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該,純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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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雨目眥欲裂,胸膛使勁往前頂,掙扎著想要掙脫鎖鏈,「啊啊啊啊啊啊!老子要殺了你!」

  「烏雨。」蕭運澤雙手背在身後,踱步向前,漫不經心道:「烏家老三,慣會欺男霸女,惡事做盡,聽聞在蔚國,是橫行當地無人敢惹的小霸王。」

  「家國戰爭,禍不累及百姓。」

  「我一向是個樂行善事的人。你說我今日要不要......」蕭運澤剛好停在了那灘血水前面一寸,語氣平淡,「為我們大慶鄰國的百姓做件好事,除了你這隻害蟲?」

  「哈哈哈哈哈!」烏雨仰頭大笑幾聲,笑得猖狂,「蕭運澤,別在這兒給我放狠話。你不就是一廢太子,有什麼可囂張的?」

  「以我烏家的勢力,你想動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你老子來了都得乖乖把我送回去再磕兩個響頭,求著我們烏家放過你們!」

  一旁的侯長風被他這一段話炸得瞳孔地震,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是他怎麼敢的啊?

  兩條手臂都沒了的階下囚,怎麼有膽子這麼說話的?

  蕭運澤面上神色不顯,緩緩抽出腰間佩劍。

  下一秒,劍尖抵在烏雨斷臂處,微微用力刺了進去,再迅速向下一划。

  劍尖淌血,劃破了紗布,也劃破了還未癒合的傷口。

  「啊啊啊!」烏雨面目猙獰,齜著嘴大吼,「你怎麼敢的!不怕我哥......」

  「啊!」

  又是一劍,劃在了他的斷臂處!

  一劍又一劍,劃了十數下。

  每一下都很輕,可對身受重傷的烏雨來說卻是無比的折磨!

  烏雨眉頭攏得高高的,痛苦地掙扎了兩下,繼而又挑釁地盯著蕭運澤,「你倒是動手啊!這一劍一劍的不痛不癢。」

  「怎麼,只敢折磨我,不敢殺我?」

  烏雨額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慫貨!殺了我!」

  侯長風掃了眼蕭運澤越來越冷的眉眼,只覺得烏雨這人腦子有毛病。

  不知道在發什麼瘋,跟精神不正常一樣。

  明明阿澤叫他過來只是想審一審,問幾個問題,沒想把他幹嘛。

  這下好了......

  蕭運澤垂下了眼睫,從腰間抽出一張帕子開始擦拭劍上的血跡,「我向來不太會拒絕別人的請求。今日你一心求死......」

  才擦乾淨的劍又抵在了烏雨脖子上,「你說我要不要遂了你的願?」

  烏雨感受著脖子上冰涼的觸感,眼裡閃過一瞬驚恐,吞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別以為我烏雨是嚇大的!」

  蕭運澤微微用力,劍身與烏雨脖子的交合處滲出了絲絲血跡。

  「你,你到底要幹嘛?」烏雨梗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蕭運澤還是沒有說話,持著劍的手往前一推又回拉了一下,劍身微微卡進了烏雨的肉里。

  這下,烏雨是真的有點慌了,紅著眼死死盯著蕭運澤,「你到底要幹嘛!你把劍拿開,我讓我哥撤了那十萬鐵騎,饒你們一命!」

  侯長風有些聽不下去了,上前一腳踹在他身上,「你這腦子你這嘴,怎麼當上副將的?他娘的!老子就是被你這樣的蠢豬打成這樣?」

  「你罵誰呢?」烏雨壓下心頭的恐懼,又囂張起來,「我們烏家在蔚國的勢力還用我多說嗎?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你給我閉嘴!」

  他到底是怎麼被這樣的人打得這麼狼狽的?

  因為他們人多?

  侯長風不說話了,走到了角落裡,背對著他們,開始復盤這段時間所有的事。

  蕭運澤微微偏頭,劍又往裡深了一寸,一汩鮮紅的血沿著烏雨的脖子淌進了衣服里。

  「等等等一下!別動!」感受到脖子上的陣陣刺痛,烏雨見他像是要來真的,徹底慌了神,「你想知道什麼,你問,我,我都說!別殺我!」

  見蕭運澤還是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烏雨只覺他在用眼神一寸一寸地凌遲自己,心頭的恐懼越來越甚,總覺得他可能真的會殺了自己。

  烏雨心頭的恐懼越來越甚,僵硬著身體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唇瓣,緊閉著眼睛結巴道:「你別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我什麼都說!你把劍,把劍放下。」


  良久,在烏雨把知道的都交代了以後,蕭運澤長劍向下一揮,烏雨的半截腿直接飛了出去!

  侯長風捂住眼睛往帳外走,邊走邊止不住搖頭,「該,純活該。」

  「你!」烏雨忍著劇烈的疼痛,整個臉都紅透了,「小人!你,言而無信!」

  「小人?」蕭運澤不屑地掃他一眼,將佩劍歸鞘,「我有說過放了你?」

  「你說你想死,我便幫你一把,剩下的,就看天了。」

  帳外,侯長風見蕭運澤出來了,忙迎了上去,「阿澤,就這麼不管他?需不需要給他止血保住他的狗命?」

  蕭運澤神色淡淡,「不必。是死是活,看天意。」

  「可是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可都是證據啊!」侯長風有些不理解,「他說的話,每一句都可以是給蕭運城的致命一擊!他可是活生生的人證!真不管他死活了?」

  蕭運澤一手負在身後,「與其擔心這個,你不如想想要如何處置郭副將。」

  侯長風瞬間感覺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僵硬著說不出話。

  看著蕭運澤遠去的背影,喉間泛開一片苦澀。

  根據烏雨方才的供詞,郭飛壓根兒就是在說謊!

  跟了他這麼多年,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將,原本就是蔚國派來的細作......

  侯長風一拳打在身旁的樹幹上,滿眼懊悔與憤怒。

  只恨自己怎麼沒有早點發現,白白葬送了這麼多弟兄的性命!

  這邊,蕭運澤離開後,繞到了宋聽晚的營帳外。

  帳內還有微光,蕭運澤不知道她睡下了沒有,卻也沒想去打擾,就在帳外站著,靜靜地待著。

  今夜空中沒有星辰,月光也淡淡的。

  蕭運澤抬頭望著看不到邊際的天,原本冰冷的身體漸漸暖了起來。

  不知宋姑娘一路過來花費了多久?

  路上可曾遇到危險?

  不知此行,可是為了他?

  原以為還要許久才能相見......

  微弱的月光下,蕭運澤站在營帳外,唇角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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