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林墨撤案,蘇武被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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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林墨示意後,下人們紛紛散去,只剩下彩衣站在身旁。

  見彩衣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林墨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怎麼啦彩衣,少爺臉色有花?」

  被林墨靠得太近,彩衣慌忙低下頭,雙手絞著衣角,小聲囁嚅道:「沒..沒有,少爺,這歌好美啊,彩衣想學…」

  「走吧,跟少爺去書房,我把歌詞寫給你…」說著,林墨便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彩衣望著林墨的背影,那笑顏如同夏日初綻的蓮花一般,乖巧地跟在林墨身後。

  直到林墨走遠,蘇善嘆息一聲,淡淡道:「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話落,父女三人便朝著大門外走去。

  蘇畫不時回頭望向林墨的身影,臉上滿是不舍與失落之色。

  時至今日,她心知自己與林墨再無半分可能。

  絕望?不甘?自然是有的,可那又如何,時光不可能倒流,覆水亦難再收。

  莫詩雨回過神來,連忙與林母欠身行了一禮,「伯母,詩雨也想與公子學習這首歌…」

  林母輕笑道:「你這孩子,很快便是一家人了,怎的還如此見外,去吧。」

  畫面一轉,林墨已將兩張寫著《荷塘月色》的歌詞分別交給彩衣與莫詩雨。

  拿過歌詞後,莫詩雨滿臉喜色,雖有許多話語想說,可見此刻天色已然漸暗,只得無奈地告辭離開。

  ……

  入夜後,朱進與小喬先後走進林墨書房。

  這會林墨正寫著《白蛇傳》的下冊,待他把最新一章寫完後,放下毛筆,伸了伸懶腰,這才看向二人。

  「少爺,小喬在六扇門附近守了一日,除了蘇家公子,並未見到有其他人被抓進六扇門。」

  聞言,林墨輕輕搖頭,有些失望地說:「嘶…哎!這六扇門辦案效率竟如此低下,兩日下來,居然搜尋不到影閣半分蹤跡。」

  朱進道:「龍主,該不會是影閣之人已全部撤離臨安城?」

  「應該沒有,就算撤離,也會安排不少眼線留在臨安。」

  「那麼多人,迫於無奈下才離開臨安,現如今應該是在周遭的城池內安營紮寨。」

  林墨心念一動,嘴角掛著壞笑,道:「呃..呵呵…既然六扇門如此不堪,那便請江湖俠士幫忙吧。」

  朱喬二人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看著林墨。

  林墨也沒賣關子,正色道:「小喬、朱前輩,明日一早你們便出府,到人口密集處散播消息,就說影閣得了一把玄鐵寶劍,裡面藏有絕世武功秘籍和一張藏寶圖,若能解開其中玄機,屆時,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說完,林墨給每人拿了一百兩銀,「多找一些人散播,越廣越好,要讓影閣疲於應付,無暇其他。」

  二人接著銀票,恭敬應是,對林墨是越發得心服。

  ……

  隔天一大早,林墨踏著晨曦的微光,悠然步出林府大門。

  原本他想著溜達到街上換換口味,豈料蘇府的馬車早已候在大門前。

  蘇畫站在馬車旁,目光恰好與林墨相遇,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有驚喜、有猶豫,還有難以言喻的哀愁。

  見只有蘇畫一人過來,林墨冷著臉,緩步走下台階,來到蘇畫身前駐足。

  「怎的只你一人過來?東西帶了嗎?」

  蘇畫正欲欠身行禮時,只見林墨又道:「行禮就不必了,往後蘇林兩家亦不會再有交集,有話直說即可。」

  儘管林墨如此說,但蘇畫還是行了一禮,輕聲說:「林公子,今日大朝會,父親入宮去了。」

  說著,蘇畫接過身旁婢女手中的木盒,遞到林墨面前,「公子,盒子裡裝有萬兩銀票,還請公子過目。」

  林墨接過木盒,打開之後瞥了一眼,說:「嗯…請蘇小姐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來。」

  不多時,林墨便去而復返,對蘇畫淡淡道:「你們可先行到六扇門候著,在下步行前往。」

  說完,林墨便徑直朝前走去。

  待林墨走了小半會後,蘇畫才坐上馬車,吩咐車夫跟著林墨。

  到了鬧市後,林墨抽空吃了碗雲吞麵,然後買了一堆包子分食給附近的乞丐。


  附近的乞丐對林墨可再熟悉不過,而林墨與他們交流時完全沒有不耐煩之意,未曾停止過和煦的微笑。

  蘇畫透過精緻雕花的馬車車窗,目光定格在林墨與乞丐們歡笑的場景上。

  晨光灑在他的發梢,讓林墨那溫潤如玉的臉龐更顯迷人。

  他彎腰遞上包子的動作輕柔而自然,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充滿了真誠與溫暖,仿佛在與老友閒話家常,而非施捨。

  林墨那份最純粹的笑容,觸動了蘇畫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悄然溫暖了她的心房。

  有位名人曾說,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就是充滿愛心的笑容,這一點,林墨做到了。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林墨才緩緩步入六扇門大堂。

  昨日蘇善去林府的提議便是謝曉雲所出,倘若沒有林墨撤案,謝曉雲還真不敢放人。

  這案子可大可小,蘇林兩家的恩怨謝曉雲也有所耳聞,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們自行解決。

  撤案後,林墨並未多做逗留,與謝曉雲簡單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告辭離開。

  ……

  監牢內,蘇武眼袋極為浮腫,黑里透著紅,像是一宿未眠、又像是哭過一般。

  只見他緊緊蜷縮在冰冷的石牆角落,雙臂環抱著膝蓋,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只剩下空殼在微微顫抖。

  偶爾,一陣細微的啜泣聲從喉間溢出,又被他迅速壓抑回去,化作一陣陣低沉的喘息,在這寂靜的監牢里顯得格外刺耳。

  昨日胡三爺顯然把他調教得不錯,這貨學習能力極強,把昨日林墨用在他身上的手段,悉數施展在蘇武身上,把人折磨到半夜。

  這時,牢房突然被打開,獄卒喚了聲:「蘇公子,你可以出去了。」

  蘇武下意識地哭訴道:「不要…我錯了,別…別敲我頭…」

  獄卒愣了一下,又喚道:「呃…蘇公子?可以走了…」

  獄卒喚第二遍後,蘇武這才緩過神,顧不得許多,快速朝牢門外爬去。

  出了牢門後,他才敢站起身,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朝獄卒連連致謝。

  獄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裡嘀咕著:「額…昨日進來時一直放著狠話,一夜之間就老實了?」

  ……

  當蘇武走出六扇門,見到蘇畫時,整個人泣不成聲,「姐姐啊…你怎的現在才來接我,他們不是人…而是一群魔鬼。」

  見自家弟弟這番模樣,蘇畫也不好再去責備於他,轉而安慰道:「好了,記住此次教訓,日後在家好生讀書,莫要再做傻事,上車吧。」

  「姐姐…他們不讓我睡覺,一直打我頭,他們還讓我聞臭腳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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