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黑白學府!丫丫之威,腳踏時間長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一個聖女,就這麼···輸了?」

  「不是輸,是認輸。」

  「有什麼區別嗎?」

  「那可是聖女啊,竟然就這樣···」

  看客們竊竊私語,一時間,好奇心暴漲。

  「無知!」

  但也有知情人冷笑一聲:「爾等曉得什麼?萬花聖地當今聖女與眾不同,其參賽本就是遊玩興致,萬花聖地也從未想過靠她拿什麼排名!」

  「這位兄台,你說話便好好說話,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有些過了吧?」

  「呵。」

  對方卻是冷笑一聲。

  一旁,有人認出此人身份,連忙低聲喝道:「不可胡言,那是艷陽魔君,一個自詡喜歡太陽,卻又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但此人實力強橫,知曉諸多隱秘,尋常勢力根本奈何不得他!」

  艷陽魔君詫異:「咦?倒是有眼睛明亮之人,竟能認出我身份。」

  「不錯,本尊便是艷陽魔君。」

  「那···敢問魔君。」有人頭鐵,或是篤定在這三聖城內,哪怕是艷陽魔君也不敢亂來,追問道:「為何有此一言?」

  「為何?」

  艷陽魔君看周遭一大片修士盡皆看向自己,眼中滿滿都是愚蠢的求知慾,頓時格外滿足:「罷了,既然爾等誠心誠意發問,本尊,便告訴爾等。」

  「當代萬花聖女,身份很是不凡,乃是仙武大陸惟一的純血真龍!」

  「什麼,純血真龍?」

  「這不可能!」

  「純血真龍一族早已舉族飛升,至少有數十上百萬了,仙武大陸怎麼可能還有純血真龍?」

  眾人驚呼陣陣,都覺得這不可能。

  「可笑!」艷陽魔君嗤笑一聲:「爾等曉得個什麼?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你們知道的,只是那些上位者想讓你們知道的而已。」

  「與井底之蛙一般無異。」

  「而身為真龍,萬花聖女如今不過是幼年期,甚至還差一些才能跨入成長期,如今根本不是其強勢期,又何須在乎排名?」

  「不過是為了調理心情、前來玩耍而已!」

  「這···」

  「這倒是可以理解,可為何要來參賽?就算魔君所言是真,她的確是幼年期真龍,可就此認輸也未免太過丟臉。」

  「是啊,聖地顏面何存?」

  「不合理,還不如不參加。」

  「不參加,至少不代表輸,完全可以用其他理由忽悠過去。」

  「的確如此啊。」

  眾人都表示不解。

  「愚蠢。」艷陽魔君怪笑著,好似一個骷髏在嘎嘎作響:「她認輸與否、她排名如何,真會對聖地造成多大影響麼?」

  「莫說是現在,哪怕她第一輪便被人擊敗又如何?誰敢言萬花聖地如何?誰又敢因此而瞧不起萬花聖地?」

  「是你麼?是你?還是你?」

  「其餘聖地都不敢,爾等卻在此哇哇叫,當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是一個排名而已,對天驕而言,或許重要,可對聖地而言,也就僅僅只是天驕榜排名。」

  「換句話說···」

  「什麼排名,什麼所謂的顏面?有實力者,根本不在乎。」

  「至少對萬花聖地而言,這位聖女的心情,遠比什麼狗屁排名和所謂的顏面更為重要。」

  「你們···」

  「還不明白麼?」

  轟!

  人群中頓時爆發激烈爭論。

  有人認為艷陽魔君太過想當然,也有人認為所言有理。

  但小龍女卻全然不在乎這些。

  不是不想贏,而是真贏不了。

  「你們這些林凡的徒弟啊,一個比一個變態的。」

  「非要打,真會變成烤龍。」

  她攤手,英氣十足的小臉上滿是無奈:「我感覺你們比我更不是人。」


  「話倒也不能這麼說。」王騰哭笑不得。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萬花聖地若是拿不到什麼好名次,真沒關係嗎?」

  「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吧?」小龍女估摸著道:「譬如之後長老或是師尊他們與其他聖地高層碰頭,或許會被陰陽怪氣的嘀咕幾句?」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吧?」

  「除此之外,我倒是想不出有其他什麼影響,何況,我只代表自己嘛,我們聖地又沒全軍覆沒,我那些個師姐妹,其實很強的。」

  「我想,拿一個前二十,應該問題不大。」

  「我這個聖女比較廢,但是序列弟子拿個前二十···也足夠了。」

  「我看懸。」龍傲嬌幽幽吐槽:「十一個聖子、聖女,姑且算占據二十四強中的十一位,而且大概是相對靠前的十一位。」

  「剩下的,還有你身邊這些人。」

  「你確定你那些個師姐師妹,一定能拿下一個前二十名額?」

  「額···!」

  小龍女猛然一拍腦門兒:「哎呀,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看來,那只能爭奪前三十咯!」

  「···」

  蕭靈兒等人面面相覷。

  話說···

  他們這麼看得起自己一行嗎?

  好似必然能進前二十似的。

  「到我了。」

  丫丫突然開口。

  眾人這才發現,她即將登台。

  而對手是···

  「咦?!」

  眾人皆凝神:「情報中有他!」

  「黑白學府,聖子江流兒!」石昊雙目放光。

  「還不到二十四強之戰,竟然提前對上了麼?!」火雲兒皺眉。

  「師姐,當心!」秦雨倒吸一口涼氣。

  徐鳳來砸著嘴:「到目前以來,咱們攬月宗之人所遇到最強的對手!」

  「?」龍傲嬌眉頭一挑:「你這話是何意?」

  「我不是人吶?!我到底是不是人啊?!」

  徐鳳來:「···,你們那不是沒打嗎?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呵。」

  「修行之人,需要嚴謹!」她撇嘴:「何況,區區一個江流兒,如何能與本姑娘匹敵?」

  「最強者,從來都是本姑娘。」

  她的言行舉止,看似都輕描淡寫、毫不在意,但若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然悄然坐直了身體,已然全神貫注。

  「聖子麼?」

  丫丫戴上面具,輕聲道:「倒是不錯。」

  「提前會會這等存在也不錯。」

  「若勝,萬事大吉,若敗,也可讓諸位師兄弟、姐妹提前了解這個層次的天驕是何等實力,早做準備。」

  「我···去也。」

  她一步邁出,身形一個閃爍,便出現在擂台之上。

  「攬月宗,狠人。」

  她再度自報家門。

  江流兒緩緩登台,不疾不徐,氣度非凡。

  他面色柔和,氣質儒雅,若一介書生,反倒不像是修士,看不出半點好勇鬥狠之意。

  一襲長衫,半黑半白,好似從中一刀,將人切成了兩半。

  修長的身段在這般服裝裝飾之下,多少顯得有些神秘。

  「黑白學府,江流兒。」

  他輕輕拱手:「此前,學府弟子承蒙攬月宗出手相助,在下先行謝過。」

  「?」

  江流兒行動與話語,讓眾人一時間都有些吃驚。

  「···?」

  「一個聖子,竟然將姿態放的如此之低?」

  「這還是聖子嗎?為何無論怎麼看,都更像是一介書生,甚至是···腐儒?」

  「哈。」

  有黑白學府弟子朗笑道:「誰告訴你們,身為聖子、身為真正的蓋世天驕,便要高高在上、隨時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最拽的模樣?」


  「行為從來不代表實力。」

  「而禮數,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

  「我黑白學府以『學』立派,學以致用,豈會是那等妄自尊大的狂妄之輩?」

  「不錯,莫要將我黑白學府之人,與其他聖地之人相提並論。」

  眾人眨巴著眼,不吭聲了。

  只是···

  他們心中卻多有不爽。

  更有天魔殿之人嗤笑一聲:「自命不凡的蠢貨罷了。」

  「不兇狠一些,旁人如何會怕你?」

  有黑白學府弟子回懟:「我家聖子便是如此彬彬有禮,從不見半點兇狠,此刻,他就在站在那裡,你不怕嗎?」

  「這···」

  那天魔殿弟子頓時麻了。

  草泥馬。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我一個普通親傳弟子,來看熱鬧的而已,你讓我說不怕你家聖子?

  那特麼萬一之後記恨我,要收拾我怎麼辦?

  對方笑了:「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如此說來,你所言有誤。」

  「無需兇狠,同樣可為。」

  「牙尖嘴利!」他不爽,卻又無法反駁,只能罵道:「說不過你們這些只會耍嘴皮子的腐儒,羞與爾等為伍。」

  「呵呵。」

  對方卻只是輕笑一聲,根本不去爭辯。

  但這一聲輕笑,卻反倒讓他更為難受。

  而其餘台下看客,早已激動萬分。

  「終於看到了,這等層次的大戰!」

  「江流兒此前對手,都是輕鬆拿下,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

  「狠人也不差,早已威名遠揚,且之前表現極為亮眼,他們這一組,必然是排在前列的存在。」

  「此番,狠人應當能逼出江流兒部分實力,這場大戰,註定極為精彩!」

  「說來···你們注意到他們兩人的修為了麼?都是第八境以上啊!」開口之人嘆息一聲:「年紀輕輕,皆不到五十歲,狠人甚至還不到三十歲···也就二十左右?便已然有第八境修為,老夫活了幾萬年,卻也僅僅在不久之前勉強跨入第八境,這···」

  「你要這麼一說,那我更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這···」

  一番話,直接將眾人都整自閉了。

  馬德,這麼一比,自己簡直是蠢材中的蠢材,廢材中的廢材啊!

  但曾幾何時,在自己的『家鄉』,自己還被譽為XX年來第一天驕來著···

  就離譜。

  「哈,咱們這些人,便莫要庸人自擾了。」

  「就是就是,我們是什麼玩意兒?也配跟他們比?」

  「也對,莫要胡思亂想,看比賽吧。」

  「如此精彩的比賽,斷不可錯過呀!」

  「···」

  ······

  台上。

  丫丫拱手回禮:「我宗與貴府乃是合作關係,之前既然遇上了,便順手而為,僅此而已。」

  「聖子無需多想,也不必留手。」

  「我很想見識聖子級蓋世天驕的實力,認識我們之間的差距,還請全力以赴。」

  「那是自然。」

  江流兒點頭,儒雅笑著:「此乃最基本的尊重。」

  「那麼,得罪了。」

  「請!」

  「好。」

  丫丫嚴陣以待。

  雖然她不弱,但面對這等級別的對手,卻也絲毫不可大意。

  江流兒神情逐漸嚴肅,緩緩抬起潔白細嫩修長的右手,中指指尖疊在食指指尖之上,好似捏著一枚看不見的棋子。

  「天下如棋。」

  他開口。

  右臂緩緩落下,虛空落子。

  噠!

  分明什麼都沒有,卻有棋子落在玉盤一般的清脆聲音響起,隨後,一個虛空棋盤一閃而逝。

  「白子耀眼,若恆星亘古不變。」

  江流兒抬手,面帶笑意道:「狠人姑娘,請。」

  丫丫沉默。

  她感到了壓力。

  只是一個『起手式』而已,但她卻在剎那間感到天地大勢盡皆壓迫而來,而自身,宛若塵埃一般渺小。

  在左前方不遠處,更是有一個『恆星』在閃耀!

  在這恆星面前,自己更是渺小無比。

  可若仔細去看,那哪裡是什麼恆星?分明是一枚棋子,一枚···白子!

  在那一枚棋子面前,自己竟如此微不足道?

  丫丫緩緩收回目光,抵擋不斷壓迫而來那天地大勢的同時,自語道:「專注真我,自身唯一,囊括諸天偉力在自身中,將無窮偉力根植於自身的血肉臟腑筋骨中。任諸世無量紀元逝去,唯真身如一,長固不滅。」

  「我雖然還做不到這種程度,但···」

  「這天地棋局,卻也無法亂我道心。」

  「唯我獨尊術!」

  她沒有急著出手。

  或者說,兩人都沒急著出手。

  但同時,二者都已出手。

  這並非是拳腳拼搏,而是大勢比拼,是『意境』對決。

  甚至比肉身、術法對決更加兇險,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一旦道心崩潰,想要恢復,那便是難上加難,甚至終生無望。

  但,丫丫無懼。

  她明心見性,以唯我獨尊術,讓這天地棋局之內,原本無比渺小的自己,瞬間變的格外高大。

  哪怕是面對恆星,亦是絲毫無懼,半步不退!

  「咦?」

  江流兒詫異。

  「好精妙的手段,好強的信念,若天上天下,唯你獨尊?」

  「既如此···」

  「便得罪了。」

  他再度抬手,落子。

  輕描淡寫、不見半點疲憊。

  一顆、又一顆白子落下,如同數顆恆星成掎角之勢將丫丫包圍。

  一、二、三、四!

  四顆恆星分據東南西北。

  本以能與『恆星』一較高低的丫丫頓時陷入劣勢。

  也就是此刻,江流兒再度落子。

  那是第五枚『白子』!

  直衝丫丫而來,好似要將她壓在恆星之下煉化、磨滅、萬劫不復!

  但丫丫依舊沒動。

  她就站在這棋盤之內,縱然被封堵了『四口氣』,卻依舊目光灼灼、風華絕代,並以自身才情,冷眼相對天下大勢。

  「善弈者謀勢,不善弈者,謀子。」

  江流兒輕語:「狠人姑娘,當心。」

  丫丫不語。

  緊盯著那急速落下,好似要將自己砸成肉泥的烈日,目中,有神光在閃爍。

  「我看到了。」

  她低語:「道的載體。」

  「以自身領悟道則,以天地大勢為棋局,以勢壓人,以道韻碾壓。」

  「不過···」

  「我能破它。」

  她點出一指,直面蒼穹。

  「斬道訣!」

  撕拉!

  道則匯聚,好似化作一把斬天鍘刀,要將天道都碎之劈開!

  轟!

  落下的『恆星』轟然巨震,而後炸裂。

  第五子···

  就此消散!

  「咦?!」

  江流兒詫異。

  丫丫卻緩緩挺起了胸膛。

  「自得師尊賜書以來,我便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

  「知曉,我該學的,是什麼法。」


  「我所悟者,皆是書中之法,縱然只是皮毛,但現階段,足以!」

  如丫丫所言。

  她自從看過《遮天蔽日》以來,便一直都在追逐那古往今來才情第一的女子的腳步——狠人女帝。

  她所創之法,皆源自書中。

  或許與書中有差別,但至少有一定相似之處。

  這『斬道訣』,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

  書中狠人女帝所修,乃是更為強橫、更高層次的斬天道!

  斬天道:一種恐怖無邊的無上神術,隸屬吞天魔功禁忌篇的一種秘術。

  此術乃是斬天之道,攻伐之力,控制之力,神之力等全面提升,讓一個人可怕到極致。

  此術一成,戰力提升一大截,可與吞天魔功本源術合一施展,無所不能,可讓其戰力飆升。

  還可以此術直接攻伐,一旦出手,各種彩霞飛出成千上萬縷仙刃,有的為龍形,有的為凰形,亂天動地、遇物便斬、觸物便殺!

  不過,丫丫如今修為還不到家,沒那般恐怖,還斬不了『天道』。

  但,斬這江流兒以自身道韻所化之棋子,卻還是能辦到的。

  「咦?」

  「好強的手段!」

  江流兒見獵心喜。

  接連落子。

  而丫丫玉指也是不斷點出,剎那間,二者僵持。

  江流兒不斷落子,丫丫不斷『清掃』。

  萬千道則來回碰撞、抵消···

  白子始終無法湊齊五枚。

  ······

  「這···」

  「下五子棋嗎?」

  攬月宮內,林凡眨巴著眼:「不過,這種對決,我卻也是第一次見,從未經歷過。」

  「是極為寶貴的經驗。」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或許就沒什麼意思了。」

  「畢竟,意境的碰撞,一般修士很難理解,也根本看不到。」

  ······

  「你果然很強。」

  江流兒停手,面帶笑意,不見半點急切。

  「你也一樣。」丫丫點頭。

  她能感覺到,江流兒是自己所遇到過最強的同代對手,沒有之一。

  當然,龍傲嬌屬於自己人,並非對手,所以不算在此列。

  「世間萬物,有黑便有白。」

  「黑白交替、陰陽交錯。」

  江流兒輕聲喃呢的同時抬起左手:「黑子深邃,如長夜蒼茫莫測。」

  他再度落子。

  但這一次,卻並非是白子。

  右手執白、左手執黑。

  黑白交替落下,意境之威瞬間暴漲,好似逆亂了陰陽、時空,一切都顛倒了!

  甚至,丫丫都好似感到自己在剎那間遭受影響,竟然有一種時空倒流,自己宛若回到了還未入門的凡人時期。

  體內,似乎元氣全無。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站在城門前等待哥哥歸來的瘦弱少女。

  只能眼睜睜看著黑白二子夾雜著恐怖的陰陽之氣磨滅而來,根本無法抵擋!

  「···」

  「這,才是黑白學府的真諦嗎?」

  「以天下為棋盤,以大勢為子,天上天下,盡在掌控。」

  「黑白二子逆亂陰陽。」

  「磨滅時空,萬事萬物、無盡強者,都將寂滅。」

  「···」

  丫丫眸子開合:「時空麼?」

  「竟然強到這種程度,那麼···」

  「呼!」

  她長出一口氣,黑白二子已然近在咫尺,但此刻的她,卻無法抵擋。

  「敗了麼?」

  「···」

  「不!」


  「師尊的吩咐尚且未能完成,總不能就只有我···敗在這裡吧?」

  「聖子又如何?」

  「我···」

  「是狠人!」

  嗡!

  她眸子開合間,有無盡神光璀璨,竟好似再度逆轉時空!

  她跨出一步。

  也就是這剎那間,看似稀鬆平常的一步,卻好似踏破無數時空,落在一條虛幻河堤之上。

  與此同時,一條河流橫跨虛空出現在這天地棋局之內,宛若連接古今未來。

  丫丫站在河流中段。

  上游,一個瘦弱小女孩孤零零而立。

  中段,如今的丫丫直面黑白二子。

  而在視線盡頭,在那長河末段,一道璀璨身影屹立,風華絕代、遺世而獨立!

  「這是?!」

  江流兒豁然回首,目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時間長河?!」

  嘩!

  在場諸多大佬同時起身,尤其是來自各大聖地的長老,更是盡皆變了臉色:「她究竟做了什麼?為何能引動時間長河!?」

  「這並非是做了什麼的問題,而是她憑什麼引動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亘古存在,但,縱是高高在上的仙家,也難以引動,除非成為仙王乃至仙帝,方可腳踏時間長河,觀古今未來。」

  「可她···只是第八境修士而已啊!」

  「在仙武大陸歷史中,可曾有人引動時間長河、並讓其虛空中顯化,乃至腳踏時間長河,望向未來者?」

  「從未出現過!」

  在場的聖地長老盡皆匯聚。

  三聖城內,數道流光破空。

  這些頂尖強者齊聚,但,縱然是他們,此刻也是無法淡定哪怕分毫。

  這場面···

  太驚人了!

  一個小姑娘而已,竟然引動時間長河?!

  他們為此失聲,而後驚呼。

  台下觀眾聽聞之後,更是驚駭不已。

  「什···什麼?!」

  「時間長河?!」

  「這···這竟然是傳說中的時間長河!」

  「怎麼如此?」

  「天啊!」

  「時間長河顯化,黑白學府聖子江流兒,竟然有如此恐怖天資?!」

  「你他媽是傻子嗎?」

  「這是江流兒引動?!」

  「若是他所引動,又豈會露出如此驚愕的表情?再則,莫非你沒看到黑白學府那位長老的震驚與錯愕?若是江流兒有此手段,他豈會不知?豈會震驚?!」

  「這···倒是有理,可若不是江流兒,便是這個···狠人?!」

  「!!!」

  「廢話,若不是她,時間長河盡頭那道身影,為何會是女子?而且,腳踏時間長河的,本就是她啊!」

  「···」

  眾人皆驚,一時間,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

  攬月宮內。

  林凡豁然起身,只感覺頭皮發麻。

  「這是···」

  「什麼鬼?!」

  「時間長河顯化,腳踏時間長河凝視未來,與未來的『狠人大帝』第一次產生交集麼?」

  「這!!!」

  他突然發現,與弟子們相比自己似乎···並非無敵。

  與弟子們相比,自己的確比他們更強,可是,這種手段,自己是真沒有啊!畢竟,自己可沒有什麼未來的『大帝之身』。

  如丫丫,可凝視未來,自己呢?

  自己的未來···一片混沌與虛無啊!

  「不過···」

  「既然連這種手段都被逼出來了,江流兒···敗得不冤。」


  在林凡看來,勝負已然沒有懸念。

  若只是雙方對戰,誰勝誰負,倒是不好說。

  可江流兒偏偏格外重視這一戰,一出手便是黑白學府的真諦、絕學,丫丫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戰鬥,猝不及防之下,也算是被逼入絕境了。

  林凡甚至都已經做好丫丫落敗的準備。

  卻不曾想···

  她直接開『大』!

  「狠人大帝啊。」

  「古往今來最有才情的女子,風華絕代、強橫無匹。」

  「就是不知,如今的丫丫,所看到的狠人大帝,處於哪個時代、何等境界。」

  「···」

  狠人大帝一生都是傳奇。

  是最有才情,也是古往今來最狠之人。

  而她最終的境界···乃是祭道!

  「祭道境。」

  「嘖,應該並非那個時期的狠人大帝,否則,仙武大陸可扛不住啊。」

  「···」

  ······

  黑白二子被磨滅了。

  本來裹挾著陰陽之力,要將丫丫的道磨滅。

  但結果···

  當時間長河出現,當丫丫腳踏時間長河那一刻,黑白二子、陰陽之氣盡皆被磨滅,根本無法影響時間,只是略微靠近,便煙消雲散。

  「這就是時間長河嗎?」

  江流兒驚嘆,他盯著丫丫。

  不知為何。

  人,還是那個人。

  但此刻的丫丫,卻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勢,就好似一尊無比強橫的大帝站在那裡,誰都無法與之爭鋒,甚至難以直視。

  「好強。」

  「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手段。」

  「但我相信,屬於我的未來,亦會無比璀璨。」

  「所以···」

  「再戰!」

  江流兒不愧於黑白學府聖子。

  縱然見到此等景象也不曾露怯,更不曾直接認輸,他強勢出手,這一次,不再落子,而是動用其他絕學與丫丫爭鋒。

  打出了屬於他江流兒的絕世風采!

  「你的確很強。」

  「但···我有不能輸的理由。」

  丫丫開口。

  與此同時,時間長河目所能及的盡頭,那好似背對蒼生的狠人緩緩扭頭,只是一個側臉、一個回眸。

  嗡!

  丫丫所遭受的影響瞬間消失,實力在剎那間恢復巔峰,乃至···超越巔峰!

  「一念花開。」

  一朵仙葩綻放。

  從中,走出丫丫的靈身。

  但這個靈身的氣息,卻比她本尊還要強橫一大截。

  江流兒足夠強橫,與靈身爆發激烈大戰,風采照人。

  可···

  見到未來狠人大帝背影,感悟其一縷氣息的丫丫,此刻,卻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之威。

  短暫交手後,江流兒咳血爆退。

  黑白學府聖子江流兒···敗!

  「嘶!」

  台下,不知多少抽冷氣的聲音傳來。

  高處,眾第九境強者齊聚一堂,但此刻,卻是每個人都呲牙咧嘴,難以淡定。

  「好強!」

  「此女···」

  「有些過於逆天了。」

  「此等實力,當真是···」

  「佩服、佩服啊!」

  「唉。」黑白學府帶隊長老長嘆一聲:「妖孽,這是真正的妖孽,江流兒敗的不冤。」

  天魔殿長老眉頭深深皺起:「竟能引動時間長河,得未來強者相助,這···不知是秘法,還是神通?」

  「若是秘法~~~」


  其餘第九境強者不著痕跡退後了一步。

  馬德,真不要臉。

  是秘法,你就準備找機會搶是吧?

  是,而且不止你一人有這種想法,可問題在於,你特麼不能說出來啊。

  自己心裡知道、盤算不就行了?

  你一說出來,可就···

  嗯,我們不認識他。

  「諸位。」

  三聖城一位副城主抬手:「莫要忘記,此地,乃是三聖城。」

  天魔殿長老眸子低垂:「呵呵,自然知曉。」

  可是~

  難道他們還能在三聖城內不出不成?

  「晦氣。」

  萬花聖地大長老瞥了天魔殿這位長老一眼,不用多想都知道他絕對沒憋好屁,但攬月宗可是聖母看上之人,豈容你天魔殿胡來?

  ······

  「我敗了。」

  江流兒拱手:「狠人···我記住你了,當真是厲害。」

  「心服口服。」

  「但我相信,此乃一時之成敗,將來有機會,我會再向你討教。」

  「並證明屬於我的未來。」

  「等你來戰。」丫丫點頭。

  如今的她,似乎更冷了。

  時間長河早已隱去。

  可留下的話題、眾人的驚呼聲,卻是經久不衰。

  甚至···

  這都還只是開始!

  ······

  「攬月宗,好一個攬月宗。」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宗門,竟有如此天驕!」

  「引動時間長河,仙武大陸古往今來第一人啊!」

  「據說,在上界,也只有那些最為頂尖的仙王、仙帝,才有可能腳踏時間長河逆流而上,沒想到···」

  「太驚人了,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剛踏入鍊氣期的小傢伙,輕鬆秒了第九境巔峰···這差距,真是···」

  「!!!」

  震驚。

  眾人皆震驚於丫丫的實力,但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那難以理解的天賦。

  時間長河,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

  芸芸眾生,不成仙王,終究無法超脫時間長河。

  說到底,不過是時間長河之中的一朵浪花、一滴毫不起眼的水流罷了。

  甚至,哪怕成為仙王,也未必能從中超脫。

  此等『河流』,竟然被一個第八修士引動、顯現於世,乃至腳踏時間長河凝視未來···

  「這到底···是何等天賦啊?!」

  「···」

  ······

  「該死!」

  「狠人?」

  「攬月宗,該死啊!!!」

  人群中,唐武無比惱怒,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好一個攬月宗!藏有如此秘法,竟然不傳於我,當初,還讓人誆騙於我,說什麼雲霄谷更適合本神王。」

  「可他區區一個雲霄谷,除摩雲捆仙藤之外,還有什麼?」

  「若是讓本神王成為攬月宗親傳,學會那些強橫秘術,再加上本神王的武魂修煉體系,成聖做祖有何難?」

  「甚至,只要讓本神王成為宗主,便可帶領攬月宗扶搖直上、雞犬升天。」

  「可你們!!!」

  「該死。」

  「都該死啊。」

  「他日之辱,萬千仇恨,難以善了!」

  「爾等···」

  「必死無疑!」

  這一刻,唐神王眼珠子都紅了。

  尼瑪啊!

  攬月宗天驕眾多?眾人皆驚?

  驚你大爺!

  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攬月宗底蘊深厚,有各種無敵法、無敵術讓他們修煉麼?


  若是換了本神王,不得比他們強十倍、百倍?!

  可惜,偏偏這狗日的攬月宗當初誆騙自己去了雲霄谷···

  之前還未曾察覺,甚至還真覺得雲霄谷比攬月宗更強、更適合自己。

  可現在回頭來看,他雲霄谷是個錘子啊?!

  而自己有如今的下場、落得如此局面,是拜誰所賜?

  攬月宗!

  完全都他媽是因為攬月宗。

  這一切,都是攬月宗害的。

  若林凡收自己為徒,將所有無敵術、無敵法都傳給自己,自己豈會站在攬月宗對立面?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他日,你們對本神王愛答不理,如今,你們卻已經高攀不起。」

  「等死吧!」

  「都等死吧!」

  「···」

  ······

  「如何?」

  丫丫回歸。

  龍傲嬌抱著膀子:「本姑娘說過,差距的確存在,但卻未必是你等與聖地天驕,如今,可信了?」

  「···」

  「僥倖而已。」丫丫取下面具,恢復活潑。

  「莫要跟蕭靈兒學這些,實力便是實力,什麼僥倖?」龍傲嬌無力吐槽。

  蕭靈兒:「···我是真的僥倖。」

  「啊對對對,你是僥倖。」龍傲嬌翻著白眼。

  神他媽僥倖。

  我信你個鬼。

  「咳。」

  蕭靈兒撓頭,火雲兒卻剛好開口,為她解圍:「靈兒,該你了。」

  「啊?哦!」

  「對,該我了!」

  她登台,可片刻後,她眨巴著眼,有些錯愕。

  「你···」

  「怎麼有些眼熟?」

  對面。

  唐神王麵皮狂抖:「夠了!」

  「蕭靈兒,你還要裝到幾時?」

  台下。

  龍傲嬌也眨巴著眼:「咦?」

  「這人還真有點眼熟。」

  「他誰啊?」

  眾人面面相覷。

  劍子也跟著道:「的確有點眼熟。」

  王騰點頭:「我看他也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咱們既然都覺得眼熟,那應該是匆匆見過一面才是,哦,也可能見過他爹什麼的,可能他與他爹長的挺像。」

  龍傲嬌恍然:「應當就是如此了。」

  「也不知他爹是誰,是否被本姑娘斬了。」

  「···」

  都是修士,且到了如今的境界,聽力何其之好?

  龍傲嬌等人的交流,又未曾刻意壓低聲音,再加上擂台與他們所在之處相隔不遠,因此,他們的交談,被唐神王一字不落、聽的清清楚楚。

  而這些話語···

  就如同一把把尖刀,瘋狂刺入唐神王體內,而且還專門捅的最薄弱、最疼痛之處。

  讓唐神王痛不欲生,雙目幾乎要噴出實質性的火焰來。

  「你···」

  「你們!!!」

  「好好好,當真是好的很吶!」

  「竟然提前串通好了,故作不識···如此羞辱本神王!」

  「蕭靈兒,今日,本神王便要你死!!!」

  「你可敢與本神王生死一戰?」

  「打生打死!」

  「···」

  蕭靈兒更懵了。

  「不是,這位兄台,你究竟是誰?」

  「我們···認識嗎?」

  「何故說我等羞辱於你,還提前串通?這···未免有些奇怪了,完全是無稽之談啊。」


  打生打死?

  她倒是無懼。

  但總要弄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吧?

  之前那李羨仙是將蕭靈兒整怕了。

  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結果給自己和攬月宗帶來那麼多麻煩,今日若是不搞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就算弄死他···也不穩妥啊!

  誰知道之後會不會跳出來個什麼張羨仙、王羨仙的要為眼前之人復仇?

  「所以···」

  「師尊果然是高瞻遠矚,厲害。」

  這一刻,蕭靈兒不由想到林凡所立下的那些門規。

  譬如斬草除根、超度一條龍方面的門規,簡直不要太有用。

  謹慎使得萬年船。

  不結仇則已,一旦結仇···

  就得弄清楚對方是否還有什麼後手、是否還有『人』。

  如果有···

  一旦結了仇,必須得都給他弄死。(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