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肩膀上女人咬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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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略顯焦急的聲音。謝瀾之一個箭步衝上前,單手扶著秦姝的後腰,把人非常絲滑地摟入懷中。

  驚慌失措的秦姝,被撲面而來的,濃厚荷爾蒙氣息籠罩。

  男人呼吸時的灼熱,噴灑在她脖頸上,順著皮膚鑽入衣服里。

  昨晚的曖昧記憶,如一幀幀電影畫面,快速湧入秦姝的腦海中。

  她白皙臉頰,頃刻染了兩抹殷紅,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謝瀾之。

  一陣沉默。

  空氣中摻雜著的曖昧,不受控制地發酵,快速瀰漫開來。

  「你還好嗎?」

  謝瀾之鬆開圈著的纖細腰肢,低聲詢問。

  秦姝踮起的雙腳放平,一顆提起的心緩緩下落,不自然地挽起耳邊的髮絲。

  「沒事,就是起來的時候,沒注意腳下。」

  她彎身把帶倒的板凳扶起來,又去掀蒸米飯的鍋蓋。

  謝瀾之走上前幫忙:「我來吧。」

  兩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

  秦姝身體微僵,驀地抬起頭,撞入一雙黑如墨玉的幽邃眸子裡。

  謝瀾之眉眼映著幾分疏離,扣著手下的柔軟小手移開。

  只聽他淡聲道:「有點燙,還是我來吧。」

  「啊,好。」

  秦姝腳步後退,避開被男人強勢氣息籠罩的區域。

  她轉身去端菜,急匆匆離去的腳步,怎麼聽都是落荒而逃。

  中午,兩人面對面相坐,不尷不尬的吃完飯。

  謝瀾之按照流程走進臥室,準備針灸治療,發現床上的被子沒疊。

  秦姝跟在他身後,微微側頭,就看到凌亂的床鋪。

  她強作鎮定地說:「我今天起晚了,還沒來得及疊被子,要不去隔壁吧?」

  謝瀾之語速極快地說:「不用,就在這裡。」

  隔壁房間雖然被收拾乾淨了,難免有些氣味沒散乾淨。

  秦姝沒有繼續勸,把鋪在床上的被子捲起,扔到最裡面。

  她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拉開抽屜取出針灸收納包。

  謝瀾之脫下軍靴,長腿一邁,身體放鬆地躺在床上。

  一旦投入醫學專業,秦姝就像變了一個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謝瀾之發現了,看著秦姝明艷動人的臉龐,心底莫名鬆了口氣。

  秦姝在施針期間,問他:「這兩天腿有什麼變化嗎?」

  「比之前有力量了,上午訓練的時候,差點沒忍住跟他們比劃幾下。」

  謝瀾之一條胳膊枕在後腦,微微偏著頭,盯著窗外綠油油的菜地。

  提到上午訓練時,他唇角挽起一抹溫情弧度。

  秦姝抬起頭,就要張嘴呵斥,沐浴在陽光下的男人映入她眼底。

  被暖陽溫柔了眉眼的謝瀾之,稜角分明的臉龐,仿佛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連他側臉那道日漸淺淡的傷疤,也被襯出幾分野性不羈的帥氣。

  秦姝被驚艷了一瞬,很快回過神,放柔了聲音叮囑。

  「腿沒有徹底好之前,不要想著給它增添負擔。」

  她輕言細語的嗓音里,隱藏著一抹難為情。

  謝瀾之敏銳的察覺出來,淡眉微挑,歪著頭去看秦姝。

  「知道,我就是想想。」

  秦姝輕聲說:「也沒多久了,你再忍些時間。」

  「嗯——」

  謝瀾之以別樣的性感鼻音應了。

  秦姝給他針灸完後,起身走出房間。

  沒過多久,她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回來。

  「今天的藥加了劑量,你可能要睡一覺。」

  秦姝把藥遞給謝瀾之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瞄著他的胳膊。

  那裡烙印著一排很整齊的牙印。

  她記得很清楚,昨天的時候,男人身上還沒有這片痕跡。

  謝瀾之沒問為什麼加劑量,接過藥碗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他喝藥時豪放但不粗魯,透著股隨性的灑脫勁兒。

  喝了藥的謝瀾之,很快就犯困了,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等他口乾舌燥地醒來,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桌子上放著一杯水,謝瀾之拿起來喝了一大半。

  這杯水是誰放的,不言而喻。

  除了心細的秦姝,不會是別人。

  謝瀾之掀開沾染淡淡體香的蠶絲被,坐在床邊穿上軍靴。

  他剛準備起身離開,肩膀上襲來一股清涼感。

  衣袖往上拉。

  露出昨晚被秦姝咬得紅腫,塗抹一層透明藥膏的傷。

  謝瀾之沒忍住翹起唇角,心道秦姝還算有良心,知道事後給他上藥。

  可他忽略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睡夢中的秦姝,怎麼可能會認為自己咬了他。

  秦姝在謝瀾之睡著後,仔細檢查了整齊的牙印。

  她確定,以及肯定,這齣自女人之口。

  秦姝無法不多想,謝瀾之被她拒絕後,難道是在外面偷吃了?

  謝瀾之不知道被秦姝誤會了,抬腳往外面走去。

  阿木提坐在客廳內,擺弄著手上的武器。

  樂此不疲地拆了裝,裝了再拆,速度很快。

  聽到腳步聲,阿木提抬起頭:「瀾哥,你醒了。」

  謝瀾之懶散地倚著門框,雙臂交疊於胸前,淡聲問:「你怎麼在這?」

  「嫂子喊我來的,說是要看著你,她進山去了。「

  阿木提把組裝好的槍,動作熟練的別在後腰,站起身來。

  「進山?!」

  謝瀾之臉色微沉,嗓音提高了幾分。

  阿木提渾身一激靈,連忙解釋:「也不是進山,就是在山底下轉轉。」

  眼見謝瀾之臉色好轉,他走上前,神神秘秘地說:

  「瀾哥,我跟郎野他們接觸了,還真查出來點東西,你猜是誰在背後搞鬼?」

  謝瀾之已經從秦姝口中知道,是孫玉珍在嚼舌根。

  他濃密眼睫輕垂,聲音冷漠地問:「是誰?」

  阿木提說:「趙永強的媳婦,孫玉珍!」

  謝瀾之雙眉微凝,眸底神色冷下來。

  果然,還真是這個女人。

  「這孫玉珍也太奇怪了,怎麼就盯上你跟嫂子了。」

  阿木提對孫玉珍的所作所為,感到非常不解,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謝瀾之扯了扯唇,眼角眉梢都透著淡淡的譏諷。

  在這世上,有的人生來就心術不正,見不得別人好。

  謝瀾之凜聲問:「上次她編排秦姝的那些話,你查出來了嗎?」

  提到這件事,阿木提臉上爬滿了興奮,壓低聲說:

  「說起這件事,就不得不提郎野了。」

  「跟他有什麼關係?」

  「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

  「嫂子是玉山村的人,郎野的媳婦也是玉山村的,那女人不止比郎野大十三歲,還帶著兩個孩子……」

  謝瀾之本來百無聊賴地聽著,聽到後面,臉色慢慢的下沉。

  「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低沉陰冷的聲線,從男人薄厚適中的雙唇吐出。

  阿木提撇了撇嘴,同情道:「跟阿木提認識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這孩子不僅命苦還福薄。」

  謝瀾之沉吟道:「郎野是個野路子,出手刁鑽狠辣,身上有股衝勁,是個能培養的苗子。」

  阿木提皺著眉說:「還是算了吧,他一個孤兒娶了那樣的媳婦,能把他給拖累死。」

  謝瀾之:「你再接觸接觸,多關注一下。」

  同一時間。

  遠在天鷹嶺山腳下的秦姝。

  她恰巧碰到,阿木提口中說的那個同村人,也就是郎野的媳婦。

  秦姝背著竹簍,扒拉著草叢,尋找常見的藥材,身後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瞧瞧這是誰,玉山村的小狐媚子。」

  好熟悉的,令人作嘔的聲音,多少年沒聽到了。

  得有三四十年了吧。

  秦姝轉過身來,看到一張尖嘴猴腮,面相刻薄,乍一看挺丑,仔細一看更丑的臉。

  喲!

  這不是前世轟動全國,殺妻廢子案的主角——秦招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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