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吻到夏眠不敢再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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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秒還在和朋友聊天,後一秒就被幾個彪形大漢連拖帶拽拉到車上,夏眠第一反應是懵的,差點以為自己被綁架了。

  等嗅到那股熟悉的冷淡氣味時,他意識到了些什麼,滿臉不可思議:「周憑川,你把我拽過來幹嘛?」

  老王心裡咯噔一聲,靠,竟然有人敢叫周董全名!

  周憑川聲音平靜無波:「帶你回家。」

  「我跟朋友還沒講完話,車也在店門口停著,這些你沒看見麼,放我回去!」

  周憑川毫無反應。

  夏眠轉頭喊老王:「王叔,麻煩調頭回剛才那家店。」

  老王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聽見。夭壽啦,戰火可別往我身上燒!

  王叔也是個打工仔,他不應,夏眠沒法為難他,注意力只好重新轉回到罪魁禍首身上:「快讓王叔送我回去,或者停到路邊,我自己走回去,否則我跳車了。」

  聽到這荒誕的話,周憑川終於開腔,聲音平靜到像是不認識眼前這個人:「為什麼非要回去。」

  「我和我朋友好久沒見,今天終於見到面了,我想和他多聊兩句,不行嗎?!」

  「朋友?」周憑川忽然笑了,吩咐老王,「打開隔板。」

  這輛車駕駛艙與後排座椅之間設有電控可變色玻璃,打開後,駕駛艙看不到後排在做什麼,聲音也聽不到,旨在保護乘坐者的隱私。

  老王心道糟糕,他在周憑川身邊時間久,知道自家老闆越是生氣的時候越平靜,平靜到極致,就到了該開隔板的時候。

  戰火燒的的有點嚴重啊,老王默默摁下按鈕。

  隔板轉瞬之間變成黑色,襯的本就狹小的空間更加逼仄。在這種環境下,周憑川攻擊性愈發明顯。

  夏眠舔舔嘴唇,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你沒聽到嗎,我要下車!」他聲音很高,但如果仔細聽,會發現中氣不足,像為了掩蓋某種情緒的虛張聲勢。

  周憑川定定看著夏眠:「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在你眼中,朋友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好奇怪的問題,夏眠想了想:「可以一起吃飯旅遊打遊戲,逛街、玩密室什麼的也行......反正有好多能做的。不能做的……就是除開朋友之外,比如情侶那些事。」

  「他能親你麼。」

  夏眠眼睛微微瞪大,狗男人在說什麼,朋友間哪有親嘴的?

  他想反駁——

  對方卻忽然伸手摁住他脊背,將人一把帶了過來!

  鼻尖幾乎貼上鼻尖,兩道不同的氣息碰撞、交融,夏眠眨眨眼睛,心臟忽然跳的特別快。

  再有一毫米,就一毫米,他們就要親上了!

  雪下的越來越急,連車窗邊緣都堆了將近半指厚,白色的雪把濃深的夜色映如白晝。

  周憑川目光卻越來越暗,像一道無底深淵,幾乎將他吞噬。

  「回答我。」周憑川說。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唇角,夏眠差點以為他們在接吻,腦袋發暈。他想反抗,身體卻先一步表示臣服:「不、不能。」

  得到滿意答案,周憑川臉色稍有緩和。夏眠心想,現在他該放開自己了吧?

  後背的手卻一路向上,扣住他後腦。

  周憑川到底沒放過他,得到答案仍不滿足,直接吻了下來。

  夏眠思維徹底凝滯,根本沒想到周憑川會親他,更沒想到不僅親,對方還親的很壞。不停的反覆折磨。

  原文裡,周憑川的設定是全文大反派,性格強勢,手腕狠辣。可能在他面前隱藏的很好吧,夏眠只感覺到兩三分,以至于越來越放肆。

  現在,他終於感受到了對方強勢的那一面。

  吻到夏眠換不了氣,他仍不停止。在瀕臨窒息那刻,夏眠唇上忽然劇痛。

  周憑川犬牙咬破了他下唇。

  血液蔓延,連口腔都沾滿腥氣。

  這是一個毫無親昵,只有痛苦的吻,像懲戒,夏眠被吻到戰慄。

  感受到不停顫抖的肩膀,周憑川才終於放開他,平時淡色的嘴唇染紅,平添幾分欲色。

  終於得以呼吸,夏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車子緩緩停穩,夏眠才意識到他們居然吻了那麼久,整個後半程。


  老王哪敢打擾,只默默駐車等待。夏眠臊的一分鐘都不想多待,直接開門下車。

  深夜的溫泉酒店,客人們已經睡下了,走廊里只有夏眠鞋子踩踏地磚的聲音,和鹿角杖磕碰地面的聲音。

  夏眠想走的快點,甩掉後面那頭巨獸。可大概喝了假啤酒吧,他腿軟的厲害,根本不聽使喚。

  結果就是,周憑川隨他進了房間。

  其實甩掉也沒用,整家酒店都在周憑川掌控之中,上次他們吵架,周憑川隨隨便便就進來了。

  這種無力感讓夏眠忽然特彆氣,轉身朝背後狠狠揮了一拳!

  可惜惱怒之下失了準頭,被對方輕而易舉擋下。

  「為什麼打我,」周憑川問,「惱我親你?」

  夏眠都要氣笑了,居然有臉問!一擊不成,他還要再來一擊——然後又被輕而易舉擋下。

  對方順便俯身,再一次銜住了他的唇。

  夏眠下唇還在流血,但這次周憑川吻的不凶,竟帶著幾分溫柔,深深淺淺的試探。夏眠徹底招架不住。

  意亂情迷。

  直到聲音過大,夏眠才驟然驚醒,推開周憑川:「你發什麼瘋!」

  喊完,他擦了把嘴,又漫無目的的輸出一大堆,然後崩潰的奪路而逃,跌跌撞撞跑進洗手間。

  渾身都軟的厲害,夏眠反鎖上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馬桶蓋,坐在馬桶上。

  等呼吸終於平復之後,感官漸漸回籠,他感覺好像不大舒服,臉頰瞬間滾燙,嫌棄地走到洗手台前,銷毀罪證。

  而衛生間外,周憑川坐在床邊,邊聽裡面嘩啦啦的水聲,邊擦拭鹿角杖。天冷了,它常常裹著一層水汽。

  夏眠不是惱他吻他嗎?周憑川想,那就一直吻。

  吻到夏眠不敢再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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