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早說順其自然啊,早就想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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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在這兒遇上了。」

  虞歸晚率先打了招呼,行動間腰上的環佩叮咚,香風飄拂。

  虞疏晚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扯開一些距離,

  「別離我太近,你身上的味道有點兒噁心。」

  好像經過上次的矛盾後,虞歸晚變了一個人一般,聞言也沒有半點的神色變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疏晚啊,其實有時候我很好奇,你對我的惡意怎麼這麼大呢?」

  「因為你長得醜,你玩兒得花。」

  虞疏晚毫不留情地吐出這麼幾個字來,這才轉過頭看向虞歸晚,嘖嘖有聲,

  「看來山上真的會清淨心靈,畢竟相由心生,現在看你和之前都不一樣了。

  以前是刻薄的明顯,現在是隱藏的歹毒。」

  虞歸晚也不生氣,只是道:

  「疏晚,我要的東西一直都不多。

  你跟我爭,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

  疏晚啊,一切最好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我也覺得順其自然比較好。」

  虞疏晚像是被說動了一般喃喃自語,而後直接上前扯住了虞歸晚的髮髻又是幾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如今我也算得上有身份的人,本想著就算是打人也得私底下再打影響小點。

  可你既然都勸我一切順其自然了,我怎能拂了你的好意?」

  清脆的巴掌聲接連響起,將虞歸晚給打蒙了。

  流光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就要衝上前。

  溪柳一把抓住她,

  「主子動手有你什麼事兒,你對手是我!」

  清脆的巴掌聲此起彼伏,連挑擔的貨郎都有些看呆了。

  「虞疏晚!」

  一陣怒吼傳來,虞疏晚抓緊時間給了最後幾個巴掌這才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發捋了捋,笑吟吟地看向虞景洲,

  「嗨,你來了,馬後炮。」

  溪柳忍不住笑出聲音,又立馬忍了回去。

  虞景洲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抓住虞歸晚的肩胛看有沒有什麼傷,虞歸晚的眼睛一眨,眼淚便就簌簌落下,

  「哥……」

  「咯咯咯咯咯咯噠~」

  虞疏晚感慨,

  「本來我困得很,多謝你捨己為人,就這麼一下,我都神清氣爽了呢。」

  她可沒放水,手上是拼了勁兒地甩。

  虞歸晚白皙的臉如今通紅一片,隱約有腫起來的痕跡。

  虞景洲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伸手就往著虞疏晚的臉上打去。

  巴掌還沒落下來,他的手腕便就被一把抓住了。

  「對一個弱女子動手,這就是虞公子的風度?」

  容言謹的聲音不悅響起。

  虞景洲的怒氣剎那間滯住,

  「太子殿下?」

  容言謹上前走到虞疏晚的身側,見她一如前些日子見到那樣,只是面上顯得蒼白,皺眉道:

  「怎麼了,臉色這般不好看。」

  自從知曉容言謹對自己的心思不純以後,虞疏晚就再也沒有從前那樣隨性的態度,含糊其辭道:

  「天氣冷,吹著了。」

  容言謹擰眉,

  「待會兒我請太醫來給你看看身子。」

  「那倒是不必了。」

  虞疏晚直接拒絕,扯開話題道:

  「殿下怎麼來這兒了?」

  容言謹抿了抿唇,

  「因為李大人一事。」

  虞疏晚微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李大人是李詩詩的父親李宏圖。

  虞疏晚想問問具體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邊的虞歸晚忽然開了口,

  「殿下。」

  容言謹這才看見她一般,見陳沉還攥著虞景洲的手腕,他這才道:

  「陳沉,鬆開吧。」

  陳沉這才鬆開回到了容言謹的身後。

  虞歸晚一雙眼睛含著淚,當真有一種欲與還說的美感,聲音哽咽問道:

  「殿下,難道您眼中只看得見疏晚嗎?」

  「疏晚還是姑娘,你這些話只會壞了她的清白。」

  容言謹記得虞歸晚,眼底蘊藏了幾分的厭惡,可語氣依舊客氣,

  「虞大小姐,還請慎言。」

  虞歸晚上前一步低聲啜泣,

  「殿下,我知道您心疼她那些年過得辛苦,可是臣女呢?

  臣女不是傻子,每次相見,您對臣女總有一分的厭惡……

  難道臣女知道自己的身世後不覺得痛苦嗎?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完全的幸運,我承認疏晚的苦楚,可我呢?」

  她聲音哀切,抬眸看著容言謹,

  「殿下,就算您不能多看一眼臣女,也至少不要討厭臣女可好?」

  虞景洲低聲道:

  「歸晚!」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上前,

  「殿下,我不知道虞疏晚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向著她,可歸晚這麼多年都是侯府的掌上明珠,如今身份變化已經讓她很是驚恐。

  我承認歸晚做錯了一些事情,可誰沒有做錯事情的時候?

  只有虞疏晚還在不斷地斤斤計較!」

  說完,他轉眼看向虞疏晚狠狠地瞪了一眼。

  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虞景洲,你要是眼珠子只會用來瞪我,我不介意讓你眼珠子歇幾天。」

  虞景洲冷笑一聲,

  「殿下可聽見了,虞疏晚就是這樣一個惡毒的人!」

  「她如何,孤自然清楚。」

  容言謹並未多言,只是轉而看向虞疏晚眉頭微微皺起。

  虞歸晚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什麼作用,眼睛微亮,下一刻就看見容言謹親自上手將虞疏晚有些歪了的披風重新理正,

  「外面風大,既然說了吹風難受,那就別站在風口。

  你一個姑娘家身子嬌弱,小心往後落下什麼病根。」

  虞疏晚也沒想到到了這個份兒上容言謹還能夠護著她。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她下意識地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披風,道:

  「我還要去接秀娘回去,殿下還是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容言謹眼中有些幾分的無奈,但依舊是溫和了神色,

  「嗯,有什麼事情你來跟我說就是。」

  虞疏晚不再多言,直接提著裙擺上了京兆尹的府門。

  可門方才推開,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秀娘的一聲慘叫:

  「啊——」

  虞疏晚的面色忽地一變,快步往裡走去,裙角翻騰出一片的花樣。

  再往裡走正有人守著,見到虞疏晚,他們立刻震了手上的兵器厲聲道:

  「什麼人!」

  「虞疏晚!」

  虞疏晚心急如焚,面上強忍怒氣,

  「秀娘是我的掌柜,分明方才我家丫頭說張有已經認罪,那李詩詩的罪行也已經被發現,為何我聽著還在對我家掌柜用刑!」

  裡面的秀娘似乎聽出來她的聲音,撕心裂肺的喊著,

  「東家,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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