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四次公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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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回頭,見到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正在一步步朝他走來,正是他的奶奶】

  【緊接著,老奶奶穿過了男人的身體,她問坐在台階上的小孩:小朋友,這個寺廟靈不靈啊】

  男人一怔,低頭看了看自己透明的手掌。

  這個故事從一開始用「陽光下的黑傘」、「男人身著的黑衣」來暗示,男人已經不在人世。

  見到老奶奶的那一刻,在所有人下意識以為是男人許願想見「離世」的奶奶一眼。

  結果是老奶奶穿透了男人的身體,男人的身體在鏡頭裡也出現了虛化,問出那句相似的話時,故事得到了翻轉。

  原來是老奶奶想靠許願再見一眼她想念的孫子一眼,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陣痛,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當然這個視頻後面,也會放上一些男人以前和老奶奶相處的時光片段,真正的詮釋了「想見心念之人,或許心誠則靈」。

  靈的不是神明,而是愛意。

  ……

  「還差一點東西。」

  江北生看著最後的半成片視頻,摸著下巴想了想:「是不是還差一些音樂?」

  「你是說BGM?」

  現在短視頻平台眾多,這種短視頻有的時候能夠火爆出圈,不光是內容拍的好,BGM也放的恰到好處。

  「嗯。」江北生拿著滑鼠點出最後一個時間節點,「不如在這裡穿插一首激烈的BGM音樂。」

  張樂然有些頭疼,因為他們這一組的工作人員中,並沒有擅長這方面的人才。

  幾人決定先回京市,等到視頻成片出來後,發送給靈隱寺的住持查看,最後沒有問題再發到網上。

  可是回到營里後,音樂組的工作人員和這群「出差」的工作人員商量了半天,也試著用了幾個BGM,發現都不太合適,最後只好勉勉強強找到一個稍微還過得去的音樂。

  「現在很多BGM商用都是要錢的,短視頻平台上,越是火的BGM收錢越貴,我們最後綜合考慮了一下,選擇了這一支曲子。」

  江北生作為整個事件的中心人物,再加上陳導對他的偏愛,所以也在這場會議上觀看成片。

  當短視頻放完後,其他人都象徵性的鼓了鼓掌,陳導不太懂音樂,覺得這首曲子聽著耳熟,估計在斗音、筷手等平台經常被人用到。

  「也行吧,這首曲子也不難聽,起碼大家都耳熟能詳。」

  音樂組的陶海洋站了起來,這首歌還是他最後拍板定下來的,聽到導演的肯定,他頗為自得的抿了抿唇,想站起來邀功。

  「導演,我這裡應該有更合適的曲子。」

  陶海洋下意識就想回懟:哪個小子這麼沒眼見。

  一瞧,正是江北生。

  江北生不知道自己的話吸引了在場很多人的注意力,再怎麼說,這也是音樂組組長挑了幾個小時的曲子,就這樣被人否定了?還是一個練習生否定的?

  所有人的目光在陶海洋和江北生之前移來移去。

  然後看見陶海洋臉上有些像是中風了一樣的抽抽,悶聲問道:「有些合適的歌曲,我們節目組經費有限,買不起。」

  江北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行為多少對音樂組的人來說,是一種輕視。

  「咳,陶組長,我說的不是市面上的歌曲,是我自己的一首歌。」

  江北生指了指他們選的BGM:「大家不如聽一下我這首歌,若是覺得可以,可以按這首歌的價格購買一小節。」

  短視頻需要的BGM並不是一整首歌,所以有的時候,可以按照一小節一小節分批來買。

  陶海洋沉默片刻,說道:「行,那你現在去作出來吧。」

  音樂組的小嘍囉跟在陶海洋身後,互相看看,心知肚明。

  看來陶組長還是有點生氣啊,要人家現在就去把音頻弄出來,嘖嘖。

  一群人鬧哄哄的往外走。

  等到了一間空著的器材室,江北生坐在了鋼琴前,對大家說道:「我先簡單的唱兩句吧,如果可以,後續就把曲譜交給樂團老師操作?」

  陳導點頭:「可以的,當然唱還是你唱。」

  一首新歌第一次出現在市面上,第一個演唱的歌手,總是會讓人印象深刻。


  陳導肯定不會讓別人占去江北生這個便宜。

  陶海洋面無表情的抱著雙臂靠在牆上,其實他對江北生也沒有不好的印象,甚至心裡隱隱的欽佩他。

  作為音樂組的人,對於音樂的了解肯定要比別的組厲害。

  陶海洋清楚江北生的音樂才華有多好,說句實在話,現在樂壇上百分之七八十的歌曲,都不如江北生在節目裡表演過的這幾首歌。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會如陳導一樣對一個後輩無腦偏愛。

  就讓他看一下,這一次江北生創作的歌曲,還是否如之前一樣質量高?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那是你離開了北京的生活》。」(《那是你離開了北京的生活》薛之謙)

  陶海洋愣了一下,京市以前的全稱就是北京市,那時候京市還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筒子樓也很多,街上人來人往的群眾,來自天南海北。

  不過後來大家叫習慣了,就慢慢把北京市叫成京市了。

  當江北生唱出第一句歌詞時,陶海洋緩緩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挽著的手臂。

  「試著留盞燈假裝陪伴失眠的我

  窗口就有等待的效果

  已經習慣擺放好兩人份的餐桌

  這樣看上去就不寂寞

  那是你離開了北京的生活」

  任何一個到了一定年紀的人,聽這種類型的歌曲,總會有所共鳴。

  陶海洋在沒有進入香蕉台時,曾經也是一位北漂遊子,有一位和他交往了兩年的女朋友。

  他做著並不被家裡人理解支持的樂隊行業,女友是公司朝九晚五上下班的白領。

  他們一起上下班,努力攢錢,想在京市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一個兩個人的小房子,養一條小狗,周末可以出去玩,如果是下雨天,就窩在家裡,聽著雨聲,一起看電影。

  這是現實生活中少有的浪漫和自由。

  可是隨著時間消逝,夢想在現實面前逐漸乾癟。

  在和女友分手的時候,陶海洋真的覺得自己很失敗。

  「街上的人偶爾會模仿你小動作

  輕而易舉就能將我擊破

  那些承諾提起人是你 還是我

  那是你離開了北京的生活」

  陶海洋的眼眸漸漸有些濕潤,就如這首歌里描寫的一樣,在某一個不經意間,會讓他想起曾經的過往。

  北京是全國政治中心,是咽喉,是心臟,離開了北京,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也是指「作為我心中第一位的你,從此離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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