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陪嫁
一邊走，林姨娘一邊說：「馨兒這丫頭就愛玩鬧，所以這幾日我便沒讓她來找宜蘭玩。馨兒還小，但宜蘭這幾日已經有人家在開始說親了，我擔心她日後在婆家過的不好，所以便讓她多讀讀女戒，學學刺繡，學學怎麼當好一名妻子……」
說話間，她們已經來到了顧宜蘭的房間。
顧宜蘭端坐在桌案，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翻，聽到聲音後才抬起了頭。
當看到顧青鯉時，登時便放下書站了起來。
欣喜道：「三姐姐。」
顧青鯉緩緩走上前，笑道：「聽馨兒說，你最近在看書，我便來看看你。 你看的是什麼書？」
宜蘭顰眉，「女戒。」
顧青鯉將桌子上的書拿了起來，柔聲詢問：「是你想看的？」
宜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 而後輕搖了搖頭，「是姨娘讓宜蘭看的。」
林姨娘道：「也是為了你好，你是個庶女，日後嫁到別人家去，難免會受欺負。若是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守好規矩，便不容易被抓到把柄，也不容易被人說三道四。」
宜蘭聞言，輕輕低下了頭。
她並不苟同娘親所言，但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只是想像嫡姐一樣，溫柔強大又聰慧過人。
至於嫁人，她還從未想過。
顧青鯉輕聲緩緩道：「姨娘認為做好本分之事，守好規矩，便不會被欺負了嗎？」
林姨娘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而後嘆了口氣， 「若是不如此，又能如何呢。宜蘭始終是個庶女，又無娘家撐腰。我就是擔心她……怕萬一，所嫁之人是個風流的，宅院不安生。到時宜蘭……」
林姨娘說著眼睛也紅了起來。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己出身低微，雖然嫁給了侯爺，女兒也是侯府的千金。
但這些大家門第，許多都是重嫡庶，重利益之人。
自己只是一個姨娘，無法成為宜蘭的後盾。
若是所嫁之人，也是個重嫡庶，且風流成性的。
那……豈不是宜蘭未來也要步上自己的後塵。
不，連自己都不如。
自己能如今如此安生，還有用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那都是因為大夫人和嫡小姐心善。
可並非其他府上也是這般。
她也聽說了許多，其他府上的妾室，若是犯了錯，說打死便打死了。
有的庶女過的連下人還不如。
比起來，大夫人每個月給每房所發放的例銀，還有平日裡送來的一些小物件，真真是大方極了。
所以林姨娘才會想著為宜蘭多打算打算。
顧青鯉看著宜蘭，「四妹妹覺得呢？」
許是有了顧青鯉在場，宜蘭的膽子也大了些平靜道：「宜蘭這輩子嫁不嫁人都無所謂，若所嫁之人當真需要我去百般討好，那不若，我當個丫頭隨三姐姐陪嫁，這輩子就跟著伺候三姐姐。」
雖然宜蘭喜歡讀書，可並不喜歡女戒，也不喜歡去討好男人。
與其這般，她不如一輩子不嫁。
就給三姐姐當個丫頭，一輩子就跟著三姐姐。
林姨娘怒道：「胡說八道！誰家姑娘不嫁人的！」
顧馨兒詫異：「還可以這樣？那我也要跟著嫡姐姐陪嫁！」
顧馨兒就跟發現了什麼新鮮事似的，滿臉都是好奇和希冀。
若是四姐姐也跟著嫡姐姐陪嫁了，那自己豈不是也可以跟著陪嫁？
顧馨兒剛說完這句話便被顧宜蘭橫了一眼。
這眼神瞬間便讓顧馨兒萎了，下意識的往顧青鯉身後躲了一下。
怎麼她覺得四姐姐不想讓自己跟著嫡姐姐陪嫁啊……
顧青鯉看著顧宜蘭，平靜的眼神也讓顧宜蘭的心緒也逐漸歸於平緩。
而顧宜蘭的生母林姨娘此時還是一臉怒氣。
但礙於顧青鯉在此又不好發作。
「你還好意思跟著你嫡姐姐陪嫁？你這孩子，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庶女跟著嫡女陪嫁，雖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到底是姐妹，正常人家的女兒，也沒誰會讓庶女去陪嫁的。
而且大夫人已經說了會為宜蘭好好挑選一門親事。
明媒正娶，三書六娉不比陪嫁好多了。
宜蘭的容色卻是十分堅決。
比起嫁給其他男人，她自是更願意給嫡姐陪嫁。
這樣她便能一直跟著嫡姐了，還能保護她。
片刻後，顧青鯉才緩緩開口，「不喜歡，便不讀。能讓你擁有地位和不必討好男人的底氣，從不是讀這些所謂規範女子的書，而是你自己。」
她的看似是在說給宜蘭聽，其實也在說給林姨娘聽。
顧青鯉轉身，聲音雖輕軟卻充滿力量，「誰說，宜蘭沒有娘家撐腰。」
林姨娘和宜蘭神色都微微變了一下，目光怔怔的看著顧青鯉。
「宜蘭有我這個姐姐，有侯府，便不會讓宜蘭受委屈。」
「我讓宜蘭多讀書，是為了讓她腹有詩書，明事理，懂是非，知敬畏。而不是為了讓她成為一個只知本分和守規矩固步自封的女子。」
顧宜蘭聽見顧青鯉所言，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像是一朵悄然綻放的梨花，清雅芳香。
林姨娘出身書香門第，自也聽得明白顧青鯉話中所含之義。
她看了看宜蘭，眼中有些猶豫，也有一絲作為母親的擔心。
「我知姨娘是為了宜蘭好，可宜蘭如今已是大家閨秀，聰慧得體，明事理。這些書，宜蘭用不上。」
林姨娘輕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想著，宜蘭多學學，便能在後宅之中少受一些氣。」
可其實她也知道，後宅之中，即便你什麼都不做，也一樣會招來麻煩。
當年溫姨娘還在時，便差點害得她小產。
幸虧郎中來的及時，否則說不定那時已經一屍兩命。
顧青鯉淺笑：「姨娘，宜蘭的婚事，我會看著。您大可放心，宜蘭是個有慧根的孩子，也很聰明。 」顧青鯉拿起手中的《女戒》，徐徐道：「後宅之事，也從來與這種書所言無關。」
林姨娘也聽明白了，宜蘭的婚事，三姑娘會看著。
日後宜蘭嫁人了，也會為宜蘭撐腰。
若真是這般，那她便不擔心了。
有嫡小姐撐腰，那便是有大夫人撐腰。
大夫人家族背景強大，又有侯府在此。
那即便是庶女，宜蘭也不容易在夫家受欺負了。
所以她也激動道：「三姑娘所言當真？」
顧青鯉輕點了點頭，「 宜蘭的婚事，林姨娘不必擔心。」
林姨娘轉泣為笑，「那便多謝三姑娘了，有三姑娘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顧青鯉上前為宜蘭捋了捋頭髮，「我院子裡還有許多書，想看便去借來看。嫁人一事，看你的意思，你若不想嫁，便告訴姐姐。」
顧宜蘭去臉上也淺淺笑開，目光里泛著盈盈水光。
「是，三姐姐。」
顧青鯉和宜蘭又說了幾句體己話後，才從蘭苑裡離開。
走時，她又吩咐管家去給蘭苑送點禦寒的炭火來。
「順道也給五妹妹的院子裡送一些過去。」顧青鯉開口。
管家立馬稱是下去辦了。
一到冬日，各房各院子裡便要添置禦寒的物件。
而這些東西也每個月按時發放送到每個院子裡，也會根據每個院子的人數定量的。
如今還沒到發放這些東西的時候。
所以方才顧青鯉進院子時便覺得有些冷。
想來，應當炭火不夠。
所以離開時便特地吩咐管家去送些過來。
雖然本來有規定，可只要是大夫人和嫡小姐發話，這些規矩便是活的。
「三姑娘，真真是好人。」 林姨娘看著顧青鯉離開的方向輕聲感嘆。
她們母女倆受顧青鯉恩惠不少。
林姨娘生平也從未見過如三姑娘這般的聰穎心善之人。
而三姑娘每次給予她們恩惠時，也從未親身出現，也從不說起。
有時候若不是她去問管家，都不知竟是三姑娘在暗中相助。
宜蘭點頭，輕聲道：「嫡姐姐，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宜蘭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也陰鬱了幾分。
「可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卻恩將仇報。」
她就該死！
林姨娘詫異於女兒語氣的變化，下意識問：「誰？」
顧宜蘭沒說話，只是轉了身。
而在她轉身後，容色才變得沉冷。
她說的自然是停雲閣那個人。
她還記得，當年顧清顏生母去世後不久， 停雲閣里的下人知顧清顏是庶女，又無娘親，便開始偷奸耍滑，對她態度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還暗中將例銀和一些吃的用的給剋扣了，導致那段時間顧清顏營養跟不上瘦弱不堪，面如菜色，見著就跟個鬼似的。
而嫡姐聽說此事後，便命管家將停雲閣的下人換了好些，還自己出錢買了一些吃穿用度的東西填補上。
此事她之所以知情，是因為她看見了。
正好聽見了嫡姐姐的婢女與管家的談話。
而那些偷奸耍滑之人被換掉，顧清顏的日子才好過了起來。
因她沒有娘親，所以停雲閣實則還頗受大夫人照顧。
可沒想到，這顧清顏真是不識好歹，忘恩負義。
早知今日，當年便該讓她餓死！
說話間，她們已經來到了顧宜蘭的房間。
顧宜蘭端坐在桌案，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翻，聽到聲音後才抬起了頭。
當看到顧青鯉時，登時便放下書站了起來。
欣喜道：「三姐姐。」
顧青鯉緩緩走上前，笑道：「聽馨兒說，你最近在看書，我便來看看你。 你看的是什麼書？」
宜蘭顰眉，「女戒。」
顧青鯉將桌子上的書拿了起來，柔聲詢問：「是你想看的？」
宜蘭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 而後輕搖了搖頭，「是姨娘讓宜蘭看的。」
林姨娘道：「也是為了你好，你是個庶女，日後嫁到別人家去，難免會受欺負。若是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守好規矩，便不容易被抓到把柄，也不容易被人說三道四。」
宜蘭聞言，輕輕低下了頭。
她並不苟同娘親所言，但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只是想像嫡姐一樣，溫柔強大又聰慧過人。
至於嫁人，她還從未想過。
顧青鯉輕聲緩緩道：「姨娘認為做好本分之事，守好規矩，便不會被欺負了嗎？」
林姨娘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而後嘆了口氣， 「若是不如此，又能如何呢。宜蘭始終是個庶女，又無娘家撐腰。我就是擔心她……怕萬一，所嫁之人是個風流的，宅院不安生。到時宜蘭……」
林姨娘說著眼睛也紅了起來。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己出身低微，雖然嫁給了侯爺，女兒也是侯府的千金。
但這些大家門第，許多都是重嫡庶，重利益之人。
自己只是一個姨娘，無法成為宜蘭的後盾。
若是所嫁之人，也是個重嫡庶，且風流成性的。
那……豈不是宜蘭未來也要步上自己的後塵。
不，連自己都不如。
自己能如今如此安生，還有用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那都是因為大夫人和嫡小姐心善。
可並非其他府上也是這般。
她也聽說了許多，其他府上的妾室，若是犯了錯，說打死便打死了。
有的庶女過的連下人還不如。
比起來，大夫人每個月給每房所發放的例銀，還有平日裡送來的一些小物件，真真是大方極了。
所以林姨娘才會想著為宜蘭多打算打算。
顧青鯉看著宜蘭，「四妹妹覺得呢？」
許是有了顧青鯉在場，宜蘭的膽子也大了些平靜道：「宜蘭這輩子嫁不嫁人都無所謂，若所嫁之人當真需要我去百般討好，那不若，我當個丫頭隨三姐姐陪嫁，這輩子就跟著伺候三姐姐。」
雖然宜蘭喜歡讀書，可並不喜歡女戒，也不喜歡去討好男人。
與其這般，她不如一輩子不嫁。
就給三姐姐當個丫頭，一輩子就跟著三姐姐。
林姨娘怒道：「胡說八道！誰家姑娘不嫁人的！」
顧馨兒詫異：「還可以這樣？那我也要跟著嫡姐姐陪嫁！」
顧馨兒就跟發現了什麼新鮮事似的，滿臉都是好奇和希冀。
若是四姐姐也跟著嫡姐姐陪嫁了，那自己豈不是也可以跟著陪嫁？
顧馨兒剛說完這句話便被顧宜蘭橫了一眼。
這眼神瞬間便讓顧馨兒萎了，下意識的往顧青鯉身後躲了一下。
怎麼她覺得四姐姐不想讓自己跟著嫡姐姐陪嫁啊……
顧青鯉看著顧宜蘭，平靜的眼神也讓顧宜蘭的心緒也逐漸歸於平緩。
而顧宜蘭的生母林姨娘此時還是一臉怒氣。
但礙於顧青鯉在此又不好發作。
「你還好意思跟著你嫡姐姐陪嫁？你這孩子，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庶女跟著嫡女陪嫁，雖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到底是姐妹，正常人家的女兒，也沒誰會讓庶女去陪嫁的。
而且大夫人已經說了會為宜蘭好好挑選一門親事。
明媒正娶，三書六娉不比陪嫁好多了。
宜蘭的容色卻是十分堅決。
比起嫁給其他男人，她自是更願意給嫡姐陪嫁。
這樣她便能一直跟著嫡姐了，還能保護她。
片刻後，顧青鯉才緩緩開口，「不喜歡，便不讀。能讓你擁有地位和不必討好男人的底氣，從不是讀這些所謂規範女子的書，而是你自己。」
她的看似是在說給宜蘭聽，其實也在說給林姨娘聽。
顧青鯉轉身，聲音雖輕軟卻充滿力量，「誰說，宜蘭沒有娘家撐腰。」
林姨娘和宜蘭神色都微微變了一下，目光怔怔的看著顧青鯉。
「宜蘭有我這個姐姐，有侯府，便不會讓宜蘭受委屈。」
「我讓宜蘭多讀書，是為了讓她腹有詩書，明事理，懂是非，知敬畏。而不是為了讓她成為一個只知本分和守規矩固步自封的女子。」
顧宜蘭聽見顧青鯉所言，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像是一朵悄然綻放的梨花，清雅芳香。
林姨娘出身書香門第，自也聽得明白顧青鯉話中所含之義。
她看了看宜蘭，眼中有些猶豫，也有一絲作為母親的擔心。
「我知姨娘是為了宜蘭好，可宜蘭如今已是大家閨秀，聰慧得體，明事理。這些書，宜蘭用不上。」
林姨娘輕嘆了一口氣，「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想著，宜蘭多學學，便能在後宅之中少受一些氣。」
可其實她也知道，後宅之中，即便你什麼都不做，也一樣會招來麻煩。
當年溫姨娘還在時，便差點害得她小產。
幸虧郎中來的及時，否則說不定那時已經一屍兩命。
顧青鯉淺笑：「姨娘，宜蘭的婚事，我會看著。您大可放心，宜蘭是個有慧根的孩子，也很聰明。 」顧青鯉拿起手中的《女戒》，徐徐道：「後宅之事，也從來與這種書所言無關。」
林姨娘也聽明白了，宜蘭的婚事，三姑娘會看著。
日後宜蘭嫁人了，也會為宜蘭撐腰。
若真是這般，那她便不擔心了。
有嫡小姐撐腰，那便是有大夫人撐腰。
大夫人家族背景強大，又有侯府在此。
那即便是庶女，宜蘭也不容易在夫家受欺負了。
所以她也激動道：「三姑娘所言當真？」
顧青鯉輕點了點頭，「 宜蘭的婚事，林姨娘不必擔心。」
林姨娘轉泣為笑，「那便多謝三姑娘了，有三姑娘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顧青鯉上前為宜蘭捋了捋頭髮，「我院子裡還有許多書，想看便去借來看。嫁人一事，看你的意思，你若不想嫁，便告訴姐姐。」
顧宜蘭去臉上也淺淺笑開，目光里泛著盈盈水光。
「是，三姐姐。」
顧青鯉和宜蘭又說了幾句體己話後，才從蘭苑裡離開。
走時，她又吩咐管家去給蘭苑送點禦寒的炭火來。
「順道也給五妹妹的院子裡送一些過去。」顧青鯉開口。
管家立馬稱是下去辦了。
一到冬日，各房各院子裡便要添置禦寒的物件。
而這些東西也每個月按時發放送到每個院子裡，也會根據每個院子的人數定量的。
如今還沒到發放這些東西的時候。
所以方才顧青鯉進院子時便覺得有些冷。
想來，應當炭火不夠。
所以離開時便特地吩咐管家去送些過來。
雖然本來有規定，可只要是大夫人和嫡小姐發話，這些規矩便是活的。
「三姑娘，真真是好人。」 林姨娘看著顧青鯉離開的方向輕聲感嘆。
她們母女倆受顧青鯉恩惠不少。
林姨娘生平也從未見過如三姑娘這般的聰穎心善之人。
而三姑娘每次給予她們恩惠時，也從未親身出現，也從不說起。
有時候若不是她去問管家，都不知竟是三姑娘在暗中相助。
宜蘭點頭，輕聲道：「嫡姐姐，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宜蘭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也陰鬱了幾分。
「可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卻恩將仇報。」
她就該死！
林姨娘詫異於女兒語氣的變化，下意識問：「誰？」
顧宜蘭沒說話，只是轉了身。
而在她轉身後，容色才變得沉冷。
她說的自然是停雲閣那個人。
她還記得，當年顧清顏生母去世後不久， 停雲閣里的下人知顧清顏是庶女，又無娘親，便開始偷奸耍滑，對她態度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還暗中將例銀和一些吃的用的給剋扣了，導致那段時間顧清顏營養跟不上瘦弱不堪，面如菜色，見著就跟個鬼似的。
而嫡姐聽說此事後，便命管家將停雲閣的下人換了好些，還自己出錢買了一些吃穿用度的東西填補上。
此事她之所以知情，是因為她看見了。
正好聽見了嫡姐姐的婢女與管家的談話。
而那些偷奸耍滑之人被換掉，顧清顏的日子才好過了起來。
因她沒有娘親，所以停雲閣實則還頗受大夫人照顧。
可沒想到，這顧清顏真是不識好歹，忘恩負義。
早知今日，當年便該讓她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