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凡事都要爭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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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幾分鐘後。

  姜槐渾身鮮血地從小巷裡走了出來。

  「抱歉,那小子反抗得比較激烈,多耽誤了一會兒。」

  姜槐一邊拿過毛巾擦了擦手上和臉上的血,一邊皺著眉頭,還隨口吐了一塊不知道是骨頭還是牙齒的東西出來。

  「算了,我還是再去洗個澡吧。」

  說完就又要進入澡堂。

  「多等我一會兒,不介意吧。」

  「十幾年都等了,不介意。」

  進入澡堂的姜槐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門口的墨羽。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妮子......好像變了?

  剛才那種話,以前的她,說不出的吧。

  用盧永的火焰燒掉了那些染血的衣服和浴巾,姜槐泡在澡堂里,抬手看著那枚剛剛挖出來的天藍色內核。

  「霜冉。」

  他輕輕呼喚了一聲。

  而後大澡堂的水下翻起了一陣水泡。

  不一會兒,一個小狐狸的腦袋從水面露了出來。

  【主人,我已經儘量不打擾您出軌了,您還把我叫出來,多尷尬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姜槐白了一眼小狐狸。

  「剛才那男人好像提到了你幾次,你認識它?」

  【主人,就算是在獸中,我的名號也是很響亮的,您不要以為我和什麼阿貓阿狗都認識好嗎,這樣會顯得我很掉價】

  「它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姜槐的手摩挲著那枚內核說道:「那隻蝴蝶不是它的力量,你敢相信嗎,捏碎那隻蝴蝶比撕碎那隻獸要困難的多。」

  「所以你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

  【蝴蝶,嗯.......似乎有聽過類似的傳聞】

  小狐狸一邊在大澡堂里撲騰游泳,一邊說道。

  【曾經的獸並不像現在這樣有組織能力,幾乎都是各自為戰,即便是獸潮,大多數的領主也只會負責自己的區域,而不像現在,各個裂隙之間還會協同作戰】

  【而獸潮真正的改變,也就是從那些強大的不像話的傢伙出現開始的】

  【暗帝,暗星,偃師,這都是主人您已經遇到過的,但它們都不太想讓人類知曉自己的存在,所以會選擇隱藏在暗處進行活動】

  【在這其中,滅世者是個例外,它就是個瘋子,不僅肆虐人類城市,也會撕裂巢穴和裂隙去吞噬獸,只要是能吃的,能讓它成長的,它都來者不拒】

  「就像是個黑洞啊。」

  姜槐想起了在監獄裡曾經看到的幻境。

  那張開雙翼就可以遮天蔽日的怪物......即便只是呼吸就可以讓化身百骸的自己連動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如果現在真的讓自己遇到那東西,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

  【我還沒說完呢,主人,您不是要問蝴蝶嗎】

  「對,蝴蝶。」

  【據說滅世者只害怕一樣東西,那就是有著蝴蝶化身的獸,那是連滅世者也不想去吞噬的怪物】

  【不是說它比滅世者要強,而是它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恰好是滅世者最為噁心和討厭的氣息,就像主人您也不會想要去吃屎,對吧?】

  「......廢話。」

  【不過誰也沒見過那隻蝴蝶,但至少有它在的地方,不會有滅世者存在】

  姜槐輕輕將那天藍色核心融入了自己的心臟。

  「所以,在墨家背後的那隻獸,就是那隻蝴蝶嗎。」

  可惜,監獄不會給自己太多信息,所以姜槐也不知道,蝴蝶有沒有在通緝名單內。

  但無論如何,自己都一定會讓墨羽成為墨家的主人,甚至是那隻蝴蝶的主人。

  他站起了身,小狐狸卻有些不滿。

  【能不能多泡一會兒啊,主人,我還沒游夠】

  「走了。」

  姜槐卻只是冷冷的說道。

  【......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真是個刻薄的老闆】


  小狐狸雖然有怨言,但還是跟著姜槐跳了出去。

  而在門口等著的墨羽,此刻也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在緩緩駛來。

  她頓時警覺起來,從車牌就可以看出,這就是墨家的車。

  但當車停穩,從車上下來的人,卻讓她既詫異又鬆了一口氣。

  「......巧巧?」

  墨羽看著那身材嬌小,相貌精緻,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西裝的少女從車上走下來,自己撐著傘下了車後驚訝地說道。

  「你怎麼來了?」

  「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這樣叫我。」

  少女和墨羽的眼睛很像,兩人的眼睛都是給人一種不暴露任何感情,平靜如水的感覺。

  「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墨羽問道。

  「不需要向你匯報。」而她的妹妹墨巧則是一邊冷聲說道,一邊拿出了一份文件扔給了墨羽。

  「這是?」

  「無畏者的新任務,今天的假期結束之後就去處理吧。」說罷墨巧就要回到車上。

  「墨巧。」墨羽趕緊上前拉住車門。

  「還有什麼事。」

  「關於我來這裡的事,你會告訴父親嗎?」

  墨巧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而後淡淡的說道。

  「看我心情。」

  說罷就關上了車門,車子揚長而去,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二小姐,您交代的事情辦妥了,老爺不會查到大小姐的行蹤。」

  副駕駛位上,一名戴著眼鏡三十多歲的女人冷靜地對墨巧說道。

  「那隻老怪物呢,有注意到這裡的事嗎。」

  「太姥爺的行蹤,暫時查不到,需要加派人手嗎?」女人回答。

  「不用,老怪物很狡猾,不要做多餘的事,派些人手在姜家附近盯著,不要讓人來找他們麻煩。」

  「二小姐,您才剛回國,就和老爺作對,這樣真的好嗎?」

  墨巧微微轉頭,看著這雨幕下的小縣城說道。

  「沒辦法,我姐姐智商低,考慮問題不全面,替她善後就是妹妹應該做的工作。」

  「您是因為想念大小姐,所以才親自來送任務簡報的吧,為什麼不和她多待一會兒呢?」

  女人又問道。

  「沒有必要,人只要還活著就行了,而且看她那樣,活得還挺不錯。」

  女人趁著少女沒注意翻了個白眼。

  墨家的人都這樣嗎。

  與此同時,姜槐也從澡堂里走了出來。

  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門口的墨羽,似乎她正在看著什麼東西。

  「怎麼了?」姜槐湊過去問道。

  「無畏者送來的任務簡報,明天得去執行任務了。」

  「不好意思啊,專門把你拉到這裡來,耽誤你工作了。」姜槐有些愧疚地說道。

  「無妨。」墨羽搖了搖頭,而後將那些簡報折起來揣進了運動服的兜里。

  「這次能回來,我很開心,姜槐。」

  她轉身看著姜槐,雖然仍舊是面無表情,但語氣已經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以後多回來看看。」

  「好。」

  兩人回家自然是被薑母姜父一頓數落,怎麼去買個菜去了這麼久,天都要黑了。

  而且兩人都換了一身衣服。

  期間姜父有些狐疑的看著姜槐,然後把他拉到廚房詢問他是不是開房去了。

  「......我們掉進河裡去了,您信嗎?」

  「你還不如說你開房去了,臭小子,不管怎麼樣,你可得負責,墨羽也算我們半個女兒,你如果欺負她,你看我不揍你。」

  於是當天一家人出去吃了頓飯,晚上薑母和姜父把兩人送上了高鐵的末班車。

  回到凌羽市後,姜槐本來想送墨羽回家,但墨羽卻拒絕了。

  「假期的最後一天,來無畏者據點,帶上烏鱗班的人,我會和你們說說關於金陵城的行動。」


  說罷,墨羽湊近了姜槐,雙手貼在他的胸口,嘴湊到其耳邊用很淡漠的語氣低聲說了一句。

  「我很粘人的,希望你別後悔。」

  說罷便撐著傘消失在了雨幕的街道上。

  當姜槐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他在玄關處看到了陸晚吟的鞋子,知道現在早就過了她的睡覺時間,於是輕手輕腳想要去沙發上躺下。

  可他剛走到沙發邊,就看到陸晚吟正靠在臥室門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哼~偷腥的貓,被我逮到了哦。」

  說罷勾了勾手指。

  「進來。」

  姜槐撓了撓頭,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走進了臥室。

  臥室里沒有開燈,因為下雨的原因,也沒有月色。

  但恰好這兩人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都很不錯。

  所以陸晚吟揪住了姜槐的衣領,把他拽到身邊,然後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嗯......洗髮水的味道,你洗過澡了?」

  「這麼大的雨,說下就下,淋雨了肯定得洗澡啊。」

  少女踮起腳,又聞了聞姜槐的脖子。

  「嗯......證據都被你給洗乾淨了,算了算了,姑奶奶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說罷就一下子趴在了床上。

  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床的一邊。

  「快點,過來躺下,24小時監視開始了。」

  「啊?又來啊。」姜槐笑著走過去,輕輕躺在了陸晚吟身邊。

  「你怎麼不遵守你的睡覺時間了?」姜槐笑著問道。

  「早就被打破了......」陸晚吟打了個哈欠。

  而後抱住了枕頭,側過頭睡眼惺忪地看著姜槐。

  「無心菜,我問你啊,如果有一天.......嗯,就是我不在了,你會不會難過啊?」

  姜槐一愣,而後皺著眉說道。

  「你就算是死了,我也給你拽回來。」

  「......」陸晚吟撅著嘴。

  「真是個鋼鐵直男。」她小聲嘀咕著。

  其實陸晚吟什麼都知道。

  墨羽才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冷漠。

  她的內心情感一直像是一片蓄水池,只等待開閘的那一刻。

  而現在.......至少在今天,那道水閘已經被打開了。

  「晚吟,我有話和你說,今天墨羽和我已經相認了,但是她......」

  「抱我。」陸晚吟氣鼓鼓地對姜槐說道。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

  「抱著我說,快點!別讓老娘說第二遍。」

  姜槐下意識地就將陸晚吟抱在了懷裡。

  而後,陸晚吟直接翻身,把姜槐壓在了身下。

  她趴在姜槐的胸口,手指在他的脖頸間遊走,指甲划過的觸感讓姜槐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今晚,給老娘把嘴閉上.......」

  說罷,她坐起身,抬手扯下了髮帶。

  那一頭黑色長髮傾斜而下,披散在少女的腰間。

  她捏起一縷髮絲,在姜槐的嘴唇上輕輕掃過。

  「無心菜,今晚不要說話,你是我的東西,明白了嗎?」

  少女跨坐在姜槐的腰間,而後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這是要......?」姜槐完完全全呆住了。

  霜冉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姜槐的身體,順便出去的時候還給他們關上了房間門。

  「聽我說,無心菜。」

  陸晚吟如同一隻小惡魔一般用自己的身體挑逗著姜槐。

  但姜槐卻能看出,那掩藏在挑逗之下的羞澀與害怕。

  她在害怕.......不僅僅是因為她要做的事。

  還因為......她害怕自己會離開。


  「我不會要求你只屬於我一個,但是無心菜.......你的第一次.......必須......是我的。」

  「啊,關於這件事,我也要和你坦白,其實我.....」

  姜槐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晚吟捏住了脖子。

  「老娘說是第一次,那就是第一次.......給我安靜的......」

  她輕輕抬手,開始褪去了自己的睡衣。

  「給我安靜的.......感受,就行了.......」

  一滴淚水划過了陸晚吟的臉龐,在她那一抹自信而又邪魅的笑容產生了一絲裂痕。

  當淚水滴落在姜槐胸口的時候,他沉默了,死死地盯著陸晚吟。

  「你,你等一下啊,我回憶一下,是怎麼做的.......唉!唉!姜槐!你做什麼!」

  可還在少女不知何從下手的時候,姜槐已經抱住了她的腰,反將其按在了床上。

  「姜槐,冷冷,冷靜點,我,我想了一下,這這凡事不用爭第一啊,天下第二也挺好,對對,對吧?你你,你幹什麼!你敢瞪我!你.....」

  她的嘴唇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小聲的嗚咽。

  在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霜冉默默的打開了電視機,為了掩蓋房間中的聲音,還把電視聲音調高了一些。

  「第一次就這麼大聲,陸小姐還真是性情中人啊。」

  她默默扣開了一罐啤酒,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看著電視。

  就這樣默默地守護著房間裡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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