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妖后,妖艷的賤貨,作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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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妖后,妖艷的賤貨,作踐自己

  臘月二十五,天寒地凍,法海禪寺卻人聲鼎沸,香火繚繞。這一天,皇帝親臨此地,舉行一場盛大的祭祀,以緬懷為大明戰死的將士。

  寺內,鐘聲悠揚,梵音陣陣,為這場祭祀增添了幾分莊嚴與肅穆。僧侶們身著袈裟,手持法器,面容莊重,他們知道今天這場祭祀的重要性。

  祭祀台上,香燭高燃,煙霧繚繞。一系列儀式之後,皇帝親自宣讀祭文:

  維臘月之廿五,朕躬臨法海禪寺,致祭於我大明陣亡將士之靈前。嗚呼哀哉,痛何如之!

  昔我將士,奮勇當先,披堅執銳,以衛社稷。彼等戰於疆場,奮不顧身,斬將搴旗,功烈顯赫。然天不假年,彼等竟於戰火中捐軀,壯志未酬,身先死矣。朕聞之,痛心疾首,淚濕衣襟。

  今朕親臨此地,設祭以慰英靈。彼等之功績,昭昭在天,不可磨滅。朕當銘記於心,永矢弗諼。願彼等之靈,得以安息,永享太平。

  嗚呼哀哉!陣亡將士,汝等之忠勇,為我大明之榮光。朕當秉承汝等之遺志,繼往開來,以安天下。願汝等之靈,佑我大明,萬世不衰。

  「都說邊關年年死人,京城人人享太平。」一個老卒熱淚盈眶,「陛下他沒有忘記為大明陣亡的將士,終於在這京城的年關,這些享受太平的人,他們知道有人為這太平而死。」

  站在他身旁的于謙,拍了拍這老卒的肩膀,道:「秦把頭,明年你再來,有可能為我上一炷香。」

  叫秦把頭的老卒大驚:「怎麼?于少保你也要去邊疆?」

  于謙輕嘆一聲:「前些日子收到石亨來信,漠北今年冬天遭了大災,也先他們開春後肯定南下,不然活不下去。」

  「帶上我!」秦把頭脫口道。

  「行了,你都這把年紀了,上戰場給瓦剌人送軍功?」于謙瞪一眼,「你好歹也是跟著太宗皇帝打到斡難河的人,別老了去丟臉。」

  秦把頭不服氣:「別小看老子,到了戰場上,老子絕對不差你訓練的年輕人。」

  于謙再次重重拍了拍秦把頭的肩膀,認真道:「活著吧,總有人得替那些死去的袍澤,看看以後的大明。陛下不是說了麼?他要創造盛世。」

  「我相信陛下!」秦把頭哼一聲,「這樣的陛下,才是太宗之曾孫,先帝之子,他身上有朱家人的血性。下回再有人說陛下是假的,我秦把頭撕爛他的嘴。」

  于謙一笑置之。

  ……

  黃昏,溫度更低了。

  朱祁鎮小跑著進了坤寧宮,瞬間感覺暖和多了,這裡的地龍明顯比乾清宮的還要旺,溫度要高些,可能是因為太后怕冷。

  由於這室內溫度高,太后並沒有披狐裘,而是穿著一襲素雅長裙,裙擺及地,落落大方,長發低束,別一根髮簪,隨意中帶著優雅高貴。

  她倚在軟墊上,修長的雙腿盤曲著,手中捧著一本書,冷艷溫婉,抬眼看來,眸光微閃:「把門帶上,好不容易暖和下來。」

  朱祁鎮直接跑到她面前,伸出被凍得發紅的雙手,捧住了她秀美的臉。太后瞬間被凍了個寒顫,齜牙咧嘴:「你要死啊。」

  她伸手掰開朱祁鎮的雙手,發現他的雙手凍得有些發紫,也並未推開,兩手握著,像是給他些溫暖。不過,面上卻是帶著怒氣,問:「這是去哪鬼混了?你就不怕得了風寒?這天氣得了風寒,有你好受的。」

  「去法海禪寺祭奠啊。」朱祁鎮任由她抓著雙手,也不抽回來,感覺暖和多了。

  太后似乎才想起來,今天皇帝是去祭祀了,祭奠為大明陣亡的將士。她眼眸冷冷:「又是一手收買人心的好手段,估計那些將士們都會感動吧。」

  「你要這麼認為,我也不反駁。」朱祁鎮坐下來,「三年前,朕從關外回來時,就跟將士們說過,要讓那些戰死的袍澤受骨肉之蒸嘗,領家人之祭祀;各家盡沾恩露,年給衣糧,月賜廩祿。朕說了,當然要做到。」

  太后眼眸微微垂落,鬆開了他的手。朱祁鎮反手抓住,挑眉:「再暖暖。」

  「聽說開春後,也先會南下?」太后也不掙扎,微微用力捏了捏,「你做好準備沒有?也先現在一統漠北,實力比三年前更強大了。」

  朱祁鎮直接躺下,頭枕在她盤曲著的雙腿上,一嘆:「大不了,朕親征,朕這個假皇帝戰死沙場,也如了你的願。」


  太后伸手在他額頭上拍了下,哼道:「你也只會拿話刺我,有本事你去斬了那也先。」

  「朕困了,睡會兒,今天可是天沒亮就起了。」朱祁鎮打個哈欠,「祭祀活動,真是累死個人。」

  說著,他抱著她的手臂,眨眼間就呼呼大睡了。

  太后眼眸眨動,那修長且翹的眼角毛似乎泛著一抹心痛,面色複雜。

  ……

  年底了,皇帝要進行各種祭祀,但是過了臘月二十五,也就少了。朱祁鎮終於可以輕鬆幾天了,這幾天也沒什麼摺子。

  於是,他微服出宮了。首先是要去找朝小天,這貨最近把他的魚龍幫發展的不錯,因為他們願意處理垃圾,那些商戶也願意給他們錢。

  到了那條街上,正好看到朝小天趾高氣揚的攔住了一個人,大吼:「你瞎啊,街道這麼幹淨,你亂扔垃圾?沒看到這裡有個垃圾桶嗎?」

  那人居然是內閣首輔商輅,也是年關了,閒著沒事就出來逛逛。他看到這兩條街,比別的街乾淨整潔多了,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

  「小哥,你是誰啊?」商輅問。

  「老子魚龍幫幫主朝小天,這裡是老子地盤。」朝小天攤手,「你亂扔垃圾,罰款兩個銅錢。」

  商輅似笑非笑的繼續問:「就是你們負責撿垃圾處理垃圾,是吧?這些垃圾桶也是你們擺的?」

  「什麼負責?我們是黑道,我們收的是保護費。」朝小天道。

  「保護費啊?那老夫要是不給呢?」商輅挑眉。

  朝小天抖著腿:「你丫還挺橫,不給?那就得挨頓打了。老子看你也不是缺兩個銅板的人,何必呢?」

  商輅瞪眼:「老夫不但不給,還要報官。」

  「嘿,那就別怪我了,給老子打!」朝小天揮手。

  幾個潑皮從旁邊巷子裡衝出來,把商輅給圍了。朱祁鎮一頭黑線,連忙衝上去,喊了一聲:「住手!」

  朝小天看到是他,立馬上前:「拜見師傅。」

  商輅傻眼了。

  陛下,你是這群潑皮的師傅?你可真會玩啊。

  ……

  「你這老頭,亂扔垃圾,就是錯了。」朱祁鎮朝著商輅眨眼,「那就得按照人家規矩來。」

  商輅無奈的問:「就是兩個銅板對吧?我給。」

  朝小天擺擺手:「不單單是兩個銅板哦,你還得在這裡抓到一個亂扔垃圾的人,我們才能放你走。」

  商輅咬了咬牙,認了。

  於是,當朝皇帝蹲在街邊,看著當朝首輔在街上逮亂扔垃圾的人。過了小半個時辰,商輅才逮住一個亂扔垃圾的。

  朱祁鎮樂呵呵的上前道:「走,去太白樓喝酒去,老商啊,你請。」

  商輅又嘆了口氣,沒辦法,出門沒看黃曆,今天被皇帝訛上了。他們來到了太白酒樓,朱祁鎮熟練的點了一桌子菜。

  「陛下,你沒少來啊。」商輅無語。

  「御膳房菜吃多了,偶爾也得換換口味。」朱祁鎮笑道。

  沒一會兒,酒菜上來,兩人開吃。商輅無比好奇的問:「那個潑皮,真是陛下你的徒弟?」

  朱祁鎮點頭:「是啊,咋樣?人家潑皮就能把兩條街管的緊緊有條,乾淨整潔。而順天府拿著朝廷的銀兩,把京城搞的髒亂差。」

  商輅若有所思的點頭:「也是啊,順天府是得檢討。但是,陛下你也不能用幫會來做這種事啊。」

  「放心吧,朕也只是試試。」朱祁鎮攤手,「他們算哪門子幫會?朕看他們倒是可以成為協會,以後幫朝廷解決垃圾,物流什麼的,正規經營。」

  商輅眼睛瞬間亮了:「陛下,臣覺得這個可行!朝廷,官府,要做的事太多,哪能方方面面都做好?民間如果有能力參與,是好事。」

  朱祁鎮含笑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有效。他跟商輅說了些現代城市管理的理念,讓他們內閣年後好好商議,上個摺子上來。

  「陛下,這些都是小事。」商輅一嘆,「臣還是擔心漠北啊,也先南下,我們擋得住麼?」

  朱祁鎮豪飲一杯酒:「擋不住?朕就御駕親征!」

  商輅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搖頭:「別別別,陛下你還是不要御駕親征了。」


  這一刻,他們都想起了三年前的土木堡。朱祁鎮一頭黑線:「老商,你還是不相信朕啊。現在的朕,已經不是吳下阿蒙。」

  「老臣知道,陛下你現在有聖君之風。」商輅急道,「正因如此,你才不能輕易御駕親征。你身系天下安危,只要你在,大明就在。」

  朱祁鎮淺喝一口酒。

  他也知道,皇帝御駕親征,要麼是不得已,要麼是一定能勝。否則,真沒那個必要。皇帝去了前線,將士們反而處處被束縛。

  ……

  臘月二十八。

  城外神機營提前吃年夜飯,朱祁鎮親臨。雖然是在神機營,但是于謙練的新兵幾乎都來了。他們在年後,就會開向北疆。

  這是一支由于謙親力親為練出來的大軍,其中包括騎兵,步兵和神機營。于謙傾力而為,朱祁鎮十分期待。

  他站在高台上,望著下方的大軍,心中升起如火一般的豪情。

  高台之下,數萬大軍列隊而站,宛如一片鐵血的海洋。鮮紅的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猶如烈焰般燃燒,映照著將士們堅毅的臉龐。騎兵們騎著駿馬,排列成整齊的方陣,馬蹄聲此起彼伏,如同雷鳴一般震耳欲聾。他們身著鐵甲,手持長矛,眼神中閃爍著驍勇。

  步兵方陣,他們手握長刀,身形挺拔,如同一座座不可動搖的山嶽。他們的眼神燃燒著熾熱。

  神機營的將士們則手握火槍,站立在方陣的一側。他們的火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

  「明軍威武!」朱祁鎮右手橫與胸前,聲音如雷般落下。

  「陛下威武!」

  「明軍威武!」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將士們的聲音直衝雲霄,朱祁鎮心潮澎湃。于謙在一旁一拜:「陛下,兵演指揮使請陛下示。」

  朱祁鎮拿起一面旗幟,沉聲命令:「開始!」

  騎兵方陣瞬間發動衝鋒,駿馬奔騰,如潮水般洶湧而前。他們手持長矛,高聲吶喊,氣勢如虹,仿佛要將一切阻擋在前的敵人刺穿。

  步兵方陣則迅速變換陣形,形成堅不可摧的防線。他們手持長刀,穩如泰山,無論騎兵的衝鋒如何猛烈,他們都堅守陣地,寸步不讓。

  神機營的將士們則找準時機,迅速破陣。他們手持火槍,一發發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出。

  整個兵馬演習場面氣勢恢弘,令人震撼。騎兵的衝鋒、步兵的防守、神機營的破陣,三者相互配合,展現出這支大軍的強大戰鬥力。

  「老於啊,你這兩年的辛苦,沒白費。」朱祁鎮豪情頓生,「朕等著你封狼居胥的那天!」

  ……

  夜色如墨。

  營地燃起了篝火,連綿不絕,猶如星海。朱祁鎮並未回去,而是與將士們同樂。今夜是殺豬宰羊,共吃年夜飯。

  朱祁鎮與于謙對飲了幾杯,有些膽子大的將軍也來向他敬酒,他是來者不拒。他豪飲一杯後,朝著于謙問:「對了,朕要見見你新軍的主將。」

  于謙朝身後親衛示意,那親衛就去把三個主將請了過來。朱祁鎮抬眼看去,都是年輕人,各個躍躍欲試的樣子。

  「臣三千營主將王越參見陛下。」

  「臣五軍營主將朱永參見陛下。」

  「臣神機營主將白圭參見陛下。」

  讀過《明史》的朱祁鎮,對王越這個名字有印象,他是大明首任三邊總制,還封了爵,算是成化,弘治兩朝的名將。

  「平身。」朱祁鎮揮手,「賜酒。」

  台階給他們三個端去酒,朱祁鎮也舉著酒杯道:「三位,朕期盼著明年,與你們喝的是慶功酒。」

  說著,他舉杯一飲而盡。三人也跟著一飲而盡,眼中滿是熾熱。朱祁鎮目光掃過,朗聲道:「朕與你們,算是同齡人,朕希望,朕有自己的衛青,李靖。朕不會差李世民的氣度,封國公,封侯,就看你們自己了。」

  王越目光如火:「陛下,那你現在就可以想想給臣一個什麼封號了,往大了想。」

  于謙立馬橫一眼:「放肆,酒喝多了是吧?」


  「老於,罵誰呢?」朱祁鎮沒好氣,「說到底,他們可以陪朕走到最後。你這也是一把年紀了,說不定哪天就告老還鄉了。」

  于謙攤攤手:「陛下,你這是過河拆橋?」

  朱祁鎮搖搖頭,大笑:「還不到時候,朕還得靠你打仗呢。」

  眾人聽了,也跟著大笑,現場十分歡樂。

  ……

  此時,坤寧宮。

  沐浴後的太后準備就寢了,還濕潤的烏黑長髮直達腰際,腰肢纖細,一襲白裙委地,站在窗前。秀眉微蹙,白皙臉上帶著淡淡的憂愁。

  絕美的身姿凹凸有致,曲線曼妙,是個熟透了的女人,後宮的妃子,誰都沒有這一份成熟動人的氣質。

  雙喜小步跑進來,稟報:「太后,奴婢去乾清宮確認了。陛下帶著曹公公一行,是去了城外大營,說是那邊今天吃年夜飯,陛下與將士們同樂,不回宮了。」

  「哼,出宮也不說一聲。」太后懊惱的咬咬牙。

  「太后放心,于謙的軍中,陛下不會有事的。」雙喜勸慰。

  「本宮不擔心他的安危,他那性子,肯定會與將士們喝大酒,到時候有的他痛苦。」太后皺了皺眉,「明日一早,你煮好了醒酒湯,給他送過去。」

  雙喜頷首領命:「是,太后,夜深了,你歇著吧。」

  她扶著太后進了後面的寢宮,到了鳳床前,太后輕拉腰帶,身上的長裙滑落,裡面穿著一襲貼身的寢衣,美妙的身段若隱若現,青絲滑落,玉背迷人。雙喜看了,都暗暗驚嘆,太后的肌膚比年輕小姑娘還要白皙緊緻。

  「雙喜,別把窗戶關死了。」太后躺進了被窩裡。

  「是,太后安心睡。」雙喜柔聲道,「有事喚奴婢,奴婢就在外頭。」

  太后看著眼前俏麗的侍女,含笑問:「雙喜,你也過了十八了吧?想不想嫁人了?」

  雙喜連忙搖頭:「奴婢只想伺候太后,不嫁人。」

  「傻丫頭!」太后輕嘆,「女子最後都是要嫁人的,本宮也是該給你物色個好人家了。」

  突然,她心中一痛,若是雙喜走了,她自己就真的孤獨了。她吶吶自語:「兩個孤獨的靈魂啊,能相互取暖嗎?」

  ……

  又是一年大年夜,皇宮布置的非常喜氣。

  各處宮室門前都掛起了紅彤彤的燈籠,宮道兩旁,擺放著一盆盆盛開的花卉,芬芳四溢。宮牆上的掛飾也換上了新裝,金邊紅綢隨風輕舞。各宮室內,更是布置的喜氣洋洋。窗戶上貼著窗花,門上掛著福字,一切都顯得那麼喜慶、祥和。

  這一次,朱祁鎮在乾清宮設宴。坐在高台主位上的,自然是他和太后,嬪妃環繞左右,下方是在京的皇室宗親。

  氣氛很熱烈,大家向太后和皇帝說著恭賀的話,皇帝賞賜了不少東西出去。太后今天非常高興,喝了不少酒。

  朱祁鎮都有些擔心,湊過去,看著她紅彤彤的秀美臉龐,壓低聲音道:「你少喝點,可別在這裡發酒瘋。忘記你上次發酒瘋的樣子了?」

  「要你管?」太后橫一眼,繼續喝酒。

  實際上,她心中壓抑。往年,那些朱家的王爺都會提前派人送禮進京,向她這個太后恭賀新年,也是對她這個太后的一種認可。太后攝政那些年,朱家王爺可都沒有意見,因為她做的滴水不漏。今年,沒有一個朱家王爺送禮來。她又想起襄王的那封信,越想越覺得委屈。

  朱祁鎮勸不了她,也就不管了,他轉身和賢妃,德妃她們喝酒玩遊戲去了。都是前世KTV的遊戲,越玩越大膽,他摟著賢妃親了一口,驚了周圍的人。賢妃也嚇得滿臉通紅,朱祁鎮扶額,這個時代這種事,還是很難被人理解呀。

  太后見了,目光變得清冷,她起身道:「本宮有些不適,回宮了。」

  說完,她大步而去。

  朱祁鎮嘴角閃過笑,揮手:「接著奏樂,接著舞。」

  ……

  一個時辰後,晚宴結束,大家各回各家。

  朱祁鎮來到了坤寧宮,太后果然還沒有就寢,不過,她換上了一件艷麗的紅裙,整個人明媚動人。

  「雙喜她們呢?」朱祁鎮走近問。

  「本宮想一個人靜一靜,讓她們下去休息了,你也別來打擾本宮。」太后冷道。


  朱祁鎮走到她對面,直直的盯著她的那雙美眸,道:「若微,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喜歡我?所以剛剛吃醋了,心理又亂又焦躁不安。」

  太后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眼神依舊清冷:「你想多了,我沒有!我們只會是仇人。」

  她美目平靜,表情認真,可那雙放在小腹處微微用力的小手,微微擠壓的大拇指都變白了。

  「好吧,是我多心了。」朱祁鎮主動移開視線。

  太后看著移開目光的朱祁鎮,心突然緊了下,這種感覺更是讓她本能的手掌用力,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更濃了幾分。

  「你沒事,我走了。」朱祁鎮轉身。

  「等等,能陪我一晚上嗎?」太后問。

  「啊?」朱祁鎮大驚。

  「不是你想的那樣。」太后連忙道,「這宮裡今晚沒人當值,我怕。」

  朱祁鎮笑著攤手:「好啊。」

  兩人坐在那鋪了一整個地板的軟墊上,聽著窗外的寒風呼嘯。朱祁鎮實在是有些困,先躺下來,雙手枕著腦袋。

  太后居然也在他一側躺下來,輕聲道:「方不方便說說你的從前?」

  「不方便!」朱祁鎮乾脆利落的拒絕。

  太后眼眸微動,撇了撇嘴。

  朱祁鎮一個轉身,大大方方的摟住了她那成熟動人的身軀,就當抱了一個抱枕,道:「別慌,我不幹壞事。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去祭祀。」

  太后心臟撲通撲通跳,過了一會兒之後發現他只是很溫柔的抱著自己,一時間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踏實。

  她卻胡思亂想起來,襄王在信中罵她妖艷的賤貨,她想自己索性不管不顧了,迷住這個假天子?

  不行,本宮不作踐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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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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