面也一樣。
在物質位面，本土主神就是無敵的。
何況血海分身還是毀滅中位主神，又是地獄和大地神界極力拉攏的對象。
牌面都不一樣。
血海分身現在不只是毀滅中位主神，同時還是大地神界的重玄君主。
等於兩家都是本系。
這在所有主神中，那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現在，黑默斯的手上還有一枚生命下位主神格，這讓他的地位更加特殊。
因為誰都知道，血海位面應當還會出現一名主神。
雖然只是下位主神，但大概率會是物質位面出身的主神。
地位又不一樣。
至少比神位面主神好。
真得罪了誰，還有血海位面這個物質位面可以躲，永遠沒有後顧之憂。
「果然。」
死亡主宰心中瞭然。
「血海主神布萊克是毀滅中位主神，同時又誕生於血海位面，與黑默斯他們有交集也實屬正常。」
……
「怎麼樣？」雷斯晶笑著道，「大圓滿和主神也是能平等論交的。」
雖然這是獨屬於黑默斯的牌面，但他也與有榮焉。
「厲害~！」
死亡主宰同樣笑著。
她現在扮演的可是綠葉城堡的堡主，本應該是跪舔黑默斯的。
雷斯晶其實還等著死亡主宰的恭敬和追捧，但最終也沒有等來，誰叫克莉絲還有個死亡主宰分身的？
有此前提，黑默斯當然也不敢放肆。
表現得萬分謙遜，好似充分尊重死亡主宰克莉絲的地位。
同時，他也和死亡主宰初步打好了關係。
至少成了釣友。
克莉絲也很滿意黑默斯現在的表現。
但她就很想知道，當黑默斯見到自己死亡主宰分身會有多麼震驚。
漸漸地，克莉絲還旁敲側擊詢問黑默斯：「你們怎麼還不去闖幽冥山？」
「我想觀察一下，看這幽冥山的三色迷霧有沒有什麼規律？」
扯謊不打草稿，黑默斯依舊不斷在幽冥湖垂釣。
時不時邀請克莉絲參與湖邊美食大賞。
好在幽冥湖物產豐饒，他的收穫極多，甚至都沒怎麼重複過。
克莉絲也見識到了來自大吃貨帝國的震撼。
但正因為黑默斯的好整以暇，使得克莉絲總有種越來越習慣的節奏。
「不行了~！」
紅髮少女拍了拍肚子，眼神有點幽怨。
成神以後，神體隨時能變化，即使第一次成神的體型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有這樣的天地法則，簡直是吃貨的福音。
克莉絲不是擔心變胖，她是折服於黑默斯那出神入化的烹飪手藝。
要不是明知黑默斯是大圓滿上位神，還是紫荊主神的使者，克莉絲都想把這傢伙納入麾下。
即使不說實力。
單單這一手烹飪技藝就值得她一個使者名額。
反正主宰有八個。
但現實根本沒有如果，人家不只是烹飪大師，還是大圓滿，在大圓滿之前就是紫荊主神的使者。
還是從大地神界主動跑到紫晶山脈的。
想到這，克莉絲也不得不羨慕紫荊主神的運氣。
大圓滿使者啊！
這是多少法則或規則主宰都沒有的待遇。
四大規則主宰里，實力最強的是奧夫，但奧夫也沒大圓滿使者。
「黑默斯，你們怎麼還不去幽冥山找幽冥果實？」
克莉絲又一次催促。
她擔心等黑默斯離開，自己會對自己烹飪的美食失去興趣。
「以你的實力，幽冥果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說著話的時候，克莉絲的眸光閃爍，
美食太可怕，但她又完全沒抵抗力，只能一步步淪為黑默斯的美食俘虜。
克莉絲若不是真的熱愛美食，她也不會在幽冥山下開設幽冥酒店。
釣魚，固然是死亡主宰克莉絲戒不掉的愛好，但美食也絕不可辜負。
實在太矛盾了！
「雷斯晶，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去闖幽冥山。」
這次的黑默斯，完全沒拒絕，直接就從善如流。
雷斯晶點頭，只有克莉絲在怔怔出神。
「這次真要走了？」
她心裡還有點空，感覺可能再也無法享受黑默斯烹飪的美食了。
「或許可以這樣。」
血色的眼眸，似乎閃耀著智慧的光。
……
冥界，一處山坳。
「該死的阿爾貝蒂，若不是靈魂攻擊詭異，我早就殺了你！」
一名八米的巨漢，身穿赤色戰袍，連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赤紅色，皮膚下仿佛有赤紅色岩漿流淌。
「還好，我怒焰神牛天生擁有三重形態。」
這名壯漢，正是從幽冥山離開的怒焰神牛薩爾。
和正常神獸的天賦神通不同，薩爾只有一個火焰強化類的天賦神通。
名為重炎獄！
這個天賦神通可以強化物質攻擊或靈魂攻擊，物質防禦以及靈魂防禦。
屬於萬金油類。
看似平庸。
但若是用的好了，絕對是無比可怕的神通。
也是憑藉這種強化靈魂防禦的天賦神通，薩爾才能在阿爾貝蒂的靈魂攻擊中存活下來。
不然絕活不到現在。
與此同時。
薩爾還有一種切換本尊狀態的天賦能力。
要麼是偏攻擊，要麼是偏防禦，以及現在攻守兼備的均衡狀態。
他也沒辦法。
面對同等實力，還是修煉死亡規則的阿爾貝蒂，他只能選擇這種狀態。
一旦變身攻擊態，薩爾體型暴漲到十幾米，但靈魂防禦也會下降。
切換防禦態，他的體型會達到最大，起碼二十米，薩爾此時的速度和攻擊力全面削弱。
物質防禦達到最強，靈魂防禦也會暴漲，但達不到物質防禦的同等程度。
怒焰神牛從來不是靈魂系神獸，雖然火系法則的靈魂攻擊威力極強。
但薩爾不是。
因為怒焰神牛反而最擅長力量，火系法則神獸居然會擅長力量，這其實反而是種優勢。
可惜薩爾的實力不濟。
到現在也只是融合了火系法則的四種玄奧。
還是不包括靈魂玄奧在內的四種。
「不說融合四種玄奧，只要能將火系法則的靈魂玄奧融合大半，我就能強殺阿爾貝蒂。」
和薩爾比，阿爾貝蒂只是冥界的鬼幽靈一族。
天生擅長靈魂，但也不是神獸，更沒有天賦神通。
論潛力，薩爾的確遠在阿爾貝蒂之上。
所以他想獲得一枚幽冥果實，這樣就能一舉突破，從而有實力報仇。
薩爾出生在炎獄位面，修煉到中位神，帶著下位神兒子傳送到了冥界。
機緣巧合，他兒子死在了阿爾貝蒂手裡。
仇怨自此結下。
薩爾最寶貝的就是這個下位神兒子，結果被阿爾貝蒂殺了。
這樣的仇恨永不忘。
必然是不死不休。
除非薩爾和阿爾貝蒂當中有一人隕落，不然，他們的仇恨就不可能消弭。
就這樣，他們一路相恨相殺著提升實力。
只要有一方落下，那迎接他的就必定是死亡。
由不得他們不努力。
薩爾和阿爾貝蒂從中位神一路突破到了七星妖魔。
若不是仇恨不可調和，他們的這種關係，甚至能寫出一部史詩。
實在太難得了。
別看林雷後來接觸的七星強者多如位面繁星。
但實際上，七星強者依舊是無盡位面的巔峰強者，每一位七星強者都是一方大佬。
怒焰神牛是不是無盡位面唯一的神獸，薩爾其實不清楚。
但他的修煉天賦，絕對屬於頂尖者序列。
至於阿爾貝蒂的本體鬼幽靈，整個族群的天賦反而一般，但架不住他的個體天賦實在太好。
結果愣是讓阿爾貝蒂修煉突破到了七星妖魔。
如今，他也是鬼幽靈一族唯一的七星強者。
任何一個能成為七星妖魔的生命都是天之驕子。
踏上位面戰場的六星士兵，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修煉幾千億年乃至幾萬億年的老傢伙，正因為實力無法突破，他們才會選擇踏上位面戰場。
位面戰場就是強者的絞肉機，這是每一個踏上位面戰場強者都清楚的事實。
但他們仍毫不猶豫。
生死間有大恐怖，生死間也有大機遇。
幾千億年，或者幾萬億年也無法突破。他們不介意捨棄一個分身以換取那微乎其微的突破機會，對於魔法宇宙生命來說，這就是生命的意義。
與其卡住境界，又憋屈無比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拼一次。
這就是魔法宇宙，在這樣的世界，長生是輕而易舉的事。
加上生命可以領悟法則規則，獲得不同的神分身，等於有了多條生命。
在這裡，生命特別是超級強者的思維方式都與藍星人不同。
……
「我真倒霉，竟然遇到了那幾位超級強者，估計也是奔著幽冥果實去的。」
薩爾心道，「有他們在，哪裡還有我的機會？」
他說的是黑默斯和雷斯晶，還有扮成綠葉堡主的克莉絲。
同時薩爾也沒想到，他的死對頭阿爾貝蒂竟然也去了幽冥山，還被他給撞上。
本就是火系神獸出身，薩爾怎麼可能忍住殺子之仇不出手。
根本不可能。
……
「嘩啦啦~！」
在薩爾一邊自怨自艾，又一邊思考修煉時，恐怖充滿威壓的黑色能量匯集。
眨眼凝成一個巨臉。
黑色直徑約莫數百米的能量巨臉，這樣的場景，他好似在哪裡見過。
「啊？」
薩爾簡直驚呆了。
「完了！主神要殺我，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對主神不敬的話？」
到底是七星妖魔，雖然沒見過主神，但他也看過主神降臨能量巨臉的浮影。
只是，薩爾的第一反應卻不是什麼好事，反而覺得主神要殺他。
他在妖魔城堡和其他強者的收藏里見過的浮影。
基本都是主神出手擊殺神級的畫面。
『主神要殺我』，這幾乎成了薩爾的第一反應。
因為浮影石里記錄的，全都是這樣的畫面。
不然主神為何而來，總不能是找他當使者的，自己有幾斤幾兩，薩爾還是清楚的。
「沒有，我沒有！」
靈魂海洋沸騰，反覆檢索最近萬年的所有言論，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本身也沒什麼異常。
主神也不是超級智能，總不能實時監控一切。
只有神級生命有明顯對主神不敬的行為，又恰好傳到主神耳中，這樣才會被主神懲罰。
往往都是處死！
在維護主神威嚴方面，所有主神的立場一致。
即使不是非議某位主神本人，只要被發現，主神都會降下懲罰。
這也是八大家族即使在圍攻天祭山脈時，也不敢對主神不敬的主要原因。
……
「嘭~！」
來不及思考更多，薩爾噗通一聲跪在岩石地面上，然後連連扣頭。
「偉大的主神，我沒有對您不敬，還請給怒焰神牛薩爾一個活命的機會。」
情急之下，薩爾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神獸本體。
當然了，所謂神級強者的秘密，在主神面前通常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主神擁有隨時能覆蓋神位面的恐怖神識，想要瞞過他們，也實在不現實。
「我……我……」
薩爾語無倫次，完全不知所云，也是毫不邏輯。
和活命相比，什麼尊嚴都可以拋之腦後。
何況這是在偉大主神的面前，不論怎麼慫都是完全合理的。
這可是主神！
殺修羅府主也都如同擊殺螻蟻的偉大主神。
「求求你，主神！偉大的主神！我還身負未能得報的血海深仇。」
薩爾連連扣頭。
「砰砰砰砰~！」
堅硬超越下位神器的岩石崩碎，他的額頭自然也是血流如注。
在主神當面，薩爾甚至不敢使用任何防護神力。
只憑額頭撞擊地面。
「啊？」
黑默斯懵了。
神識降臨冥界，他先是調查怒焰神牛薩爾身上發生過的一切，主要是天賦神通以及天賦能力。
然後就來找他了。
也實在沒想到，薩爾的反應如此劇烈。
「薩爾，黑默斯說你叫薩爾對嗎？」
他想要血海分身和本尊有所交集，又不暴露關係，大圓滿和主神成為朋友，無疑是個好選擇。
「黑默斯大人？」
薩爾愕然抬起他那血淋漓的額頭，茫然望著半空中的主神巨臉。
「難道，黑默斯大人說起的朋友是主神？」
他的聲音顫抖了。
薩爾雖然是七星妖魔，也有點見識，但對於大圓滿的認知還是不足。
更不清楚大圓滿強者在主神面前的牌面。
「是的，主神。」
猜到黑默斯說的朋友可能是主神，薩爾心中的絕望之感稍稍退去。
但仍然不敢怠慢。
薩爾不清楚，主神找自己幹什麼。
至於黑默斯之前說的，為他朋友效力，他連做夢也不敢這麼想。
「那麼薩爾，你願意為我效力嗎？雖然我可能會給你一個考察期，但主神器也不會少你的。」
黑默斯成為主神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但收主神使者這還是第一次。
「我……主神。」
之前因為扣頭而流下的血漿糊的滿臉都是。
「我願意！」
到底還是七星妖魔，雖然極度亢奮，但薩爾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既然如此，現在就要選擇你的主神器類型，物質攻擊、物質防禦或者靈魂防禦主神器？」
黑默斯走標準流程。
主神通常不會和麾下使者有過多交流。
除了大圓滿，一般使者都只是奴僕似的存在。
(本章完)
但這都不重要。
因為黑默斯在毀滅規則的上進步有，但也不是那麼明顯。
這次的頓悟，進步最快的還是大地法則。
要知道，黑默斯在大地法則的天賦上限是大圓滿，此次頓悟，他在大地法則上的融合狀態極好。
玄奧融合順利無比，基本沒付出什麼試錯成本。
簡直就是一路狂奔。
「轟隆~！」
靈魂震顫，黑默斯原本變得漆黑深邃的瞳孔，瞬間恢復了清明。
他也從那種特殊狀態中脫離出來，臉上寫滿遺憾。
「只差一點點。」
這種空明狀態很好，生之力與大地法則其他五種玄奧融合大半。
在這一刻，直接推進到了幾乎百分百融合的地步。
只差那麼一絲絲。
玄奧融合為什麼難？
因為法則玄奧本身就如同扭曲糾纏在一起的絲線，剪不斷理還亂的。
彼此關聯，但又不知從何開始整理。
領悟玄奧就像是搬了滿倉庫的雜亂無章絲線，整理工作就如同融合玄奧。
不只是把玄奧絲線融合成更完整的法則奧義，只是法則玄奧的整理工作就不是那麼容易完成。
極其耗費時間。
玄奧五融夠強了吧？但若是和整個法則相比，玄奧絲線理順的程度，還不及總數的十分之一。
和數學上的排列組合差不多，每多增加一種玄奧，玄奧整理融合難度就呈現指數級增長。
所以當有同為大圓滿的強者得知，林雷僅僅只花了數千年就成為大圓滿才會難以置信。
因為想成為大圓滿，即使不考慮融合玄奧的瓶頸，想要在數千年完成所有玄奧融合都是不可能。
林雷能花數千年就融合了大地法則的四種玄奧，這已經是極恐怖的成就。
至少還有實現可能。
但大圓滿？幾無可能。
因為玄奧融合越往後就會變得越來越難。
規則領悟也差不多。
四大規則被強者領悟的總是最粗淺的部分，看似領悟大半的規則，實際還差得遠。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所領悟的規則中，還有多少你完全不認識的部分。
這就很殘酷了。
真要說起來，規則大圓滿或許會比法則大圓滿更難出現。
即使別的不說，單單規則修煉者的數量都無法和法則修煉者比。
生命基數問題永遠都是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回想出現在奧卡倫位面的九位大圓滿，法則大圓滿還真就更多。
規則大圓滿，好像只有丹寧頓一個。
即使加上被放逐的馬格努斯，魔法宇宙出現過的，有名有姓的規則大圓滿只有他們兩個。
但法則大圓滿就不少。
雷電大圓滿尼尼莎；
火系大圓滿巴默；
還有水系、地系都有大圓滿，生命和毀滅規則都沒出現大圓滿。
或許有，或許沒有。
……
事實證明，人家那位大圓滿強者的懷疑也沒有錯。
林雷就不是大圓滿。
而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四系靈魂變異，論難度和稀有程度，四靈魂變異可比大圓滿難多了。
大圓滿還有十幾個或者二十幾個，但四系靈魂變異只有一個。
天地唯一。
這也是林雷會被稱為命運之子的原因。
黑默斯從那種空明狀態下脫離，但依舊沒有停止在玄奧融合上的努力。
「怎麼回事？」
只是不論他如何努力，桎梏始終無法被打破。
仿佛牢固可破的堤壩，任你巨浪滔天，可就是無法衝破束縛。
……
「唉~！」
黑默斯一聲嘆息。
看似整理出了所有法則絲線，但不知為何就是難以徹底理順。
若是不能融合地系法則所有玄奧，那大圓滿遙遙無期。
千億年，萬億年？
照前世總結出的規律，萬億年的周期內，若是不能大圓滿。
那就再沒希望了。
「破，你給我破~！」
黑默斯真想仰天長嘯，可惜這裡是幽冥山，死亡主宰的地盤，輪不到他放肆。
「我的天賦，本來就有大圓滿的上限，我就不信無法突破。」
為何強者突破瓶頸會有萬億年的理論限制，大抵也有信心被磨滅了的原因。
「轟隆隆~！」
天地法則降臨，黑默斯靈魂海洋里的火系分身出現在外界。
識海里的火系中位神格無視阻隔，直接懸浮在火系分身的頭頂。
「老大，我老大的火系分身終於達到上位神了。」
黑默斯甚至都沒怎麼關注過火系分身，但只憑這次的頓悟，火系分身直接突破到了上位神，還是超越天賦上限的提升。
因為他融合了火系法則五種玄奧，之前只是融合火系法則三種玄奧的中位神。
現在直接融合五種。
達到與血海分身毀滅規則相當的水平。
至於死亡規則？
因為天地奇物凝聚白骨分身的特殊性，黑默斯在死亡規則上的領悟上限，完全取決於血海分身在毀滅規則上的成就。
也沒什麼參考價值。
「嘩啦~！」
紅髮少女一拉手上的魚竿，原本沉入湖底的兩人，直接被她拉了上來，他臉上還有著淡淡笑容。
「你們兩個滾吧~！」
死亡主宰在他們被拖上來的同時，就收斂了笑容。
她的笑容，只是給黑默斯和雷斯晶看看，其他人想都別想。
即使這樣也是建立在黑默斯『不清楚』死亡主宰是主神的前提下。
一旦暴露身份，那就立刻會拉開距離，這個甚至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是的，大人~！」
八米巨漢和黑袍人都是面如死灰。
剛剛在湖底的經歷，實在不算多麼美好。
幽冥湖看似不大，但湖底的地下暗河多達數十條，湖裡的魚怪也是極多。
這可都是低智慧的水生魚怪，但即使智慧低一點，魚怪的實力卻不低。
之前，被黑默斯開腸破肚做成美食的玄水龍王鮫就是這樣的典範。
即使這般，玄水龍王鮫也不是幽冥湖中實力最強的魚怪。
據紅髮少女也就是死亡主宰所說，幽冥湖裡還有七星妖魔實力的魚怪。
或許已經不能叫魚怪。
這就是凶獸。
「等等~！」
在薩爾和阿爾貝蒂正要飛走的時候，黑默斯傳音給赤紅皮膚的巨漢。
「大人還有吩咐？」
這傢伙身高八米，看似莽撞無知，但也看清了當前的形勢。
「怎麼了？」
死亡主宰也很奇怪。
因為這兩個傢伙都只是七星妖魔，實力雖然不錯，但都有明顯的缺陷。
若不能更進一步。
未來的成就大概率也就止步於七星妖魔了，實在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大人？」
黑袍人已經飛走，但穿赤色袍服的巨漢卻不敢走。
這個猶如鐵塔一樣的壯漢，此時卻顯得有點可憐兮兮。
真的好生滑稽。
但沒辦法！
這就是魔法宇宙，一個完全弱肉強食且實力為尊的世界。
強者威嚴不可侵犯，但弱者又毫無尊嚴。
紅髮少女，光頭少年以及金髮雄壯青年，顯然都是同層次的超級強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即使放在異世界，這樣的道理也同樣適用。
但不管如何，反正都是薩爾招惹不起的超級存在。
他只能愣愣站在那裡，仿佛等待命運的裁決。
「不必擔心，我也沒什麼惡意。」
黑默斯淡淡說道，「我叫黑默斯，把你的圖騰柱拿出來給我看看。」
「是的，大人~！」
薩爾從善如流。
一點猶豫都不帶有的。
「大人若是看上我的圖騰柱，我就送予大人。」
「咚~！」
直徑半米的圖騰柱，被薩爾拿在手裡仿佛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樣靈活。
相比八米多的身高，直徑半米的圖騰柱，倒也沒顯得多沉重。
直徑長度都剛好。
重量雖然超過千萬斤，比大聖的金箍棒還重，但拿在薩爾的手上，屬於最趁手的重量。
「不必，我只是看看，又不會要你的兵器。」
面對小心遞上來的粗大圖騰柱，黑默斯以手輕撫，數千萬斤的圖騰柱，就這樣被他輕飄飄抓起。
以黑默斯的大手，握持起來有點不便，但也不是多麼不適應。
「若我沒看錯，你應該是火系法則神獸對吧？」
他也是火眼金睛。
「是的！」
薩爾乖巧點頭，仿佛做錯事的好孩子。
「黑默斯大人，我的本體是誕生於炎獄位面的怒焰神牛。」
「不錯，天生的火系法則神獸，還能有這樣層次的力量，你的未來可期。」
和死亡主宰克莉絲的不在意相比，黑默斯就特別喜歡這樣的莽漢。
雖然在別人眼中，他本來也是屬於莽漢的類型。
但黑默斯不這樣認為。
他是主神，主神可不存在莽漢不莽漢的。
實力決定一切。
絕大部分神獸天賦，到了主神階段都沒什麼用處。
在主神階段還能極大振幅的神獸天賦，基本都是超級神獸級別。
「我有一個朋友，他需要你這樣的強者，你願意為他效力嗎？」
薩爾傻眼。
他還以為，黑默斯只是看上他的圖騰柱武器，沒想又扯出什麼朋友？
「你是傻了嗎？」
雷斯晶看不下去了。
他似乎猜到了，但又不是很確定，反正也不耽誤他的吐槽。
「我老大是大圓滿，他的朋友是什麼層次，你想過沒有？」
雷斯晶仿佛從沒見過這樣的榆木疙瘩。
「啊，大圓滿？」
「您……您是地獄的那位黑默斯大人嗎？」
薩爾只是沒轉過彎，並非是沒聽過黑默斯，但黑默斯是地獄的大圓滿強者，這裡又是冥界大陸。
他沒敢往深處想。
以冥界的體量，名字重複可太正常了。
「這不廢話嗎？」
雷斯晶深諳小弟應該做什麼，「剛剛懲罰你的這位是冥界的綠葉堡主，你以為我老大會是什麼實力？」
他這話也沒錯，但凡能站在一起的，必定會是同層次的強者。
四大至高位面與七大元素位面等級森嚴。
黑默斯即使去了強者雲集的位面戰場，也是所有統領都向他行禮的存在。
「大…大人~！」
薩爾語無倫次。
「我只是沒想到，地獄位面的黑默斯大人居然來了我們冥界大陸~！」
他也沒辦法，面對雷斯晶的連連訓斥，只能不斷躬身行禮。
可憐而又無助。
「沒什麼~！」
圖騰柱消失又出現，黑默斯大致搞清了原理。
有信心複製出來。
為了感謝薩爾，他又在他這熔岩圖騰柱里加了一點神格精華。
雖然不多，卻也能讓他的主戰武器提升一個檔次。
對於金色空間的應用，黑默斯已經得心應手。
即使在圖騰柱里加上神格精華，不過在瞬息之間就已經完成。
自此，這根完全由流炎金煉製的圖騰柱，頓時變得不同。
位階還是上位神器，但在黑默斯這裡不一樣。所謂上位神器，不過是他一拳轟碎的破爛。
若是完全由神格精華鍛造的上位神器，連黑默斯也沒辦法。
神格兵器，除了個別天地奇物，已經是介於神器和主神器之間的存在。
天地奇物多稀缺的，但神格兵器，黑默斯完全可以量產。
就像主神器。
其實也是千差萬別。
即使路邊石頭煉製的主神器，威能也與精心打造的主神器差不多，至少上位神乃至大圓滿都發現不了其中的差別。
但主神就不一樣。
絕大部分主神都會為自己精心打造三件主神器，物質攻擊、物質防禦，以及最重要的靈魂防禦主神器。
所以，紫荊主神將紫晶之環賜予黑默斯，也能顯示出她對黑默斯的重視。
「轟隆~！」
赤紅色仿佛流動岩漿的巨型圖騰柱，又被黑默斯重新還給了薩爾。
別說，流炎金打造兵器的賣相是真的好。
明明是固態，但因為流炎金的特質，遠遠看上去就和流動的岩漿一樣。
美輪美奐的。
若是第一次見到流炎金這種金屬，絕對會被震撼。
「這？」
薩爾愣住了。
他都被黑默斯的這種迷之操作搞迷糊了。
「啊？這位大人還真不是看上我的圖騰柱啊？」
雖然黑默斯之前就這樣說過，但薩爾還是不相信。
他的圖騰柱，幾乎全由流炎金打造，而流炎金可不是隨處可見的金屬。
即使放在至高位面，那也是極其珍貴的寶物。
主要量太大了。
直徑約半米，長度超過十米的圖騰柱。
蘊含海量的流炎金。
但對大圓滿強者來說，又的確不值一提。
薩爾甚至為自己的陰暗心理感覺羞赧。
實在太丟人了。
「黑默斯大人，請問您的那位朋友，是要招募我當他的追隨者嗎？」
他整理心情，小心翼翼地詢問，甚至都不敢說出拒絕的話。
強者若是能自由自在，誰又願意成為別人的追隨者？
像巴默那樣心血來潮就成了追隨者的人，實際是鳳毛麟角的。
當時的情況特殊，也因為巴默只是五星惡魔實力，還是有靈魂弱點的。
加上他剛剛脫離巴西姆的靈魂控制，迫切需要提升靈魂防禦，也需要安全保障。
巴默也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原來是這麼弱。
那種靈魂被人奴役，生死一切不由己的絕望感覺，或許只有真正經歷過的才能體會。
太絕望了！
若不是遇到黑默斯。
除非巴西姆被人殺掉，或者巴默突破到大圓滿，不然絕不可能擺脫巴西姆的靈魂控制。
看似心血來潮，其實何嘗不是早已註定的命運。
「去吧，我朋友會找你的，你能不能報仇雪恨，恐怕就看他願不願意收下你了。」
黑默斯說的沒頭沒尾，除了雷斯晶，連死亡主宰都沒聽懂。
這傢伙與黑袍人阿爾貝蒂有殺子之仇，黑默斯也只是聽了大概。
其中是非曲直他也不在乎，因為神位面這種事情實在太常見。
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仇恨？
沒有實力先想著怎麼活下去，而不是記住仇恨，因為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死去。
談仇恨太奢侈。
……
「那薩爾告辭了。」
薩爾沒管對方怎麼找到自己，體內火系神力沸騰，轉眼就消失在了天際。
同時，這傢伙根本不信黑默斯還能找到他。
還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啊？」
雷斯晶意外，「老大，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放走又如何，我只是替布萊克考察又不替他做決定。」
黑默斯坦然道。
「果然如此，這傢伙真是幸運，只是七星惡魔就有資格獲得主神的青睞。」
雷斯晶感嘆說道。
「唉，誰能想到他居然是一位誕生在血海位面的主神？」
他還在唉聲嘆氣，仿佛血海分身成為主神他有多遺憾似的。
至於血海分身成為主神的事情，也不用黑默斯的提醒，反正紫荊主神也會親自告訴雷斯晶。
這可是出生在物質位面的主神，還是本不該出現的毀滅中位主神。
紫荊主神起碼要提醒雷斯晶，不要冒犯到這位新晉的強大主神。
相比出生在至高位面或神位面的主神，物質位面出身的主神，天然擁有一個絕對安全的港灣。
這是其他主神都羨慕無比又無可奈何的存在。
如貝魯特那樣，光明主宰恨得牙痒痒，卻也無可奈何。
至於培養一個玉蘭位面出身的中位主神？
先不說哪來的主神格，奧古斯塔怎麼保證他培養的主神不會背叛？
同一個物質位面出身的主神，那可是天然的盟友，就像貝魯特將火系主神格送予青火扎克利亞斯那樣。
別到時候，奧古斯塔親手培養一個中位主神，結果成了玉蘭系。
那可就是笑話了。
本來讓貝魯特截胡主神格就已經很憋屈了，若是再鬧上這麼一出。
奧古斯塔絕對會成為主宰乃至所有主神的笑柄。
別忘了。
主神之間是有協議的，非同層次主神，只要不是低階主神主動挑釁高階，奧古斯塔也不能隨便出手。
除非奧夫打破協議。
但那樣，不等於暴露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嗎？
奧夫不是這樣的性格，儘管他們是一體的。
但彼此人格獨立。
他不會允許奧古斯塔身死隕落，但也不會無底線的幫忙。
不斷研究變強，乃至超脫輪迴才是奧夫最在意的事情。
其他一切都好商量。
不然，他費勁巴拉分裂靈魂特質幹什麼？
……
「什麼主神？你們居然認識主神？」
好看的鼻翼顫抖，死亡主宰太驚訝了。
雖然是疑問，但她聽的太清楚了，這是兩個上位神應該聊的話題嗎？
要麼就是雷斯晶吹牛，要麼就真認識主神，這裡的認識，可不是跪在主神面前的那種認識。
若是這樣，那每名主神使者都算認識主神。
起碼自己服務的那位主神算是認識。
但死亡主宰清楚，雷斯晶說的肯定不可能是這種，只因黑默斯說了朋友。
大圓滿的確有資格和主神交朋友，即使只是有限度的朋友。
那也算是平等論交。
特別是非直屬關係的大圓滿和主神之間。
黑默斯是紫荊主神的使者，死亡主宰是知道的。
「也只有他了！前所未有的第八位毀滅主神。」
死亡主宰心道。
有著血紋的瞳孔轉向了雷斯晶，她只要等著就行，雷斯晶會忍不住說出來。
這是屬於死亡主宰對雷斯晶的認識。
「你不信嗎？」
雷斯晶昂了昂下巴。
「我老大可是無盡位面也沒幾個的大圓滿。」
「他有個主神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嗎？」
有黑默斯這個老大，雷斯晶多驕傲的，這次黑默斯也沒限制他的發揮。
「是哪位主神？」
雖然有所猜測，但死亡主宰也是真的好奇。
「當然是血海主神，我們紫晶聯盟血海分部就在血海主神的地盤上。」
雷斯晶興奮說道，雖然黑暗神界，還有光明神界依然占據著血海位面的大陸。
但上位神強者已經全部撤離血海位面。
四神獸家族更徹底。
乾脆撤走了所有的四神獸家族成員。
只留下部分附庸家族的中位神，以及維持自然教廷的聖域成員。
未來，聖域以及中下位神將是血海位面的主力。
這也是黑默斯血海分身主動要求的。
作為本土主神，沒誰敢無視他的決定，即使他們不願放棄血海位面也一樣。
在物質位面，本土主神就是無敵的。
何況血海分身還是毀滅中位主神，又是地獄和大地神界極力拉攏的對象。
牌面都不一樣。
血海分身現在不只是毀滅中位主神，同時還是大地神界的重玄君主。
等於兩家都是本系。
這在所有主神中，那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現在，黑默斯的手上還有一枚生命下位主神格，這讓他的地位更加特殊。
因為誰都知道，血海位面應當還會出現一名主神。
雖然只是下位主神，但大概率會是物質位面出身的主神。
地位又不一樣。
至少比神位面主神好。
真得罪了誰，還有血海位面這個物質位面可以躲，永遠沒有後顧之憂。
「果然。」
死亡主宰心中瞭然。
「血海主神布萊克是毀滅中位主神，同時又誕生於血海位面，與黑默斯他們有交集也實屬正常。」
……
「怎麼樣？」雷斯晶笑著道，「大圓滿和主神也是能平等論交的。」
雖然這是獨屬於黑默斯的牌面，但他也與有榮焉。
「厲害~！」
死亡主宰同樣笑著。
她現在扮演的可是綠葉城堡的堡主，本應該是跪舔黑默斯的。
雷斯晶其實還等著死亡主宰的恭敬和追捧，但最終也沒有等來，誰叫克莉絲還有個死亡主宰分身的？
有此前提，黑默斯當然也不敢放肆。
表現得萬分謙遜，好似充分尊重死亡主宰克莉絲的地位。
同時，他也和死亡主宰初步打好了關係。
至少成了釣友。
克莉絲也很滿意黑默斯現在的表現。
但她就很想知道，當黑默斯見到自己死亡主宰分身會有多麼震驚。
漸漸地，克莉絲還旁敲側擊詢問黑默斯：「你們怎麼還不去闖幽冥山？」
「我想觀察一下，看這幽冥山的三色迷霧有沒有什麼規律？」
扯謊不打草稿，黑默斯依舊不斷在幽冥湖垂釣。
時不時邀請克莉絲參與湖邊美食大賞。
好在幽冥湖物產豐饒，他的收穫極多，甚至都沒怎麼重複過。
克莉絲也見識到了來自大吃貨帝國的震撼。
但正因為黑默斯的好整以暇，使得克莉絲總有種越來越習慣的節奏。
「不行了~！」
紅髮少女拍了拍肚子，眼神有點幽怨。
成神以後，神體隨時能變化，即使第一次成神的體型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有這樣的天地法則，簡直是吃貨的福音。
克莉絲不是擔心變胖，她是折服於黑默斯那出神入化的烹飪手藝。
要不是明知黑默斯是大圓滿上位神，還是紫荊主神的使者，克莉絲都想把這傢伙納入麾下。
即使不說實力。
單單這一手烹飪技藝就值得她一個使者名額。
反正主宰有八個。
但現實根本沒有如果，人家不只是烹飪大師，還是大圓滿，在大圓滿之前就是紫荊主神的使者。
還是從大地神界主動跑到紫晶山脈的。
想到這，克莉絲也不得不羨慕紫荊主神的運氣。
大圓滿使者啊！
這是多少法則或規則主宰都沒有的待遇。
四大規則主宰里，實力最強的是奧夫，但奧夫也沒大圓滿使者。
「黑默斯，你們怎麼還不去幽冥山找幽冥果實？」
克莉絲又一次催促。
她擔心等黑默斯離開，自己會對自己烹飪的美食失去興趣。
「以你的實力，幽冥果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說著話的時候，克莉絲的眸光閃爍，
美食太可怕，但她又完全沒抵抗力，只能一步步淪為黑默斯的美食俘虜。
克莉絲若不是真的熱愛美食，她也不會在幽冥山下開設幽冥酒店。
釣魚，固然是死亡主宰克莉絲戒不掉的愛好，但美食也絕不可辜負。
實在太矛盾了！
「雷斯晶，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去闖幽冥山。」
這次的黑默斯，完全沒拒絕，直接就從善如流。
雷斯晶點頭，只有克莉絲在怔怔出神。
「這次真要走了？」
她心裡還有點空，感覺可能再也無法享受黑默斯烹飪的美食了。
「或許可以這樣。」
血色的眼眸，似乎閃耀著智慧的光。
……
冥界，一處山坳。
「該死的阿爾貝蒂，若不是靈魂攻擊詭異，我早就殺了你！」
一名八米的巨漢，身穿赤色戰袍，連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是赤紅色，皮膚下仿佛有赤紅色岩漿流淌。
「還好，我怒焰神牛天生擁有三重形態。」
這名壯漢，正是從幽冥山離開的怒焰神牛薩爾。
和正常神獸的天賦神通不同，薩爾只有一個火焰強化類的天賦神通。
名為重炎獄！
這個天賦神通可以強化物質攻擊或靈魂攻擊，物質防禦以及靈魂防禦。
屬於萬金油類。
看似平庸。
但若是用的好了，絕對是無比可怕的神通。
也是憑藉這種強化靈魂防禦的天賦神通，薩爾才能在阿爾貝蒂的靈魂攻擊中存活下來。
不然絕活不到現在。
與此同時。
薩爾還有一種切換本尊狀態的天賦能力。
要麼是偏攻擊，要麼是偏防禦，以及現在攻守兼備的均衡狀態。
他也沒辦法。
面對同等實力，還是修煉死亡規則的阿爾貝蒂，他只能選擇這種狀態。
一旦變身攻擊態，薩爾體型暴漲到十幾米，但靈魂防禦也會下降。
切換防禦態，他的體型會達到最大，起碼二十米，薩爾此時的速度和攻擊力全面削弱。
物質防禦達到最強，靈魂防禦也會暴漲，但達不到物質防禦的同等程度。
怒焰神牛從來不是靈魂系神獸，雖然火系法則的靈魂攻擊威力極強。
但薩爾不是。
因為怒焰神牛反而最擅長力量，火系法則神獸居然會擅長力量，這其實反而是種優勢。
可惜薩爾的實力不濟。
到現在也只是融合了火系法則的四種玄奧。
還是不包括靈魂玄奧在內的四種。
「不說融合四種玄奧，只要能將火系法則的靈魂玄奧融合大半，我就能強殺阿爾貝蒂。」
和薩爾比，阿爾貝蒂只是冥界的鬼幽靈一族。
天生擅長靈魂，但也不是神獸，更沒有天賦神通。
論潛力，薩爾的確遠在阿爾貝蒂之上。
所以他想獲得一枚幽冥果實，這樣就能一舉突破，從而有實力報仇。
薩爾出生在炎獄位面，修煉到中位神，帶著下位神兒子傳送到了冥界。
機緣巧合，他兒子死在了阿爾貝蒂手裡。
仇怨自此結下。
薩爾最寶貝的就是這個下位神兒子，結果被阿爾貝蒂殺了。
這樣的仇恨永不忘。
必然是不死不休。
除非薩爾和阿爾貝蒂當中有一人隕落，不然，他們的仇恨就不可能消弭。
就這樣，他們一路相恨相殺著提升實力。
只要有一方落下，那迎接他的就必定是死亡。
由不得他們不努力。
薩爾和阿爾貝蒂從中位神一路突破到了七星妖魔。
若不是仇恨不可調和，他們的這種關係，甚至能寫出一部史詩。
實在太難得了。
別看林雷後來接觸的七星強者多如位面繁星。
但實際上，七星強者依舊是無盡位面的巔峰強者，每一位七星強者都是一方大佬。
怒焰神牛是不是無盡位面唯一的神獸，薩爾其實不清楚。
但他的修煉天賦，絕對屬於頂尖者序列。
至於阿爾貝蒂的本體鬼幽靈，整個族群的天賦反而一般，但架不住他的個體天賦實在太好。
結果愣是讓阿爾貝蒂修煉突破到了七星妖魔。
如今，他也是鬼幽靈一族唯一的七星強者。
任何一個能成為七星妖魔的生命都是天之驕子。
踏上位面戰場的六星士兵，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修煉幾千億年乃至幾萬億年的老傢伙，正因為實力無法突破，他們才會選擇踏上位面戰場。
位面戰場就是強者的絞肉機，這是每一個踏上位面戰場強者都清楚的事實。
但他們仍毫不猶豫。
生死間有大恐怖，生死間也有大機遇。
幾千億年，或者幾萬億年也無法突破。他們不介意捨棄一個分身以換取那微乎其微的突破機會，對於魔法宇宙生命來說，這就是生命的意義。
與其卡住境界，又憋屈無比的活著，不如轟轟烈烈拼一次。
這就是魔法宇宙，在這樣的世界，長生是輕而易舉的事。
加上生命可以領悟法則規則，獲得不同的神分身，等於有了多條生命。
在這裡，生命特別是超級強者的思維方式都與藍星人不同。
……
「我真倒霉，竟然遇到了那幾位超級強者，估計也是奔著幽冥果實去的。」
薩爾心道，「有他們在，哪裡還有我的機會？」
他說的是黑默斯和雷斯晶，還有扮成綠葉堡主的克莉絲。
同時薩爾也沒想到，他的死對頭阿爾貝蒂竟然也去了幽冥山，還被他給撞上。
本就是火系神獸出身，薩爾怎麼可能忍住殺子之仇不出手。
根本不可能。
……
「嘩啦啦~！」
在薩爾一邊自怨自艾，又一邊思考修煉時，恐怖充滿威壓的黑色能量匯集。
眨眼凝成一個巨臉。
黑色直徑約莫數百米的能量巨臉，這樣的場景，他好似在哪裡見過。
「啊？」
薩爾簡直驚呆了。
「完了！主神要殺我，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對主神不敬的話？」
到底是七星妖魔，雖然沒見過主神，但他也看過主神降臨能量巨臉的浮影。
只是，薩爾的第一反應卻不是什麼好事，反而覺得主神要殺他。
他在妖魔城堡和其他強者的收藏里見過的浮影。
基本都是主神出手擊殺神級的畫面。
『主神要殺我』，這幾乎成了薩爾的第一反應。
因為浮影石里記錄的，全都是這樣的畫面。
不然主神為何而來，總不能是找他當使者的，自己有幾斤幾兩，薩爾還是清楚的。
「沒有，我沒有！」
靈魂海洋沸騰，反覆檢索最近萬年的所有言論，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本身也沒什麼異常。
主神也不是超級智能，總不能實時監控一切。
只有神級生命有明顯對主神不敬的行為，又恰好傳到主神耳中，這樣才會被主神懲罰。
往往都是處死！
在維護主神威嚴方面，所有主神的立場一致。
即使不是非議某位主神本人，只要被發現，主神都會降下懲罰。
這也是八大家族即使在圍攻天祭山脈時，也不敢對主神不敬的主要原因。
……
「嘭~！」
來不及思考更多，薩爾噗通一聲跪在岩石地面上，然後連連扣頭。
「偉大的主神，我沒有對您不敬，還請給怒焰神牛薩爾一個活命的機會。」
情急之下，薩爾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神獸本體。
當然了，所謂神級強者的秘密，在主神面前通常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主神擁有隨時能覆蓋神位面的恐怖神識，想要瞞過他們，也實在不現實。
「我……我……」
薩爾語無倫次，完全不知所云，也是毫不邏輯。
和活命相比，什麼尊嚴都可以拋之腦後。
何況這是在偉大主神的面前，不論怎麼慫都是完全合理的。
這可是主神！
殺修羅府主也都如同擊殺螻蟻的偉大主神。
「求求你，主神！偉大的主神！我還身負未能得報的血海深仇。」
薩爾連連扣頭。
「砰砰砰砰~！」
堅硬超越下位神器的岩石崩碎，他的額頭自然也是血流如注。
在主神當面，薩爾甚至不敢使用任何防護神力。
只憑額頭撞擊地面。
「啊？」
黑默斯懵了。
神識降臨冥界，他先是調查怒焰神牛薩爾身上發生過的一切，主要是天賦神通以及天賦能力。
然後就來找他了。
也實在沒想到，薩爾的反應如此劇烈。
「薩爾，黑默斯說你叫薩爾對嗎？」
他想要血海分身和本尊有所交集，又不暴露關係，大圓滿和主神成為朋友，無疑是個好選擇。
「黑默斯大人？」
薩爾愕然抬起他那血淋漓的額頭，茫然望著半空中的主神巨臉。
「難道，黑默斯大人說起的朋友是主神？」
他的聲音顫抖了。
薩爾雖然是七星妖魔，也有點見識，但對於大圓滿的認知還是不足。
更不清楚大圓滿強者在主神面前的牌面。
「是的，主神。」
猜到黑默斯說的朋友可能是主神，薩爾心中的絕望之感稍稍退去。
但仍然不敢怠慢。
薩爾不清楚，主神找自己幹什麼。
至於黑默斯之前說的，為他朋友效力，他連做夢也不敢這麼想。
「那麼薩爾，你願意為我效力嗎？雖然我可能會給你一個考察期，但主神器也不會少你的。」
黑默斯成為主神的時間也已經不短，但收主神使者這還是第一次。
「我……主神。」
之前因為扣頭而流下的血漿糊的滿臉都是。
「我願意！」
到底還是七星妖魔，雖然極度亢奮，但薩爾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既然如此，現在就要選擇你的主神器類型，物質攻擊、物質防禦或者靈魂防禦主神器？」
黑默斯走標準流程。
主神通常不會和麾下使者有過多交流。
除了大圓滿，一般使者都只是奴僕似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