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唐武』爆打蕭靈兒，西域愛之馬殺
盯著林凡，顧星憐倒也覺得有趣。
身為聖母，她註定孤獨。
哪怕是聖地諸位長老與她之間，也有一種距離感，將尊卑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此之前，也就只有小龍女膽大一些，能偶爾給她一點『驚喜』。
但林凡不同。
若是換了其他人，是林凡這個身份，見到自己，誰不是卑躬屈膝、誠惶誠恐？
但林凡不！
他非但不怕，甚至還與自己嘻嘻哈哈。
而顧星憐也並不討厭林凡，在他看來，林凡就是自己的一個晚輩。
一個···很有意思，且自己寄與厚望的晚輩。
瞧見林凡，她便仿佛瞧見了年輕時代的自己。
便也由得林凡放肆了。
但別說，還真挺好玩兒。
「嘿，這不是頂不住了，來找您幫忙嗎？」林凡嬉皮笑臉靠近，而後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蒲團之上，道：「聖母救命呀！」
「對付大乘佛教，我幫不了你。」顧星憐平靜道：「聖地之間，談不上同氣連枝，卻也素有往來。」
「大乘佛教我也不喜，但沒有合適的理由，萬花聖地也不能當這個出頭鳥。」
「那是自然。」林凡點頭，直入正題：「但，如果萬花聖地出手合情合理，甚至是眾望所歸呢？」
「那···」
「自然是順應民意。」顧星憐看了林凡一眼，似笑非笑。
與這種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
「所以。」
林凡幽幽道：「我來求聖母幫忙了呀。」
「幫什麼忙？」顧星憐反問。
好一個明知故問。
林凡想笑，但卻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想請您動用觀天鏡探查大乘佛教。」
「亦或是···」
「在此之前，聖母已然知道一些與大乘佛教有關、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是！」
「你胡說。」
「我沒有。」
顧星憐直接就是素質三連。
但~~
越是如此，林凡反倒是越發肯定。
顧星憐必然是知道一些什麼！
「是是是，是晚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
「不知可否借用觀天鏡一看？」
「可以。」
顧星憐點頭。
「說但是吧。」林凡接話。
「但是~」
顧星憐白了他一眼：「你必須在我之前所言的五年時間之內，突破到第九境巔峰。」
「而後，幫我一個忙。」
「···」
「好。」
林凡點頭：「但我也不敢說必須，只能說，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沒問題。」
如今，弟子們都已經成長起來。
別說全都能獨當一面，但五年內突破第九境還是沒問題的。
且自己的修為也會突破，第九境只是時間問題。
到那時，就算自己本身修為不到第九境巔峰也無妨，大不了直接共享唄。
共享的修為也是修為，只要自己不說，誰知道？
就算知道也無所謂，畢竟，林凡可不信那些個秘境或是強者什麼的，能辨別這修為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共享而來。
所以···
完全可以答應。
「那就好。」
顧星憐微微頷首，隨即取出觀天鏡。
「你想看什麼？」
林凡笑了：「這就要看無姐姐了~」
「又見面了，無姐姐。」
「多日不見，你與攬月宗，已然名揚天下，我也替你感到開心。」
無姐姐現身。
林凡嘆道：「無姐姐卻是風采依舊。」
「風采依舊麼？」
「哈，於我而言，萬年、億年時光都並無差別，的確是風采依舊。」
她莞爾一笑。
「至於說大乘佛教。」
「我倒是注意到些許線索，或許你會感興趣。」
話音落下，鏡中出現畫面。
黑氣森然，魔氣滔天。
「！」
林凡眉頭一挑。
「果然···」
「佛教根本瞞不過無姐姐你。」
雖然現在除了黑氣還是黑氣，看不到其他什麼東西，但既然說了是看大乘佛教，那就是看大乘佛教！
大乘佛教之內，有這種一看就很不『佛教』的玩意兒，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他眼珠子一轉。
「聖母前輩。」
「大乘佛教只怕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他們定然知曉自己瞞不過無姐姐、瞞不過萬花聖地，因此，一旦他們要動手，首當其衝的，必然就是萬花聖地啊。」
林凡唏噓：「萬花聖地雖強，但人手卻是十二大聖地之中最少的一個，還知曉最多秘密。」
「平日裡，各大聖地之間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我想，所有聖地都對萬花聖地沒多少好感吧？」
「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秘密被人時刻掌控。」
「因此，一旦大乘佛教動手，無論是何緣由，哪怕是大乘佛教的錯，其他聖地，只怕也只會坐山觀虎鬥，甚至暗中添一把火，針對咱們啊！」
「所以···」
「你小子。」
顧星憐直翻白眼：「莫要在這裡鼓動。」
「何況，大乘佛教滅我萬花聖地？」
「就憑如今的他們？」
「呵呵。」
林凡眉頭一挑。
暗道果然！
當初小西天一戰，根本沒能瞞過觀天鏡。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便是事後顧星憐用觀天鏡觀測天下時，發現大乘佛教的絕頂強者嘎了不少，所以才如此篤定。
但不管是哪一種，自己···
咳。
「那什麼，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怕聖母您被大乘佛教那些奸人所害。」
「既然您有把握，那自然最好。」
「不過···」
「無姐姐，為何一直都是黑氣繚繞、看不真切？」
「就是看不真切。」
她緩緩搖頭：「我也不知大乘佛教究竟用了何種手段，但我嘗試多次，卻都只能看到這一大片黑氣。」
「也曾看到有不少佛門強者在其中進進出出。」
「但一直看不清楚其內到底是何景象，也不知他們在其中做些什麼。」
「你要找大乘佛教的秘密，想來，此地最為合適。」
無姐姐給出回應。
「原來如此！」
「這麼說，我卻是非去不可了。」
雖然沒能得到確切消息，但知曉此事，已經算是不錯。
嘩！
畫面『縮小』。
很快，變成一副地圖。
林凡將這西域地圖牢記於心之後，提出告辭。
「聖母，無姐姐，晚輩這便告辭了。」
「這麼著急？」顧星憐詫異。
還以為林凡會磨磨蹭蹭撈些好處才肯離去。
「耽擱不得，萬事，得求穩啊。」林凡也是無奈。
為攬月宗的穩定。
這個風險，只能自己冒了。
好在，自己保命手段很多，甚至就算真嘎了一次也是問題不大。
「不對。」
林凡心中一動：「不是就算真嘎一次，是真得嘎一次！」
「否則，很容易露餡。」
「首先，假扮唐武不能用稻草人過去，得本尊前往，且還得真死在那裡，得身死道消，否則···」
「萬一露餡，也是個麻煩。」
林凡決定將『穩重』到底。
「說起來，要想恢復唐武的身份，就得···」
······
攬月宮內。
林凡特地再次留下自身一些物質，以防萬一。
隨後，讓另一個稻草人坐鎮攬月宗，本尊則悄然外出。
同時，稻草人林凡安排蕭靈兒外出。
「師尊。」
「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歸元宗指點他們的煉丹師煉丹？」
蕭靈兒有些詫異。
她倒是不反對做這種事，但為何會是師尊來吩咐自己前往？
歸元宗想請自己，完全不用過師尊這一關吧？豈不是多此一舉？
「是。」
林凡點頭，笑道：「莫要多想，歸元宗那邊也是怕為師有想法，所以才先告知為師、並得到為師同意。」
「而你與歸元宗頗有淵源，說句不好聽的，如今歸元宗又是跟著咱們混，既然咱們有這個能力，幫他們一把也無不可。」
「所以為師便替你應下了，你意下如何？」
「靈兒自當盡力！」
她連忙抱拳，心中異火盡去：「弟子這便前往歸元宗小住幾日，指點他們的煉丹師，爭取讓他們能自給自足。」
「嗯，這自然最好。」
「去吧。」
「···」
······
蕭靈兒不疑有他，將自己手頭上的事交給火雲兒之後，便立刻出發前往歸元宗。
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
蕭靈兒也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攬月宗如今如日中天，出門在外不說無人敢惹，但至少在西南域、在攬月宗附近這一畝三分地，卻也是沒幾個人會跳出來觸霉頭的。
而到『中途』之後，蕭靈兒突然皺眉。
飛行速度瞬間驟降，直至完全停歇。
「出來！」
竟然還真有人埋伏自己？
歸元宗？
不，歸元宗不可能這般不智。
那是誰？
是巧合麼？
還是···
蕭靈兒心思急轉。
「嘖嘖嘖，竟然被你發現了啊。」
一道身影悄然自下方水塘中『升起』。
他滿臉詭異笑容，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的自信：「蕭靈兒，你倒是讓本神王好等！」
「？！」
「唐武！？」
看清此人面容之後，蕭靈兒頭皮一炸：「不對！」
「唐武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
採訪，偽裝成唐武的林凡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先花點時間將七十二變和千變萬化之術升級了一番，否則，還真未必能騙過蕭靈兒，這丫頭，感知力倒是越來越強了。」
林凡本想直接突然暴起偷襲，將蕭靈兒打暈，然後搶走海神三叉戟來著···
如此一來，便可坐實唐武還活著的消息。
也可坐實自己的身份。
卻沒想到，蕭靈兒竟然提前發現了自己的隱匿之處。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正面交手了。」
「嗯···」
「放心，為師下手會輕一些的。」
林凡心頭一樂。
只是未曾想到，第一次與蕭靈兒交手，卻是以唐武的身份。
「說起來，唐武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還···與有榮焉啊！」
「畢竟若是換了你自己，那可就只能當小丑了，我化身而成的你，卻是能擊敗天驕榜第一的蕭靈兒，哼哼哼。」
「若是你泉下有知，定然會很開心吧？」
心思急轉，但『唐武』卻是沒有半句廢話：「死來！」
他直接動手！
只是，林凡沒有唐武的武魂。
模仿倒也能模仿個七七八八，但沒有『靈魂』，終究會被蕭靈兒發現。
因此，他出手的同時，還在哇哇大叫。
「你殺我化身、毀我武魂，之前更是奪我異火、殺我道侶，種種仇恨，今日，便一起報了吧！」
「受死！」
三言兩語間。
林凡為自己營造了一個『唐武本尊』、『沒有武魂』的人設。
至於實力和『技能』。
我都是本尊了，為何不能與化身修行不同的體系？
本尊會一些化身不會手段，很奇怪嗎？
而且，林凡為了這一刻，還特地自創了亂七八糟的術法，為的就是不暴露身份，這些秘法，林凡甚至連名字都懶得起。
但卻都在水準之上！
畢竟，以他如今共享諸多弟子，乃至整個攬月宗所有A級天賦以上之人的悟性之後，其悟性真的很是逆天。
只怕古往今來，除非是有『悟性系統』的掛逼，否則，根本無人能與林凡比肩。
在如此逆天悟性加持之下，要創一些水準之上的秘術，真就是信手拈來。
且這些術法十分全面。
從身法、到劍法、再到拳法、各種秘術···
交手瞬間，便如同不要錢一般不斷往外扔。
剎那間將蕭靈兒都整懵了！
她···倍感無力！
倒是想用大招。
可卻每一次都被『唐武』破招，根本沒機會。
被逼的手忙腳亂、不斷爆退。
但哪怕如此，唐武依舊不曾停歇，不斷追殺，完全是亂拳打死老師傅。
一追一逃。
二人路過不少城池，其中不乏修仙勢力。
「那是···」
「攬月宗蕭靈兒？！」
「是她！！！」
「嘶！與她交手的是何人？竟然讓她亡命奔逃？」
「連天驕榜都打開了，卻依舊擋不住，此人好強！」
「他是要奪取天驕榜第一位麼？！」
「等等，此人為何···這般眼熟？」
「咦？！」
「是他！」
「但是不可能他，他不是死了嗎？」
「那是誰？」
「那個···淪為天驕盛會笑柄的唐武！」
「啊？！」
「···」
許多人關注到這一戰，其後，更是震驚無比。
震驚於唐武竟然能『死而復生』。
更震驚於，死而復生的唐武實力竟然如此之強，能壓制天驕榜第一的蕭靈兒！？
雖然誰都知道，蕭靈兒其實本該拿第二，三葉才是無冕之王，但無論是誰，戰力都比唐武高出不知多少吧？
此刻，為何一切都反過來了？！
「假的吧！」
「不可能是假的，那的確是蕭靈兒，如假包換，你們看她身邊的異火，還有那帝兵天驕榜？！」
「可是···」
「既然是真的，她又怎麼可能被唐武如此壓制？」
「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
「會不會唐武是假的？」
······
「唐武！」
正在這些關注之人懷疑之時，蕭靈兒卻是主動開口，厲聲呵斥道：「你究竟要幹什麼！」
「真要死戰麼？！」
林凡一愣。
咦？！
蕭靈兒竟然如此配合？
那···自然最好。
他當即冷哼一聲：「哼！」
「你殺我化身、奪我寶物，還將我海神三叉戟據為己有，今日若是有機會，自然要將你斬殺於此，也好看看，究竟誰才是第一天驕！」
「這天驕榜，落入本神王之手，想來也是極好的。」
「休要廢話，受死吧！」
唐武爆喝一聲，出手更是凌厲。
蕭靈兒且退且戰、岌岌可危。
好在，最後關頭她成功『開出大招』，當那『炎帝真身』睥睨天下時，唐武也要退避三舍。
可惜還是被他找到機會，奪走了原本就屬於唐武的儲物袋。
「蕭靈兒！」
「今日暫且饒過你。」
「待得來日，且看本神王如何炮製你，讓你知道何為後悔！」
唐武溜了。
速度極快。
蕭靈兒卻是瞬間半跪在半空中，面色極為難看。
「該死！」
「唐武！」
她咬牙，隨後連忙遠去，畢竟她現在狀態可不好，怕被有心之人抓住機會襲殺！
只是···
離這片地區一段距離，確認他們的神識無法再感應到自己之後，蕭靈兒卻是瞬間恢復，哪裡有半點疲態？
更不見哪怕半分傷勢。
「戲演到這種程度，應該足夠了吧？」
蕭靈兒無奈，輕聲吐槽：「師尊也真是的···」
「連我都不告訴，若非我對異火掌控逐漸深入，剛好有一種特殊手段，察覺到異常，只怕還真被騙過去了。」
「所以，我也不告訴他。」
「嘿嘿。」
「讓他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人察覺到問題。」
「嘿嘿。」
蕭靈兒偷笑。
「我倒是能逐漸明白師尊的計劃了。」
「前因後果，也能大致對上。」
蕭靈兒陷入沉思。
「首先是大乘佛教確定唐武搬空了小西天寶庫，偏偏唐武的遺物中又沒有那些東西。」
「所以···」
「很可能當初那個唐武，就是今日我所看到的『唐武』吧？」
「而師尊這次如此高調，甚至要讓唐武『揍我』，就是想宣告唐武歸來？」
「若是我沒猜錯···」
「有人要倒霉咯。」
「嘿。」
「說的就是你，大乘佛教。」
蕭靈兒偷笑，隨即樂呵呵趕往歸元宗。
此刻，她是真再沒有半點疑惑。
至于歸元宗一行，她倒是相信林凡所說。
「這其中，應當並非師尊在當幕後推手，而是歸元宗確有此要求，而師尊趁此機會順水推舟罷了。」
「如今，唐武遺物已經回到『唐武』手中。」
至於接下來『唐武』接下來會做些什麼，雖然並不清楚，但蕭靈兒也不好奇。
「我就靜等消息便好。」
「大乘佛教，哼。」
「竟然驚動師尊親自出手，你們真是罪該萬死。」
蕭靈兒低語。
同時，她心裡暖暖的。
師尊此舉，是在給自己撐腰啊。
那麼，自己就好好配合，好好看師尊表演便是。
······
「海神三叉戟。」
暗處。
唐武隨手拿著已經有些破損的海神三叉戟，有些無語。
「就這玩意兒，是如何讓他擁有那種莫名其妙的自信的？」
「這不是扯犢子麼這？」
「真是···」
他翻手間，取出一些材料，並用道火將之融化，而後修補海神三叉戟。
「先修好。」
「然後去西域。」
「接著···」
「佛門，原本看在加特林菩薩的面子上，不想引爆你們這顆雷，但現在看來，卻是不得不如此了。」
「最多便是按照加特林菩薩所言，保住佛門傳承不至於斷絕便是。」
「這倒是不難。」
林凡要針對的，是大乘佛教，是組成小西天的那些佛門，而非所有佛門勢力。
而據林凡所了解，這些佛門勢力中，也並非全都是不知所謂的虛偽之徒。
還是有那麼幾個寺廟，非常『復古』、恪守佛門清規戒律的。
譬如那些苦行僧。
留下他們沒毛病。
······
數日後。
林凡再次踏足西域，用的自然依舊是唐武的身份。
只是，他未曾大搖大擺，而是帶著斗笠、蒙著面。
畢竟，若是大搖大擺入內，那也未免太過招搖了些，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你唐武又沒有掀翻整個大乘佛教和小西天的實力，到了人家的地盤上，明知道人家想弄死你的情況下，你竟然還如此大搖大擺···
這不就是擺明了給人看的麼？
因此。
隱藏身份，反倒是更合情合理。
甚至為此林凡還特地煉製了兩件法寶。
這斗笠和蒙面巾都是靈器，可以隔絕神識探查。
當然，是『君子鎖』類型。
旁人不能隨意探查其容顏，但若實力足夠、想要強行探查，這蒙面巾與斗笠也擋不住。
但可若是對方強行探查，林凡也會第一時間得知。
再入西域。
唐武已死。
當初的戒嚴也是早已結束。
畢竟，唐武都嘎了，大乘佛教也不可能再那般戒嚴，否則，就是擺明告訴旁人大乘佛教內部出了問題，必須要戒嚴！
佛門自然不會那麼蠢。
所以，帶著斗笠、蒙面巾的唐武在西域穿行，倒也並不算多麼突兀。
有如此打扮的人，並非個例。
甚至···
還有一個傢伙，看上去與林凡簡直如同雙胞胎一般。
同樣的斗笠、蒙面。
瞧見林凡之後，還樂呵呵湊了過來：「這位兄台，不知此來西域有何貴幹？」
林凡悄然拉開距離：「道友，你逾越了。」
「我還是更喜歡有邊界感的道友。」
「誒~！道友，莫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嘛！你如此冷漠的態度，會讓人傷心的，尤其是姑娘們。」對方眉眼之中閃過一絲『你懂的』。
「？！」
林凡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是替姑娘們攬客？」
好傢夥，感情是個拉皮條的是吧？！
「被兄台看穿了。」他訕笑道：「嗨，沒辦法呀，時代變了，在這黃金大世，幹什麼都有風險，正經行當還賺不了幾個錢。」
「所以，也就只能鋌而走險了，風險是大了點，不過利潤很高。」
林凡：「···」
人才啊！
神他媽風險是大了點但利潤很高。
你這可是在西域，在遍地是佛門，在佛門信仰幾乎遍布整個西域的地界，結果你玩兒拉皮條，你身後還有一條產業鏈？？？
「就不怕佛門發現，而後你們盡皆都要被『渡化』？」
「怕，那怎麼不怕？」對方嘆道：「兄台，不瞞你說，我們也怕啊，但幹什麼沒風險？」
「還是那句話，富貴險中求。」
「再則，不知兄台可曾聽過另一句話：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佛門明面上禁女色，也禁這個產業，這麼多年一直如此，所以，大家都默認不會來這裡做這種生意。」
他的表情切換迅速，很快又變的賊眉鼠眼：「所以，其實佛門並不查的，或許他們也想不到有人敢在西域做這種生意。」
「再則，越是禁止，就越是有人好奇。」
「不瞞您說，我們不少客人都沒頭髮的。」
「雖然並非穿著僧衣前來，但···嘿嘿嘿，你懂的。」
「嚯！」
「沒頭髮的還來光顧呢？」
「那可不？而且他們玩的可花了，比有頭髮的都花！」
「而且，他們大多很滿意，都是回頭客，還帶人來照顧生意呢，所以啊，咱們在『官方』也算是有人兒的。」
「因此，看似風險很大，實則，卻也是頗為穩妥。」
「如何，兄台？要不要來試試？必然讓你滿意，不滿意不要錢！」
不滿意不要錢？那不成白嫖了？
不對！
什麼嫖不嫖的？
我是那種人？
咱要的是真情實感、是心甘情願~！
林凡瞥了他一眼：「如此自信？」
「那是自然。」
這人拍著胸脯，布下隔音結界，道：「兄台，不是我給您吹，我們的姑娘，那是個頂個的水靈。」
「而且都經過專業培訓。」
「合歡宗、合歡樓你知道吧？你別看他名滿天下，到處都是合歡樓，但照樣不敢來此立足！」
「而且合歡樓名氣太大了，店大欺客呀！」
「可我們不同，我們小門小戶，講究的就是一個客戶至上，客戶就是真仙！」
「所以，我們致力於服務好每一位顧客。」
「價格還不貴，好玩有實惠。」
「真的，客官，你試一次就知道了。」
「就一次，包你滿意。」
「且對您這樣的大人物而言，區區一次，那點元石算的了什麼？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卻能買一段終生難忘的美妙感受，絕對是物超所值啊！」
「···」
林凡用露在空氣中的眼睛盯著他，一時間，有些動心。
但···
並不是想要去那啥。
而是被此人的話術與『經營理念』所吸引。
講道理，對於一個現代人而言，這些話術、這些理念，那絕對是如雷貫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這裡是仙武大陸！
仙武大陸『當地人』，絕對還沒有將商業和營銷開發到如此地步。
換言之···
這小子，或者說他背後，有能人啊！
而這個人···
搞不好還是個穿越者。
就算再不濟，也是與穿越者有過接觸。
「有意思。」
林凡來了興趣：「你倒是說我的有些心癢難耐了，道友，你可敢立下天道誓言？」
「這···」
對方遲疑：「過了吧？」
「就這，還要我給立個天道誓言？」
「這不是你說的包我滿意，不滿意不收費麼？萬一我若是不滿意又該如何？主要是我怕你們是黑店。」
「提前說清楚總不為過吧？再則，你得讓我相信你啊。」
「怎麼，不敢立下天道誓言？莫非你所言皆是虛假？」林凡步步緊逼。
「那自然不可能！」
「好，我立！」對方咬牙。
「從咱們開業以來，還沒有過不滿意的客人呢，再說，不滿意分文不取也就是了，你要知道，我們始終堅持以人為本，顧客就是真仙。」
「賺錢都是次要的，只要顧客滿意，後續，我們自然不愁賺錢。」
說完，他便直接立下天道誓言，保證自己所言非虛。
林凡見狀，不由更感興趣。
「如此自信，看來是真有點東西啊。」
「前面帶路。」林凡也不含糊，對方立下天道誓言後，立刻讓他帶路。
對方笑了。
「您的選擇無比明智。」
「請隨我來。」
七拐八繞。
最終，此人將林凡帶到一處離某佛門寺廟大約三十里外的一處三層小樓之內。
從外面看，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富家莊園。
進去之後，卻是芬芳撲鼻。
各種奇花異草爭相鬥艷。
還有各種小山流水、奇珍異寶擺放在各處，引人入勝。
叮咚。
院落內，小橋流水人家。
乍一看，還真感覺是到家了一般，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兄台，您自信進去吧，其內有指引。」
此人擠眉弄眼：「祝您玩的愉快，日後再來。」
好一個日後再來。
林凡點頭：「有勞。」
隨即，他漫步於院落中，很快便瞧見路牌，上書：「官人請往此處。」
「嘿？」
「這麼直白的嗎？」
林凡想笑，卻也是怡然自得，一路欣賞美景，一路深入。
「別說，這環境是真不錯。」
「看的出來用心了，不提姑娘，就這景色，都能給個及格分。」
「按照古人的想法，再來幾杯美酒、唱點小曲、來倆美人，基本都能拿『好評』，他們如此自信，倒也沒毛病。」
「···」
「哎喲，客官，貴客，貴客呀！」
一個姑娘突然從角落中走出。
她戴著面紗，渾身香氣撲鼻，讓人沉醉。
雖然看不清容顏，但從姣好的身段與上半張臉來看，卻也至少是個九分美女。
她撲過來，柔弱無骨的小手死死抱住林凡肩膀，好似深怕他跑了似的：「小女子等的您好苦啊。」
「快快隨我來。」
「我帶您去逍遙快活~」
一時間，林凡還真意動了。
甚至思緒都有些模糊，被她牽著鼻子走。
林凡察覺到不對，但一時片刻間，卻也懶得阻攔與道破。
「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麼鬼。」
他留了個心眼。
一路前行。
花花綠綠的門頭不知過了幾個。
林凡越發昏昏沉沉，最終被這姑娘拖入房內。
異香更甚。
讓林凡都幾乎沉醉了。
「客官，您躺好。」
「一切交給我。」
「保管讓您有一段終生難忘的經歷。」
她將林凡推倒，欺身而上，伸手摸向林凡的胸膛：「哎喲，客官，您的胸肌真結實呢，人家好喜歡。」
「！！！」
林凡瞬間頭皮發麻，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卻還是咬牙堅持。
「人家真是···」
「愛死你了。」
說話同時，她一手背在身後，掌心處，有七色光芒閃爍。
「您啊，就好好享受吧。」
她將手中七色光團按向林凡額頭。
「···」
即將命中時。
啪！
林凡忽然抬手，抓住她手腕，臉上的沉迷之色消失無蹤，只剩下咬牙切齒：「小子，你特麼玩兒挺花啊！」
「老子實在忍不了了。」
「你他媽一個男人，裝什么小姐？」
「···」
『女子』面色一僵：「奴家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此乃我所修行的特殊功法，能讓人舒服無比，並不是要害您。」
「我不管你這是什麼玩意兒，總之，你先從老子身上下去。」
「老子不喜歡男人，更不習慣跟男人靠這麼近！」
林凡雙眸深處，有『萬千星辰』一閃而過。
「···」
「唉。」
對方收手，下床：「您真是讓人家傷心呢。」
甚至，說話同時，她還伸手輕撫耳邊秀髮，接著拿掉面紗，露出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龐：「男女有那麼重要嗎？」
「奴家難道不比那些所謂的美女漂亮？」
「而且，奴家也會比美女讓你更舒服呢。」
「打住，你他媽趕緊給我打住！」
林凡一陣惡寒。
是真頂不住啊！
這小子太尼瑪操蛋了。
誰能想到，竟然是個男娘？
還好老子留了個心眼，也還好老子有瞳術可以看穿虛實，否則還真要著了你的道！
「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話應該奴家來問吧，您來找奴家服務，卻又嫌棄奴家···」
「你他媽找事是吧？你再給我來這死出，我立刻弄死你！」
林凡是真惱了。
是，是我主動來的，但我尼瑪是聽說你們有小姐姐，還覺得有可能跟穿越者有關才過來的。
你們若是真規格極高，或許我還不介意···
可你特娘的是男的啊！
老子對男娘是真沒興趣啊。
就連龍傲嬌那種生理上是真妹子的我都沒興趣，何況是你這男娘？
淦！
林凡滿頭黑線。
「咳。」
這男娘總算正常了一些，但那禍國殃民的臉還是看的林凡想給他兩腳。
「真是讓人家傷心。」
「死男娘真噁心！」
林凡直接開噴：「說吧，你剛才那是什麼手段？」
「別逼我出手。」
「···」
對方翻了翻白眼：「就是讓對方爽而已啊。」
「那真是我的特殊手段，或者說本命神通吧，能讓人飄飄欲仙，那種舒爽之感，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她陶醉無比，道：「遠超男女之事！」
「甚至···」
「若是我不停的話，能讓人當場爽死，真的是『爽死』！」
「所以，我真沒騙你，來我這兒的人，真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不滿意的。」
林凡：「！！！」
「愛之···馬殺雞？」
「咦？你也聽過這個名字嗎？」
她，不，應該說他眼前一亮：「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合適，所以我的確叫它愛之馬殺雞。」
「呵呵。」
林凡冷笑：「球兒可不會像你這個死出。」
「然後呢？」
「用愛之馬殺雞之後，你還會幹什麼？」
林凡想像中的畫面有些···難以直視。
用特殊手段把人家爽翻了，然後這個死男娘再猥褻人家，簡直了！
花錢來玩妹紙？指不定誰玩誰呢！
「想知道？」
他嘆道：「你試試不就好了？」
「何必拒絕呢？」
「···」
林凡義正言辭道：「如果你他媽不是死男娘的話，我或許還真會試試，畢竟你有可能說謊，但事實不會。」
「但，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特娘的趕緊說！」
這小子，就是之前跟自己同樣裝束的『皮條客』！
嘛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真就簡直了。
簡直操蛋的要死。
「咳。」
「其實，人家也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他攤手：「只是賺點辛苦錢而已。」
「愛之馬殺雞後，他們就會昏昏欲睡，且神志不清唄。」
「然後呢，基本就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讓他們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他們就會乖乖交出來，而且是心甘情願。」
「不怕他們事後找麻煩？」林凡詫異。
好傢夥。
人家饞你身子，你是饞人家全部身家啊！
這也未免太貴了些！
「不怕，事後他們也不會反悔。」
「甚至趨之若鶩。」
「你不懂。」
他盯著林凡，一副你什麼都不懂、不是過來人的表情：「沒享受過我的愛之馬殺雞，根本無法理解那到底有多爽。」
「總之···」
「就這樣吧，你要嘛享受一次，要嘛現在就走。」
「看在同為穿越者的份兒上，我才跟你說這麼多。」
他直視林凡：「可莫要得寸進尺！」(本章完)
身為聖母，她註定孤獨。
哪怕是聖地諸位長老與她之間，也有一種距離感，將尊卑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此之前，也就只有小龍女膽大一些，能偶爾給她一點『驚喜』。
但林凡不同。
若是換了其他人，是林凡這個身份，見到自己，誰不是卑躬屈膝、誠惶誠恐？
但林凡不！
他非但不怕，甚至還與自己嘻嘻哈哈。
而顧星憐也並不討厭林凡，在他看來，林凡就是自己的一個晚輩。
一個···很有意思，且自己寄與厚望的晚輩。
瞧見林凡，她便仿佛瞧見了年輕時代的自己。
便也由得林凡放肆了。
但別說，還真挺好玩兒。
「嘿，這不是頂不住了，來找您幫忙嗎？」林凡嬉皮笑臉靠近，而後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蒲團之上，道：「聖母救命呀！」
「對付大乘佛教，我幫不了你。」顧星憐平靜道：「聖地之間，談不上同氣連枝，卻也素有往來。」
「大乘佛教我也不喜，但沒有合適的理由，萬花聖地也不能當這個出頭鳥。」
「那是自然。」林凡點頭，直入正題：「但，如果萬花聖地出手合情合理，甚至是眾望所歸呢？」
「那···」
「自然是順應民意。」顧星憐看了林凡一眼，似笑非笑。
與這種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
「所以。」
林凡幽幽道：「我來求聖母幫忙了呀。」
「幫什麼忙？」顧星憐反問。
好一個明知故問。
林凡想笑，但卻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想請您動用觀天鏡探查大乘佛教。」
「亦或是···」
「在此之前，聖母已然知道一些與大乘佛教有關、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是！」
「你胡說。」
「我沒有。」
顧星憐直接就是素質三連。
但~~
越是如此，林凡反倒是越發肯定。
顧星憐必然是知道一些什麼！
「是是是，是晚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
「不知可否借用觀天鏡一看？」
「可以。」
顧星憐點頭。
「說但是吧。」林凡接話。
「但是~」
顧星憐白了他一眼：「你必須在我之前所言的五年時間之內，突破到第九境巔峰。」
「而後，幫我一個忙。」
「···」
「好。」
林凡點頭：「但我也不敢說必須，只能說，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沒問題。」
如今，弟子們都已經成長起來。
別說全都能獨當一面，但五年內突破第九境還是沒問題的。
且自己的修為也會突破，第九境只是時間問題。
到那時，就算自己本身修為不到第九境巔峰也無妨，大不了直接共享唄。
共享的修為也是修為，只要自己不說，誰知道？
就算知道也無所謂，畢竟，林凡可不信那些個秘境或是強者什麼的，能辨別這修為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共享而來。
所以···
完全可以答應。
「那就好。」
顧星憐微微頷首，隨即取出觀天鏡。
「你想看什麼？」
林凡笑了：「這就要看無姐姐了~」
「又見面了，無姐姐。」
「多日不見，你與攬月宗，已然名揚天下，我也替你感到開心。」
無姐姐現身。
林凡嘆道：「無姐姐卻是風采依舊。」
「風采依舊麼？」
「哈，於我而言，萬年、億年時光都並無差別，的確是風采依舊。」
她莞爾一笑。
「至於說大乘佛教。」
「我倒是注意到些許線索，或許你會感興趣。」
話音落下，鏡中出現畫面。
黑氣森然，魔氣滔天。
「！」
林凡眉頭一挑。
「果然···」
「佛教根本瞞不過無姐姐你。」
雖然現在除了黑氣還是黑氣，看不到其他什麼東西，但既然說了是看大乘佛教，那就是看大乘佛教！
大乘佛教之內，有這種一看就很不『佛教』的玩意兒，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他眼珠子一轉。
「聖母前輩。」
「大乘佛教只怕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他們定然知曉自己瞞不過無姐姐、瞞不過萬花聖地，因此，一旦他們要動手，首當其衝的，必然就是萬花聖地啊。」
林凡唏噓：「萬花聖地雖強，但人手卻是十二大聖地之中最少的一個，還知曉最多秘密。」
「平日裡，各大聖地之間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我想，所有聖地都對萬花聖地沒多少好感吧？」
「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秘密被人時刻掌控。」
「因此，一旦大乘佛教動手，無論是何緣由，哪怕是大乘佛教的錯，其他聖地，只怕也只會坐山觀虎鬥，甚至暗中添一把火，針對咱們啊！」
「所以···」
「你小子。」
顧星憐直翻白眼：「莫要在這裡鼓動。」
「何況，大乘佛教滅我萬花聖地？」
「就憑如今的他們？」
「呵呵。」
林凡眉頭一挑。
暗道果然！
當初小西天一戰，根本沒能瞞過觀天鏡。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便是事後顧星憐用觀天鏡觀測天下時，發現大乘佛教的絕頂強者嘎了不少，所以才如此篤定。
但不管是哪一種，自己···
咳。
「那什麼，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怕聖母您被大乘佛教那些奸人所害。」
「既然您有把握，那自然最好。」
「不過···」
「無姐姐，為何一直都是黑氣繚繞、看不真切？」
「就是看不真切。」
她緩緩搖頭：「我也不知大乘佛教究竟用了何種手段，但我嘗試多次，卻都只能看到這一大片黑氣。」
「也曾看到有不少佛門強者在其中進進出出。」
「但一直看不清楚其內到底是何景象，也不知他們在其中做些什麼。」
「你要找大乘佛教的秘密，想來，此地最為合適。」
無姐姐給出回應。
「原來如此！」
「這麼說，我卻是非去不可了。」
雖然沒能得到確切消息，但知曉此事，已經算是不錯。
嘩！
畫面『縮小』。
很快，變成一副地圖。
林凡將這西域地圖牢記於心之後，提出告辭。
「聖母，無姐姐，晚輩這便告辭了。」
「這麼著急？」顧星憐詫異。
還以為林凡會磨磨蹭蹭撈些好處才肯離去。
「耽擱不得，萬事，得求穩啊。」林凡也是無奈。
為攬月宗的穩定。
這個風險，只能自己冒了。
好在，自己保命手段很多，甚至就算真嘎了一次也是問題不大。
「不對。」
林凡心中一動：「不是就算真嘎一次，是真得嘎一次！」
「否則，很容易露餡。」
「首先，假扮唐武不能用稻草人過去，得本尊前往，且還得真死在那裡，得身死道消，否則···」
「萬一露餡，也是個麻煩。」
林凡決定將『穩重』到底。
「說起來，要想恢復唐武的身份，就得···」
······
攬月宮內。
林凡特地再次留下自身一些物質，以防萬一。
隨後，讓另一個稻草人坐鎮攬月宗，本尊則悄然外出。
同時，稻草人林凡安排蕭靈兒外出。
「師尊。」
「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歸元宗指點他們的煉丹師煉丹？」
蕭靈兒有些詫異。
她倒是不反對做這種事，但為何會是師尊來吩咐自己前往？
歸元宗想請自己，完全不用過師尊這一關吧？豈不是多此一舉？
「是。」
林凡點頭，笑道：「莫要多想，歸元宗那邊也是怕為師有想法，所以才先告知為師、並得到為師同意。」
「而你與歸元宗頗有淵源，說句不好聽的，如今歸元宗又是跟著咱們混，既然咱們有這個能力，幫他們一把也無不可。」
「所以為師便替你應下了，你意下如何？」
「靈兒自當盡力！」
她連忙抱拳，心中異火盡去：「弟子這便前往歸元宗小住幾日，指點他們的煉丹師，爭取讓他們能自給自足。」
「嗯，這自然最好。」
「去吧。」
「···」
······
蕭靈兒不疑有他，將自己手頭上的事交給火雲兒之後，便立刻出發前往歸元宗。
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
蕭靈兒也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攬月宗如今如日中天，出門在外不說無人敢惹，但至少在西南域、在攬月宗附近這一畝三分地，卻也是沒幾個人會跳出來觸霉頭的。
而到『中途』之後，蕭靈兒突然皺眉。
飛行速度瞬間驟降，直至完全停歇。
「出來！」
竟然還真有人埋伏自己？
歸元宗？
不，歸元宗不可能這般不智。
那是誰？
是巧合麼？
還是···
蕭靈兒心思急轉。
「嘖嘖嘖，竟然被你發現了啊。」
一道身影悄然自下方水塘中『升起』。
他滿臉詭異笑容，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的自信：「蕭靈兒，你倒是讓本神王好等！」
「？！」
「唐武！？」
看清此人面容之後，蕭靈兒頭皮一炸：「不對！」
「唐武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
採訪，偽裝成唐武的林凡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先花點時間將七十二變和千變萬化之術升級了一番，否則，還真未必能騙過蕭靈兒，這丫頭，感知力倒是越來越強了。」
林凡本想直接突然暴起偷襲，將蕭靈兒打暈，然後搶走海神三叉戟來著···
如此一來，便可坐實唐武還活著的消息。
也可坐實自己的身份。
卻沒想到，蕭靈兒竟然提前發現了自己的隱匿之處。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正面交手了。」
「嗯···」
「放心，為師下手會輕一些的。」
林凡心頭一樂。
只是未曾想到，第一次與蕭靈兒交手，卻是以唐武的身份。
「說起來，唐武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還···與有榮焉啊！」
「畢竟若是換了你自己，那可就只能當小丑了，我化身而成的你，卻是能擊敗天驕榜第一的蕭靈兒，哼哼哼。」
「若是你泉下有知，定然會很開心吧？」
心思急轉，但『唐武』卻是沒有半句廢話：「死來！」
他直接動手！
只是，林凡沒有唐武的武魂。
模仿倒也能模仿個七七八八，但沒有『靈魂』，終究會被蕭靈兒發現。
因此，他出手的同時，還在哇哇大叫。
「你殺我化身、毀我武魂，之前更是奪我異火、殺我道侶，種種仇恨，今日，便一起報了吧！」
「受死！」
三言兩語間。
林凡為自己營造了一個『唐武本尊』、『沒有武魂』的人設。
至於實力和『技能』。
我都是本尊了，為何不能與化身修行不同的體系？
本尊會一些化身不會手段，很奇怪嗎？
而且，林凡為了這一刻，還特地自創了亂七八糟的術法，為的就是不暴露身份，這些秘法，林凡甚至連名字都懶得起。
但卻都在水準之上！
畢竟，以他如今共享諸多弟子，乃至整個攬月宗所有A級天賦以上之人的悟性之後，其悟性真的很是逆天。
只怕古往今來，除非是有『悟性系統』的掛逼，否則，根本無人能與林凡比肩。
在如此逆天悟性加持之下，要創一些水準之上的秘術，真就是信手拈來。
且這些術法十分全面。
從身法、到劍法、再到拳法、各種秘術···
交手瞬間，便如同不要錢一般不斷往外扔。
剎那間將蕭靈兒都整懵了！
她···倍感無力！
倒是想用大招。
可卻每一次都被『唐武』破招，根本沒機會。
被逼的手忙腳亂、不斷爆退。
但哪怕如此，唐武依舊不曾停歇，不斷追殺，完全是亂拳打死老師傅。
一追一逃。
二人路過不少城池，其中不乏修仙勢力。
「那是···」
「攬月宗蕭靈兒？！」
「是她！！！」
「嘶！與她交手的是何人？竟然讓她亡命奔逃？」
「連天驕榜都打開了，卻依舊擋不住，此人好強！」
「他是要奪取天驕榜第一位麼？！」
「等等，此人為何···這般眼熟？」
「咦？！」
「是他！」
「但是不可能他，他不是死了嗎？」
「那是誰？」
「那個···淪為天驕盛會笑柄的唐武！」
「啊？！」
「···」
許多人關注到這一戰，其後，更是震驚無比。
震驚於唐武竟然能『死而復生』。
更震驚於，死而復生的唐武實力竟然如此之強，能壓制天驕榜第一的蕭靈兒！？
雖然誰都知道，蕭靈兒其實本該拿第二，三葉才是無冕之王，但無論是誰，戰力都比唐武高出不知多少吧？
此刻，為何一切都反過來了？！
「假的吧！」
「不可能是假的，那的確是蕭靈兒，如假包換，你們看她身邊的異火，還有那帝兵天驕榜？！」
「可是···」
「既然是真的，她又怎麼可能被唐武如此壓制？」
「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
「會不會唐武是假的？」
······
「唐武！」
正在這些關注之人懷疑之時，蕭靈兒卻是主動開口，厲聲呵斥道：「你究竟要幹什麼！」
「真要死戰麼？！」
林凡一愣。
咦？！
蕭靈兒竟然如此配合？
那···自然最好。
他當即冷哼一聲：「哼！」
「你殺我化身、奪我寶物，還將我海神三叉戟據為己有，今日若是有機會，自然要將你斬殺於此，也好看看，究竟誰才是第一天驕！」
「這天驕榜，落入本神王之手，想來也是極好的。」
「休要廢話，受死吧！」
唐武爆喝一聲，出手更是凌厲。
蕭靈兒且退且戰、岌岌可危。
好在，最後關頭她成功『開出大招』，當那『炎帝真身』睥睨天下時，唐武也要退避三舍。
可惜還是被他找到機會，奪走了原本就屬於唐武的儲物袋。
「蕭靈兒！」
「今日暫且饒過你。」
「待得來日，且看本神王如何炮製你，讓你知道何為後悔！」
唐武溜了。
速度極快。
蕭靈兒卻是瞬間半跪在半空中，面色極為難看。
「該死！」
「唐武！」
她咬牙，隨後連忙遠去，畢竟她現在狀態可不好，怕被有心之人抓住機會襲殺！
只是···
離這片地區一段距離，確認他們的神識無法再感應到自己之後，蕭靈兒卻是瞬間恢復，哪裡有半點疲態？
更不見哪怕半分傷勢。
「戲演到這種程度，應該足夠了吧？」
蕭靈兒無奈，輕聲吐槽：「師尊也真是的···」
「連我都不告訴，若非我對異火掌控逐漸深入，剛好有一種特殊手段，察覺到異常，只怕還真被騙過去了。」
「所以，我也不告訴他。」
「嘿嘿。」
「讓他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人察覺到問題。」
「嘿嘿。」
蕭靈兒偷笑。
「我倒是能逐漸明白師尊的計劃了。」
「前因後果，也能大致對上。」
蕭靈兒陷入沉思。
「首先是大乘佛教確定唐武搬空了小西天寶庫，偏偏唐武的遺物中又沒有那些東西。」
「所以···」
「很可能當初那個唐武，就是今日我所看到的『唐武』吧？」
「而師尊這次如此高調，甚至要讓唐武『揍我』，就是想宣告唐武歸來？」
「若是我沒猜錯···」
「有人要倒霉咯。」
「嘿。」
「說的就是你，大乘佛教。」
蕭靈兒偷笑，隨即樂呵呵趕往歸元宗。
此刻，她是真再沒有半點疑惑。
至于歸元宗一行，她倒是相信林凡所說。
「這其中，應當並非師尊在當幕後推手，而是歸元宗確有此要求，而師尊趁此機會順水推舟罷了。」
「如今，唐武遺物已經回到『唐武』手中。」
至於接下來『唐武』接下來會做些什麼，雖然並不清楚，但蕭靈兒也不好奇。
「我就靜等消息便好。」
「大乘佛教，哼。」
「竟然驚動師尊親自出手，你們真是罪該萬死。」
蕭靈兒低語。
同時，她心裡暖暖的。
師尊此舉，是在給自己撐腰啊。
那麼，自己就好好配合，好好看師尊表演便是。
······
「海神三叉戟。」
暗處。
唐武隨手拿著已經有些破損的海神三叉戟，有些無語。
「就這玩意兒，是如何讓他擁有那種莫名其妙的自信的？」
「這不是扯犢子麼這？」
「真是···」
他翻手間，取出一些材料，並用道火將之融化，而後修補海神三叉戟。
「先修好。」
「然後去西域。」
「接著···」
「佛門，原本看在加特林菩薩的面子上，不想引爆你們這顆雷，但現在看來，卻是不得不如此了。」
「最多便是按照加特林菩薩所言，保住佛門傳承不至於斷絕便是。」
「這倒是不難。」
林凡要針對的，是大乘佛教，是組成小西天的那些佛門，而非所有佛門勢力。
而據林凡所了解，這些佛門勢力中，也並非全都是不知所謂的虛偽之徒。
還是有那麼幾個寺廟，非常『復古』、恪守佛門清規戒律的。
譬如那些苦行僧。
留下他們沒毛病。
······
數日後。
林凡再次踏足西域，用的自然依舊是唐武的身份。
只是，他未曾大搖大擺，而是帶著斗笠、蒙著面。
畢竟，若是大搖大擺入內，那也未免太過招搖了些，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你唐武又沒有掀翻整個大乘佛教和小西天的實力，到了人家的地盤上，明知道人家想弄死你的情況下，你竟然還如此大搖大擺···
這不就是擺明了給人看的麼？
因此。
隱藏身份，反倒是更合情合理。
甚至為此林凡還特地煉製了兩件法寶。
這斗笠和蒙面巾都是靈器，可以隔絕神識探查。
當然，是『君子鎖』類型。
旁人不能隨意探查其容顏，但若實力足夠、想要強行探查，這蒙面巾與斗笠也擋不住。
但可若是對方強行探查，林凡也會第一時間得知。
再入西域。
唐武已死。
當初的戒嚴也是早已結束。
畢竟，唐武都嘎了，大乘佛教也不可能再那般戒嚴，否則，就是擺明告訴旁人大乘佛教內部出了問題，必須要戒嚴！
佛門自然不會那麼蠢。
所以，帶著斗笠、蒙面巾的唐武在西域穿行，倒也並不算多麼突兀。
有如此打扮的人，並非個例。
甚至···
還有一個傢伙，看上去與林凡簡直如同雙胞胎一般。
同樣的斗笠、蒙面。
瞧見林凡之後，還樂呵呵湊了過來：「這位兄台，不知此來西域有何貴幹？」
林凡悄然拉開距離：「道友，你逾越了。」
「我還是更喜歡有邊界感的道友。」
「誒~！道友，莫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嘛！你如此冷漠的態度，會讓人傷心的，尤其是姑娘們。」對方眉眼之中閃過一絲『你懂的』。
「？！」
林凡麻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是替姑娘們攬客？」
好傢夥，感情是個拉皮條的是吧？！
「被兄台看穿了。」他訕笑道：「嗨，沒辦法呀，時代變了，在這黃金大世，幹什麼都有風險，正經行當還賺不了幾個錢。」
「所以，也就只能鋌而走險了，風險是大了點，不過利潤很高。」
林凡：「···」
人才啊！
神他媽風險是大了點但利潤很高。
你這可是在西域，在遍地是佛門，在佛門信仰幾乎遍布整個西域的地界，結果你玩兒拉皮條，你身後還有一條產業鏈？？？
「就不怕佛門發現，而後你們盡皆都要被『渡化』？」
「怕，那怎麼不怕？」對方嘆道：「兄台，不瞞你說，我們也怕啊，但幹什麼沒風險？」
「還是那句話，富貴險中求。」
「再則，不知兄台可曾聽過另一句話：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佛門明面上禁女色，也禁這個產業，這麼多年一直如此，所以，大家都默認不會來這裡做這種生意。」
他的表情切換迅速，很快又變的賊眉鼠眼：「所以，其實佛門並不查的，或許他們也想不到有人敢在西域做這種生意。」
「再則，越是禁止，就越是有人好奇。」
「不瞞您說，我們不少客人都沒頭髮的。」
「雖然並非穿著僧衣前來，但···嘿嘿嘿，你懂的。」
「嚯！」
「沒頭髮的還來光顧呢？」
「那可不？而且他們玩的可花了，比有頭髮的都花！」
「而且，他們大多很滿意，都是回頭客，還帶人來照顧生意呢，所以啊，咱們在『官方』也算是有人兒的。」
「因此，看似風險很大，實則，卻也是頗為穩妥。」
「如何，兄台？要不要來試試？必然讓你滿意，不滿意不要錢！」
不滿意不要錢？那不成白嫖了？
不對！
什麼嫖不嫖的？
我是那種人？
咱要的是真情實感、是心甘情願~！
林凡瞥了他一眼：「如此自信？」
「那是自然。」
這人拍著胸脯，布下隔音結界，道：「兄台，不是我給您吹，我們的姑娘，那是個頂個的水靈。」
「而且都經過專業培訓。」
「合歡宗、合歡樓你知道吧？你別看他名滿天下，到處都是合歡樓，但照樣不敢來此立足！」
「而且合歡樓名氣太大了，店大欺客呀！」
「可我們不同，我們小門小戶，講究的就是一個客戶至上，客戶就是真仙！」
「所以，我們致力於服務好每一位顧客。」
「價格還不貴，好玩有實惠。」
「真的，客官，你試一次就知道了。」
「就一次，包你滿意。」
「且對您這樣的大人物而言，區區一次，那點元石算的了什麼？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卻能買一段終生難忘的美妙感受，絕對是物超所值啊！」
「···」
林凡用露在空氣中的眼睛盯著他，一時間，有些動心。
但···
並不是想要去那啥。
而是被此人的話術與『經營理念』所吸引。
講道理，對於一個現代人而言，這些話術、這些理念，那絕對是如雷貫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這裡是仙武大陸！
仙武大陸『當地人』，絕對還沒有將商業和營銷開發到如此地步。
換言之···
這小子，或者說他背後，有能人啊！
而這個人···
搞不好還是個穿越者。
就算再不濟，也是與穿越者有過接觸。
「有意思。」
林凡來了興趣：「你倒是說我的有些心癢難耐了，道友，你可敢立下天道誓言？」
「這···」
對方遲疑：「過了吧？」
「就這，還要我給立個天道誓言？」
「這不是你說的包我滿意，不滿意不收費麼？萬一我若是不滿意又該如何？主要是我怕你們是黑店。」
「提前說清楚總不為過吧？再則，你得讓我相信你啊。」
「怎麼，不敢立下天道誓言？莫非你所言皆是虛假？」林凡步步緊逼。
「那自然不可能！」
「好，我立！」對方咬牙。
「從咱們開業以來，還沒有過不滿意的客人呢，再說，不滿意分文不取也就是了，你要知道，我們始終堅持以人為本，顧客就是真仙。」
「賺錢都是次要的，只要顧客滿意，後續，我們自然不愁賺錢。」
說完，他便直接立下天道誓言，保證自己所言非虛。
林凡見狀，不由更感興趣。
「如此自信，看來是真有點東西啊。」
「前面帶路。」林凡也不含糊，對方立下天道誓言後，立刻讓他帶路。
對方笑了。
「您的選擇無比明智。」
「請隨我來。」
七拐八繞。
最終，此人將林凡帶到一處離某佛門寺廟大約三十里外的一處三層小樓之內。
從外面看，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富家莊園。
進去之後，卻是芬芳撲鼻。
各種奇花異草爭相鬥艷。
還有各種小山流水、奇珍異寶擺放在各處，引人入勝。
叮咚。
院落內，小橋流水人家。
乍一看，還真感覺是到家了一般，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兄台，您自信進去吧，其內有指引。」
此人擠眉弄眼：「祝您玩的愉快，日後再來。」
好一個日後再來。
林凡點頭：「有勞。」
隨即，他漫步於院落中，很快便瞧見路牌，上書：「官人請往此處。」
「嘿？」
「這麼直白的嗎？」
林凡想笑，卻也是怡然自得，一路欣賞美景，一路深入。
「別說，這環境是真不錯。」
「看的出來用心了，不提姑娘，就這景色，都能給個及格分。」
「按照古人的想法，再來幾杯美酒、唱點小曲、來倆美人，基本都能拿『好評』，他們如此自信，倒也沒毛病。」
「···」
「哎喲，客官，貴客，貴客呀！」
一個姑娘突然從角落中走出。
她戴著面紗，渾身香氣撲鼻，讓人沉醉。
雖然看不清容顏，但從姣好的身段與上半張臉來看，卻也至少是個九分美女。
她撲過來，柔弱無骨的小手死死抱住林凡肩膀，好似深怕他跑了似的：「小女子等的您好苦啊。」
「快快隨我來。」
「我帶您去逍遙快活~」
一時間，林凡還真意動了。
甚至思緒都有些模糊，被她牽著鼻子走。
林凡察覺到不對，但一時片刻間，卻也懶得阻攔與道破。
「倒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麼鬼。」
他留了個心眼。
一路前行。
花花綠綠的門頭不知過了幾個。
林凡越發昏昏沉沉，最終被這姑娘拖入房內。
異香更甚。
讓林凡都幾乎沉醉了。
「客官，您躺好。」
「一切交給我。」
「保管讓您有一段終生難忘的經歷。」
她將林凡推倒，欺身而上，伸手摸向林凡的胸膛：「哎喲，客官，您的胸肌真結實呢，人家好喜歡。」
「！！！」
林凡瞬間頭皮發麻，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卻還是咬牙堅持。
「人家真是···」
「愛死你了。」
說話同時，她一手背在身後，掌心處，有七色光芒閃爍。
「您啊，就好好享受吧。」
她將手中七色光團按向林凡額頭。
「···」
即將命中時。
啪！
林凡忽然抬手，抓住她手腕，臉上的沉迷之色消失無蹤，只剩下咬牙切齒：「小子，你特麼玩兒挺花啊！」
「老子實在忍不了了。」
「你他媽一個男人，裝什么小姐？」
「···」
『女子』面色一僵：「奴家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此乃我所修行的特殊功法，能讓人舒服無比，並不是要害您。」
「我不管你這是什麼玩意兒，總之，你先從老子身上下去。」
「老子不喜歡男人，更不習慣跟男人靠這麼近！」
林凡雙眸深處，有『萬千星辰』一閃而過。
「···」
「唉。」
對方收手，下床：「您真是讓人家傷心呢。」
甚至，說話同時，她還伸手輕撫耳邊秀髮，接著拿掉面紗，露出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龐：「男女有那麼重要嗎？」
「奴家難道不比那些所謂的美女漂亮？」
「而且，奴家也會比美女讓你更舒服呢。」
「打住，你他媽趕緊給我打住！」
林凡一陣惡寒。
是真頂不住啊！
這小子太尼瑪操蛋了。
誰能想到，竟然是個男娘？
還好老子留了個心眼，也還好老子有瞳術可以看穿虛實，否則還真要著了你的道！
「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話應該奴家來問吧，您來找奴家服務，卻又嫌棄奴家···」
「你他媽找事是吧？你再給我來這死出，我立刻弄死你！」
林凡是真惱了。
是，是我主動來的，但我尼瑪是聽說你們有小姐姐，還覺得有可能跟穿越者有關才過來的。
你們若是真規格極高，或許我還不介意···
可你特娘的是男的啊！
老子對男娘是真沒興趣啊。
就連龍傲嬌那種生理上是真妹子的我都沒興趣，何況是你這男娘？
淦！
林凡滿頭黑線。
「咳。」
這男娘總算正常了一些，但那禍國殃民的臉還是看的林凡想給他兩腳。
「真是讓人家傷心。」
「死男娘真噁心！」
林凡直接開噴：「說吧，你剛才那是什麼手段？」
「別逼我出手。」
「···」
對方翻了翻白眼：「就是讓對方爽而已啊。」
「那真是我的特殊手段，或者說本命神通吧，能讓人飄飄欲仙，那種舒爽之感，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她陶醉無比，道：「遠超男女之事！」
「甚至···」
「若是我不停的話，能讓人當場爽死，真的是『爽死』！」
「所以，我真沒騙你，來我這兒的人，真就是沒有任何一個不滿意的。」
林凡：「！！！」
「愛之···馬殺雞？」
「咦？你也聽過這個名字嗎？」
她，不，應該說他眼前一亮：「我覺得這個名字很合適，所以我的確叫它愛之馬殺雞。」
「呵呵。」
林凡冷笑：「球兒可不會像你這個死出。」
「然後呢？」
「用愛之馬殺雞之後，你還會幹什麼？」
林凡想像中的畫面有些···難以直視。
用特殊手段把人家爽翻了，然後這個死男娘再猥褻人家，簡直了！
花錢來玩妹紙？指不定誰玩誰呢！
「想知道？」
他嘆道：「你試試不就好了？」
「何必拒絕呢？」
「···」
林凡義正言辭道：「如果你他媽不是死男娘的話，我或許還真會試試，畢竟你有可能說謊，但事實不會。」
「但，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你特娘的趕緊說！」
這小子，就是之前跟自己同樣裝束的『皮條客』！
嘛的，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真就簡直了。
簡直操蛋的要死。
「咳。」
「其實，人家也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他攤手：「只是賺點辛苦錢而已。」
「愛之馬殺雞後，他們就會昏昏欲睡，且神志不清唄。」
「然後呢，基本就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讓他們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他們就會乖乖交出來，而且是心甘情願。」
「不怕他們事後找麻煩？」林凡詫異。
好傢夥。
人家饞你身子，你是饞人家全部身家啊！
這也未免太貴了些！
「不怕，事後他們也不會反悔。」
「甚至趨之若鶩。」
「你不懂。」
他盯著林凡，一副你什麼都不懂、不是過來人的表情：「沒享受過我的愛之馬殺雞，根本無法理解那到底有多爽。」
「總之···」
「就這樣吧，你要嘛享受一次，要嘛現在就走。」
「看在同為穿越者的份兒上，我才跟你說這麼多。」
他直視林凡：「可莫要得寸進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