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葬了吧(為【陌然】加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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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娘子猝不及防,也不明白這是咋回事,那登仙琴的秘辛並非人盡皆知,

  小六兒江雪翎精通音律這事兒知情者不少,可有關者登仙琴,有關《列陣曲》等等,卻真就只有江家這些自己人才了解幾分。

  以至於這尹娘子突發慘叫,倒是把王娘子給嚇了一跳。

  「我去!」

  「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干多了?好端端的咋還遭報應發瘋了?」

  她趕忙退開幾步,

  而此時言卿已徐步而來。

  「此前奉赫連之命,隱藏在江氏宗族監視我的人,是你?」

  尹娘子已疼得不輕,那份劇痛往她腦子裡頭鑽,她已疼至滿地打滾,

  「妖術!」

  「這到底是什麼妖術!?」

  此刻她已一陣膽寒,

  而言卿只是微一垂眸,冰冷地道:「回話!」

  身後,小六兒江雪翎懷抱那把登仙琴,眉眼恬靜又柔和,

  而小五江雋意則眼神一亮,那眼底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言妻主那邊,仿佛整個人都已被其吸引了過去。

  老四江斯蘅則是懷抱一把長刀,正臭著一張臉,神色不善地瞄瞄那尹娘子的脖子,又瞅瞅那人的腦袋瓜子,

  然後就眉眼一陰,整個人都陰鷙了起來。

  而那尹娘子妄想負隅頑抗,但就在此時,六兒輕瞄一眼言卿,借長袖遮掩,指尖再次輕撩琴弦。

  「啊——!」

  尹娘子猛然大叫,此次她翻滾得越發劇烈,那份鑽心的疼痛翻滾而來,好似能將她整個撕裂。

  王娘子在旁看得心裡直突突,只覺一瞬瘮得慌,

  這人莫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不行不行,這嚇得她心裡毛毛的,

  趕忙後退了幾步。

  但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已看出,雖不知言卿這邊是如何做到的,但尹娘子這個症狀分明是因她而起。

  「我說,我說!!」

  再硬的骨頭也已被折服,尹娘子唇邊溢出了一絲血,她雙目之中已滿是血絲,

  「對,是我,是赫連娘子安排我,讓我在這兒看是否有那可疑之人……」

  忽然眼底陰光一閃,她竟陡然亮刀。

  「妻主!!」

  老四江斯蘅一直緊抱著那把長刀,本就警惕又不悅地瞪著那尹娘子,如今突然高呼,頃刻間祭出長刀,

  而言卿長腿也猛然一掃!

  砰!

  尹娘子被她踹飛出去,江斯蘅的那把長刀也已命中了她心口。

  尹娘子瞳孔一縮,愕然地看了看這把插入心房的長刀,她臉色一慘,接著那臉色又再度一變。

  「你們……你們!!」

  「你們活不了!」

  「一個,也別想活!!」

  她突然怒吼了一聲,像是耗盡畢生的力氣,而後便叫那把長刀釘死在土牆之上,就這麼氣絕身亡。

  江斯蘅見了這,突然就有些無措。

  「……妻主?」

  他有些心虛地看過來,

  他知曉妻主想審那個尹娘子,可方才事發突然,他完全就沒來得及反應,完全是條件反射,下意識地就甩出了那把刀。

  而言卿則是瞧著尹娘子的那具屍體,她倒是沒怎麼氣惱,僅是一副思索模樣,

  「無礙,」

  她回眸看向江斯蘅,見江斯蘅像是鬆了一口氣,

  而她則繼續沉吟,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有人問。

  言卿又徐徐看向門外的風雪,

  「祥林當初臨死前,曾說過一句話,讓咱們當心天地盟。」

  「當時還曾吐出一個「江」字。」

  疑似這江氏宗族有人與天地盟有關,而這尹娘子之前已是必死之局卻還在威脅放狠話,說一個也活不了,一個也別想活?


  「有沒有可能,是與祥林所說的那個江姓之人有關?」

  當言卿這話一出,幾人臉色立即一變。

  六兒抱緊了那把古琴薄唇輕抿,

  就連向來不著調的小五也已皺了皺眉。

  「姓江,天地盟,江氏宗族……」

  …

  此事過後稍作安頓,這事兒可把王娘子氣得夠嗆,決心狠狠整治一番,

  不過這事兒言卿沒再摻和,她倒是去了後山一趟,本來是想順手了結那個岑佑情,

  誰知許是這邊天寒,寒冬臘月,大雪紛飛,後山石洞的環境顯然不如村子,這岑佑情又本就風寒,

  等言卿過來時才發現,那人竟早已死了,屍體都已凍僵了。

  小五江雋意為其驗屍,而後才說:「估計是昨兒夜裡,天氣太冷,沒熬過去。」

  「葬了吧。」

  言卿又點了點頭,就這麼,一行人處理完這些事,便轉身打道回府了。

  不過回來之後,卻發現江虞羲竟然不見了。

  「……他去哪兒了?」言卿不禁蹙了蹙眉,

  覺得這倒是有些稀奇,畢竟那人平時總是在她視野範圍內,不論是之前在鐘山集秀營,還是趕回青山這一路,

  說起來……

  她們兩個,好似一直形影不離?

  但江斯蘅幾人全是搖頭,「不清楚,」

  「不知道。」

  「大哥神出鬼沒。」

  「習慣就好。」

  「經常忽然出現,又忽然失蹤。」

  言卿:「……」

  轉眼已入夜,一室的靜謐,

  門窗緊閉,但對比屋外寒風白雪,屋內卻是一片暖融融的。

  那火炕很是舒坦,

  言卿平躺在火炕之上,只是她那個信香伴隨許多副作用,時不時便要發作一番,如今這深夜又再度作祟,那種熟悉的,饑渴一般的感覺再次襲來,

  不過已經過了這麼久,她也算是習慣了不少,褪下了外袍,只穿了一件雪白單衣,

  但還是覺得熱得慌。

  想了半晌,她忽然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出門。

  生怕驚醒那哥幾個,她赤足踩在滿院的冰雪之中,

  分明天寒地凍,而她也衣裳單薄,但卻絲毫沒任何冷意。

  就這麼在風雪中獨處了半晌,可那份燥熱依然難熬,

  又蹙眉想了半晌,她這才徐徐朝院外走去。

  這梧桐小院的地理位置很是不錯,若是春夏將依山傍水,但如今是寒冬,可哪怕是寒冬,附近也有一片冰河,且山上也有一片瀑布和池塘,

  這池塘河面已經結了冰。

  言卿佇立在池塘旁,看了那冰面許久許久,忽然彎腰撿起一顆小石子,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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