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無數次驚鴻一現中的一次
天驕試煉，極寒北地。
破聖境內。
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心中的明悟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未來的道路一下子清晰起來。
咔！
陡然的一道聲音。
世界頓然變得虛無。
一縷冰晶被寒風裹挾，停留在了半空。
高天之上的陣法之上，有著一道金色電絲浮現，卡頓住了。
就在這一瞬間。
這一剎那。
須臾之間。
時間定格！
所有的事物變化停止。
嗡！
簌簌！
簌簌！
簌簌！
破聖境內，那一株參天的古樹在不斷的搖晃，在對陳言訴說什麼。
陳言盤坐在冰室之內，身體一動不動。
他知道，他的意志一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意志一道。
超越以往所有武道！
刷啦啦！
也就在這時。
介乎於黑白之間的光芒閃爍在破聖樹的一根樹椏之上浮現，凝結。
一枚混沌色的果實從芽孢之中生長而出，還很小，如櫻桃一般小。
混沌色果實！
陳言長舒一口氣，看著嶄新的果實。
看向那一枚新長出來的混沌色果實，陳言不知道其作用。
倒是在意志一道，陳言心中明悟更甚。
「我終於知道，第一個境界是什麼了。」
他低喃一聲，雙拳攥起。
「向天地言，向自我言，第一境界就以我名為境界！」
他看向破聖樹，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言境！」
他聲音落下，原本已經消失的武道脈絡再一次出現。
「以意志，橫壓天地，我的武道，定然是超越以往所有的。」
黑暗之地，武道脈絡開始生長，一個個新的末梢再度出現。
言境！
陳言吞吐志向，在說出這一個詞語之時，整個武道脈絡都在剎那之間綻放出了一絲光明。
好像，真正的基石已經在此刻悄然間產生。
一絲變化，漸漸刻印在這個世界之內。
真理並未變化。
因為，新的真理出現了！
現實世界。
下一刻。
言境，開！
冰室之內，陳言的身體之上漸漸浮現出一層淺淺的透明流光，一種隔絕之意產生。
言境。
陳言細細感受此刻自己的變化。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開啟言境後，變得強大。
但這種強大的地方在於……
1.意志威壓更加清晰。
他自身的意志威壓，本就要比皇室龍威更強大，如今的意志威壓的強大之處，還要上一個層次。
2.戰鬥力的提升。
感受著自身開啟言境之後，被瞬間活化的渾身細胞，陳言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種強化，不僅在於橫煉一道，還有氣血一道，甚至他的大腦思維的速度也都得到了強化。
單純看待戰力的提升方面，應該是三倍的提升。
而思維運轉，修煉領悟方面
三倍！
不弱了。
因為言境才被開創。
還不完整。
就相當於橫煉的七十二紋極鍛境，才開啟了第一條紋路。
完整的言境，是言境初期到言境巔峰這一整個階段。
陳言攥了攥拳頭，如今自己還有極多資源還未消化。
等待消化之後，戰力會提升到一個足夠可怕的地步。
破聖境內，除卻破聖樹所在。
還有在黑暗的空間之內獨自生長的武道脈絡。
如今的武道脈絡，在最初一瞬間的膨脹生長之後，開始收縮。
變成了只有一米之高的樣子，錯開的武道末梢也只有零零散散的七八根的樣子。
細微的武道脈絡就這般刻印在黑暗的空間之內，其中末梢之內的光芒不斷閃爍著。
陳言眸光稍沉，看向一枚逐漸熄滅的末梢。
那末梢之內，原本是一個抱著孩子不斷躲避古神獸追殺的女人。
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那一隻古神獸吞入腹中之後，那女人的所有希望全部崩散。
再也無法支撐起自己最後的一絲意志了。
明明，只差最後一絲了。
如果對方再堅持一下，或許可以讓代表自身的武道末梢綻放到最閃爍。
或許，對方就可以成為除卻陳言之外的第二個意志者了。
只是，對方徹底絕望了。
隨後，陳言看向了另一個武道末梢，其內有著畫面變化。
一個房子之內。
一名瑟縮在骯髒柜子里的小男孩捂住了嘴巴，不敢呼吸，眼裡驚懼異常。
很快。
哐的一聲。
柜子所在房間的大門被打開。
一名身穿黑衣的，帶著面具的人影走出，隨機的打開了房間內一個鐵籠，將裡面躺在糞便內的人單手提起，拖出了房間。
哐。
房門再度閉合。
小男孩心臟砰砰跳動，打開櫃門走出。
這是一個更大的房間，其內陳列著將近五十個鐵籠，每一個鐵籠之內都有人躺在其內。
那些鐵籠內的人看到了男孩出現，似是習以為常，他們一個個神色麻木，已經徹底絕望。
「莊昂，給你吃……」
一個鐵籠內，一名披頭散髮，臉上滿是污穢的小女孩將手中半塊沾粘著髒水的饅頭遞了出來。
名叫莊昂的小男孩小聲走了過去，接住饅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謝謝。」莊昂開口。
「你一定要活下去。」小女孩輕聲開口，臉上雖然滿是污穢，但那一雙眼睛卻是澄澈至極。
這房間的人，一批又一批。
基本上，很少有人可以活過一個月。
但這名叫做莊昂的小男孩，則是因為被工作人員疏漏了，逃出了鐵籠，躲在了牆角的柜子里。
竟是，硬生生撐過了三個月。
「我會的，我會帶你，帶你們一起出去的！」
莊昂開口，他用盡渾身力氣咀嚼著饅頭，眼裡所凝聚的怒意與難明的某種東西，在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即使鐵籠內的其餘人都似是沒聽見一般，壓根沒有理會莊昂。
只有，那小女孩露出天真的笑容：
「我相信你。」
莊昂再度開口：
「我會的！」
末梢之上的光亮在小男孩說出『我會的』這三個字之後，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光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陳言輕嘆一聲。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個個武道末梢與自己的聯繫。
他乃是意志之主，開創了意志一道，為世間生靈踏出了一條嶄新的路。
但能否踏上這一條路，陳言是一方面，世間生靈更是一方面。
退出破聖境。
砰砰砰砰！
一道道清脆的氣爆聲在陳言身體之上響起。
站起的一瞬間。
一股無形的意志威壓擴散出去，竟是將整片極寒的天地都鎮壓了下來。
他眸光清澈，看向四面天地，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一次天驕試煉，竟是帶給他度過了一生的感覺。
一股舒暢之感滌盪在心懷之內。
恰在這時，一道光幕緩緩落在陳言身前。
「見過前輩。」
陳言對著光幕之中的人影行禮。
「你無需向我行禮。」夏寒舟有些遲疑的開口，但陳言已經禮畢。
夏寒舟嘴唇顫動著，看向陳言：
「你是我見過最驚才絕艷的天才，整個天驕試煉，你也向我展示了你的志向，我……」
他沉默了一會，繼續道：
「我代表大夏，向你保證，你只要在大夏，就無人可以帶給你家人一絲威脅。」
陳言面色詫然，心中有著一絲異動，他正要開口，夏寒舟卻是繼續說道：
「但你的路，你要自己走，我只能保護你的家人，不能說就可以完全的保護你。」
夏寒舟眼底閃爍一絲精光。
掌國都為陳言求了一次不死，夏氏更會在暗中極力的保護陳言。
但這一切，他不可能告訴陳言。
陳言一路走來，靠的都是自己。
他怕自己告訴陳言這些，反倒是害了陳言。
卻見，那身穿黑衣的青年倒是很平靜的笑道：
「家人無憂，那就已經足夠了。」
夏寒舟點了點頭，再度看向陳言：
「你說我走錯了，我原本還想質問於你，結果你轉眼間就親自消滅了惡意。」
他有些顫動，陳言所做意義非凡，即使是他想到這裡，都難以自持的想要多問一些。
但他忍住了。
陳言輕笑道：
「前輩選擇以陣法一道滅除池覓身上的惡意，是因為陣法是最趨近於惡意的一道。」
夏寒舟微微頷首。
畢竟，絕大多數古神獸體內的惡意都轉化為眼珠之內的強大陣盤。
想到這裡，夏寒舟幽幽道：
「之所以選擇陣法，不是因為我篤定陣法的確有用，只是因為我只能選擇這一條路。」
他看向陳言，靜靜道：
「陳言，我發現你在氣血、橫煉、陣法、真意甚至是元素一道之上都有極強的天賦。
但你現在已經…」
他欲言又止，絕不可能說出那句話。
即使他只是猜測，甚至沒有向陳言證實，也不可能說出。
抿了抿嘴，夏寒舟繼續道：
「你要不要放棄幾道，然後專心……」
陳言搖了搖頭：
「不會放棄，我深知自己要走的路。」
他並未說的太明顯。
但破聖樹出現在他身邊的那一刻，他便知曉。
他要成為一切的極限。
開創意志一道，或許會讓人震撼無比。
但誰能又能知曉……
這意志一道的開創，或許只是陳言一生之中無數次驚鴻一現中的一次呢？
破限的真正含義，是無窮之上的無窮，永遠不會被某件事、某個時間、某個人所定義。
陳言如是想著。
破聖境內，忽有一縷縷介乎於黑與白之間的混沌光芒閃爍。
那一枚才出現不久的混沌色果實，竟是在悄然間生長起來。
安靜。
光幕之內，夏寒舟先是一愣，旋即苦笑一聲道：
「也對，我又不是天才，何必去建議天才呢？」
他瞬間想明白了過來，隨後笑道：
「我會找人將陸巡陽關於修煉的筆記從大夏送給你，還有……」
他繼續開口道：
「馬上就是高考了，你乃是五階將星不需要高考，甚至不需要去學府學習，一切看你自己的意願。
不過，五階將星需要在自己所在州高考之時，擔任監考。」
夏寒舟單手捋著為數不多的鬍鬚道：
「你們欽州的高考舉辦地在曉陽市，那裡……我記得沒錯的話……
對了，那裡有我大夏四血法之中的另外一套氣血功法，如果你可以獲得，那氣血功法與【潛淵】結合後……
會變成更強大的氣血功法。」
破聖境內。
陳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心中的明悟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未來的道路一下子清晰起來。
咔！
陡然的一道聲音。
世界頓然變得虛無。
一縷冰晶被寒風裹挾，停留在了半空。
高天之上的陣法之上，有著一道金色電絲浮現，卡頓住了。
就在這一瞬間。
這一剎那。
須臾之間。
時間定格！
所有的事物變化停止。
嗡！
簌簌！
簌簌！
簌簌！
破聖境內，那一株參天的古樹在不斷的搖晃，在對陳言訴說什麼。
陳言盤坐在冰室之內，身體一動不動。
他知道，他的意志一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意志一道。
超越以往所有武道！
刷啦啦！
也就在這時。
介乎於黑白之間的光芒閃爍在破聖樹的一根樹椏之上浮現，凝結。
一枚混沌色的果實從芽孢之中生長而出，還很小，如櫻桃一般小。
混沌色果實！
陳言長舒一口氣，看著嶄新的果實。
看向那一枚新長出來的混沌色果實，陳言不知道其作用。
倒是在意志一道，陳言心中明悟更甚。
「我終於知道，第一個境界是什麼了。」
他低喃一聲，雙拳攥起。
「向天地言，向自我言，第一境界就以我名為境界！」
他看向破聖樹，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言境！」
他聲音落下，原本已經消失的武道脈絡再一次出現。
「以意志，橫壓天地，我的武道，定然是超越以往所有的。」
黑暗之地，武道脈絡開始生長，一個個新的末梢再度出現。
言境！
陳言吞吐志向，在說出這一個詞語之時，整個武道脈絡都在剎那之間綻放出了一絲光明。
好像，真正的基石已經在此刻悄然間產生。
一絲變化，漸漸刻印在這個世界之內。
真理並未變化。
因為，新的真理出現了！
現實世界。
下一刻。
言境，開！
冰室之內，陳言的身體之上漸漸浮現出一層淺淺的透明流光，一種隔絕之意產生。
言境。
陳言細細感受此刻自己的變化。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在開啟言境後，變得強大。
但這種強大的地方在於……
1.意志威壓更加清晰。
他自身的意志威壓，本就要比皇室龍威更強大，如今的意志威壓的強大之處，還要上一個層次。
2.戰鬥力的提升。
感受著自身開啟言境之後，被瞬間活化的渾身細胞，陳言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種強化，不僅在於橫煉一道，還有氣血一道，甚至他的大腦思維的速度也都得到了強化。
單純看待戰力的提升方面，應該是三倍的提升。
而思維運轉，修煉領悟方面
三倍！
不弱了。
因為言境才被開創。
還不完整。
就相當於橫煉的七十二紋極鍛境，才開啟了第一條紋路。
完整的言境，是言境初期到言境巔峰這一整個階段。
陳言攥了攥拳頭，如今自己還有極多資源還未消化。
等待消化之後，戰力會提升到一個足夠可怕的地步。
破聖境內，除卻破聖樹所在。
還有在黑暗的空間之內獨自生長的武道脈絡。
如今的武道脈絡，在最初一瞬間的膨脹生長之後，開始收縮。
變成了只有一米之高的樣子，錯開的武道末梢也只有零零散散的七八根的樣子。
細微的武道脈絡就這般刻印在黑暗的空間之內，其中末梢之內的光芒不斷閃爍著。
陳言眸光稍沉，看向一枚逐漸熄滅的末梢。
那末梢之內，原本是一個抱著孩子不斷躲避古神獸追殺的女人。
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那一隻古神獸吞入腹中之後，那女人的所有希望全部崩散。
再也無法支撐起自己最後的一絲意志了。
明明，只差最後一絲了。
如果對方再堅持一下，或許可以讓代表自身的武道末梢綻放到最閃爍。
或許，對方就可以成為除卻陳言之外的第二個意志者了。
只是，對方徹底絕望了。
隨後，陳言看向了另一個武道末梢，其內有著畫面變化。
一個房子之內。
一名瑟縮在骯髒柜子里的小男孩捂住了嘴巴，不敢呼吸，眼裡驚懼異常。
很快。
哐的一聲。
柜子所在房間的大門被打開。
一名身穿黑衣的，帶著面具的人影走出，隨機的打開了房間內一個鐵籠，將裡面躺在糞便內的人單手提起，拖出了房間。
哐。
房門再度閉合。
小男孩心臟砰砰跳動，打開櫃門走出。
這是一個更大的房間，其內陳列著將近五十個鐵籠，每一個鐵籠之內都有人躺在其內。
那些鐵籠內的人看到了男孩出現，似是習以為常，他們一個個神色麻木，已經徹底絕望。
「莊昂，給你吃……」
一個鐵籠內，一名披頭散髮，臉上滿是污穢的小女孩將手中半塊沾粘著髒水的饅頭遞了出來。
名叫莊昂的小男孩小聲走了過去，接住饅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謝謝。」莊昂開口。
「你一定要活下去。」小女孩輕聲開口，臉上雖然滿是污穢，但那一雙眼睛卻是澄澈至極。
這房間的人，一批又一批。
基本上，很少有人可以活過一個月。
但這名叫做莊昂的小男孩，則是因為被工作人員疏漏了，逃出了鐵籠，躲在了牆角的柜子里。
竟是，硬生生撐過了三個月。
「我會的，我會帶你，帶你們一起出去的！」
莊昂開口，他用盡渾身力氣咀嚼著饅頭，眼裡所凝聚的怒意與難明的某種東西，在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即使鐵籠內的其餘人都似是沒聽見一般，壓根沒有理會莊昂。
只有，那小女孩露出天真的笑容：
「我相信你。」
莊昂再度開口：
「我會的！」
末梢之上的光亮在小男孩說出『我會的』這三個字之後，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光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陳言輕嘆一聲。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個個武道末梢與自己的聯繫。
他乃是意志之主，開創了意志一道，為世間生靈踏出了一條嶄新的路。
但能否踏上這一條路，陳言是一方面，世間生靈更是一方面。
退出破聖境。
砰砰砰砰！
一道道清脆的氣爆聲在陳言身體之上響起。
站起的一瞬間。
一股無形的意志威壓擴散出去，竟是將整片極寒的天地都鎮壓了下來。
他眸光清澈，看向四面天地，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一次天驕試煉，竟是帶給他度過了一生的感覺。
一股舒暢之感滌盪在心懷之內。
恰在這時，一道光幕緩緩落在陳言身前。
「見過前輩。」
陳言對著光幕之中的人影行禮。
「你無需向我行禮。」夏寒舟有些遲疑的開口，但陳言已經禮畢。
夏寒舟嘴唇顫動著，看向陳言：
「你是我見過最驚才絕艷的天才，整個天驕試煉，你也向我展示了你的志向，我……」
他沉默了一會，繼續道：
「我代表大夏，向你保證，你只要在大夏，就無人可以帶給你家人一絲威脅。」
陳言面色詫然，心中有著一絲異動，他正要開口，夏寒舟卻是繼續說道：
「但你的路，你要自己走，我只能保護你的家人，不能說就可以完全的保護你。」
夏寒舟眼底閃爍一絲精光。
掌國都為陳言求了一次不死，夏氏更會在暗中極力的保護陳言。
但這一切，他不可能告訴陳言。
陳言一路走來，靠的都是自己。
他怕自己告訴陳言這些，反倒是害了陳言。
卻見，那身穿黑衣的青年倒是很平靜的笑道：
「家人無憂，那就已經足夠了。」
夏寒舟點了點頭，再度看向陳言：
「你說我走錯了，我原本還想質問於你，結果你轉眼間就親自消滅了惡意。」
他有些顫動，陳言所做意義非凡，即使是他想到這裡，都難以自持的想要多問一些。
但他忍住了。
陳言輕笑道：
「前輩選擇以陣法一道滅除池覓身上的惡意，是因為陣法是最趨近於惡意的一道。」
夏寒舟微微頷首。
畢竟，絕大多數古神獸體內的惡意都轉化為眼珠之內的強大陣盤。
想到這裡，夏寒舟幽幽道：
「之所以選擇陣法，不是因為我篤定陣法的確有用，只是因為我只能選擇這一條路。」
他看向陳言，靜靜道：
「陳言，我發現你在氣血、橫煉、陣法、真意甚至是元素一道之上都有極強的天賦。
但你現在已經…」
他欲言又止，絕不可能說出那句話。
即使他只是猜測，甚至沒有向陳言證實，也不可能說出。
抿了抿嘴，夏寒舟繼續道：
「你要不要放棄幾道，然後專心……」
陳言搖了搖頭：
「不會放棄，我深知自己要走的路。」
他並未說的太明顯。
但破聖樹出現在他身邊的那一刻，他便知曉。
他要成為一切的極限。
開創意志一道，或許會讓人震撼無比。
但誰能又能知曉……
這意志一道的開創，或許只是陳言一生之中無數次驚鴻一現中的一次呢？
破限的真正含義，是無窮之上的無窮，永遠不會被某件事、某個時間、某個人所定義。
陳言如是想著。
破聖境內，忽有一縷縷介乎於黑與白之間的混沌光芒閃爍。
那一枚才出現不久的混沌色果實，竟是在悄然間生長起來。
安靜。
光幕之內，夏寒舟先是一愣，旋即苦笑一聲道：
「也對，我又不是天才，何必去建議天才呢？」
他瞬間想明白了過來，隨後笑道：
「我會找人將陸巡陽關於修煉的筆記從大夏送給你，還有……」
他繼續開口道：
「馬上就是高考了，你乃是五階將星不需要高考，甚至不需要去學府學習，一切看你自己的意願。
不過，五階將星需要在自己所在州高考之時，擔任監考。」
夏寒舟單手捋著為數不多的鬍鬚道：
「你們欽州的高考舉辦地在曉陽市，那裡……我記得沒錯的話……
對了，那裡有我大夏四血法之中的另外一套氣血功法，如果你可以獲得，那氣血功法與【潛淵】結合後……
會變成更強大的氣血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