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小沙彌的房間，出雲的真身
「什麼？！」
看到【人頭蛇】脫離規則攻擊的瞬間，左陽是驚訝的。
可這驚訝，也僅僅只是片刻。
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中魁·神火】！」
「轟隆~」
未等【人頭蛇】近身半米，一團熾烈的火光炸開，【人頭蛇】渾身冒著白煙，飛出數米之外！
「嘶~嘶~」
它的人頭此刻已經徹底蛻變為蛇頭，宛若黑豆的眼睛死死盯著左陽。
「嘶嘶~」
不消片刻，渾身的鱗甲蠕動間，火焰燒焦的軀體再次煥然一新。
「嘶~」
蛇信子搖擺，【人頭蛇】如狂蟒出洞般，再次湧來！
「嘿...」
「有點意思！」
「現在你居然無視了小和尚對你的刻板規則？」
「【鬱結鬼】！【詛咒鬼】！」
手中的黑線不斷纏繞，【詛咒鬼】的三顆人頭中自口耳眼內，噴吐出濃郁的黑霧。
「簌簌簌~」
頃刻間！
浪潮般的黑線夾雜著黑霧，將迎面而來的【人頭蛇】盡數吞噬！
「嘶~嘶~」
黑霧之中，【人頭蛇】扭打在地面上，胡亂的啃咬著。
失去視力之後，黑線死死將其扎在地面之上，它如蚯蚓般扭曲蜷縮著。
左陽站在霧外，平靜的看著【人頭蛇】的變化。
「你破壞了規則...」
「所以，你唯一的【人頭】也變成了【蛇頭】嗎？」
「【人頭蛇】的概念，大抵是小沙彌後來知道了淨心的經歷。」
「在【出雲尼姑】使用【欲望鬼】後，寺廟內亂了...那個時候，淨心進行了男女之事，在小沙彌眼中，他的身體是不潔的，所以是蛇...」
「但淨心的行為舉止頗有僧人模樣，唯一的人形腦袋便留了下來...」
「現在，破壞了規則，唯一的僧人形象也沒了嗎？」
揣測著【蛇頭人】的變化，左陽的眼睛漸漸眯起。
當時在【地下室】，過去的自己問出【出雲尼姑】的事，淨心也失控了。
哪怕直視他的雙眼，他也要殺了「自己」。
那個時候，他就不是淨心了，是純粹的憤怒！
這個時候，挖出地下的屍體，【人頭蛇】徹底變成巨蟒，它也不再是規則產物。
「殺人埋屍」這件事，能讓淨心失控，無論是夢裡夢外！
所以...
默默看向土坑下的群屍。
「騰」的一聲！
熊熊火焰開始灼燒堆積在一起的畸形屍體。
「呲呲呲~」
大火燒出油脂，燒爛片片褶皺畸形的身軀，直至整個洞坑焦黑一片。
「呲~~~」
良久。
直到高溫的火焰下，一具具白骨疊合，化為軟灰堆積。
黑霧中...那【人頭蛇】也漸漸變回了原樣，匍匐在地面不動。
試著解除了對自己的【無效化】。
左陽的口中唾液迅速滋生，【欲望】的影響還在。
「果然！」
「【欲望鬼】果然不在這裡！」
「也就是說，【出雲尼姑】的屍體根本不在這裡！」
再次對自己施展【無效化】，左陽其實已經猜到了，「淨明」對自己說謊了！
畢竟！
當時直視他的眼睛，他都敢動手。
那麼就說明，當時的他已經不是受限【人頭蛇規則】的僧人，而是個會說謊的劫匪！
這一點，與剛剛徹底變成蛇的【人頭蛇】，如出一轍。
都不受限規則了，他能說真話嗎？
「那麼...」
「【出雲尼姑】的屍體...到底在哪呢？」
摩挲著下巴。
「咚~咚~咚~」
新一輪的鐘聲再次響起。
左陽的眉毛微挑，「小和尚又要醒了吧？」
「小和尚...等等！！！」
腦海里閃過一道靈光，左陽快步朝著山頭跑去！
他想起來了！
當時小和尚說過一句話！
【我每晚做夢，都先會夢到了一個女人，然後夢到蛇...】
蛇對應了色慾，那麼為什麼不是直接夢到蛇呢？
那個女人是誰？
為什麼！
為什麼一輩子在山上的小和尚，會夢見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女人？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是蛇？
或許只有足夠純潔，女人才能以女人的樣子出現在小和尚的夢裡...
這樣純潔的人，只有一個！
答案...呼之欲出了！
「踏踏踏~」
山頭上赤紅的光芒閃爍，驟然衝進了【出雲庵】。
左陽的目標，直指【食宿間】的第三間禪房。
「砰！！！」
大門被猛然撞開。
逼仄的房間內，唯獨有一張鐵板床，一張堆積著經文的木桌。
這是小和尚的禪房。
「【詛咒鬼】！」
「床下！給我砸！」
「呼呼呼~」
身後鑽出四頭六臂的鬼影，三雙拳頭朝著鐵皮床就掄了過去！
「砰」的一聲，鐵皮床被掀開，床下的地面被幾拳砸下，居然凹陷出一個坑洞。
「果然！」
不等左陽近身過去看！
「轟隆~~」
只見坑洞邊緣瓦石崩飛，一身素袍，頭戴僧帽的素麵女人躍出淺坑。
她的面相極為素樸，脖子上有著一圈一圈的黑色勒痕。
「你居然能找到這？」
「你為什麼能知道這？！」
女人的眼睛緩緩睜開，是一對七色的花瞳！
她的聲音雄渾有力，不似女子般的嬌弱，一雙花瞳死死的盯著左陽。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欲望鬼】！你該上路了！」
「【竊取鬼】！」
赤紅的身影后，三隻枯手伸出，左陽剛想加速衝到【欲望鬼】近前。
「【竊取鬼】？」
「怠惰！」
她冷哼一聲，三隻枯手立刻懨懨的縮回左陽的身後。
「嘖...」
「欲望化我的詭異嗎？」
「那！」
「【中魁·震懾】！」
脖頸上的「鬼面瘡」快速跳動，一雙鬼眼看向了【欲望鬼】。
【欲望鬼】的嘴唇上揚，一動不動。
「傲慢！」
「嫉妒！」
「怠惰！」
「憤怒！」
「貪婪！」
話音落下！
「踏踏踏~」
【食宿間】的門前，五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沙沙沙~」
最先衝來的，是一輛【紙車】，狠狠朝著左陽撞來！
「該死！」
「【血衣】！」
身上赤紅的血水蠕動，左陽無法使用【竊取鬼】加速，只能以血衣硬扛下這一擊。
「轟隆~」
看似薄弱的【紙車】，竟是一瞬間將左陽撞飛到牆面，砸出一個淺坑。
「呲呲呲~」
隨之而來的，就是錢向東的電流。
「啪啪啪~」
牆壁上一片電光閃爍，左陽的血衣上，【鬼口】開合，盡數吞噬著電光。
「有點意思啊...」
「你自身的詭異，居然有這麼多分支能力...」
「要是成長起來...只怕不弱於我啊！」
【欲望鬼】打趣的看著牆壁上的凹洞，左陽從洞坑中緩緩抬起了頭，一臉的譏笑。
「你笑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欲望會不斷擴大，你...也會成為我的狗！」
不悅的看向左陽，【欲望鬼】眉頭髮皺。
不想，左陽的視線卻看向馮夢然。
「和你做對手的！」
「可不止我！」
「差不多...大家都要入夢了吧？」
「什麼？！」
在【欲望鬼】的驚異聲中，左陽再次聽到了熟悉的「滴滴滴」機器聲...
「左哥！左哥你醒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了三個月了！」
眼前的畫面漸漸撕裂，自己出現在一間病房內，左陽看著突然出現的夏桃紅，面無表情念誦起一段經文。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咔嚓~」
病房的世界瞬間崩碎！
再看向周圍，【食宿間】內，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看到【人頭蛇】脫離規則攻擊的瞬間，左陽是驚訝的。
可這驚訝，也僅僅只是片刻。
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中魁·神火】！」
「轟隆~」
未等【人頭蛇】近身半米，一團熾烈的火光炸開，【人頭蛇】渾身冒著白煙，飛出數米之外！
「嘶~嘶~」
它的人頭此刻已經徹底蛻變為蛇頭，宛若黑豆的眼睛死死盯著左陽。
「嘶嘶~」
不消片刻，渾身的鱗甲蠕動間，火焰燒焦的軀體再次煥然一新。
「嘶~」
蛇信子搖擺，【人頭蛇】如狂蟒出洞般，再次湧來！
「嘿...」
「有點意思！」
「現在你居然無視了小和尚對你的刻板規則？」
「【鬱結鬼】！【詛咒鬼】！」
手中的黑線不斷纏繞，【詛咒鬼】的三顆人頭中自口耳眼內，噴吐出濃郁的黑霧。
「簌簌簌~」
頃刻間！
浪潮般的黑線夾雜著黑霧，將迎面而來的【人頭蛇】盡數吞噬！
「嘶~嘶~」
黑霧之中，【人頭蛇】扭打在地面上，胡亂的啃咬著。
失去視力之後，黑線死死將其扎在地面之上，它如蚯蚓般扭曲蜷縮著。
左陽站在霧外，平靜的看著【人頭蛇】的變化。
「你破壞了規則...」
「所以，你唯一的【人頭】也變成了【蛇頭】嗎？」
「【人頭蛇】的概念，大抵是小沙彌後來知道了淨心的經歷。」
「在【出雲尼姑】使用【欲望鬼】後，寺廟內亂了...那個時候，淨心進行了男女之事，在小沙彌眼中，他的身體是不潔的，所以是蛇...」
「但淨心的行為舉止頗有僧人模樣，唯一的人形腦袋便留了下來...」
「現在，破壞了規則，唯一的僧人形象也沒了嗎？」
揣測著【蛇頭人】的變化，左陽的眼睛漸漸眯起。
當時在【地下室】，過去的自己問出【出雲尼姑】的事，淨心也失控了。
哪怕直視他的雙眼，他也要殺了「自己」。
那個時候，他就不是淨心了，是純粹的憤怒！
這個時候，挖出地下的屍體，【人頭蛇】徹底變成巨蟒，它也不再是規則產物。
「殺人埋屍」這件事，能讓淨心失控，無論是夢裡夢外！
所以...
默默看向土坑下的群屍。
「騰」的一聲！
熊熊火焰開始灼燒堆積在一起的畸形屍體。
「呲呲呲~」
大火燒出油脂，燒爛片片褶皺畸形的身軀，直至整個洞坑焦黑一片。
「呲~~~」
良久。
直到高溫的火焰下，一具具白骨疊合，化為軟灰堆積。
黑霧中...那【人頭蛇】也漸漸變回了原樣，匍匐在地面不動。
試著解除了對自己的【無效化】。
左陽的口中唾液迅速滋生，【欲望】的影響還在。
「果然！」
「【欲望鬼】果然不在這裡！」
「也就是說，【出雲尼姑】的屍體根本不在這裡！」
再次對自己施展【無效化】，左陽其實已經猜到了，「淨明」對自己說謊了！
畢竟！
當時直視他的眼睛，他都敢動手。
那麼就說明，當時的他已經不是受限【人頭蛇規則】的僧人，而是個會說謊的劫匪！
這一點，與剛剛徹底變成蛇的【人頭蛇】，如出一轍。
都不受限規則了，他能說真話嗎？
「那麼...」
「【出雲尼姑】的屍體...到底在哪呢？」
摩挲著下巴。
「咚~咚~咚~」
新一輪的鐘聲再次響起。
左陽的眉毛微挑，「小和尚又要醒了吧？」
「小和尚...等等！！！」
腦海里閃過一道靈光，左陽快步朝著山頭跑去！
他想起來了！
當時小和尚說過一句話！
【我每晚做夢，都先會夢到了一個女人，然後夢到蛇...】
蛇對應了色慾，那麼為什麼不是直接夢到蛇呢？
那個女人是誰？
為什麼！
為什麼一輩子在山上的小和尚，會夢見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女人？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是蛇？
或許只有足夠純潔，女人才能以女人的樣子出現在小和尚的夢裡...
這樣純潔的人，只有一個！
答案...呼之欲出了！
「踏踏踏~」
山頭上赤紅的光芒閃爍，驟然衝進了【出雲庵】。
左陽的目標，直指【食宿間】的第三間禪房。
「砰！！！」
大門被猛然撞開。
逼仄的房間內，唯獨有一張鐵板床，一張堆積著經文的木桌。
這是小和尚的禪房。
「【詛咒鬼】！」
「床下！給我砸！」
「呼呼呼~」
身後鑽出四頭六臂的鬼影，三雙拳頭朝著鐵皮床就掄了過去！
「砰」的一聲，鐵皮床被掀開，床下的地面被幾拳砸下，居然凹陷出一個坑洞。
「果然！」
不等左陽近身過去看！
「轟隆~~」
只見坑洞邊緣瓦石崩飛，一身素袍，頭戴僧帽的素麵女人躍出淺坑。
她的面相極為素樸，脖子上有著一圈一圈的黑色勒痕。
「你居然能找到這？」
「你為什麼能知道這？！」
女人的眼睛緩緩睜開，是一對七色的花瞳！
她的聲音雄渾有力，不似女子般的嬌弱，一雙花瞳死死的盯著左陽。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欲望鬼】！你該上路了！」
「【竊取鬼】！」
赤紅的身影后，三隻枯手伸出，左陽剛想加速衝到【欲望鬼】近前。
「【竊取鬼】？」
「怠惰！」
她冷哼一聲，三隻枯手立刻懨懨的縮回左陽的身後。
「嘖...」
「欲望化我的詭異嗎？」
「那！」
「【中魁·震懾】！」
脖頸上的「鬼面瘡」快速跳動，一雙鬼眼看向了【欲望鬼】。
【欲望鬼】的嘴唇上揚，一動不動。
「傲慢！」
「嫉妒！」
「怠惰！」
「憤怒！」
「貪婪！」
話音落下！
「踏踏踏~」
【食宿間】的門前，五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沙沙沙~」
最先衝來的，是一輛【紙車】，狠狠朝著左陽撞來！
「該死！」
「【血衣】！」
身上赤紅的血水蠕動，左陽無法使用【竊取鬼】加速，只能以血衣硬扛下這一擊。
「轟隆~」
看似薄弱的【紙車】，竟是一瞬間將左陽撞飛到牆面，砸出一個淺坑。
「呲呲呲~」
隨之而來的，就是錢向東的電流。
「啪啪啪~」
牆壁上一片電光閃爍，左陽的血衣上，【鬼口】開合，盡數吞噬著電光。
「有點意思啊...」
「你自身的詭異，居然有這麼多分支能力...」
「要是成長起來...只怕不弱於我啊！」
【欲望鬼】打趣的看著牆壁上的凹洞，左陽從洞坑中緩緩抬起了頭，一臉的譏笑。
「你笑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欲望會不斷擴大，你...也會成為我的狗！」
不悅的看向左陽，【欲望鬼】眉頭髮皺。
不想，左陽的視線卻看向馮夢然。
「和你做對手的！」
「可不止我！」
「差不多...大家都要入夢了吧？」
「什麼？！」
在【欲望鬼】的驚異聲中，左陽再次聽到了熟悉的「滴滴滴」機器聲...
「左哥！左哥你醒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了三個月了！」
眼前的畫面漸漸撕裂，自己出現在一間病房內，左陽看著突然出現的夏桃紅，面無表情念誦起一段經文。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咔嚓~」
病房的世界瞬間崩碎！
再看向周圍，【食宿間】內，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