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狗剩的頭也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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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小六覺得他爹純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錢四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你不懂。在情愛上,女人容易發瘋。」這個臭小子就是再不上進也是他兒子。

  「是啊。」唐夫人也怕狗剩把唐小六弄成太監。唐小六雖然不是她生的,但打小就愛粘著她。「你大舅舅當縣令的時候,有個女的就把她相公那個剁了。還有,你知道張大人家的小兒子是怎麼癱的嗎?是被他的相好的從山上推下去的。」

  唐侍郎跟著說道:「錢狗剩是皇上的私生女。錢狗剩就是把你剁了,我和你母親也沒法幫你討公道,你只能自己受著。你不就想找個有錢媳婦嗎?父親給你找個鹽商當岳父。」

  唐夫人:「鹽商家的女兒既有錢,又不敢把你怎麼著。」

  「我要是娶個鹽商家的女兒得我護著她。我要是娶錢四姑娘,錢四姑娘不僅不用我護著她,還可以反過來護著我。」

  唐侍郎:「……」這倒是。可是,「你不能光看到好處。」

  唐夫人:「是啊。錢四姑娘提的那個條件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

  「難嗎?」唐小六眨了眨眼。「我覺得一點也不難呀?」

  唐侍郎:「難。」

  唐夫人:「天底下沒幾個男人能做到。」

  「我覺得我能做到。」

  唐侍郎和唐夫人沒招了。唐侍郎讓人把柳姨娘叫了過來。

  柳姨娘聽完眨了眨眼。「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守著一個人嗎?妾身不也只守著你一個人?」

  唐侍郎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是女人。小六是男孩子。」

  唐夫人也很無奈。「你怎麼能拿你跟小六比?」

  柳姨娘看看唐侍郎又看看唐夫人。「為什麼不能?小六想跟妾身過一樣的日子。」

  唐小六邊點頭邊說道:「嗯嗯。我想過姨娘這樣的日子。」

  真拿這娘倆沒辦法。

  唐侍郎鬱悶的揮了揮手。「走走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倆。」

  娘倆給唐侍郎和唐夫人行了個禮就走了。

  唐侍郎揉了揉額頭。「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玩意?」

  唐夫人也很頭疼。「他們倆肯定去慶祝去了。」

  唐侍郎更鬱悶了。「要不,我去找找錢四姑娘?」

  「你找人家幹什麼?是小六非要貼上去的。」

  唐侍郎現在只能祈禱狗剩在唐小六十八歲前看上別人了。

  另一邊,柳姨娘和唐小六果然慶祝去了。慶祝完,柳姨娘又告誡唐小六這幾年不能傻等。

  唐小六覺得他姨娘說的很對。

  可是,怎麼做才能既不讓別人說閒話,又讓錢四姑娘把他放在心上?

  娘倆商量了半天覺得只有一個辦法。

  柳姨娘給唐小六夾了個雞腿。「姨娘看好你。」

  唐小六給柳姨娘盛了碗燕窩粥。「我也看好我自己。」

  另一邊,狗剩吃完飯想睡個午覺。狗剩剛準備回內室錢秋花就來了。「狗剩,忙啥呢?」

  狗剩沖秋花做了個鬼臉。「忙著睡午覺。」

  秋花捏了捏狗剩的臉。「都多大了還做鬼臉?」

  「嘿嘿……」狗剩抱住秋花的腰在秋花身上蹭了蹭。「多大也是你的寶貝妹妹。」

  秋花把狗剩攬到了懷裡。「調皮。」

  「嘿嘿……三姐,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喜歡上一個人。」

  「那個人成家了?」她們家對女婿的要求不高,只要人品好,能養活妻兒就行。她三姐不敢跟她爺爺奶奶和她二伯、二伯母說肯定是因為那人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他夫人前幾年病逝了。」

  「他年紀比大伯還大?」

  「他今年剛二十五。」

  「那你怎麼不敢說?」

  「他說要給他夫人守一輩子。」

  狗剩的頭也開始疼了。「你說的該不會是禮部員外郎江沐澤吧?」

  秋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也聽過他?他不光學問好,他還很會做官。」


  狗剩坐直身子看著錢秋花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他不是因為他學問好,也不是因為他會做官。我知道他是因為他為了給妻子求醫問藥,為了陪妻子走完人生最後一程連著錯過兩次春闈。作為外人,我覺得他重情重義。作為你妹妹,我覺得他就是個火坑。」

  秋花覺得狗剩說的不對。「他不是火坑,他只是暫時忘不了他夫人。」

  狗剩揉了揉額頭。「據我所知,汪沐澤的夫人不光彈得一手好琴,還能跟汪沐澤一起作詩。汪沐澤出過一本詩集,詩集裡的詩都是他和他夫人一起作的。」

  這個秋花也知道。「他夫人已經過世了。」

  狗剩想踹秋花一腳。「有的人是代替不了的。」

  秋花咬了咬嘴唇。「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我對他好,他總有一天會被我捂熱。」

  狗剩的頭更疼了。「你為什麼喜歡他?」

  「他對他夫人好。」

  「……你代替不了人家。人家不光有感情,人家還有一樣的學識,一樣的興趣愛好。」

  「代替不了我也願意。」

  這個姐姐沒救了!

  狗剩揉了揉額頭。「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秋花心裡一喜。「你能不能讓皇上給我和汪大人保媒?大姐、二姐都是皇上保的媒。」

  「大姐夫的父親是國公,二姐夫的外祖父是文壇泰斗。汪沐澤的父親是什麼?外祖父是什麼?」

  秋花捏了捏衣角。「他父親是舉人,他外祖父是教書先生。」

  「那你還想讓皇上給你們保媒?皇上那麼不值錢嗎?」

  「我……」秋花又捏了捏衣角。「皇上稀罕你。」

  「人家稀罕我,我就讓人家幹這麼掉價的事?」

  秋花不說話了。

  狗剩又揉了揉額頭。「你是怎麼注意到他的?」

  「我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大家都誇他。」

  「然後你就上心了?」

  秋花點了點頭。「你幫幫三姐好不好?三姐求你了。」

  「我想想。你先回去吧。」

  「好。你相信三姐,三姐一定能把他捂熱。」

  「知道了。」

  秋花剛走,狗剩的二伯母張氏就來了。張氏是秋花的母親。「你三姐是不是想嫁給汪沐澤汪大人?」

  狗剩的頭疼輕了點。「你知道?」

  張氏撇了撇嘴。「她是我生的。她這是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狗剩覺得她二伯母說的很對。「你們這幾年有沒有給我三姐相看?」

  「有。她都看不上。她腦子被驢踢了。」

  狗剩也覺得她三姐腦子有問題。可有問題也是家人,也得管。「二伯母,你想讓我咋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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