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相
大夫人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春梅。
也不禁都好奇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顧景恆也神色冷凝的盯著春梅，不過已得知大夫人跟自己娘親的死並無直接關係後他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如今更是想知道，自己娘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梅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其實當年大夫人之所以送來安胎藥……是因為溫姨娘懷孕那段時間時常不慎跌到亦或吃壞東西。但溫姨娘從未喝過大夫人送來的安胎藥，說是大夫人定是不安好心，安胎藥肯定有問題。所以每次大夫人送來的安胎藥都被奴婢倒掉了……」
顧清顏仿佛捕捉到了什麼，立刻追問道：「 為何會不慎跌倒？又為何會經常吃壞東西？！」
她的質問也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懷孕之後的孕婦往往會更小心才是，又怎會經常跌倒和吃壞東西呢？
春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夫人繼續說：「和旁人無關……溫姨娘不慎跌倒亦或是吃壞東西，都是自己故意為之…… 」
「怎麼可能！」顧清顏根本不相信，「你在胡說！ 」
春梅被顧清顏的聲音嚇了一跳，繼續道：「是真的，只不過小姐您那時候還小，而且您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奶娘在帶，所以並不知情。因為老爺時常宿在其他夫人亦或是姨娘房中，為了爭寵得到老爺的憐惜，所以溫姨娘才會這麼做……每次溫姨娘出事的時候，老爺便會立刻趕過來看她，尤其是懷孕過後，溫姨娘對老爺情根深種，所以才會這般做。」
春梅越說， 得知真相的人的容色便越是詫異。
「而當年夫人早產那日，便是因為老爺宿在了西苑新來的姨娘房間裡，連著好幾日都未曾來見她。溫姨娘惱怒之下便故意滑到，想將老爺引到停雲閣來。可誰知，這一次跌到過後溫姨娘下身……全都是血…… 」
春梅回憶著當年的場景，都還心有餘悸，「 溫姨娘又哭又鬧，叫了郎中過來，郎中只道是動了胎氣胎兒怕是要早產了，我們便只能叫穩婆來接生。可是…… 因為早產，胎兒提前出來卡住了腦袋，而孩子太小，所以生出來時已經是個死胎了。
而溫姨娘也因出血過多，在胎兒出來時也隨著胎兒一起……」
後面的話無需再說下去，眾人便已經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一屍兩命，女子生產的結果最糟糕便是如此。
更何況，還是因為摔倒而導致的早產。
隨著春梅將事情闡述完畢，底下百姓們更是一片唏噓。
「沒想到這個溫姨娘竟然是這樣死的……」
「 哎，當初也是鎮國公府的掌上明珠，最後竟是落的個這般下場。」
「是啊，聽聞定安侯年輕時本就風流，既然嫁進侯府，又何須這般執著，這不是自作自受麼？」
「 好端端的國公府小姐，心甘情願去給人做妾，還死於爭風吃醋，哎……」
……
而最無法接受的便是鎮國公一家和顧清顏。
「我不信！我女兒乃是鎮國公府的女兒，怎麼會……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鎮國公滿眼通紅。
顧清顏的兩個舅舅也同樣不信。
「你胡說！我妹妹根本不是這種人！ 」
「不錯，我妹妹自小被我們寵著長大，怎麼可能為了爭風吃醋而死！」
顧清顏神色恍然，「 不，這根本不可能是真相。 你在說謊！春梅，你跟著我娘親多年，你為何要撒這樣的謊言！」 她厲聲質問。
春梅指著天發誓，「 小姐，天地良心啊，春梅絕對不會撒謊。這事兒您若問府中的老人沒幾個不知道的。溫姨娘為了爭寵可做了不少事情！」
大夫人冷聲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哪有女子為了爭寵而害死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所以，當年我們對外宣稱的都是溫姨娘是死於難產 。但我竟不知，你會將溫姨娘的死算在我的頭上。」
徐嬤嬤也走了出來，「 二姑娘，大夫人心地善良，可不曾虧待過溫姨娘。當年反而是溫姨娘處處為難大夫人，大夫人身為侯府主母，自有侯府主母的擔當和氣度。夫人連府中的姬妾們都能包容，更何況，是一個溫姨娘。」
徐嬤嬤這話道出的時候，另外跟來的兩位姨娘也都紛紛站出來說話了。
許姨娘從人群中擠出：「 我證明，大夫人素來待我們不薄，當初對溫姨娘也未有半分苛刻！反倒是溫姨娘處處為難大夫人。 」
柳姨娘也緊跟著站了出來：「 對對對，溫姨娘為了爭老爺，還找過我麻煩呢！大夫人可不會去害溫姨娘，我們這些年在府中都頗受大夫人照顧，又怎麼會害溫姨娘，二姑娘你這些年在府中大夫人可沒虧待過你啊，你怎能恩將仇報呢！」
事已至此，事情也已然明了。
顧清顏想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而看著這兩位姨娘幫大夫人說話的模樣，她更是難以理解。
即便是在這一世的記憶里，這些姨娘跟大夫人的關係不算什麼親近吧？
可她們此時卻為何都在向著公孫盈說話？
她看向了顧青鯉，卻見顧青鯉從容的站在原地，平靜的看著她。
一定是她！
肯定是她暗中做了什麼手腳，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她神色恍惚，血液冰涼，只有握緊了手才能穩住住的身子。
姑蘇白此時也沒再說什麼，眸子暗暗壓了壓，臉色並不算好看。
謝言禮指尖輕輕在的桌岩上點了點，亦是一言未發，目光卻是一直隨著堂上的顧青鯉而動。
「我女兒可是國公府的小姐，自幼便受盡寵愛，她……她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爭寵至此！」溫國公的怒聲聲嘶力竭，赤目反駁。
仿佛方才所能因為女兒死而發泄出去的怨氣和恨意，突然之間便沒了宣洩的目標。
那滿腔的恨意和怒意如鯁在喉。
得知女兒死亡的真相和自己所以為的相悖他此時根本難以接受。
謝言禮皺眉，「 溫國公，您女兒當初非要鬧著嫁給定安侯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吧？ 死於爭風吃醋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謝言禮的話跟淬了毒似的，一下扎進了溫家這邊人的心口。
溫家：「……」
謝言禮的話雖然難聽，可也是大實話。
所以在場的人也沒覺得謝言禮的話說出來有什麼毛病。
「 難道，不正是因為從小受盡了寵愛，所以便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男人並未只愛自己一個麼？ 」顧青鯉輕溫軟清淡的聲音緩緩響起。
「得到過身邊所有人的愛，卻偏偏無法得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唯一的愛，所以才會做出過激之事…… 溫姨娘會有此下場，難道，溫國公不應該反思一下，是否你們對溫姨娘過於溺愛所造成的麼？ 」
也不禁都好奇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顧景恆也神色冷凝的盯著春梅，不過已得知大夫人跟自己娘親的死並無直接關係後他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如今更是想知道，自己娘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春梅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其實當年大夫人之所以送來安胎藥……是因為溫姨娘懷孕那段時間時常不慎跌到亦或吃壞東西。但溫姨娘從未喝過大夫人送來的安胎藥，說是大夫人定是不安好心，安胎藥肯定有問題。所以每次大夫人送來的安胎藥都被奴婢倒掉了……」
顧清顏仿佛捕捉到了什麼，立刻追問道：「 為何會不慎跌倒？又為何會經常吃壞東西？！」
她的質問也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懷孕之後的孕婦往往會更小心才是，又怎會經常跌倒和吃壞東西呢？
春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夫人繼續說：「和旁人無關……溫姨娘不慎跌倒亦或是吃壞東西，都是自己故意為之…… 」
「怎麼可能！」顧清顏根本不相信，「你在胡說！ 」
春梅被顧清顏的聲音嚇了一跳，繼續道：「是真的，只不過小姐您那時候還小，而且您大部分時間都是由奶娘在帶，所以並不知情。因為老爺時常宿在其他夫人亦或是姨娘房中，為了爭寵得到老爺的憐惜，所以溫姨娘才會這麼做……每次溫姨娘出事的時候，老爺便會立刻趕過來看她，尤其是懷孕過後，溫姨娘對老爺情根深種，所以才會這般做。」
春梅越說， 得知真相的人的容色便越是詫異。
「而當年夫人早產那日，便是因為老爺宿在了西苑新來的姨娘房間裡，連著好幾日都未曾來見她。溫姨娘惱怒之下便故意滑到，想將老爺引到停雲閣來。可誰知，這一次跌到過後溫姨娘下身……全都是血…… 」
春梅回憶著當年的場景，都還心有餘悸，「 溫姨娘又哭又鬧，叫了郎中過來，郎中只道是動了胎氣胎兒怕是要早產了，我們便只能叫穩婆來接生。可是…… 因為早產，胎兒提前出來卡住了腦袋，而孩子太小，所以生出來時已經是個死胎了。
而溫姨娘也因出血過多，在胎兒出來時也隨著胎兒一起……」
後面的話無需再說下去，眾人便已經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一屍兩命，女子生產的結果最糟糕便是如此。
更何況，還是因為摔倒而導致的早產。
隨著春梅將事情闡述完畢，底下百姓們更是一片唏噓。
「沒想到這個溫姨娘竟然是這樣死的……」
「 哎，當初也是鎮國公府的掌上明珠，最後竟是落的個這般下場。」
「是啊，聽聞定安侯年輕時本就風流，既然嫁進侯府，又何須這般執著，這不是自作自受麼？」
「 好端端的國公府小姐，心甘情願去給人做妾，還死於爭風吃醋，哎……」
……
而最無法接受的便是鎮國公一家和顧清顏。
「我不信！我女兒乃是鎮國公府的女兒，怎麼會……怎麼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鎮國公滿眼通紅。
顧清顏的兩個舅舅也同樣不信。
「你胡說！我妹妹根本不是這種人！ 」
「不錯，我妹妹自小被我們寵著長大，怎麼可能為了爭風吃醋而死！」
顧清顏神色恍然，「 不，這根本不可能是真相。 你在說謊！春梅，你跟著我娘親多年，你為何要撒這樣的謊言！」 她厲聲質問。
春梅指著天發誓，「 小姐，天地良心啊，春梅絕對不會撒謊。這事兒您若問府中的老人沒幾個不知道的。溫姨娘為了爭寵可做了不少事情！」
大夫人冷聲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哪有女子為了爭寵而害死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這種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所以，當年我們對外宣稱的都是溫姨娘是死於難產 。但我竟不知，你會將溫姨娘的死算在我的頭上。」
徐嬤嬤也走了出來，「 二姑娘，大夫人心地善良，可不曾虧待過溫姨娘。當年反而是溫姨娘處處為難大夫人，大夫人身為侯府主母，自有侯府主母的擔當和氣度。夫人連府中的姬妾們都能包容，更何況，是一個溫姨娘。」
徐嬤嬤這話道出的時候，另外跟來的兩位姨娘也都紛紛站出來說話了。
許姨娘從人群中擠出：「 我證明，大夫人素來待我們不薄，當初對溫姨娘也未有半分苛刻！反倒是溫姨娘處處為難大夫人。 」
柳姨娘也緊跟著站了出來：「 對對對，溫姨娘為了爭老爺，還找過我麻煩呢！大夫人可不會去害溫姨娘，我們這些年在府中都頗受大夫人照顧，又怎麼會害溫姨娘，二姑娘你這些年在府中大夫人可沒虧待過你啊，你怎能恩將仇報呢！」
事已至此，事情也已然明了。
顧清顏想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而看著這兩位姨娘幫大夫人說話的模樣，她更是難以理解。
即便是在這一世的記憶里，這些姨娘跟大夫人的關係不算什麼親近吧？
可她們此時卻為何都在向著公孫盈說話？
她看向了顧青鯉，卻見顧青鯉從容的站在原地，平靜的看著她。
一定是她！
肯定是她暗中做了什麼手腳，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她神色恍惚，血液冰涼，只有握緊了手才能穩住住的身子。
姑蘇白此時也沒再說什麼，眸子暗暗壓了壓，臉色並不算好看。
謝言禮指尖輕輕在的桌岩上點了點，亦是一言未發，目光卻是一直隨著堂上的顧青鯉而動。
「我女兒可是國公府的小姐，自幼便受盡寵愛，她……她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爭寵至此！」溫國公的怒聲聲嘶力竭，赤目反駁。
仿佛方才所能因為女兒死而發泄出去的怨氣和恨意，突然之間便沒了宣洩的目標。
那滿腔的恨意和怒意如鯁在喉。
得知女兒死亡的真相和自己所以為的相悖他此時根本難以接受。
謝言禮皺眉，「 溫國公，您女兒當初非要鬧著嫁給定安侯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吧？ 死於爭風吃醋有這麼難以接受嗎？」
謝言禮的話跟淬了毒似的，一下扎進了溫家這邊人的心口。
溫家：「……」
謝言禮的話雖然難聽，可也是大實話。
所以在場的人也沒覺得謝言禮的話說出來有什麼毛病。
「 難道，不正是因為從小受盡了寵愛，所以便無法接受自己心愛的男人並未只愛自己一個麼？ 」顧青鯉輕溫軟清淡的聲音緩緩響起。
「得到過身邊所有人的愛，卻偏偏無法得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唯一的愛，所以才會做出過激之事…… 溫姨娘會有此下場，難道，溫國公不應該反思一下，是否你們對溫姨娘過於溺愛所造成的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