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夫妻離心,關係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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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謬!」

  容言溱忍住心中的恐懼,怒聲呵斥,

  「虞疏晚就只會一些故弄玄虛的事情,這些你也敢帶回來!」

  他怒火中燒,一腳將那人和那顆人頭一起踹了出去。

  「還不帶著這塊兒髒東西滾!」

  容言溱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一把將虞歸晚給撈起來,大手宛如鐵鉗緊緊扼住了她纖細白嫩的脖頸,

  「你背著我去招惹她了!」

  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他最多只是想要知道虞疏晚的藏身之處,若是有可能,用虞老夫人做威脅。

  殺人傷人的事情到時候自然有雲府去做,他何必髒手!

  可他派出去那麼多人,竟然全部殺了!

  這還不算,甚至讓人帶回了姜瑜的頭顱,還是已經這樣了的頭顱!

  幾乎不必想,容言溱就知道必然是虞歸晚背地裡又做了什麼。

  他的計劃算是全部被這個蠢貨給打亂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恨不得就這樣殺了虞歸晚算了。

  可如今的許多事情都是已經鐵板釘釘的,無法再度更改。

  即便此刻他怒意濤天,可也不得不鬆開了手。

  虞歸晚就像是死裡逃生一般,整個人驚恐的看著容言溱,身子發著顫,

  「我……我沒有做什麼……」

  「你沒有做什麼虞疏晚會來警告你?」

  容言溱咬牙切齒,

  「那就是個瘋子,你沾染不算,還把我拖進水?!」

  虞歸晚不敢再說話。

  她心中的恨意醞釀得越發的多,說不清是對誰的恨意,或許有對虞疏晚的恨意,也或許有對容言溱的。

  「不要逼我去查,我查出來找你算帳和你自己主動交代是兩碼事兒。」

  頭皮被猛地扯住,虞歸晚慘叫出聲。

  一道身影飛快地進入房中,帶著寒光的劍橫在容言溱的脖子上,

  「放開歸晚!」

  「虞歸晚身邊的狗倒是忠心得很。」

  容言溱手上力道不減,冷笑著看著無痕,

  「要跟我合作,甚至許你側妃之位,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虞歸晚不敢真的撕破臉皮,只是倒吸著冷氣,

  「無痕哥哥你先退下。」

  「可是……」

  「退下!」

  無痕不甘心的收回劍,冷冷地盯著容言溱,

  「既然是合作,你對歸晚也尊重一些。」

  容言溱不屑地冷笑一聲。

  等到無痕消失,虞歸晚這才忍痛開口,

  「她那樣對我,我去收收利息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我也沒有對她做什麼,不過是將老夫人收拾了一頓而已。」

  聞言,容言溱的臉上更是寒冰一片,

  「你若招惹的只是虞疏晚,事情還好解決一些,誰給你的膽子去招惹的虞老夫人?」

  虞歸晚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那也是我的祖母,她偏心就該受到對應的懲罰。

  更何況為了虞疏晚,她都想要殺了我,我為何不能反擊?

  我沒有要她的命已經是仁慈,殿下不也說過嗎,我們本就是要力爭上遊的人,那些垃圾只配給我們做墊腳的石頭,難道殿下如今要為了一塊石頭跟我起爭執嗎?」

  「你說的話很對,可我不願意聽。」

  容言溱冷冷地捏住她的下巴,

  「這一次自己擅自行動,那就自己承受這後果。

  虞疏晚的性格你要比我清楚,一切都沒有做好準備就去招惹,你沒腦子我還有。

  再有下一次沒有告訴我你做了什麼,你我之間也不必談什麼合作了,往後你的生死都與我無關。」

  將虞歸晚整個摔在地上,容言溱毫不猶豫的抽身離開。


  無痕再次回到屋中,看見摔在地上的虞歸晚眼中滿都是心疼,衝上前將人攙扶起來,

  「他這般對你,不如換一個人合作!」

  「他的手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更何況他知道我那麼多事情,現在抽身也來不及了。」

  虞歸晚抓著無痕的胳膊喘著氣。

  方才容言溱可沒有半點輕柔,此刻身上哪兒哪兒都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划過一絲冷意,

  「我之前畫的那些圖紙如今早就已經被用起來了。」

  「早就被用起來了?」

  無痕下意識地問道:

  「可那些東西你不是說過只有你知道嗎,除了你又會有誰能做出來這些?」

  「當時知道我畫出圖紙的,還有你和流光。」

  虞歸晚看向他,放慢了語氣,

  「我知道你不會背叛我,即便我將這些東西一一拆給你聽,你也不會給別人。」

  無痕心中一暖,忍不住握住虞歸晚的手,低聲道

  「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說完以後,無痕的眉頭又止不住皺起,

  「流光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她也不像是會將東西送出去的人,要真是她,皇帝豈能不給她金銀珠寶,讓她能夠逍遙快活去?

  她又怎麼可能會一直安心做一個奴才?」

  「這個丫頭的心野得很,更是一顆牆頭草。」

  虞歸晚冷笑,

  「那個流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一丘之貉。

  流珠為了虞疏晚背叛我,說不定流光也是偷了我的圖紙給了虞疏晚!」

  剛巧送茶進來的流光聽到這話立刻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小姐,奴婢絕對沒有想要背叛您的想法,求您明鑑!」

  「那你說,我在山上畫出來的圖紙為什麼早就被人給用了,無痕哥哥不可能做這些事,難道是我自己送出去的?」

  看著咄咄逼人的虞歸晚,流光嚇得拼了命的磕頭,

  「若奴婢是做了這等事情,奴婢不得好死!

  奴婢的心裡頭只有你一個主子,當初二小姐害的奴婢在床上躺了那麼久,奴婢怎麼可能會幫著她?」

  虞歸晚眸子微凝,緊緊的盯著流光,

  「這誰又說得准呢,說不定你是覺得如今我在侯府裡面已經不受寵愛,跟著我沒什麼前途。」

  這種惡僕從前看小說的時候多了去,虞歸晚才不信真心換真心那一套,下人就是下人,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上等人。

  這些像極了她在現實生活中遇見的那些分明家庭條件不怎麼樣,卻依舊在貴族學校裡面和她平起平坐的人一樣,讓人作嘔。

  流光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掉,額頭也磕出了一片紅腫,

  「奴婢在山上從未下過山,每日也是跟在小姐左右,從不曾和旁人接觸過,心裡眼裡只有小姐,怎麼會跟別人有關係呢?」

  流光的拼命辯解在此刻顯得聒噪無比,即便虞歸晚知道這件事或許當真和流光沒有關係,可說到底,無痕有用,她又得想方設法給容言溱一個說法,流光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不過是一個眼神而已,無痕立刻會意,直接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長劍刺穿了流光的胸膛。

  還在苦苦哀求一線生機的流光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一大灘的血跡在胸口氤氳,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發出一個字節,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身下的血紅積累的越來越多,人早已沒了氣息。

  「勞煩無痕哥哥將人送去給二皇子,告訴他,是流光將東西送了出去毀了我們的計劃。」

  虞歸晚別過眼,聲音低低,

  「我……我自己回府。

  這些日子我好好想想怎麼對付虞疏晚。」

  無痕皺著眉,語氣帶著一絲遲疑,

  「歸晚,我帶你走不好嗎?

  管他什麼真千金假千金,往後我絕對不會讓你過苦日子!

  我會永遠愛你。

  你要是留在京城,虞疏晚指不定對你做些什麼。


  現在我們還有退路,你……」

  「聘為妻奔為妾,無痕哥哥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難不成是騙我的?」

  虞歸晚眼中失望,

  「更何況我與虞疏晚之間早已不死不休,你若真的想幫我,就殺了她呀!」

  她直接推開了無痕,轉身往外走去,

  「這些日子還是不要再見了的好,也免得無痕哥哥覺得我就是一個隨隨便便誰都能夠欺負一下的人!」

  無痕不敢追上去,自然沒有看到虞歸晚離開以後臉上露出的笑。

  笑也只是一瞬,虞歸晚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眼中一片陰鷙和害怕。

  如今虞歸晚是既想要去報復虞疏晚,又害怕虞疏晚會有更猛烈的反撲。

  可若是再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對虞老夫人下手。

  馬上就要到了年關,虞方屹對她已經起了殺意,只不過動手更為隱蔽一些。

  前兩日行在池塘邊,她差點就被人推入湖水中,可轉過來那個差點將他推入湖水中的丫鬟卻拒不承認。

  即便虞方屹沒有表明態度,可虞歸晚心中也明白這一次的落水事件就是與他有關。

  前方有虎,後方有狼。

  虞歸晚如今是前後都不得行。

  想了想,虞歸晚還是將主意打在了蘇錦棠的身上,趁著虞疏晚還沒回來的時候對蘇錦棠多洗洗腦。

  這麼久以來虞疏晚都沒有對蘇錦棠做什麼,心中大抵也是有這個母親的。

  就算不能夠擋住虞疏晚,好歹也能夠擋住即將回來的老夫人。

  思及此,虞歸晚又有些惱怒。

  早知道這般麻煩,她下手就該狠一些,讓那老妖婆再沒有活著的機會!

  可不管怎樣,事情早就已經發生了,虞歸晚也只能夠按部就班的過著日子,內心卻暗戳戳的著急起來。

  她不可能會做容言溱的側妃,自始至終,她要做的都是太子妃!

  她必須要想個辦法和容言謹搭上關係。

  只是不等她想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就瞧見虞方屹一張陰沉了幾個月的臉總算有了點點笑意,竟然親自一趟又一趟的在採光位置最大的香雪苑裡種下許多花樹。

  蘇錦棠一連病了好幾個月,聽見下人來報,眼睛也不由得微微一亮,迫不及待將身子撐了起來,

  「歸晚,這定然是你父親想明白了,要好好對咱們呢!」

  花音未落,她眼淚就因喜悅而落了下來,

  「你父親從來沒有跟我生過這麼久的氣,也不知道是為何,竟然連我主動示好他都不肯回應……

  香雪苑是之前我曾說過喜歡的院落,他如今必然是為了討我歡心。」

  「父親的心中是有母親的,之前也不過是因為父親誤會了我才連累了母親。」

  虞歸晚回神,順著蘇錦棠的話往下說,

  「你們二位可是京城中最為叫人羨慕的夫妻,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走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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