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虞小姐,打人請專心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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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李大人道歉,然後隨我回去侯府!」

  虞方屹似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虞疏晚依靠在樹邊,身上的痛楚這才鬆散許多。

  她的語氣懶洋洋的,

  「之前跟我承諾說讓虞歸晚走,現在過去還不到三個月人就回來了,你說話跟放屁一樣,我聽你的?

  那我早就死了。」

  虞方屹冷冰冰道:

  「回不回去由不得你!」

  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女兒相處。

  即便知道在虞歸晚回府這件事情上委屈了虞疏晚,他也只能先將人給帶回去,到時候時間久了,虞疏晚自己就明白過來他的苦心。

  即便是時間久一些也罷了,總好過虞疏晚在外面日日惹禍的好!

  話音落,虞方屹已經大步上前要將虞疏晚給拉扯開。

  可心也顧不得繼續打李詩詩了,急切喊道:

  「小姐!」

  「住手!」

  容言謹聲音含著怒氣,

  「侯爺,疏晚不願意跟你回去,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殿下,這是臣的女兒,臣有責任要將人給帶走。」

  虞方屹今日是鐵了心的要將人給帶走,連面對容言謹的時候態度都冷了許多。

  容言謹攥緊了拳,

  「疏晚自己有自己的考量,即便是她的父親,侯爺也未免是太過苛刻!」

  「父親!」

  一道驚呼聲傳來,虞歸晚身影跌跌撞撞。

  她看著院子裡的鬧劇,眼中迅速地蓄滿了眼淚,身子微微顫抖,最終往後退了一步跪了下來,

  「父親,若是疏晚容不下女兒,就讓女兒走吧。

  女兒是真的想你們了,這才跟著二皇子回京,不曾想過會有這些……」

  她背脊挺拔,哽咽道:

  「我以為,只要是女兒能夠對疏晚再多好一點,她或許就能夠不那麼針鋒相對。

  父親,我看不得您在中間受難。」

  「看不得你就去死啊,幹嘛還要在這兒說這麼多?」

  虞疏晚諷刺道:

  「還是說,你想以退為進,想要眾人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在無理取鬧?」

  流光含淚站起來,

  「二小姐,小姐從回來以後就在處處避讓著您,就是怕再讓您誤會了什麼,可是您昨日對小姐動手,今日又惡語傷人,未免是太沒有心了吧!」

  虞疏晚身上現在疼得很。

  她現在只想打完李詩詩直接走。

  小小的院落站滿了人,竟然有些擁擠。

  虞疏晚眼中滿是厭煩,

  「看見你就煩,滾!」

  攢了攢力氣,她直接轉過身,將可心手上的長板拿過上前狠狠地抽向李詩詩。

  李詩詩方才緩了口氣,這會兒慘叫連連。

  迷迷糊糊中,她還不合時宜的想起來虞疏晚說的話,有些贊同。

  虞疏晚的手勁兒的確要比可心打,這麼幾下下來,她簡直疼的快要暈過去了。

  虞方屹眼中幾欲噴火,大步上前要將虞疏晚給扯開。

  容言謹眸色一沉,

  「疏晚住手!」

  住手?

  虞疏晚心下更是冷意連連。

  她自己為自己找公道,為何要聽別人的!

  虞方屹的手還沒來得及抓住虞疏晚的衣角,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已經橫在了他的面前,

  「侯爺,虞小姐說,她不願意跟你走。」

  離戈依舊是板著一張冰塊兒臉,腳下沒有挪動半分。

  虞方屹壓制著心頭的怒氣,

  「離戈,這件事跟世子沒有關係,跟你也沒有關係。

  我教訓自己的女兒,世子憑何插手!」

  「侯爺怕是忘了,虞小姐如今也是太后娘娘的義女樂善公主。


  即便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對公主也該尊重!」

  離戈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虞疏晚有些詫異看他,

  「你這次說話比之前多。」

  離戈:

  「虞小姐,若是打人您就專心打。

  打完了叫屬下一聲,屬下送您回去。」

  虞疏晚「哦」了一聲。

  慕時安這些事兒做得還真穩妥,怪不得能說出一切都交給他。

  離戈重新看向虞方屹,面無表情,

  「世子料到您會來欺負虞小姐,讓我給您帶句話。

  喜歡假貨可以,但別太離譜了些。」

  虞歸晚還跪在地上,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眼淚爭先恐後地湧出。

  她無聲地哭泣著,卻更顯得楚楚可憐。

  虞疏晚樂了,原本有些煩悶的心情都變得輕鬆歡快起來。

  慕時安的那張嘴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嫌,但是在她眼中,竟然開始變得可愛了些!

  差不多也打夠了,虞疏晚笑眯眯地看著李詩詩,

  「跟秀娘的帳已經清了,你放心,我說了不打你就是不打你了。」

  李詩詩忍痛將身子往後藏了藏,

  「你如今目的達成了,已經羞辱完了,還不快走!」

  「先別急啊。」

  虞疏晚又道:

  「跟秀娘的帳差不多清了,可跟我的還沒有。

  我尋芳妒算是京城裡面運作最好的香料鋪子,裡面的東西都是從西域或是江南而來。

  當初砸尋芳妒的時候難道李小姐就沒算一下我那鋪子花費多少嗎?」

  指尖在長板上隨意地敲了敲,

  「十萬兩白銀,這件事兒我就好心翻篇了。」

  「十萬兩?!」

  不僅僅是李詩詩,連李宏圖都驚呼出來。

  這會兒他有了存在感,上前哀求,

  「虞二小姐,李某一身清明實在是拿不出這些銀子,您將小女打成這樣,這銀子也該少一些吧?」

  虞疏晚笑出聲來,

  「你能拿出多少?」

  李宏圖連忙道:

  「一千兩!」

  「一千兩和一萬兩有多少差距,大人是不會算嗎?」

  可心道:

  「若是賠不起,為何當初要動手?

  李大人口口聲聲自己清明,難道不是更該按照規章辦事兒?

  欠人錢財理應還債!」

  李宏圖此刻也覺得臉上有些臊起來。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將李詩詩給保下來,十萬兩銀子……

  他拿不出來啊!

  一邊的李詩詩身上血痕斑駁,咬著牙喊道:

  「你這是在故意獅子大張口!」

  「是又怎樣,我求你去砸我店的?」

  虞疏晚笑起來,

  「別說那麼多的話,乖,我們把賠償的事兒給講清楚。」

  虞歸晚忽地開口,

  「疏晚,詩詩如今已經足夠可憐了。

  她沒了未婚夫,名聲也毀了,你為什麼一定要逼她?」

  說完,她眼神哀切地看向容言謹,

  「太子殿下,我知道您看不上我,覺得我心思沉重,可您在這兒,也該幫著主持公道。

  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看著詩詩去死嗎?」

  一句話算是給了李詩詩暗示,她拔下發上的簪子抵在喉嚨處,眼神滿是絕望,

  「我沒錢!」

  「比我還要理直氣壯。」

  虞疏晚嘆了口氣,

  「我又沒說一定要你們給銀子。」

  李詩詩心下一喜,還未鬆氣,就聽見虞疏晚開口,

  「可心,去請人來搬東西。」

  「搬……東西?」

  「你們沒銀子,我就自己看看什麼值錢賣什麼唄。」

  虞疏晚笑道:

  「難不成你真想讓我吃這個啞巴虧啊?」

  「疏晚。」

  容言謹終究是沒忍住開了口,低聲道:

  「別太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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