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帝國雙壁!帝國屠夫!偽帝:朕的帝國之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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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帝國雙壁!帝國屠夫!偽帝:朕的帝國之猛虎

  台州海灣,夜色如墨。

  月光稀薄,星輝隱匿,只餘下幾縷暗淡的光線勉強穿透雲層。海面不似白日裡的溫和,此刻波濤洶湧,巨浪翻滾,像是大海深處的巨獸在沉睡中不安地翻騰,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一次次拍打著岸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在這片混沌與狂野之中,水師的戰船宛如沉默的巨獸,靜靜地停泊在海灣之中,它們龐大的身軀在夜色下更顯雄壯。海風呼嘯,穿過桅杆與帆布的縫隙,發出低沉的嗚咽。

  一身盔甲的張倫立在船頭,挺拔如松,目光穿透夜色,投向那無垠的大海。四周,是水師將士們低沉而有力的呼吸聲,以及偶爾傳來的兵器碰撞的輕微聲響,他們在黑暗中整裝待發。

  「起航!」張倫下令。

  他們這一次的目標,是盤踞在橫山島的三千倭寇。這一股倭寇最為囂張,盤踞在那島上已經兩年多了,平日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弄的這片沿海幾百里沒有人煙。

  朝廷曾經數次派兵去剿,但都無功而返。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島上的倭寇戰力極強,他們來自東瀛九州地區,當地居民兇惡野蠻,極其善戰,而他們的首領宮本雷藏,很懂兵略,還是個極強的武士。

  另一方面,是這個橫山島很特殊。這裡早上漲潮,下午就退潮,漲潮的時候海水洶湧,順帶來了無數的泥沙,退潮之後,海灘就是一片泥潭,人踩上去,根本無法走。

  白天漲潮,下午晚上落潮,以至於無法夜襲。之前的朝廷大軍選擇白天進攻,時間及其倉促,因為要趁漲潮前,攻下海島。但是,島上的倭寇裝備精良,看你們進攻,就用火槍招呼。而進攻的明軍,陷在了泥潭裡。

  所以,兩年了,這股倭寇沒有被剿滅,他們越發的囂張。

  ……

  戰船在夜色中前進,張倫回到船艙,打開一封信。這是楊貴芳給他的信,在信中說了些他對於打倭寇的想法。信末,還附了一首詩,叫《凱歌》,楊貴芳說不是他寫的,是他在陛下的書房看到的,他抄來鼓勵將士們。

  「帝國雙壁。」張倫嘴角微揚。

  這是皇帝陛下在朝堂上對他和楊貴芳的稱呼,實際上也是一種稱讚。張倫知道,皇帝陛下要打造年輕一代的英雄。而他和楊貴芳被選中了。

  對於他來說,當然是激動。當今陛下英明神武,或許能創造一個全新的盛世大明,他恰逢其時,焉能不興奮?

  他和楊貴芳的未來,或許能超越于謙!

  「將軍,我們將在凌晨前抵達橫山島。」親衛來報。

  「讓將士們準備。」張倫眸光銳利,「我們抵達之時,估計就退潮了,我們立刻發動進攻。這一戰,我們只有六個時辰,必須在六個時辰之內,全部登島。」

  親衛領命而去,張倫握了握手中的刀。這是大明水師第一編隊的首戰,必須取勝。若是敗了,軍心定然不穩,以後就麻煩了。

  海風吹過,他定了定心神,在椅子上靜坐,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親衛進來稟報:「將軍,我們要到了,眾將在等你。」

  張倫猛地站了起來,來到船頭。他所在的這一艘戰船,長四十四丈四尺,寬十八丈,是最大的一艘。

  諸將列隊立在船頭,月光落在他們堅毅的臉上。張倫目光掃過,沉聲道:

  「諸位,橫山島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這是我們的首戰,一定要勝,陛下還等著我們的捷報呢。」

  「這一戰,我們一旦上島,便無退路!若不能取勝,潮汐再漲時,便是必死之刻。」

  「我們唯有死戰!」

  諸將毫無懼色,目光熾熱:

  「死戰!死戰!死戰!」

  ……

  終於到了橫山島,張倫當即下令登島。

  於是,在明朗的月光下,明軍開始登島。此時,潮水剛剛退去,天沒亮,是倭寇最為鬆懈的時候。

  當明軍登岸時,問題就就來了,果然全是泥泥,根本無法行走。這時,他們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稻草,撒草鋪路。

  即便如此,行進也非常的慢,很快天就微亮了。島上的倭寇已經發現了明軍,不過,他們也沒有立刻開火,而是在等。

  倭寇對島上的一切太熟悉了,也面對過多次進攻,所以非常淡定。他們知道,靠稻草,還是上不了島的。


  明軍行到半途,發現淤泥越來越深,簡直就是泥潭了,稻草放上去也不管用。他們穿著沉重的盔甲,背著武器,在這泥潭裡行軍,幾乎就陷入了泥潭中,極為消耗體力。這就是登上了島,也沒力氣與倭寇開殺啊。

  張倫站在船頭,知道到了關鍵時刻了。這個時候,拼的就是意志力。意志力這個東西,雖然聽上去虛無縹緲,但它就是存在,一旦爆發出來,自己都不敢相信。

  泥潭中的明軍艱難前行時,突然,鼓聲響起來了。明軍齊齊轉頭看,只見主帥張倫正在擂鼓,紅色披風隨風飄揚,雄壯的聲音落下:

  萬眾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與義兮,氣沖斗牛。

  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

  干犯軍法兮,身不自由。

  號令明兮,賞罰信。

  赴水火兮,敢遲留!

  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首。

  殺盡倭奴兮,覓個封侯。

  ……

  這是楊貴芳給他信中,抄寫的陛下的那首詩,寫的就是抗倭。

  張倫的如雷般的聲音落下,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疲倦不堪的明軍似乎突然有了力量,繼續前進。

  不遠千里而來,豈能後退?

  後方的親人,地下的先人,都看著呢。

  倭寇奪我家園,殺我同胞,不殺倭奴,誓不後退。

  看到這一幕,島上的倭寇有些慌了,他們看的出來,這幫人是來拼命的。倭寇立刻做好準備,等待明軍上島後,趁他們立足未穩,發動進攻。

  先頭的明軍到了岸上,沒有進攻,而是迅速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倭寇還搞不清狀況,後面的明軍也都登島了,他們擺出了一個奇怪陣。

  鴛鴦陣!

  這島上的倭寇還沒見過這個陣,因為見過這個陣的倭寇都死了,張倫是從不留一個活口的。當明軍的鴛鴦陣成型,這一戰他們就勝了。

  倭寇們像之前那樣,張牙舞爪的發起了進攻,很快他們就發現,在這個陣面前,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力。

  沒多久,倭寇全線崩潰。

  張倫下了一條殺氣騰騰的命令:屠島,一個不留。

  橫山島成了一座真正的孤島,倭寇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要麼死,要麼跳海。就是你跳海了,海上戰艦上的明軍,會給你補一槍。

  三個時辰後,橫山島上掛滿了倭寇的屍體。

  這一戰之後,無數經過橫山島的商隊,海盜等,都看到了那掛滿的屍體。張倫也有了一個新的稱號:帝國屠夫。

  或許張倫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稱號伴隨了他一生,屠橫山島只是個開始。人屠張倫,將名震天下。

  ……

  京城,乾清宮。

  朱祁鎮看完手中的捷報,朝著楊貴芳一笑:「張倫這小子威風了,帝國屠夫。」

  內閣首輔商輅眉頭皺起:「陛下,我大明以德服人,張將軍這樣做,不太合適,有損陛下的仁德。」

  「仁德個屁!」朱祁鎮哼一聲,「就要狠!讓倭寇下輩子都不敢侵犯我大明。」

  楊貴芳附和:「仁德,對我們自己百姓就好,對敵人仁慈?倭寇殺我百姓時,他們可沒有半點仁慈。」

  商輅嘆息一聲,沒有再說。他心中隱隱擔憂,如今大明的少壯派逐漸進入核心,他們這些人的風格,跟皇帝一樣,狠厲果決,總感覺不是好事。

  「陛下,高麗,安南,暹羅,還有東瀛,他們派來學子入我朝國子監讀書。」禮部尚書楊善稟報,「我們該如何招待?禮部的意思是學費就免了,我們提供住,吃穿等他們自己負責。」

  朱祁鎮沉思了下,點頭:「准!」

  他想著這些人不就是留學生嗎?以後沒準有留下來為大明效力的,都是人才啊。光這些國家的,還是太少了,得從西方引進些人才。

  「不僅這些國家,西洋人來國子監也可以,我們都免學費,提供住宿。」他揮手道。

  「遵旨。」楊善領命。

  朱祁鎮目光掃過,沉聲道:「商閣老,楊愛卿,很快就是科舉開考了,你們多盯一下,這跟打仗一樣,也是大事。」

  他交代了一番,群臣退了下去。


  ……

  英國公府。

  賢妃回來看望英國公,自從上次英國公進宮懟了皇帝後,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就再也沒出去過,閉門謝客。

  府邸後院,冷風陣陣。

  賢妃挽著英國公走在那片竹林下,賢妃看著滿頭白髮的爺爺,輕嘆:「爺爺,你也是一把年紀了,很多事,可就不要管了。」

  英國公哼一聲:「聽說你弟弟在東南取得大捷?還得了個『帝國屠夫』的稱號?」

  「那也是你孫子。」賢妃沒好氣。

  「那偽帝利用他罷了,他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英國公冷道。

  賢妃停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兒後,道:「爺爺,我現在是你口中偽帝的妃子,你孫子是他倚重的將軍,你想怎樣?還要把他拉下來嗎?那我們一家百餘口,一個都活不了。」

  英國公身體微微一顫,渾濁的雙眼閃過悲傷,他愣在了那裡,沒有說話。

  賢妃挽著他,繼續道:「爺爺,你看看如今的大明,蒸蒸日上,沒人在乎皇帝的真假,天下百姓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皇帝。陛下的威望甚至超過了先帝,他還年輕,之後成就會更大,甚至超過太宗皇帝。」

  「即便如此,他也是假的。」英國公冷道。

  「不!他就是真的。」賢妃道,「後世史書會這麼記載,大明朝也一直姓朱!」

  英國公急了:「青史中總有人會說他是假冒的。」

  「誰在乎?」賢妃攤手,「幾百你之後,史書只會記載陛下的赫赫功勳,而你說的,只不過是野史罷了,誰在乎呢?後世之人只會當個茶餘飯後談資罷了。但是,後世的讀書人讀到正史陛下這一章,他們會熱血沸騰,一代雄主,開疆拓土,大明帝國雄霸天下。」

  英國公沉默了。

  誰在乎?

  這三個字似乎擊垮了他。

  「不!有人在乎!」

  「這個錯是我鑄成的,那我就要撥亂反正。」

  他心中默念,還有很多人在乎,受了朱家恩惠的人,他們都該在乎。

  ……

  暮色四合。

  朱祁鎮走在御道上,寒風穿透了他的袍子,讓他不禁裹緊了衣服。雖然沒有了寒霜,可還未開春,溫度依舊很低,尤其是晚上。

  他跑進了坤寧宮,瞬間暖和了。太后沒有在看書,拿著筆在寫著什麼,一襲淡青色長裙,身段呈現出一種迷人的曲線,一筆寫完,抬起手,長袖緩緩滑落,露出了白皙的皓腕。

  「今兒這麼有興致,練字?」朱祁鎮走過去笑問。

  「隨便寫寫。」太后放下筆,美目落在他身上,「聽說東南大捷?又打了大勝仗,倭寇以後應該不敢來了吧?」

  朱祁鎮無奈的攤攤手,搖了搖頭:「倭寇主力還在,不能鬆懈呀。再說,東瀛內部將會大亂,倭寇只會增多。他們沒有飯吃,只能來搶。」

  太后微微蹙眉,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絕美,輕嘆:「看來,還是得靠你的計劃能成功實施咯?待寧榮榮能牽制東瀛,再加上我們自己的防禦,就不會有倭寇了。」

  「但願吧。」朱祁鎮在軟席上坐下,「來幫我按按,眼睛和後腦勺又疼了一下午。」

  太后眼中閃過擔心,走到他身後,伸出纖纖玉手開始輕按,疑惑道:「上次太醫不是看過了嗎?要方子不管用?」

  朱祁鎮靠在她身上,閉著眼睛道:「很明顯,不管用!估計是太疲累了,靠藥是不行的。我還是得開啟我的鍛鍊。」

  太后按著他的肩膀,微微俯身,嘴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要注意節制,肯定是男女間的事做的太多了。」

  說完,她自己臉紅了,絕美傾城的俏臉泛著一抹醉人的暈紅,令得她的容顏氣質更加萬千。

  「我……沒有啊。」朱祁鎮扶額,「我已經注意了,最近都是一個人睡乾清宮。」

  上次太醫的確有這方面的暗示,他自己也覺得是該節制,可賢妃和德妃兩個磨人的妖精為了懷上龍種,花樣百出啊。

  ……

  東南大海,某海域。

  好幾艘大船,或殘破不堪,或已完全傾覆,正緩緩沉入那海底,它們的桅杆斷裂,帆布燒焦,還有火焰跳躍。


  海面上,數百具屍體隨波逐流,有的被海浪輕輕搖晃,有的則被無情地推向遠方。海鷗在低空盤旋,偶爾發出幾聲悽厲的鳴叫,為這死寂的海面增添了幾分生機。

  一身黑色勁裝的寧榮榮站在船頭,她的身後排列著百餘戰船。就是他們剛剛滅了這個海域的海盜,從此,這片海域她說了算。

  她冰冷的目光落在海面上,那還有幾個倖存的海盜,或是緊緊抓著浮木,或是相互依偎在殘骸之上,目光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全都殺了!」她揮了揮手。

  很快,就有船開過去,那最後剩下的幾個海盜,全部被火槍打死。海風吹過,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寧大家,我們繼續向東瀛的方向前進嗎?」一個屬下上來問。

  「當然,我們就是要去東瀛。」寧榮榮轉頭,「白無起,你錦衣衛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原來這個屬下是錦衣衛,皇帝派來數十個錦衣衛保護寧榮榮,他就是百戶長。他朝著寧榮榮一拜:「來信了,在台州外的橫山島海域,大明軍會派人來見寧大家,商議後續的計劃。」

  「好,去橫山。」寧榮榮命令。

  船隊重新出發,寧榮榮回到了船艙中。白無起立在船頭,迎著海風,他吐出一口濁氣。這段時間,他跟著寧榮榮縱橫東南海域,越發覺得這個寧大家比男人還狠。

  這個女人,能成大事,難怪能得陛下親睞。

  白無起受皇帝之命,保護寧榮榮,他對寧榮榮十分尊敬。當然,他一方面也是監視寧榮榮,在海上漂了這麼久,他有太多的情報要傳給皇帝了。

  ……

  十天後,橫山島外大海。

  寧榮榮看到了島上那一排排壯觀的屍體,背脊也冒寒意,心中嘀咕:「真是帝國屠夫啊,我還是差遠了。」

  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沮喪,一個女人要和男人們爭霸,實在是太難了。她在心中問自己,能像那張倫一樣嗎?

  不能,至少現在做不到。

  「寧大家,明軍的船來了。」白無起過來一指。

  「靠過去。」寧榮榮揮手。

  沒多久,兩艘船在海上相遇,中間架起長板,張倫從板上走了過去。他到了對面船上,朝著那清冷如仙的女子抱拳:「是寧大家吧。」

  寧榮榮目光清冷,微微欠身:「小女子拜見張將軍。」

  「不用多禮。」張倫抬了抬手,「早聞到寧大家的大名,今天終於見到了。」

  寧榮榮微微含笑:「我也沒想到會是張將軍親自過來。」

  張倫無奈的攤攤手:「沒辦法啊,陛下的旨意,要我全力助你。不然啊,我回京,他要打斷我的腿。」

  寧榮榮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軍,裡面談吧。」

  張倫頷首,跟著她進了船艙。他這次來,就是要和寧大家商議,如何幫她在東瀛站穩腳跟。

  一個時辰後,他們出了船艙。

  「寧大家,多保重。」張倫抱拳,「一切按計劃行事,陛下說了,無論如何,寧大家的生命安全最重要。」

  「以後還多靠張將軍了。」寧蓉蓉欠身一笑。

  張倫回到自己船上,手中還有白無起給他的東西,需要儘快送到京城給皇帝陛下。

  ……

  京城。

  終於出太陽了,朱祁鎮微服走在街上,已經看到了一絲春色。偶爾,一兩株早醒的柳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細長的枝條上,嫩綠的芽尖勇敢地探出頭來。

  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草木復甦的清新氣息。街角處,幾位孩童追逐嬉戲,沿街的小販也開始忙碌起來,攤位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春日小物件。

  「師傅。」朝小天跟在他後面,一邊啃燒餅一邊問,「那寧大家真的離開京城了?會館換成了柔嘉主持,介娘們也不像好人吶。」

  朱祁鎮饒有興致的問:「怎麼不是好人了?」

  朝小天滿臉鄙視的攤手:「她和那些男人拉拉扯扯,哪像是正經女子?天下女子都應該像師娘那般,端莊嫻雅。」

  你師娘?她那是百變,一會兒端莊一會兒浪。

  朱祁鎮在心裡吐槽,嘴上岔開了話題,問:「要你調查君山會,怎樣了?」


  「他們肯定是離開京城了。」朝小天道,「後來,再也未出現過。」

  朱祁鎮擰了擰眉。

  莫非君山會隱藏起來了?暫時沒有活動?

  「他們肯定還會再出現的。」朱祁鎮交代,「這事你不能鬆懈,交代你下面的人盯緊了。」

  朝小天重重點頭:「是,師傅。」

  朱祁鎮伸了個懶腰,揮手:「你滾吧,為師要自己一個人逛逛,深度思考下。」

  這是他的習慣,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深度思考,每每都很有收穫。

  ……

  天空如洗,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朱祁鎮手裡也拿著個燒餅邊走邊啃,抬眼看到一隊豪華馬車從城門口方向行來。待車隊近了,他仔細一看,發現是高麗人的車隊。

  他這才想起來,高麗那邊派出了一些年輕學子來大明國子監求學,馬車裡的人應該都是高麗學子。

  一輛馬車停在了他的面前,從馬車裡跳下兩個人,一個少女,秀麗無雙,明媚動人,插著小蠻腰,一雙美麗的桃花眸子睜的很大,滿是好奇:「這就是大明京城啊。」

  說的還是大明官話,雖然口音有點怪,但是能聽明白。她身後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十分英武,面色警惕:「公主,上車吧,先去國子監,等安頓好了,以後你有的是時間逛呢。」

  原來還是個公主。

  朱祁鎮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上下打量,心中暗贊,是個美麗的小蘿莉。

  「大膽。」那男子發現了他。

  確實,他的目光也太肆無忌憚了點。

  「你大膽。」朱祁鎮輕笑,「這是大明的京城。」

  那男子冷哼一聲,抬手一掌朝朱祁鎮打來,是要給他一個教訓。朱祁鎮無語的搖頭,抬手硬剛。

  砰!

  那男子被直接打飛,撞在一旁的牆壁上,他爬起來就要衝向朱祁鎮。少女阻止了他,道:「不得無禮,這裡是大明,你還以為在王京呢?」

  訓斥完侍衛,少女朝著朱祁鎮微微欠身:「是他不懂禮數,請公子見諒。」

  朱祁鎮聳聳肩:「無妨!給你們個建議,既然來到了大明,不管你們在本國是什麼身份,到了這裡,都要低調哦。」

  少女十分有禮:「多謝。」

  而後,她在街邊買了幾個物件,上了馬車,緩緩而去。

  ……

  朱祁鎮繼續閒逛。

  最近京城很熱鬧,因為各地趕考的學子陸續進京,客棧都住滿了,到處可見秀才們捧著書在苦讀。

  他一個人逛了會兒,上了太白樓,準備獨飲一番。剛到門口,就碰到了柯潛,他還帶著一個少年。

  「陛……」柯潛看到朱祁鎮,十分意外。

  「喲,柯大人啊,巧了,來喝酒?」朱祁鎮打斷了他。

  那個少年看著朱祁鎮,驚呼:「朱公子?好久未見啊,還記得我嗎?李東陽啊,上回科舉前,你還請我喝酒來著。」

  「怎麼不記得?西滸李東陽,能作徑尺大的書法。」朱祁鎮笑道。

  柯潛知道不能暴露皇帝的身份,一笑:「原來你們認識啊,正好,朱公子,一起喝兩杯?」

  朱祁鎮大笑:「好啊,咱們就提前祝東陽高中。」

  李東陽面色平淡,攤手一笑:「就是再次落榜,我也不怕,大不了再來一次,誰讓我年輕呢。」

  看起來,他比起三年前成熟多了,心態也好了很多。

  朱祁鎮心中暗想,還是胡濙這老頭厲害,恰當的時間打磨下這個年輕人。一想到胡濙,他還有些想念胡濙和王直了,這兩老頭遊歷天下,有段日子沒來摺子了,也不知道到哪了?

  三人到了二樓,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酒菜上齊後,開始邊喝邊聊。柯潛知道朱祁鎮身份,有些拘謹,李東陽反而話最多。

  「這回科舉,參加人數最多,近五千人呢。」李東陽興致勃勃道,「就連關西都有人來京參加科舉考試,不過,他們當中有些人是參加術科考試。」

  朱祁鎮擰了擰眉。

  還有人從關西過來?這倒是讓朕意外了。還是參加術科,是個不錯的開局。


  「術科,終究是小道。」李東陽帶著鄙視,「當然還是得讀聖賢書。」

  朱祁鎮聽了,沒好氣:「若是一味讀聖賢書,你病了,誰給你看病?大大小小的房子,怎麼建?術科很重要,甚至筆聖賢書更重要。」

  他想起前世看明史,自大航海後,大量的白銀湧入大明,就沒有個懂經濟的來調控。滿朝文武,只會讀聖賢書。而歐洲經過文藝復興,各科百花齊放。

  「春秋戰國時,還諸子百家,百花齊放。」朱祁鎮擰眉,「我們怎麼就還不如從前了呢?」

  李東陽直直盯著朱祁鎮,嚴肅道:「李公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才有了如今儒家治天下啊。」

  朱祁鎮深吸一口氣。

  特麼,讀書人都是這思想,要想改變大明,實在是太難了。

  ……

  Ps:今天就一章,我捋一下大綱,免得說我水!!訂閱比較差,難啊,但還是會堅持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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