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惡耗!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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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卿又按了按眉心,

  「說起來……我聽說,你們大哥和我一樣,都是喜歡穿白衣?」

  「昂,對呀,」小五眨巴一下眼,

  「一個美人,一襲白衣,卻唯有發色不同……他個子大概有多高?」

  旁邊江雲庭心中一緊:「您是懷疑?」

  言卿又皺了皺眉,「之前聽江孤昀說過,刑獄那邊會給人灌藥,而據我所知一些藥物也很可能會導致頭髮變白。」

  「我方才看見的那個人,雖然沒有看清楚長相,可是……」

  「確實驚艷。」

  江雲庭與小五對視了一眼,之後,立即便說:「妻主不妨在此先稍等,我先過去探一探,若是大哥,我便立即將他帶過來!」

  而若不是,也省得耽誤此刻的正事。

  言卿點了一下頭,而江雲庭提氣一躍,立即便如大鵬展翅,

  順著言卿為他指出的方向,就這麼飛出了老遠,

  小五不禁伸長了脖子,踮著腳沖那邊張望,還順手從懷裡摸出一小把干殼花生,

  哎呦哎呦,這可壞咯,這怎麼聽起來真有點像是大哥呢?

  那大哥頭髮白了,豈不是真變糟老頭子了?

  小五眼珠又來迴轉了轉,

  言卿:「嗯?你看我幹什麼?」

  小五咳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沒怎麼呀,就是覺著,四哥和六兒他們怕是要開心壞了。」

  「嗯??」

  小五則輕哼一聲,揚起了嘴角笑,

  可不是開心壞了,最大的競爭對手有可能變成糟老頭子出局了,

  哎呀,他大哥要是沒了那張好看的臉,以後可如何是好,以後咋來面對這位言妻主?

  嘖嘖嘖,真是想想都好有意思呢,

  壞心眼兒的小五在這裡琢磨個不停,而另一邊……

  …

  這巷子很深,似有寒風席捲而來,

  有人一襲白衣,那薄如蟬翼的真絲白衣難以禦寒,可他似乎並不畏寒,

  那神色,那儀態,淡漠之中的卓然清貴,乍一看如松似柏,也好似玉竹修身,

  寒風拂起他那銀絲如雪的長髮,眉眼也好似落滿了冰霜,

  但雙耳之中似乎有鮮血溢出。

  「滴答。」

  一滴鮮血順著那冷白的耳垂墜落而下,猩紅砸落在肩膀之上,而他微微地一蹙眉。

  「……怎麼好像聽見了雋意的聲音?」

  他試圖再次將內力注入雙耳之中,放大此刻的聽力,然而嗡地一下,

  倒是導致雙耳徹底失聰,

  風聲不見了,呼嘯的寒風仿佛驟然挺直,死寂之中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只需過上幾日便可恢復。

  「罷了,」

  須臾,他又是一嘆,而後雲淡風輕地一抬手,抹去了耳邊的血跡。

  「總歸夜鶯正與斯蘅他們在一起,不過,除了斯蘅、雋意,還有誰?」

  之前雖聽見一些,但這集秀營中喧囂沸騰。

  東南西北四大營,無數哀嚎,數不清的慘叫,還有來自窯礦那邊開山取石的巨響,這些噪音無不在干擾著他的判斷,

  「也不知青山如何,但想來應是無礙,畢竟青山之中早已提前部署……」

  他這般想著,而後徐徐一步,竟頃刻之間閃現在十餘丈之外,

  這巷子深處有著一戶院子,這裡正是李銘鶴的住處。

  不過此刻除李銘鶴外還有另外幾人,皆是一臉凝重。

  「東家此前一直在那天字一號的牢房中,」

  「以前一直是東家藉由那些獄卒、看守、軍士,單方面向咱們這邊傳遞消息,」

  「那地牢之中防守森嚴,為免延誤了東家的大計,咱們此前也不敢擅自接近。」

  「只是……」

  有人一臉的憂心忡忡,不禁又看向了一旁,「你方才所言,當真屬實?」


  而那人長相俊秀至極,只是一身衣裳全是血,看起來虛弱憔悴,就連那臉色也蒼白至極。

  當初他們這些人想要重回幽州為東家報信,但奈何有人出手攔截,所以不得不化整為零。

  許多人或許葬送在半路上,也有人則是喬裝改扮,借用了一些身份,費盡了千辛萬苦才通過幽州關隘。

  而此刻,這人正是其中之一,不過他運氣不太好,曾落入一位妻主娘子的手中。

  以至於直到前陣子才幾經輾轉,來到這集秀營中與李銘鶴等人私下會和。

  如今他長吁口氣,而後十分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李銘鶴見此霎時一僵,許久之後,才喃喃自語,

  「壞了!若此事當真屬實,若是東家得知……」

  他一臉畏懼,而那臉上也多少帶上了幾分悲憤。

  可就在此時,

  「得知什麼?」

  忽然之間,有人冷冷清清地問道。

  在場這幾人嚇了一跳,有人瞳孔一縮,有人鏘地一聲拔出長刀,也有人猛地轉身就要往外跑,

  但等回頭一看,才發現那房門旁,有那麼一人,

  一襲白衣,銀白的長髮披散而下,他眸中似噙著一抹淡笑,就那麼斜倚在房門旁。

  他神色清貴,看起來多少有幾分的漫不經心,當薄唇微掀,好似在笑,可那眉眼之中又滿是慵倦。

  「東家!??」

  李銘鶴猛然起身,他一臉驚愕地迎上前:「您這、您這……」

  他看著江虞羲那一頭白髮,可當他開口時,江虞羲卻沒多少反應,

  雙耳失聰,如今耳中一片死寂,他只看見李銘鶴唇形翕動,卻無法聽見任何聲音,

  這份失聰大概還需幾天才能結束,

  不過他瞧了瞧,讀出李銘鶴的唇語,旋即又看向另外幾人,

  「你們方才似乎提起什麼很是有趣的事情,青山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又有什麼,這麼生怕我得知?」

  而那幾人身形一僵,須臾,才有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這,這……」

  那人頂著巨大壓力,隨後噗通一聲,竟然跪了下來。

  「東家恕罪,我等辦事不利!」

  「聽聞,半年前,青山曾有洪水,而三公子似乎出了什麼事,被那位言姓妻主拋屍於洪水之中……」

  「另外還有管秀,他是近些時日才被人送入集秀營的,聽他說,他之前曾在嵊唐城西的亂葬崗看見過一座墳,那那墳,恐怕是五公子的……」

  「此外,還有江氏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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