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朝堂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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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疏晚收回目光,

  「有些人若是能裝,裝一輩子也是本事。」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虞府門口。

  虞疏晚看著門口紅著眼睛站在那兒的可心和知秋,面上露出一抹笑。

  馬車還沒停穩,虞疏晚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來,

  「可心,知秋姑姑!」

  兩人渾身一顫,知秋快步上前抓住了虞疏晚的手腕,眼中所有的擔憂在此刻都化作了喉嚨里的哽咽,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可心將眼淚狠狠一擦,

  「小姐,老夫人還在等著您,您先去看看吧。」

  虞疏晚點點頭,快步往裡面走去。

  還沒走兩步,虞疏晚轉過頭看嚮慕時安,

  「多謝你送我回來!」

  慕時安只是笑了笑,將車簾又給放了下去,馬車很快就離開了。

  早上門口的髒污早就已經被收拾了乾淨,那些早上跟風犯蠢的如今都在虞府的不遠處,看著眼前虞疏晚跟慕時安的互動,只覺得早上他們的猜測實在是有些荒謬。

  如果虞疏晚真的如那幾人所說,應該是小心翼翼地避開慕時安,或者至少會表現出來跟慕時安的不合才對。

  可兩個人坦坦蕩蕩,顯然沒有半點的影響。

  而且這馬車還是從皇宮那邊過來的,皇帝都沒說什麼,他們有什麼好說的?

  有人順藤摸瓜查出那三人曾是雲家的家僕,只讓他們更覺得自己像是被戲耍了一波,少不得雲家的口碑也急轉直下。

  這些都是另話,虞疏晚剛進大門就不由得被鎮住。

  只見素來衣著簡單大方為主的虞老夫人穿著一身莊重的誥命朝服。

  她坐在大庭院門口,面色肅然,在看見虞疏晚的時候,這才寒冰化水,可語氣卻依舊嚴厲,

  「入宮這樣的大事兒你為何不跟我商量!」

  若是有什麼差錯,只怕是虞疏晚就再也出不來了。

  虞疏晚知道虞老夫人是擔憂,也知道虞老夫人做好了要進宮的打算。

  虞老夫人是誥命夫人,算是有功的人。

  就算今日的事情祈景帝降罪,她只要出面,怎麼著都能夠保住虞疏晚的一條命。

  只是這樣的機會珍惜難得,虞老夫人都願意為了她用掉……

  虞疏晚上前,緊緊抱住虞老夫人,虞老夫人心中頓時慌亂起來,語氣滿都是緊張,

  「皇上怎麼說?

  讓你魯莽!

  還不趕緊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了我帶你再去皇上面前好好說一說!」

  虞疏晚擁抱的力度反而更緊了一些,她聲音悶悶的,

  「祖母,已經解決了,不用再操心這件事了。」

  她的眼淚落入虞老夫人的衣襟裡面,滾燙熾熱,

  「祖母,你怎麼對我這樣好呢?」

  虞老夫人見過她孩子氣的時候,也見過她宛如狐狸的模樣。

  可偏偏沒有見過虞疏晚流著淚,似乎褪去一切堅硬的模樣。

  「你是我的孫女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虞老夫人嘆了口氣,

  「皇上說什麼了?」

  虞疏晚調整了一下心情,將方才的事情挑著重點給說了,虞老夫人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可虞老夫人也有些隱隱的不安,

  「這些東西你當真都會?」

  「祖母放心,我倒是不至於膽大到這個程度。」

  安撫好虞老夫人,虞疏晚迅速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可心想上來跟她說些什麼,卻直接得了交代不許打擾她。

  見虞疏晚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可心的眼中寫滿了落寞。

  流珠看了一眼屋子裡,又轉過頭來悄聲道:

  「小姐心裡都清楚怎麼做是最好的,你我都是奴婢,心裡想的是為小姐好,可不見得小姐承受不住。

  她或許還能更早些將事情給分析好解決。


  我們做下人的,還是得恪守本分的好。」

  可心眼中黯然,

  「若是我早點明白,或許小姐也不會那樣被動了。」

  可不管怎樣,如今事情的發生早就不是她們能預料的了。

  第二日一早上朝之時,容言溱只說錯了一句話,就被用奏章狠狠地砸破了頭。

  他忍著痛跪下低頭道:

  「父皇息怒,兒臣妄言!

  只是許多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隔壁敵國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兒臣不得不為大祈憂心!」

  「二皇子口口聲聲說臣的女兒是災星,到底是何用意?」

  虞方屹咬著牙上前質問。

  他方才就想問清楚容言溱上朝卻拿昨日之事說事是想做什麼。

  此刻見容言溱被祈景帝都已經砸破了頭,還在堅持不懈的收起昨日的事情,但是火氣就壓抑不住的噴涌而出,直接上前,怒聲道:

  「小女到底跟您是有什麼恩怨,您要在此給一個小姑娘冠上這樣的名號?」

  他昨日的時候就已經進了宮,只是一直在前頭跪著,只盼著能夠見一眼祈景帝,好能夠為虞疏晚爭辯幾分。

  一直到最後也沒能夠見到祈景帝。

  今日上朝,本就精神不濟,又聽見了容言溱這樣的話,他如何不憤怒?

  向來和虞方屹有過節的右相呵呵一笑,一雙眼中滿都是精明的光,頗為意味深長,

  「聽說這位虞二小姐自從回京以後也不怎麼得到侯爺的關注,怎麼到了如今,反倒是為了這個女兒開口說話。

  難不成,是因為那些流言說這位二小姐是和太子殿下與世子交往,所以……」

  「簡直一派胡言!」

  虞方屹怒目而視,

  「她是本侯的女兒,本侯心疼她是正常的事兒!

  更何況這些是我們家事,右相大人未免管的太寬了些!」

  說完,虞方屹轉過身跪下,

  「這些流言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子不語怪力神談!

  二皇子飽讀聖賢書,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還請皇上明鑑,還小女一個清白公道!」

  喜不喜歡虞疏晚是他們的家事,可不能避免的是虞疏晚身上還流淌著他們虞家的鮮血。

  右相嗤笑一聲,不以為然。

  若真是在意虞疏晚這個女兒,早在當初接回來的時候就會告知所有人,而不是事到如今才站出來裝模作樣的說上兩句。

  祈景帝冷笑一聲,

  「朕還不至於是個老糊塗,需要有人用這種怪力神談的事情混淆視聽。

  老二,你也算是一直跟著大儒學習,怎麼也相信這些東西?」

  容言溱心中有些意外。

  他昨日特意打聽了,虞疏晚進宮以後去御書房待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離開的時候也不見她面上有多少欣喜。

  祈景帝更是沒有給她任何東西,就連跪在前頭的虞方屹也沒搭理。

  顯然,祈景帝對虞疏晚的辯解應當是不信的。

  否則的話他今日也不會這樣莽撞,在大殿之上說出這些話。

  可到底虞疏晚和他說了什麼,竟然讓祈景帝這般維護她!

  難不成真的就像是他們所說的那樣,虞疏晚就是一個狐狸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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