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主神令牌
第89章 主神令牌
「不…不對！」
他又將戰鬥浮影重複看了幾遍，布萊霍奇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這靈魂氣息沒錯，可這實力不對啊！」
不敢相信自己的神識，布萊霍奇不禁又將戰鬥浮影看了一遍。
兩遍，三遍，直到……
「浮影中，這個黑默斯怎麼是一名中位神？」
不對勁，這不對勁！
手上攥著浮影水晶球，布萊霍奇在惡魔城堡大廳里來回踱步。
「若在中位神就能屠戮七星惡魔，那黑默斯應該融合了五種玄奧。現在突破到了上位神，可不就是修羅實力嗎？」
他的靈魂，在這一剎那運轉了起來。
也理清了一切。
「對上了，對上了！」
「以黑默斯的實力，的確可能是虹陽府主，我的府主夢要破碎了嗎？」
他狠狠攥緊了拳頭。
布萊霍奇心中還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聽聞虹陽府主可能隕落的消息，他馬不停蹄趕到了虹陽府這裡。
本來想去競技場就能輕易取得百連勝。
這樣也就有了挑戰虹陽府主的資格。
結果遇上雷斯晶。
雖然沒堅持到最後，但施展天賦神通也無法攻破雷斯晶的防禦，再戰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一點，布萊霍奇還是拎得清的。
事實確如所料。
雷斯晶不止沒使用攻擊主神器，連主神之力也沒用。
……
虹陽城，府主官邸。
「塔瑞納爾。」
來到府邸前。
黑默斯只是亮出紫荊主神令牌，就輕鬆跨入府內。
主神令牌，嚴格來說也是特殊煉製的主神器。
令牌上有主神器威壓，連位面傳送陣的守衛軍士都能察覺出來。
他們大多是中位神。
虹陽府主官邸的守衛，可是上位神。
「嗖~！」
一陣青光閃過，塔瑞納爾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黑默斯的面前。
「拜見主人~！」
「主人可算來了。」
他的兩撇鬍子抖動，顯然情緒激動。
「起來吧~！」
黑默斯擺擺手，以神力托起想要行禮的塔瑞納爾，轉而問道：
「我是主神任命的虹陽府主，現在的情況如何？」
「啊？」
塔瑞納爾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喜。
雖然不清楚黑默斯讓他回虹陽城的目的，但根據塔瑞納爾猜測，也無外乎圖謀府主之位。
現在，乍然聽到主神任命黑默斯擔任虹陽府主，他當然感覺驚喜。
這可是主神任命。
在府主空缺時，除了履行府主挑戰機制以外，主神任命反而更加合理。
被主神認可的府主，遠比挑戰獲勝得到的府主更有說服力。
兩者之間沒法比。
「這傢伙應該也是七星惡魔吧，怎麼叫你主人？」
通天鼠塔瑞納爾對黑默斯的稱呼，明顯引起雷斯晶的好奇。
「它？一隻通天鼠。」
伴隨黑默斯的話落，塔瑞納爾切換本體，
變成一隻渾身長滿青色毛髮的肥鼠，徑直飛到黑默斯的肩膀上。
「老鼠啊！」
雷斯晶嚇了一跳。
雖然他自己也是神獸，但還是吃了一驚。
腳下有個動作，仿佛隨時準備逃離府主大廳。
「唰~！」
這隻胖鼠消失，雷斯晶面前出現一個憨態可掬的青發胖子。
「雷斯晶大人。」
有著黑默斯的傳音，塔瑞納爾連忙朝雷斯晶行禮。
「好說，好說。」
看了眼這個胖子，又回想之前的胖鼠，雷斯晶還是親近不起來。
見禮過後，塔瑞納爾將黑默斯讓到了主位坐下，雷斯晶也沒有不滿。
清楚黑默斯就是母親任命的虹陽府主，坐在主位很正常。
「主人來的正是時候，虹陽城現在暗流涌動，僅僅明面上，都至少有三名七星惡魔聚集在城內。」
「分別是血鯊惡魔、白骨惡魔，還有新來到虹陽城的銀月惡魔。」
雷斯晶望了一眼塔瑞納爾和黑默斯。
感覺這傢伙是不是早看上虹陽府主的位置了。
「對，之前雷斯晶和那個銀月惡魔交過手，中止了對方的連勝。」
這次輪到塔瑞納爾驚訝雷斯晶的實力了。
同為七星惡魔。
哪怕塔瑞納爾也沒把握擊敗另外一名七星惡魔。
雖然他是神獸。
但通天鼠的天賦屬性全點在信息追蹤上了。
「對了，主人。」
「那個白骨惡魔已經明確要挑戰府主，我一直拖著沒有表態。」
塔瑞納爾多雞賊的，他清楚自家主神肯定也是看上虹陽府主的位置。
即使明知巴爾迪維已然隕落，但就是不說，無論如何也要拖時間，只為黑默斯鋪路。
現在好了。
主神親自任命黑默斯擔任虹陽府主，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至於挑戰黑默斯？
那就是笑話。
連手握攻擊主神器的巴爾迪維都隕落了，幾個七星惡魔不過臭魚爛蝦而已。
「通知他，三個月後，虹陽山巔，我黑默斯等著他的挑戰。」
雖然清楚這樣的挑戰接下來不會少，但他也不會拒絕。
實力達到他這種層次，苦修不是好主意。
戰鬥！
與不同類型強者戰鬥，應該更能觸類旁通。
「好的，主人！」
塔瑞納爾高興應道。
轉臉就去安排人。
另外，黑默斯成為虹陽府主的消息也要散布出去。
這可是給自家主人揚名的好機會，塔瑞納爾比黑默斯還要積極一點。
雖然只是主僕契約。
但因為未知原因，塔瑞納爾的忠誠度顯然不是普通魔寵的那種情況。
以黑默斯性格，他甚至都沒發現這一點。
從來沒指望麾下戰鬥，黑默斯認為，一切力量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留塔瑞納爾一命，純粹因為通天鼠的天賦神通獨步魔法宇宙。
黑默斯離開了幾千年，這傢伙只憑天賦神通，居然能追蹤到特魯克。
不得不說，魔法宇宙的神獸天賦以及神通，的確可以單開一個力量體系。
不同於法則規則，神獸的天賦神通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
……
血鯊酒館。
血鯊惡魔哈馬德，白骨惡魔奧拉維爾，他們同時收到來自虹陽府的消息。
「三個月後，決戰於城外的虹陽山巔？」
這次，還是由虹陽府軍的一名五星惡魔將領上門通知的。
「三個月後，新任府主迎接來自白骨惡魔奧拉維爾的挑戰。」
霎時間，黑默斯答應迎戰奧拉維爾的消息，直接燃爆了全城。
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虹陽城的四面八方傳遞。
「黑默斯是誰？」
有人萬分疑惑。
「你連一拳惡魔這位新崛起的強者也不知道？」
七星惡魔對戰的浮影，即使放在惡魔城堡也是極其珍貴的資源。
惡魔城堡賣給銀月惡魔的浮影水晶，已經考慮對方本身就是七星惡魔。
否則，有沒有購買的資格都還是兩說。
這當然只是小門檻，限制購買只是擔心財富不足，不是絕對的障礙。
不然，普通五星惡魔怎麼也捨不得三十億墨石，只為了購買一顆七級水系魔法師就能製造的水晶球。
說不得買浮影水晶球的墨石，就已經是他們的全部財富了。
五星惡魔與五星惡魔的差別也是極大的。
如巴西姆那種，因為坐擁遮攔古堡這種困人奇物，無數年積累的財富驚人。
居然有數十萬億。
但最窮的五星惡魔，可能只有幾十億墨石。
這種一般都是新晉的五星惡魔強者。
「一拳惡魔？」
「沒聽說過啊！」
只是數萬年，絕大多數地獄強者都不知道黑默斯，除非是超級強者。
不然，只是普通上位神或中位神惡魔，他們哪有餘力關心。
不是他們不關心，主要是沒財力。
作為地獄的低階神級，他們得知強者聲名的方式主要依靠口口相傳。
甚至城內無良小報上的傳說傳記。
「但凡有稱號的，哪個不是七星惡魔實力？」
「聽說，我聽惡魔城堡的某位大人說，一拳惡魔只是一人，就屠滅十八家族的數十名七星惡魔。」
「這也太強了，同為七星惡魔，一拳惡魔怎麼能這麼強？」
虹陽府城居民的驕傲，巴爾迪維這個擔任府主不知多少萬億年的府主。
忽然失蹤了。
給虹陽城巴爾迪維的擁躉帶來了極大的打擊。
府主呢，我們無敵的府主哪裡去了？
「不不不，再強還能有巴爾迪維大人強嗎？」
隨著黑默斯答應白骨惡魔的挑戰，虹陽城內頓時就引爆了輿論。
塔瑞納爾藉此直接表明黑默斯是新任府主。
甚至沒解釋這是主神親自任命的。
因為涉及主神，黑默斯和塔瑞納爾都適當隱去主神的部分。
在地獄位面，有關主神的一切都是神秘莫測的，主神也樂意保持神秘性。
主神是強大的，不容置疑的偉大存在。
在外界，最好連有關主神的議論也不要有。
……
虹陽城外，一處山巔。
「黑默斯？」
一名紫發青年低聲道，他的面容俊美，眉心還有道閃電符文。
「會是那個人嗎？」
一柄紫黑色輕薄軟劍纏在腰間，英俊臉上露出了淡淡神往之色。
「大概只有他可能開創如此輝煌的成就吧？」
「嗆啷~！」
軟劍抽出，黑色毀滅神力灌注，薄如蟬翼的劍刃划過眼前虛空。
「呲呲呲~！」
堅固無比的空間，在紫色軟劍的切割下，裂開了仿佛竹葉般的狹窄口子。
七彩色的空間亂流，還沒來得及湧入，就被地獄空間的修復力量隔絕在外。
「但我也不差！」
收起紫色軟劍，紫發青年低聲自語。
「我維克多從中位神到如今的七星惡魔，只用了短短數萬年。」
當初，通過惡魔考核的任務物品居然是買的。
這已經是維克多永遠也無法抹去的污點。
他不是沒想過滅口。
但主持那次惡魔考核的艾肯，如今早已是紫荊大陸的一方巨擘。
就連同時參加那一批考核的黑默斯，現在居然也得到了一拳惡魔稱號。
「或許這就是命運！」
維克多感嘆。
「只要有絕對實力，外界讓他議論去吧。」
在地獄。
無時無刻都有人隕落，那一批通過考核的17人，活到如今的寥寥無幾，有資格嘲笑他的更少。
維克多和他們，早已不在一個層次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擔任府主？」
看過了黑默斯對戰盧西奧那一次，他認為，若是拼盡全力，自己也能做到。
因為種族特性。
結合達到七星惡魔的規則領悟，維克多殺七星惡魔猶如屠狗。
不光府主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般明顯，七星惡魔強者之間，亦是如此。
甚至還更明顯。
因為七星惡魔的實力不如修羅，種族天賦對實力的加成影響更大。
恰如主神器之於大圓滿強者，效果也就那樣。
那是因為主神器帶給他們的幫助已經不多。
除了攻擊主神器，靈防和物防主神器已經無法帶來任何防禦振幅。
只要有意志威能在，不管對方是超級神獸還是巔峰修羅。
都只是被玩弄的弱者。
大圓滿在神級之中，完全是獨一檔的存在。
他們根本不能以玄奧幾融去推算戰力。
只一份靈魂意志威能，對於主神都有振幅，何況神級強者。
要知道，靈魂意志威能在量上完全無法跟主神格意志威能媲美。
但因為這份意志威能加持在靈魂上，融合法則玄奧也在靈魂，這裡面的反應絕不是區區十倍能解釋的。
意志威能的獲得，特別是大圓滿第一份意志威能，對於神級生命來說，這是形到質的改變。
……
「說不得，我們還有戰鬥的機會。」
在維克多本體天賦能力的影響下，意志弱一點的，根本無法承受。
剎那間的意志衝擊，足以摧毀維克多大部分敵人的抵抗之心。
「該去虹陽山了。」
「轟隆~！」
黑色神力在維克多的身上沸騰不休，他的身影眨眼消失在這片山巒之間。
徑直朝不遠處仿佛曜日圓盤一樣的虹陽山而去。
……
「血鯊，你說這個黑默斯的實力如何？」
血鯊酒館內，奧拉維爾與哈馬德對坐，他的內心久久也不能平靜。
「出乎預料，我本想撿漏府主，誰又成想，半路殺出來個一拳惡魔。」
奧拉維爾不甘心。
只是數千年，對於有的強者而言，大抵不過一次閉關時間。
不論是推演法則玄奧的融合，還是研究魔法陣以及旁門左道。
時間並不值錢。
「惡魔城堡的浮影，你不是也看了？感覺如何？」
哈馬德沒回答，反而問起了奧拉維爾。
「不如何，白骨葫蘆應該能夠抵消部分傷害，餘下攻擊威力，就只能靠上位神器以及防禦絕招了。」
奧拉維爾神色凝重。
「這說明你這白骨奇物的物質防禦，還遠在上位神器之上？」
哈馬德也沒想到，之前奧拉維爾說的不擅長物質，居然是這樣的不擅長。
「這……尼瑪叫物質方面的振幅有限？」
他真的有點無語。
數千萬年不見，哈馬德已經有點不認識這位曾經的生死兄弟。
「或許，奧拉維爾已不是曾經的奧拉維爾了！」
雖不至於坑害對方。
但從奧拉維爾的反應以及閉守自珍來看，哈馬德有點失望。
「差不多。」
仿佛沒察覺哈馬德的神色變化，奧拉維爾自顧自的說道。
「那沒問題了。」
「只是數千年過去，不管黑默斯是怎麼接任的虹陽府主，他的實力不可能有多大長進。」
哈馬德道。
「既然對我隱瞞，我也沒必要分析，反正只要堅定你的信心就夠了。」
他在心裡補充道。
「的確如此，他頂多只從中位神突破到上位神，在神力層次上暴漲十倍。」
「其他提升寥寥。」
同為特殊種族，奧拉維爾清楚，種族天賦對於實力的提升不可能無限。
實力越強，天賦能力對於實力的加成反而越小。
不想世上還有黑默斯這種生命，突破上位神了，本體居然還有蛻變。
這太神奇了！
「你有信心就好，有關你的事跡，早已在虹陽城傳播開了。」
哈馬德笑道，「只要此戰獲勝，你不只是虹陽府主，同樣也會是名揚紫荊大陸的超級強者。」
「說不得，你的表現就會入了主神的法眼！」
這話是圖窮匕見了。
對於神位面絕大多數超級強者而言，主神青睞永遠是最重要的機遇。
「嗯！」
奧拉維爾點頭。
「這樣也好，我正愁無法吸引主神的注意力，若只是爭奪府主，也不會從生命神界趕來紫荊大陸。」
大家都是沒有修羅稱號的七星惡魔，奧拉維爾的心思更加深沉一點。
巴迪維爾失蹤，加上他還有一件物質攻擊主神器，不難猜測巴迪維爾就是主神使者的事實。
那麼，得到虹陽府主之位也不再是眾多陰謀家的最終目的。
吸引主神注意，一躍成為主神使者才是目標。
和作為消耗品的主神之力不一樣，主神器的振幅更穩定，也更有針對性。
靈防、物防、攻擊。
三個主神器方向，都遠不是區區主神之力可比。
主神之力相對均衡的提升實力，但反而沒有主神器來的效果好。
最強項突出不了，最弱項彌補不了。
只能均衡提升。
使用主神之力不過是替換了神力的作用，戰鬥最終還要看法則規則領悟。
所以哪怕巴爾迪維使用了主神之力，最終也難逃一死。
主神器不一樣。
只要有了攻擊主神器，幾乎就是非大圓滿強者的戰力天花板。
對於主修生命規則的奧拉維爾來說，更是如此。
白骨葫蘆在他手上，使得奧拉維爾本就強大的靈魂得到了史詩級加強。
單論靈魂，他自信強過地獄絕大多數的修羅。
靈魂攻擊恐怖至極。
「三個月，我也要好好準備一番！」
奧拉維爾沒急著前往城外的虹陽山巔，那裡估計也不會有好的修煉環境。
他留在血鯊酒館。
反正對奧拉維爾來說，前往虹陽山巔，要不了多長時間。
還主要消耗在血鯊酒館到城門口的這段距離。
因為出城就能飛。
生命規則不擅長速度，但速度也不會是短板，對奧拉維爾更是如此。
城門外。
「轟隆隆~！」
一艘艘金屬生命朝虹陽山而去，有的是城內強者出城放出來的。
有的只是來到城門前校準一下方位，然後直接朝虹陽山飛去。
只是一個城門，轉眼就是數百艘金屬生命飛過。
「這，人也太多了！」
雷斯晶驚嘆道。
他做不到黑默斯那樣淡定，非要先出來看看動靜。
然後就是眼前一幕。
有足足三個月的時間，只要在虹陽府範圍，以超級強者的速度，應該能趕到。
再者，因為府主巴爾迪維失蹤了數千年，對虹陽府主之位有想法的強者，大多都趕到了虹陽城。
只要不去惡魔城堡，任誰也無法得知一名七星惡魔的位置。
只是短短几乎呼吸的時間過去，雷斯晶至少看到三百多艘大型金屬生命。
「雷斯晶大人。」
塔瑞納爾跟在雷斯晶的身邊，他是這裡的地頭蛇，自然也被雷斯晶薅來。
至於黑默斯，他還在府主官邸靜修。
雖然不認為自己會敗，但只要面對戰鬥，黑默斯都會投注幾乎全部精力。
有了大圓滿天賦，只要隨著時間流逝，他註定成為無盡位面第一強者。
但沒必要驕傲自滿，因為黑默斯還沒突破。
「地行術已經分別和大地元素、力量、重力空間玄奧融合大成，現在只差整體融合大成了。」
花廳內，經過黑默斯改造過的建築風格，無疑更能讓他舒心。
在盤龍世界，只要有藝術追求，每一個地系修煉者都能成為建築學大師。
實在是地系法則在建築上的便利太大了。
以黑默斯的修為，他甚至能憑空凝集堅固超過神器的城堡。
完成這一切。
只需一念。
「這片血色的位面居然是如此荒涼嗎？」
在沉浸融合玄奧之餘，黑默斯意識來到一片血色海洋覆蓋的空間。
「這個位面的生命，居然要從零開始演變嗎？我或許可以加速這個過程。」
因為和這個新生的物質位面相連，黑默斯當然清楚至高神還沒建立傳送陣。
這應該是對物質位面本土生命的變相保護。
「鴻蒙不是先創造的主宇宙嗎？魔法宇宙的生命，是否有部分不是創造，而是直接從主宇宙挪移來的？」
他不禁如此想道。
上次吞噬血池，黑默斯居然吐出了一個物質位面。
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成了整個位面的意志。
「轟隆~！」
數萬具血紋巨人的屍體陡然掉入血色位面的海洋。
此時的血色位面，已經沒了主神關注。
要不是如此，黑默斯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整么蛾子。
或者說，主神已經將關注點轉移到神位面傳送陣，只要至高神在血色位面建立傳送陣，神位面那邊肯定會有相應記錄。
若是把物質位面比作空間亂流里的島嶼，十一大至高位面或神位面就是連接無盡島嶼的中轉站。
在沒有主神誕生之前，物質位面通過四大至高位面的傳送陣，是可以互通的。
等到主神時代降臨，主神自然接管傳送陣。
為了保持神位面優勢，同時又為了物質位面信仰的穩定，主神不可能允許物質位面生靈自由遷徙。
最早的主神軍團也是由此誕生的。
那時還沒有位面戰場，位面戰場是在七大元素位面創造以後，四大至高神聯手創造的戰爭位面。
面積雖小。
但空間穩固性遠超四大至高位面，七星惡魔強者連打破空間都做不到。
……
「咕嚕嚕~！」
數萬具體型超過三米的血紋巨人投入血海，還有幾具特別絕大的血色身影。
那是血紋巨人一族的上位神強者，特別是留守的那個五星惡魔。
這是保存在金色空間內的血紋巨人屍體。
不知何種原因，仿佛存在金山本體內的金色空間，居然和血色位面相連，這是他不久之前發現的秘密。
群山那次。
在黑默斯的要求下。
艾薇兒殺死血紋巨人，儘量保存屍體，現在全都交給了黑默斯。
甚至包含部分神級血精靈的屍體。
在地獄，神級強者可不會有什麼死者為大的說法。
既然黑默斯要研究，艾薇兒以及僅剩的幾十名血精靈族，當然要極力配合。
不然怎麼是眷族。
艾薇兒很迷茫。
她也不清楚，僅剩幾十人的血精靈，到底還有沒有未來？
黑默斯前往紫晶山脈，艾薇兒本來也想跟隨，卻被他直接拒絕。
殘存的血精靈，暫時還在血池所在的群山安居。
不論是報復十八家族還是接任府主，都不是小小血精靈族可以參與的。
雖然不在乎眷族。
但血精靈族女的美麗男的英俊，黑默斯也不忍他們徹底滅亡。
他是外貌協會的，不然也不至於在乎長相。
至高或神位面的強者，沒人會在乎這個。
但黑默斯偏不。
另外還有重要一點，身為精靈族分支，血精靈族不親近自然法則就算了，連種族天賦也是偏向毀滅規則。
這樣的精靈還真不多，不論如何，他都不願任其消失。
現在，有了位面意志可以研究生命種族，黑默斯也不會放過。
……
「呲呲呲~！」
血紋巨人投入血海，大部分都被黑默斯以水泡包裹住了。
他沒把握一次研究明白血紋巨人，但血海似乎沾染了一部分金色空間的特性。
居然有了分解能力。
一具具血紋巨人屍體直接被分解成了細胞，然後是更細小的物質。
「即使我不做別的，只是血海里的這些細胞以及更多的物質，也足夠加快數億年的生命演變進程。」
這倒是真的。
前世藍星從星球誕生到出現第一個胺基酸，其經歷的時間極長。
當然，也有認為胺基酸出現在天體誕生之前。
總之有了黑默斯提供的生命物質。
血色位面誕生本土生命的時間，絕對會大大提前。
「可惜~！」
他不禁感嘆，「我還是不能主動創造出生命。」
黑默斯著重研究的。
還是血紋巨人身上天生就有的秘紋。
創造生命？
那可是獨屬於鴻蒙掌控者的本領，他如今連大圓滿還不是，可不能好高騖遠。
黑默斯的研究繼續。
盤龍世界就是好，只要成為聖域，幾乎就有了無限生命。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血色空間意志是什麼，但總不至於是聖域之下。
……
「雖然同修毀滅規則，但不同血紋巨人的天賦有著極大的不同，大抵和他們身上的這種血紋有關係。」
「吞噬血池沸騰產生的霧氣，是否也基於這樣的道理。」
分出一絲意識，主要是黑默斯的聖域本體意識，大地分身也沒耽誤修煉。
研究對於時間的消耗，絲毫不亞於修煉。
轉眼三個月過去。
「是時候了。」
重生在這個世界，黑默斯清楚魔法宇宙的上限幾乎是鎖死了的。
雖然他的第一目標是達到大圓滿，然後研究那枚已經成了無色霧氣的主神格。
但血色位面的分解特性也是他需要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可不會滿足。
沒有奧夫的專注，沒有烏特雷德的驚世天賦。
黑默斯能依仗的只有與生俱來的金手指。
超級神獸出身，居然又成了毀滅主宰，論天賦誰也不能和烏特雷德比。
布拉族摒棄所有負面情緒的奧夫，論專注度，大概只有沒有情緒的超級光腦能與之媲美。
這兩者，黑默斯都沒。
但他有金色空間！
雖然意外融化主神格很讓人心痛，但金色空間帶來的好處也是不容置疑的。
沒有吞噬萬物天賦，黑默斯可沒把握突破大圓滿。
這是無盡生靈嚮往又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
「嗖~！」
黑默斯直接從府主官邸飛了出去。
「通知雷斯晶，我們該去虹陽山巔迎戰了！」
雷斯晶不在官邸，這傢伙跑哪去了，黑默斯也可能知道。
但有陪同雷斯晶的塔瑞納爾在，也不擔心通知不到的情況。
所以雷斯晶薅走塔瑞納爾的時候，黑默斯沒阻止。
等的就是這時候。
「雷斯晶大人，主人說要前往虹陽山，讓我們直接城門口集合。」
「走~！」
兩人同時飛起。
雷斯晶佩戴上了虹陽府軍的標誌，如今在城內飛行也不算是違規。
至於塔瑞納爾。
他定居在虹陽府城早已經億萬年，連虹陽府軍中小兵都認識他。
此時，塔瑞納爾的形象還是那個猥瑣老頭，這也是他在外界展現的形象。
雖然神位面不靠長相辨認彼此，但固定的形象也是有必要的。
「咻~！」
城門口，黑默斯抬手丟出一顆金屬球模樣的東西。
金屬球應聲而漲，眨眼化為一艘鐵灰色的紡錘形金屬巨舟。
「咔嚓~！」
巨舟的中央直接分裂出了一個不大的艙門。
黑默斯率先進入。
「嗖~！」
只見一紫一青兩道光影閃過，塔瑞納爾和雷斯晶都已經到了金屬座艙內。
「主人~！」
「老黑。」
塔瑞納爾當然是恭敬朝黑默斯行禮，雷斯晶只是點了點他的光頭。
「走吧~！」
沒讓塔瑞納爾代勞。
黑默斯親自控制金屬生命朝曜日圓盤一樣的虹陽山巔飛去。
整個虹陽山，實際是由一個主峰和無數附屬山峰組成的山脈群。
只是這樣沒什麼。
但虹陽山的主峰居然是仿佛一個超級巨大的圓柱，赤紅色的岩石，赤色霧氣籠罩周圍。
更神奇的是，這種血色霧氣，本身就有阻礙一切攻擊的特性。
不論物質攻擊還是靈魂攻擊都會被極大削弱。
因為有著這樣的特性，自虹陽府建立以來，無數次挑戰都在這裡舉行。
還有一點。
不管超級強者將虹陽山巔破壞的有多嚴重，只要過上一段時間，一切又會恢復如初。
有鑑於此。
虹陽府主一般都會在這裡迎戰，黑默斯所為不過是遵循虹陽府無盡時間遺留下來的傳統而已。
更何況，在這仿佛巨大血色圓盤狀的山巔周圍，還有鱗次櫛比分布的小型山峰平台。
這些山峰都仿佛小號的虹陽主峰，全都是赤紅色的圓柱形山體。
最妙的是，周圍小型山峰居然比中間的虹陽主峰還要高上一點。
這樣的地形，簡直就是天地賜予的決戰場地。
找遍整個虹陽府都找不到這麼合適的。
「白骨！！」
「白骨~！」
「白骨！」
只是靠近數百里。
黑默斯已經聽見響亮的呼聲，看見密密麻麻的金屬生命懸浮在那。
相比默默無聞，還從沒正式出現過的黑默斯，白骨惡魔奧拉維爾無疑更受大家矚目。
「老黑，他們似乎不看好你啊！」
金屬生命內，雷斯晶一臉壞笑地看向黑默斯。
「愛誰誰吧！我又不是為了他們看好而存在，我也不需要將就任何人。」
「那倒是！」
雷斯晶點頭。
和黑默斯相處久了，他也基本適應了對方時不時冒出來的獨特語言。
雷斯晶理解起來，一點障礙也沒有。
虹陽山主峰周圍的七十多座小圓柱山峰之巔，此時更是搭建起了一座座建築。
將山巔分割成了一個個席位，大概又是有些大地強者的傑作。
不是一個山峰這樣。
而是周圍七十七座山峰都是如此。
「咻！」
星辰號飛來。
黑默斯他們鐵灰色的金屬生命，在一大片或華麗或巨大的金屬生命里，顯得毫不起眼。
為避免誤會。
沒人敢直接以神識探查其他金屬生命。
金屬生命上，全都變化出了一個個格子窗口。
每一個窗口內都有一名神級生命，他們或是站立觀望，或是盤膝靜修。
都在等著挑戰開始。
府主強者的戰鬥，還是在虹陽山巔這樣空曠的場地舉行，虹陽城內所有人都直接或間接的參與了進來。
那些圓柱形山峰的頂部平台，分布著虹陽城大大小小的商號。
他們靠著實力，或獨自或幾家合力。
先是通過協商分配不同位置，避免不必要的戰鬥，在占據山巔平台後，又集體對外出售觀戰票。
如此盛況，加上對虹陽府以及周圍荒野超大範圍強者的虹吸。
山巔平台的座票，在極短時間銷售一空。
然後，其他更小一點的商號或者組織，他們也不是毫無辦法。
在小型山峰之間，以及虹陽主峰周圍的空隙上空，一艘艘金屬生命浮空。
打開窗口，同樣可以對外販售座位票。
他們會盡力利用周圍的每一寸空間，力求利益最大化。
其他單獨的強者個人，若是不想買票，就只能飛到更加遠的距離觀看。
只要不影響他人。
也沒人管。
以虹陽山巔平台為視覺中心，只要距離越遠，活動空間自然越大。
以各大商號的強勢，不可能還有好位置空缺。
即使超級強者。
他們往往也會選擇購買商號的位置。
不可能為了省錢就對這些商號勢力出手，他們丟不起那人。
超級強者也不會在乎這點墨石，他們更在乎的往往是顏面和尊嚴。
有這一點。
那就更要買票了！
因為在購買商號位置以後，強者反而可以獲得更好的服務。
和做了億萬年生意的商號相比，強者們自己怎麼比得上？
有了無數商號加入，強者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安心享受服務就行。
在這裡。
他們甚至可以享受遠超城池內酒店的服務。
看似簡單的服務業，早就被他們商號玩明白了。
超級強者或許會有脾氣特別古怪的，但對於專業的人來說。
簡直太好伺候了！
一點難度沒有。
「眼見中午，這黑默斯怎麼還沒來？」
有佩戴惡魔勳章的強者與同伴說道。
雖然塔瑞納爾公布黑默斯是新任的虹陽府主，但大多數強者都不認。
甚至於，虹陽城內的神級居民也不認。
他們崇拜的只有府主巴爾迪維，怎麼可能立刻轉投新任府主？
雖然黑默斯不需要他們支持，強者屹立地獄，靠的也只有強橫的自身實力。
但輿論就是如此。
「反正吧，我就感覺這個新任府主不靠譜。」
「雖然經過塔瑞納爾大人的確認，但誰知道黑默斯怎麼當上的府主？」
幾名星級惡魔的話。
同時也是絕大部分普通神級的真實想法。
特別是虹陽城的居民，他們至今也不肯接受巴爾迪維已經隕落的消息。
對黑默斯莫名其妙就任虹陽府主的意見很大。
想要打消別人質疑，其實很簡單，只要抬出紫荊主神就行。
但這樣沒意義！
挑戰者當然不敢質疑紫荊主神的任命，但同時也不會中止他們的挑戰。
地獄的府主挑戰，實際是地獄長時間保持健康運行的關鍵。
在主神時代開啟以前，地獄已經是這樣，其他三大至高位面也是差不多一樣的情況。
也只有七大元素神位面不一樣，它們是模仿至高位面的運行機制。
屬於抄作業。
「不管了，反正只要經過這一戰，新任府主是不是水貨自然見分曉！」
「這倒也是。」
這幾名星級惡魔到底比普通居民有見識。
他們的想法也簡單。
既然能闖下『一拳惡魔』這樣的稱號，黑默斯怎麼可能是弱者？
雖然不是每個星級惡魔都看過黑默斯的戰鬥浮影。
但有關黑默斯的消息，卻早已傳開。
獨自一人面對十八家族的數十位七星惡魔，黑默斯能斬殺全部敵人，又能全身而退。
這樣的戰績，修羅強者也不過如此。
若是沒有主神器也沒有主神之力，最弱的修羅也做不到。
但實力這種事情，不真正比過誰也不知道。
再說，魔法宇宙的法則與規則雖然整體是平衡的，但結合強者自身，往往又會有很多變數。
天賦神通，天賦能力，甚至玄奧的開放方向不同都會帶來不同的變化。
(本章完)
「不…不對！」
他又將戰鬥浮影重複看了幾遍，布萊霍奇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這靈魂氣息沒錯，可這實力不對啊！」
不敢相信自己的神識，布萊霍奇不禁又將戰鬥浮影看了一遍。
兩遍，三遍，直到……
「浮影中，這個黑默斯怎麼是一名中位神？」
不對勁，這不對勁！
手上攥著浮影水晶球，布萊霍奇在惡魔城堡大廳里來回踱步。
「若在中位神就能屠戮七星惡魔，那黑默斯應該融合了五種玄奧。現在突破到了上位神，可不就是修羅實力嗎？」
他的靈魂，在這一剎那運轉了起來。
也理清了一切。
「對上了，對上了！」
「以黑默斯的實力，的確可能是虹陽府主，我的府主夢要破碎了嗎？」
他狠狠攥緊了拳頭。
布萊霍奇心中還有著濃濃的不甘心。
聽聞虹陽府主可能隕落的消息，他馬不停蹄趕到了虹陽府這裡。
本來想去競技場就能輕易取得百連勝。
這樣也就有了挑戰虹陽府主的資格。
結果遇上雷斯晶。
雖然沒堅持到最後，但施展天賦神通也無法攻破雷斯晶的防禦，再戰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一點，布萊霍奇還是拎得清的。
事實確如所料。
雷斯晶不止沒使用攻擊主神器，連主神之力也沒用。
……
虹陽城，府主官邸。
「塔瑞納爾。」
來到府邸前。
黑默斯只是亮出紫荊主神令牌，就輕鬆跨入府內。
主神令牌，嚴格來說也是特殊煉製的主神器。
令牌上有主神器威壓，連位面傳送陣的守衛軍士都能察覺出來。
他們大多是中位神。
虹陽府主官邸的守衛，可是上位神。
「嗖~！」
一陣青光閃過，塔瑞納爾瘦小的身影出現在黑默斯的面前。
「拜見主人~！」
「主人可算來了。」
他的兩撇鬍子抖動，顯然情緒激動。
「起來吧~！」
黑默斯擺擺手，以神力托起想要行禮的塔瑞納爾，轉而問道：
「我是主神任命的虹陽府主，現在的情況如何？」
「啊？」
塔瑞納爾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驚喜。
雖然不清楚黑默斯讓他回虹陽城的目的，但根據塔瑞納爾猜測，也無外乎圖謀府主之位。
現在，乍然聽到主神任命黑默斯擔任虹陽府主，他當然感覺驚喜。
這可是主神任命。
在府主空缺時，除了履行府主挑戰機制以外，主神任命反而更加合理。
被主神認可的府主，遠比挑戰獲勝得到的府主更有說服力。
兩者之間沒法比。
「這傢伙應該也是七星惡魔吧，怎麼叫你主人？」
通天鼠塔瑞納爾對黑默斯的稱呼，明顯引起雷斯晶的好奇。
「它？一隻通天鼠。」
伴隨黑默斯的話落，塔瑞納爾切換本體，
變成一隻渾身長滿青色毛髮的肥鼠，徑直飛到黑默斯的肩膀上。
「老鼠啊！」
雷斯晶嚇了一跳。
雖然他自己也是神獸，但還是吃了一驚。
腳下有個動作，仿佛隨時準備逃離府主大廳。
「唰~！」
這隻胖鼠消失，雷斯晶面前出現一個憨態可掬的青發胖子。
「雷斯晶大人。」
有著黑默斯的傳音，塔瑞納爾連忙朝雷斯晶行禮。
「好說，好說。」
看了眼這個胖子，又回想之前的胖鼠，雷斯晶還是親近不起來。
見禮過後，塔瑞納爾將黑默斯讓到了主位坐下，雷斯晶也沒有不滿。
清楚黑默斯就是母親任命的虹陽府主，坐在主位很正常。
「主人來的正是時候，虹陽城現在暗流涌動，僅僅明面上，都至少有三名七星惡魔聚集在城內。」
「分別是血鯊惡魔、白骨惡魔，還有新來到虹陽城的銀月惡魔。」
雷斯晶望了一眼塔瑞納爾和黑默斯。
感覺這傢伙是不是早看上虹陽府主的位置了。
「對，之前雷斯晶和那個銀月惡魔交過手，中止了對方的連勝。」
這次輪到塔瑞納爾驚訝雷斯晶的實力了。
同為七星惡魔。
哪怕塔瑞納爾也沒把握擊敗另外一名七星惡魔。
雖然他是神獸。
但通天鼠的天賦屬性全點在信息追蹤上了。
「對了，主人。」
「那個白骨惡魔已經明確要挑戰府主，我一直拖著沒有表態。」
塔瑞納爾多雞賊的，他清楚自家主神肯定也是看上虹陽府主的位置。
即使明知巴爾迪維已然隕落，但就是不說，無論如何也要拖時間，只為黑默斯鋪路。
現在好了。
主神親自任命黑默斯擔任虹陽府主，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至於挑戰黑默斯？
那就是笑話。
連手握攻擊主神器的巴爾迪維都隕落了，幾個七星惡魔不過臭魚爛蝦而已。
「通知他，三個月後，虹陽山巔，我黑默斯等著他的挑戰。」
雖然清楚這樣的挑戰接下來不會少，但他也不會拒絕。
實力達到他這種層次，苦修不是好主意。
戰鬥！
與不同類型強者戰鬥，應該更能觸類旁通。
「好的，主人！」
塔瑞納爾高興應道。
轉臉就去安排人。
另外，黑默斯成為虹陽府主的消息也要散布出去。
這可是給自家主人揚名的好機會，塔瑞納爾比黑默斯還要積極一點。
雖然只是主僕契約。
但因為未知原因，塔瑞納爾的忠誠度顯然不是普通魔寵的那種情況。
以黑默斯性格，他甚至都沒發現這一點。
從來沒指望麾下戰鬥，黑默斯認為，一切力量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留塔瑞納爾一命，純粹因為通天鼠的天賦神通獨步魔法宇宙。
黑默斯離開了幾千年，這傢伙只憑天賦神通，居然能追蹤到特魯克。
不得不說，魔法宇宙的神獸天賦以及神通，的確可以單開一個力量體系。
不同於法則規則，神獸的天賦神通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
……
血鯊酒館。
血鯊惡魔哈馬德，白骨惡魔奧拉維爾，他們同時收到來自虹陽府的消息。
「三個月後，決戰於城外的虹陽山巔？」
這次，還是由虹陽府軍的一名五星惡魔將領上門通知的。
「三個月後，新任府主迎接來自白骨惡魔奧拉維爾的挑戰。」
霎時間，黑默斯答應迎戰奧拉維爾的消息，直接燃爆了全城。
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虹陽城的四面八方傳遞。
「黑默斯是誰？」
有人萬分疑惑。
「你連一拳惡魔這位新崛起的強者也不知道？」
七星惡魔對戰的浮影，即使放在惡魔城堡也是極其珍貴的資源。
惡魔城堡賣給銀月惡魔的浮影水晶，已經考慮對方本身就是七星惡魔。
否則，有沒有購買的資格都還是兩說。
這當然只是小門檻，限制購買只是擔心財富不足，不是絕對的障礙。
不然，普通五星惡魔怎麼也捨不得三十億墨石，只為了購買一顆七級水系魔法師就能製造的水晶球。
說不得買浮影水晶球的墨石，就已經是他們的全部財富了。
五星惡魔與五星惡魔的差別也是極大的。
如巴西姆那種，因為坐擁遮攔古堡這種困人奇物，無數年積累的財富驚人。
居然有數十萬億。
但最窮的五星惡魔，可能只有幾十億墨石。
這種一般都是新晉的五星惡魔強者。
「一拳惡魔？」
「沒聽說過啊！」
只是數萬年，絕大多數地獄強者都不知道黑默斯，除非是超級強者。
不然，只是普通上位神或中位神惡魔，他們哪有餘力關心。
不是他們不關心，主要是沒財力。
作為地獄的低階神級，他們得知強者聲名的方式主要依靠口口相傳。
甚至城內無良小報上的傳說傳記。
「但凡有稱號的，哪個不是七星惡魔實力？」
「聽說，我聽惡魔城堡的某位大人說，一拳惡魔只是一人，就屠滅十八家族的數十名七星惡魔。」
「這也太強了，同為七星惡魔，一拳惡魔怎麼能這麼強？」
虹陽府城居民的驕傲，巴爾迪維這個擔任府主不知多少萬億年的府主。
忽然失蹤了。
給虹陽城巴爾迪維的擁躉帶來了極大的打擊。
府主呢，我們無敵的府主哪裡去了？
「不不不，再強還能有巴爾迪維大人強嗎？」
隨著黑默斯答應白骨惡魔的挑戰，虹陽城內頓時就引爆了輿論。
塔瑞納爾藉此直接表明黑默斯是新任府主。
甚至沒解釋這是主神親自任命的。
因為涉及主神，黑默斯和塔瑞納爾都適當隱去主神的部分。
在地獄位面，有關主神的一切都是神秘莫測的，主神也樂意保持神秘性。
主神是強大的，不容置疑的偉大存在。
在外界，最好連有關主神的議論也不要有。
……
虹陽城外，一處山巔。
「黑默斯？」
一名紫發青年低聲道，他的面容俊美，眉心還有道閃電符文。
「會是那個人嗎？」
一柄紫黑色輕薄軟劍纏在腰間，英俊臉上露出了淡淡神往之色。
「大概只有他可能開創如此輝煌的成就吧？」
「嗆啷~！」
軟劍抽出，黑色毀滅神力灌注，薄如蟬翼的劍刃划過眼前虛空。
「呲呲呲~！」
堅固無比的空間，在紫色軟劍的切割下，裂開了仿佛竹葉般的狹窄口子。
七彩色的空間亂流，還沒來得及湧入，就被地獄空間的修復力量隔絕在外。
「但我也不差！」
收起紫色軟劍，紫發青年低聲自語。
「我維克多從中位神到如今的七星惡魔，只用了短短數萬年。」
當初，通過惡魔考核的任務物品居然是買的。
這已經是維克多永遠也無法抹去的污點。
他不是沒想過滅口。
但主持那次惡魔考核的艾肯，如今早已是紫荊大陸的一方巨擘。
就連同時參加那一批考核的黑默斯，現在居然也得到了一拳惡魔稱號。
「或許這就是命運！」
維克多感嘆。
「只要有絕對實力，外界讓他議論去吧。」
在地獄。
無時無刻都有人隕落，那一批通過考核的17人，活到如今的寥寥無幾，有資格嘲笑他的更少。
維克多和他們，早已不在一個層次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擔任府主？」
看過了黑默斯對戰盧西奧那一次，他認為，若是拼盡全力，自己也能做到。
因為種族特性。
結合達到七星惡魔的規則領悟，維克多殺七星惡魔猶如屠狗。
不光府主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般明顯，七星惡魔強者之間，亦是如此。
甚至還更明顯。
因為七星惡魔的實力不如修羅，種族天賦對實力的加成影響更大。
恰如主神器之於大圓滿強者，效果也就那樣。
那是因為主神器帶給他們的幫助已經不多。
除了攻擊主神器，靈防和物防主神器已經無法帶來任何防禦振幅。
只要有意志威能在，不管對方是超級神獸還是巔峰修羅。
都只是被玩弄的弱者。
大圓滿在神級之中，完全是獨一檔的存在。
他們根本不能以玄奧幾融去推算戰力。
只一份靈魂意志威能，對於主神都有振幅，何況神級強者。
要知道，靈魂意志威能在量上完全無法跟主神格意志威能媲美。
但因為這份意志威能加持在靈魂上，融合法則玄奧也在靈魂，這裡面的反應絕不是區區十倍能解釋的。
意志威能的獲得，特別是大圓滿第一份意志威能，對於神級生命來說，這是形到質的改變。
……
「說不得，我們還有戰鬥的機會。」
在維克多本體天賦能力的影響下，意志弱一點的，根本無法承受。
剎那間的意志衝擊，足以摧毀維克多大部分敵人的抵抗之心。
「該去虹陽山了。」
「轟隆~！」
黑色神力在維克多的身上沸騰不休，他的身影眨眼消失在這片山巒之間。
徑直朝不遠處仿佛曜日圓盤一樣的虹陽山而去。
……
「血鯊，你說這個黑默斯的實力如何？」
血鯊酒館內，奧拉維爾與哈馬德對坐，他的內心久久也不能平靜。
「出乎預料，我本想撿漏府主，誰又成想，半路殺出來個一拳惡魔。」
奧拉維爾不甘心。
只是數千年，對於有的強者而言，大抵不過一次閉關時間。
不論是推演法則玄奧的融合，還是研究魔法陣以及旁門左道。
時間並不值錢。
「惡魔城堡的浮影，你不是也看了？感覺如何？」
哈馬德沒回答，反而問起了奧拉維爾。
「不如何，白骨葫蘆應該能夠抵消部分傷害，餘下攻擊威力，就只能靠上位神器以及防禦絕招了。」
奧拉維爾神色凝重。
「這說明你這白骨奇物的物質防禦，還遠在上位神器之上？」
哈馬德也沒想到，之前奧拉維爾說的不擅長物質，居然是這樣的不擅長。
「這……尼瑪叫物質方面的振幅有限？」
他真的有點無語。
數千萬年不見，哈馬德已經有點不認識這位曾經的生死兄弟。
「或許，奧拉維爾已不是曾經的奧拉維爾了！」
雖不至於坑害對方。
但從奧拉維爾的反應以及閉守自珍來看，哈馬德有點失望。
「差不多。」
仿佛沒察覺哈馬德的神色變化，奧拉維爾自顧自的說道。
「那沒問題了。」
「只是數千年過去，不管黑默斯是怎麼接任的虹陽府主，他的實力不可能有多大長進。」
哈馬德道。
「既然對我隱瞞，我也沒必要分析，反正只要堅定你的信心就夠了。」
他在心裡補充道。
「的確如此，他頂多只從中位神突破到上位神，在神力層次上暴漲十倍。」
「其他提升寥寥。」
同為特殊種族，奧拉維爾清楚，種族天賦對於實力的提升不可能無限。
實力越強，天賦能力對於實力的加成反而越小。
不想世上還有黑默斯這種生命，突破上位神了，本體居然還有蛻變。
這太神奇了！
「你有信心就好，有關你的事跡，早已在虹陽城傳播開了。」
哈馬德笑道，「只要此戰獲勝，你不只是虹陽府主，同樣也會是名揚紫荊大陸的超級強者。」
「說不得，你的表現就會入了主神的法眼！」
這話是圖窮匕見了。
對於神位面絕大多數超級強者而言，主神青睞永遠是最重要的機遇。
「嗯！」
奧拉維爾點頭。
「這樣也好，我正愁無法吸引主神的注意力，若只是爭奪府主，也不會從生命神界趕來紫荊大陸。」
大家都是沒有修羅稱號的七星惡魔，奧拉維爾的心思更加深沉一點。
巴迪維爾失蹤，加上他還有一件物質攻擊主神器，不難猜測巴迪維爾就是主神使者的事實。
那麼，得到虹陽府主之位也不再是眾多陰謀家的最終目的。
吸引主神注意，一躍成為主神使者才是目標。
和作為消耗品的主神之力不一樣，主神器的振幅更穩定，也更有針對性。
靈防、物防、攻擊。
三個主神器方向，都遠不是區區主神之力可比。
主神之力相對均衡的提升實力，但反而沒有主神器來的效果好。
最強項突出不了，最弱項彌補不了。
只能均衡提升。
使用主神之力不過是替換了神力的作用，戰鬥最終還要看法則規則領悟。
所以哪怕巴爾迪維使用了主神之力，最終也難逃一死。
主神器不一樣。
只要有了攻擊主神器，幾乎就是非大圓滿強者的戰力天花板。
對於主修生命規則的奧拉維爾來說，更是如此。
白骨葫蘆在他手上，使得奧拉維爾本就強大的靈魂得到了史詩級加強。
單論靈魂，他自信強過地獄絕大多數的修羅。
靈魂攻擊恐怖至極。
「三個月，我也要好好準備一番！」
奧拉維爾沒急著前往城外的虹陽山巔，那裡估計也不會有好的修煉環境。
他留在血鯊酒館。
反正對奧拉維爾來說，前往虹陽山巔，要不了多長時間。
還主要消耗在血鯊酒館到城門口的這段距離。
因為出城就能飛。
生命規則不擅長速度，但速度也不會是短板，對奧拉維爾更是如此。
城門外。
「轟隆隆~！」
一艘艘金屬生命朝虹陽山而去，有的是城內強者出城放出來的。
有的只是來到城門前校準一下方位，然後直接朝虹陽山飛去。
只是一個城門，轉眼就是數百艘金屬生命飛過。
「這，人也太多了！」
雷斯晶驚嘆道。
他做不到黑默斯那樣淡定，非要先出來看看動靜。
然後就是眼前一幕。
有足足三個月的時間，只要在虹陽府範圍，以超級強者的速度，應該能趕到。
再者，因為府主巴爾迪維失蹤了數千年，對虹陽府主之位有想法的強者，大多都趕到了虹陽城。
只要不去惡魔城堡，任誰也無法得知一名七星惡魔的位置。
只是短短几乎呼吸的時間過去，雷斯晶至少看到三百多艘大型金屬生命。
「雷斯晶大人。」
塔瑞納爾跟在雷斯晶的身邊，他是這裡的地頭蛇，自然也被雷斯晶薅來。
至於黑默斯，他還在府主官邸靜修。
雖然不認為自己會敗，但只要面對戰鬥，黑默斯都會投注幾乎全部精力。
有了大圓滿天賦，只要隨著時間流逝，他註定成為無盡位面第一強者。
但沒必要驕傲自滿，因為黑默斯還沒突破。
「地行術已經分別和大地元素、力量、重力空間玄奧融合大成，現在只差整體融合大成了。」
花廳內，經過黑默斯改造過的建築風格，無疑更能讓他舒心。
在盤龍世界，只要有藝術追求，每一個地系修煉者都能成為建築學大師。
實在是地系法則在建築上的便利太大了。
以黑默斯的修為，他甚至能憑空凝集堅固超過神器的城堡。
完成這一切。
只需一念。
「這片血色的位面居然是如此荒涼嗎？」
在沉浸融合玄奧之餘，黑默斯意識來到一片血色海洋覆蓋的空間。
「這個位面的生命，居然要從零開始演變嗎？我或許可以加速這個過程。」
因為和這個新生的物質位面相連，黑默斯當然清楚至高神還沒建立傳送陣。
這應該是對物質位面本土生命的變相保護。
「鴻蒙不是先創造的主宇宙嗎？魔法宇宙的生命，是否有部分不是創造，而是直接從主宇宙挪移來的？」
他不禁如此想道。
上次吞噬血池，黑默斯居然吐出了一個物質位面。
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成了整個位面的意志。
「轟隆~！」
數萬具血紋巨人的屍體陡然掉入血色位面的海洋。
此時的血色位面，已經沒了主神關注。
要不是如此，黑默斯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整么蛾子。
或者說，主神已經將關注點轉移到神位面傳送陣，只要至高神在血色位面建立傳送陣，神位面那邊肯定會有相應記錄。
若是把物質位面比作空間亂流里的島嶼，十一大至高位面或神位面就是連接無盡島嶼的中轉站。
在沒有主神誕生之前，物質位面通過四大至高位面的傳送陣，是可以互通的。
等到主神時代降臨，主神自然接管傳送陣。
為了保持神位面優勢，同時又為了物質位面信仰的穩定，主神不可能允許物質位面生靈自由遷徙。
最早的主神軍團也是由此誕生的。
那時還沒有位面戰場，位面戰場是在七大元素位面創造以後，四大至高神聯手創造的戰爭位面。
面積雖小。
但空間穩固性遠超四大至高位面，七星惡魔強者連打破空間都做不到。
……
「咕嚕嚕~！」
數萬具體型超過三米的血紋巨人投入血海，還有幾具特別絕大的血色身影。
那是血紋巨人一族的上位神強者，特別是留守的那個五星惡魔。
這是保存在金色空間內的血紋巨人屍體。
不知何種原因，仿佛存在金山本體內的金色空間，居然和血色位面相連，這是他不久之前發現的秘密。
群山那次。
在黑默斯的要求下。
艾薇兒殺死血紋巨人，儘量保存屍體，現在全都交給了黑默斯。
甚至包含部分神級血精靈的屍體。
在地獄，神級強者可不會有什麼死者為大的說法。
既然黑默斯要研究，艾薇兒以及僅剩的幾十名血精靈族，當然要極力配合。
不然怎麼是眷族。
艾薇兒很迷茫。
她也不清楚，僅剩幾十人的血精靈，到底還有沒有未來？
黑默斯前往紫晶山脈，艾薇兒本來也想跟隨，卻被他直接拒絕。
殘存的血精靈，暫時還在血池所在的群山安居。
不論是報復十八家族還是接任府主，都不是小小血精靈族可以參與的。
雖然不在乎眷族。
但血精靈族女的美麗男的英俊，黑默斯也不忍他們徹底滅亡。
他是外貌協會的，不然也不至於在乎長相。
至高或神位面的強者，沒人會在乎這個。
但黑默斯偏不。
另外還有重要一點，身為精靈族分支，血精靈族不親近自然法則就算了，連種族天賦也是偏向毀滅規則。
這樣的精靈還真不多，不論如何，他都不願任其消失。
現在，有了位面意志可以研究生命種族，黑默斯也不會放過。
……
「呲呲呲~！」
血紋巨人投入血海，大部分都被黑默斯以水泡包裹住了。
他沒把握一次研究明白血紋巨人，但血海似乎沾染了一部分金色空間的特性。
居然有了分解能力。
一具具血紋巨人屍體直接被分解成了細胞，然後是更細小的物質。
「即使我不做別的，只是血海里的這些細胞以及更多的物質，也足夠加快數億年的生命演變進程。」
這倒是真的。
前世藍星從星球誕生到出現第一個胺基酸，其經歷的時間極長。
當然，也有認為胺基酸出現在天體誕生之前。
總之有了黑默斯提供的生命物質。
血色位面誕生本土生命的時間，絕對會大大提前。
「可惜~！」
他不禁感嘆，「我還是不能主動創造出生命。」
黑默斯著重研究的。
還是血紋巨人身上天生就有的秘紋。
創造生命？
那可是獨屬於鴻蒙掌控者的本領，他如今連大圓滿還不是，可不能好高騖遠。
黑默斯的研究繼續。
盤龍世界就是好，只要成為聖域，幾乎就有了無限生命。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血色空間意志是什麼，但總不至於是聖域之下。
……
「雖然同修毀滅規則，但不同血紋巨人的天賦有著極大的不同，大抵和他們身上的這種血紋有關係。」
「吞噬血池沸騰產生的霧氣，是否也基於這樣的道理。」
分出一絲意識，主要是黑默斯的聖域本體意識，大地分身也沒耽誤修煉。
研究對於時間的消耗，絲毫不亞於修煉。
轉眼三個月過去。
「是時候了。」
重生在這個世界，黑默斯清楚魔法宇宙的上限幾乎是鎖死了的。
雖然他的第一目標是達到大圓滿，然後研究那枚已經成了無色霧氣的主神格。
但血色位面的分解特性也是他需要的。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可不會滿足。
沒有奧夫的專注，沒有烏特雷德的驚世天賦。
黑默斯能依仗的只有與生俱來的金手指。
超級神獸出身，居然又成了毀滅主宰，論天賦誰也不能和烏特雷德比。
布拉族摒棄所有負面情緒的奧夫，論專注度，大概只有沒有情緒的超級光腦能與之媲美。
這兩者，黑默斯都沒。
但他有金色空間！
雖然意外融化主神格很讓人心痛，但金色空間帶來的好處也是不容置疑的。
沒有吞噬萬物天賦，黑默斯可沒把握突破大圓滿。
這是無盡生靈嚮往又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
「嗖~！」
黑默斯直接從府主官邸飛了出去。
「通知雷斯晶，我們該去虹陽山巔迎戰了！」
雷斯晶不在官邸，這傢伙跑哪去了，黑默斯也可能知道。
但有陪同雷斯晶的塔瑞納爾在，也不擔心通知不到的情況。
所以雷斯晶薅走塔瑞納爾的時候，黑默斯沒阻止。
等的就是這時候。
「雷斯晶大人，主人說要前往虹陽山，讓我們直接城門口集合。」
「走~！」
兩人同時飛起。
雷斯晶佩戴上了虹陽府軍的標誌，如今在城內飛行也不算是違規。
至於塔瑞納爾。
他定居在虹陽府城早已經億萬年，連虹陽府軍中小兵都認識他。
此時，塔瑞納爾的形象還是那個猥瑣老頭，這也是他在外界展現的形象。
雖然神位面不靠長相辨認彼此，但固定的形象也是有必要的。
「咻~！」
城門口，黑默斯抬手丟出一顆金屬球模樣的東西。
金屬球應聲而漲，眨眼化為一艘鐵灰色的紡錘形金屬巨舟。
「咔嚓~！」
巨舟的中央直接分裂出了一個不大的艙門。
黑默斯率先進入。
「嗖~！」
只見一紫一青兩道光影閃過，塔瑞納爾和雷斯晶都已經到了金屬座艙內。
「主人~！」
「老黑。」
塔瑞納爾當然是恭敬朝黑默斯行禮，雷斯晶只是點了點他的光頭。
「走吧~！」
沒讓塔瑞納爾代勞。
黑默斯親自控制金屬生命朝曜日圓盤一樣的虹陽山巔飛去。
整個虹陽山，實際是由一個主峰和無數附屬山峰組成的山脈群。
只是這樣沒什麼。
但虹陽山的主峰居然是仿佛一個超級巨大的圓柱，赤紅色的岩石，赤色霧氣籠罩周圍。
更神奇的是，這種血色霧氣，本身就有阻礙一切攻擊的特性。
不論物質攻擊還是靈魂攻擊都會被極大削弱。
因為有著這樣的特性，自虹陽府建立以來，無數次挑戰都在這裡舉行。
還有一點。
不管超級強者將虹陽山巔破壞的有多嚴重，只要過上一段時間，一切又會恢復如初。
有鑑於此。
虹陽府主一般都會在這裡迎戰，黑默斯所為不過是遵循虹陽府無盡時間遺留下來的傳統而已。
更何況，在這仿佛巨大血色圓盤狀的山巔周圍，還有鱗次櫛比分布的小型山峰平台。
這些山峰都仿佛小號的虹陽主峰，全都是赤紅色的圓柱形山體。
最妙的是，周圍小型山峰居然比中間的虹陽主峰還要高上一點。
這樣的地形，簡直就是天地賜予的決戰場地。
找遍整個虹陽府都找不到這麼合適的。
「白骨！！」
「白骨~！」
「白骨！」
只是靠近數百里。
黑默斯已經聽見響亮的呼聲，看見密密麻麻的金屬生命懸浮在那。
相比默默無聞，還從沒正式出現過的黑默斯，白骨惡魔奧拉維爾無疑更受大家矚目。
「老黑，他們似乎不看好你啊！」
金屬生命內，雷斯晶一臉壞笑地看向黑默斯。
「愛誰誰吧！我又不是為了他們看好而存在，我也不需要將就任何人。」
「那倒是！」
雷斯晶點頭。
和黑默斯相處久了，他也基本適應了對方時不時冒出來的獨特語言。
雷斯晶理解起來，一點障礙也沒有。
虹陽山主峰周圍的七十多座小圓柱山峰之巔，此時更是搭建起了一座座建築。
將山巔分割成了一個個席位，大概又是有些大地強者的傑作。
不是一個山峰這樣。
而是周圍七十七座山峰都是如此。
「咻！」
星辰號飛來。
黑默斯他們鐵灰色的金屬生命，在一大片或華麗或巨大的金屬生命里，顯得毫不起眼。
為避免誤會。
沒人敢直接以神識探查其他金屬生命。
金屬生命上，全都變化出了一個個格子窗口。
每一個窗口內都有一名神級生命，他們或是站立觀望，或是盤膝靜修。
都在等著挑戰開始。
府主強者的戰鬥，還是在虹陽山巔這樣空曠的場地舉行，虹陽城內所有人都直接或間接的參與了進來。
那些圓柱形山峰的頂部平台，分布著虹陽城大大小小的商號。
他們靠著實力，或獨自或幾家合力。
先是通過協商分配不同位置，避免不必要的戰鬥，在占據山巔平台後，又集體對外出售觀戰票。
如此盛況，加上對虹陽府以及周圍荒野超大範圍強者的虹吸。
山巔平台的座票，在極短時間銷售一空。
然後，其他更小一點的商號或者組織，他們也不是毫無辦法。
在小型山峰之間，以及虹陽主峰周圍的空隙上空，一艘艘金屬生命浮空。
打開窗口，同樣可以對外販售座位票。
他們會盡力利用周圍的每一寸空間，力求利益最大化。
其他單獨的強者個人，若是不想買票，就只能飛到更加遠的距離觀看。
只要不影響他人。
也沒人管。
以虹陽山巔平台為視覺中心，只要距離越遠，活動空間自然越大。
以各大商號的強勢，不可能還有好位置空缺。
即使超級強者。
他們往往也會選擇購買商號的位置。
不可能為了省錢就對這些商號勢力出手，他們丟不起那人。
超級強者也不會在乎這點墨石，他們更在乎的往往是顏面和尊嚴。
有這一點。
那就更要買票了！
因為在購買商號位置以後，強者反而可以獲得更好的服務。
和做了億萬年生意的商號相比，強者們自己怎麼比得上？
有了無數商號加入，強者什麼都不用管，只要安心享受服務就行。
在這裡。
他們甚至可以享受遠超城池內酒店的服務。
看似簡單的服務業，早就被他們商號玩明白了。
超級強者或許會有脾氣特別古怪的，但對於專業的人來說。
簡直太好伺候了！
一點難度沒有。
「眼見中午，這黑默斯怎麼還沒來？」
有佩戴惡魔勳章的強者與同伴說道。
雖然塔瑞納爾公布黑默斯是新任的虹陽府主，但大多數強者都不認。
甚至於，虹陽城內的神級居民也不認。
他們崇拜的只有府主巴爾迪維，怎麼可能立刻轉投新任府主？
雖然黑默斯不需要他們支持，強者屹立地獄，靠的也只有強橫的自身實力。
但輿論就是如此。
「反正吧，我就感覺這個新任府主不靠譜。」
「雖然經過塔瑞納爾大人的確認，但誰知道黑默斯怎麼當上的府主？」
幾名星級惡魔的話。
同時也是絕大部分普通神級的真實想法。
特別是虹陽城的居民，他們至今也不肯接受巴爾迪維已經隕落的消息。
對黑默斯莫名其妙就任虹陽府主的意見很大。
想要打消別人質疑，其實很簡單，只要抬出紫荊主神就行。
但這樣沒意義！
挑戰者當然不敢質疑紫荊主神的任命，但同時也不會中止他們的挑戰。
地獄的府主挑戰，實際是地獄長時間保持健康運行的關鍵。
在主神時代開啟以前，地獄已經是這樣，其他三大至高位面也是差不多一樣的情況。
也只有七大元素神位面不一樣，它們是模仿至高位面的運行機制。
屬於抄作業。
「不管了，反正只要經過這一戰，新任府主是不是水貨自然見分曉！」
「這倒也是。」
這幾名星級惡魔到底比普通居民有見識。
他們的想法也簡單。
既然能闖下『一拳惡魔』這樣的稱號，黑默斯怎麼可能是弱者？
雖然不是每個星級惡魔都看過黑默斯的戰鬥浮影。
但有關黑默斯的消息，卻早已傳開。
獨自一人面對十八家族的數十位七星惡魔，黑默斯能斬殺全部敵人，又能全身而退。
這樣的戰績，修羅強者也不過如此。
若是沒有主神器也沒有主神之力，最弱的修羅也做不到。
但實力這種事情，不真正比過誰也不知道。
再說，魔法宇宙的法則與規則雖然整體是平衡的，但結合強者自身，往往又會有很多變數。
天賦神通，天賦能力，甚至玄奧的開放方向不同都會帶來不同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