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安的虞初然！加上顏亦歆了！拜訪秦百川！
第132章 不安的虞初然！加上顏亦歆了！拜訪秦百川！
慕冰涵是九點多的時候回到了她房間。
這時房間重歸平靜，姜寧也半躺到了床上。
他打開手機，看到虞初然已經回覆信息。
「老公，你在忙嗎？」
另一邊，虞初然坐在床上，正等著姜寧的回覆。
對於如今的虞初然而言，姜寧無異於救命稻草，她是真怕姜寧不要她了。
虞初然從小到大都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挫折，她甚至連「失去」是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殷沐妍的出現，讓虞初然感覺天塌了。
一想到姜寧會不要她，她就慌亂不安，乃至心如刀割。
時間流逝，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其實這一個多小時就是姜寧剛才幫慕冰涵打字，還有慕冰涵給他按摩的時間。
虞初然等了一個多小時。
她現在後悔剛才不小心睡著了，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姜寧的消息。
但她也不敢發很多消息去騷擾對方，正如殷沐妍說，也許姜寧在忙也不一定。
感覺天塌的虞初然，和姜寧發消息都小心翼翼起來了。
嗡嗡！
終於，就在這時。
姜寧回復了！
「沒呢，怎麼了？」
「老公，我好想你！」
虞初然連忙回復。
「你想我嗎？」
虞初然又無比忐忑地發了一句。
姜寧回覆：「想吧。」
【虞初然心情悲痛，你觸發了連續暴擊，獎勵：一百萬！】
這數額有點大了，虞初然是只能爆出負面情緒帶來的獎勵。
對此，姜寧直接發了一個視頻通話過去。
不過好一會才接通。
「人呢？」
接通了，看到的卻是天花板。
原來虞初然在鏡頭外面抹眼淚，剛才姜寧就回復了兩個字。
這在虞初然看來，姜寧敷衍的很。
他以前也不是這樣。
再結合現在殷沐妍睡進了她和姜寧的房間。
虞初然只覺姜寧已經不愛她了。
這讓虞初然感覺已經天塌，不哭才怪了。
「人呢？」
姜寧又問。
「我在這裡……」
「你在個毛線，把人頭露出來！」
「不好看，我沒化妝，特別難看！」
虞初然帶著些許哭腔。
「難道我看過你沒化妝的樣子嗎？」
虞初然平時化妝都是淡妝，極少數濃妝，素顏狀態之下也非常好看，畢竟她也是超級大美女一枚，可不是那些化妝怪能比的。
姜寧：「先把腦袋露出來，你讓我看天花板？」
虞初然這才拿起手機，姜寧也看到了對方。
虞初然明顯是哭過，有種梨花帶雨後的面相，比林黛玉看著還我見猶憐。
「發生了什麼？」
「沒，就是想你……」
虞初然擦了擦眼睛，她眼眶紅紅的，整個人看著也有點憔悴。
「吃飯沒？」
「沒……」
虞初然也就中午吃了點，隨後直到現在都沒吃了。
姜寧說：「洗臉，吃飯，然後好好睡一覺，你現在看著很難看！」
「我現在很難看嗎？」
虞初然連忙用手擦了擦臉，她覺得是臉上的淚痕讓她變得難看了。
「很難看，一點以前的明媚的樣子都沒了！」
虞初然平時是非常明媚動人的女生，她家庭很好，從小到大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挫折，順風順水的人生讓她自信蓬勃，氣質自然也明媚動人，給人一種感覺，仿佛她就是天底下最自信陽光的女生。
但現在看著比林黛玉還可憐了。
虞初然連忙說：「那我去洗臉，吃飯，然後睡覺！」
「嗯，好好洗臉，好好吃飯，然後好好睡覺！」
「嗯嗯！那我好好洗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虞初然點頭，整個人都來了不少的精神。
「老公，你在哪裡？」
她是明知故問，因為她也沒說殷沐妍的事情。
另外，殷沐妍也不會說今天和虞初然的事情。
兩個女生都是默認不說的。
虞初然覺得，她要是和姜寧說了殷沐妍的事情，姜寧可能會覺得她無理取鬧，甚至影響他在京城的行程。
殷沐妍則懶得說，她又不是小氣的人，跟姜寧說今天的事情，反倒是顯得她沒有一點格局。
這是宮斗嗎？
並不是！
宮斗是最無聊的，在殷沐妍看來，宮斗那是沒用的女人才玩的。
而且她也不會給姜寧添麻煩。
「我在京城，要辦點事，過幾天應該就回去了。」
「辦什麼事呀？」
「書法和畫畫，亂七八糟的，然後有個也是搞書法的厲害老頭還想見見我，我過去看看，也許還能認識一下厲害的人呢。」
「老人家嗎？」
「嗯，老人家，另外還有個人想買我的書畫，不過我不感興趣。」
姜寧說：「聽說要花六千萬買我的書畫，我懶得理他，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哦哦嘔心瀝血的作品吧！」
「老公，你好厲害！」
「淡定，小事情！」
姜寧吹了一下牛逼。
六千萬他肯定是心動的，但那幅畫是不能賣的。
和虞初然聊了十來分鐘，也就正常聊聊天，姜寧見對方情緒已經好了，這才和她說結束。
姜寧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是有點小煩惱，
不過不是煩虞初然，只是單純因為這段關係後面難以處理。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另一邊。
虞初然在姜寧結束聊天后就下床了，她沒有忘記剛才姜寧說的，好好洗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不過，虞初然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林婉荷。
話說林婉荷已經等虞初然很久了，但之前兩個多小時，虞初然是一句話都不吭，敲門也不回應。
「然然，怎麼了？」
林婉荷見虞初然眼睛紅彤彤的，顯然是也在房間裡面哭過。
「沒什麼。」
虞初然冷淡了許多。
倒不是她怨林婉荷，她更多是怨自己。
就像今天殷沐妍說的，她就是一個膽小鬼。
要不是她是膽小鬼，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局面。
而且，姜寧好像對她冷淡了不少。
以前，虞初然總覺得他澀澀的，每天不正經，視頻聊天的時候，就說寶，看看腿看看胸什麼的。
但今天，他沒有。
虞初然很慌。
虞初然內心有股抑鬱的情緒，她不知道怎麼辦。
下樓後，虞初然就去洗了一把臉，然後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林婉荷就在她對面，林婉荷想和她說話，虞初然也是有一句沒一句，變得有點沉默寡言了。
虞初然是有心事的，她的心不在家裡，在姜寧身上。
林婉荷想質問姜寧到底和虞初然說了什麼。
但姜寧已經拉黑她了。
林婉荷也不是沒有別的號碼去聯繫。
但正如慕冰涵說，她是一個骨子裡很高傲的女人，姜寧拉黑她，就是看她不爽。
林婉荷對此當然也很生氣，但骨子裡的高傲讓林婉荷不想再面對姜寧。
一想到姜寧，她就想生氣。
而且，姜寧今天不僅拉黑了她，還在拉黑前說了一句「你說得對。」
這句話的含義，她問了別人才知道，在一定語境之下是罵人的。
尤其是今天的語境，姜寧就是在罵她是小可愛！
林婉荷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從來沒被這樣罵過！
煩躁！
但比起姜寧，女兒的事情顯然是更為重要的。
「老公，怎麼辦？然然她不理我了！」
林婉荷的生活圈很小，除了女兒就是丈夫虞明華了。
她跟虞明華說了一下虞初然今天的事情。
虞明華就說：「讓然然她冷靜兩天吧，這段時間就別刺激她了，不過要看著她，別出事。」
「好吧！」
林婉荷只是看著虞初然，但虞初然也不說話。
她吃飽飯後就回房間了，而且反鎖了房門。
虞初然房間裡面有浴室，林婉荷在外面聽到了浴室的水聲，知道女兒在洗澡。
她洗完澡後，吹頭髮，後面過了幾分鐘，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而且燈也熄滅了。
林婉荷在門外聽了許久才離開。
再說另一邊。
有點煩躁的姜寧和殷沐妍聊了十幾分鐘，等徹底放鬆了情緒，隨後就點進了顏亦歆的微信。
之前姜寧是加了顏亦歆的微信，而且是在昨天下午通過，但姜寧還沒注意到，剛才打開微信掃了一圈才發現了「顏顏顏顏亦歆」這個號。
姜寧點了進去。
顏亦歆：
「哈嘍，學弟，你好呀！」
「我是學姐！」
消息也是昨天下午。
姜寧看了一眼，便直接開門見山：「我前幾天去了一趟海大，好像看到了一個叫顏亦歆的女生，是你嗎？當時29號下午，白色裙子。」
姜寧發出去了之後，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對方才回復，他得確認是不是那天看到的顏亦歆。
「學弟，剛才我在洗澡！」
「29號，我想想……」
「哦！那天我就穿白色連衣裙！」
「那個女生是你？」
「學校好像就我一個姓顏的，如果是顏亦歆，那就是我！」
「還有哦，學弟，之前跟你說了，我的名字叫顏亦歆！」
「對了，我記著你的名字，姜寧！」
「學弟，你微信恢復了嗎？」
顏亦歆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
姜寧：
「已經恢復了。」
「學姐，我也不確定有沒有認錯人，能發一張自拍過來嗎？方便我下次去找你！」
「喔！」
「你等一下！我先穿好衣服，我剛洗完澡呢！」
姜寧沒有回覆，只是靜靜等待。
大概過了五分鐘這樣，顏亦歆的照片終於過來了。
只見照片中的顏亦歆丸子頭髮型，臉蛋是鵝蛋臉，眉目如畫，明眸皓齒，驚艷至極，說是美若天仙也不為過。
9.6分，不是蓋的，哪怕只是普通的沒有任何技術的自拍，那種驚艷感都直接撲面而來。
美！
就是看著給人一種比較單純的感覺。
姜寧讓她發自拍，她就發過來了。
雖然哥們不是壞人。
「居然真的是！」
姜寧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個顏亦歆就是那天校門口碰到的那位。
此時顏亦歆明顯是剛洗完澡，比如脖子這裡還有些許水潤的痕跡，額頭髮根處也有點濕潤。
「學姐，你長這麼好看？」
「啊，是嗎？」
「學弟，你呢？」
姜寧對自己的自拍也是無所畏懼。
他現在的髮型是露出額頭，和陳冠希露額短髮的髮型差不多。
在姜寧看來，真正的帥哥，必須能露出額頭，也能寸頭乃至光頭。
隨後，姜寧就發了一張自拍過去。
「咦，學弟，你也長的挺帥的！」
「只是挺帥嗎？我這種顏值含金量，海城未必有代餐！」
「哈哈，你和遊戲裡一樣自信！」
「我也沒想到學姐你這麼好看。」
「我學校也有很多超級漂亮的大美女，感覺她們更加光彩奪目，我普普通通吧？」
「學姐也不要妄自菲薄，真正光彩奪目的是你才對。」
「哪有？」
「啊！我導師發信息突然來了，學弟，我要忙了！」
「行。」
「學弟，到時候你可以來海大找我，你提前聯繫我就是了！」
然後，顏亦歆就把號碼發給了她。
姜寧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搞到電話號碼了，這學姐似乎沒有什麼防備之心。
遊戲的好友能信嗎？
理論上大概率是不能信的。
姜寧搜了一下，發現這號碼是鄂省的電信號碼，所以顏亦歆是鄂省的人。
和顏亦歆結束聊天后，姜寧又點進了顏亦歆的朋友圈，發現對方也是不發朋友圈的。
「不發朋友圈，圈子就是比較小，沒什麼好發的，也沒人關注。」
「或者就是單純不喜歡分享生活，比如我。」
姜寧就是單純不喜歡分享自己的生活給別人看。
而姜寧大學認識的這幾個女生，加上慕冰涵這個大姐姐。
首先容書瑤是會發朋友圈的，而且是雞毛蒜皮都發上去。
比如今天和宿舍的人出去吃飯了，就拍照片，然後發上去，但她也不是那種裝飾朋友圈釣凱子的女生，只是單純分享生活。
虞初然很愛美，理論上這種女生的朋友圈一定很豐富多彩，但她不發朋友圈，另外她微信也沒幾個人。
不過根據虞初然說，是她媽媽讓她別發關於自己生活的內容到網上，林婉荷說，你生活的好，但很多人生活的不好，你看著很平常的一件事，比如吃個甜筒，一個甜筒幾十塊上百塊，這對你是九牛一毛，但這也是很多人一天甚至幾天的伙食費。
所以，虞初然不發，但她分享欲滿滿，遇到姜寧後，就索性都給姜寧發了。
殷沐妍就很乾脆了，她是連朋友圈入口都沒開。
夏涵蘇倒是偶爾發，姜寧進去看過，都是她和她家人，還有平時和虞初然出去玩的照片，另外她現在發扣扣空間比較多，目前就是專門發關於姜寧班級的說說。
慕冰涵就什麼都不發。
言歸正傳。
姜寧沒法從朋友圈看出顏亦歆的性格特點，只能到時候直接去接觸對方本人了。
他打算國慶收假後再去一趟海大，先把顏亦歆綁定了再說。
隨後，姜寧又和殷沐妍聊了十幾分鐘。
時間來到十點鐘。
姜寧沒有事做，索性就直接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外面已經出太陽。
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姜寧和慕冰涵離開了酒店。
慕冰涵今天一身淺棕色的裙子，尤其腳踩一對白色的高跟涼鞋，只見一雙腳丫似乎比鞋子還白。
她走路的時候，踏踏踏的聲響，搖曳生姿，有著少女所無法企及的獨特魅力，總之讓姜寧賞心悅目。
上午吃了早餐後，慕冰涵就帶著姜寧去找慕公凌了。
慕公凌在這邊是有宅子的，不過不大，當然也不是傳說中的四合院。
就是在一個老小區裡面的普通房子。
不過，這裡可是京城，而且還是一個廁所能賣你百萬的地段。
慕公凌這房子有個七十多平，慕冰涵說她爺爺以前在這裡住，平時偶爾會去京城，也在這邊住幾天。
很快，姜寧就看到了慕公凌，他早早就在樓下等候了。
這糟老頭子今天還穿著唐裝，氣質是有的，站在那裡不說話的時候，看著還挺高深莫測的，甚至有點仙風道骨。
「小姜啊，你終於來了！」
看到姜寧的那一刻，這老頭就頓時喜笑顏開了。
說誇張點，仿佛看到了親爹的感覺。
「慕老，今天氣色看著不錯啊！」
姜寧上來就一句場面話。
「哪裡哪裡？你才是最精神的！我見了很多年輕人，就你精氣神最足！」
慕公凌也不是吹的，姜寧確實是他見過的精氣神最足的年輕人，沒有之一，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很不同凡響。
在老一輩人看人，還是那句話，不看你長的怎麼樣，就看你精氣神怎麼樣。
像姜寧這種，精氣神非常足，一看就是健康，能吃飯，身體好，有力量，能幹仗。
尤其最重要的是，能做事能成事，甚至是成大事。
這是一個人的氣象。
姜寧就是這種。
慕公凌喜歡到不得了。
所以在招呼姜寧坐下後，慕公凌就讓慕冰涵進了廚房。
「爺爺，怎麼了？」
慕冰涵好奇，又看了一眼正在外面喝茶的姜寧。
「昨晚你們住哪裡？」
慕冰涵說：「住酒店。」
慕公凌一聽，就來勁了，「就住同一個房間？」
「爺爺，兩個房間。」
哎。
你個老不羞！
慕冰涵大抵上知道慕公凌要問什麼了，想必就是要亂點鴛鴦譜。
「爺爺，你怎麼整天琢磨這檔事？我比他大八歲，我上大一的時候，他才小學四年級！」
但慕公凌直接說：「你這丫頭，懂個屁啊！我看姜寧的氣象就很足，在古代，他這種人是要成大事的，現代他也能成大事，你還不好好把握，要我是女的，我自己上了！」
咳咳！
外面，姜寧還在聽著，他聽力本來就好，慕公凌和慕冰涵竊竊私語，他能聽不到？
但你這糟老頭這麼說就不對了，還自己上。
慕冰涵這邊也不想和對方說太多，主要是慕公凌太離譜了。
她就說：「行吧，我到時候看看！」
慕公凌：「別到時候了，得抓緊時間，古代科舉考試，前三名有多搶手你知道嗎？王侯貴胄都掙著招女婿呢！錯過了這家，也沒有下家了！你丫頭，簡直要急死老頭我了！」
「行了爺爺，我有分寸！」
無言以對！
慕冰涵揉了揉額頭，有點無奈。
兩人聊了一會就出來了，姜寧還在喝茶，不過只是正常的鐵觀音。
「小姜，等下我們去秦百川前輩那邊哈！」
慕公凌笑道，他說秦百川很想見見姜寧。
「沒問題！」
姜寧也對這個秦百川頗為好奇，話說這人，一個字就能三百萬？
我靠！
這麼誇張？
榮華富貴，豈不是唾手可得？
姜寧心想這不寫他百八十個字？
他現在還沒有脫離低級趣味，或者說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法脫離低級趣味。
所謂低級趣味是什麼？
比如有少部分讀書人視錢財如糞土，榮華富貴於我如浮雲。
這種人，他是高尚的。
姜寧並不會對他們有什麼意見，畢竟他和他們本質來說是不存在交集點的個體和群體。
再比如女人，姜寧就喜歡美女，沒什麼好說的。
姜寧並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他是一個庸俗的普通人。
好奇之餘，姜寧就問慕公凌一個字三百萬這件事。
慕公凌就說了起來。
他拍了拍大腿說：「老前輩他寫完就後悔了！那逼仔子他老子是貪官，後面沒多久被調查抓了，判了無期，老前輩也後悔給對方寫了『德隆望尊』這四個字，這哪裡是德隆望尊？這分明就是蠅營狗苟的鼠輩！」
慕公凌提醒說，等下見到了對方，也別提這件事。
姜寧會意。
半個小時後，眾人出門了。
原來樓下已經有人等他們了。
是一個西裝男。
姜寧一開始還以為是慕公凌的司機，然而似乎並不是。
主要是，誰家的司機氣質這麼好？
這男人看著顯然就不是普通人了，而且這是姜寧見過的最有氣質的中年男人，比殷沐妍的爸爸還有氣質。
「慕老，這位是？」
付懸河是來接慕公凌過秦百川那邊的，另外他自告奮勇過來當司機，也是聽慕公凌說今天畫那幅書畫的作者來了，也順道去拜訪一下秦百川。
發達付懸河更多的是好奇慕公凌說的作者。
那是何方神聖，他竟然聞所未聞。
此時，付懸河看到姜寧，只見對方是一個少年，看著都不滿二十歲，也就比自己女兒大一點。
少年身上的少年感，尚未褪去，但氣質很好。
但任付懸河怎麼想，都不會想到姜寧就是他想要見的人。
所以付懸河還以為姜寧是慕公凌的某個出色的孫輩。
結果慕公凌說：「小付，這就是我說的作者，他叫姜寧，書畫雙絕，大家之風！不過，你別看他年輕，但自古英雄出少年，歷史上年少成名且名垂青史的人物比比皆是，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姜寧雖然才區區十八歲，但有志不在年高，後生亦可畏！」
作者居然就是這個少年？
付懸河聽罷，便打量姜寧，心中很是震撼。
心想難怪看著這個年輕人的氣質很好，尤其精氣神與眾不同，原來就是那個「何方神聖！」
和慕公凌說的一樣，姜寧也是付懸河所見過的精氣神最好的年輕人，生平僅見，非同一般。
至於慕公凌的話，他是震撼，但並不懷疑。
慕公凌真不至於和他一個後輩吹牛！
不過付懸河終究是見過風浪的，也很快表現出了淡然的神色，他笑道：「雖說後生可畏，但姜先生也確實太年輕了！」
他伸出右手，表示要和姜寧握手。
而且，付懸河也用了「姜先生」的稱呼。
姜寧對這個付懸河的第一感官也很不錯，也伸出了右手和對方握手。
付懸河的笑容讓人如浴春風，他道：「昨天看了你的作品，驚為天人，很想求見作者，不曾想姜先生如初生的朝陽一樣璀璨！我付懸河，口若懸河的懸河！」
初生的朝陽，代表一切才開始，說的就是對方年輕，而璀璨，就是指出色。
姜寧也笑道：「付先生，過獎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
這時慕公凌這時候說：「我們先上車吧，外面熱！」
這是上午，大太陽都出來了。
於是，四人一同上車了。
付懸河在駕駛座，慕公凌在副駕，姜寧和慕冰涵在后座。
付懸河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一眼。
他心中略有疑惑，話說，這兩位是姻緣關係嗎？
不像吧？
不過疑惑歸疑惑，付懸河也不過問這種私人的事情。
很快，車子就到了一個小區。
姜寧通過車窗就看到這小區大門站著的不是保安，而是警衛。
警衛？
看來這個秦百川也是當過官吧，或者後輩當官？
而且在京城有警衛的小區，應該不簡單吧？
姜寧也不多想，只是疑惑了一下。
再說，秦百川怎麼樣，和他關係不大。
姜寧也不是專門鑽營名利的人，看到有權勢就上去巴結。
哥們不是這樣。
都開掛了，得硬氣點！
十八歲的少年，註定是春風得意馬蹄急，哪來的蠅營狗苟？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
姜寧心想，他要瀟灑肆意起來！
在准許進入後，付懸河就把車開進了小區裡面，並且在一棟樓下挺好車。
這裡的樓並不高，都是不到十層的建築，看著是有點歲月感的建築，不過不是老舊，只是有歲月感，另外小區環境非常好，空氣也很清新。
就在付懸河停車的時候，就已經有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在等候了。
慕公凌說，這個男人就是秦百川的其中一個兒子。
他說秦百川有五個兒子，其中四個都是人中龍鳳。
在等他們的這個就是第五個兒子，是跟著秦百川學書法，算是小有成就，但在秦百川的眼裡，也是不成器的，慕公凌說秦百川的要求很高，他熱愛書法，但覺得後繼無人，沒有生出一個在書法在有成就的真正能人，所以一直很遺憾。
姜寧恍然。
隨後，眾人下車。
「這位就是，姜先生？」
秦川打量著姜寧，不同於付懸河一開始並不知道姜寧就是那幅畫的作者，而秦川，慕公凌是跟他說了，姜寧很年輕，還是個策馬飛揚的少年郎。
慕公凌：「不錯！」
姜寧說道：「我叫姜寧！」
「姜先生，幸會幸會！」
秦川連忙和姜寧握手，他說道：「先生一看不是凡人，氣質如龍！」
姜寧說過獎了。
秦川這話是真有點讓人頭大了，氣質如龍？
姜寧自覺自己頂多也就精神一點，但氣質如龍就誇張了。
不過，場面話，意思意思一下。
倒是秦川這話也是有講究的，父親秦百川說，你年紀比別人大，不可以以年齡壓人，不可因為年齡比對方大而看不起能力高的年輕人。
秦川家裡的家教也是很有講究的。
對於這些搞傳統文化的老一輩而言，家風家教絕對是可以的。
「姜先生，諸位，上去吧！」
秦川邀請眾人，又一邊對姜寧略帶歉意地說：「老爺子腿腳不便，不太方便出行了。」
姜寧點點頭：「可以理解！」
姜寧聽說，秦百川今年是九十一歲，這個年紀，不管在哪裡都是高壽了，哪怕在現代醫療技術發達的今天，超過九十歲的人依舊不能算多。
不多時，幾人上樓。
在第五層出電梯的時候，再往右轉過一條走廊。
姜寧就看了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山裝高齡老人在那裡等候，看著起碼八十多了。
但姜寧看這個老人，氣質非凡，就知道他應該就是秦百川。
他眯了眯眼，看著對方。
事實上，姜寧體質強化後，他的生命力自然也就更強了。
在自然界中，有的動物是能夠感受到別的人或者動物的異常狀態的。
比如貓，能夠比人類還提早一步知道女主人懷孕。
又或者說，某個已經生病的動物，人類都不一定能看出它生病，但動物能感受到，作為捕食者的動物就會選擇放棄捕食這頭生病的動物，以避免自己受到病毒感染而出事。
自然界中，不同的物種就具備不同的自然稟賦。
姜寧現在就這個狀態。
嚴格來說，他是更強大的物種，能感知到衰弱的生命還有多長的存續時間。
他接觸過的老人，一個慕公凌，這老頭絕對能再活十年以上，走路都還龍行虎步，健康的很，對於七八十歲的老人可謂非常難得，另一個鄭光風，應該是五年內，鄭光風其實有點衰弱了，但七老八十的，也差不多了。
當然這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比如忽然摔倒或者別的意外情況，那就不在考慮範圍的。
而姜寧眼前看到的這個老人，一年左右，因為太衰弱了。
風燭殘年，搖搖欲墜。
但想來已經九十一歲的高壽，也很正常，對於人類而言，這個歲數已經很長了。
姜寧走過來的時候，秦百川略顯混濁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而姜寧見他的眼睛都一下子不那麼混濁了。
秦川快步過去，扶著對方說，「爸，這位年輕人，就是姜寧姜先生了！」
「老前輩，我們來了！」
慕公凌大笑一聲，聲音傳遍整個走廊。
這老頭說話也很洪亮，比一些年輕人還來勁，不能再活個十年以前，姜寧都跟他姓了。
「姜寧！」
「太年輕了！」
「聞名不如見面！」
老人眼睛已經亮了，他感慨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而且，太有氣魄了！」
國人上來就喜歡感慨一番，也不管真假。
今天姜寧已經被稱讚了三次，所以也有點不適應了。
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笑道：「老人家，過獎了！」
「我看了你的書法，我自愧不如啊！」
老人感慨道。
「老人家言重了！況且我區區十八歲，怎麼能比得上老前輩您？」
「你這年輕人，太謙虛了！」
對方笑著搖了搖頭。
姜寧自然不知道秦百川這不是客套，而是他的書法確實猛。
封頂技能，歷史排進前二十是沒問題的。
而從古至今，書法強勁的人，浩若繁星，確實不差秦百川這一人。
就像王羲之父子兩人，整個東晉也就幾乎只有他們兩個在書法上名垂青史，別的人風頭都被蓋過去了，但一整個時代，同領域厲害的大佬一定不少，只是相比最璀璨的星辰遜色了。
這時秦百川說道：「姜寧，還有諸位，先進去吧！」
姜寧和他一同進屋。
秦百川說，我不如你。
姜寧沒有說話，他進來後，就看到了客廳那裡有張桌子，上面擺放著的，就是他之前在慕公凌家裡寫的《龜雖壽》，姜寧還隨便取了個名字，《滄海驚濤》。
秦百川一邊說道：「你的字，功參造化，我自當不如！我三歲開始寫字，共計寫了八十八年！當時我打小就跟著家裡的長輩寫書法，自認為也頗有天賦。年輕的時候，不說一些同齡人，就是大我幾十歲的書法前輩，我都不服，而他們，也確實不如我。壯年的時候，我也可謂打遍天下無敵手，那時候，我心高氣傲，蔑視一切，直到後來，我遇到了我師父，他老人家的書法龍行虎步、大開大合，就像古代縱橫沙場百戰百勝的勇武將軍，他的書法讓我心服口服，也讓我意識到，我的書法是何等小家子氣，世間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百川走到擺放著《龜雖壽》的桌子邊，姜寧也跟著過去，一邊聽他繼續道：「三十年前，我師父駕鶴西去，他壽終正寢前就跟我說，一定要把書法傳承下去，不能讓這根給斷了！但現在這時代，哪還有書法呢？年輕一輩，誰來鑽研這個？」
他嘆了一口氣。
又道：「直到，我看到了你的書法！」
秦百川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甚至有些銳利了起來。
姜寧也不說話。
「我仿佛看到了華夏書法的未來！」
「老人家過獎了，我也就隨便糊弄一下，肚子裡也沒什麼墨水！」
「你太謙虛了！」
秦百川指了指桌面上的《龜雖壽》笑道：「這字，就不是凡品啊，哪能是隨便糊弄來的？老頭我寫字八十多年，豈能看不出來？我真不如你啊！」
只見他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在一旁的空白宣紙上寫下三個字。
龜雖壽。
「姜寧，你覺得我的字如何？」
秦百川回頭問他。
「怎麼說，感覺差點意思了。」
「還有呢？姜寧，你說實話吧！老頭我也不在意，都快入土了，我還怕批評嗎？你在我之上啊！」
「一開始筆法龍蛇起步，但後面頹了，所以差點意思！」
他是真不會跟你客氣！
身後，聽到姜寧這麼說，慕公凌他們四個人都有點不淡定了。
老人不會生氣吧？
書法這條線準備結束了，水平不行，只能這樣吧，已經盡力了，後面準備開鋼琴線。然後就是琢磨女主人設了，目前滿意的就只有殷沐妍，她已經是我寫過的三代目女主了，從殷夢瑤到殷夢妍到殷沐妍，目前個人感覺還行。虞初然是最初寫的，但前面說了，她還不是立體的女主，後面我還得把她寫好，女主就目前出現的六個，大概率不會再加了，寫完估計都一百多萬字了。殷沐妍這個號我寫了三次，每次性格都不同，但我前面的兩本書都太監了（不是這個網站），一直很遺憾沒有給她一個好結局，虞初然也寫了三代了，每一代都很有錢，但每一代都挺可憐卑微的，也沒有給她一個好結局，那時候我在別的網站過渡寫都市，以前都沒寫過純都市，當練練手，就亂寫了兩本，劇情也亂來，但女主我都很用心，不過正因為劇情亂來導致寫不下去太監了，兩個女主都沒有好結局，所以很遺憾。
(本章完)
慕冰涵是九點多的時候回到了她房間。
這時房間重歸平靜，姜寧也半躺到了床上。
他打開手機，看到虞初然已經回覆信息。
「老公，你在忙嗎？」
另一邊，虞初然坐在床上，正等著姜寧的回覆。
對於如今的虞初然而言，姜寧無異於救命稻草，她是真怕姜寧不要她了。
虞初然從小到大都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挫折，她甚至連「失去」是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殷沐妍的出現，讓虞初然感覺天塌了。
一想到姜寧會不要她，她就慌亂不安，乃至心如刀割。
時間流逝，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其實這一個多小時就是姜寧剛才幫慕冰涵打字，還有慕冰涵給他按摩的時間。
虞初然等了一個多小時。
她現在後悔剛才不小心睡著了，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姜寧的消息。
但她也不敢發很多消息去騷擾對方，正如殷沐妍說，也許姜寧在忙也不一定。
感覺天塌的虞初然，和姜寧發消息都小心翼翼起來了。
嗡嗡！
終於，就在這時。
姜寧回復了！
「沒呢，怎麼了？」
「老公，我好想你！」
虞初然連忙回復。
「你想我嗎？」
虞初然又無比忐忑地發了一句。
姜寧回覆：「想吧。」
【虞初然心情悲痛，你觸發了連續暴擊，獎勵：一百萬！】
這數額有點大了，虞初然是只能爆出負面情緒帶來的獎勵。
對此，姜寧直接發了一個視頻通話過去。
不過好一會才接通。
「人呢？」
接通了，看到的卻是天花板。
原來虞初然在鏡頭外面抹眼淚，剛才姜寧就回復了兩個字。
這在虞初然看來，姜寧敷衍的很。
他以前也不是這樣。
再結合現在殷沐妍睡進了她和姜寧的房間。
虞初然只覺姜寧已經不愛她了。
這讓虞初然感覺已經天塌，不哭才怪了。
「人呢？」
姜寧又問。
「我在這裡……」
「你在個毛線，把人頭露出來！」
「不好看，我沒化妝，特別難看！」
虞初然帶著些許哭腔。
「難道我看過你沒化妝的樣子嗎？」
虞初然平時化妝都是淡妝，極少數濃妝，素顏狀態之下也非常好看，畢竟她也是超級大美女一枚，可不是那些化妝怪能比的。
姜寧：「先把腦袋露出來，你讓我看天花板？」
虞初然這才拿起手機，姜寧也看到了對方。
虞初然明顯是哭過，有種梨花帶雨後的面相，比林黛玉看著還我見猶憐。
「發生了什麼？」
「沒，就是想你……」
虞初然擦了擦眼睛，她眼眶紅紅的，整個人看著也有點憔悴。
「吃飯沒？」
「沒……」
虞初然也就中午吃了點，隨後直到現在都沒吃了。
姜寧說：「洗臉，吃飯，然後好好睡一覺，你現在看著很難看！」
「我現在很難看嗎？」
虞初然連忙用手擦了擦臉，她覺得是臉上的淚痕讓她變得難看了。
「很難看，一點以前的明媚的樣子都沒了！」
虞初然平時是非常明媚動人的女生，她家庭很好，從小到大沒有遭遇過任何的挫折，順風順水的人生讓她自信蓬勃，氣質自然也明媚動人，給人一種感覺，仿佛她就是天底下最自信陽光的女生。
但現在看著比林黛玉還可憐了。
虞初然連忙說：「那我去洗臉，吃飯，然後睡覺！」
「嗯，好好洗臉，好好吃飯，然後好好睡覺！」
「嗯嗯！那我好好洗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虞初然點頭，整個人都來了不少的精神。
「老公，你在哪裡？」
她是明知故問，因為她也沒說殷沐妍的事情。
另外，殷沐妍也不會說今天和虞初然的事情。
兩個女生都是默認不說的。
虞初然覺得，她要是和姜寧說了殷沐妍的事情，姜寧可能會覺得她無理取鬧，甚至影響他在京城的行程。
殷沐妍則懶得說，她又不是小氣的人，跟姜寧說今天的事情，反倒是顯得她沒有一點格局。
這是宮斗嗎？
並不是！
宮斗是最無聊的，在殷沐妍看來，宮斗那是沒用的女人才玩的。
而且她也不會給姜寧添麻煩。
「我在京城，要辦點事，過幾天應該就回去了。」
「辦什麼事呀？」
「書法和畫畫，亂七八糟的，然後有個也是搞書法的厲害老頭還想見見我，我過去看看，也許還能認識一下厲害的人呢。」
「老人家嗎？」
「嗯，老人家，另外還有個人想買我的書畫，不過我不感興趣。」
姜寧說：「聽說要花六千萬買我的書畫，我懶得理他，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哦哦嘔心瀝血的作品吧！」
「老公，你好厲害！」
「淡定，小事情！」
姜寧吹了一下牛逼。
六千萬他肯定是心動的，但那幅畫是不能賣的。
和虞初然聊了十來分鐘，也就正常聊聊天，姜寧見對方情緒已經好了，這才和她說結束。
姜寧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是有點小煩惱，
不過不是煩虞初然，只是單純因為這段關係後面難以處理。
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
另一邊。
虞初然在姜寧結束聊天后就下床了，她沒有忘記剛才姜寧說的，好好洗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不過，虞初然剛打開門，就看到了林婉荷。
話說林婉荷已經等虞初然很久了，但之前兩個多小時，虞初然是一句話都不吭，敲門也不回應。
「然然，怎麼了？」
林婉荷見虞初然眼睛紅彤彤的，顯然是也在房間裡面哭過。
「沒什麼。」
虞初然冷淡了許多。
倒不是她怨林婉荷，她更多是怨自己。
就像今天殷沐妍說的，她就是一個膽小鬼。
要不是她是膽小鬼，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局面。
而且，姜寧好像對她冷淡了不少。
以前，虞初然總覺得他澀澀的，每天不正經，視頻聊天的時候，就說寶，看看腿看看胸什麼的。
但今天，他沒有。
虞初然很慌。
虞初然內心有股抑鬱的情緒，她不知道怎麼辦。
下樓後，虞初然就去洗了一把臉，然後開始吃飯。
吃飯的時候，林婉荷就在她對面，林婉荷想和她說話，虞初然也是有一句沒一句，變得有點沉默寡言了。
虞初然是有心事的，她的心不在家裡，在姜寧身上。
林婉荷想質問姜寧到底和虞初然說了什麼。
但姜寧已經拉黑她了。
林婉荷也不是沒有別的號碼去聯繫。
但正如慕冰涵說，她是一個骨子裡很高傲的女人，姜寧拉黑她，就是看她不爽。
林婉荷對此當然也很生氣，但骨子裡的高傲讓林婉荷不想再面對姜寧。
一想到姜寧，她就想生氣。
而且，姜寧今天不僅拉黑了她，還在拉黑前說了一句「你說得對。」
這句話的含義，她問了別人才知道，在一定語境之下是罵人的。
尤其是今天的語境，姜寧就是在罵她是小可愛！
林婉荷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從來沒被這樣罵過！
煩躁！
但比起姜寧，女兒的事情顯然是更為重要的。
「老公，怎麼辦？然然她不理我了！」
林婉荷的生活圈很小，除了女兒就是丈夫虞明華了。
她跟虞明華說了一下虞初然今天的事情。
虞明華就說：「讓然然她冷靜兩天吧，這段時間就別刺激她了，不過要看著她，別出事。」
「好吧！」
林婉荷只是看著虞初然，但虞初然也不說話。
她吃飽飯後就回房間了，而且反鎖了房門。
虞初然房間裡面有浴室，林婉荷在外面聽到了浴室的水聲，知道女兒在洗澡。
她洗完澡後，吹頭髮，後面過了幾分鐘，就再也沒有動靜了，而且燈也熄滅了。
林婉荷在門外聽了許久才離開。
再說另一邊。
有點煩躁的姜寧和殷沐妍聊了十幾分鐘，等徹底放鬆了情緒，隨後就點進了顏亦歆的微信。
之前姜寧是加了顏亦歆的微信，而且是在昨天下午通過，但姜寧還沒注意到，剛才打開微信掃了一圈才發現了「顏顏顏顏亦歆」這個號。
姜寧點了進去。
顏亦歆：
「哈嘍，學弟，你好呀！」
「我是學姐！」
消息也是昨天下午。
姜寧看了一眼，便直接開門見山：「我前幾天去了一趟海大，好像看到了一個叫顏亦歆的女生，是你嗎？當時29號下午，白色裙子。」
姜寧發出去了之後，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對方才回復，他得確認是不是那天看到的顏亦歆。
「學弟，剛才我在洗澡！」
「29號，我想想……」
「哦！那天我就穿白色連衣裙！」
「那個女生是你？」
「學校好像就我一個姓顏的，如果是顏亦歆，那就是我！」
「還有哦，學弟，之前跟你說了，我的名字叫顏亦歆！」
「對了，我記著你的名字，姜寧！」
「學弟，你微信恢復了嗎？」
顏亦歆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
姜寧：
「已經恢復了。」
「學姐，我也不確定有沒有認錯人，能發一張自拍過來嗎？方便我下次去找你！」
「喔！」
「你等一下！我先穿好衣服，我剛洗完澡呢！」
姜寧沒有回覆，只是靜靜等待。
大概過了五分鐘這樣，顏亦歆的照片終於過來了。
只見照片中的顏亦歆丸子頭髮型，臉蛋是鵝蛋臉，眉目如畫，明眸皓齒，驚艷至極，說是美若天仙也不為過。
9.6分，不是蓋的，哪怕只是普通的沒有任何技術的自拍，那種驚艷感都直接撲面而來。
美！
就是看著給人一種比較單純的感覺。
姜寧讓她發自拍，她就發過來了。
雖然哥們不是壞人。
「居然真的是！」
姜寧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個顏亦歆就是那天校門口碰到的那位。
此時顏亦歆明顯是剛洗完澡，比如脖子這裡還有些許水潤的痕跡，額頭髮根處也有點濕潤。
「學姐，你長這麼好看？」
「啊，是嗎？」
「學弟，你呢？」
姜寧對自己的自拍也是無所畏懼。
他現在的髮型是露出額頭，和陳冠希露額短髮的髮型差不多。
在姜寧看來，真正的帥哥，必須能露出額頭，也能寸頭乃至光頭。
隨後，姜寧就發了一張自拍過去。
「咦，學弟，你也長的挺帥的！」
「只是挺帥嗎？我這種顏值含金量，海城未必有代餐！」
「哈哈，你和遊戲裡一樣自信！」
「我也沒想到學姐你這麼好看。」
「我學校也有很多超級漂亮的大美女，感覺她們更加光彩奪目，我普普通通吧？」
「學姐也不要妄自菲薄，真正光彩奪目的是你才對。」
「哪有？」
「啊！我導師發信息突然來了，學弟，我要忙了！」
「行。」
「學弟，到時候你可以來海大找我，你提前聯繫我就是了！」
然後，顏亦歆就把號碼發給了她。
姜寧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搞到電話號碼了，這學姐似乎沒有什麼防備之心。
遊戲的好友能信嗎？
理論上大概率是不能信的。
姜寧搜了一下，發現這號碼是鄂省的電信號碼，所以顏亦歆是鄂省的人。
和顏亦歆結束聊天后，姜寧又點進了顏亦歆的朋友圈，發現對方也是不發朋友圈的。
「不發朋友圈，圈子就是比較小，沒什麼好發的，也沒人關注。」
「或者就是單純不喜歡分享生活，比如我。」
姜寧就是單純不喜歡分享自己的生活給別人看。
而姜寧大學認識的這幾個女生，加上慕冰涵這個大姐姐。
首先容書瑤是會發朋友圈的，而且是雞毛蒜皮都發上去。
比如今天和宿舍的人出去吃飯了，就拍照片，然後發上去，但她也不是那種裝飾朋友圈釣凱子的女生，只是單純分享生活。
虞初然很愛美，理論上這種女生的朋友圈一定很豐富多彩，但她不發朋友圈，另外她微信也沒幾個人。
不過根據虞初然說，是她媽媽讓她別發關於自己生活的內容到網上，林婉荷說，你生活的好，但很多人生活的不好，你看著很平常的一件事，比如吃個甜筒，一個甜筒幾十塊上百塊，這對你是九牛一毛，但這也是很多人一天甚至幾天的伙食費。
所以，虞初然不發，但她分享欲滿滿，遇到姜寧後，就索性都給姜寧發了。
殷沐妍就很乾脆了，她是連朋友圈入口都沒開。
夏涵蘇倒是偶爾發，姜寧進去看過，都是她和她家人，還有平時和虞初然出去玩的照片，另外她現在發扣扣空間比較多，目前就是專門發關於姜寧班級的說說。
慕冰涵就什麼都不發。
言歸正傳。
姜寧沒法從朋友圈看出顏亦歆的性格特點，只能到時候直接去接觸對方本人了。
他打算國慶收假後再去一趟海大，先把顏亦歆綁定了再說。
隨後，姜寧又和殷沐妍聊了十幾分鐘。
時間來到十點鐘。
姜寧沒有事做，索性就直接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外面已經出太陽。
差不多八點的時候，姜寧和慕冰涵離開了酒店。
慕冰涵今天一身淺棕色的裙子，尤其腳踩一對白色的高跟涼鞋，只見一雙腳丫似乎比鞋子還白。
她走路的時候，踏踏踏的聲響，搖曳生姿，有著少女所無法企及的獨特魅力，總之讓姜寧賞心悅目。
上午吃了早餐後，慕冰涵就帶著姜寧去找慕公凌了。
慕公凌在這邊是有宅子的，不過不大，當然也不是傳說中的四合院。
就是在一個老小區裡面的普通房子。
不過，這裡可是京城，而且還是一個廁所能賣你百萬的地段。
慕公凌這房子有個七十多平，慕冰涵說她爺爺以前在這裡住，平時偶爾會去京城，也在這邊住幾天。
很快，姜寧就看到了慕公凌，他早早就在樓下等候了。
這糟老頭子今天還穿著唐裝，氣質是有的，站在那裡不說話的時候，看著還挺高深莫測的，甚至有點仙風道骨。
「小姜啊，你終於來了！」
看到姜寧的那一刻，這老頭就頓時喜笑顏開了。
說誇張點，仿佛看到了親爹的感覺。
「慕老，今天氣色看著不錯啊！」
姜寧上來就一句場面話。
「哪裡哪裡？你才是最精神的！我見了很多年輕人，就你精氣神最足！」
慕公凌也不是吹的，姜寧確實是他見過的精氣神最足的年輕人，沒有之一，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很不同凡響。
在老一輩人看人，還是那句話，不看你長的怎麼樣，就看你精氣神怎麼樣。
像姜寧這種，精氣神非常足，一看就是健康，能吃飯，身體好，有力量，能幹仗。
尤其最重要的是，能做事能成事，甚至是成大事。
這是一個人的氣象。
姜寧就是這種。
慕公凌喜歡到不得了。
所以在招呼姜寧坐下後，慕公凌就讓慕冰涵進了廚房。
「爺爺，怎麼了？」
慕冰涵好奇，又看了一眼正在外面喝茶的姜寧。
「昨晚你們住哪裡？」
慕冰涵說：「住酒店。」
慕公凌一聽，就來勁了，「就住同一個房間？」
「爺爺，兩個房間。」
哎。
你個老不羞！
慕冰涵大抵上知道慕公凌要問什麼了，想必就是要亂點鴛鴦譜。
「爺爺，你怎麼整天琢磨這檔事？我比他大八歲，我上大一的時候，他才小學四年級！」
但慕公凌直接說：「你這丫頭，懂個屁啊！我看姜寧的氣象就很足，在古代，他這種人是要成大事的，現代他也能成大事，你還不好好把握，要我是女的，我自己上了！」
咳咳！
外面，姜寧還在聽著，他聽力本來就好，慕公凌和慕冰涵竊竊私語，他能聽不到？
但你這糟老頭這麼說就不對了，還自己上。
慕冰涵這邊也不想和對方說太多，主要是慕公凌太離譜了。
她就說：「行吧，我到時候看看！」
慕公凌：「別到時候了，得抓緊時間，古代科舉考試，前三名有多搶手你知道嗎？王侯貴胄都掙著招女婿呢！錯過了這家，也沒有下家了！你丫頭，簡直要急死老頭我了！」
「行了爺爺，我有分寸！」
無言以對！
慕冰涵揉了揉額頭，有點無奈。
兩人聊了一會就出來了，姜寧還在喝茶，不過只是正常的鐵觀音。
「小姜，等下我們去秦百川前輩那邊哈！」
慕公凌笑道，他說秦百川很想見見姜寧。
「沒問題！」
姜寧也對這個秦百川頗為好奇，話說這人，一個字就能三百萬？
我靠！
這麼誇張？
榮華富貴，豈不是唾手可得？
姜寧心想這不寫他百八十個字？
他現在還沒有脫離低級趣味，或者說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法脫離低級趣味。
所謂低級趣味是什麼？
比如有少部分讀書人視錢財如糞土，榮華富貴於我如浮雲。
這種人，他是高尚的。
姜寧並不會對他們有什麼意見，畢竟他和他們本質來說是不存在交集點的個體和群體。
再比如女人，姜寧就喜歡美女，沒什麼好說的。
姜寧並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他是一個庸俗的普通人。
好奇之餘，姜寧就問慕公凌一個字三百萬這件事。
慕公凌就說了起來。
他拍了拍大腿說：「老前輩他寫完就後悔了！那逼仔子他老子是貪官，後面沒多久被調查抓了，判了無期，老前輩也後悔給對方寫了『德隆望尊』這四個字，這哪裡是德隆望尊？這分明就是蠅營狗苟的鼠輩！」
慕公凌提醒說，等下見到了對方，也別提這件事。
姜寧會意。
半個小時後，眾人出門了。
原來樓下已經有人等他們了。
是一個西裝男。
姜寧一開始還以為是慕公凌的司機，然而似乎並不是。
主要是，誰家的司機氣質這麼好？
這男人看著顯然就不是普通人了，而且這是姜寧見過的最有氣質的中年男人，比殷沐妍的爸爸還有氣質。
「慕老，這位是？」
付懸河是來接慕公凌過秦百川那邊的，另外他自告奮勇過來當司機，也是聽慕公凌說今天畫那幅書畫的作者來了，也順道去拜訪一下秦百川。
發達付懸河更多的是好奇慕公凌說的作者。
那是何方神聖，他竟然聞所未聞。
此時，付懸河看到姜寧，只見對方是一個少年，看著都不滿二十歲，也就比自己女兒大一點。
少年身上的少年感，尚未褪去，但氣質很好。
但任付懸河怎麼想，都不會想到姜寧就是他想要見的人。
所以付懸河還以為姜寧是慕公凌的某個出色的孫輩。
結果慕公凌說：「小付，這就是我說的作者，他叫姜寧，書畫雙絕，大家之風！不過，你別看他年輕，但自古英雄出少年，歷史上年少成名且名垂青史的人物比比皆是，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姜寧雖然才區區十八歲，但有志不在年高，後生亦可畏！」
作者居然就是這個少年？
付懸河聽罷，便打量姜寧，心中很是震撼。
心想難怪看著這個年輕人的氣質很好，尤其精氣神與眾不同，原來就是那個「何方神聖！」
和慕公凌說的一樣，姜寧也是付懸河所見過的精氣神最好的年輕人，生平僅見，非同一般。
至於慕公凌的話，他是震撼，但並不懷疑。
慕公凌真不至於和他一個後輩吹牛！
不過付懸河終究是見過風浪的，也很快表現出了淡然的神色，他笑道：「雖說後生可畏，但姜先生也確實太年輕了！」
他伸出右手，表示要和姜寧握手。
而且，付懸河也用了「姜先生」的稱呼。
姜寧對這個付懸河的第一感官也很不錯，也伸出了右手和對方握手。
付懸河的笑容讓人如浴春風，他道：「昨天看了你的作品，驚為天人，很想求見作者，不曾想姜先生如初生的朝陽一樣璀璨！我付懸河，口若懸河的懸河！」
初生的朝陽，代表一切才開始，說的就是對方年輕，而璀璨，就是指出色。
姜寧也笑道：「付先生，過獎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
這時慕公凌這時候說：「我們先上車吧，外面熱！」
這是上午，大太陽都出來了。
於是，四人一同上車了。
付懸河在駕駛座，慕公凌在副駕，姜寧和慕冰涵在后座。
付懸河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一眼。
他心中略有疑惑，話說，這兩位是姻緣關係嗎？
不像吧？
不過疑惑歸疑惑，付懸河也不過問這種私人的事情。
很快，車子就到了一個小區。
姜寧通過車窗就看到這小區大門站著的不是保安，而是警衛。
警衛？
看來這個秦百川也是當過官吧，或者後輩當官？
而且在京城有警衛的小區，應該不簡單吧？
姜寧也不多想，只是疑惑了一下。
再說，秦百川怎麼樣，和他關係不大。
姜寧也不是專門鑽營名利的人，看到有權勢就上去巴結。
哥們不是這樣。
都開掛了，得硬氣點！
十八歲的少年，註定是春風得意馬蹄急，哪來的蠅營狗苟？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
姜寧心想，他要瀟灑肆意起來！
在准許進入後，付懸河就把車開進了小區裡面，並且在一棟樓下挺好車。
這裡的樓並不高，都是不到十層的建築，看著是有點歲月感的建築，不過不是老舊，只是有歲月感，另外小區環境非常好，空氣也很清新。
就在付懸河停車的時候，就已經有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在等候了。
慕公凌說，這個男人就是秦百川的其中一個兒子。
他說秦百川有五個兒子，其中四個都是人中龍鳳。
在等他們的這個就是第五個兒子，是跟著秦百川學書法，算是小有成就，但在秦百川的眼裡，也是不成器的，慕公凌說秦百川的要求很高，他熱愛書法，但覺得後繼無人，沒有生出一個在書法在有成就的真正能人，所以一直很遺憾。
姜寧恍然。
隨後，眾人下車。
「這位就是，姜先生？」
秦川打量著姜寧，不同於付懸河一開始並不知道姜寧就是那幅畫的作者，而秦川，慕公凌是跟他說了，姜寧很年輕，還是個策馬飛揚的少年郎。
慕公凌：「不錯！」
姜寧說道：「我叫姜寧！」
「姜先生，幸會幸會！」
秦川連忙和姜寧握手，他說道：「先生一看不是凡人，氣質如龍！」
姜寧說過獎了。
秦川這話是真有點讓人頭大了，氣質如龍？
姜寧自覺自己頂多也就精神一點，但氣質如龍就誇張了。
不過，場面話，意思意思一下。
倒是秦川這話也是有講究的，父親秦百川說，你年紀比別人大，不可以以年齡壓人，不可因為年齡比對方大而看不起能力高的年輕人。
秦川家裡的家教也是很有講究的。
對於這些搞傳統文化的老一輩而言，家風家教絕對是可以的。
「姜先生，諸位，上去吧！」
秦川邀請眾人，又一邊對姜寧略帶歉意地說：「老爺子腿腳不便，不太方便出行了。」
姜寧點點頭：「可以理解！」
姜寧聽說，秦百川今年是九十一歲，這個年紀，不管在哪裡都是高壽了，哪怕在現代醫療技術發達的今天，超過九十歲的人依舊不能算多。
不多時，幾人上樓。
在第五層出電梯的時候，再往右轉過一條走廊。
姜寧就看了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山裝高齡老人在那裡等候，看著起碼八十多了。
但姜寧看這個老人，氣質非凡，就知道他應該就是秦百川。
他眯了眯眼，看著對方。
事實上，姜寧體質強化後，他的生命力自然也就更強了。
在自然界中，有的動物是能夠感受到別的人或者動物的異常狀態的。
比如貓，能夠比人類還提早一步知道女主人懷孕。
又或者說，某個已經生病的動物，人類都不一定能看出它生病，但動物能感受到，作為捕食者的動物就會選擇放棄捕食這頭生病的動物，以避免自己受到病毒感染而出事。
自然界中，不同的物種就具備不同的自然稟賦。
姜寧現在就這個狀態。
嚴格來說，他是更強大的物種，能感知到衰弱的生命還有多長的存續時間。
他接觸過的老人，一個慕公凌，這老頭絕對能再活十年以上，走路都還龍行虎步，健康的很，對於七八十歲的老人可謂非常難得，另一個鄭光風，應該是五年內，鄭光風其實有點衰弱了，但七老八十的，也差不多了。
當然這是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比如忽然摔倒或者別的意外情況，那就不在考慮範圍的。
而姜寧眼前看到的這個老人，一年左右，因為太衰弱了。
風燭殘年，搖搖欲墜。
但想來已經九十一歲的高壽，也很正常，對於人類而言，這個歲數已經很長了。
姜寧走過來的時候，秦百川略顯混濁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而姜寧見他的眼睛都一下子不那麼混濁了。
秦川快步過去，扶著對方說，「爸，這位年輕人，就是姜寧姜先生了！」
「老前輩，我們來了！」
慕公凌大笑一聲，聲音傳遍整個走廊。
這老頭說話也很洪亮，比一些年輕人還來勁，不能再活個十年以前，姜寧都跟他姓了。
「姜寧！」
「太年輕了！」
「聞名不如見面！」
老人眼睛已經亮了，他感慨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而且，太有氣魄了！」
國人上來就喜歡感慨一番，也不管真假。
今天姜寧已經被稱讚了三次，所以也有點不適應了。
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笑道：「老人家，過獎了！」
「我看了你的書法，我自愧不如啊！」
老人感慨道。
「老人家言重了！況且我區區十八歲，怎麼能比得上老前輩您？」
「你這年輕人，太謙虛了！」
對方笑著搖了搖頭。
姜寧自然不知道秦百川這不是客套，而是他的書法確實猛。
封頂技能，歷史排進前二十是沒問題的。
而從古至今，書法強勁的人，浩若繁星，確實不差秦百川這一人。
就像王羲之父子兩人，整個東晉也就幾乎只有他們兩個在書法上名垂青史，別的人風頭都被蓋過去了，但一整個時代，同領域厲害的大佬一定不少，只是相比最璀璨的星辰遜色了。
這時秦百川說道：「姜寧，還有諸位，先進去吧！」
姜寧和他一同進屋。
秦百川說，我不如你。
姜寧沒有說話，他進來後，就看到了客廳那裡有張桌子，上面擺放著的，就是他之前在慕公凌家裡寫的《龜雖壽》，姜寧還隨便取了個名字，《滄海驚濤》。
秦百川一邊說道：「你的字，功參造化，我自當不如！我三歲開始寫字，共計寫了八十八年！當時我打小就跟著家裡的長輩寫書法，自認為也頗有天賦。年輕的時候，不說一些同齡人，就是大我幾十歲的書法前輩，我都不服，而他們，也確實不如我。壯年的時候，我也可謂打遍天下無敵手，那時候，我心高氣傲，蔑視一切，直到後來，我遇到了我師父，他老人家的書法龍行虎步、大開大合，就像古代縱橫沙場百戰百勝的勇武將軍，他的書法讓我心服口服，也讓我意識到，我的書法是何等小家子氣，世間更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百川走到擺放著《龜雖壽》的桌子邊，姜寧也跟著過去，一邊聽他繼續道：「三十年前，我師父駕鶴西去，他壽終正寢前就跟我說，一定要把書法傳承下去，不能讓這根給斷了！但現在這時代，哪還有書法呢？年輕一輩，誰來鑽研這個？」
他嘆了一口氣。
又道：「直到，我看到了你的書法！」
秦百川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甚至有些銳利了起來。
姜寧也不說話。
「我仿佛看到了華夏書法的未來！」
「老人家過獎了，我也就隨便糊弄一下，肚子裡也沒什麼墨水！」
「你太謙虛了！」
秦百川指了指桌面上的《龜雖壽》笑道：「這字，就不是凡品啊，哪能是隨便糊弄來的？老頭我寫字八十多年，豈能看不出來？我真不如你啊！」
只見他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在一旁的空白宣紙上寫下三個字。
龜雖壽。
「姜寧，你覺得我的字如何？」
秦百川回頭問他。
「怎麼說，感覺差點意思了。」
「還有呢？姜寧，你說實話吧！老頭我也不在意，都快入土了，我還怕批評嗎？你在我之上啊！」
「一開始筆法龍蛇起步，但後面頹了，所以差點意思！」
他是真不會跟你客氣！
身後，聽到姜寧這麼說，慕公凌他們四個人都有點不淡定了。
老人不會生氣吧？
書法這條線準備結束了，水平不行，只能這樣吧，已經盡力了，後面準備開鋼琴線。然後就是琢磨女主人設了，目前滿意的就只有殷沐妍，她已經是我寫過的三代目女主了，從殷夢瑤到殷夢妍到殷沐妍，目前個人感覺還行。虞初然是最初寫的，但前面說了，她還不是立體的女主，後面我還得把她寫好，女主就目前出現的六個，大概率不會再加了，寫完估計都一百多萬字了。殷沐妍這個號我寫了三次，每次性格都不同，但我前面的兩本書都太監了（不是這個網站），一直很遺憾沒有給她一個好結局，虞初然也寫了三代了，每一代都很有錢，但每一代都挺可憐卑微的，也沒有給她一個好結局，那時候我在別的網站過渡寫都市，以前都沒寫過純都市，當練練手，就亂寫了兩本，劇情也亂來，但女主我都很用心，不過正因為劇情亂來導致寫不下去太監了，兩個女主都沒有好結局，所以很遺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