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弗爾翰是你殺的？
第98章 弗爾翰是你殺的？
「弗爾翰，弗爾翰死得實在不冤！」
蓋婭在心中想道，「接二連三挑釁一名大圓滿，他不是誰死？」
「黑默斯，你終於承認弗爾翰是你殺的了？」
蓋婭眼睛發紫，額頭青筋暴突，同時嘴唇發白。
「我特麼！」
黑默斯瘋了。
「蓋婭·雷丁，你怎麼就認定是我殺的弗爾翰，我雖然不介意得罪你們四神獸家族，但不是我做的，你讓我怎麼認？」
別看他殺了四神獸家族數百人，其中不乏七星惡魔強者。
但這都是正常的。
堂堂大圓滿上位神，擊殺冒犯他的數百強者，這根本沒什麼。
哪怕這些人是四神獸家族子弟，不管四神獸主神如何不滿意，他們也拿黑默斯沒辦法。
他要是普通府主，雷丁還真有可能偷摸將他幹掉，但黑默斯是誰？
他是「大圓滿」。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大圓滿，反正主神也發現不了。
或許大圓滿的靈魂更加凝練無漏，但黑默斯體內有個金色空間。
靈魂氣息本就凝聚。
加上本身就有意志威能的束縛，他的靈魂氣息也沒絲毫泄露。
可能大圓滿的靈魂偽裝不行，但其他方面，真的已經不差絲毫。
就在剛剛，藉助和四神獸家族的這一戰，黑默斯終於將大地法則的力量、重力空間、大地元素、大地脈動、地行術融合大成。
自此！
他終於達到新的高度。
黑默斯又向六玄奧融合為一的大圓滿境界，邁出了嶄新的一步。
雖然要想將最後一種生之力玄奧融入之前的玄奧，黑默斯可能要付出數倍乃至數十倍於以前的努力。
但只要努力不止，進步也不會停止。
要想達成六玄奧融合，必須要分別五玄奧融合，這樣的五玄奧融合，至少也要六次。
這還是最少。
中間但凡遇到絲毫障礙，黑默斯就要重新找一個玄奧核心，將五玄奧融合再來一遍。
雖然說他有著大圓滿的天賦上限，但該有的瓶頸，那是一個也不會少。
「不是你，那是誰？」
蓋婭問道，他的語氣儘管依舊不好，但這裡是物質位面，哪怕四神獸主神也無法奈何黑默斯。
「我只能說，你們家弗爾翰真是個作死小能手。」
黑默斯只是笑著，絲毫沒有剛剛屠戮四神獸家族數百強者的覺悟。
「或許他只是為了報復我，居然出手對付紫晶聯盟的巡邏隊。」
「但運氣不好，誰叫他遇到看不慣他的布萊克。」
對於布萊克的存在，他也沒打算隱瞞。
雖然同樣都是殺戮四神獸家族的血脈子弟。
但在蓋婭眼裡，弗爾翰當然要比數百雷丁家族強者重要。
這就是悲哀的現實。
雖然她同樣痛心四神獸家族如此數量強者的損失。
但這只是站在一個家族的角度，而不是站在一個親人的角度。
何況，剛剛隕落的數百名四神獸家族強者，他們當中的七星惡魔極少。
只有寥寥幾個。
「布萊克？」
蓋斯雷森悲哀道。
「難道這布萊克也是個超級強者不成？」
他說的話，其實沒有多少指向性意義。
因為蓋斯雷森已經從黑默斯的態度中得知，若是蓋婭不出手，人家大概率只是驅逐他們這些人。
甚至，若要問起那名灰袍死亡系強者，黑默斯也不會隱瞞。
結果卻變成這樣。
「黑默斯，你能將這布萊克的位置告訴我們嗎？」
蓋婭咬牙切齒道。
本來她還認定，黑默斯就是殺死弗爾翰的兇手。
但當這一切都變得不可挽回的時候，蓋婭反而可以理智看待問題。
這就是掀房頂效應嗎？
反正現實就是，四神獸家族的形勢，已經不可能變得更壞了。
「布萊克，四神獸家族的蓋斯雷森要來找你！」
沒有回答蓋婭，但黑默斯看到了蓋斯雷森的期待。
直接對著腳下的血海呼喊了一聲。
「嗯？」
蓋婭一凜，她的頭皮瞬間發麻。
「這血海里有人？」
之前數百雷丁家族的上位神，居然沒人發現血海海底會有人。
這裡是物質位面，蓋斯雷森和蓋婭剛剛都使用過主神之力。
反正都會逸散乾淨，他們不會吝惜能量，神識探查周圍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但不論是蓋婭還是蓋斯雷森，他們都沒發現異常。
血海的確很深，完全不輸於地獄海洋。
但因為位面等級問題。
他們腳下數萬里的血海海底，都在蓋斯雷森和蓋婭的神識覆蓋之下。
「嘩啦啦啦~！」
神識顯示無人的血海，忽然掀起滔天巨浪，無盡海浪中，一名灰袍灰發人影，慢慢踏浪而行。
「哈哈，黑默斯，你說誰？是雷丁家族的蓋斯雷森叫我嗎？」
身上的血海氣息濃郁，白骨分身與黑默斯本尊氣息完全不一樣。
但蓋斯雷森一臉驚異。
還好，黑默斯血海分身已經蛻變過一次。
在他煉化『霧氣主神格』以後，血海分身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蛻變。
血海分身和無垠血海出現了有限分離。
不然哪怕蓋斯雷森不是主神，他也能看出端倪。
這片無垠血海，居然也有正常生命的靈魂氣息，還和白骨分身一樣。
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管現實有多離譜，他們都能發現，白骨分身和血海分身是同一人。
「你就是布萊克？」
蓋婭瞬間怒氣槽全滿，要不是有前車之鑑，她估計又要出手。
在超級強者這裡，主神子女幾乎沒生命危險。
弱者對主神子女構不成威脅，強者又害怕主神，加上主神協議保護主神權益，所以蓋婭和蓋斯雷森根本不怕布萊克。
和他們之前不害怕黑默斯是一樣的情況。
蓋婭自認為，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除非對方以後還會報復四神獸家族，不然在血海位面，他們還有什麼顧忌？
奪取血海位面嗎？
黑默斯敢以神級身份對抗主神權威嗎？
「對，我是布萊克。」
雖然是馬甲，還是可以切換的那種，黑默斯也沒覺得尷尬。
就這麼演著吧。
「弗爾翰是你殺的？」
蓋婭憤怒道，「為何要殺弗爾翰？他只是七星惡魔，布萊克，你作為超級強者的尊嚴哪去了？」
蓋婭的邏輯明確，你既然是超級強者，自然也要顧及顏面。
「哈哈哈！」
黑默斯簡直要被蓋婭的話氣笑了，主要是白骨分身笑了。
狂躁的聲音，幾乎震得整個血海都跟著震顫。
至少眼前血海如此。
「這話說的好啊！你們四神獸家族更應該多問問這樣的問題，但問的對象，卻是你們自己。」
「他弗爾翰身為七星惡魔強者，還是四神獸家族，居然對一群中位神出手，那我對他出手也是合理的。」
灰發灰袍的白骨分身說道，黑默斯一點也不慣著。
「你！」
四神獸家族雖然雙標。
但現在，明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黑默斯一念之間，就可能直接滅了四神獸家族青龍一脈的根基。
什麼是根基？
就是蓋斯雷森和蓋婭。
作為四神獸家族六位主神子女之二，雷丁家族現在的所有強者都是他們的後裔。
追根溯源，雷丁家族肯定是青龍主神雷丁的血脈。
但因為雷丁有兩個子女，一個是蓋斯雷森一個是蓋婭。
從此，青龍家族分為大長老蓋婭一脈，以及族長蓋斯雷森一脈。
隨著血脈的不斷疊代，他們兩支青龍家族血脈之間的親情也越來越淡薄。
這是必然的。
藍星普通人類尚且如此，神獸家族也不能免俗。
甚至說，剛剛隕落的這數百名青龍家族血脈子弟，蓋斯雷森和蓋婭也不是不能接受。
特別是蓋婭，她在乎的只有他兒子弗爾翰。
連孫子都不怎麼在乎。
比如伊曼紐爾。
說到這裡，蓋婭對於黑默斯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上次伊曼紐爾從紫晶山脈返回，那次就已經添油加醋地描繪了黑默斯的霸道與高傲。
但蓋婭理都沒理。
雖然紫晶對於四神獸家族也很重要，但只是沒買到紫晶，左右不過麻煩一點的問題。
其實，花費時間在地獄圈養人類或者靈魂向魔獸，以人類或魔獸靈魂煉製靈魂金珠也不是不行。
只是時間太長了。
四神獸家族財大氣粗，當然不願意等待，上次派遣家族一名七星惡魔去紫晶山脈找十八家族。
結果，正好見證了十八家族聯盟的灰灰湮滅。
同時也見證了一個超級強者的崛起。
「好了，蓋婭。」
蓋斯雷森制止道。
「布萊克是吧，你既然敢對我們四神獸家族出手，那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心理準備。」
「隨時奉陪。」
布萊克也不客氣。
本身就是黑默斯分身的分身，即使戰死也能憑藉白骨葫蘆凝聚。
只是不清楚，白骨分身靈魂里的八成份意志威能還在不在？
「黑默斯，我們可以走了嗎？」
蓋斯雷森問道，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黑默斯的表情，只要有任何不對，他立刻就會撕開空間戒指里的魔紋羊皮紙。
作為諾大一個四神獸家族的決策者，蓋斯雷森的性格沉穩，心思相對縝密。
不似蓋婭這般衝動。
若是黑默斯鐵了心殺了他們，雖然四神獸主神絕不會放過，但黑默斯完全可以躲在物質位面不出來。
四神獸又能怎麼樣？
「走吧，走吧，我還能殺了你們不成？」
黑默斯擺擺手。
……
「轟隆！」
蓋斯雷森身上，又一次爆發出恐怖的主神之力。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待，血海位面已經成了他的傷心地。
「走了？」
黑默斯疑惑臉。
他本以為，蓋斯雷森和蓋婭還會對他的白骨分身出手一次，白骨分身都已經準備給他們一點震撼。
冒充大圓滿而已。
難道主神做的，他黑默斯就做不得？
……
雷丁大陸，幽藍城。
「快快快！」
一隊身著四色甲冑的上位神強者迅速集結，巨大的聲音，傳遞整座城池。
「所有四神獸家族核心子弟都要撤出，這是來自家族的命令。」
所謂家族的命令，其實就是蓋斯雷森的命令。
發生在銀月大陸的這次碰撞，四神獸家族青龍一脈至少損失十分之一力量。
「還有，所有是神獸家族子弟，一律不得踏上銀月大陸！」
「這是家族禁令。」
為首的青甲上位神，神色萬分嚴肅的說道。
「得令！」
四神獸家族子弟，儘管驕傲，但是他們的驕傲，也只是對於四神獸家族之外的人而言。
蓋斯雷森以及四神獸主神，他們對於四神獸家族的控制力還是沒有問題。
四神獸家族都流著相同的血脈，同時有著完全一樣的天賦神通。
這源於血脈的凝聚力，遠不是紫晶聯盟那種鬆散的勢力能比。
黑默斯屠滅十八家族，在十八家族高端戰力隕落殆盡的同時，十八家族聯盟也瞬間瓦解。
但八大家族聯手攻打幽藍府的天祭山脈，將四神獸家族逼迫的如此悽慘，卻仍然無法撕碎四神獸家族本身的強大凝聚力。
這就是血脈，這就是四神獸家族賴以生存的家族榮耀。
所以蓋斯雷森不像蓋婭那麼冷血無情，作為族長，他更重視整個家族強者的延續。
之前隕落的數百強者。
他們體內的青龍血脈相對比較濃郁，如果不隕落，四神獸家族也將有更多血脈子弟誕生。
蓋斯雷森不是心疼某一個人，某一個強者，他只是心疼四神獸家族血脈的損失。
只是這一戰造成的巨大損失，就令四神獸家族開拓其他三大至高位面的腳步慢下來。
相對來說，地火水風四大神位面的開拓，反而要輕鬆一些。
因為這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他們四位主神的主場。
……
地獄，幽藍府。
天祭山脈的議事大殿，蓋斯雷森、蓋婭，還有白虎族長等三位族長和大長老。
他們每個人都面露愁容。
「蓋斯雷森，你們雷丁家族損失這麼慘重，難道就這樣算了？」
一身灰白甲冑的玄武族長，瓮聲瓮氣說道。
儘管說，四神獸家族對外嚴格統一，絕不會出現單獨稱呼青龍或白虎家族的情況，但在家族內部他們還是分的相對清楚。
連雷丁家族內部尚且分為蓋斯雷森族長一脈，蓋婭大長老一脈，何況四神獸家族是由四種不同的神獸後裔組成。
「不算又能如何？」
說到這裡，作為雷丁家族族長的蓋斯雷森，當然是滿臉的灰敗。
這次的血海位面之行，不但弗爾翰的隕落之仇沒解決，雷丁家族又搭上了數百六星惡魔強者。
連七星惡魔實力的強者也隕落好幾個。
這可是四神獸家族的中堅力量，也是每個超級家族最重視的力量。
「告訴大伯，雷丁家族遭受如此巨大的損失，大伯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玄武族長說道。
他們六個中，玄武族長是頭腦最簡單的一個。
正是因為這樣的簡單，反而契合大地法則，所以玄武族長已經融合了大地法則的五種玄奧。
加上玄武血脈本就擅長物質攻擊，在力量天賦上強大到可怕。
何況大地法則本就包含力量，說明在魔法宇宙的修煉體系當中，力量本就屬於大地法則。
不止如此。
地獄或者其他神位面，以及無盡物質位面，擅長力量天賦的生命或神獸不少。
金山只是意外誕生了靈智，天地間更多的偏重力量天賦的生命，往往只是諸如大地君王、大地泰坦、維亞女巨人之類。
這片天地間，能在力量上比肩黑默斯的神獸，大概也只有玄武神獸。
但是，那也只是玄武神獸本身可以媲美。
不是玄武族長這種擁有玄武神獸血脈的人類。
沒錯，不論從哪一方面講，四神獸家族都已經是人類族群的一部分。
雖然他們不認可。
總是以四大超級神獸後裔自居，但人類就是人類。
這個世界又沒有生殖隔離，只要成神化為人形，可以自由結合誕生血脈。
要是黑默斯願意。
他大概率也能生下具有金山血脈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黑默斯的孩子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
「事事都找父親？要知道，我等才是四神獸家族的族長，而不是父親他們。」
此時的蓋斯雷森，實際已經隱約察覺到四神獸家族如今的不妥。
但因為四神獸家族強大的可怕，四神獸家族在地火水風和地獄的威名，一時無兩，猶如烈火烹油的強盛，自然那也掩蓋了四神獸家族的危機。
「那就這樣算了？」
白虎族長也說道。
雖然隕落的都是雷丁家族子弟，但丟的卻是整個四神獸家族的臉面。
他們四大分支，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怎麼可能？」
蓋婭憤怒出聲，雖然這次造成四神獸家族損失慘重的責任都在她，但蓋婭絕不會認錯。
四神獸家族威嚴的確不容挑釁，蓋斯雷森也不可能處罰蓋婭什麼。
「既然確定是那個布萊克殺了弗爾翰，那一切仇恨的源頭，都要算在他的頭上。」
「當時黑默斯在場，我們也不好對他的好友動手。」
雖然黑默斯沒說，但蓋斯雷森和蓋婭只能當這個從血海裡面冒出來的布萊克是他的好友。
因為黑默斯的語氣隨意，他們兩個的確像是相熟已久的老朋友。
因為靈魂氣息和外貌長相完全不同，他們也不可能想到，這所謂的布萊克會是黑默斯的白骨分身。
「若是布萊克不從血海位面出來怎麼辦？」
朱雀族長說道。
和朱雀主神尼莫一樣，朱雀族長也是女性，同時朱雀一族內部，女性強者的修煉天賦往往優於男性。
這樣的結果就是，四神獸家族朱雀一族中女性掌權者眾多。
這不是女性的崛起，而是朱雀血脈的特殊性，似乎更加有利於女性誕生。
為了保持四神獸家族的純潔性，四神獸幾大分支之間已經開始通婚。
當然，這只在血脈稀薄的四神獸家族子弟而言。
若是血脈純正，往往還是在本家族內部選擇配偶。
這樣也更容易誕生神獸血脈更濃郁的家族後裔。
因為經過無數年時間的驗證，家族早就有了相當有效的成果。
四神獸家族只有七位擁有修羅戰力的強者，其中雷丁家族獨占其三。
除了蓋斯雷森和蓋婭，多出來的這個修羅強者，正是雷丁家族的布魯。
布魯的父母都是雷丁主神後裔，但彼此早已經沒了關係。
雖然血脈溯源也能找到他們的共同先祖，可這沒什麼意義。
正是因為布魯的成功，所以四神獸家族內部，更主要還是內部通婚。
這裡不是藍星。
只要不是親兄妹或者直系血裔，同族同姓通婚比比皆是。
連神獸都能與人類結合生子，這在魔法宇宙還有什麼不能的。
黑默斯記得，最炸裂的是，還有強者和自己魔寵結合生子，牧養神靈和牧養魔獸結合的。
總之很亂，亂到黑默斯不敢仔細想的地步。
「怎麼可能不出來？」
蓋婭說道，「血海位面只是物質位面，哪怕再久我們四神獸家族等得起。」
這倒是實際情況。
黑默斯既然讓血海分身煉化白骨分身，他本身就是有想法的。
長時間窩在血海位面，那是不可能的。
也沒有這個必要。
主神分身隨時能以主神之力凝聚出能量分身，不是主神，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區別。
而主神又不可能意識降臨血海位面，這都邏輯閉環了屬於是。
「黑默斯就不管了？」
白虎族長不滿意，他認為大圓滿上位神也沒什麼，在主神這裡啥也不是。
大圓滿再強也強不過主神本體，神識凝聚的能量分身殺不了你，那主神本體降臨好了。
以主神的速度，在極短時間就能橫跨整個至高位面或神位面。
又沒什麼難度。
「黑默斯是大圓滿上位神，加上他還是紫荊主神的使者。」
蓋斯雷森說道。
「你知道父親他們和紫荊主神有交情，不可能為了弗爾翰就對黑默斯出手。」
「何況這黑默斯的所作所為，都在主神協議允許範圍之內。」
「真不甘心！」
蓋婭說道。
他們想得一點沒錯，從黑默斯完全不理蓋斯雷森和蓋婭就知道，人家其實清楚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
想拿主神壓制一名大圓滿上位神，本身就是不現實的。
「不甘心又能如何，只要大圓滿不對我們幾個出手，即使布魯長老這樣的家族王牌隕落，父親他們同樣不能如何。」
主神協議可不止保護了弱小主神，很多時候，神級生命也在保護之列。
只是絕大多數時候，主神真要偷偷出手幹掉幾個神級生命，也沒誰會計較。
這裡主要指主神，神級也沒能力監督主神。
但凡事要有度。
若是主神足夠不要臉，在兩大位面戰爭之前，直接出動能量分身大規模幹掉對手的府主級強者。
那位面戰爭還打什麼？
主神若下場了，估計位面戰爭都無法積累足夠的強者加入，成了菜雞互啄。
至高神都會看不過去。
「只是紫晶聯盟橫亘在血海位面真的好生厭煩，我們都是主宰級勢力，只有他們是中位主神級，只是扯著毀滅主宰的大旗。」
四神獸主神，雖然只是四位下位主神，但是他們的聯合天賦神通曾經擊殺過中位主神，所以被歸類為主宰級實力。
四神獸家族的驕傲也是建立在四神獸主神的實力上。
「不，人家有大圓滿，論在物質位面的實力，普通主神還真比不了。」
白虎一族的大長老說道。
只是從光明主宰對待克萊門廷的態度，以及奧古斯塔家族不遺餘力的宣傳，這就很明顯了。
大圓滿即使在主神家族也擁有絕對的崇高地位。
……
生命神界，頌武沚。
月光領。
奧拉維爾城堡外。
「該死的，血海位面已經被光明神界黑暗神界以及地獄四神獸他們幾家占領乾淨了，我們月光精靈族的反應實在慢，應對效率更是低下。」
幾名容貌俊美異常，實力起碼也是五星精靈強者的月光精靈族正在傳音議論。
最近數十萬年，廣泛流傳於四大至高、七大元素位面的最頂流消息，就是血海位面的誕生。
現在，連遠在生命神界的五星惡魔都知道了。
血海位面的傳播度，可見一斑。
「轟隆！！」
一艘變化成翠綠色鯨魚形狀的金屬生命飛來。
他們幾乎同時抬頭仰望天空，但也只看到天空留下的淡淡翠綠流光。
轉瞬消失。
「那不是月光精靈王的專屬金屬生命嗎？怎麼來了奧拉維爾城堡？」
金屬生命五花八門，這本是鍊金製品，但還有一定的生命特徵。
例如，金屬也有成神的可能，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無限小。
有生命的物質不能收入空間戒指，但金屬生命可以。
基於這樣的特性，一代代鍊金術師不斷研究進步，金屬生命的發展早已脫離了原本的桎梏。
所以，對於超級強者而言，有一艘專屬金屬生命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光速度更快，乘坐舒適性更高，連混跡野外的強盜也不敢來打擾。
只要是特定的金屬生命飛過，強盜能判斷出身份，當然不會找死出手。
這樣一來，強者的逼格不就來了嗎？
「我也不清楚，大概率是來找奧拉維爾大人的，在月光精靈一族，奧拉維爾大人也是有數的強者。」
「的確，我們要不要問問其他人？」
「你少多管閒事，我們還是守好當前的崗位吧！」
在月光領。
只要實力突破到了七星精靈，都會有獨自建立城堡的資格。
相當於地獄的城主，只是不以城池的形式。
和地獄處處充滿危機和殺戮不同，生命神界則要相對平和很多。
所以，奧拉維爾堡不光只是一座城堡，同時也是奧拉維爾實力的象徵。
……
奧拉維爾堡。
「奧拉維爾，你的主戰分身哪去了？」
月光領主加斯頓的臉色陰沉，「你不會告訴我，你的主戰分身隕落了吧？」
「對不起族長，我的主戰分身和聖域本尊都隕落在了地獄。」
奧拉維爾低著頭。
「是不是恰好隕落在地獄紫荊大陸的虹陽府，還是隕落在一個名叫黑默斯的超級強者手上？」
加斯頓淡淡說道。
「族長，你難道也知道了這個人？」
奧拉維爾不但失去最強戰力，現在更是只餘下一個光系分身，加上不想暴露，所以數十萬年幾乎沒出奧拉維爾堡。
他甚至不知黑默斯已經去了新生的血海位面。
更不知道，黑默斯一次屠戮四神獸家族青龍一脈的數百強者。
只是自顧自道：
「誰叫我的運氣不好，我全力爆發的一次性靈魂攻擊居然沒起到應有作用，不然我此時已經坐上了虹陽府主之位，月光精靈族就能獲得更廣闊的生存空間，免得與其他精靈族分支競爭。」
說到最強分身隕落，奧拉維爾當然也是充滿遺憾。
主要還是擔心族長會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他的確隱瞞了天地奇物白骨葫蘆的事。
「奧拉維爾！」
加斯頓根本沒理會奧拉維爾的絮叨，只是以目光直視他。
「族長，你怎麼了？是因為我隕落最強分身沒向你報備，同時還占據著奧拉維爾城堡嗎？我這就讓出城堡的所有收益！」
月光領的城堡，可不光是七星精靈強者實力和地位的象徵，同時也代表著利益。
「不！」
七星強者一次閉關可能就是數萬年乃至更長時間，另外，若是七星強者隕落最強分身又煉化神格恢復了實力。
這樣也不違規。
繼續占據奧拉維爾城堡沒問題，即使像奧拉維爾現在的情況，多控制奧拉維爾堡一段時間也沒什麼。
月光領事加斯頓領地，同時也是所有月光精靈強者的領地。
當然，他也絕不是找奧拉維爾興師問罪的。
從地獄傳回的浮影，裡面包含的內容已經超出加斯頓的認知，也超出奧拉維爾的認知。
但因為奧拉維爾最近數十萬年的與世隔絕，他對於外界消息的反應遲鈍。
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加斯頓說道。
「我……」
奧拉維爾沉默了。
「要不要讓我給你一點合理的提示？」
加斯頓的目光銳利。
「奧拉維爾，你什麼時候修煉出死亡分身了？居然還是能自爆的？」
奧拉維爾的額頭開始滲出不該出現的汗水。
成神億萬年，他甚至都忘記了出汗是什麼感覺，但現在不是了。
加斯頓族長的目光，以及描述的那一戰，無不勾起奧拉維爾的可怕記憶。
不是黑默斯可怕，而是加斯頓族長的怪責很可怕。
那是白骨葫蘆。
在魔法宇宙，這可能是唯一的，奧拉維爾估計主神都要對它垂涎三尺。
「噗通！」
奧拉維爾跪了。
他早已不是曾經的七星惡魔，也失去了白骨葫蘆，現在所能倚仗的，大概也只有月光精靈一族的身份。
區區六星惡魔，絕對無法保護自身安全。
「族長！」
奧拉維爾的神色悲哀，同時說道：
「我的確隱瞞了一件特別的天地奇物。」
於是，他將如何得到白骨葫蘆，又如何一步步發現白骨葫蘆的所有用處，又如何丟掉白骨葫蘆的。
全部詳細說了一遍。
以加斯頓和奧拉維爾的靈魂強度，整個事件也消耗不了多少時間。
「什麼，白骨葫蘆能讓本尊成神的強者擁有分身，還是和強者同天賦？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不問不知道。
一問之下，加斯頓簡直驚駭到不能自拔。
「這個白骨葫蘆奇物，主神能用嗎？」
這是個問題，但奧拉維爾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是主神，甚至不清楚主神是什麼樣子的。
他也僅僅只是看過幾次主神出手的浮影。
不知是多少億年前的。
反正也是月光精靈族曾經收集到的，到了地獄，奧拉維爾也看過。
但那時的主神。
往往會是一個高達數百米的能量巨臉。
不論在生命神界還是地獄，主神出手時的模樣也不外乎如此。
「我不知道！」
奧拉維爾低頭。
「你立功了！」
加斯頓說道，「本來你的仇是絕不可能報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或許你的仇，還真有那麼一絲得報的可能。」
「但是，一切的前提，只在這個天地奇物白骨葫蘆上。只要這個白骨葫蘆對主神也有用，那黑默斯就死定了。」
「哪怕他是大圓滿。」
「啊？」
奧拉維爾愣住。
「我特麼想用靈魂攻擊對付一位靈魂無漏的大圓滿強者，這是什麼運氣？」
他欲哭無淚。
「可是族長，即使白骨葫蘆對主神有點用處，但主神會在乎一個猶如螻蟻的白骨分身嗎？」
與加斯頓的自信相比，奧拉維爾沒一點信心。
「一旦我將白骨葫蘆的情報泄露出去，那黑默斯會放過我？」
他不敢和族長報備。
還想繼續隱瞞自己主戰分身隕落，除了擔心解釋不清白骨葫蘆的事，還有一個顧慮就是黑默斯。
當時，奧拉維爾還清楚黑默斯的真實實力。
即使這樣，他也不敢輕易宣揚白骨葫蘆的存在。
只剩下光系分身，又得罪一位超級強者，的確不是明智選擇。
以超級強者的人脈關係，即使奧拉維爾躲在生命神界的月光領，也不意味著安全。
「我不知道！」
加斯頓搖頭，他只是主神使者，又不是主神本身，哪知道主神在乎什麼？
「現在，你只要等在奧拉維爾城堡就行，等我去去就回！」
「轟隆隆~！」翠綠色金屬生命騰空，加斯頓瞬間消失在天際。
「主神~！」
在奧拉維爾面前，威風凜凜的加斯頓，此時正恭敬跪伏在一名翠發男子面前。
「情況就是這樣。」
「好好好~！」
翠發男子的眼眸放光，顯然動心了。
「加斯頓，雖然主神器不可能再賜予你，但主神之力不會吝嗇。」
「咻~！」
說著，一枚同樣閃爍翠綠光華的空間戒指飛出。
「這裡有10滴生命主神之力，等我得到白骨葫蘆，不論它有沒有用，我還會賜你不少於百滴主神之力。」
薩里丁信誓旦旦道。
實際上，所謂主神之力對於主神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有主神格這個溝通神力海洋的鑰匙，主神之力就不可能會缺。
但是，因為主神也需要神級強者給自己賣命。
所以幾乎所有主神都會收緊對於主神之力的賜予。
絕不讓其泛濫。
「謝主神。」
說來也是可笑！
擁有物質攻擊主神器的加斯頓，到現在居然也沒幾滴主神之力。
發生在他身上的情況，完全無法體現主神器和主神之力之間的珍貴差異。
「轟隆隆~！」
薩里丁消散這個分身，同時主神本體立刻出發，通過生命神界的傳送陣，前往了地獄。
「怎麼會沒有？」
沒敢打攪紫荊主神，但他還是神識搜尋了整個虹陽城，但沒發現黑默斯。
「嗖~！」
薩里丁直接收斂氣息，扮演一個上位神，沒經過虹陽城門，而是直接出現在了城裡。
……
惡魔城堡，除了專門接取惡魔任務的前台，還有附屬的酒吧和娛樂區域。
在紫荊大陸，購買商品貨物主要還是紫荊城堡和黑沙城堡。
但惡魔城堡也不是毫無商業氛圍。
惡魔，在地獄幾乎等同於物質位面的傭兵，他們也有了解任務情報的需要。
所以不少強者寧願多花錢也要逗留在惡魔城堡。
「來一瓶歐雷~！」
薩里丁說道，「我只要紅瓶的。」
雖然他也沒喝過歐雷，但以主神神識，整個地獄都在他的神識覆蓋範圍。
薩里丁輕鬆就從星級惡魔口中聽到了歐雷酒。
還清楚地找到定位，認準最好喝的紅瓶。
「一瓶紅色歐雷，誠惠300湛石。」
工作人員說道。
薩里丁不會在乎是湛石還是墨石，一長條翡石直接被薩里丁拍在櫃檯上。
生命神界的翠石相當於地獄的墨石，翡石相當於湛石。
然後找了位置，慢悠悠品鑑著這種紅瓶歐雷酒。
與此同時，薩里丁的主神級神識覆蓋整個虹陽城，無數信息匯集識海。
「聽說了嗎？我們府主直接屠了四神獸家族數百七星惡魔。」
「這也太強了，四神獸家族可不是十八家族，他們能咽下這口氣？」
在惡魔城堡大廳一角，兩名剛剛完成惡魔任務的五星惡魔小聲的議論。
因為遠離任務區，他們就沒有使用神識傳音。
正好被薩里丁聽了個正著。
「不咽下這口氣，他們能如何？我們府主可是疑似大圓滿強者。」
「四神獸主神強大，但四神獸家族卻拉胯，在我們府主面前，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也只是短短的數十萬年過去，黑默斯在虹陽府的威望就已經超過巴爾迪維。
什麼最強府主？
在大圓滿強者這裡，顯得毫無價值。
黑默斯先後斬殺了巴爾迪維，以及阿爾弗雷德等府主級強者。
連生命神界過來的奧拉維爾也隕落了。
(本章完)
「弗爾翰，弗爾翰死得實在不冤！」
蓋婭在心中想道，「接二連三挑釁一名大圓滿，他不是誰死？」
「黑默斯，你終於承認弗爾翰是你殺的了？」
蓋婭眼睛發紫，額頭青筋暴突，同時嘴唇發白。
「我特麼！」
黑默斯瘋了。
「蓋婭·雷丁，你怎麼就認定是我殺的弗爾翰，我雖然不介意得罪你們四神獸家族，但不是我做的，你讓我怎麼認？」
別看他殺了四神獸家族數百人，其中不乏七星惡魔強者。
但這都是正常的。
堂堂大圓滿上位神，擊殺冒犯他的數百強者，這根本沒什麼。
哪怕這些人是四神獸家族子弟，不管四神獸主神如何不滿意，他們也拿黑默斯沒辦法。
他要是普通府主，雷丁還真有可能偷摸將他幹掉，但黑默斯是誰？
他是「大圓滿」。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大圓滿，反正主神也發現不了。
或許大圓滿的靈魂更加凝練無漏，但黑默斯體內有個金色空間。
靈魂氣息本就凝聚。
加上本身就有意志威能的束縛，他的靈魂氣息也沒絲毫泄露。
可能大圓滿的靈魂偽裝不行，但其他方面，真的已經不差絲毫。
就在剛剛，藉助和四神獸家族的這一戰，黑默斯終於將大地法則的力量、重力空間、大地元素、大地脈動、地行術融合大成。
自此！
他終於達到新的高度。
黑默斯又向六玄奧融合為一的大圓滿境界，邁出了嶄新的一步。
雖然要想將最後一種生之力玄奧融入之前的玄奧，黑默斯可能要付出數倍乃至數十倍於以前的努力。
但只要努力不止，進步也不會停止。
要想達成六玄奧融合，必須要分別五玄奧融合，這樣的五玄奧融合，至少也要六次。
這還是最少。
中間但凡遇到絲毫障礙，黑默斯就要重新找一個玄奧核心，將五玄奧融合再來一遍。
雖然說他有著大圓滿的天賦上限，但該有的瓶頸，那是一個也不會少。
「不是你，那是誰？」
蓋婭問道，他的語氣儘管依舊不好，但這裡是物質位面，哪怕四神獸主神也無法奈何黑默斯。
「我只能說，你們家弗爾翰真是個作死小能手。」
黑默斯只是笑著，絲毫沒有剛剛屠戮四神獸家族數百強者的覺悟。
「或許他只是為了報復我，居然出手對付紫晶聯盟的巡邏隊。」
「但運氣不好，誰叫他遇到看不慣他的布萊克。」
對於布萊克的存在，他也沒打算隱瞞。
雖然同樣都是殺戮四神獸家族的血脈子弟。
但在蓋婭眼裡，弗爾翰當然要比數百雷丁家族強者重要。
這就是悲哀的現實。
雖然她同樣痛心四神獸家族如此數量強者的損失。
但這只是站在一個家族的角度，而不是站在一個親人的角度。
何況，剛剛隕落的數百名四神獸家族強者，他們當中的七星惡魔極少。
只有寥寥幾個。
「布萊克？」
蓋斯雷森悲哀道。
「難道這布萊克也是個超級強者不成？」
他說的話，其實沒有多少指向性意義。
因為蓋斯雷森已經從黑默斯的態度中得知，若是蓋婭不出手，人家大概率只是驅逐他們這些人。
甚至，若要問起那名灰袍死亡系強者，黑默斯也不會隱瞞。
結果卻變成這樣。
「黑默斯，你能將這布萊克的位置告訴我們嗎？」
蓋婭咬牙切齒道。
本來她還認定，黑默斯就是殺死弗爾翰的兇手。
但當這一切都變得不可挽回的時候，蓋婭反而可以理智看待問題。
這就是掀房頂效應嗎？
反正現實就是，四神獸家族的形勢，已經不可能變得更壞了。
「布萊克，四神獸家族的蓋斯雷森要來找你！」
沒有回答蓋婭，但黑默斯看到了蓋斯雷森的期待。
直接對著腳下的血海呼喊了一聲。
「嗯？」
蓋婭一凜，她的頭皮瞬間發麻。
「這血海里有人？」
之前數百雷丁家族的上位神，居然沒人發現血海海底會有人。
這裡是物質位面，蓋斯雷森和蓋婭剛剛都使用過主神之力。
反正都會逸散乾淨，他們不會吝惜能量，神識探查周圍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但不論是蓋婭還是蓋斯雷森，他們都沒發現異常。
血海的確很深，完全不輸於地獄海洋。
但因為位面等級問題。
他們腳下數萬里的血海海底，都在蓋斯雷森和蓋婭的神識覆蓋之下。
「嘩啦啦啦~！」
神識顯示無人的血海，忽然掀起滔天巨浪，無盡海浪中，一名灰袍灰發人影，慢慢踏浪而行。
「哈哈，黑默斯，你說誰？是雷丁家族的蓋斯雷森叫我嗎？」
身上的血海氣息濃郁，白骨分身與黑默斯本尊氣息完全不一樣。
但蓋斯雷森一臉驚異。
還好，黑默斯血海分身已經蛻變過一次。
在他煉化『霧氣主神格』以後，血海分身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蛻變。
血海分身和無垠血海出現了有限分離。
不然哪怕蓋斯雷森不是主神，他也能看出端倪。
這片無垠血海，居然也有正常生命的靈魂氣息，還和白骨分身一樣。
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不管現實有多離譜，他們都能發現，白骨分身和血海分身是同一人。
「你就是布萊克？」
蓋婭瞬間怒氣槽全滿，要不是有前車之鑑，她估計又要出手。
在超級強者這裡，主神子女幾乎沒生命危險。
弱者對主神子女構不成威脅，強者又害怕主神，加上主神協議保護主神權益，所以蓋婭和蓋斯雷森根本不怕布萊克。
和他們之前不害怕黑默斯是一樣的情況。
蓋婭自認為，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除非對方以後還會報復四神獸家族，不然在血海位面，他們還有什麼顧忌？
奪取血海位面嗎？
黑默斯敢以神級身份對抗主神權威嗎？
「對，我是布萊克。」
雖然是馬甲，還是可以切換的那種，黑默斯也沒覺得尷尬。
就這麼演著吧。
「弗爾翰是你殺的？」
蓋婭憤怒道，「為何要殺弗爾翰？他只是七星惡魔，布萊克，你作為超級強者的尊嚴哪去了？」
蓋婭的邏輯明確，你既然是超級強者，自然也要顧及顏面。
「哈哈哈！」
黑默斯簡直要被蓋婭的話氣笑了，主要是白骨分身笑了。
狂躁的聲音，幾乎震得整個血海都跟著震顫。
至少眼前血海如此。
「這話說的好啊！你們四神獸家族更應該多問問這樣的問題，但問的對象，卻是你們自己。」
「他弗爾翰身為七星惡魔強者，還是四神獸家族，居然對一群中位神出手，那我對他出手也是合理的。」
灰發灰袍的白骨分身說道，黑默斯一點也不慣著。
「你！」
四神獸家族雖然雙標。
但現在，明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黑默斯一念之間，就可能直接滅了四神獸家族青龍一脈的根基。
什麼是根基？
就是蓋斯雷森和蓋婭。
作為四神獸家族六位主神子女之二，雷丁家族現在的所有強者都是他們的後裔。
追根溯源，雷丁家族肯定是青龍主神雷丁的血脈。
但因為雷丁有兩個子女，一個是蓋斯雷森一個是蓋婭。
從此，青龍家族分為大長老蓋婭一脈，以及族長蓋斯雷森一脈。
隨著血脈的不斷疊代，他們兩支青龍家族血脈之間的親情也越來越淡薄。
這是必然的。
藍星普通人類尚且如此，神獸家族也不能免俗。
甚至說，剛剛隕落的這數百名青龍家族血脈子弟，蓋斯雷森和蓋婭也不是不能接受。
特別是蓋婭，她在乎的只有他兒子弗爾翰。
連孫子都不怎麼在乎。
比如伊曼紐爾。
說到這裡，蓋婭對於黑默斯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上次伊曼紐爾從紫晶山脈返回，那次就已經添油加醋地描繪了黑默斯的霸道與高傲。
但蓋婭理都沒理。
雖然紫晶對於四神獸家族也很重要，但只是沒買到紫晶，左右不過麻煩一點的問題。
其實，花費時間在地獄圈養人類或者靈魂向魔獸，以人類或魔獸靈魂煉製靈魂金珠也不是不行。
只是時間太長了。
四神獸家族財大氣粗，當然不願意等待，上次派遣家族一名七星惡魔去紫晶山脈找十八家族。
結果，正好見證了十八家族聯盟的灰灰湮滅。
同時也見證了一個超級強者的崛起。
「好了，蓋婭。」
蓋斯雷森制止道。
「布萊克是吧，你既然敢對我們四神獸家族出手，那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心理準備。」
「隨時奉陪。」
布萊克也不客氣。
本身就是黑默斯分身的分身，即使戰死也能憑藉白骨葫蘆凝聚。
只是不清楚，白骨分身靈魂里的八成份意志威能還在不在？
「黑默斯，我們可以走了嗎？」
蓋斯雷森問道，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黑默斯的表情，只要有任何不對，他立刻就會撕開空間戒指里的魔紋羊皮紙。
作為諾大一個四神獸家族的決策者，蓋斯雷森的性格沉穩，心思相對縝密。
不似蓋婭這般衝動。
若是黑默斯鐵了心殺了他們，雖然四神獸主神絕不會放過，但黑默斯完全可以躲在物質位面不出來。
四神獸又能怎麼樣？
「走吧，走吧，我還能殺了你們不成？」
黑默斯擺擺手。
……
「轟隆！」
蓋斯雷森身上，又一次爆發出恐怖的主神之力。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待，血海位面已經成了他的傷心地。
「走了？」
黑默斯疑惑臉。
他本以為，蓋斯雷森和蓋婭還會對他的白骨分身出手一次，白骨分身都已經準備給他們一點震撼。
冒充大圓滿而已。
難道主神做的，他黑默斯就做不得？
……
雷丁大陸，幽藍城。
「快快快！」
一隊身著四色甲冑的上位神強者迅速集結，巨大的聲音，傳遞整座城池。
「所有四神獸家族核心子弟都要撤出，這是來自家族的命令。」
所謂家族的命令，其實就是蓋斯雷森的命令。
發生在銀月大陸的這次碰撞，四神獸家族青龍一脈至少損失十分之一力量。
「還有，所有是神獸家族子弟，一律不得踏上銀月大陸！」
「這是家族禁令。」
為首的青甲上位神，神色萬分嚴肅的說道。
「得令！」
四神獸家族子弟，儘管驕傲，但是他們的驕傲，也只是對於四神獸家族之外的人而言。
蓋斯雷森以及四神獸主神，他們對於四神獸家族的控制力還是沒有問題。
四神獸家族都流著相同的血脈，同時有著完全一樣的天賦神通。
這源於血脈的凝聚力，遠不是紫晶聯盟那種鬆散的勢力能比。
黑默斯屠滅十八家族，在十八家族高端戰力隕落殆盡的同時，十八家族聯盟也瞬間瓦解。
但八大家族聯手攻打幽藍府的天祭山脈，將四神獸家族逼迫的如此悽慘，卻仍然無法撕碎四神獸家族本身的強大凝聚力。
這就是血脈，這就是四神獸家族賴以生存的家族榮耀。
所以蓋斯雷森不像蓋婭那麼冷血無情，作為族長，他更重視整個家族強者的延續。
之前隕落的數百強者。
他們體內的青龍血脈相對比較濃郁，如果不隕落，四神獸家族也將有更多血脈子弟誕生。
蓋斯雷森不是心疼某一個人，某一個強者，他只是心疼四神獸家族血脈的損失。
只是這一戰造成的巨大損失，就令四神獸家族開拓其他三大至高位面的腳步慢下來。
相對來說，地火水風四大神位面的開拓，反而要輕鬆一些。
因為這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他們四位主神的主場。
……
地獄，幽藍府。
天祭山脈的議事大殿，蓋斯雷森、蓋婭，還有白虎族長等三位族長和大長老。
他們每個人都面露愁容。
「蓋斯雷森，你們雷丁家族損失這麼慘重，難道就這樣算了？」
一身灰白甲冑的玄武族長，瓮聲瓮氣說道。
儘管說，四神獸家族對外嚴格統一，絕不會出現單獨稱呼青龍或白虎家族的情況，但在家族內部他們還是分的相對清楚。
連雷丁家族內部尚且分為蓋斯雷森族長一脈，蓋婭大長老一脈，何況四神獸家族是由四種不同的神獸後裔組成。
「不算又能如何？」
說到這裡，作為雷丁家族族長的蓋斯雷森，當然是滿臉的灰敗。
這次的血海位面之行，不但弗爾翰的隕落之仇沒解決，雷丁家族又搭上了數百六星惡魔強者。
連七星惡魔實力的強者也隕落好幾個。
這可是四神獸家族的中堅力量，也是每個超級家族最重視的力量。
「告訴大伯，雷丁家族遭受如此巨大的損失，大伯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玄武族長說道。
他們六個中，玄武族長是頭腦最簡單的一個。
正是因為這樣的簡單，反而契合大地法則，所以玄武族長已經融合了大地法則的五種玄奧。
加上玄武血脈本就擅長物質攻擊，在力量天賦上強大到可怕。
何況大地法則本就包含力量，說明在魔法宇宙的修煉體系當中，力量本就屬於大地法則。
不止如此。
地獄或者其他神位面，以及無盡物質位面，擅長力量天賦的生命或神獸不少。
金山只是意外誕生了靈智，天地間更多的偏重力量天賦的生命，往往只是諸如大地君王、大地泰坦、維亞女巨人之類。
這片天地間，能在力量上比肩黑默斯的神獸，大概也只有玄武神獸。
但是，那也只是玄武神獸本身可以媲美。
不是玄武族長這種擁有玄武神獸血脈的人類。
沒錯，不論從哪一方面講，四神獸家族都已經是人類族群的一部分。
雖然他們不認可。
總是以四大超級神獸後裔自居，但人類就是人類。
這個世界又沒有生殖隔離，只要成神化為人形，可以自由結合誕生血脈。
要是黑默斯願意。
他大概率也能生下具有金山血脈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黑默斯的孩子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
「事事都找父親？要知道，我等才是四神獸家族的族長，而不是父親他們。」
此時的蓋斯雷森，實際已經隱約察覺到四神獸家族如今的不妥。
但因為四神獸家族強大的可怕，四神獸家族在地火水風和地獄的威名，一時無兩，猶如烈火烹油的強盛，自然那也掩蓋了四神獸家族的危機。
「那就這樣算了？」
白虎族長也說道。
雖然隕落的都是雷丁家族子弟，但丟的卻是整個四神獸家族的臉面。
他們四大分支，從來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怎麼可能？」
蓋婭憤怒出聲，雖然這次造成四神獸家族損失慘重的責任都在她，但蓋婭絕不會認錯。
四神獸家族威嚴的確不容挑釁，蓋斯雷森也不可能處罰蓋婭什麼。
「既然確定是那個布萊克殺了弗爾翰，那一切仇恨的源頭，都要算在他的頭上。」
「當時黑默斯在場，我們也不好對他的好友動手。」
雖然黑默斯沒說，但蓋斯雷森和蓋婭只能當這個從血海裡面冒出來的布萊克是他的好友。
因為黑默斯的語氣隨意，他們兩個的確像是相熟已久的老朋友。
因為靈魂氣息和外貌長相完全不同，他們也不可能想到，這所謂的布萊克會是黑默斯的白骨分身。
「若是布萊克不從血海位面出來怎麼辦？」
朱雀族長說道。
和朱雀主神尼莫一樣，朱雀族長也是女性，同時朱雀一族內部，女性強者的修煉天賦往往優於男性。
這樣的結果就是，四神獸家族朱雀一族中女性掌權者眾多。
這不是女性的崛起，而是朱雀血脈的特殊性，似乎更加有利於女性誕生。
為了保持四神獸家族的純潔性，四神獸幾大分支之間已經開始通婚。
當然，這只在血脈稀薄的四神獸家族子弟而言。
若是血脈純正，往往還是在本家族內部選擇配偶。
這樣也更容易誕生神獸血脈更濃郁的家族後裔。
因為經過無數年時間的驗證，家族早就有了相當有效的成果。
四神獸家族只有七位擁有修羅戰力的強者，其中雷丁家族獨占其三。
除了蓋斯雷森和蓋婭，多出來的這個修羅強者，正是雷丁家族的布魯。
布魯的父母都是雷丁主神後裔，但彼此早已經沒了關係。
雖然血脈溯源也能找到他們的共同先祖，可這沒什麼意義。
正是因為布魯的成功，所以四神獸家族內部，更主要還是內部通婚。
這裡不是藍星。
只要不是親兄妹或者直系血裔，同族同姓通婚比比皆是。
連神獸都能與人類結合生子，這在魔法宇宙還有什麼不能的。
黑默斯記得，最炸裂的是，還有強者和自己魔寵結合生子，牧養神靈和牧養魔獸結合的。
總之很亂，亂到黑默斯不敢仔細想的地步。
「怎麼可能不出來？」
蓋婭說道，「血海位面只是物質位面，哪怕再久我們四神獸家族等得起。」
這倒是實際情況。
黑默斯既然讓血海分身煉化白骨分身，他本身就是有想法的。
長時間窩在血海位面，那是不可能的。
也沒有這個必要。
主神分身隨時能以主神之力凝聚出能量分身，不是主神，根本看不出其中的區別。
而主神又不可能意識降臨血海位面，這都邏輯閉環了屬於是。
「黑默斯就不管了？」
白虎族長不滿意，他認為大圓滿上位神也沒什麼，在主神這裡啥也不是。
大圓滿再強也強不過主神本體，神識凝聚的能量分身殺不了你，那主神本體降臨好了。
以主神的速度，在極短時間就能橫跨整個至高位面或神位面。
又沒什麼難度。
「黑默斯是大圓滿上位神，加上他還是紫荊主神的使者。」
蓋斯雷森說道。
「你知道父親他們和紫荊主神有交情，不可能為了弗爾翰就對黑默斯出手。」
「何況這黑默斯的所作所為，都在主神協議允許範圍之內。」
「真不甘心！」
蓋婭說道。
他們想得一點沒錯，從黑默斯完全不理蓋斯雷森和蓋婭就知道，人家其實清楚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
想拿主神壓制一名大圓滿上位神，本身就是不現實的。
「不甘心又能如何，只要大圓滿不對我們幾個出手，即使布魯長老這樣的家族王牌隕落，父親他們同樣不能如何。」
主神協議可不止保護了弱小主神，很多時候，神級生命也在保護之列。
只是絕大多數時候，主神真要偷偷出手幹掉幾個神級生命，也沒誰會計較。
這裡主要指主神，神級也沒能力監督主神。
但凡事要有度。
若是主神足夠不要臉，在兩大位面戰爭之前，直接出動能量分身大規模幹掉對手的府主級強者。
那位面戰爭還打什麼？
主神若下場了，估計位面戰爭都無法積累足夠的強者加入，成了菜雞互啄。
至高神都會看不過去。
「只是紫晶聯盟橫亘在血海位面真的好生厭煩，我們都是主宰級勢力，只有他們是中位主神級，只是扯著毀滅主宰的大旗。」
四神獸主神，雖然只是四位下位主神，但是他們的聯合天賦神通曾經擊殺過中位主神，所以被歸類為主宰級實力。
四神獸家族的驕傲也是建立在四神獸主神的實力上。
「不，人家有大圓滿，論在物質位面的實力，普通主神還真比不了。」
白虎一族的大長老說道。
只是從光明主宰對待克萊門廷的態度，以及奧古斯塔家族不遺餘力的宣傳，這就很明顯了。
大圓滿即使在主神家族也擁有絕對的崇高地位。
……
生命神界，頌武沚。
月光領。
奧拉維爾城堡外。
「該死的，血海位面已經被光明神界黑暗神界以及地獄四神獸他們幾家占領乾淨了，我們月光精靈族的反應實在慢，應對效率更是低下。」
幾名容貌俊美異常，實力起碼也是五星精靈強者的月光精靈族正在傳音議論。
最近數十萬年，廣泛流傳於四大至高、七大元素位面的最頂流消息，就是血海位面的誕生。
現在，連遠在生命神界的五星惡魔都知道了。
血海位面的傳播度，可見一斑。
「轟隆！！」
一艘變化成翠綠色鯨魚形狀的金屬生命飛來。
他們幾乎同時抬頭仰望天空，但也只看到天空留下的淡淡翠綠流光。
轉瞬消失。
「那不是月光精靈王的專屬金屬生命嗎？怎麼來了奧拉維爾城堡？」
金屬生命五花八門，這本是鍊金製品，但還有一定的生命特徵。
例如，金屬也有成神的可能，雖然這種可能性幾乎無限小。
有生命的物質不能收入空間戒指，但金屬生命可以。
基於這樣的特性，一代代鍊金術師不斷研究進步，金屬生命的發展早已脫離了原本的桎梏。
所以，對於超級強者而言，有一艘專屬金屬生命也是很有必要的。
不光速度更快，乘坐舒適性更高，連混跡野外的強盜也不敢來打擾。
只要是特定的金屬生命飛過，強盜能判斷出身份，當然不會找死出手。
這樣一來，強者的逼格不就來了嗎？
「我也不清楚，大概率是來找奧拉維爾大人的，在月光精靈一族，奧拉維爾大人也是有數的強者。」
「的確，我們要不要問問其他人？」
「你少多管閒事，我們還是守好當前的崗位吧！」
在月光領。
只要實力突破到了七星精靈，都會有獨自建立城堡的資格。
相當於地獄的城主，只是不以城池的形式。
和地獄處處充滿危機和殺戮不同，生命神界則要相對平和很多。
所以，奧拉維爾堡不光只是一座城堡，同時也是奧拉維爾實力的象徵。
……
奧拉維爾堡。
「奧拉維爾，你的主戰分身哪去了？」
月光領主加斯頓的臉色陰沉，「你不會告訴我，你的主戰分身隕落了吧？」
「對不起族長，我的主戰分身和聖域本尊都隕落在了地獄。」
奧拉維爾低著頭。
「是不是恰好隕落在地獄紫荊大陸的虹陽府，還是隕落在一個名叫黑默斯的超級強者手上？」
加斯頓淡淡說道。
「族長，你難道也知道了這個人？」
奧拉維爾不但失去最強戰力，現在更是只餘下一個光系分身，加上不想暴露，所以數十萬年幾乎沒出奧拉維爾堡。
他甚至不知黑默斯已經去了新生的血海位面。
更不知道，黑默斯一次屠戮四神獸家族青龍一脈的數百強者。
只是自顧自道：
「誰叫我的運氣不好，我全力爆發的一次性靈魂攻擊居然沒起到應有作用，不然我此時已經坐上了虹陽府主之位，月光精靈族就能獲得更廣闊的生存空間，免得與其他精靈族分支競爭。」
說到最強分身隕落，奧拉維爾當然也是充滿遺憾。
主要還是擔心族長會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他的確隱瞞了天地奇物白骨葫蘆的事。
「奧拉維爾！」
加斯頓根本沒理會奧拉維爾的絮叨，只是以目光直視他。
「族長，你怎麼了？是因為我隕落最強分身沒向你報備，同時還占據著奧拉維爾城堡嗎？我這就讓出城堡的所有收益！」
月光領的城堡，可不光是七星精靈強者實力和地位的象徵，同時也代表著利益。
「不！」
七星強者一次閉關可能就是數萬年乃至更長時間，另外，若是七星強者隕落最強分身又煉化神格恢復了實力。
這樣也不違規。
繼續占據奧拉維爾城堡沒問題，即使像奧拉維爾現在的情況，多控制奧拉維爾堡一段時間也沒什麼。
月光領事加斯頓領地，同時也是所有月光精靈強者的領地。
當然，他也絕不是找奧拉維爾興師問罪的。
從地獄傳回的浮影，裡面包含的內容已經超出加斯頓的認知，也超出奧拉維爾的認知。
但因為奧拉維爾最近數十萬年的與世隔絕，他對於外界消息的反應遲鈍。
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你難道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加斯頓說道。
「我……」
奧拉維爾沉默了。
「要不要讓我給你一點合理的提示？」
加斯頓的目光銳利。
「奧拉維爾，你什麼時候修煉出死亡分身了？居然還是能自爆的？」
奧拉維爾的額頭開始滲出不該出現的汗水。
成神億萬年，他甚至都忘記了出汗是什麼感覺，但現在不是了。
加斯頓族長的目光，以及描述的那一戰，無不勾起奧拉維爾的可怕記憶。
不是黑默斯可怕，而是加斯頓族長的怪責很可怕。
那是白骨葫蘆。
在魔法宇宙，這可能是唯一的，奧拉維爾估計主神都要對它垂涎三尺。
「噗通！」
奧拉維爾跪了。
他早已不是曾經的七星惡魔，也失去了白骨葫蘆，現在所能倚仗的，大概也只有月光精靈一族的身份。
區區六星惡魔，絕對無法保護自身安全。
「族長！」
奧拉維爾的神色悲哀，同時說道：
「我的確隱瞞了一件特別的天地奇物。」
於是，他將如何得到白骨葫蘆，又如何一步步發現白骨葫蘆的所有用處，又如何丟掉白骨葫蘆的。
全部詳細說了一遍。
以加斯頓和奧拉維爾的靈魂強度，整個事件也消耗不了多少時間。
「什麼，白骨葫蘆能讓本尊成神的強者擁有分身，還是和強者同天賦？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不問不知道。
一問之下，加斯頓簡直驚駭到不能自拔。
「這個白骨葫蘆奇物，主神能用嗎？」
這是個問題，但奧拉維爾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是主神，甚至不清楚主神是什麼樣子的。
他也僅僅只是看過幾次主神出手的浮影。
不知是多少億年前的。
反正也是月光精靈族曾經收集到的，到了地獄，奧拉維爾也看過。
但那時的主神。
往往會是一個高達數百米的能量巨臉。
不論在生命神界還是地獄，主神出手時的模樣也不外乎如此。
「我不知道！」
奧拉維爾低頭。
「你立功了！」
加斯頓說道，「本來你的仇是絕不可能報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或許你的仇，還真有那麼一絲得報的可能。」
「但是，一切的前提，只在這個天地奇物白骨葫蘆上。只要這個白骨葫蘆對主神也有用，那黑默斯就死定了。」
「哪怕他是大圓滿。」
「啊？」
奧拉維爾愣住。
「我特麼想用靈魂攻擊對付一位靈魂無漏的大圓滿強者，這是什麼運氣？」
他欲哭無淚。
「可是族長，即使白骨葫蘆對主神有點用處，但主神會在乎一個猶如螻蟻的白骨分身嗎？」
與加斯頓的自信相比，奧拉維爾沒一點信心。
「一旦我將白骨葫蘆的情報泄露出去，那黑默斯會放過我？」
他不敢和族長報備。
還想繼續隱瞞自己主戰分身隕落，除了擔心解釋不清白骨葫蘆的事，還有一個顧慮就是黑默斯。
當時，奧拉維爾還清楚黑默斯的真實實力。
即使這樣，他也不敢輕易宣揚白骨葫蘆的存在。
只剩下光系分身，又得罪一位超級強者，的確不是明智選擇。
以超級強者的人脈關係，即使奧拉維爾躲在生命神界的月光領，也不意味著安全。
「我不知道！」
加斯頓搖頭，他只是主神使者，又不是主神本身，哪知道主神在乎什麼？
「現在，你只要等在奧拉維爾城堡就行，等我去去就回！」
「轟隆隆~！」翠綠色金屬生命騰空，加斯頓瞬間消失在天際。
「主神~！」
在奧拉維爾面前，威風凜凜的加斯頓，此時正恭敬跪伏在一名翠發男子面前。
「情況就是這樣。」
「好好好~！」
翠發男子的眼眸放光，顯然動心了。
「加斯頓，雖然主神器不可能再賜予你，但主神之力不會吝嗇。」
「咻~！」
說著，一枚同樣閃爍翠綠光華的空間戒指飛出。
「這裡有10滴生命主神之力，等我得到白骨葫蘆，不論它有沒有用，我還會賜你不少於百滴主神之力。」
薩里丁信誓旦旦道。
實際上，所謂主神之力對於主神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有主神格這個溝通神力海洋的鑰匙，主神之力就不可能會缺。
但是，因為主神也需要神級強者給自己賣命。
所以幾乎所有主神都會收緊對於主神之力的賜予。
絕不讓其泛濫。
「謝主神。」
說來也是可笑！
擁有物質攻擊主神器的加斯頓，到現在居然也沒幾滴主神之力。
發生在他身上的情況，完全無法體現主神器和主神之力之間的珍貴差異。
「轟隆隆~！」
薩里丁消散這個分身，同時主神本體立刻出發，通過生命神界的傳送陣，前往了地獄。
「怎麼會沒有？」
沒敢打攪紫荊主神，但他還是神識搜尋了整個虹陽城，但沒發現黑默斯。
「嗖~！」
薩里丁直接收斂氣息，扮演一個上位神，沒經過虹陽城門，而是直接出現在了城裡。
……
惡魔城堡，除了專門接取惡魔任務的前台，還有附屬的酒吧和娛樂區域。
在紫荊大陸，購買商品貨物主要還是紫荊城堡和黑沙城堡。
但惡魔城堡也不是毫無商業氛圍。
惡魔，在地獄幾乎等同於物質位面的傭兵，他們也有了解任務情報的需要。
所以不少強者寧願多花錢也要逗留在惡魔城堡。
「來一瓶歐雷~！」
薩里丁說道，「我只要紅瓶的。」
雖然他也沒喝過歐雷，但以主神神識，整個地獄都在他的神識覆蓋範圍。
薩里丁輕鬆就從星級惡魔口中聽到了歐雷酒。
還清楚地找到定位，認準最好喝的紅瓶。
「一瓶紅色歐雷，誠惠300湛石。」
工作人員說道。
薩里丁不會在乎是湛石還是墨石，一長條翡石直接被薩里丁拍在櫃檯上。
生命神界的翠石相當於地獄的墨石，翡石相當於湛石。
然後找了位置，慢悠悠品鑑著這種紅瓶歐雷酒。
與此同時，薩里丁的主神級神識覆蓋整個虹陽城，無數信息匯集識海。
「聽說了嗎？我們府主直接屠了四神獸家族數百七星惡魔。」
「這也太強了，四神獸家族可不是十八家族，他們能咽下這口氣？」
在惡魔城堡大廳一角，兩名剛剛完成惡魔任務的五星惡魔小聲的議論。
因為遠離任務區，他們就沒有使用神識傳音。
正好被薩里丁聽了個正著。
「不咽下這口氣，他們能如何？我們府主可是疑似大圓滿強者。」
「四神獸主神強大，但四神獸家族卻拉胯，在我們府主面前，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也只是短短的數十萬年過去，黑默斯在虹陽府的威望就已經超過巴爾迪維。
什麼最強府主？
在大圓滿強者這裡，顯得毫無價值。
黑默斯先後斬殺了巴爾迪維，以及阿爾弗雷德等府主級強者。
連生命神界過來的奧拉維爾也隕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