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太后:刺我,傷我,辱我,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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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太后:刺我,傷我,辱我,還不夠嗎?

  漠北之地,也失八禿兒,瓦剌大本營。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如同怒吼的巨獸,席捲了整個天際。風雪交加,天地間一片蒼茫,萬物似乎都被這肆虐的狂風與暴雪吞噬,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與輪廓。

  帳篷在這狂暴的風雪中顯得如此脆弱,它們像是海中的孤舟,被無情的巨浪一次次地拍打、撕扯。有的帳篷已經支撐不住,被狂風捲走,消失在茫茫風雪之中。

  更為可怕的是,這暴風雪不僅捲走了帳篷,還帶走了無辜的生命。一些人在風雪中迷失了方向,被狂風卷得無影無蹤;牲畜們驚恐地嘶叫著,試圖逃離這恐怖的境地,卻也被風雪無情地吞噬。整個瓦剌大本營,在這場暴風雪的肆虐下,顯得如此無助與渺小。

  終於,暴風雪停了下來。

  中軍大帳,也先面色陰沉的坐在那,今年漠北的冬天遭遇雪災,損失巨大,有些部落已經缺糧了。

  伯顏急急從外進來,稟報:「大汗,又被捲走了百餘人,還有幾百牲口。幸好,我們的糧草在背風的位置,都還在。」

  帳篷中的人聽了,都暗暗鬆口氣。伯顏贊道:「多虧了大汗在入冬前就有了準備,我們瓦剌部還算好的,其他部估計都要開始挨餓了。」

  阿剌知院嘆息一聲:「這不是什麼好事,人餓極了的時候,是會不管不顧的。大汗,臣建議接濟那些缺糧的部落。」

  「你傻了?」其中一個將軍站起來,「我們自己的糧食,都撐不到開春。」

  多數人也都站出來,反對阿剌知院的提議。也先揮揮手,沉聲道:「分出一些糧食,給到那些缺糧的部落,我們可以減少我們每天的用量。那些部落得到了我們的幫助,他們為我們死戰的。」

  「可是……」伯顏擔憂,「我怕我們也熬不到開春。」

  也先十分肯定道:「能熬過去!大雪融化後,我們立刻揮師南下。到那時候,一群餓極了的狼,能咬碎中原人的長城。」

  眾臣只能遵命,如今的也先,是草原霸主,無人能撼動他。

  阿剌知院回到自己的帳篷,孛來正在烤肉。

  「風雪太大了。」孛來舉著一塊肉遞給阿剌知院道,「知院大人,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快吃點。」

  阿剌知院擺了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孛來,省著吃,大汗會分一些糧草和食物給那些缺糧的部落。」

  「啊?大汗他……他怎麼想的?我們自己也不夠。」孛來道。

  「這是我的建議。」阿剌知院眼中冷芒閃過,「這時候,漠北可不能為了糧草而內亂。那大汗明年估計就不能南下了。」

  孛來聽明白了,阿剌知院就是希望大汗南下,這樣,留守大本營的他才有機會。

  「知院,我們已經和大明偽帝達成了盟約。」孛來面色激動,「大汗南下,遭遇重創,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阿剌知院聲音冷冷:「這一次,不能讓他再返回草原。」

  孛來點頭,他代表阿剌知院與大明偽帝結了盟約。但是,偽帝還跟他說了些另外的事,這些事,阿剌知院永遠不會知道。

  ……

  大同城。

  這裡雖然沒有暴風雪,但十分寒冷。

  自小生活在南方的楊貴芳,一開始看到下雪還很驚奇欣喜,現在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窩在火盆邊,毯子一蓋,誰也不愛。用他自己的話說,尿尿不快點,都會被凍住。

  這會兒,他披著毛毯,蹲在火盆邊上,舉著一瓶酒猛飲一口。坐在他對面的郭登忍不住大笑:「你小子,就這樣,還想做大明的霍去病?」

  楊貴芳連飲了好幾口,終於感覺自己身體開始發熱,攤手道:「霍去病來了,也受不了啊。我們這兒都這麼冷,你說草原人是怎麼活下去的?」

  郭登也喝了一口,道:「這你就不懂了,據說漠北再往北,住著錫伯人,那地兒比漠北更冷。錫伯人能用雪洗澡呢。」

  「我讀書少,你別懵我。」楊貴芳伸手烤著火道,「等我率領大軍打到錫伯去看看。」

  郭登無語瞪眼:「你小子別瞎掰了。說正事,探子從草原帶回一個兀良哈人,得到一些情報。漠北遭遇了雪災,凍死了不少牲畜,甚至人。漠北各部的確快斷糧了,但瓦剌部在接濟其他各部。不過,那也撐不了多久。」


  楊貴芳收起玩笑神色,皺眉:「也就是說可能等不到開春,只要大雪融化,他們可能就來了。而且,可以說是一群餓極了的狼。」

  「沒錯,也先在利用各部缺糧,要把他們全部整合起來。」郭登道。

  楊貴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也先能利用,我們也能!糧草嘛,我們不缺啊。老登啊,能聯繫的上脫脫麼?他們也缺糧吧?」

  郭登看了眼外面的天空,道:「登雪停吧,我們做兩手準備。」

  ……

  西北,敦煌城。

  這裡雖然沒有暴風雪,但也籠罩在一片蒼茫之中。天穹低垂,雲層厚重,像是無盡的灰幕,將這座古城與世隔絕。寒風帶著冬日特有的凜冽與決絕,如鋒利的刀刃,無孔不入,割裂著每一寸空氣。

  街巷間,稀疏的人影匆匆而過,皆裹緊衣衫,頭戴厚帽,面頰被冷風吹得通紅。遠處,莫高窟的輪廓在朦朧中若隱若現,千年的壁畫與雕塑靜默地承受著這份孤獨與寒冷。

  四周,廣袤的沙漠更是添了幾分荒涼與孤寂,黃沙與寒風交織,發出低沉的呼嘯。

  正統皇帝站在窗戶邊上,望著外面的一片蒼茫發呆。許彬端著一個盤子進來,上面是熱騰騰的餅,還有羊奶。

  「陛下,小心得風寒。」許彬提醒。

  「朕現在沒那麼弱。」正統皇帝一笑,「聽說偽帝武藝極高?」

  許彬點了點頭:「當初京城守衛戰,偽帝親守德勝門,帶著數百錦衣衛衝鋒,差點就宰了那也先。」

  正統皇帝輕嘆一聲:「這些天看了譚祐帶來的關於那偽帝的各種文書,朕覺得朕不如他,他比朕更適合做皇帝。他的謀略,手段都勝過朕,還有他推行的新政,朕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出來的。」

  「陛下!」許彬認真道,「可他不是真的皇帝啊,你才是!這樣也好,待你歸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

  正統皇帝朗聲一笑:「這麼看來,他還挺可憐的。」

  許彬搖了搖頭:「他只不過是一介流民,享受了帝王的待遇,他怎麼還會可憐?他就是死了,這輩子也值了。」

  正統皇帝含笑點頭,喝了一口羊奶問:「朕的幾個皇叔密謀刺殺,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難!」許彬深深皺眉,「如今大雪封了路,確切的消息還沒來。臣估計難,偽帝武藝高,他身邊又有錦衣衛又有禁軍。哎,那幾個親王不該衝動的。」

  正統皇帝眼中寒芒閃過:「總得有人走在前面,甚至有人去死,去喊出那一聲『誅殺偽帝』。呵呵,如此,朕出場的時候,才會有聲勢有跟隨之人。」

  「陛下聖明。」許彬一拜。

  ……

  京城,靜宜園行宮。

  此行宮借山勢而建,盡顯北方建築的恢弘大氣,巍峨之中不失沉穩。然而,步入園中,卻又仿佛穿越到了江南水鄉,那精緻與雅致之感油然而生。亭台樓閣,小巧玲瓏,假山池沼,錯落有致。

  朱祁鎮入住後,心情都舒暢了不少。他左手摟著賢妃,右手牽著德妃,笑道:「看這天氣,會下雪,我們今天就雅一回。」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賢妃吟詩上半句。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德妃接了下半句。

  朱祁鎮朗聲笑道:「對,我們待會兒在這亭子裡溫酒賞雪。」

  兩人都高興的點頭,雖然都是絕代佳人,可氣質卻不一樣,賢妃穿的素雅,溫婉賢淑,德妃就穿的艷麗了,火熱大膽。

  朱祁鎮左擁右抱,在院子裡逛著,太監曹吉祥來報:「陛下,錦衣衛指揮使石彪求見。」

  賢妃很識趣,她牽著德妃進了行宮的房間。朱祁鎮看著她們的背影,腦子裡冒出個大膽的想法,什麼時候來個三人……

  「臣石彪參見陛下。」石彪走過來一拜。

  「有刺客的消息了?」朱祁鎮問。

  石彪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臣查到一個禁軍參將,到了他家,發現他一家都上吊自殺了。臣得到了一些線索,參將之前是……是襄王部下。」

  「襄王叔啊。」朱祁鎮皺眉,「之前可一直是支持朕的。」

  「臣還在查,但是也擔心這行宮的防衛。」石彪道。

  朱祁鎮緩緩點頭:「行宮防衛確實需要你,案子你讓丁秀去查!朕不著急,但是讓他查仔細了,不要冤枉了人。」


  「遵旨。」石彪頷首領命,退了出去。

  ……

  傍晚時,天空果然下起了雪。

  朱祁鎮,賢妃和德妃三人,在行宮園子中的小亭中溫酒,賞雪。賢妃和德妃都披著狐裘,亭子中放著好幾盆炭火,倒是也不冷。

  「陛下,就這麼幹喝嗎?」德妃嫵媚多情的狐媚眸子挑動,像是在挑釁。

  「要不,行酒令?」賢妃美眸顧盼流離間蕩漾著柔情。

  「姐姐,那你欺負人啊。」德妃不依,「我讀書不多,哪比得上你和陛下呢。」

  朱祁鎮朗聲一笑:「朕給你們彈奏一曲?」

  二妃雙眼瞬間閃亮,齊齊點頭。一身白袍的朱祁鎮走到旁邊的古琴前坐下,他前世報班學過一首曲子,叫《滄海一聲笑》。

  哪個男子沒有過大俠夢呢?剛穿越過來那會兒,他多希望是個武俠世界,那樣就能闖江湖泡女俠了。

  他雙手放在琴上,琴聲響起,悠揚豪邁。他也開口唱: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這詞豪情滿懷、氣蓋雲天,賢妃和德妃從未聽過這樣的曲,一時間入了迷。朱祁鎮也彈的興起,衣袂紛飛,背後雪花飄飄。

  太后站在門口,看著正在彈奏的朱祁鎮,呆了許久。她身後的雙喜小聲提醒:「太后,還過去嗎?立在這裡冷。」

  「我們就不去打擾她們了。」太后輕聲道。

  她眼眸垂落,轉身快步離開。朱祁鎮抬眼看到了太后的背影,一襲白色長裙,身姿搖曳,柔順的秀髮隨風擺動。

  太后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吩咐:「雙喜,我們也喝酒賞雪。」

  雙喜微笑點頭:「奴婢這就去準備,要不要把陛下他們也叫來?人多熱鬧。」

  「人家這會兒哪會記得我們?」太后哼一聲,「我們就自己玩吧,我們還要烤肉。」

  雙喜抿了抿紅唇。

  太后娘娘,這會兒你吃烤肉?你逗我呢?為了保持身材,你都不吃肉。

  ……

  京城,靜宜園行宮。

  床幔在劇烈搖晃,隨著一聲低吼,這才平息,裡面兩個人緊緊相擁。朱祁鎮伸手輕輕撫過賢妃柔順的長髮,感受著懷中輕輕喘氣的人兒。

  「陛下,要把德妃叫來了麼?」賢妃柔聲問。

  「不……不用了。」朱祁鎮面色尷尬。

  風雨過後,他沒了之前高昂的興致,情緒已經褪去了。賢妃微微提起了一些力氣,身子微微撐起,青絲滑落,美的動人心魄。

  朱祁鎮輕摟著她的腰肢,心想,再等等,朕一定會降服你這個妖孽。他知道妃子們為什麼都這麼努力,因為她們都爭著懷上龍種。

  「陛下,太后最近似乎有心事。」賢妃靠在他懷中,狹長的眸子微微眨動,「就是她收到了襄王的信後,就心事重重了。」

  朱祁鎮大驚:「襄王的信?什麼時候?」

  賢妃表情很意外:「你不知道?我以為你知道呢。我也是聽德妃說的,她去給太后請安,碰到襄王派人專門給太后送來一封信。」

  朱祁鎮眸光陡然凌厲。

  襄王和太后有聯繫?而刺殺可能跟襄王有關。莫非,太后真的參與了刺殺?特麼,我還在與她曖昧?她要殺我?

  「這事你別跟其他人說。」朱祁鎮低聲道。

  「怎麼了?」賢妃疑惑。

  朱祁鎮沒有正面回答,微微皺眉:「看來,朕還是得去找下德妃。」

  賢妃聽了,緩緩起身,青絲如瀑的落在身後,單手護在身前,側身對著朱祁鎮,曲線曼妙,她瞋一眼道:「陛下,你還真是雨露均沾啊,臣妾去給你拿衣服。」

  ……

  轉眼來行宮三天了,朱祁鎮沒有去找過太后,有些事他得弄清楚。正好,錦衣衛鎮撫使丁秀上山來匯報。

  「陛下,臣順著襄王這條線查到,身在襄陽府的襄王,與西北關西七衛有通信。」丁秀稟報,「但是還沒有查到他們的通信內容。」

  朱祁鎮擰了擰眉。


  難怪襄王會突然轉變態度,他八成是跟正統皇帝聯繫上了。那麼,襄王跟太后的信,肯定就是密謀怎麼整死我唄?

  也不對啊,這會兒把我刺殺了,對太后沒好處。如今就是那正統皇帝歸來,天下人也不一定認為他是真皇帝。

  天下人基本都會認為朕才是真皇帝。如果我是太后,那就是悄無聲息的取代。

  「你和陝甘巡撫劉定之聯繫下,你們配合,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的通信內容。」朱祁鎮命令。

  「陛下,不如直接抓人?」丁秀問。

  「親王哪那麼好抓?還是朕的叔叔。」朱祁鎮攤手。

  雖然在大明朝,叔叔和侄子那是宿敵,可他還沒想好怎麼收拾襄王,收拾了他,還得讓他無話可說,讓天下人信服。

  丁秀繼續稟報:「陛下,上次射向你的箭矢,的確不是中原制式,是草原常用的箭矢。不過,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故意的,引我們找錯方向。二是那個射手,可能是個草原人,他習慣用那樣的箭。」

  草原人?

  難道上次刺殺朕的,是兩撥人?

  朱祁鎮眉頭皺起:「你繼續查,但是襄王那條線要謹慎。」

  丁秀領命而去。

  朱祁鎮沉思了許久,他決定直接去找太后攤牌。

  ……

  太后正百無聊賴的看書,這幾天朱祁鎮都沒過來,她也不讓雙喜去問。她覺得,或許這樣也挺好。

  咣當!

  大門被踢開,一陣寒風卷了進來。雙喜急急上前,就要喝斥看門的太監,抬眼看到了朱祁鎮,嚇得連忙欠身拜:「參見陛下。」

  「全部都出去!」朱祁鎮聲音冷冷。

  雙喜看了一眼太后,帶著所有太監和宮女都出了大殿。朱祁鎮冰冷的目光落在太后身上,她今天披著雪白狐裘,襯托的肌膚白皙如玉,秀髮披散著落在身後。

  「你發什麼瘋?來本宮的宮裡趕人?」太后雙眸如冰,秀美的臉透著一股冷魅。

  朱祁鎮徑直走到她面前,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與襄王通信?初一太廟的那場刺殺,你也有份吧?」

  太后先是驚愣,而後雙目冷冷的直直的盯著他,哼一聲:「你都這麼認為了,那就是了!本宮要殺一個偽帝,不應該嗎?」

  朱祁鎮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揚起她那張秀美精緻的臉,大拇指在其嘴角輕輕的拂過,感受著嘴唇的溫潤。他的手猛地用力:「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太后任由他掐著,也不反抗,滿臉冰冷,有些咬牙切齒,眉宇間已經恢復了冷傲,盯著他道:「你殺啊。」

  突然,她笑了,笑容瘋狂,眼中卻含淚:「你總是拿話刺我,傷我,辱我,還不夠嗎?終於是要殺我了?來啊,你殺啊。」

  她起身上前逼近幾步,湊到了朱祁鎮的面前。

  朱祁鎮那陰寒的臉,突然換上了笑容,他溫柔的拂過太后的臉頰,將她額前的一縷髮絲攬到耳後,道:「放心吧,我現在不殺你。」

  「你這個瘋子。」太后美目冰冷,死死盯著他。

  朱祁鎮輕撫她的髮絲,柔聲道:「你不也是個瘋子?看我們最後誰瘋過了誰。」

  他鬆開了掐住她的手。哪知道,太后猛地向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冷道:「太廟的刺殺,跟本宮無關。」

  朱祁鎮被憋的面色通紅,可他也不反抗,問:「襄王跟你說了什麼?」

  太后的手加大了力道,可那雙美眸中卻滿是淚水:「有本事你自己查去!你以後再無故來腦我,我再也不見你。」

  「又要永鎖坤寧宮?」朱祁鎮快喘不過氣了。

  太后輕咬著嘴唇,眸子帶著淚水:「你也只知道欺負我了,欺負一個婦道人家,算什麼本事?」

  你是簡單的婦道人家?

  又開始裝可憐,是吧?

  朱祁鎮實在是喘不過氣了,伸手掰開她的手,大口呼吸:「你還哭上了?我剛剛可沒用力,你把我掐個半死。還有,被刺殺的可是我。」

  太后掙扎著要甩開他的手,可是被他抓著,甩不開。她氣急,張口就咬向了朱祁鎮的手臂,朱祁鎮吃痛:「啊,撒嘴啊,你屬狗的嗎?」

  他以為又會像上次那樣,被她咬出血。但是,太后鬆口了,抬起頭,眼中淚花閃爍:「我再說一次,刺殺跟我無關,你可以滾了吧?」


  朱祁鎮伸手把她拉進懷裡,給個溫暖的擁抱道:「若微,這回扯平了?」

  「你再不鬆開,我咬你脖子。」太后冷冷道。

  「果然屬狗。」朱祁鎮連忙鬆開。

  太后突然笑了,像是打了勝仗似的,伸手擦去自己的淚水,笑容還是有些瘋狂:「你啊,還是太心軟,若是以後……以後真要殺我,請你果斷一點。反正你落在我手上,我肯定會很果斷,不會讓你受半點苦。」

  「那好,就這麼約定了。」朱祁鎮道,「最後不管鹿死誰手,都給對方一個痛快的。」

  太后那雙美眸,今天是肆無忌憚的盯著他,嘴角浮現玩味的笑。朱祁鎮一頭黑線:「你別這麼笑,搞得我好像被你拿捏了似的。」

  「誰認真誰就輸了。」太后恢復了神色,那雙惹人憐惜的美麗眸子有些泛紅,「能給我彈奏一曲嗎?曲子叫……《滄海一聲笑》,德妃告訴我的。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是個俠女,喜歡這樣的曲子。」

  朱祁鎮攤攤手:「好啊。」

  兩人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面色如常。

  ……

  Ps:弱弱的求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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