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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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9章 形影不離

  黎語顏噎住。

  她不會游水,在水中壓根就站不穩,唯有緊緊抓著他。

  如此一來,他愈發為所欲為。

  此刻想來,她面紅耳赤不已,想再踹他一腳,倏然門房口傳來若風與流雲的聲音。

  「殿下,我等回來復命。」

  「知道了。」夜翊珩俯身在她額頭親了親,壓低聲,「你稍事休息,孤回來陪你用膳。」

  黎語顏點了頭,不敢再提方才之事,生怕門外兩人聽見。

  夜翊珩旋即出了門,若風流雲見他出來,齊齊拱手。

  若風道:「殿下,我等查遍京中各大醫館,沒能查到肚腹受傷之人。」

  流雲道:「刺殺陌塵的人身手高,人數多,可見是有人豢養著的。他們的目標本在殿下,既如此,刺客背後的主人有一定的實力,他們身旁大抵有會醫之人。」

  若風頷首:「故而咱們沒能在醫館尋到,於是咱們長了個心眼,就查有何人上醫館採買傷藥。」

  夜翊珩淡聲道:「長話短說。」

  若風又道:「江陽侯府這段時間來,一直有購買傷藥,本來沒值得懷疑之處,畢竟慶郡王被打斷了手腳。而今日特別奇怪,侯府的下人購買的傷藥突然加大了劑量。」

  夜翊珩冷笑:「季清羽如此急著想要孤的命?」

  「殿下肯定此次刺殺是慶郡王所為?」

  「是他。」

  「那我等可要動手?」

  「不急。」夜翊珩擺手。

  他已經在季清羽作死的路上推了一把。

  目前的情況,他得裝作不知,起碼不能讓季清羽知道他早已懷疑他了,如此季清羽才會越作越死。

  若風流雲會意,旋即退下。

  夜翊珩回到臥房時,黎語顏坐在梳妝鏡前擦拭頭髮。

  她從鏡子裡看到俊美矜冷之人,搖了搖頭,將腦中忽然冒出的那個孟浪的他趕跑。

  然,耳畔仍冒出他在浴池中,湊在她耳畔說的話。

  「太子妃可歡喜?」

  她歡喜嗎?

  目前為止,她知道自己是歡喜他這個人的。

  夜翊珩走到她身後,從她手裡取走棉巾,輕輕擦拭她的髮絲。

  「顏顏,刺殺陌塵之人大抵有了個方向。」

  「誰?」她扭頭看他。

  男人將她腦袋撥正,溫聲道:「大抵是季清羽命人為之。」

  「是季清羽?」黎語顏心情複雜,喃喃道,「我最怕他與咱們成了仇人,殿下,這一天真的到了嗎?」

  「顏顏,倘若陌塵此行車內坐著的是孤,孤因此被季清羽殺害,你當如何?」

  她抬手抓緊幫她擦拭頭髮的手:「不會的,殿下身手極高,那些人怎麼可能是殿下的對手?」

  「伱也知道孤身上毒素頗多,那刀刃淬了毒,這種刀刃一旦砍到孤的身上,後果顏顏很清楚。」

  「倘若季清羽真殺了殿下,我必手刃了他,替殿下報仇。」

  「可你曾將他當成朋友。」

  「殺夫之痛,不共戴天。」黎語顏激動起身,「殿下,此事叫我心慌,我想從今往後,你去哪我必須跟著!」

  如此才能第一時間替他解毒。

  「形影不離麼?」男人含笑凝睇著她的眼。

  看來,在她眼裡,他比季清羽重要得多。

  儘管如此,他還是怕貿然將季清羽弄死,會令她傷懷。

  黎語顏鄭重頷首:「形影不離!」

  她環住他的腰身,喃喃道:「殿下,咱們晚些時候再要孩子吧。」

  安全期到明日,再往後幾日便有懷孕的可能。

  依照他如此與她那什麼的頻率,她大抵很容易就懷上了吧?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深情望著她的眼:「此事上依你,不過孤還是想問為何?」

  「如果我懷孕後害喜嚴重,那便不能時常在殿下身旁,萬一有歹人對殿下下毒,那可如何是好?」


  男人點了點頭,片刻反應過來,問:「顏顏的意思,不能同房了?」

  「明日還是可以的,過了明日,殿下得等上幾日。」

  「幾日?」

  「大概十日。」

  「十日?!」

  黎語顏擰眉看他:「殿下等不了?」

  「孤……」夜翊珩扶額。

  他還真等不了。

  在某事上,他已食髓知味。

  他的妻那麼好,他是一日都等不了。

  看來,他得問凌朗有無研製出小劑量的避子湯去。

  此刻黎語顏不知道的是,因自個這席話,今夜大紅錦帳搖晃了整整一宿,當然這是今夜的後話了。

  ——

  夜拾挑選了最素淨的衣裳前往驛館,她得見一見使臣。

  奈何驛卒攔著她,說什麼都不讓她進。

  「放肆,我是天晟十公主,憑什麼不讓我進?」

  夜拾火氣上來,甩出先前還是公主時的派頭來。

  驛卒道:「你曾是十公主不假,但皇上已將你貶為庶人,咱們這些人沒將你趕走,已給了極大的臉面,還請速速離開!」

  就這時,北涼使臣經過。

  夜拾連忙喊住他:「汪大人,請留步!」

  汪馳轉了方向,行至驛館門口處,對夜拾拱手作揖:「見過七皇子妃!」

  這一聲稱呼,聽得夜拾不禁挺了挺胸脯。

  太久沒聽到這般稱呼,也太久沒遇到如此敬她之人了。

  「免禮!」她抬手欲扶汪馳,手伸到一半,終究停住。

  汪馳直起身,對驛卒道:「還請小兄弟通融通融,北涼七皇子妃於情於理該與我等北涼使臣相談。」

  驛卒不情願地點了頭,側身讓開。

  夜拾提了裙裾,輕蔑瞥了眼驛卒,而後邁著小碎步與汪馳一道消失在驛卒的視線里。

  兩人進了房中,汪馳抬手做請,示意她坐下。

  「七皇子與七皇子妃在天晟究竟犯了何事,還請七皇子妃細講!此事關係到北涼與天晟的關係,還請七皇子妃莫要隱瞞!」

  「我一個婦道人家,能犯何事?夫君為了北涼,想讓北涼讀書人在天晟科舉上一舉奪魁,我便聽從夫君的,去打點一二。」夜拾適時地裝出一副可憐無依的模樣,歪靠在椅上,「哪裡想到那個孟游趁機對我動手腳,事發後,孟游倒打一耙。」

  說話時,她哭出來,素手拉了領口一把,露出一抹雪白:「我的心口好痛!」

  在北涼時,汪馳就饞夜拾。

  那時只能遠觀,如今近距離相看,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

  都說天晟出美女,他很想嘗嘗天晟美女的滋味。

  感謝上善若水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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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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