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古代團寵文中的男花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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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那個書生又來了。」

  周正過來稟告謝繹,明明不是什麼私密的緊要事,他卻偏偏要低聲湊近謝繹的耳朵說話,整得神神秘秘的。

  謝繹有些不耐地推開他,揉了揉耳朵,隨意道:「讓他進來吧。」

  這幾日,晚上有他排班的時候他就會去大堂彈琴唱歌,大晟雖民風開放,但有斷袖之癖的男人終歸不多,且大多都是些富家公子、有權有勢之人,閒得沒事幹才來找些新鮮樂子。

  謝繹只管在台上彈琴,別人的眼神一概不理會。

  不然的話,他真的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這幾日那書生日日都來,謝繹登場的時候幾乎每次都能碰見他,一開始他還以為書生是來找玉竹的,後來才漸漸明白,原來他是來找自己的。

  那書生幾次求清哥讓他見一眼謝繹,都被拒絕,最近許是因為王爺好長時間沒過來,許是因為書生給了清哥好處,清哥這才允許書生來見謝繹。

  若是原主,這時候恐怕就洋洋得意,忍不住去找玉竹挑釁炫耀了,可是謝繹只覺得心累,懶得應付。

  門開了,一襲青衫布衣的書生走入,恭敬禮貌地朝謝繹見禮:「小、小生許舟,見過海棠公子。」

  他垂著眸子不敢看謝繹,耳朵都是紅的,交握在一起行禮的手有點抖。

  周正站在一邊平靜地看著,眸子森冷如冰,但因他的存在感一向弱,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神態的異常。

  謝繹慵懶地坐在桌邊,支著下巴看許舟,薄唇輕勾:「哪陣風把許公子給吹來了?您不是玉竹公子的愛慕者嗎?」

  天,真是受不了這麼說話!

  謝繹覺得自己的演技越來越誇張了。

  可是旁人不覺得,聞言,許舟有些著急地辯駁道:「不……不是,小生對玉竹公子只是欣賞……」

  他彎著腰,謝繹坐著,他的視線還是在謝繹上方的,因此許舟一抬眸,就能看到謝繹的臉。

  可那人支著下巴仰臉看他,一縷黑髮不經意地窩在鎖骨處,殷紅的唇冷淡地抿著,漆黑的眼眸漫不經心,細看還有一抹嘲弄之意,就那麼冷淡傲慢地看著他,看得他……

  心神蕩漾。

  心馳神往。

  書生的臉慢慢漲紅了,在腹中翻滾過無數遍的話突然變得燙嘴,他結結巴巴道:「唯獨對、對公子……那日初見,驚鴻一瞥,一見傾……」

  「傾什麼?」

  房門被突兀推開,高大俊朗的男人立於門外,背著光,朗聲打斷了書生的告白,引得屋內之人都看向他。

  周正的眉心跳了跳,手指一瞬間握緊,意識到什麼之後又迅速放鬆。

  謝繹驚訝地看向來人,直到他自來熟地走進屋關上門,謝繹才看清他的臉。

  墨眉斜飛,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鼻樑高挺,薄唇微勾,膚色偏向小麥色,一進來能擋住大片陽光。

  是辰王蕭璟言。

  「一見傾心?」

  男人挑了挑眉,信步走到謝繹身邊,十分不要臉地直接把人攬在了懷裡。

  「可惜這朵海棠是本王先看中了的,這位公子……還是不要橫刀奪愛的好。」

  此話一出,許舟和周正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許舟看出這個男人有權有勢,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卻還是忍不住皺眉反駁:「海棠公子不是誰的所有物,他能選擇跟誰在一起。」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蕭璟言大笑出聲:「哦?你的意思是,他會棄本王而選你?」

  男人的大手撫摸著謝繹的臉頰,彎腰,臉貼著臉,聲音近在耳畔。

  「那心肝兒你說,你是選這個一無所有的窮書生,還是選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本王?」

  謝繹不耐煩地推開湊近的臉,即使他現在身處低位,要想讓他忍下這種曖昧的動作,也困難得很。

  只是依照他現在的性子,答案不言自明。

  謝繹忍著羞恥和噁心,開口道:「當然是選王爺,你一無所有,見了我便拋棄玉竹公子而對我大獻殷勤,我可看不上你這樣一窮二白還三心二意的呆書生!」

  許舟臉上的血色霎時退得一乾二淨,唇瓣微微顫抖著,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謝繹拍開蕭璟言不安分的手,壓下眉宇間的不耐,轉身進了內室。

  「周正!送許公子出去!下次不要再讓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見我!」

  紅色身影消失在珠簾後,蕭璟言輕笑一聲,也隨佳人去。

  唯獨衣著樸素的書生立在原處,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動不動。

  周正焦急地看了一眼內室,再看向許舟時,心裡那點憐憫也都消失了,有的只是不耐。

  「許公子?快走吧!不要在這裡自討沒趣,平白招人煩了!」

  周正在謝繹身邊這些日子,也算是摸清了他的脾性,雖然那人很討人喜歡,但卻有一些世俗之人都會有的小缺點。

  拜高踩低、愛慕虛榮、貪戀權貴……這些都是正常的世俗之人會有的。

  這些品質放在謝繹身上,並不顯得醜惡,畢竟那人那麼討喜,有點要求又算什麼呢?

  周正以前也喜歡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嚮往那皎潔而不可褻瀆的明月,可他現在,更想於暖室床幃之內,與那海棠沉淪紅塵。

  他想要快點完成任務,拿到報酬,然後把那人想要的東西都捧給他,把人囚在懷中,看海棠在他掌心綻放。

  沒人能想到這個沉默而不起眼的小廝心中藏有多麼大膽銀盪的想法,他只是送走了許舟,聽著屋內的踢打之聲,轉而沉默地守在了房間門口。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再等一等……

  ……

  謝繹氣喘吁吁地一腳踩著男人的胸肌,一手撐住他要靠近的腦袋,動作堅決地表示著他的反抗。

  雪白的腳和蜜色的胸肌形成鮮明的對比,蕭璟言看得喉結滾動,剛才的打鬥沒讓他出汗,這回倒是看得出汗了。

  「王爺,你說過你不喜歡強迫別人的。」

  蕭璟言煩躁地抓了抓臉,放開對身下人的桎梏,坐起了身,咬牙切齒道:「行——」

  「你一而再再而三反悔,本王有耐心包容你,可你不做清倌,不就是想要這快樂嗎?為什麼總是拒絕本王?本王看起來很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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