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說好了不拐我女兒的！
一朵潔白的雲彩穿透了黑暗，緩緩飄落在她面前。
從雲朵之上，傳來了一道平靜的聲音，
「別犯傻。」
赫妮抬起頭，目光當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看著面前盤坐在雲朵上的精靈，她有些不能理解。
精靈眼角的微紅，似乎也說明了她曾淚流滿面。
但她比赫妮要冷靜得多。
「既然維克托將你託付給我，在你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就不繞彎子了。」
「首先，你是惡魔，即便死去，也無法確定你的靈魂是否會下到地獄。」
就比如她是精靈一樣，死了只會回歸自然，跟地獄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可你要是真的死了，靈魂也找不回來，下一個成為『色慾』的人，就不是『你』了。」
「到時候，誰也找不回來你。」
惡魔的特性，死後復活，但復活的那隻惡魔就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惡魔了。
赫妮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聽著科科特繼續說道：
「你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惡魔，甚至聽維克托說，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沒有任何一個惡魔能像你一樣，將其他惡魔的力量收集起來，還能化為己用。」
這個時候，興許是應了什麼，
赫妮的背後，微微揚起了七條粉白的尾巴。
這說明，目前七隻惡魔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赫妮一身。
至於其他惡魔也可以集中力量，不過那是魔塔的能力。
在某種意義上，最初的魔塔是赫妮製造的，因此她能隨意決定將力量集中於哪個惡魔身上，
就好像這些力量本身就是從她身上分裂出去的，她可以隨意使用。
而且維克托告訴科科特，赫妮的名字也和真正的原初惡魔『色慾』不同。
她的身上，處處都是奇怪。
但科科特不會在意。
而是只會告訴赫妮。
「既然掌控著這份力量，那就保管好它。」
這場變動，就從你我開始。
……
雖然維克托死了，但對於玩家而言，第二章的劇情其實還沒有徹底結束。
維克托去世後，第二章的結尾還有一個未完的故事。
這劇情實際上在第二章剛開始時就已經引入，
那是在帝國境內一眾貴族掀起反叛篡逆的風向之後，就突然沒有了動靜的安格斯。
大概半個月之後，
也許是因為維克托的死，這位老丈人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憤怒，
想要對自己僅剩的唯一女兒討個說法。
於是，他集結了一支龐大的騎士軍團，宣稱要攻占王都。
這一消息來得極為突然，
帝國剛剛收復失地不久，安格斯的進攻消息便在王都迅速傳開，
讓許多帝國居民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和戰爭逼近的恐懼。
似乎大家都忘記了安格斯這個角色。
可這次，還沒等女皇下達命令，
格溫大騎士就已經身騎白馬，向著北疆之地而去。
此等有趣的劇情，自然是缺少不了玩家。
隨著皇家騎士團，長途跋涉了許久，
對玩家來說，這也就只是過幾個劇情的功夫。
終於，到了這北疆之地，再做幾個任務。
畫面一轉，已是安格斯和格溫的對峙之地。
一片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廣闊地帶，寒風和冰晶交織在一起，
使這片本就模糊朦朧的天地變得更加荒涼和狂野，
一呼一吸之間，每一陣風雪都透露著冷冽與死寂。
嗡！
身穿雪獒鎧甲的騎士，手中緊握的武器因為猛烈的衝擊而被直接挑飛，
劃破了風雪，深深插入了厚厚的雪原。
他奮力再次掏出武器，卻在瞬間被格溫的一槍精準地擊中關節，
身體一失穩，便倒在了雪地中，頭轉向一側，感受到了銀白色的槍尖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安格斯終究是沒了動作。
這段劇情，同樣也是劇情殺，
無論如何，玩家能不能找到安格斯，先一步擊殺他，
最後，安格斯都會倒在格溫的槍下。
就像現在這樣被抵住脖子，下一秒，被格溫一槍斬殺。
這也是後續格溫被詬病了一段時間的劇情，
為了正義，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可以殺了。
不過詬病歸詬病，玩家們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格溫自身就是一個單純去追求絕對正義的人。
由於安格斯挑起了帝國內的動亂，他自然會被視為邪惡，
在格溫槍下死去並不為過。
而到後來，在格溫成神之後，玩家們對安格斯之死這場弒父戰役有了另一種解釋。
那就是，這時候的格溫，已經不再是人，而是神了。
殺了安格斯，只是為了更進一步認證她的神性。
安格斯也是這麼想的。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許久了。
只要格溫親自殺了他，就能驗證格溫身上絕對消失的親情。
就會讓安格斯相信，
她已成神。
所以，就像對待反叛之人那樣，
「殺了我。」
安格斯向格溫發出了最後的命令。
如今，無論是安格斯、周圍無數的騎士，還是潛藏於騎士隊伍中觀戰的玩家，
誰都知道，格溫一定會把安格斯給殺了。
所以，每個人都在等待接下來的畫面。
直到，
格溫一揮長槍。
鐺！
一聲，長槍的槍尖就這樣甩在了安格斯的頭盔之上，
雪獒鎧甲那威嚴猙獰的頭盔就從安格斯的臉上甩了下來，落入雪地之中。
頭盔的嗡鳴聲在安格斯的耳邊不斷迴響，使他感到頭腦有些恍惚，迷茫不已。
他抬起頭，迎著雪地里的太陽，映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又照得他面前格溫的身影，是那麼的偉岸明亮。
但格溫並未殺他。
不論是安格斯還是其他人，都感到了一陣意外的驚訝。
一向殺伐果斷的格溫，首次沒有直接結束罪人的生命。
難道，就因為對方是她的親爹？
更為驚訝的應當屬玩家。
因為他知道，已有無數人經歷過這一劇情，
在他們的遊戲中，安格斯確實是死在了格溫的槍下。
從未有人發生過這段劇情的。
玩家迷茫，安格斯也感到困惑。
但格溫卻已經收起了長槍，背過身去，
「即使不殺你，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接受處罰，你的命運，只配交由帝國發落。」
「把他帶走。」
說著，她再也沒有多看安格斯一眼，像是甩去了她們之間的最後一點血緣，離開了雪地。
任由身後騎士瘋狂湧來，將安格斯夾起，用麻繩綁了起來。
安格斯注視著格溫的背影，眼中滿是疑惑與失落。
格溫，沒有殺他，而是把他交給了帝國發落，
說的什麼冠冕堂皇，那分明是她無法做到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看到了格溫眼裡，最後掙扎的一絲人性。
最後，這回歸的人性，戰勝了原本不該擁有感情的神性。
到底是……哪裡出了誤差。
安格斯感到眼前發黑，心頭冰冷。
三十年，近乎三十年的準備。
最終，連自己唯一寵愛過的大女兒都死在了帝國。
一切都是為了格溫的造神。
可結局，偏偏造神失敗，他又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就是再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維克托，維克托，你騙了我。」
「她動了凡心，動了……不該有的心啊。」
最終，安格斯被帶回了王都，審判過後被關入了大獄。
最終他被判以謀私竊國，與蠻族勾結，死刑，處斬。
安格斯人頭落地，他還是死了。
只是換成了一個比較讓人容易接受，沒有那麼冰冷的死法。
因為，他不是被格溫殺死的。
正常的劇情線，終於產生了一點點的偏差。
看似不可違背的正義似乎軟化了些許，但這仍是劇情中需要的那位正義女神嗎？
玩家或許不理解這些，他只認為自己發現了千萬人都未曾見過的彩蛋。
這條時間線，只會一點一點的向後蔓延，
延伸出相同，卻又截然不同的路線。
【第二章——完】
【第三……章？】
……
地獄之下，這片充滿熔岩熾火的廣闊空間。
浩蕩無邊的蒼藍亡魂，排著長長的隊伍，
一個接一個地來到了冥王的面前。
高大的冥王無聊地審問著每一個亡魂。
「你是怎麼死的？噢，爬樹然後摔死的，真慘。」
「你是怎麼死的？窺竊別人家的老婆，然後被活活打死，哈哈哈哈，活該。」
「你呢，你又是怎麼死的？」
靈魂一個個地排列著，直到今天再無需要處理的亡魂。
冥王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剛準備關上大門。
結果門外，剛好走進來了一個新的亡魂。
冥王重新正襟危坐，重新擺出了審判的姿態。
這麼多亡魂，也不差它一個。
「進來。」
大門再次敞開，地獄赤紅的光芒照耀在那人的靈魂之上。
對方是一個身穿風衣的靈魂輪廓，
它站在大門口，門扉穿過的尖嘯熱風撩動著風衣的衣擺，在空中揚起了一道青色的長影。
冥王看著感到疑惑，亮起眼中的審判之眼，似乎想要審視對方的過去。
結果審判之眼亮起，打量了幾眼，沒怎麼能看出個所以然。
反倒是被對方一驚，靠回到了座椅之上，眨了眨眼。
「你……」
「別太擔憂，哈迪斯大人，我現在可沒有拆了你冥界的本事。」
靈魂再次開口，完全不帶著他初至地獄時的畏懼，
「放心，過段時間我就走。」
「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
從雲朵之上，傳來了一道平靜的聲音，
「別犯傻。」
赫妮抬起頭，目光當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看著面前盤坐在雲朵上的精靈，她有些不能理解。
精靈眼角的微紅，似乎也說明了她曾淚流滿面。
但她比赫妮要冷靜得多。
「既然維克托將你託付給我，在你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就不繞彎子了。」
「首先，你是惡魔，即便死去，也無法確定你的靈魂是否會下到地獄。」
就比如她是精靈一樣，死了只會回歸自然，跟地獄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可你要是真的死了，靈魂也找不回來，下一個成為『色慾』的人，就不是『你』了。」
「到時候，誰也找不回來你。」
惡魔的特性，死後復活，但復活的那隻惡魔就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惡魔了。
赫妮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聽著科科特繼續說道：
「你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惡魔，甚至聽維克托說，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沒有任何一個惡魔能像你一樣，將其他惡魔的力量收集起來，還能化為己用。」
這個時候，興許是應了什麼，
赫妮的背後，微微揚起了七條粉白的尾巴。
這說明，目前七隻惡魔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赫妮一身。
至於其他惡魔也可以集中力量，不過那是魔塔的能力。
在某種意義上，最初的魔塔是赫妮製造的，因此她能隨意決定將力量集中於哪個惡魔身上，
就好像這些力量本身就是從她身上分裂出去的，她可以隨意使用。
而且維克托告訴科科特，赫妮的名字也和真正的原初惡魔『色慾』不同。
她的身上，處處都是奇怪。
但科科特不會在意。
而是只會告訴赫妮。
「既然掌控著這份力量，那就保管好它。」
這場變動，就從你我開始。
……
雖然維克托死了，但對於玩家而言，第二章的劇情其實還沒有徹底結束。
維克托去世後，第二章的結尾還有一個未完的故事。
這劇情實際上在第二章剛開始時就已經引入，
那是在帝國境內一眾貴族掀起反叛篡逆的風向之後，就突然沒有了動靜的安格斯。
大概半個月之後，
也許是因為維克托的死，這位老丈人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憤怒，
想要對自己僅剩的唯一女兒討個說法。
於是，他集結了一支龐大的騎士軍團，宣稱要攻占王都。
這一消息來得極為突然，
帝國剛剛收復失地不久，安格斯的進攻消息便在王都迅速傳開，
讓許多帝國居民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和戰爭逼近的恐懼。
似乎大家都忘記了安格斯這個角色。
可這次，還沒等女皇下達命令，
格溫大騎士就已經身騎白馬，向著北疆之地而去。
此等有趣的劇情，自然是缺少不了玩家。
隨著皇家騎士團，長途跋涉了許久，
對玩家來說，這也就只是過幾個劇情的功夫。
終於，到了這北疆之地，再做幾個任務。
畫面一轉，已是安格斯和格溫的對峙之地。
一片覆蓋著皚皚白雪的廣闊地帶，寒風和冰晶交織在一起，
使這片本就模糊朦朧的天地變得更加荒涼和狂野，
一呼一吸之間，每一陣風雪都透露著冷冽與死寂。
嗡！
身穿雪獒鎧甲的騎士，手中緊握的武器因為猛烈的衝擊而被直接挑飛，
劃破了風雪，深深插入了厚厚的雪原。
他奮力再次掏出武器，卻在瞬間被格溫的一槍精準地擊中關節，
身體一失穩，便倒在了雪地中，頭轉向一側，感受到了銀白色的槍尖抵在自己的脖頸上。
安格斯終究是沒了動作。
這段劇情，同樣也是劇情殺，
無論如何，玩家能不能找到安格斯，先一步擊殺他，
最後，安格斯都會倒在格溫的槍下。
就像現在這樣被抵住脖子，下一秒，被格溫一槍斬殺。
這也是後續格溫被詬病了一段時間的劇情，
為了正義，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可以殺了。
不過詬病歸詬病，玩家們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格溫自身就是一個單純去追求絕對正義的人。
由於安格斯挑起了帝國內的動亂，他自然會被視為邪惡，
在格溫槍下死去並不為過。
而到後來，在格溫成神之後，玩家們對安格斯之死這場弒父戰役有了另一種解釋。
那就是，這時候的格溫，已經不再是人，而是神了。
殺了安格斯，只是為了更進一步認證她的神性。
安格斯也是這麼想的。
他等待這一天已經許久了。
只要格溫親自殺了他，就能驗證格溫身上絕對消失的親情。
就會讓安格斯相信，
她已成神。
所以，就像對待反叛之人那樣，
「殺了我。」
安格斯向格溫發出了最後的命令。
如今，無論是安格斯、周圍無數的騎士，還是潛藏於騎士隊伍中觀戰的玩家，
誰都知道，格溫一定會把安格斯給殺了。
所以，每個人都在等待接下來的畫面。
直到，
格溫一揮長槍。
鐺！
一聲，長槍的槍尖就這樣甩在了安格斯的頭盔之上，
雪獒鎧甲那威嚴猙獰的頭盔就從安格斯的臉上甩了下來，落入雪地之中。
頭盔的嗡鳴聲在安格斯的耳邊不斷迴響，使他感到頭腦有些恍惚，迷茫不已。
他抬起頭，迎著雪地里的太陽，映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又照得他面前格溫的身影，是那麼的偉岸明亮。
但格溫並未殺他。
不論是安格斯還是其他人，都感到了一陣意外的驚訝。
一向殺伐果斷的格溫，首次沒有直接結束罪人的生命。
難道，就因為對方是她的親爹？
更為驚訝的應當屬玩家。
因為他知道，已有無數人經歷過這一劇情，
在他們的遊戲中，安格斯確實是死在了格溫的槍下。
從未有人發生過這段劇情的。
玩家迷茫，安格斯也感到困惑。
但格溫卻已經收起了長槍，背過身去，
「即使不殺你，我也不會放你離開。」
「接受處罰，你的命運，只配交由帝國發落。」
「把他帶走。」
說著，她再也沒有多看安格斯一眼，像是甩去了她們之間的最後一點血緣，離開了雪地。
任由身後騎士瘋狂湧來，將安格斯夾起，用麻繩綁了起來。
安格斯注視著格溫的背影，眼中滿是疑惑與失落。
格溫，沒有殺他，而是把他交給了帝國發落，
說的什麼冠冕堂皇，那分明是她無法做到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看到了格溫眼裡，最後掙扎的一絲人性。
最後，這回歸的人性，戰勝了原本不該擁有感情的神性。
到底是……哪裡出了誤差。
安格斯感到眼前發黑，心頭冰冷。
三十年，近乎三十年的準備。
最終，連自己唯一寵愛過的大女兒都死在了帝國。
一切都是為了格溫的造神。
可結局，偏偏造神失敗，他又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就是再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維克托，維克托，你騙了我。」
「她動了凡心，動了……不該有的心啊。」
最終，安格斯被帶回了王都，審判過後被關入了大獄。
最終他被判以謀私竊國，與蠻族勾結，死刑，處斬。
安格斯人頭落地，他還是死了。
只是換成了一個比較讓人容易接受，沒有那麼冰冷的死法。
因為，他不是被格溫殺死的。
正常的劇情線，終於產生了一點點的偏差。
看似不可違背的正義似乎軟化了些許，但這仍是劇情中需要的那位正義女神嗎？
玩家或許不理解這些，他只認為自己發現了千萬人都未曾見過的彩蛋。
這條時間線，只會一點一點的向後蔓延，
延伸出相同，卻又截然不同的路線。
【第二章——完】
【第三……章？】
……
地獄之下，這片充滿熔岩熾火的廣闊空間。
浩蕩無邊的蒼藍亡魂，排著長長的隊伍，
一個接一個地來到了冥王的面前。
高大的冥王無聊地審問著每一個亡魂。
「你是怎麼死的？噢，爬樹然後摔死的，真慘。」
「你是怎麼死的？窺竊別人家的老婆，然後被活活打死，哈哈哈哈，活該。」
「你呢，你又是怎麼死的？」
靈魂一個個地排列著，直到今天再無需要處理的亡魂。
冥王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剛準備關上大門。
結果門外，剛好走進來了一個新的亡魂。
冥王重新正襟危坐，重新擺出了審判的姿態。
這麼多亡魂，也不差它一個。
「進來。」
大門再次敞開，地獄赤紅的光芒照耀在那人的靈魂之上。
對方是一個身穿風衣的靈魂輪廓，
它站在大門口，門扉穿過的尖嘯熱風撩動著風衣的衣擺，在空中揚起了一道青色的長影。
冥王看著感到疑惑，亮起眼中的審判之眼，似乎想要審視對方的過去。
結果審判之眼亮起，打量了幾眼，沒怎麼能看出個所以然。
反倒是被對方一驚，靠回到了座椅之上，眨了眨眼。
「你……」
「別太擔憂，哈迪斯大人，我現在可沒有拆了你冥界的本事。」
靈魂再次開口，完全不帶著他初至地獄時的畏懼，
「放心，過段時間我就走。」
「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