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誣告,你臉皮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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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到底是被虞疏晚給打怕了,李詩詩的小動作盡數落在虞疏晚眼中。

  她眸子環視一圈,見原本雅致的尋芳妒如今狼藉一片,周身的空氣都一寸寸冰冷起來了。

  秀娘狠狠地咬住抓她的人的手腕,對方吃痛,狠狠地給秀女抽了一耳光過去,

  「他娘的賤貨,還敢咬我?!」

  他尚未落下話,自己的臉則瞬間失了知覺,漸漸的才傳來痛楚。

  「我家小姐面前,你也敢放肆!」

  苦心冷冷的看著他。

  虞疏晚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唇角溢血的秀娘,目光更冷,

  「秀娘,自己去打回來。」

  秀娘發了狠,咬牙切齒的爬起來沖向那個大漢。

  大漢罵了一聲,還沒抬手,整個人就被苦心按住,秀娘的拳頭如疾風驟雨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又抓又撓,偏偏大漢半點掙扎不得。

  李詩詩腿肚子有些軟,一邊婢女打扮同樣戴著面紗的姜瑤扶住她低聲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了難不成想打退堂鼓了?」

  「你沒看見她要吃人的樣?」

  李詩詩咬著牙,

  「早知道她在這兒我就不過來了!」

  「那又如何,別忘了,現在你有理!」

  一句話將李詩詩的心頓時給穩了下來。

  她死死地咬住唇,冷不丁聽見虞疏晚清凌凌開口,

  「方才砸我鋪子的,苦心看著收拾。

  可心去報官。」

  說完,她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詩詩,

  「至於你……

  李詩詩,怎麼又沒忍住開始發病了呢?」

  「我……」

  李詩詩底氣不足的說了這麼一個字,再擠不出第二個字。

  姜瑤眼中划過一抹不耐煩,直接上前一步,

  「虞二小姐,我們小姐上次有意示好您羞辱也就罷了,這一回為何要指使旁人毀了我家小姐的臉?」

  她刻意壓低了嗓音,生怕被聽出來身份。

  虞疏晚似乎是沒認出來她,反問道:

  「我何曾毀了她的臉?」

  「做錯事就得認錯,你不願意好好對我,也不該對其他無辜的人這般吧?」

  女聲婉轉,一襲煙藍色長裙的虞歸晚緩步而來。

  她的臉上淡淡的脂粉覆蓋,從前那樣可怖的傷痕如今竟然真的如同容明月所說,已經沒了多少的痕跡。

  「這不是虞大小姐嗎?」

  虞疏晚諷刺一笑,

  「不是永遠不回京了嗎,這才過去多久就巴巴兒的跑了回來?」

  虞歸晚眼中划過一抹恨意,很快又恢復了尋常模樣,帶著悲憫,

  「我以為我走後,你至少能夠將母親他們照顧很好,可你……

  算了,虞疏晚,現在要說的,是李小姐臉的事兒吧?」

  「她臉皮太厚的問題?」

  虞疏晚嗤笑,

  「這個我可治不了。」

  「你毀了我的臉,還在這兒顛倒黑白!」

  開弓沒有回頭箭,李詩詩強撐著勇氣上前顫抖著聲音道:

  「我的臉……就是用了你家的胭脂香粉才毀了的!」

  她的面紗落下,只見白皙的皮膚上滿都是紅點,甚至還有潰爛的幾處,叫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天哪,這位李小姐從前也算得上是個美人兒,怎麼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

  「簡直看一眼都給人嚇去三魂七魄!」

  「上一次是毀了李小姐名聲,這一次是李小姐的臉……

  虞二小姐當真狠毒!」

  ……

  「你跟別人胡來,和青樓女子交往甚密毀的臉,關我什麼事?」

  虞疏晚眼神無辜,李詩詩氣急敗壞,

  「胡說八道!


  你憑什麼說我跟、跟……」

  她漲紅了臉也磕磕碰碰說不出一個字。

  「是了,那你憑什麼說你的臉是我乾的,就因為我跟你之前有過節?」

  虞疏晚變了臉色冷笑,

  「自己是個蠢貨沒護好自己,往我身上推什麼?」

  「這些事兒,我都已經知道了。」

  虞歸晚眸光閃了閃,淡淡開口,

  「這鋪子從前好歹也曾是認我為主的,今日的事情我也不願意看見,可更不能偏幫。」

  她看向李詩詩,

  「疏晚說得倒也沒有錯,若是能夠拿證據來,你今日砸店才算是師出有名。」

  聽出來虞歸晚口中的暗示,李詩詩連忙開口說道:

  「這件事我是有人證的。

  之前我跟虞疏晚之間有誤會,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還主動找了虞疏晚,想要和好。

  可虞疏晚拒絕了我不說,還狠狠地侮辱了我!

  誰不知道這是她的鋪子?

  我那天心情煩悶,身邊丫鬟為了哄我高興,就說這兒進了新的香料,專門讓我來買了一塊兒。

  可回家用了以後,我這臉就開始變得不對起來!

  分明就是他們這群人聽說了我的名號以後故意為難我的!

  叫秀娘,是吧?」

  李詩詩語速又急又快,

  「你丈夫已經將一切都說了,你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

  「我丈夫?」

  秀娘臉上一怔,淚痕猶在,卻可笑道:

  「我丈夫從來沒有過問這香料的事兒,也根本不明白,你……」

  「娘子,咱們有錯就認吧。」

  張有的聲音一出來,秀娘就不可置信的渾身一顫,難以置信開口,

  「張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雖然不懂香料,可是卻懂什麼是毒藥啊。」

  張有苦口婆心的勸著她,

  「就算是當初女兒死了,是二小姐幫忙操持著,可你這般感激曾想過咱孩子的死是不是跟二小姐有關!

  我知道你感謝她,就算她吩咐下來這些傷天理的事兒你都做,可李小姐無辜啊!」

  張有捶胸頓足,

  「若是咱們女兒看到你為了做個掌柜沒良心成這樣,她該有多難過!」

  氣氛一下子就推了起來,眾人開始紛紛對著虞疏晚指指點點。

  虞疏晚則看向虞歸晚,虞歸晚卻微微勾起唇,只有虞疏晚能看見的方向挑釁的張了張嘴,

  「廢物就是廢物。」

  「看來李小姐是認定了這事兒是我乾的。」

  虞疏晚並未生氣,反倒是笑起來,在李詩詩的身邊緩緩的走了幾步,李詩詩額頭上頓時清沁出汗珠,聲音都顫抖的不成調子,

  「你……你想做什麼?」

  「呵……」

  虞疏晚笑出聲來,

  「找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證,就開始造謠我的東西有問題,還砸了我的鋪子……

  你放心,你的臉皮很厚,只是傷了一層而已,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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