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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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闆牽馬的腳步沒停,等出了馬棚才說道:「這馬匹自然是在下養的啊!」

  聞溪笑了笑,眼中卻泛起點點冷意。

  這根本不是東辰的馬匹。

  如此精壯,絕不可能產自東辰,反倒更像韃靼那邊的馬匹。

  這老闆是哪裡來的渠道,能把這些馬匹運進來,要知道各國之間交易馬匹需要極其繁瑣的文件,而且大部分都是官家進行買賣,私人很少被允許。

  而在這偏遠的地方,竟然能見到韃靼的馬匹,說明,這地方早就被韃靼滲透了。

  看來,韃靼和東辰之間的戰爭是不可避免了。

  「老闆,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多買一些馬匹,這白馬一看就不是東辰的,東辰和其他國家的馬蹄的修剪方式不同,但是一直苦於沒有渠道,這不是見您能弄到,所以想問問,價格高一些也無妨。」聞溪拿出一點碎銀遞給老闆,笑著說:「我爹爹最喜良駒,若是老闆能弄到,價格好商量。」

  那老闆接過銀袋掂量掂量,眼中笑意更甚,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肥羊。

  這肯定是個有錢的主兒,每一匹加個十幾兩銀子,十匹就可以多賺一百多兩。

  多划算的買賣。

  他收起銀袋子,笑著說:「這位小姐,實不相瞞,這馬匹雖不是我的,但確實是在東辰境內交易的來得,這樣我幫你問問我那朋友,若是他願意再出售一些,我再通知您。」

  聞溪眉尾微挑,心道:還真是個狡猾的狐狸,這是讓自己多出銀子的意思了。

  「既如此,那就勞煩您了。」

  聞溪又在這裡選了一輛車,是上好的梨木做的,在車裡還能聞到淡淡的梨木香味兒。

  空間雖不大,但是也足夠用。

  東辰國對於車駕的等級要求是十分嚴格的,只有達到一定的品階才能坐與其身份對應的馬車。

  所以說,馬車也是一個人身份地位的象徵。

  像她這種平民,只能坐最小的。

  「主子,您今天為何追問馬匹的事情?」小雨不解地問。

  「這馬匹,像是韃靼國運進來的,咱們地處邊陲,雖說走私之事常見,但馬匹不同於其他,被扣上走私馬匹的罪名,我們是個腦袋都不夠砍的,這也是我讓你找老闆要馬匹交易文書的原因。」

  聞溪離開之前讓小雨找那老闆要了文書,也是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

  「小姐心思縝密,奴婢自愧不如。」

  「日後這些事情多留些精神。」聞溪皺著眉頭道:「我們還要開門做生意,想的更要多一些。」

  「是。」

  回到鋪子,溫暖見時間還早,便去拜訪了錢志遠。

  她覺得是時候將後院的石頭開出來一些了。

  「錢伯伯,我又來打擾了。」聞溪拿了一籃草莓放在桌子上,錢志遠大老遠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沒想到竟是籃子裡的果子。

  「小溪,這是什麼?」錢志遠拿起一顆草莓,端詳半晌,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

  「只是草莓,我無意間得到的種子,沒想到竟能長出這麼好的水果。」

  「你是說,這是可以吃的果子?」錢志遠咽了咽口水說道:「這單單聞著都這麼香甜,那吃起來得是何種享受啊!」

  「這籃草莓就是送給您的,您嘗嘗吧!」聞溪笑著說。

  錢志遠咬了一口,眼睛猛地睜大,這是什麼味道?他覺得渾身毛孔都張開,太美味了!

  簡直欲罷不能。

  「絕頂美味啊!」他感嘆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吃到這麼美味的水果。」

  他吃了一顆,剩下的用絹布蓋了起來,聞溪知道他是想跟他夫人一起享用。

  這錢志遠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十里八鄉沒有不知道的。

  老婆說一,他絕不說二。

  聞溪暗暗佩服,在這個朝代,這種人絕對是極其稀少的。

  錢志遠早年的生意規模是非常大的,即便那樣,他都沒有納妾,由此可見他對他夫人是一等一的喜愛。

  「小溪,無事獻殷勤,你說吧,送這草莓是為了什麼事?」他老神在在地說。


  「沒別的大事兒,就是先前我買的那批原石,想解了。但是萬一出了什麼極品好東西,怕您後悔,這不趕緊先來賠罪。」聞溪笑著說:「錢伯伯,說好了,若出了什麼極品,可不能動氣啊!我日後還想跟您學學賭石呢!」

  錢志遠還以為什麼大事兒,聽她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看,把你錢伯伯看扁了不是?」

  聞溪笑笑沒說話,只希望到時候開出了好東西,他不要哭才好。

  「那明日,您就去鋪子裡的倉庫吧,幫我掌掌眼。」

  兩人說定後,聞溪便直接回了村子。

  誰知在半路上,竟遇到一伙人,硬是將她大的馬車攔了下來。

  「車上的人,下來接受檢查。」外面的人喊道。

  車夫將馬車停下,看著對面的幾個人,戰戰兢兢地說:「幾位大爺,不知有何事啊!」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把門打開就打開。」領頭的人臉上有一道斜著的傷疤,看起來兇惡極了。

  車夫怕極了,對著車廂喊道:「姑娘,這······」

  聞溪早在停車的時候就從車窗的縫隙看清了那幾人的模樣。

  非官非軍,有什麼資格攔路,莫不是土匪?

  她正準備打開手中的藥包,只聽「嗖」的一聲,一隻袖箭射來,直接洞穿了領頭人剛剛伸出的右手。

  「啊!!!」他疼的嗷嗷叫:「是誰!竟敢偷襲老子!」

  聞溪十分詫異,是遇到了見義勇為的俠義之士了?

  只見暗一從高處落了下來,手中拿著的真是袖箭。

  這袖箭不都是要安在箭筒里嗎?

  他怎麼是空手拿著?

  莫不是他徒手·····

  這人內力得多高啊!

  他一個侍衛內力都如此高深,他家王爺······

  刀疤男看了看暗一下落的高度,後襟都濕了,這是遇到硬茬了。

  僱主也沒說這女人身邊有武功這麼高的人啊!

  「你你你······你誰啊!」

  暗一沒理會他們,徑直走到聞溪的馬車邊,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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