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幸福的小孩兒吃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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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世子護著誰,什麼時候還要給姜小姐打報告了?」

  慕時安神色清冷,轉而看向虞疏晚,

  「還要多久?」

  「幹嘛?」

  虞疏晚看他,慕時安淡淡道:

  「我送你回府上。」

  原本想拒絕,又想起來自己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呢。

  話在嘴邊轉了轉,虞疏晚道:

  「快了。」

  她重新將目光落在姜瑤的身上開口道:

  「若你還是覺得將我擄走囚禁非你兄長的錯,我等著你來報復我。」

  虞疏晚點了點自己的鼻尖,勾起一抹笑來,

  「不過,我勸你別。

  他是二愣子,我不是。

  看清楚他的下場,招惹我,你只會比他還要慘。」

  說完,虞疏晚轉過身往外走去,

  「說完了,走吧。」

  院子裡傳來姜瑤痛苦的嘶吼聲,

  「虞疏晚!我一定要殺了你!」

  就算她有錯,可虞疏晚毀了她,也毀了整個國公府!

  虞疏晚無動於衷的坐上馬車,像是沒聽見一般,轉而詢問慕時安,

  「可心呢?」

  「讓她先回府上等著,好歹也能夠幫你瞞一瞞,免得讓老夫人知道擔心。」

  虞疏晚哦了一聲,慕時安直接欺身上前捏住她的臉冷笑,

  「膽子大了,以身試險的事兒都敢做了。

  若是我這一回沒這麼及時找到你,你就不怕死?」

  虞疏晚含糊不清的開口,

  「喔不誒的!」

  「什麼?」

  「我說,我不會的!」

  將慕時安推開,虞疏晚抱怨道:

  「我又不蠢,他想方設法的接近我,我還能一直讓他算計?」

  姜瑤心高氣傲,怎會在大街上得罪她?

  揉了揉自己的臉,虞疏晚抬腳踹去,

  「死母獅子,以後能不能少捏我臉!」

  上一世她的容色到後面越來越差,與蘇錦棠五分像的美貌也折損成了泯滅眾人的普通長相。

  反倒是虞歸晚模樣與蘇錦棠越來越像,也越發讓她恍惚,自己到底是不是忠義侯府的女兒。

  這一世好不容易越發好看,她就是要臭美。

  「你最好永遠都這麼寶貝你這張臉。」

  慕時安哼了一聲,

  「下次再以身犯險,小心第一毀的就是你的臉。」

  「我能護住自己。」

  虞疏晚微微抬了抬下巴,

  「就算你今日不來,我頂多受皮外傷。

  只是那兩人也別想活了。」

  慕時安氣笑,

  「我跟你說正經的,少跟我扯這些。」

  說完,他又道:

  「只是如今你可算是捅了一個大簍子,可想好對策了?」

  「或許吧。」

  虞疏晚神色淡了下來,

  「只要能夠留一條命就行,其他的我自己會爭取。」

  容言謹不會看著她死。

  可到底虞疏晚也有些遺憾。

  畢竟太子的恩情就這麼被浪費,著實虧的很。

  慕時安將藥箱放在案几上,帶著些強硬的扯過她的手腕,

  「我重新給你包紮,別亂動。」

  聞言,虞疏晚果真不再亂動,低頭看著慕時安給自己清理傷口。

  原本包紮過的掌心因方才的打鬥,傷口跟紗布都黏在了一起。

  此刻拆開,少不得要扯到傷。

  虞疏晚皺著眉,卻一言不發。

  反倒是慕時安,動作越發的小心翼翼,連方才能夠感知到他呼吸的地方,都明顯能夠感覺到他呼吸都放輕了。


  「疼嗎?」

  慕時安忽的輕輕開口。

  虞疏晚抿唇,

  「不疼。」

  慕時安抬眸看了她一眼,低聲道:

  「小騙子。」

  說完,他低下頭在她掌心輕輕吹拂著。

  原本的痛楚在此刻被涼意一點點的驅散,虞疏晚心頭也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說不清是什麼,可虞疏晚只知道,上一世到這一世,即便是祖母,也不曾在她受傷的時候給她吹著傷口上藥。

  原來,那些哄小孩兒說「痛痛飛走」不是假的啊?

  真神奇。

  慕時安已經給她處理好了一隻手。

  虞疏晚將手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著。

  上頭的紗布纏的比醫館大夫纏的丑多了,可為何就是比醫館包紮出來的舒服的多?

  難不成是藥不一樣?

  虞疏晚探過頭,

  「母獅子,你這些藥給我一份唄。」

  慕時安頭也沒抬,聲音率先含了冷笑,

  「三番兩次受傷不想著怎麼能不受傷,還想著多準備點兒藥?」

  最後一層紗布包好,慕時安看向虞疏晚眯起眼來,

  「你可真行啊,劉小碗。」

  虞疏晚閉上嘴。

  她就不該要的。

  離戈恰好過來,站在馬車外開口道:

  「世子,處理了。」

  「嗯,剩下的別漏。」

  慕時安淡淡開口,吩咐道:

  「去虞府。」

  外面傳來陌生人的應答,虞疏晚好奇,慕時安將她拽住坐好,

  「凌煙閣的人,離戈還有事處理,不管。」

  馬車漸漸行去,姜瑤的聲音也消失在耳邊。

  慕時安看向她,

  「你留下姜瑜活口,還是挺出乎我意料的。」

  「我又不是殺人魔。」

  虞疏晚不以為然。

  慕時安想起姜瑜的慘狀不由得搖頭,

  「他或許更寧願你殺人不眨眼。」

  「那就不是我控制的了。」

  虞疏晚看向他,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做的太過了?」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未曾經歷你所經歷種種,自然也說不出感同身受的話。」

  聞言,虞疏晚笑起來,

  「慕時安,你知道為什麼我樂意跟你說話嗎?」

  見慕時安挑眉,虞疏晚轉過目光喃喃開口,

  「幾乎所有人都要我體諒對方,說我做的過分,可你不會這樣說我。

  我不會欺負一個好人,但欺負過我的,我也絕不會放過。」

  慕時安啞然失笑,

  「小孩兒。」

  「就當做是小孩兒吧。」

  虞疏晚也不生氣,笑道:

  「小孩兒很幸福的。」

  想起虞疏晚從前過的日子,慕時安心頭泛起些複雜來。

  她說孩子幸福,是因為她沒有做過幸福的小孩兒。

  虞疏晚聲音清脆,喚回了慕時安的思緒,

  「慕時安,謝謝你啊。」

  「這麼客氣?」

  慕時安看向她,

  「不會是又給我挖坑了吧?」

  「哼,受不得供奉的傢伙。」

  虞疏晚切了一聲不理他了。

  慕時安低笑,將帘子撩開低聲吩咐了幾句又重新坐了回來。

  虞疏晚只閉目養神,開始惆悵待會兒回去怎麼跟虞老夫人解釋解釋自己受傷的事兒。

  正糾結著,馬車慢了下來。

  旁邊還坐著慕時安,虞疏晚一點兒也不擔心。


  可還在想著心事兒,唇上忽的黏黏糊糊沾了香甜。

  她一下睜開了眼,只見慕時安眼神中帶著幾許狡詐,

  「小孩兒壓驚。」

  虞疏晚這才注意到他放在唇邊的是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

  她愕然的看嚮慕時安,

  「糖葫蘆?」

  「是啊。」

  慕時安又往著她的唇邊湊了湊,

  「吃吧。

  不是說小孩兒幸福嗎,幸福的小孩兒受驚後都有糖葫蘆,你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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