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誘餌
被洛廉抓過來的夢魔生物正好是上次的那一隻。
它畏懼地蜷縮成一團，類人的臉上滿是無辜，兩米有餘的軀體縮水至不到半米。
真有緣分，那就決定是你了。」
洛廉把它扔到霍森的意識面前。
以「夢魔」的能力，本身就能讓對方心中的恐懼凝成實體，降臨到現世。
但對恐懼的純度要求很高。
洛廉想要的是一個可以隨時召喚、降臨的夢魔生物，作為「死徒」的力量之一。
他已經從馬西亞斯那裡得到了契約方面的黑魔法知識，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
」光是黑魔法契約也不行，夢魔生物需要足夠的恐懼作為降臨的錨點」
埋頭不敢作聲的霍森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妙的預感他試探地緩緩抬頭，對上一道魔鬼般的視線「啊！」
現實的霍森猛地睜眼，看見熟悉的天花板。
「終於回來了。」他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地搖搖頭，想擦拭額頭的冷汗，卻發現手腳都無法動彈。
『嗯？我怎麽被綁起來了？」
霍森這才察覺不對勁，異地扭頭掃視，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地綁在沙發上，雙手還被上了手。
目光幽幽的羅傑斯坐在對面，手裡擺弄著手的鑰匙。
霍森大驚失色：「你還有這種癖好？！「
」—」羅傑斯臉色一黑：「是你自己剛才突然發狂，嘴裡喊著『殺殺殺殺殺』、『都殺了、
『跟你們爆了』，還試圖攻擊我，要不是我把你綁起來，你可能就要上明天的《泰唔士報》
了，而且是罪犯懸賞版面。」
「還有這事兒。」霍森訓汕一笑，他剛才好像確實說過這些話，但是沒想到現實的軀體也會有反應：「現在可以給我解開了吧？諾，我已經恢復正常了。」
羅傑斯沒有立刻按他說的做，凝重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其中的牽扯太深，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話還是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
霍森不想回憶剛才經歷的痛苦：「總之，你可以理解為『血天使為我降下了新的力量。」
新的力量？」羅傑斯不明所以，但還是上前給這位朋友鬆綁。
霍森揉了揉發麻的手腕，抑制不住翹起嘴角，
「用語言可能很難說清楚，還是讓你親眼看一看吧。」
羅傑斯凝眉注視，看見霍森的影子忽地蠕動起來。
一道瘦長的黑影蠕行站起，四個裂開的創口中血肉猩紅，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
是夜，月明星稀。
西倫敦的一個角落，喬裝過的霍森和羅傑斯藉著夜色的掩護小心接近一棟私人住宅。
死徒的能力與普通的受血者有所不同。
他們對血液的氣息更加敏感，憑藉竊賊在逃亡過程中留下的血液，很輕鬆地就找到了對方的住所。
—一個竊賊會住在這種地方？」羅傑斯眉頭微皺。
這棟住宅在西倫敦算不上高檔，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與一個「竊賊」的身份實在不匹配。
」有人偷竊是因為貧窮，或者懶惰、企圖不勞而獲；但也有些人僅僅是為了體驗那種隨時可能被發現、被逮捕的刺激感。」
霍森對此見怪不怪。
」興許這個竊賊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還是得保持警惕，沒準警察廳的人已經在我們之前找到這裡了。」
曾經作為警局顧問的他對警察廳的辦事能力很了解。
「大多數時候，西倫敦的這幫人都是只會領工資的飯桶，但遇到有關上層的事情可就不一樣了—他們會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案發現場的每一塊磚頭都不會放過。「
羅傑斯不想就這個話題與他理論：「你的那位，呢，你的那位『朋友呢？「
『不用著急，待會兒你會見到的。」
「好吧。「
二人潛伏前進，等接近窗戶，羅傑斯側耳傾聽，確認裡面沒有動靜才做了個手勢，示意霍森注意隱蔽。
他們手腳地進入住宅，嗅了一口空氣中的淡薄血腥氣，確定這裡就是那名竊賊的住所。
吱——
輕掩的房門被緩緩推開，死徒的能力讓霍森和羅傑斯在無光的環境中也能看清房間內的情況一個禿頂的中年人雙手被縛，囚禁於書桌旁，側頭昏蕨過去，頭上被黑色罩子套住；另一個人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血液的氣息正是指向他。
兩人都沒說話，但一眼就看出那個禿頂男人才是這裡原本的主人。
顯然，逃亡的竊賊鳩占鵲巢，借用這個屋主的住所躲避追蹤。
「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幫你看看他的情況。」霍森壓低聲音，輕手輕腳地走向床榻。
還沒等他走近，床上突然傳來「啪」的金屬碰撞聲，原本安睡的男人警覺睜眼，猛地持槍指向靠近的不速之客。
「別動！」
你說別動就別動，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眼見潛伏失敗，霍森直接跨步上前，身手敏捷地避開槍口，與此同時，幽影在他身後顯現，勾勒成相貌孩人的瘦長鬼影。
」什麽東西？！」
藉著灑進房間的些微冷輝，普萊斯窺見一個無聲無息間出現的詭異輪廓，沒有猶豫地扣動扳機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將死寂的黑夜驚醒。
「打中了？不，它根本沒受到傷害！」普萊斯的心中升起一絲恐懼，而這恐懼又成為了夢魔的食糧。
它因為失去一定程度自由而產生的怨念消散不少，遵從「合作者」的指令撲向床榻上的普萊斯。
普萊斯的雙眼逐漸瞪大，五官驚恐地擰成一團。
「別弄死了。＂霍森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聽從自己的話，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吩咐了一聲。
十秒鐘後，意猶未盡的鬼影退回來，竟然真的給普萊斯留了一條命，它看了眼旁邊的霍森，對這次的「餐點」很滿意，重新融入他的影子。
這就是它的能力？吞食人的負面情緒，還能夠化作實體攻擊門口的羅傑斯經過世界觀重塑，沒有太過驚訝。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只要經歷過第一次，後續就很輕鬆。
他伸手「啪」地開啟電燈。
滿臉鮮血的普萊斯抬手遮眼，聲音虛弱不堪「你們到底是誰？」
「噓——」睿霍森把普萊斯掉在旁邊的左輪撿起，抵在他的下巴上：「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也許我能放你一命。
「另外，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聽明白了嗎？竊賊先生。」
」—你問吧。」普萊斯眼皮上淌下血液，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回答你。」
「很好。」霍森掂量著左輪問道：「不久前，你竊取了算了，說名字你也不一定知道，總之是一個警察廳的高層，你偷了他的東西對吧？「
「你」普萊斯瞳孔放大，下意識地想要扭頭看向某處，最終忍住了：「沒錯。
羅傑斯已經開始搜查房間。
霍森沒在意這個竊賊的小動作，笑呵呵道：「你本以為那會是珠寶、鈔票等貴重物品，事實證明，那確實是一件非常寶貴的物品一一遠比你想像的要寶貴，你想快點擺脫，但又因為貪婪而妄圖據為己有」
普萊斯是個聲名不顯的大盜，從警察廳高層的住宅中盜取了「黑血」藥劑，沒多久就看到警察廳背後身中八槍自殺的報紙，發覺自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於是連夜逃亡，期間因為缺乏資金而入室盜竊，被恰好經過的巡警開槍擊傷。
負責這起盜竊案的人正是時任警局顧問的霍森和兩名警探。
有「血天使」的啟示，再加上這些天的親自走訪調查，霍森和羅傑斯將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真是喪心病狂，僅僅是因為這麽一點牽連，就派人來『暗殺』我。」
霍森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他現在只想知道那個「貴重物品」到底去哪裡了，以及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東西在我這裡。」普萊斯知道這時候的隱瞞沒有意義：「但是關於背後的『大人物』，我一無所知。「
「是嗎？」
霍森沒輕易相信。
這時，羅傑斯從臥室角落的柜子底下翻出一個手提箱。
「找到了。」
」開啟看看。」霍森的槍口仍然指著不敢輕舉妄動的普萊斯廠「嗯。」
羅傑斯把手提箱放在地面開啟，露出一支支黑色的藥劑注射器，詭異的色澤和波動讓人看了一眼就想移開視線。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就是讓那幾個殺手身體素質暴增的藥物。」
霍森與羅傑斯能夠感受到注射器當中潛藏的力量。
『現在怎麽辦？」羅傑斯扭頭問。
」離開這裡。」霍森一把將虛弱的普萊斯拉起來，緊盯著這名竊賊驚懼的眼睛，微微咧嘴，露出兩側的尖牙：「而你，和我們一起走。」
普萊斯看見了那非人的特徵，心臟狠狠抽動，聲音顫抖：「我，我？「
」我需要一個誘餌」霍森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把左輪拋給他：「如果你想拒絕的話，就試著向我開槍吧。」
普萊斯表情掙扎，嘆了口氣道：「需要我做什麽，您直說吧。」
霍森從手提箱裡挑了兩支注射器放進口袋，將其他的留在原處。
」我需要你把這些東西散播出去，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忍不住來找你。』
它畏懼地蜷縮成一團，類人的臉上滿是無辜，兩米有餘的軀體縮水至不到半米。
真有緣分，那就決定是你了。」
洛廉把它扔到霍森的意識面前。
以「夢魔」的能力，本身就能讓對方心中的恐懼凝成實體，降臨到現世。
但對恐懼的純度要求很高。
洛廉想要的是一個可以隨時召喚、降臨的夢魔生物，作為「死徒」的力量之一。
他已經從馬西亞斯那裡得到了契約方面的黑魔法知識，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
」光是黑魔法契約也不行，夢魔生物需要足夠的恐懼作為降臨的錨點」
埋頭不敢作聲的霍森突然生出一股不太妙的預感他試探地緩緩抬頭，對上一道魔鬼般的視線「啊！」
現實的霍森猛地睜眼，看見熟悉的天花板。
「終於回來了。」他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地搖搖頭，想擦拭額頭的冷汗，卻發現手腳都無法動彈。
『嗯？我怎麽被綁起來了？」
霍森這才察覺不對勁，異地扭頭掃視，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地綁在沙發上，雙手還被上了手。
目光幽幽的羅傑斯坐在對面，手裡擺弄著手的鑰匙。
霍森大驚失色：「你還有這種癖好？！「
」—」羅傑斯臉色一黑：「是你自己剛才突然發狂，嘴裡喊著『殺殺殺殺殺』、『都殺了、
『跟你們爆了』，還試圖攻擊我，要不是我把你綁起來，你可能就要上明天的《泰唔士報》
了，而且是罪犯懸賞版面。」
「還有這事兒。」霍森訓汕一笑，他剛才好像確實說過這些話，但是沒想到現實的軀體也會有反應：「現在可以給我解開了吧？諾，我已經恢復正常了。」
羅傑斯沒有立刻按他說的做，凝重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其中的牽扯太深，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話還是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
霍森不想回憶剛才經歷的痛苦：「總之，你可以理解為『血天使為我降下了新的力量。」
新的力量？」羅傑斯不明所以，但還是上前給這位朋友鬆綁。
霍森揉了揉發麻的手腕，抑制不住翹起嘴角，
「用語言可能很難說清楚，還是讓你親眼看一看吧。」
羅傑斯凝眉注視，看見霍森的影子忽地蠕動起來。
一道瘦長的黑影蠕行站起，四個裂開的創口中血肉猩紅，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
是夜，月明星稀。
西倫敦的一個角落，喬裝過的霍森和羅傑斯藉著夜色的掩護小心接近一棟私人住宅。
死徒的能力與普通的受血者有所不同。
他們對血液的氣息更加敏感，憑藉竊賊在逃亡過程中留下的血液，很輕鬆地就找到了對方的住所。
—一個竊賊會住在這種地方？」羅傑斯眉頭微皺。
這棟住宅在西倫敦算不上高檔，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與一個「竊賊」的身份實在不匹配。
」有人偷竊是因為貧窮，或者懶惰、企圖不勞而獲；但也有些人僅僅是為了體驗那種隨時可能被發現、被逮捕的刺激感。」
霍森對此見怪不怪。
」興許這個竊賊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還是得保持警惕，沒準警察廳的人已經在我們之前找到這裡了。」
曾經作為警局顧問的他對警察廳的辦事能力很了解。
「大多數時候，西倫敦的這幫人都是只會領工資的飯桶，但遇到有關上層的事情可就不一樣了—他們會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案發現場的每一塊磚頭都不會放過。「
羅傑斯不想就這個話題與他理論：「你的那位，呢，你的那位『朋友呢？「
『不用著急，待會兒你會見到的。」
「好吧。「
二人潛伏前進，等接近窗戶，羅傑斯側耳傾聽，確認裡面沒有動靜才做了個手勢，示意霍森注意隱蔽。
他們手腳地進入住宅，嗅了一口空氣中的淡薄血腥氣，確定這裡就是那名竊賊的住所。
吱——
輕掩的房門被緩緩推開，死徒的能力讓霍森和羅傑斯在無光的環境中也能看清房間內的情況一個禿頂的中年人雙手被縛，囚禁於書桌旁，側頭昏蕨過去，頭上被黑色罩子套住；另一個人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血液的氣息正是指向他。
兩人都沒說話，但一眼就看出那個禿頂男人才是這裡原本的主人。
顯然，逃亡的竊賊鳩占鵲巢，借用這個屋主的住所躲避追蹤。
「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幫你看看他的情況。」霍森壓低聲音，輕手輕腳地走向床榻。
還沒等他走近，床上突然傳來「啪」的金屬碰撞聲，原本安睡的男人警覺睜眼，猛地持槍指向靠近的不速之客。
「別動！」
你說別動就別動，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眼見潛伏失敗，霍森直接跨步上前，身手敏捷地避開槍口，與此同時，幽影在他身後顯現，勾勒成相貌孩人的瘦長鬼影。
」什麽東西？！」
藉著灑進房間的些微冷輝，普萊斯窺見一個無聲無息間出現的詭異輪廓，沒有猶豫地扣動扳機砰！砰！砰！
連續三聲槍響，將死寂的黑夜驚醒。
「打中了？不，它根本沒受到傷害！」普萊斯的心中升起一絲恐懼，而這恐懼又成為了夢魔的食糧。
它因為失去一定程度自由而產生的怨念消散不少，遵從「合作者」的指令撲向床榻上的普萊斯。
普萊斯的雙眼逐漸瞪大，五官驚恐地擰成一團。
「別弄死了。＂霍森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聽從自己的話，出於人道主義，還是吩咐了一聲。
十秒鐘後，意猶未盡的鬼影退回來，竟然真的給普萊斯留了一條命，它看了眼旁邊的霍森，對這次的「餐點」很滿意，重新融入他的影子。
這就是它的能力？吞食人的負面情緒，還能夠化作實體攻擊門口的羅傑斯經過世界觀重塑，沒有太過驚訝。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只要經歷過第一次，後續就很輕鬆。
他伸手「啪」地開啟電燈。
滿臉鮮血的普萊斯抬手遮眼，聲音虛弱不堪「你們到底是誰？」
「噓——」睿霍森把普萊斯掉在旁邊的左輪撿起，抵在他的下巴上：「你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我滿意，也許我能放你一命。
「另外，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聽明白了嗎？竊賊先生。」
」—你問吧。」普萊斯眼皮上淌下血液，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回答你。」
「很好。」霍森掂量著左輪問道：「不久前，你竊取了算了，說名字你也不一定知道，總之是一個警察廳的高層，你偷了他的東西對吧？「
「你」普萊斯瞳孔放大，下意識地想要扭頭看向某處，最終忍住了：「沒錯。
羅傑斯已經開始搜查房間。
霍森沒在意這個竊賊的小動作，笑呵呵道：「你本以為那會是珠寶、鈔票等貴重物品，事實證明，那確實是一件非常寶貴的物品一一遠比你想像的要寶貴，你想快點擺脫，但又因為貪婪而妄圖據為己有」
普萊斯是個聲名不顯的大盜，從警察廳高層的住宅中盜取了「黑血」藥劑，沒多久就看到警察廳背後身中八槍自殺的報紙，發覺自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於是連夜逃亡，期間因為缺乏資金而入室盜竊，被恰好經過的巡警開槍擊傷。
負責這起盜竊案的人正是時任警局顧問的霍森和兩名警探。
有「血天使」的啟示，再加上這些天的親自走訪調查，霍森和羅傑斯將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真是喪心病狂，僅僅是因為這麽一點牽連，就派人來『暗殺』我。」
霍森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他現在只想知道那個「貴重物品」到底去哪裡了，以及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東西在我這裡。」普萊斯知道這時候的隱瞞沒有意義：「但是關於背後的『大人物』，我一無所知。「
「是嗎？」
霍森沒輕易相信。
這時，羅傑斯從臥室角落的柜子底下翻出一個手提箱。
「找到了。」
」開啟看看。」霍森的槍口仍然指著不敢輕舉妄動的普萊斯廠「嗯。」
羅傑斯把手提箱放在地面開啟，露出一支支黑色的藥劑注射器，詭異的色澤和波動讓人看了一眼就想移開視線。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就是讓那幾個殺手身體素質暴增的藥物。」
霍森與羅傑斯能夠感受到注射器當中潛藏的力量。
『現在怎麽辦？」羅傑斯扭頭問。
」離開這裡。」霍森一把將虛弱的普萊斯拉起來，緊盯著這名竊賊驚懼的眼睛，微微咧嘴，露出兩側的尖牙：「而你，和我們一起走。」
普萊斯看見了那非人的特徵，心臟狠狠抽動，聲音顫抖：「我，我？「
」我需要一個誘餌」霍森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把左輪拋給他：「如果你想拒絕的話，就試著向我開槍吧。」
普萊斯表情掙扎，嘆了口氣道：「需要我做什麽，您直說吧。」
霍森從手提箱裡挑了兩支注射器放進口袋，將其他的留在原處。
」我需要你把這些東西散播出去，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忍不住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