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千夫所指
第52章 千夫所指
教學樓三層，廣播站。
站長板著張臉，手裡的文件被他捲成紙筒，抱著手臂，對面的是廣播站的幾組播音員。
吳閒逾和林妙妙站的比較隨意，畢竟他們幾乎沒有出過差錯，偶爾的幾次也被很快補救回來，不影響廣播的質量。
但周一那一組的播音員就比較難過了，那個女生已經把退社申請寫好交給站長了，站長手裡的文件就是她寫的，這時候，正低著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了好久，期間站長一直盯著錢三一，最後還是率先開口了
「錢三一，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願意承擔昨天播音事故造成的一切後果」
顯然是已經打好腹稿，錢三一回答的很流暢。
「好」
站長回答的也很迅速，把手裡那個女生的退站申請遞給錢三一
「你照著這份退站申請寫一份吧」
沒有伸手接過那封退站申請，錢三一看向站長，喉結滾動，但面上還是一副鎮定的模樣
「我這是高校自主招生需要，不能隨便退」
「我不管你什麼需要，今天就是校長來我也能當著他的面退掉你」
站長終於爆發了，忽然拉大的聲音嚇得林妙妙一個激靈，她還是第一次看站長這麼生氣。
「知道校長這次為什麼沒說什麼嗎？就是因為你已經過分了，要不要看看你昨天下午幹了什麼？要不要我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你可要想好了，你那點事要是說出來就不是我們廣播站內部的事了」
聽到站長的話，其他幾組廣播員都伸出了耳朵，都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但站長始終沒說，倒是錢三一臉上出現慌張的神色，接過那張退站申請，退回隊伍什麼都沒說。
站長站在原地抱著手臂看了看眾人
「你們先回去吧，那個方芳玉，你留一下」
眾人走出廣播站，只留下和錢三一搭檔的那個女生和站長留在廣播站。
林妙妙回頭看了關上門的廣播站一眼，語氣唏噓
「那個方芳玉播音其實不錯的，高一跟我們同一期進來的，就是沒遇上個好搭檔，不知道站長能不能把她勸著留下來」
「感覺夠嗆」
吳閒逾看著樓梯，一邊給林妙妙分析
「你剛剛也看到她的狀態了，估計都對播音這件事有陰影了，不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不止兩人在聊天，剩下的廣播員都在聊，時不時還有人回頭看看走在最後，故意和眾人拉開一段距離的錢三一。
在學校，最不能小瞧的，就是學生之間的消息靈通程度，有的時候學校什麼時候放假，任課老師都要問學生，更別提這次的廣播站事故了，很快，那天下午的具體經過就流傳了出來。
「說是錢三一把鄧小琪帶去了廣播站，因為鄧小琪想看看廣播站是什麼樣的，當時方芳玉去打飯了，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拉拉扯扯的，方芳玉提醒了兩人一句，廣播站不允許其他人進來，但結果顯而易見，兩人都當做沒聽見，然後，兩人玩鬧的時候，鄧小琪不小心把鈴聲按鈕推了上去」
林妙妙說著剛從其他女生那裡八卦來的信息，搖搖頭，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都是什麼事啊，看把方芳玉給弄的，站長苦心勸了半天，就是堅持退站，這下站長又要頭疼招新的事了」
「那校長那邊呢，有沒有什麼消息」
吳閒逾還是對校長的反應比較感興趣，畢竟這次牽扯到疑似早戀的紅線。
「校長啊」
林妙妙嘴裡嚼著牛肉乾，搖了搖頭
「我上哪去了解校長的想法啊，但有人說錢三一和鄧小琪被校長叫去辦公室過，具體聊了什麼除了那三個人估計沒人知道」
「其實我現在更想知道老趙的心情怎麼樣，哈哈」
聽到吳閒逾這麼說，林妙妙想起老趙教導主任的身份，也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記得老趙再往後升就是副校長了吧，估計他以為帶個中考狀元這升職就穩了，誰知道盡給他捅窟窿」
兩人正聊天呢，突然，兩人話題的主人公就出現了，只見老趙臉色不是很好，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幾個學生會的人，推了推眼鏡，開口
「來，所有人看過來，有件事說一下，所有攜帶電子產品和違禁品的，現在主動交出來，現在主動交的，不記你的過錯，等下要是給我們查到的，請家長是最輕的，現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
吳閒逾看向林妙妙
「你沒帶手機吧」
「沒，我一個走讀生帶什麼手機，回家就能玩了」
「那就沒事了」
期間有三四個人主動上交，趕來的唐元明用一種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幾人，五分鐘之後，老趙繼續開口
「所有人，排隊從門口出去」
門外的學生會成員人手一隻金屬探測儀，看著跟高考時的一樣，吳閒逾這時候還感嘆一聲
「學校真是財大氣粗，這東西都常備，我們那邊的學校都是好幾個學校換著用」
「這東西看著也不貴啊」
林妙妙伸平雙臂任由那個女學生會成員掃描，順便和吳閒逾聊著天。
「我也不知道具體多少錢，但我那邊的老師經常說這東西幾萬一個，不知道真的假的」
給吳閒逾掃描的學生會成員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金屬探測儀。
兩人順利通過教室門口，這時有不少其他班級的人湊過來，發現是查手機，紛紛回到自己班級通風報信。
最終，又抓到兩個男生私藏手機，一個放在鞋裡，一個放在內褲里，在老趙黑著臉的威懾下，兩個男生自覺的拿了出來，被老趙嫌棄的單獨裝在一個袋子裡。
檢查完，沒事的人回到了教室，那幾個主動上交的和兩個私藏的被留了下來，沒著急處理幾人，唐元明看著老趙
「哎，老趙，怎麼先查我們班呢，你們班不才是一班嗎？」
「我們班校長親自帶人去查了」
老趙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但唐元明確聽出一股心酸的味道，湊近問了一嘴
「這次是你們班的誰出問題了？」
「鄧小琪，中午在宿舍玩手機被小汪查到了」
老趙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那幾個學生聽到都面面相覷，這人他們熟啊，昨天才幹出廣播站事故，今天又來個手機大清洗。
持續一下午的違禁品檢查行動，學校收穫頗豐，但所有老師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不止是手機，還有MP3，大本小說，甚至還有一本成年雜誌。
違禁品重災區就是高二年級，高一都才來，還不敢那麼囂張，除了幾本小說外沒什麼東西，高三則多是MP3，理由也都很統一，壓力太大了，聽音樂才能睡著。
於是高二就被老師們重點關注，不久，所有查出來的手機都連上無線網的事也被發現，一路順藤摸瓜，江天昊成了最後的那個瓜。
聽到他說是因為每年校長老婆在食堂過生日，他才破解的校園網密碼，老師們也無話可說。
老趙一臉無奈的指著低著頭的江天昊
「你說你，有這點聰明勁用在學習上多好，沒事關注校長他老婆生日幹嘛，數你能幹了」
緩了幾口氣，老趙轉身不再面對江天昊，而是看向桌子上的文件
「過幾天把你家長叫來，校長要親自談話」
江天昊無聲的點點頭，自己的手機也被查出來了，無線網密碼的事，鄧小琪也背刺自己，他現在心情也很不好，等了一會，看老趙沒什麼事了，轉身準備回學校，結果老趙似乎又想到什麼，叫住江天昊
「等下，把鄧小琪叫來」
聽到老趙的吩咐，江天昊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回到教室，找到正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的鄧小琪，在錢三一那警惕的目光下敲了敲她的桌子，等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江天昊猶豫了一下，狠心開口
「老趙叫你去辦公室一趟」
「知道了」
鄧小琪起身，低著頭走出教室，她這個學校查手機的導火索也被眾人所知曉，這幾天她的日子也不好過，除了錢三一，再也沒人和她說話，原本幾個表面朋友也遠離了她，雖然她的心機遠比同齡人要多，但遇到這種千夫所指的情況，她根本頂不住這種壓力。
她不知道這件事她做錯了什麼，帶手機大家都一樣，犯的錯都是一樣的，自己只不過是被老師發現了，憑什麼就要被這麼對待。
要是吳閒逾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許能給她答案
「因為你被老師發現了，其他人只會覺得自己藏得好好的，手機被沒收完全都是因為你被老師發現的緣故，自己沒有錯，錯皆在你一人身上」
雖然很沒道理，但這就是人性。
這場轟轟烈烈的違禁品大檢查也算落下帷幕，但眾人都知道，下個周一的升旗儀式才是重頭戲。
站在操場上，吳閒逾看著前面做著檢討的江天昊，在心裡為他默哀，誰讓無線網密碼是他傳播出去的呢。
好在江天昊也不是那種老老實實的乖學生，從小到大的檢討次數也不少，現在這個場面也不是沒見過，其實他心裡還有點暗爽，因為上次鄧小琪從辦公室回來後，就沒有和錢三一再說一句話，還因為自己主動扛起檢討這個事，鄧小琪對他說了謝謝，這一來一回，自己贏麻了。
想到自己請來的家長，江天昊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到時候手機都能拿回來。
升旗儀式結束回到教室，林妙妙和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聊著元旦晚會表演的節目，聽說林妙妙要和吳閒逾合唱，眾人原本熱烈討論的氛圍一下變得安靜，詭異的看著林妙妙，時不時看看人群外面的吳閒逾。
林妙妙一點都不慌，拿出那份粉絲的信，拍到桌子上
「沒辦法，我們的粉絲想看我們合作一把，想著好歹是第一個粉絲的要求，就滿足他吧，思來想去，還是合唱簡單一點，相聲這東西沒點天賦很難說的好」
這一通理由下來，眾人信了八成，剩下的兩成都有磕CP的想法在裡面。
這時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點子王開口
「哎，我們文科重點班怎麼也要和理科重點班較量一下吧，是不是得去打探一下他們的節目啊」
「對啊對啊，雖然我們女生多，但未必不能贏過他們」
「我覺得得派個男的過去打探，我們這些女生目標太大了」
正偷聽對話的吳閒逾聽著聽著，發現沒了聲音，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不少視線，轉頭看去，發現不少人正看著自己。
吳閒逾立馬開口給自己開脫
「你們見過我這麼帥的斥候嗎，斥候都是矮小不引人矚目的，換個人吧」
「切，好自戀啊」
「就是，當初和吳閒逾分到一班的時候我還挺激動來著，結果這幾個月下來，我的幻想破滅的乾乾淨淨」
「好好的一個帥哥，可惜是個搞笑角色，可惜了」
「.」
聽著女生們的嘰嘰喳喳，林妙妙沒有回頭，一隻手伸到後背偷偷給吳閒逾豎了個大拇指。
看到林妙妙的大拇指，吳閒逾哼哼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中午吃完飯，吳閒逾回到宿舍，看見江天昊上前敷衍的安慰了一下
「昊子，沒事吧」
「沒事，這都小場面，鹹魚，來看看我今天才弄的小玩意」
江天昊三人正拿著一個紙筒看著什麼，吳閒逾過去看了一眼，語氣帶著鄙夷
「小小年紀幹什麼不好，學著偷窺了？你們也不怕鏡片反光，要是被人抓到了，可就不是檢討能解決的事了」
江天昊三人手裡拿著兩片凸透鏡裝成的望遠鏡，這時候正看著學校隔壁的小區，嘴裡說著哪裡有美女。
反正吳閒逾當初高中的時候眼裡從來沒有女性，都是小說和遊戲，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高中生比他那個時候成熟這麼多。
被吳閒逾這麼一說，三人都覺得這行為有些猥瑣，江天昊率先放下望遠鏡
「算了，你們看吧，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我也不要，看到好看的又能怎樣，還能嫁給我不成」
孫串出做著白日夢，隨手把望遠鏡放在桌子上，躺到自己床上。
今天白天就要去喝酒了，暫定玩三天，回來後預計會有連續五天的雙更
(本章完)
教學樓三層，廣播站。
站長板著張臉，手裡的文件被他捲成紙筒，抱著手臂，對面的是廣播站的幾組播音員。
吳閒逾和林妙妙站的比較隨意，畢竟他們幾乎沒有出過差錯，偶爾的幾次也被很快補救回來，不影響廣播的質量。
但周一那一組的播音員就比較難過了，那個女生已經把退社申請寫好交給站長了，站長手裡的文件就是她寫的，這時候，正低著頭，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了好久，期間站長一直盯著錢三一，最後還是率先開口了
「錢三一，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願意承擔昨天播音事故造成的一切後果」
顯然是已經打好腹稿，錢三一回答的很流暢。
「好」
站長回答的也很迅速，把手裡那個女生的退站申請遞給錢三一
「你照著這份退站申請寫一份吧」
沒有伸手接過那封退站申請，錢三一看向站長，喉結滾動，但面上還是一副鎮定的模樣
「我這是高校自主招生需要，不能隨便退」
「我不管你什麼需要，今天就是校長來我也能當著他的面退掉你」
站長終於爆發了，忽然拉大的聲音嚇得林妙妙一個激靈，她還是第一次看站長這麼生氣。
「知道校長這次為什麼沒說什麼嗎？就是因為你已經過分了，要不要看看你昨天下午幹了什麼？要不要我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你可要想好了，你那點事要是說出來就不是我們廣播站內部的事了」
聽到站長的話，其他幾組廣播員都伸出了耳朵，都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但站長始終沒說，倒是錢三一臉上出現慌張的神色，接過那張退站申請，退回隊伍什麼都沒說。
站長站在原地抱著手臂看了看眾人
「你們先回去吧，那個方芳玉，你留一下」
眾人走出廣播站，只留下和錢三一搭檔的那個女生和站長留在廣播站。
林妙妙回頭看了關上門的廣播站一眼，語氣唏噓
「那個方芳玉播音其實不錯的，高一跟我們同一期進來的，就是沒遇上個好搭檔，不知道站長能不能把她勸著留下來」
「感覺夠嗆」
吳閒逾看著樓梯，一邊給林妙妙分析
「你剛剛也看到她的狀態了，估計都對播音這件事有陰影了，不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不止兩人在聊天，剩下的廣播員都在聊，時不時還有人回頭看看走在最後，故意和眾人拉開一段距離的錢三一。
在學校，最不能小瞧的，就是學生之間的消息靈通程度，有的時候學校什麼時候放假，任課老師都要問學生，更別提這次的廣播站事故了，很快，那天下午的具體經過就流傳了出來。
「說是錢三一把鄧小琪帶去了廣播站，因為鄧小琪想看看廣播站是什麼樣的，當時方芳玉去打飯了，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拉拉扯扯的，方芳玉提醒了兩人一句，廣播站不允許其他人進來，但結果顯而易見，兩人都當做沒聽見，然後，兩人玩鬧的時候，鄧小琪不小心把鈴聲按鈕推了上去」
林妙妙說著剛從其他女生那裡八卦來的信息，搖搖頭，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都是什麼事啊，看把方芳玉給弄的，站長苦心勸了半天，就是堅持退站，這下站長又要頭疼招新的事了」
「那校長那邊呢，有沒有什麼消息」
吳閒逾還是對校長的反應比較感興趣，畢竟這次牽扯到疑似早戀的紅線。
「校長啊」
林妙妙嘴裡嚼著牛肉乾，搖了搖頭
「我上哪去了解校長的想法啊，但有人說錢三一和鄧小琪被校長叫去辦公室過，具體聊了什麼除了那三個人估計沒人知道」
「其實我現在更想知道老趙的心情怎麼樣，哈哈」
聽到吳閒逾這麼說，林妙妙想起老趙教導主任的身份，也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記得老趙再往後升就是副校長了吧，估計他以為帶個中考狀元這升職就穩了，誰知道盡給他捅窟窿」
兩人正聊天呢，突然，兩人話題的主人公就出現了，只見老趙臉色不是很好，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幾個學生會的人，推了推眼鏡，開口
「來，所有人看過來，有件事說一下，所有攜帶電子產品和違禁品的，現在主動交出來，現在主動交的，不記你的過錯，等下要是給我們查到的，請家長是最輕的，現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
吳閒逾看向林妙妙
「你沒帶手機吧」
「沒，我一個走讀生帶什麼手機，回家就能玩了」
「那就沒事了」
期間有三四個人主動上交，趕來的唐元明用一種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幾人，五分鐘之後，老趙繼續開口
「所有人，排隊從門口出去」
門外的學生會成員人手一隻金屬探測儀，看著跟高考時的一樣，吳閒逾這時候還感嘆一聲
「學校真是財大氣粗，這東西都常備，我們那邊的學校都是好幾個學校換著用」
「這東西看著也不貴啊」
林妙妙伸平雙臂任由那個女學生會成員掃描，順便和吳閒逾聊著天。
「我也不知道具體多少錢，但我那邊的老師經常說這東西幾萬一個，不知道真的假的」
給吳閒逾掃描的學生會成員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金屬探測儀。
兩人順利通過教室門口，這時有不少其他班級的人湊過來，發現是查手機，紛紛回到自己班級通風報信。
最終，又抓到兩個男生私藏手機，一個放在鞋裡，一個放在內褲里，在老趙黑著臉的威懾下，兩個男生自覺的拿了出來，被老趙嫌棄的單獨裝在一個袋子裡。
檢查完，沒事的人回到了教室，那幾個主動上交的和兩個私藏的被留了下來，沒著急處理幾人，唐元明看著老趙
「哎，老趙，怎麼先查我們班呢，你們班不才是一班嗎？」
「我們班校長親自帶人去查了」
老趙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但唐元明確聽出一股心酸的味道，湊近問了一嘴
「這次是你們班的誰出問題了？」
「鄧小琪，中午在宿舍玩手機被小汪查到了」
老趙的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那幾個學生聽到都面面相覷，這人他們熟啊，昨天才幹出廣播站事故，今天又來個手機大清洗。
持續一下午的違禁品檢查行動，學校收穫頗豐，但所有老師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不止是手機，還有MP3，大本小說，甚至還有一本成年雜誌。
違禁品重災區就是高二年級，高一都才來，還不敢那麼囂張，除了幾本小說外沒什麼東西，高三則多是MP3，理由也都很統一，壓力太大了，聽音樂才能睡著。
於是高二就被老師們重點關注，不久，所有查出來的手機都連上無線網的事也被發現，一路順藤摸瓜，江天昊成了最後的那個瓜。
聽到他說是因為每年校長老婆在食堂過生日，他才破解的校園網密碼，老師們也無話可說。
老趙一臉無奈的指著低著頭的江天昊
「你說你，有這點聰明勁用在學習上多好，沒事關注校長他老婆生日幹嘛，數你能幹了」
緩了幾口氣，老趙轉身不再面對江天昊，而是看向桌子上的文件
「過幾天把你家長叫來，校長要親自談話」
江天昊無聲的點點頭，自己的手機也被查出來了，無線網密碼的事，鄧小琪也背刺自己，他現在心情也很不好，等了一會，看老趙沒什麼事了，轉身準備回學校，結果老趙似乎又想到什麼，叫住江天昊
「等下，把鄧小琪叫來」
聽到老趙的吩咐，江天昊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回到教室，找到正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的鄧小琪，在錢三一那警惕的目光下敲了敲她的桌子，等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江天昊猶豫了一下，狠心開口
「老趙叫你去辦公室一趟」
「知道了」
鄧小琪起身，低著頭走出教室，她這個學校查手機的導火索也被眾人所知曉，這幾天她的日子也不好過，除了錢三一，再也沒人和她說話，原本幾個表面朋友也遠離了她，雖然她的心機遠比同齡人要多，但遇到這種千夫所指的情況，她根本頂不住這種壓力。
她不知道這件事她做錯了什麼，帶手機大家都一樣，犯的錯都是一樣的，自己只不過是被老師發現了，憑什麼就要被這麼對待。
要是吳閒逾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許能給她答案
「因為你被老師發現了，其他人只會覺得自己藏得好好的，手機被沒收完全都是因為你被老師發現的緣故，自己沒有錯，錯皆在你一人身上」
雖然很沒道理，但這就是人性。
這場轟轟烈烈的違禁品大檢查也算落下帷幕，但眾人都知道，下個周一的升旗儀式才是重頭戲。
站在操場上，吳閒逾看著前面做著檢討的江天昊，在心裡為他默哀，誰讓無線網密碼是他傳播出去的呢。
好在江天昊也不是那種老老實實的乖學生，從小到大的檢討次數也不少，現在這個場面也不是沒見過，其實他心裡還有點暗爽，因為上次鄧小琪從辦公室回來後，就沒有和錢三一再說一句話，還因為自己主動扛起檢討這個事，鄧小琪對他說了謝謝，這一來一回，自己贏麻了。
想到自己請來的家長，江天昊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天才，到時候手機都能拿回來。
升旗儀式結束回到教室，林妙妙和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聊著元旦晚會表演的節目，聽說林妙妙要和吳閒逾合唱，眾人原本熱烈討論的氛圍一下變得安靜，詭異的看著林妙妙，時不時看看人群外面的吳閒逾。
林妙妙一點都不慌，拿出那份粉絲的信，拍到桌子上
「沒辦法，我們的粉絲想看我們合作一把，想著好歹是第一個粉絲的要求，就滿足他吧，思來想去，還是合唱簡單一點，相聲這東西沒點天賦很難說的好」
這一通理由下來，眾人信了八成，剩下的兩成都有磕CP的想法在裡面。
這時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個點子王開口
「哎，我們文科重點班怎麼也要和理科重點班較量一下吧，是不是得去打探一下他們的節目啊」
「對啊對啊，雖然我們女生多，但未必不能贏過他們」
「我覺得得派個男的過去打探，我們這些女生目標太大了」
正偷聽對話的吳閒逾聽著聽著，發現沒了聲音，自己身上似乎多了不少視線，轉頭看去，發現不少人正看著自己。
吳閒逾立馬開口給自己開脫
「你們見過我這麼帥的斥候嗎，斥候都是矮小不引人矚目的，換個人吧」
「切，好自戀啊」
「就是，當初和吳閒逾分到一班的時候我還挺激動來著，結果這幾個月下來，我的幻想破滅的乾乾淨淨」
「好好的一個帥哥，可惜是個搞笑角色，可惜了」
「.」
聽著女生們的嘰嘰喳喳，林妙妙沒有回頭，一隻手伸到後背偷偷給吳閒逾豎了個大拇指。
看到林妙妙的大拇指，吳閒逾哼哼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中午吃完飯，吳閒逾回到宿舍，看見江天昊上前敷衍的安慰了一下
「昊子，沒事吧」
「沒事，這都小場面，鹹魚，來看看我今天才弄的小玩意」
江天昊三人正拿著一個紙筒看著什麼，吳閒逾過去看了一眼，語氣帶著鄙夷
「小小年紀幹什麼不好，學著偷窺了？你們也不怕鏡片反光，要是被人抓到了，可就不是檢討能解決的事了」
江天昊三人手裡拿著兩片凸透鏡裝成的望遠鏡，這時候正看著學校隔壁的小區，嘴裡說著哪裡有美女。
反正吳閒逾當初高中的時候眼裡從來沒有女性，都是小說和遊戲，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高中生比他那個時候成熟這麼多。
被吳閒逾這麼一說，三人都覺得這行為有些猥瑣，江天昊率先放下望遠鏡
「算了，你們看吧，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我也不要，看到好看的又能怎樣，還能嫁給我不成」
孫串出做著白日夢，隨手把望遠鏡放在桌子上，躺到自己床上。
今天白天就要去喝酒了，暫定玩三天，回來後預計會有連續五天的雙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