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夫君?(3章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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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有新內容更新,沒看的回頭刷一下哦)

  翌日。

  顧青鯉睡眼惺忪間好像覺得身上有什麼地方痒痒的。

  她睜開眼眸,才發現是某人在自己身上使壞。

  身旁的男人摟著她的小腰,將腦袋埋在他的頸肩,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啃咬了好幾口。

  「謝言禮…… 」她聲音因昨晚的「疲憊」, 又在肌膚傳來的觸感反應下顯得有些斷斷續續的破碎 。

  而這更激發了某人眼裡的欲色, 他極力的克制著,壓著聲音道:「小鯉魚的聲音再如此…… 早上我便不出門了。」

  「你這人……」 顧青鯉小聲:「別鬧。」

  此時,她還沒習慣早晨醒來身邊多了一個人。

  還有些不太適應。

  而且,經過昨夜一宿…… 她的身子實在是疲倦。

  身上哪兒都疼。

  到底她這身子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哪兒能受得了謝言禮的這般折騰。

  更何況,這傢伙昨夜食髓知味,不知節制了。

  顧青鯉雖前世在書上和一些視頻里見過,對床弟之事也並不排斥,甚至她身體和生理上也有被謝言禮的一些行為所取悅……

  但謝言禮也太……

  謝言禮聽話的不鬧,但卻抱著顧青鯉,「 如今怎的還叫我名字。」

  顧青鯉身子動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叫夫君?」

  謝言禮顰了顰眉,「 奇怪……我怎麼覺得你還是叫我名字好聽一些呢…… 」

  小鯉魚每次叫他的名字的時候,都好聽極了。

  其他人都叫不出來這種感覺。

  每個字的調調都跟能勾著他的心似的。

  而且,這只是他一個人的名字。

  每次小鯉魚叫他的時候,總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有著獨有的羈絆,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夫君?」顧青鯉詢問。

  謝言禮沉默半晌:「小鯉魚還是叫我名字吧。」

  夫君雖然聽著酥麻麻的……可小鯉魚在床上叫自己名字的樣子更讓他興奮激動……

  尤其是當喊他名字語不成調的時候,尤其動人。

  但這話謝言禮自是不敢在顧青鯉面前說的。

  顧青鯉點了點頭,「 正好,我也不習慣。 」

  突然改一個稱呼,自然是不適應的。

  左右不過一個稱呼,既然謝言禮喜歡,那她便繼續喊他名字便好了。

  謝言禮在顧青鯉臉頰上落下一吻,便起身了。

  顧青鯉見他起身,也便翻身了過來。

  但誰知剛翻身,便被謝言禮打橫抱了起來走向了浴池。

  「你今日不去上朝麼? 」顧青鯉問。

  昨夜京中發生了那麼大的事,謝言禮今日應該很忙才是。

  不管是朝堂還是宮中,都需要有後續處理。

  謝言禮,「 可我想看著你醒。 」

  顧青鯉歪了下腦袋,表示不解。

  「這樣,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

  顧青鯉眉眼間的疑惑散開,只平靜的看著他。

  而從此時,謝言禮,已經為她褪去了衣衫,走入了浴池中。

  虔誠而認真的為她清洗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謝言禮看著顧青鯉的身子既心疼,又心癢……

  雖然他已經很克制了,生怕碰壞了小鯉魚,可她的肌膚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他聲音很輕,也很懊悔,「 明明我已經很輕了…… 」

  顧青鯉:「…… 」

  怎的這種話聽著這般讓人臉臊 。

  沐浴過後,謝言禮在吩咐幾句瓶兒之後才出了門。

  沐浴過後,顧青鯉的身上也舒服了一些。

  但身子還是有些酸酸疼疼的。

  她走出屋子,眼前已經不是自己從前的鯉園,而是禮王府的院子。


  但在出來的一瞬間,竟然讓她恍然有種還在鯉園的幻視感。

  這個院子,和自己的鯉園很像。

  布置的相差無幾,就連幾棵大樹的品種都是一樣的。

  這種熟悉也讓她心中寧靜,沒有了換新環境的適應。

  「 奴婢聽其他下人說,殿下很早就讓人在布置院子了。說是一定要跟您院子裡布置的一模一樣,就怕您住不習慣。 」

  這時候一個下人端著茶水走了過來,瓶兒招呼了一聲。

  「 給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那下人恭敬退下,「是,瓶兒姐姐。」

  顧青鯉詫異的看了一眼瓶兒。

  瓶兒端著茶水過來擺好,然後湊到顧青鯉身邊,驕傲的挺起胸膛,「 姑…… 王妃,殿下說了,如今這禮王府,瓶兒就是大丫鬟。所有下人都得聽奴婢的!只要奴婢伺候好您就行。」

  瓶兒覺著在禮王府比在侯府還有前途呢。

  禮王府人不多,下人也不多。

  也沒那麼多主子,主統共就只有倆,殿下和王妃 。

  她一當大丫鬟,那幾乎等於整個府上的下人都得聽她的呢。

  見瓶兒一副準備好大幹一場的模樣,顧青鯉也不禁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 雙城到了。

  「姑娘,他來了。 」

  顧青鯉點了下頭,「帶他進來。」

  片刻後,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走了進來。

  「顧小姐。」

  他尖細的嗓音聽起來和尋常男子有所不同。

  「 辛苦你了。」顧青鯉唇角輕挽了挽。

  他的頭低了低, 「 能為顧小姐辦事,是奴才的榮幸。 」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了一道捲軸恭敬的呈到顧青鯉面前。

  顧青鯉接過捲軸,將裡面的東西抽出。

  而這捲軸里,竟是一道聖旨。

  「這是奴才親眼見著他寫的。」

  他將腦袋抬起來,「 原本,他準備在今日宣告此詔書,並召見大臣和翰林院見證。 」

  顧青鯉從容的掃完上面的每一個字。

  「 這道聖旨,還有誰看過。」顧青鯉淡淡道。

  「 除了奴才,沒有任何人看過。」海公公低聲恭敬道。

  顧青鯉抬眸,看向眼前的海公公,唇角微咧,「是嗎?」

  海公公立刻跪下, 「 奴才發誓,若奴才將聖旨一事泄露一個字出去, 便不得好死!生生世世為宦為娼 ! 」

  顧青鯉將手裡那明黃色的聖旨點在了旁邊的燭火。

  「 什麼聖旨,那你聽說過,皇帝寫過什麼聖旨嗎。」 隨著顧青鯉平靜話,手裡的那張聖旨也很快便燒成了灰燼。

  海公公立刻會意,「 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從未見過皇上寫過什麼聖旨,皇上病重,可是拿筆的力氣都沒有啊…… 」

  顧青鯉嘴角滿意的上揚了揚,「 今後,你想有什麼打算。」

  海公公的身體又彎了一些,垂著頭低聲道:「奴才已是宮人, 除了宮牆之內,無處可去。 」

  顧青鯉看著他,「那,你便留在宮中吧 。從前是什麼位置,日後,還是什麼位置。 」

  海公公躬身行禮,恭敬道:「多謝王妃。」

  顧青鯉點頭,「阿蓮的家人,我已經找人打點過。日後你若想去見他們,也可隨時去。 」

  海公公感激道:「多謝王妃。」

  跟顧青鯉恭恭敬敬行了個禮之後,海公公便離開了。

  顧青鯉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身邊已經徹底燃燒成了灰燼的那道聖旨。

  當皇帝見到自己最偏愛的兒子,最後卻成為了逼宮甚至想要殺了他的亂黨的時候,應該很失望吧。

  她嘴角的弧度上揚了揚,可清冷的眸子裡卻不見一絲笑意。

  忽然,一團毛茸茸突然跳到了她的腿上。

  一個大白糰子,就這麼大喇喇的在她腿上趴了下來。


  「糰子?」

  顧青鯉眼中有些驚喜。

  糰子趴在她的腿上,喵喵的叫了兩聲,然後開始舔起了自己的貓毛。

  「他倒是有心。 」 顧青鯉噙著笑意輕聲道。

  顯然,顧糰子是謝言禮特地接過來的。

  如若不然, 糰子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 海公公回宮了。」

  雙城回來稟報。

  顧青鯉輕輕嗯了一聲,雲淡風輕道: 「宮人,除了回到宮裡,也沒有地方容身。」

  海公公,是在三年前便已經在為她做事了。

  事實上,宮裡為她做事的人,不止是海公公。

  但海公公是作用最大的。

  顧青鯉知道,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就必須要在皇帝身邊安排自己的人。

  海公公曾經有一個對食妻子。

  這名宮女曾經是伺候謝翊的婢女。

  但在六年前,謝翊還未離宮封王之前, 這名婢女因不小心得罪了謝翊,被她按在水中溺水而死。

  死後的屍體更被他扔到了宮外去餵狗。

  謝翊本身就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對於羞辱過自己的人,手段更是殘忍。

  阿蓮就是因為說錯了一句話,便被謝翊認為是在瞧不起羞辱她,而對她下了手。

  在原劇情里,對謝翊的成長簡單的提過,對於這些事情也是一筆帶過。

  但以謝翊的性格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出奇。

  而死去的阿蓮,正是海公公的對食妻子。

  海公公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以為是阿蓮做了做了什麼對不起是謝翊的事受到了懲罰。

  但卻不知,阿蓮不過是說錯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罷了。

  更不知阿蓮的屍體被謝翊拿去餵了狗 。

  宮中之人,關於海公公和阿蓮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也不知,實則他們二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多年來,雖然海公公表面上沒有提起,但每年都在祭拜阿蓮。

  顧青鯉正是從此事入手,加之攻心利誘,才讓海公公為她所用。

  而皇帝,已經是將死之人。

  將死之人,可再也無法成為他的靠山。

  聰明如海公公, 在宮中多年, 自然是明白如何做是對自己最好的。

  而且,她甚至還知道一些他在宮中的一些不為人知足以殺頭的秘密。

  在宮中做事多年,於海公公的位置上,自然不可能真的乾乾淨淨。

  在多種因素疊加之下,海公公便成了顧青鯉安插在宮中的棋子。

  或許一開始並沒有那麼死心塌地,可是隨著朝堂的風雲變幻,以及他所看見的一切變化……他才開始漸漸對顧青鯉死心塌地。

  顧青鯉收服人心的手段,從來也不只是口頭上的幾句話。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方法。

  想讓別人為自己賣命,總要讓人家看到你所能帶給對方的利益。

  心腹,也是需要是有一定價值的等換的。

  只是這個價值,不同的人,不一樣罷了。

  丞相府。

  「大人,您今日不上朝麼?」

  李望舒坐在書房裡,一動不動。

  而他已經這樣坐了許久了。

  從昨夜開始,就一直沒動過。

  李望舒緩緩睜開假寐的眸子,看著前方,「 對外宣稱,就說我忽感風疾,臥病在床,暫閉門不見任何人。朝中也送去摺子告假一陣。」

  下屬雖疑惑,但還是恭敬領命下去了。

  李望舒深吸了一口氣。

  輕聲道:「這夏朝的天,已經變了吧。」

  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感覺到了。

  朝中的一切似乎在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尤其是從禮王回京之後。

  這隻無形的手也便攪動的越來越厲害。


  晉王的調兵,還有他暗中的一切舉動,他都看在眼裡。

  他雖不站在任何一邊,但不代表,那些事情他不知道。

  能坐到丞相這個位置,他自然不可能對朝堂之事毫無察覺。

  各方的動向,他自然也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若無對朝政的敏感度,他也不會在年紀輕輕便坐到這個位置。

  所以他也會在今時今日明哲保身。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姑蘇白出事開始,他就好像覺得這一切都變得奇怪起來。

  他也不知道這種奇怪源自於哪裡,但就好像…… 這本不該是如此。

  這種個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似乎,是從百花園中見到顧清顏和顧三小姐開始。

  而他後面和姑蘇白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十分莫名。

  他們二人之間本該算得上是朋友,可卻因為顧清顏而變得尷尬。

  他們三個人,好像被命運所操控一般,一切都不可理喻而莫名其妙。

  比如,他也不知自己為何當初會對顧清顏有興趣。

  明明那日在百花園中,他心中意動之人,是……

  可他卻莫名其妙的和顧清顏有了交集。

  他知道,自己最開始心動之人並不是她,但卻因為和她之間有了肌膚之親,卻不得不負責。

  還為此進宮讓皇上能夠取消她和是姑蘇白之間的婚事。

  這一切來都令他匪夷所思。

  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即便,他後來想要爭取一番自己真正心動之人,那個在百花園中驚艷過他的顧三小姐,都覺得好像自己在做錯了 什麼一般。

  他知道有人在暗中對付姑蘇白,卻不知是何人。

  他也暗中調查過,但卻沒什麼結果。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在為誰效命。

  他也曾多次想要保住姑蘇白,最後卻也無疾而終。

  明明是最年輕的權臣, 如日中天,卻能在短短時間內落魄至此。

  最後更以這種罪名成為夏朝的通緝犯,這輩子,恐再也無法回到夏廷。

  就連是生是死都是未知。

  昨日,乃禮王大婚之日。

  也是晉王的絕佳機會,從大婚之前的一系列布置和虎卉軍的異動。

  在昨日之前,他便已經感覺到了腥風血雨的前兆。

  所以,昨日,他就在府中,哪裡也沒去。

  一切,便只等結果。

  而現在,已然,大局已定。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下人急忙跑了進來。

  「大人! 」

  「什麼事?」李望舒詢問。

  「大人,顧小姐…… 顧小姐被下獄了! 」

  李望舒沉聲道:「 發生什麼事了?她做了什麼?」

  「 據說,她在顧三小姐成親當日行刺禮王妃,被禮王妃的下屬當場擒下,便直接送到了官府。如今被關押在死牢, 任何人不允探視。」

  李望舒聞言,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收留顧清顏, 除了看在從前的情分上,也看在姑蘇白的面子上。

  可顧清顏自從來到他府上, 平日裡的那些膽大妄為的行徑和一味固執的舉動卻讓他反感不已。

  她故意對自己拋出的信號他明白,可他如今並不喜歡顧清顏,也自然不會娶她。

  而且,他能看出來,顧清顏找自己的目並不單純。

  她眼中的功利心太重,而且隨著她的狀況越來越明顯。

  「 冥頑不靈。」他低低道了一聲,語氣也滿是失望。

  她若是安安分分,他也能收留她。

  可她卻一再生事,甚至做下這樣的蠢事。

  國公府便是因為她的這種行徑而被害的連國公府的牌匾都被摘了。

  可她卻不知悔改一錯再錯!

  李望舒長嘆了一口氣,沉聲道:「 讓彩衣去帳房領二百兩銀子,賣身契也找給她,讓她離開丞相府。」


  「 是,大人。」

  管家也退了下去。

  但管家也明白,李大人這是並不打算出手幫那位顧小姐了。

  原本府上的人還以為日後這位顧小姐會成為丞相府的主子呢。

  畢竟顧小姐可是有夫之婦,罪人之婦, 大人願意收留她怕也是有些情意在的。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但這位顧小姐膽子也太大了。

  竟然敢去行刺禮王妃。

  這不是把大人往死里害嗎?

  婚禮之後,顧青鯉便在禮王府好好的休息了兩日,順便清點了一番齊物閣和手下所有生意的帳本。

  同時禮王府的帳本也交到了她的手裡,她這才知道,禮王府實則也有不少產業。

  雖未特意經營,但營收卻還不錯。

  顧青鯉也從中看出了,從前的謝言禮,的確是沒打算涉足黨爭。

  這些產業實則也是他的退路。

  他很早就已經開始做打算了。

  難怪,原劇情中的謝言禮, 最後能全身而退,成為一個逍遙的閒散王爺。

  在皇室長大的,果真,難有一個傻白甜。

  而經過昨晚的宮變,朝中也經歷了一次徹底的清洗。

  皇帝病重,無法再理朝事, 朝中一切事宜自然便交給了如今皇帝唯一還在朝中有威望兒子,禮王謝言禮。

  即便現在還沒出傳位詔書,但無疑,禮王已經是唯一的儲君人選。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已將禮王當做儲君對待。

  無論是從名正言順,還是從如今朝堂的境況來看,禮王都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朝中的老臣們都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放在三年前,恐怕沒有人會認為禮王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而大家也發現,無論裴元還是趙扶正趙大人,亦或是朝中這幾年新晉官員,竟全都是擁禮王之人。

  自不必說定安侯顧雲霆。

  只是,顧雲霆並沒想到,天,就這麼變了。

  當他出現在朝堂上聽著身邊之人說著昨晚之事的時候,人都還是懵的。

  仿佛,忽然一時之之間還難以接受。

  自己的女婿就過這麼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成了皇帝剩下的唯一能繼承皇位的兒子了。

  這也…… 來的太突然了。

  他本來還準備好跟晉王黨一爭雌雄。

  結果都根本沒他什麼事,夏朝天就已經徹底變了。

  下朝回到侯府, 顧雲霆人都還是恍惚的。

  「這怎麼就…… 就這樣了呢?」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怎的就沒人通知我一聲? 」

  「 禮王不會是懷疑我是晉王殿下的人,所以故意避我的吧?」

  「莫非…… 是禮王殿下不信任我?」

  「 這可如何是好…… 」

  大夫人來找顧雲霆的時候,便見顧雲霆在書房走來走去的自言自語。

  她本想過來與顧雲庭說說青鯉的嫁妝的事情,見顧雲霆臉色不太好看,又分外焦灼的樣子,便無聲的轉身離開了。

  「也不知道老爺在說什麼…… 」 她疑惑的嘀咕了幾句。

  看著這滿院子的景色,她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青鯉出家了,我怎的覺得這府上,一下便變得冷清了許多呢…… 」

  「 夫人這是想閨女了。」老嬤嬤笑道,「姑娘才出嫁兩天呢,夫人便掛念的緊。 」

  大夫人也輕笑,輕輕嘆息了一聲,「 誰說不是呢…… 」

  在大夫人剛準備走的時候,正好遇到顧景恆回來。

  顧景恆恭敬道: 「娘親。」

  大夫人點了點頭,「 你爹在書房。」

  顧景恆:「多謝娘親,景恆便先去見爹爹了。」

  大夫人:「去吧。」

  顧景恆謙恭的頷了頷首,便邁步走向了書房。

  大夫人也邁著步子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雖然景恆不是我生的,但這孩子,倒是個好孩子。對我恭敬孝敬,對妹妹們也友愛親近。 」 大夫人頗為感慨。

  曾經她並不想讓侯府世子之位落到顧景恆身上。

  一是因為,顧景恆不是自己所出。

  二是,顧景恆是溫姨娘的兒子。

  所以從前她雖表面上並未苛待他們,心底卻對顧景恆十分厭惡和排斥。

  直到她有一次見到,顧景恆為青鯉出頭,被其他孩子打的頭破血流,才真正對這個孩子態度有所改觀。

  加上這些年來,她也看明白了許多,而顧景恆對她也的確當成母親一樣孝順。

  她心中那道坎兒也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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