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阿姝身嬌體弱,被強取豪奪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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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姝眼神驚恐地看向謝瀾之,問:「外面那件帶血的襯衣,你有沒有收回來?」

  「……」謝瀾之薄唇緊抿,額角青筋直跳。

  他的神態已經說明一切,衣服還在盆里泡著!

  「完了!」秦姝驚呼一聲。

  恰在此時,外面的威嚴大嗓門再次傳進來。

  「瀾之,我知道你在家,趕緊出來!」

  喊話的人,不是駱師又是哪個。

  謝瀾之站起身,對秦姝囑咐:「你吃完面把碗放床頭,我一會來收拾。」

  秦姝乖巧點頭,催促道:「知道了,你趕緊出去看看。」

  她希望駱師不是興師問罪的。

  然而,事與願違。

  謝瀾之剛出屋,就聽到駱師興師問罪的震怒聲。

  「謝瀾之!你現在出息了,敢對百姓動手!」

  站姿挺拔如白楊的謝瀾之,理直氣壯地狡辯:「是他們先動手的,我總不能站在那讓人砍。」

  駱師不買帳,聲音冷冷地說:「那你也不能下手沒輕沒重,那一家三口腿都斷了。」

  他從前往洛西坡村的士兵口中得知,巴家三口被教訓得很慘。

  最嚴重的是巴家兒子,人都陷入昏迷了。

  謝瀾之的臉上毫無歉意,聲音平靜道:「那是他們欺人太甚,持械襲擊我。」

  駱師瞥了眼旁邊洗衣盆里被血染紅的水,又上下打量著謝瀾之,「受傷了?」

  他是最了解謝瀾之身手的人。

  整個營地都找不出來,能打得過他的兵。

  謝瀾之臉色微變,捂著完好的胳膊,表情略顯痛苦:「胳膊有點疼。」

  駱師氣笑了:「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

  謝瀾之眸底漫開笑意,特驕傲地說:「這還不是我身手好。」

  在駱師變臉之前,他又道:「駱叔,您是不知道,巴家想搶阿姝嫁給那個,娶了八個媳婦的巴富貴。」

  「什麼?!」駱師直接怒了:「這是真的?」

  臥室,倚在床頭的秦姝,都被吼得手一抖。

  駱師這是吃炮仗了,火氣突然這麼大。

  秦姝哪裡知道,因為謝父對她的看重,連帶駱師都把她當成自己人護著。

  謝瀾之對滿臉怒容的駱師點頭,還添火加柴:「真的!那傻子當著阿姝的面解褲子,阿姝身嬌體弱,當場就嚇哭了,要不是我在,她還不知道被人給欺負成什麼樣。」

  駱師氣壞了,哆嗦著唇嚷嚷道:「這完全違背了婦女意願,是強取豪奪,行事非常惡劣!」

  「非常惡劣!」謝瀾之點頭,加重語氣重複。

  氣壞了的駱師撩起眼皮,仰視著比他高半個頭的謝瀾之。

  他面無表情地說:「這也不是你能動手過度的理由,今晚訓練結束前,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給我,好好反省你的問題!」

  謝瀾之一聽三千字檢討,濃而黑的眉毛微揚。

  上次秦姝獨自上山,他急得把營地掘地三尺,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

  駱師為了這事,讓他寫了五千字檢查。

  這次,降到了三千字。

  其中的維護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

  謝瀾之露出和煦的帥氣笑容,雙腿併攏,抬手敬了個禮。

  「是——!」

  低沉嗓音洪亮,隱含淡淡的忍笑。

  駱師沒好氣地瞪了謝瀾之一眼,轉身就走,走了沒兩步,忽然回頭。

  他眉心紋路緊蹙,語氣公事公辦地問:「除了那個巴富貴,還有哪個欺負小秦同志了?」

  本來唇角上揚的謝瀾之,變臉似的皺起矜冷俊美的面孔。

  「那個傻子最過分,其他男人也對阿姝起了歹念。」

  這狀告的,理直氣壯,還帶著幾分委屈。

  駱師臉色沉得可怕,垂在身側的手抖了抖。

  他咬著牙,衝著謝瀾之撒火:「注意你的言辭!」

  謝瀾之線條完美的下頜,重新組織語言道:「巴富貴欺負得最過分,其他男人也對阿姝起了歹念。」


  駱師臉色愈發難看了,對謝瀾之輕輕頷首。

  他什麼都沒說,邁著獨屬於老兵的英姿颯爽步伐離去。

  站在原地的謝瀾之,目送駱師攜著怒火遠去的背影,他略顯涼薄的唇,勾起一抹痞壞弧度。

  「咚咚——」

  謝瀾之身後的傳來聲響。

  他回眸望去,看到秦姝隔著玻璃窗,漂亮眼眸很兇地瞪著他。

  謝瀾之回想剛剛說的話,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秦姝隔著窗戶對他喊話:「你給我進來!」

  謝瀾之走進屋內,推開臥室的房門。

  迎面飛來一卷紅色衛生紙。

  謝瀾之眼疾手快地抓住,坐在床上的秦姝,似嗔非嗔地瞪著他。

  「誰哭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了?」

  哪有這麼污衊人的!

  她是受到了驚嚇,還不到被嚇哭的地步。

  謝瀾之邁著帥氣的步伐走近,嗓音不緊不慢地說,

  「不這麼說,怎麼在巴家人被執行死刑前,讓他們體會曾經加注在別人身上的痛苦。」

  「死刑?」秦姝烏黑清湛的眸子緊縮。

  謝瀾之把紅色衛生紙放到床邊,「明天市區開會,正式撤銷革委會,成立當地的執政部門。」

  秦姝回想前世,的確差不多這個時候,上面開始展開的大行動。

  她黛眉微蹙,疑惑地問:「這跟巴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不直接摁死他們?」

  謝瀾之:「情況比較複雜,巴家背後有人護著,再者想要審判巴家人沒有證據。」

  秦姝:「怎麼沒證據,之前被巴家害死的女孩不是證據?」

  謝瀾之聲音沉重:「死者家屬都否認巴家害死了人。」

  秦姝生氣了,咬著唇道:「怎麼能這樣!」

  謝瀾之道:「這邊村寨的百姓大字不識,習慣跟村幹部坑壑一氣,也有一部分人不敢站出來揭露真相,導致當地部門行事頻頻受阻。」

  其實這件事,本不該歸部隊管。

  秦姝提供的那隻,攜帶竊取情報儀器的信鴿,查出來跟巴家有關係。

  從而導致,駱師與當地公安部門一起合作。

  明天的會議所有人員聚集,在場跟巴家有牽扯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公安跟部隊針對他們設下,一場天羅地網的嚴密部署。

  秦姝明白謝瀾之的意思,像這種愚昧無知,還極其抱團的村寨百姓,解決起來最棘手了。

  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發大型鬥毆事件。

  畢竟,這種案例不是沒有過。

  秦姝聞言倚在床頭,幽幽地嘆氣:「謝瀾之,你知道嗎,在遇到巴家人之前,我從來沒有以貌取人的壞毛病!」

  巴家人的醜陋嘴臉,讓她對惡人有了清晰定義。

  他們太膽大妄為了,連軍官說抹殺就抹殺,眼睛都不眨一下。

  愚昧無知造就了他們的膽大妄為、麻木不仁。

  村寨的很多百姓都不知道,外面的社會在發生改變。

  窮山惡水出刁民,有時候想想也是對的,當然只是針對個別群體。

  謝瀾之聽著秦姝的感嘆,以為她還在擔驚受怕,安撫道:「巴家人逃不掉的,他們都會死。」

  哪怕沒有人站出來指證他們,憑藉巴家飼養信鴿,竊取部隊機密情報。

  僅此一項,就足以讓他們被執行死刑。

  「謝團!」

  窗外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謝團長,那個叫阿苗的少年要見你!」

  秦姝傾身掀開窗簾,趙永強拎著鼻青臉腫,小雞崽似的的阿苗,站在院子裡。

  貼在秦姝後背上的謝瀾之,也看到了兩人,揚聲喊道:「進屋說!」

  他剛要起身離開,被秦姝拉住了手腕。

  「我也去。」

  阿苗的神態有點不對勁,似乎很興奮很激動,給秦姝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謝瀾之僅猶豫一瞬,就點了頭。

  *

  客廳。

  阿苗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謝瀾之,儼然是看偶像的崇拜火熱眼神。

  他聲音興奮顫抖地問:「巴家人是不是都要死了?」

  坐在凳子上的謝瀾之,皺起了眉:「為什麼這麼問?」

  阿苗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如果是,我要跟你們說小梅姐的事。」

  謝瀾之抬眸去看趙永強,對上他茫然表情,清楚他對這件事不知情。

  謝瀾之眼神很沉地睨向阿苗,聲音低沉嚴肅:「巴家人以後不會在洛西坡生活了。」

  他不可能把巴家人的結局,告訴一個半大孩子。

  但可以給阿苗吃一顆定心丸。

  阿苗鼻孔微微放大,激動的呼吸都重了。

  坐在謝瀾之身邊的秦姝,插話道:「我今天救小梅的時候,看到她衣服下面都是傷,很多都是咬痕,有新有舊,有深有淺。」

  想到那些恐怖駭人的傷痕,秦姝抖了抖身子,替小梅感到疼痛。

  謝瀾之聲音冷冽:「她應該是被迫嫁給巴富貴的,敏姨問過小梅幾次,有心想幫她,但都被她否認了。」

  「我看到了!」

  阿苗忽然氣憤地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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