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合則兩利
「此人當真是可恨！」
方休陰著臉，恨聲道。
「我若是真得了什麼周家財物，哪裡會到現在都沒有突破肉關？！」
白星握緊了拳頭，「就算你勤勤懇懇做事，只求一日兩餐，也總有人仗著強大欺負你，不給你活路......」
「不給活路......那就只能打了。」方休沉聲道。
如果沒有天命書顯示走馬燈，他恐怕根本不會想到會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被江鳴盯上。
一旦出城，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比死還難受的下場。
又或者他不是獄卒，江鳴也許在縣城裡就敢動手了吧。
畢竟外城區的治安可沒有內城區那麼好。
只是因為江鳴比他強，便可以肆意踐踏他這個弱者。
「不錯！那就打！這樣的世道，拳頭才是道理!」白星似乎想起了往日被欺負時的場景，眼中升起了一團火。
他雙眼正視方休。
「我不想被人欺負，不願忍氣吞聲，然後在某一天，因為傷病臥床不起，最後只能像蛆蟲一樣地死去。
所以......我選擇換個活法。
方師兄，那一天多虧遇到的是你！」
白星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方休也不免有些動容。
「白師弟，你欠我的已經還清了。」方休道。
「不！方師兄。我白星雖然沒有讀過書，只勉強識得幾個字，但我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更何況是救命之恩！爹娘給了我生命，方師兄給了我新生！」
白星越說越激動。
「方師兄！請受我一拜！」
說著，白星便要對方休行大禮。
「白師弟，不必如此，師兄受不起。」方休伸手去扶。
「方師兄受得起！」
拉拉扯扯之間，白星用力抓住了方休的手，堅持下拜。
方休拗不過他的力氣，只能硬受了這麼一拜。
「白師弟，你說的我都明白，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這赤血鯉魚王我就收下了。」方休扶起白星，旋即面露難色：「不過......」
「師兄有什麼困難？但講無妨，師弟一定竭盡全力去辦！」白星忙道。
「這條赤血鯉魚王提供的氣血，應該足以讓我磨皮大成，甚至衝擊肉關都有富餘。不過我根骨中下，未必一定能儘快突破肉關。就怕辜負了師弟的一片心意。」方休嘆道。
「師兄的意思......是答應跟我一起對付江鳴了？」
白星眼神一亮，當即拍著胸脯保證。
「師兄放心，師弟一定助你突破肉關，一條赤血鯉魚王不行，那就兩條！三條！這肉關總能突破的！」
「這如何使得？」方休推辭。
「就當是償還師兄的救命之恩了！當然使得！」白星態度堅定。
「既如此......那我也在此立誓，等我突破肉關，便與師弟勠力同心，共同對付金錢幫。」方休神情肅然，伸出手掌。
啪啪啪！
「若違此誓，天誅地滅！」白星與方休擊掌為誓。
「師兄，今日送來的赤血鯉魚王被我重創，恐怕很難活過今晚，你趁早食用，效果最佳。我接下來會儘快捉到第二條赤血鯉魚王給你送來。」
白星話鋒一轉。
「師弟莫急，對付江鳴，你是主力，切莫耽誤了你自身的修行。」方休忙道。
白星訝然，衝著方休笑道：「師兄放心，師弟心中有數。」
「如此我便放心了。」方休點點頭。
「師兄，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我送你。」
「師兄請留步。」
「師弟慢走。」
送走白星，方休關上大門，臉上笑容漸漸斂去。
他可不會因為一條赤血鯉魚王就被利益沖昏了頭腦。
白星的一番話，有真有假。
就算白星與江鳴勾結，方休都不會感到意外。
只要不是段浪這個武師出手，金錢幫的其他人已經不夠看了。
就算真有武師出手，方休自保無虞。
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
況且，又不是馬上行動，起碼還能再拖一兩個月。
等幾條赤血鯉魚王下肚，氣血大漲，方休的實力還能進一步提升。
「接下來還是將修煉重心轉移到疾風腿上面吧......」
方休作出決定，回到廚房去處理赤血鯉魚王。
赤血鯉魚王與赤血鯉魚的外形差異很大，魚鱗並不是灰白色，而是深藍色，背部的線狀紋理則是淡金色。
這條赤血鯉魚王身上有一個血洞，內臟都流了出來。
然而，方休抓住它的時候，它一個撲騰，險些脫手。
「好大的勁道！」
方休一驚，若是完好的赤血鯉魚王，身處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恐怕一般的煉肉境武者都未必抓得到。
這樣看來，白星的水性和捕魚技術當真是不俗。
方休處理好赤血鯉魚王，下鍋烹煮，然後加了幾片血參進去。
等到魚湯煮好，方休一口下肚。
「好鮮！」
方休眼神一亮，沒想到赤血鯉魚王的味道比尋常的赤血鯉魚好多了，味道極為鮮美，明明他沒加什麼特殊的調料，只放了鹽巴和薑片。
「呼～好熱！」
方休喝下幾大碗魚湯，吃著魚肉和血參片，沒多久，就感覺體內像是升起了一團火。
他突破肉關之後，血參的效果減弱了很多，現在有這麼明顯的反應，顯然是因為赤血鯉魚王。
方休趁著氣血活躍起來，當即來到院中練起疾風腿。
他一口氣練到身體冒汗，身上白氣升騰，依舊感覺氣血洶湧澎湃。
「難怪白星的外功能夠後來居上，原來赤血鯉魚王的效果如此強大！」
方休恍然。
就練了這麼一會兒，就抵得上平時好幾天的修煉。
如果白星將寶魚當飯吃，再加上幾條赤血鯉魚王大補氣血，那他能在十一個月內突破連破兩關就不奇怪了。
赤血鯉魚王市價二百兩以上，但只要是武者，根本就不會拿出去賣。
方休回到廚房，又喝下兩大碗魚湯。
緊接著，他盤膝而坐，修煉混元一氣訣。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體內氣血才趨於平緩。
「果然是真正的寶魚！」
方休面露喜色。
赤血鯉魚王提供的精純氣血，對內功修煉的促進作用似乎更甚於外功。
他找到了當初服用青竹茶的感覺。
這一條赤血鯉魚王吃完，氣血全部煉化，估計能讓他的功力提升大半年。
就算連續服用，效果會下降。
幾條下來，增加個三年功力應該不在話下。
......
......
接下來幾天，方休專心修煉內功。
終於在五天後，煉化完赤血鯉魚王提供的精純氣血。
而後不到半個月，白星又送來一條赤血鯉魚王，而且個頭更大。
方休直接笑納，將剩餘的血參與赤血鯉魚王一起吃完。
到了月底，白星眼見方休連吃兩條赤血鯉魚王都沒突破肉關，直接發了狠。
他在年關將至時，一次性送來了兩條赤血鯉魚王。
這下，方休知道不能再拖了。
用了半個月時間將兩條赤血鯉魚王提供的氣血煉化。
短短一個半月，他的功力從十年一口氣提升到了十四年。
比方休預期的三年還多出了一年。
而他也『恰好』在此時，突破了肉關。
白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白星讓方休暫時不要暴露突破肉關的事情，並提出想搭一趟葉氏布行車隊的『順風車』，去一趟府城。
天澤府城距離青石縣只有兩百里，但山路崎嶇難行，森林密布。
最關鍵的是沿途有很多強人劫道。
沒有武師隨行的隊伍，很難保證絕對的安全。
方休答應白星，為此他找上了葉錦兒。
葉錦兒沒有多說什麼，同意了方休的請求。
方休陰著臉，恨聲道。
「我若是真得了什麼周家財物，哪裡會到現在都沒有突破肉關？！」
白星握緊了拳頭，「就算你勤勤懇懇做事，只求一日兩餐，也總有人仗著強大欺負你，不給你活路......」
「不給活路......那就只能打了。」方休沉聲道。
如果沒有天命書顯示走馬燈，他恐怕根本不會想到會因為莫須有的事情被江鳴盯上。
一旦出城，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比死還難受的下場。
又或者他不是獄卒，江鳴也許在縣城裡就敢動手了吧。
畢竟外城區的治安可沒有內城區那麼好。
只是因為江鳴比他強，便可以肆意踐踏他這個弱者。
「不錯！那就打！這樣的世道，拳頭才是道理!」白星似乎想起了往日被欺負時的場景，眼中升起了一團火。
他雙眼正視方休。
「我不想被人欺負，不願忍氣吞聲，然後在某一天，因為傷病臥床不起，最後只能像蛆蟲一樣地死去。
所以......我選擇換個活法。
方師兄，那一天多虧遇到的是你！」
白星這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方休也不免有些動容。
「白師弟，你欠我的已經還清了。」方休道。
「不！方師兄。我白星雖然沒有讀過書，只勉強識得幾個字，但我也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更何況是救命之恩！爹娘給了我生命，方師兄給了我新生！」
白星越說越激動。
「方師兄！請受我一拜！」
說著，白星便要對方休行大禮。
「白師弟，不必如此，師兄受不起。」方休伸手去扶。
「方師兄受得起！」
拉拉扯扯之間，白星用力抓住了方休的手，堅持下拜。
方休拗不過他的力氣，只能硬受了這麼一拜。
「白師弟，你說的我都明白，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這赤血鯉魚王我就收下了。」方休扶起白星，旋即面露難色：「不過......」
「師兄有什麼困難？但講無妨，師弟一定竭盡全力去辦！」白星忙道。
「這條赤血鯉魚王提供的氣血，應該足以讓我磨皮大成，甚至衝擊肉關都有富餘。不過我根骨中下，未必一定能儘快突破肉關。就怕辜負了師弟的一片心意。」方休嘆道。
「師兄的意思......是答應跟我一起對付江鳴了？」
白星眼神一亮，當即拍著胸脯保證。
「師兄放心，師弟一定助你突破肉關，一條赤血鯉魚王不行，那就兩條！三條！這肉關總能突破的！」
「這如何使得？」方休推辭。
「就當是償還師兄的救命之恩了！當然使得！」白星態度堅定。
「既如此......那我也在此立誓，等我突破肉關，便與師弟勠力同心，共同對付金錢幫。」方休神情肅然，伸出手掌。
啪啪啪！
「若違此誓，天誅地滅！」白星與方休擊掌為誓。
「師兄，今日送來的赤血鯉魚王被我重創，恐怕很難活過今晚，你趁早食用，效果最佳。我接下來會儘快捉到第二條赤血鯉魚王給你送來。」
白星話鋒一轉。
「師弟莫急，對付江鳴，你是主力，切莫耽誤了你自身的修行。」方休忙道。
白星訝然，衝著方休笑道：「師兄放心，師弟心中有數。」
「如此我便放心了。」方休點點頭。
「師兄，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我送你。」
「師兄請留步。」
「師弟慢走。」
送走白星，方休關上大門，臉上笑容漸漸斂去。
他可不會因為一條赤血鯉魚王就被利益沖昏了頭腦。
白星的一番話，有真有假。
就算白星與江鳴勾結，方休都不會感到意外。
只要不是段浪這個武師出手，金錢幫的其他人已經不夠看了。
就算真有武師出手，方休自保無虞。
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
況且，又不是馬上行動，起碼還能再拖一兩個月。
等幾條赤血鯉魚王下肚，氣血大漲，方休的實力還能進一步提升。
「接下來還是將修煉重心轉移到疾風腿上面吧......」
方休作出決定，回到廚房去處理赤血鯉魚王。
赤血鯉魚王與赤血鯉魚的外形差異很大，魚鱗並不是灰白色，而是深藍色，背部的線狀紋理則是淡金色。
這條赤血鯉魚王身上有一個血洞，內臟都流了出來。
然而，方休抓住它的時候，它一個撲騰，險些脫手。
「好大的勁道！」
方休一驚，若是完好的赤血鯉魚王，身處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恐怕一般的煉肉境武者都未必抓得到。
這樣看來，白星的水性和捕魚技術當真是不俗。
方休處理好赤血鯉魚王，下鍋烹煮，然後加了幾片血參進去。
等到魚湯煮好，方休一口下肚。
「好鮮！」
方休眼神一亮，沒想到赤血鯉魚王的味道比尋常的赤血鯉魚好多了，味道極為鮮美，明明他沒加什麼特殊的調料，只放了鹽巴和薑片。
「呼～好熱！」
方休喝下幾大碗魚湯，吃著魚肉和血參片，沒多久，就感覺體內像是升起了一團火。
他突破肉關之後，血參的效果減弱了很多，現在有這麼明顯的反應，顯然是因為赤血鯉魚王。
方休趁著氣血活躍起來，當即來到院中練起疾風腿。
他一口氣練到身體冒汗，身上白氣升騰，依舊感覺氣血洶湧澎湃。
「難怪白星的外功能夠後來居上，原來赤血鯉魚王的效果如此強大！」
方休恍然。
就練了這麼一會兒，就抵得上平時好幾天的修煉。
如果白星將寶魚當飯吃，再加上幾條赤血鯉魚王大補氣血，那他能在十一個月內突破連破兩關就不奇怪了。
赤血鯉魚王市價二百兩以上，但只要是武者，根本就不會拿出去賣。
方休回到廚房，又喝下兩大碗魚湯。
緊接著，他盤膝而坐，修煉混元一氣訣。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體內氣血才趨於平緩。
「果然是真正的寶魚！」
方休面露喜色。
赤血鯉魚王提供的精純氣血，對內功修煉的促進作用似乎更甚於外功。
他找到了當初服用青竹茶的感覺。
這一條赤血鯉魚王吃完，氣血全部煉化，估計能讓他的功力提升大半年。
就算連續服用，效果會下降。
幾條下來，增加個三年功力應該不在話下。
......
......
接下來幾天，方休專心修煉內功。
終於在五天後，煉化完赤血鯉魚王提供的精純氣血。
而後不到半個月，白星又送來一條赤血鯉魚王，而且個頭更大。
方休直接笑納，將剩餘的血參與赤血鯉魚王一起吃完。
到了月底，白星眼見方休連吃兩條赤血鯉魚王都沒突破肉關，直接發了狠。
他在年關將至時，一次性送來了兩條赤血鯉魚王。
這下，方休知道不能再拖了。
用了半個月時間將兩條赤血鯉魚王提供的氣血煉化。
短短一個半月，他的功力從十年一口氣提升到了十四年。
比方休預期的三年還多出了一年。
而他也『恰好』在此時，突破了肉關。
白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白星讓方休暫時不要暴露突破肉關的事情，並提出想搭一趟葉氏布行車隊的『順風車』，去一趟府城。
天澤府城距離青石縣只有兩百里，但山路崎嶇難行，森林密布。
最關鍵的是沿途有很多強人劫道。
沒有武師隨行的隊伍，很難保證絕對的安全。
方休答應白星，為此他找上了葉錦兒。
葉錦兒沒有多說什麼，同意了方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