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死了也沒人在意的人有太多
第205章 死了也沒人在意的人有太多
回到了夜之城，柯凌開始籌備資金採買武器，這需要一些時間。
一是籌備資金，他們手頭上的生意主打一個良心，並沒有走暴利路線，刨除運營成本，真正到他們三個手上的並不算很多，比起前一位壟斷者克利·霍爾確實要良心了太多。
真正暴利的是賣些稀罕物件，在本世界不好弄到手的稀罕物件，但這種東西的需求比較少，雖然神父和老船長在積極的發動自己的人脈，但很顯然並不能一下就幫柯凌賣脫銷。
二是因為柯凌想買的都是些大口徑、大當量的武器，他要的是能摧毀無限城的武器，這顯然不是買把滋水槍就能完成的事情。
而因為《阿爾文協議》的緣故，夜之城內對這一點一直都很嚴格的把控著，連公司們明面上都要遵守的事情，普通人自然是更別想要弄到，只能夠靠走私才能夠採買到。
這麼一看的話，還不如柯凌在《東京喰種》世界行事方便，當然，那邊現在正在掌控世界的起步階段，需要悶聲發大財，一點一點的暗中滲透，暫時也不太適合搞事。
因為CCG本身對人類軍火是沒什麼需求的，也沒有得到這方面的供應，你一個專門針對喰種的組織，突然搞那麼多大口徑對人武器幹什麼？確實顯得有點過於突兀了。
對於現在的柯凌來說，其實弄些武器並不算什麼難事，難的是要搞些大的，而兩邊的科學側武器，他顯然還是更傾向於賽博朋克這邊。
畢竟哪怕拋開時代不同的客觀因素不談，這邊的武器可是在一次次軍備競賽之中卷出來的，經歷過數次戰爭驗證，根本沒有可比性。
「走私這事，我們熟啊。」
文森特有些驚訝的開口，他已經跟著特蘭·巴克爾進了城，在夜之城中暫時安頓了下來，對於柯凌的需求，他表示可以幫上忙。
「沒錯，我們巴克爾家族就是專門在惡土上跑車的。」
特蘭·巴克爾開口說道，說的好聽點那叫在惡土上跑車，說的直白點就是在各個城市之間接一些走私任務，他們巴克爾家族可比索爾·布賴特的阿德卡多家族流浪的多。
「特蘭，就不要再提巴克爾家族的事了。」
文森特皺了皺眉頭，他不是很想提起巴克爾家族，既然已經離開，那就徹底的切割。
不是文森特無情，而是一種相互成全，一般他們這樣的人，都是會被家族直接打上「亂刀會」的標籤，被廣而告之，背負上叛徒、背叛者的名聲，可巴克爾家族並沒有這麼對他們，只是將他們給除名了而已。
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當雙方從未有過任何的聯繫，你不提我，我也不提你。
「嘖，不提就不提。」
特蘭·巴克爾搓了搓牙花子，一副很是無奈的表情，雖然已經離開了家族，進了夜之城中，但有些事情確實還需要再慢慢的適應一下。
文森特搖了搖頭，心中覺得有些悲哀，因為從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上，就能夠看出現在的領袖查瑞·達琳真的不是什麼明主，前途一片晦暗，也難怪人心越來越散。
放他們這麼走，看似好像是講了人情味，但同時也是讓巴克爾家族從此徹底的分崩離析，再也不具備什麼凝聚力、家族團結了。
查瑞·達琳的放任，也是推動文森特離開巴克爾家族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個家族徹底沒救了。
他不知道查瑞·達琳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的，也許是覺得放特蘭·巴克爾這些總是和她唱反調的年輕人走能夠鞏固她的權力？
「這件事，還真是要靠你們以及外邊的流浪者們。」
柯凌點了點頭，他和文森特、特蘭·巴克爾說起這件事的原因，就是想要自己從外邊搞些貨，夜之城不是查的嚴嗎？那直接就不在夜之城買，從外面採購的貨物也不進夜之城。
「我們要在惡土上弄個據點。」
柯凌打定了主意，他看向文森特和特蘭·巴克爾，兩人的表情都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想說又不想說的，畢竟剛剛才說了不提巴克爾家族。
「我知道，巴克爾家族開始遷徙了是吧？」
柯凌笑了笑，替兩人說出了想說的話，巴克爾家族要併入「蛇邦」，雖然事情還沒有板上釘釘，但也八九不離十，他們已經要離開夜之城附近，這大概也是證明之一。
而巴克爾家族之前所在的駐地，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建立起長期據點的地方，因為巴克爾家族已經用時間證實了那裡起碼是宜居的，不用再為基本生活需要而煩惱，難道還有人比流浪者家族更會在惡土上選址嗎？
「那個地方確實不錯。」
特蘭·巴克爾開了口，倒是沒有再避諱什麼，這有啥好不承認的？選址的時候他也出了一分力的好吧？如今巴克爾家族離開了，他們接著把那地方拿來用也不是不行。
「那就定在那裡吧，還是要請你們幾位暫時去坐鎮一下，把攤子給先支起來再說，明面上，我們就把那裡當成是有機肉的物流中轉站，讓出去收貨的司機們有個地方歇腳。」
柯凌做出了安排，這個惡土據點確實是很有必要的，有機肉的生意需要往外面去跑車收貨，流浪者們可不會把貨給你送到城裡去，路途遙遠，司機們確實也需要一個中間歇腳的地方，這個選址就算是挺不錯的。
「沒問題。」
特蘭·巴克爾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鬧了半天又出了城，但都說了是暫時的，他也能夠理解，在惡土上搭個據點，確實還是得看他們這些前流浪者的，城裡人真不行。
「這件事好辦，都不用往外調人，只要出錢就行，我聯繫一下其它流浪者幫忙，很快就能把攤子支起來，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特蘭·巴克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加入了一個新團隊，他也需要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而目前他最大的價值以及優勢所在，就是流浪者的身份，就是瑟麗塔·巴克爾的孫子的身份，他在不少流浪者家族中都有熟人。
「可以聯繫一下紅赭石家的人，他們最近日子過的挺慘。」
文森特插了一句，搞基建，幹這種髒活累活，流浪者們並不抗拒，他們一開始就是靠這個生存的，很多的城市重建都有流浪者們的功勞。
「他們？靠譜嗎？聽說是染上了什麼病，死了不少人。」
聽到「紅赭石」這個名字，特蘭·巴克爾不禁皺了皺眉頭，提出了質疑，畢竟這事很邪乎，萬一是什麼傳染病，那樂子可就鬧大了。
「不至於吧？上次見面還沒事。」
文森特有些尷尬，他沒想到紅赭石家的情況這麼嚴重。
「聯繫他們吧，這不正是雪中送炭的時候嗎？」
柯凌插了一句，這個紅赭石家族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正好可以利用起來。
紅赭石家族的病是傳染病，同時也不是傳染病，首先，確實會傳染，但只要不去碰屍體就行，然後，這病並不是自然產生的疾病，而是誕生於生物技術公司的大缺大德。
「Devil，你確定嗎？紅赭石家族已經因為這事死了幾十號人了，現在沒人敢跟他們接觸。」
特蘭·巴克爾勸到，非親非故的，真沒必要冒這個風險，聽說這病根本就沒辦法治，萬一染上了，就只能等死，而且還會死的很慘，雖然他沒見過，但只是聽人描述都覺得難頂。
「放心吧，特蘭，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個專業醫生，紅赭石家族這個病我能給他們治好。」
柯凌自信的開口，他還真打算立刻去看一看是什麼情況，把這個問題解決掉，紅赭石家族就能成為一個不錯的助力，正好讓他們駐紮在惡土上，作為新據點的看守者。
「開玩笑的吧？」
特蘭·巴克爾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柯凌會這麼莽，他都說的這麼嚇人了，柯凌不僅沒打消念頭，竟然還要親自過去。
「認真的，伱倆誰帶路？」
柯凌點了點頭回答道，然後讓兩人自己選擇。
「額我去吧。」
文森特和特蘭·巴克爾對視了一眼，文森特先開口應了下來，畢竟這事是他提起的，而且他也是才剛知道還有「傳染病」這種事情，倒是也沒有特蘭·巴克爾那麼擔心。
「真是要去就一起！」
特蘭·巴克爾咬了咬牙，最終決定跟著一起去。
只要做好了防護措施，不亂摸亂吃，應該就不會被感染，之前跟他說起這事的那個人反正是這麼說的，他還是很願意相信的，要是很容易感染，那個傢伙去紅赭石家族看過，豈不是也被感染了？那他也逃不掉。
三人二話不說直接出發，特蘭·巴克爾聯繫了一下紅赭石的人，關心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搞定，去看看。」
三言兩語之間，特蘭·巴克爾就約好了拜訪的事情，紅赭石家族那邊現在確實很需要幫助，他們不拒絕任何好意，但只限於熟人。
很快，一行三人到達了紅赭石家族的營地，還沒下車，他們就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氛圍，人人臉上凝重，還都戴著口罩，做著基礎的防護隔離，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太好的隔離手段，只能儘可能的保護自己。
下了車，特蘭·巴克爾緊了緊自己口罩，心裡有點打鼓，文森特臉色凝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紅赭石家族的情況看著確實不妙，這病造成的影響看來相當的大。
柯凌倒沒覺得有什麼，只能說在這個資本掌控一切的世界中，發生這種事情簡直太正常。
「特蘭，文森特，還有這位朋友，跟我來吧。」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接了他們，這是特蘭·巴克爾的朋友，同時也是紅赭石部族領袖的兒子，他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悲意，這份悲意柯凌他們很快便明白了原因。
「抱歉，我父親也感染了，暫時不方便見面。」
男人開口第一句話，就讓特蘭·巴克爾愣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想直接說一句「節哀」，但話到嘴邊又發現不太合適，一時卡住了。
「泰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文森特接過了話頭，皺著眉問道，這一看就不正常，明明不久之前還什麼事情都沒有來著，他和泰德·莫斯比也認識，只是沒那麼熟。
「說來話長了。」
泰德嘆了口氣，立刻給三人講了起來，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人能傾訴一下壓力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生物技術公司的新式感冒藥測試說起，他們和生物技術公司簽訂了合同，幫助生物技術公司測試一款新式感冒藥，簽合同之前再三確認過這次只是測試療效，副作用檢驗早就已經做完了。
結果呢？事實就是簽的合同就像是一張廢紙一樣，生物技術公司的話也跟放屁一樣，實驗開始沒兩天，就有族人發生了病變。
然後便是噩夢的開始，生物技術公司的道歉很快，他們聲稱一定會全力治療，然後便將發病的族人帶走，但最後送回來的往往是一具屍體，有的甚至連屍體都沒送回來。
事到如今，已經可以很直接的確認一點，那就是這一切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圈套，他們就是一群小白鼠，被拉去做實驗的小白鼠。
「那些混蛋！就是故意的！因為我們是沒人在意的流浪者！他們就可以隨意的謀害我們！因為城裡人不在意！死再多也不關心！」
說到最後，泰德已經是有點上頭了，這是有先例的，在幾十年前的那場核爆之後，阿德卡多的人就被大量的僱傭去清除輻射，但事前答應的補償、治療在事後卻全都沒有，城裡人一如既往，就沒把他們當人看！
「」
文森特、特蘭·巴克爾都沉默了，怎麼說呢？作為才剛剛脫離了流浪者身份的他們來說，對這種事情還是很能夠感同身受的。
「其實城裡人也一樣，只不過他們會做的更好看一點。」
柯凌開了口，生物技術公司倒也不是針對流浪者，他們也一直在城裡招募這種「志願者」，招募那些患病的人來參與藥物實驗。
生物技術公司甚至還以招工的名頭來搜尋實驗體，從他們的招工條件就能夠看出端倪，別的公司都要「聰明」、「從業經驗」、「家底乾淨」，唯獨生物技術公司的要求是「可以有病」。
這就是現在這個時代，就他媽有病，想想都覺得可笑。
在以前的某一段時間裡，社會上的意見領袖們甚至會抗議藥物和美妝行業在動物身上做實驗。
可是在今天，試驗對象變成了活人也沒有誰在乎，反正城裡有的是充當小白鼠的無名氏和赤貧人口，更不用說還有城外的流浪者。
對於沒有底線的研究人員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商業模式，只需要一連串離奇的死亡和失蹤案件發生，幾年之內，就必然會有一款價值數十億的新產品問世。
而這起事件的操刀者喬安妮·科奇，就是玩弄這種商業模式的佼佼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她能夠成為地區研發總監，真的要感謝那些死在了實驗中的成百上千條人命。
(本章完)
回到了夜之城，柯凌開始籌備資金採買武器，這需要一些時間。
一是籌備資金，他們手頭上的生意主打一個良心，並沒有走暴利路線，刨除運營成本，真正到他們三個手上的並不算很多，比起前一位壟斷者克利·霍爾確實要良心了太多。
真正暴利的是賣些稀罕物件，在本世界不好弄到手的稀罕物件，但這種東西的需求比較少，雖然神父和老船長在積極的發動自己的人脈，但很顯然並不能一下就幫柯凌賣脫銷。
二是因為柯凌想買的都是些大口徑、大當量的武器，他要的是能摧毀無限城的武器，這顯然不是買把滋水槍就能完成的事情。
而因為《阿爾文協議》的緣故，夜之城內對這一點一直都很嚴格的把控著，連公司們明面上都要遵守的事情，普通人自然是更別想要弄到，只能夠靠走私才能夠採買到。
這麼一看的話，還不如柯凌在《東京喰種》世界行事方便，當然，那邊現在正在掌控世界的起步階段，需要悶聲發大財，一點一點的暗中滲透，暫時也不太適合搞事。
因為CCG本身對人類軍火是沒什麼需求的，也沒有得到這方面的供應，你一個專門針對喰種的組織，突然搞那麼多大口徑對人武器幹什麼？確實顯得有點過於突兀了。
對於現在的柯凌來說，其實弄些武器並不算什麼難事，難的是要搞些大的，而兩邊的科學側武器，他顯然還是更傾向於賽博朋克這邊。
畢竟哪怕拋開時代不同的客觀因素不談，這邊的武器可是在一次次軍備競賽之中卷出來的，經歷過數次戰爭驗證，根本沒有可比性。
「走私這事，我們熟啊。」
文森特有些驚訝的開口，他已經跟著特蘭·巴克爾進了城，在夜之城中暫時安頓了下來，對於柯凌的需求，他表示可以幫上忙。
「沒錯，我們巴克爾家族就是專門在惡土上跑車的。」
特蘭·巴克爾開口說道，說的好聽點那叫在惡土上跑車，說的直白點就是在各個城市之間接一些走私任務，他們巴克爾家族可比索爾·布賴特的阿德卡多家族流浪的多。
「特蘭，就不要再提巴克爾家族的事了。」
文森特皺了皺眉頭，他不是很想提起巴克爾家族，既然已經離開，那就徹底的切割。
不是文森特無情，而是一種相互成全，一般他們這樣的人，都是會被家族直接打上「亂刀會」的標籤，被廣而告之，背負上叛徒、背叛者的名聲，可巴克爾家族並沒有這麼對他們，只是將他們給除名了而已。
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當雙方從未有過任何的聯繫，你不提我，我也不提你。
「嘖，不提就不提。」
特蘭·巴克爾搓了搓牙花子，一副很是無奈的表情，雖然已經離開了家族，進了夜之城中，但有些事情確實還需要再慢慢的適應一下。
文森特搖了搖頭，心中覺得有些悲哀，因為從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上，就能夠看出現在的領袖查瑞·達琳真的不是什麼明主，前途一片晦暗，也難怪人心越來越散。
放他們這麼走，看似好像是講了人情味，但同時也是讓巴克爾家族從此徹底的分崩離析，再也不具備什麼凝聚力、家族團結了。
查瑞·達琳的放任，也是推動文森特離開巴克爾家族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個家族徹底沒救了。
他不知道查瑞·達琳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的，也許是覺得放特蘭·巴克爾這些總是和她唱反調的年輕人走能夠鞏固她的權力？
「這件事，還真是要靠你們以及外邊的流浪者們。」
柯凌點了點頭，他和文森特、特蘭·巴克爾說起這件事的原因，就是想要自己從外邊搞些貨，夜之城不是查的嚴嗎？那直接就不在夜之城買，從外面採購的貨物也不進夜之城。
「我們要在惡土上弄個據點。」
柯凌打定了主意，他看向文森特和特蘭·巴克爾，兩人的表情都有點欲言又止的意思，想說又不想說的，畢竟剛剛才說了不提巴克爾家族。
「我知道，巴克爾家族開始遷徙了是吧？」
柯凌笑了笑，替兩人說出了想說的話，巴克爾家族要併入「蛇邦」，雖然事情還沒有板上釘釘，但也八九不離十，他們已經要離開夜之城附近，這大概也是證明之一。
而巴克爾家族之前所在的駐地，就是一個很不錯的建立起長期據點的地方，因為巴克爾家族已經用時間證實了那裡起碼是宜居的，不用再為基本生活需要而煩惱，難道還有人比流浪者家族更會在惡土上選址嗎？
「那個地方確實不錯。」
特蘭·巴克爾開了口，倒是沒有再避諱什麼，這有啥好不承認的？選址的時候他也出了一分力的好吧？如今巴克爾家族離開了，他們接著把那地方拿來用也不是不行。
「那就定在那裡吧，還是要請你們幾位暫時去坐鎮一下，把攤子給先支起來再說，明面上，我們就把那裡當成是有機肉的物流中轉站，讓出去收貨的司機們有個地方歇腳。」
柯凌做出了安排，這個惡土據點確實是很有必要的，有機肉的生意需要往外面去跑車收貨，流浪者們可不會把貨給你送到城裡去，路途遙遠，司機們確實也需要一個中間歇腳的地方，這個選址就算是挺不錯的。
「沒問題。」
特蘭·巴克爾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鬧了半天又出了城，但都說了是暫時的，他也能夠理解，在惡土上搭個據點，確實還是得看他們這些前流浪者的，城裡人真不行。
「這件事好辦，都不用往外調人，只要出錢就行，我聯繫一下其它流浪者幫忙，很快就能把攤子支起來，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特蘭·巴克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加入了一個新團隊，他也需要展現一下自己的價值，而目前他最大的價值以及優勢所在，就是流浪者的身份，就是瑟麗塔·巴克爾的孫子的身份，他在不少流浪者家族中都有熟人。
「可以聯繫一下紅赭石家的人，他們最近日子過的挺慘。」
文森特插了一句，搞基建，幹這種髒活累活，流浪者們並不抗拒，他們一開始就是靠這個生存的，很多的城市重建都有流浪者們的功勞。
「他們？靠譜嗎？聽說是染上了什麼病，死了不少人。」
聽到「紅赭石」這個名字，特蘭·巴克爾不禁皺了皺眉頭，提出了質疑，畢竟這事很邪乎，萬一是什麼傳染病，那樂子可就鬧大了。
「不至於吧？上次見面還沒事。」
文森特有些尷尬，他沒想到紅赭石家的情況這麼嚴重。
「聯繫他們吧，這不正是雪中送炭的時候嗎？」
柯凌插了一句，這個紅赭石家族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正好可以利用起來。
紅赭石家族的病是傳染病，同時也不是傳染病，首先，確實會傳染，但只要不去碰屍體就行，然後，這病並不是自然產生的疾病，而是誕生於生物技術公司的大缺大德。
「Devil，你確定嗎？紅赭石家族已經因為這事死了幾十號人了，現在沒人敢跟他們接觸。」
特蘭·巴克爾勸到，非親非故的，真沒必要冒這個風險，聽說這病根本就沒辦法治，萬一染上了，就只能等死，而且還會死的很慘，雖然他沒見過，但只是聽人描述都覺得難頂。
「放心吧，特蘭，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個專業醫生，紅赭石家族這個病我能給他們治好。」
柯凌自信的開口，他還真打算立刻去看一看是什麼情況，把這個問題解決掉，紅赭石家族就能成為一個不錯的助力，正好讓他們駐紮在惡土上，作為新據點的看守者。
「開玩笑的吧？」
特蘭·巴克爾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柯凌會這麼莽，他都說的這麼嚇人了，柯凌不僅沒打消念頭，竟然還要親自過去。
「認真的，伱倆誰帶路？」
柯凌點了點頭回答道，然後讓兩人自己選擇。
「額我去吧。」
文森特和特蘭·巴克爾對視了一眼，文森特先開口應了下來，畢竟這事是他提起的，而且他也是才剛知道還有「傳染病」這種事情，倒是也沒有特蘭·巴克爾那麼擔心。
「真是要去就一起！」
特蘭·巴克爾咬了咬牙，最終決定跟著一起去。
只要做好了防護措施，不亂摸亂吃，應該就不會被感染，之前跟他說起這事的那個人反正是這麼說的，他還是很願意相信的，要是很容易感染，那個傢伙去紅赭石家族看過，豈不是也被感染了？那他也逃不掉。
三人二話不說直接出發，特蘭·巴克爾聯繫了一下紅赭石的人，關心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搞定，去看看。」
三言兩語之間，特蘭·巴克爾就約好了拜訪的事情，紅赭石家族那邊現在確實很需要幫助，他們不拒絕任何好意，但只限於熟人。
很快，一行三人到達了紅赭石家族的營地，還沒下車，他們就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氛圍，人人臉上凝重，還都戴著口罩，做著基礎的防護隔離，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太好的隔離手段，只能儘可能的保護自己。
下了車，特蘭·巴克爾緊了緊自己口罩，心裡有點打鼓，文森特臉色凝重，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紅赭石家族的情況看著確實不妙，這病造成的影響看來相當的大。
柯凌倒沒覺得有什麼，只能說在這個資本掌控一切的世界中，發生這種事情簡直太正常。
「特蘭，文森特，還有這位朋友，跟我來吧。」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來接了他們，這是特蘭·巴克爾的朋友，同時也是紅赭石部族領袖的兒子，他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悲意，這份悲意柯凌他們很快便明白了原因。
「抱歉，我父親也感染了，暫時不方便見面。」
男人開口第一句話，就讓特蘭·巴克爾愣了一下，他張了張嘴，想直接說一句「節哀」，但話到嘴邊又發現不太合適，一時卡住了。
「泰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嚴重？」
文森特接過了話頭，皺著眉問道，這一看就不正常，明明不久之前還什麼事情都沒有來著，他和泰德·莫斯比也認識，只是沒那麼熟。
「說來話長了。」
泰德嘆了口氣，立刻給三人講了起來，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人能傾訴一下壓力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要從生物技術公司的新式感冒藥測試說起，他們和生物技術公司簽訂了合同，幫助生物技術公司測試一款新式感冒藥，簽合同之前再三確認過這次只是測試療效，副作用檢驗早就已經做完了。
結果呢？事實就是簽的合同就像是一張廢紙一樣，生物技術公司的話也跟放屁一樣，實驗開始沒兩天，就有族人發生了病變。
然後便是噩夢的開始，生物技術公司的道歉很快，他們聲稱一定會全力治療，然後便將發病的族人帶走，但最後送回來的往往是一具屍體，有的甚至連屍體都沒送回來。
事到如今，已經可以很直接的確認一點，那就是這一切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圈套，他們就是一群小白鼠，被拉去做實驗的小白鼠。
「那些混蛋！就是故意的！因為我們是沒人在意的流浪者！他們就可以隨意的謀害我們！因為城裡人不在意！死再多也不關心！」
說到最後，泰德已經是有點上頭了，這是有先例的，在幾十年前的那場核爆之後，阿德卡多的人就被大量的僱傭去清除輻射，但事前答應的補償、治療在事後卻全都沒有，城裡人一如既往，就沒把他們當人看！
「」
文森特、特蘭·巴克爾都沉默了，怎麼說呢？作為才剛剛脫離了流浪者身份的他們來說，對這種事情還是很能夠感同身受的。
「其實城裡人也一樣，只不過他們會做的更好看一點。」
柯凌開了口，生物技術公司倒也不是針對流浪者，他們也一直在城裡招募這種「志願者」，招募那些患病的人來參與藥物實驗。
生物技術公司甚至還以招工的名頭來搜尋實驗體，從他們的招工條件就能夠看出端倪，別的公司都要「聰明」、「從業經驗」、「家底乾淨」，唯獨生物技術公司的要求是「可以有病」。
這就是現在這個時代，就他媽有病，想想都覺得可笑。
在以前的某一段時間裡，社會上的意見領袖們甚至會抗議藥物和美妝行業在動物身上做實驗。
可是在今天，試驗對象變成了活人也沒有誰在乎，反正城裡有的是充當小白鼠的無名氏和赤貧人口，更不用說還有城外的流浪者。
對於沒有底線的研究人員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商業模式，只需要一連串離奇的死亡和失蹤案件發生，幾年之內，就必然會有一款價值數十億的新產品問世。
而這起事件的操刀者喬安妮·科奇，就是玩弄這種商業模式的佼佼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她能夠成為地區研發總監，真的要感謝那些死在了實驗中的成百上千條人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