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初見端倪（二）
「呼~呼~呼~」
正午的微風吹向【食堂】二樓，孩子們安靜的像是熟睡的天使。
左陽側躺著身體，眯眼注視著二樓的樓道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緩緩逼近。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老院長。
老院長目光幽幽的掃視著所有孩子，身後還跟著高進。
他巡走在床鋪的縫隙之間，鼻子微微聳動，開始不斷嗅著什麼。
很快，他像是鎖定了一個目標，趴在了洋芋的身邊。
「這個...快熟了...」
「再不送走，就爛了。」
「嗯~」
高進點點頭。
這一刻，仿佛高進才是領導，老院長成了手下。
「唔...」
「這個...太瘦了...」
「也不多吃點！」
老院長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轉而嗅到了馬鈴薯的身邊。
馬鈴薯瘦的像是個麻杆，羸弱無比。
老院長的鼻尖抽動，就從他的懷裡找到了一袋雞腿。
「嘖...這死孩子！」
「肉是給你們吃長肉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吃的都給那女孩了！」
「已經熟了的肉，不需要在浪費食物了！」
有些懨懨的將雞腿放回了馬鈴薯的兜里，老院長嗅著嗅著，莫名來到了左陽身邊。
「這個...」
「呼~呼~」
他的兩個鼻孔抽動著，左陽眼睛眯著，心裡卻是一顫！
因為！
老院長的鼻孔里，正隨著他的呼吸，蠕動著更小一圈的鼻孔！
就好像！
他這層皮囊的包裹下，還有著一個人似的！
「這個...」
「有點香啊...」
「你說...我們能不能自己...」
「狗東西！！！」
「你以為，誰給了你這一切？！」
老院長剛說出這句話，高進怒罵一聲，老院長嚇得脖子一縮，當即不再說什麼。
「趕緊！」
「一道主食，一道甜點！」
高進罵咧著，老院長伏在地上，像個狗一樣，更加賣力的開始嗅著。
最後，他居然是停在了「013」的身邊。
「這個...」
「她？她不是說她11了嗎？熟透了，怎麼當甜點？」
高進有些質疑，老院長搖搖頭。
「她撒謊了。」
「她身上的氣味，頂多8歲！」
「那好！就她了...準備準備...」
「行~」
兩人說著話，老院長居然伸出舌頭，忍不住在「013」的小臉上舔了下。
「喂！你！！！」
「知道了...我不就嘗嘗味嗎？走吧！」
「踏踏踏~」
隨著腳步聲迴蕩在樓梯口，【食堂】二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013」的身子顫抖，慌忙起身，將自己的臉蛋用被褥擦拭著。
「該死！該死！」
「老娘都還沒和小鮮肉親過嘴，他一個糟老頭子！敢這麼舔我？！」
小小的眼裡，滿是憤怒。
「011」應聲而起，打趣的看著她。
「你還敢發火？」
「你打得過他們嗎？」
「你！」
「你還是好好想想，他們盯上你，你怎麼辦吧？」
「他們說熟透了，是把我們當食物嗎？」
「那所謂的【領養】，【找活計】，是處理食物嗎？」
「011」猜測著，「013」這才從憤慨中回過神來。
「那怎麼辦？」
「我們現在的詭異力量，根本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不清楚，但任何詭異，都應該有針對的生路...」
「只能再觀察了...」
「要不，把012叫醒吧？和他說說？他不是每次都能完美完成任務嗎？或許他...」
「013」的目光看向了左陽，「011」當即就打斷了她。
「他？」
「別讓他知道！」
「或許我們再研究研究，能利用詭異，把他幹掉！」
「這...好吧...」
兩人細細說著話，左陽將一切盡收耳中，不動聲色的閉眼養神。
孩子們的這一覺，比想像中要持久。
幾乎是睡到了下午4點鐘。
等到5點鐘，他們才規矩的走向【教學樓】。
還是如同先前一般，年紀小的，先進了【一年級】。
年紀大的，依次進入了其餘班級。
左陽暫時和「011」，「013」分開，來到了【一年級】。
【一年級】和那時初進福利院一般，十幾張課桌，卻都坐不滿。
所謂的上課...
就是這些孩子散發天性的在本子上塗鴉。
左陽和土豆馬鈴薯坐在一起，無聊的看著他們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可不多時，他瞧出了端倪。
土豆畫的是一個捂著耳朵的金絲猴，馬鈴薯畫的是一個捂著眼睛的獼猴。
雖說畫的有些抽象...
但左陽知道，這兩隻猴子，和當時在黑板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你們...畫這個，有什麼寓意嗎？」
左陽好奇的問了一嘴。
土豆的鼻涕泡又冒了出來。
「嘿嘿嘿...」
「這是洋芋給我們做的娃娃。」
「哦？娃娃？」
「是啊！宿舍里本來有個玩偶的，好像是以前的孩子留下來的。」
「那娃娃怪著捏！一層布偶下，居然還套了一個布偶。」
「那時候，我和馬鈴薯剛剛來這裡，可怕黑了。洋芋就把兩個娃娃拆開，給我們做了兩個。她說，只要學娃娃，捂著眼睛，耳朵，就可以安心睡著了。」
「可我們知道，洋芋總是半夜裡偷偷哭捏。」
「你別看她脾氣好，聽說她6歲就被爸爸媽媽扔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福利院門口，可無助了捏。」
「我和馬鈴薯就不一樣了，剛出生就被拋棄了。」
「所以啊...我們才不會想那些該死的大人。」
土豆昂著小腦袋，說著自信的話。
可左陽能看到，他眼底的寂寞和無奈。
「是嗎？」
「那洋芋，是個很好的孩子啊...」
「可不是捏！」
「要我說，洋芋姐一定能找到好人家領養的！」
馬鈴薯附和著，左陽笑了笑。
「但願吧...」
時間一晃而過。
在不到六點鐘的時候，【教學樓】就開始清場了。
大大小小的孩子們，朝著宿舍走去。
小宿舍門口，左陽還真就看到幾個孩子習慣的敲門進入宿舍。
很難想像，六點半而已，宿舍就開始熄燈睡覺了。
左陽，「011」，「013」一側，洋芋，馬鈴薯，土豆一側。
似乎都不習慣早睡。
洋芋他們坐在一張床前，開始縫縫補補兩個玩偶。
玩偶，赫然就是教室里他們畫的那兩隻猴子。
洋芋很小心的將玩偶密封整齊，馬鈴薯和土豆則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小袋雞腿。
「給...洋芋姐，你肯定餓了吧？」
「對啊！你中午都沒吃飽吧？」
「你們又給我偷偷帶了？」
洋芋有些臉紅的收下雞腿，並未著急吃，而是將兩個玩偶塞回兩人手裡。
馬鈴薯玩弄著他的猴子，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嘴。
「洋芋姐，為什麼你自己不給自己縫一個猴子呢？」
「因為...」
「因為，因為我就是一個猴子啊...一個...不會說話的猴子。」
正午的微風吹向【食堂】二樓，孩子們安靜的像是熟睡的天使。
左陽側躺著身體，眯眼注視著二樓的樓道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緩緩逼近。
來的不是別人，而是老院長。
老院長目光幽幽的掃視著所有孩子，身後還跟著高進。
他巡走在床鋪的縫隙之間，鼻子微微聳動，開始不斷嗅著什麼。
很快，他像是鎖定了一個目標，趴在了洋芋的身邊。
「這個...快熟了...」
「再不送走，就爛了。」
「嗯~」
高進點點頭。
這一刻，仿佛高進才是領導，老院長成了手下。
「唔...」
「這個...太瘦了...」
「也不多吃點！」
老院長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轉而嗅到了馬鈴薯的身邊。
馬鈴薯瘦的像是個麻杆，羸弱無比。
老院長的鼻尖抽動，就從他的懷裡找到了一袋雞腿。
「嘖...這死孩子！」
「肉是給你們吃長肉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吃的都給那女孩了！」
「已經熟了的肉，不需要在浪費食物了！」
有些懨懨的將雞腿放回了馬鈴薯的兜里，老院長嗅著嗅著，莫名來到了左陽身邊。
「這個...」
「呼~呼~」
他的兩個鼻孔抽動著，左陽眼睛眯著，心裡卻是一顫！
因為！
老院長的鼻孔里，正隨著他的呼吸，蠕動著更小一圈的鼻孔！
就好像！
他這層皮囊的包裹下，還有著一個人似的！
「這個...」
「有點香啊...」
「你說...我們能不能自己...」
「狗東西！！！」
「你以為，誰給了你這一切？！」
老院長剛說出這句話，高進怒罵一聲，老院長嚇得脖子一縮，當即不再說什麼。
「趕緊！」
「一道主食，一道甜點！」
高進罵咧著，老院長伏在地上，像個狗一樣，更加賣力的開始嗅著。
最後，他居然是停在了「013」的身邊。
「這個...」
「她？她不是說她11了嗎？熟透了，怎麼當甜點？」
高進有些質疑，老院長搖搖頭。
「她撒謊了。」
「她身上的氣味，頂多8歲！」
「那好！就她了...準備準備...」
「行~」
兩人說著話，老院長居然伸出舌頭，忍不住在「013」的小臉上舔了下。
「喂！你！！！」
「知道了...我不就嘗嘗味嗎？走吧！」
「踏踏踏~」
隨著腳步聲迴蕩在樓梯口，【食堂】二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013」的身子顫抖，慌忙起身，將自己的臉蛋用被褥擦拭著。
「該死！該死！」
「老娘都還沒和小鮮肉親過嘴，他一個糟老頭子！敢這麼舔我？！」
小小的眼裡，滿是憤怒。
「011」應聲而起，打趣的看著她。
「你還敢發火？」
「你打得過他們嗎？」
「你！」
「你還是好好想想，他們盯上你，你怎麼辦吧？」
「他們說熟透了，是把我們當食物嗎？」
「那所謂的【領養】，【找活計】，是處理食物嗎？」
「011」猜測著，「013」這才從憤慨中回過神來。
「那怎麼辦？」
「我們現在的詭異力量，根本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不清楚，但任何詭異，都應該有針對的生路...」
「只能再觀察了...」
「要不，把012叫醒吧？和他說說？他不是每次都能完美完成任務嗎？或許他...」
「013」的目光看向了左陽，「011」當即就打斷了她。
「他？」
「別讓他知道！」
「或許我們再研究研究，能利用詭異，把他幹掉！」
「這...好吧...」
兩人細細說著話，左陽將一切盡收耳中，不動聲色的閉眼養神。
孩子們的這一覺，比想像中要持久。
幾乎是睡到了下午4點鐘。
等到5點鐘，他們才規矩的走向【教學樓】。
還是如同先前一般，年紀小的，先進了【一年級】。
年紀大的，依次進入了其餘班級。
左陽暫時和「011」，「013」分開，來到了【一年級】。
【一年級】和那時初進福利院一般，十幾張課桌，卻都坐不滿。
所謂的上課...
就是這些孩子散發天性的在本子上塗鴉。
左陽和土豆馬鈴薯坐在一起，無聊的看著他們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可不多時，他瞧出了端倪。
土豆畫的是一個捂著耳朵的金絲猴，馬鈴薯畫的是一個捂著眼睛的獼猴。
雖說畫的有些抽象...
但左陽知道，這兩隻猴子，和當時在黑板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你們...畫這個，有什麼寓意嗎？」
左陽好奇的問了一嘴。
土豆的鼻涕泡又冒了出來。
「嘿嘿嘿...」
「這是洋芋給我們做的娃娃。」
「哦？娃娃？」
「是啊！宿舍里本來有個玩偶的，好像是以前的孩子留下來的。」
「那娃娃怪著捏！一層布偶下，居然還套了一個布偶。」
「那時候，我和馬鈴薯剛剛來這裡，可怕黑了。洋芋就把兩個娃娃拆開，給我們做了兩個。她說，只要學娃娃，捂著眼睛，耳朵，就可以安心睡著了。」
「可我們知道，洋芋總是半夜裡偷偷哭捏。」
「你別看她脾氣好，聽說她6歲就被爸爸媽媽扔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福利院門口，可無助了捏。」
「我和馬鈴薯就不一樣了，剛出生就被拋棄了。」
「所以啊...我們才不會想那些該死的大人。」
土豆昂著小腦袋，說著自信的話。
可左陽能看到，他眼底的寂寞和無奈。
「是嗎？」
「那洋芋，是個很好的孩子啊...」
「可不是捏！」
「要我說，洋芋姐一定能找到好人家領養的！」
馬鈴薯附和著，左陽笑了笑。
「但願吧...」
時間一晃而過。
在不到六點鐘的時候，【教學樓】就開始清場了。
大大小小的孩子們，朝著宿舍走去。
小宿舍門口，左陽還真就看到幾個孩子習慣的敲門進入宿舍。
很難想像，六點半而已，宿舍就開始熄燈睡覺了。
左陽，「011」，「013」一側，洋芋，馬鈴薯，土豆一側。
似乎都不習慣早睡。
洋芋他們坐在一張床前，開始縫縫補補兩個玩偶。
玩偶，赫然就是教室里他們畫的那兩隻猴子。
洋芋很小心的將玩偶密封整齊，馬鈴薯和土豆則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小袋雞腿。
「給...洋芋姐，你肯定餓了吧？」
「對啊！你中午都沒吃飽吧？」
「你們又給我偷偷帶了？」
洋芋有些臉紅的收下雞腿，並未著急吃，而是將兩個玩偶塞回兩人手裡。
馬鈴薯玩弄著他的猴子，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嘴。
「洋芋姐，為什麼你自己不給自己縫一個猴子呢？」
「因為...」
「因為，因為我就是一個猴子啊...一個...不會說話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