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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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少說,趕緊替她看看腳。」

  原本還想要再拍兩句馬屁的無憂子「哎」了一聲。

  一轉念。

  他又想到,自己現在,是一名有官職的太醫。

  怎麼著也得嚴謹一些。

  於是乎,他又一本正經地俯身。

  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微臣遵命!」

  蕭玉祁:「……」

  很好,又瘋了一個。

  無憂子平日裡雖說沒個正型,但對於看診斷藥,他從不開玩笑。

  蘇見月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上回,送給念念的醫書古籍,是不是這位無憂子先生寫的?」

  「正是。」

  雖然自從給了無憂子一個官職之後,這個人看起來,就有些不太正常。

  但他撰寫的醫書,實實在在是杏林至寶。

  有多少人甘願花重金求取無憂子的醫術,可無憂子向來性情古怪。

  他從不喜金銀俗物。

  進太醫院當官兒,卻是他畢生所求。

  很多時候,他像是個俗人。

  有些時候,他又脫俗得不像話。

  以至於,認識無憂子的人,都說他是個瘋子。

  腦子多少有些問題。

  便是送人的那十本醫書。

  還是蕭玉祁許諾讓他進太醫院,才勉強從他的手中換來的。

  無憂子問過他不下十遍。

  那一套醫書,送給了誰?

  蕭玉祁就是不說。

  他更是打探不出來。

  可把他急壞了。

  現在,乍然間,聽到有關於古籍的消息。

  無憂子恨不能將耳朵豎起來聽,企圖聽到有關於醫書去向的確切消息。

  這……

  這就是念念的偶像?

  蘇見月驚喜萬分。

  「我能不能拍一張他的照片,帶回去給念念?」

  蕭玉祁收拾著棋盤。

  聞言搖頭,「我可做不了他主!」

  無憂子要是不高興起來。

  便是太后那邊,他都敢下瀉藥。

  他可不敢惹。

  嗯,他不敢!

  躲在牆角的天樞嘴角無意識地抽了抽。

  陛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又長進了不少呢!

  蘇見月的腳,被無憂子托起。

  他先是用手捏了捏蘇見月腳骨的形狀。

  蘇見月臉色一白。

  即便吃了止疼藥,現在也覺得有些疼了。

  蕭玉祁將簡易的棋盤與棋子隨手往邊上一丟。

  伸手,握住蘇見月的手。

  隨即,他的手被蘇見月緊緊地攥住。

  蘇見月肉眼可見地變得緊張。

  腳踝也顯得僵硬了幾分。

  無憂子卻揚起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無妨,姑娘這腳,並未傷到筋骨,只是骨頭有些錯位。」

  緊接著,咔嗒一聲。

  毫無預兆地響起。

  「啊!」

  蘇見月驚叫一聲。

  下一刻……

  「好了!」

  無憂子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蘇見月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蕭玉祁。

  「真的……不疼了啊!」

  好神奇,有沒有?

  「神醫啊!」

  無憂子放下蘇見月的腳。

  「神醫一詞,愧不敢當,不知姑娘能否看在鄙人治好了姑娘的腳的份兒上,替在下解惑?」


  蘇見月試探性地自己活動著腳踝。

  哎呀,這靈活度,堪比旋風小陀螺。

  三天後的珠寶秀,她應該是不用坐輪椅出場了!

  哈哈哈哈!

  「先生請說。」

  「敢問姑娘,在下的醫書,可是被陛下贈予了姑娘友人?」

  「是。」

  「那麼,請問姑娘,那人品性如何?志向為何?」

  林念念啊?

  蘇見月笑道:「先生可否幫我一個忙?若是先生肯幫忙,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姑娘請講。」

  「我可否為我那朋友,討要一張先生您的畫像?」

  「這……」

  無憂子面露難色。

  「非是在下不願意給,只是,實在沒有這玩意兒啊!」

  「您只管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自然答應。」

  一張畫像而已,於他而言,並不能損失什麼。

  可他的問題,於他而言,卻是頂頂重要的。

  「那好,我那位友人,是個姑娘,自小便立志成為一名偉大的醫者,救助這世上所有飽受病痛折磨的苦難之人,她雖性格清冷,可對於醫學一途,她十年如一日的火熱,赤子之心從未變過。」

  「竟是女子?」

  無憂子連連驚嘆。

  「女子學醫本就艱難,那位姑娘心懷大愛,人品高潔,在下實在佩服!」

  「多謝先生讚譽,我那位朋友,若是知道,先生對她評價如此之高,應該會十分高興。」

  無憂子道:「若是那位姑娘有何處不解,她可隨時寫信,與我探討。」

  跨時空的……筆友?

  蘇見月頓時來了精神。

  「先生好意,我定會向她轉達!」

  蘇見月如願地給無憂子拍了一張照片。

  無憂子才離開蕭玉祁的寢臥。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把照片發給念念!」

  蘇見月朝蕭玉祁張開雙臂。

  「快,抱我去床上,我要回去!」

  「你倒是使喚得自在?我……偏不!」

  蘇見月:「……」

  她都能想到,幫林念念拍一張無憂子的照片。

  怎麼就想不到也拍一張他的照片,放在手機里?

  過分!

  「你……過分!」

  蘇見月別過頭,不去看他。

  「陛下,段承之求見。」

  外頭有人通傳。

  蕭玉祁揉了一把蘇見月的腦袋,「乖乖在這處等我。」

  蘇見月嘟囔著將自己埋在狐毛大氅里。

  不想跟他說話。

  賀延之面色嚴峻。

  隔著屏風。

  蘇見月能夠清楚地看見外面那張矮几上,三個男人各執一方,商討著一件十分嚴峻的事情。

  「冒兒山那邊,有動作了!」

  聞言,蕭玉祁面色嚴肅。

  「細說。」

  賀延之看了一眼坐在他的對面的天樞。

  「方才,冒兒山外,丟出了幾具屍體,均是……」

  他有些難以啟齒。

  天樞面沉如水。

  「是我天機樓安插進去的人?」

  賀延之艱難點頭。

  「沒錯。」

  天樞閉上眼睛,強壓下滔天的怒火。

  「既如此,那我便親自去。」

  「不可!」

  賀延之出聲打斷。

  「你若是身陷囹圄,陛下便更加處於被動,於我們更加不利。」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天樞的聲音有些大。

  想必是情緒差到了極點。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何模樣,大約有多少兵力,甚至連最基本的地形圖,都找不到完整準確的,攝政王那邊,身體已經有所好轉,陛下,咱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地形圖嗎?」

  屏風後面,蘇見月適時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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