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我沒有使用鏡花水月的錯覺
七十級和六十九級之間，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無論對當地的NPC還是玩家而言，這都是一個重大的轉變。
因為這象徵著從凡人跨越至神級的崛起。
人類當中，能夠達到這個等級的。
在遊戲裡，只有格溫以及奧瑞麗安，
但她們也全都是以極為特殊的方式完成的升級。
例如格溫，她通過繼承正義女神的力量，成為了『最後的女武神』。
而奧瑞麗安是依靠前八代皇帝積累的力量。
結合自身的天賦，將這些力量聚集起來，實現了神級的飛躍。
並遊戲的終極劇情中，一舉清除了宙斯等眾多天降之神。
然而，清除神明之後，奧瑞麗安卻因力量透支，身體無法承受而亡。
這也是遊戲原劇情中的最後主線結局。
除了她們兩人，沒有任何人類能從六十九級直接跨越至七十級。
就連奧伯利也不行，
但他即便沒有成為神明，也能夠以人類之軀碾壓一堆神明。
對於玩家而言，從六十九級升級至七十級，雖然很難，
但不是不能做到。
主要的障礙在於經驗。
當經驗條達到六十九級的頂點後。
這個時候的玩家可以繼續獲取經驗，但無法通過經驗來進行升級，
只有在達成某個特殊條件後，
【殺死一位神明】
這個神明不需要是特定的神，哪怕殺掉的是一個最弱的神都可以。
但這裡的『殺死』意味著徹底終結一位神明，使其無法復生。
最後，他們也不需要擔心這個神明的死亡，會不會影響其他玩家突破七十級的機會。
除了如災厄這樣的世界BOSS，具有共享血條，玩家們可以共同挑戰之外。
每一位玩家經歷的劇情都是獨立的，劇情boss自然也是獨立的。
因此，在遊戲中，每位能夠成功超越七十級的玩家，都知道如何真正地殺死一位神明。
維克托擁有玩家的面板和邪神的神力，並殺死無數神明，早已達到成神的條件。
對他來說，成神只是經驗值夠不夠的問題。
再說了，
跨級殺了那麼多神，連宙斯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在經驗這一塊，維克托早就足夠了。
於是。
維克托面對著明顯驚愕的洛基，瞪大了那雙渾濁的雙眸，自信地笑了出來，
似乎很享受洛基的驚詫，享受著顛覆他人認知的快感。
「覺得很驚訝？和你設想的，有些不同？」
在洛基的視角中，這無疑是一種匪夷所思的情況。
憑什麼，一個沒有神明之名的普通人類，居然想要成神就能成神？
那麼，他研究了數千年的姓名之秘，在維克托面前，豈不是變成了一觸即碎的脆弱幻想？
「真的有人能打破……姓名的枷鎖嗎？」
洛基的雙瞳顫抖，眼底反射出維克托那被光輝包裹的身軀。
看著深沉的黑暗居身在維克託身後，變得恭敬而沉寂。
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對方那直抵神明的力量。
與此同時，他並未像宙斯等神那樣，獲得『間斷的虛幻』。
似乎面前的維克托，並沒有真正成為一個神明，
而是一個僅僅擁有神明力量的……人？
不，說他是人也不完全準確。
人類不可能無端端地變成一位神明，因此，只剩下一種解釋。
「你剛才提到的『玩家』，是什麼意思？」
洛基清晰記得，
在維克托宣稱成神之前的那番囂張話語中，他捕捉到了這一關鍵詞。
『玩家』，或許正是維克托成神的關鍵？
「很簡單。」
維克托目光睥睨，傲慢地看著洛基。
對，就是這個眼神。
洛基一直都記得。
他曾在維克托小的時候就關注過他，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維克托的特別。
從幼年起，維克托就展現出這種視若無睹的眼神，
他傲視一切，從不將任何人，任何事物放在眼裡，
就好像，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人。
那不僅是傲慢，洛基能夠看得出來。
這是超越傲慢的漠視，一種連傲慢都難以企及的冷漠。
這樣的眼神，實話說，讓洛基難以言喻，
他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維克托的這種目光。
但，這份超然，卻讓人清晰感覺到。
一切生命在維克托眼中都宛如草芥，眾生相同。
而他則超越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宛若站在這個世界之外的觀察者。
更恰當地說，
就像人類俯視著昆蟲的行為。
隨意，且毫不在乎。
這不是比喻，也不是貶義，
而是殘酷的現實。
「如果你們將這個世界視作一個遊戲，而你們都是無法逃脫的『角色』的話。」
「那麼，我就是這個遊戲世界中最自由的『玩家』。」
說著，維克托緊握了拳頭，一隻閃爍著紫晶色光芒的眼眸突然閃耀起光芒。
緊接著，一對龐大的黑暗羽翼從他的背後猛然展開，壯觀至極，
這雙羽翼直衝雲霄，幾乎覆蓋了廣袤的陸地。
那一瞬間，天空的黑暗如墨水般迅速擴散，
瞬間遮蔽了地面上千萬亞人的視線，包括海姆·霍恩在內的所有人。
數秒之內，世界陷入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即便是原本的世界輪廓也消失不見。
在這片深沉的黑暗中，
他們沒有一個能聽到天空上方洛基和維克托的對話。
可，他們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那雙翅膀的主人，仿佛在向這個世界，散發著絕對的威嚴與無情，
狀若從黑暗當中甦醒的帝王，重新歸臨在了他的王國境內。
「到現在，你應該能明白了。」
維克托那隻深邃的紫色眼眸中流露出無比的平靜，高高在上地睥睨著洛基那佝僂的身軀，
「我想做的事，不存在能或不能。」
「只有想，或不想。」
洛基的目光透過四周的黑暗，凝視著維克托。
他能感覺到，從維克託身上散發出的暗色輝光，正逐漸侵蝕著他的雙眼。
儘管雙眼承受著劇痛，洛基卻堅定不移地凝視著前方，
似乎想要在維克托的身上，尋求到某種答案。
「原來，原來如此。」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我們不能擁有相同的名字。」
「為什麼我們要重複別人可能已經經歷過的一切。」
這一刻，洛基似乎洞悉了一切。
他們為何各自擁有獨特的名字，和那些名字下所定義的不同經歷與人生。
可，這怎麼可能呢？
僅僅因為存在像維克托這樣的『玩家』，他們就必須扮演那個『名字』下的角色。
他們成了『玩家』取樂的奴隸。
玩家，玩家。
這個詞，維克托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
自由自在，遊戲人間。
整個世界，絕無束縛住他的可能。
但……
「我不願接受……」
洛基意識到這一點後，搖著頭，眼中滿是驚詫和不甘。
他的信念，徹底崩潰，
他苦苦尋求『名字』的奧秘，希望能夠打破『名字』所帶來的束縛。
為此，他甚至付出了千年的歲月。
「怎麼可能，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玩笑的答案？」
「僅僅因為整個世界，都要為了『玩家』服務？」
「那我們……到底算什麼？」
此刻，洛基的瞳孔劇烈顫抖，
他孱弱的雙腿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軀，使他幾乎要沉沒於四周的黑暗之中。
但很快，他穩定了自己，眼神也恢復了堅定。
儘管如此，他的心態依然混亂，看著下方世界的景象，低聲呢喃：
「不，還有機會，總有機會。」
「諸神的黃昏已經開啟，我們還有機會。」
「帝國無皇，終將毀滅。」
然後，他抬起頭，看向維克托。
洛基的身軀顫抖，他努力撐起自己那蒼老的身軀，目光死死地鎖定在維克託身上，
宛如瘋狂一般，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兩束渾濁而灼熱的火焰。
「來啊！維克托！來啊！」
「證明給我看，你有沒有阻止帝國毀滅的能力！」
「否則，我絕不會相信！」
洛基渴望在維克托的臉上看到一絲慌亂，但他仍然失望了。
維克托的表情如初次見面時一樣，依然冷靜。
那種勝券在握的態度，冷靜得幾乎過分。
「洛基。」
「你是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種我未曾阻止的錯覺？」
洛基怔住了。
因為下一秒，坐在維克托肩膀上的維嘉，她那纖細白皙的小手驕傲地揮向了高空。
那一刻，天空中早已潛伏的巨大之眼開始閃爍出刺目的光芒。
紫色的流光仿佛衝破了濃厚的黑霧，打破了破碎空間的束縛，在廣闊的天空中散播開來。
光華持續向遠方擴散，轉瞬間便覆蓋了整個帝國的大地。
這一刻，帝國中那些因幻覺陷入迷茫的人們再次微張雙唇，下意識地呢喃出了懇切的話語：
「皇帝……我們需要皇帝。」
「可皇帝已經退位，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皇帝。」
「新的皇帝……新的皇帝。」
緊接著，那些原本沉浸在幻象中的人們仿佛被喚醒一般，眼神逐漸變得明亮。
甚至包括學院廣場中的觀眾們，他們也紛紛抬頭，注視著天空。
無數人望著籠罩蒼穹的巨目，低聲呢喃：
「崇高的維嘉帝皇，請您重臨卡倫西亞，引領我們步入永恆的天堂。」
「維嘉將成為這個國度新的帝皇，她將帶領帝國走向繁榮，走向新生。」
「讚美維嘉，讚美帝皇！」
人們幾乎瘋狂地一致呼喊著維嘉的名號，祈求著她統治這個無主的國度。
同樣的聲音，也清晰地傳入了天上的洛基耳中。
此刻，他的癲狂，他的掙扎，戛然而止，
耳邊迴蕩的，只有卡倫西亞帝國無數公民對皇帝的熱切祈求和信仰。
他們試圖通過自身的信仰，喚回逝去的皇帝，尋求安寧的庇護。
而他們祈求的那位皇帝，
名為『維嘉』。
「感受到了嗎，洛基。」
此時，維克托的聲音繼續響起。
他好似簇擁在千萬讚美與祈求聲中，變得崇高而神秘，變得讓世界都感到遙不可及。
他又成功的贏了一次。
但這份勝利，並沒有給維克托帶來絲毫的愉悅。
他面無表情，平靜到極點，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是因為我取了『維克托』這個名字，我就成為了『勝利者』。」
「哪怕我代替了你，即使我名為『洛基』，我依然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因為我所成之事，不可逆也。」
此刻，維克托的眼神冷冽，無波無瀾，
他在漆黑的背景下，向洛基揭開了世界的偽裝，展示了最終的真相，
「你們得不到『維克托』這個名字，不是因為名字被我占據了。」
「而是因為。」
「你們還不配。」
無論對當地的NPC還是玩家而言，這都是一個重大的轉變。
因為這象徵著從凡人跨越至神級的崛起。
人類當中，能夠達到這個等級的。
在遊戲裡，只有格溫以及奧瑞麗安，
但她們也全都是以極為特殊的方式完成的升級。
例如格溫，她通過繼承正義女神的力量，成為了『最後的女武神』。
而奧瑞麗安是依靠前八代皇帝積累的力量。
結合自身的天賦，將這些力量聚集起來，實現了神級的飛躍。
並遊戲的終極劇情中，一舉清除了宙斯等眾多天降之神。
然而，清除神明之後，奧瑞麗安卻因力量透支，身體無法承受而亡。
這也是遊戲原劇情中的最後主線結局。
除了她們兩人，沒有任何人類能從六十九級直接跨越至七十級。
就連奧伯利也不行，
但他即便沒有成為神明，也能夠以人類之軀碾壓一堆神明。
對於玩家而言，從六十九級升級至七十級，雖然很難，
但不是不能做到。
主要的障礙在於經驗。
當經驗條達到六十九級的頂點後。
這個時候的玩家可以繼續獲取經驗，但無法通過經驗來進行升級，
只有在達成某個特殊條件後，
【殺死一位神明】
這個神明不需要是特定的神，哪怕殺掉的是一個最弱的神都可以。
但這裡的『殺死』意味著徹底終結一位神明，使其無法復生。
最後，他們也不需要擔心這個神明的死亡，會不會影響其他玩家突破七十級的機會。
除了如災厄這樣的世界BOSS，具有共享血條，玩家們可以共同挑戰之外。
每一位玩家經歷的劇情都是獨立的，劇情boss自然也是獨立的。
因此，在遊戲中，每位能夠成功超越七十級的玩家，都知道如何真正地殺死一位神明。
維克托擁有玩家的面板和邪神的神力，並殺死無數神明，早已達到成神的條件。
對他來說，成神只是經驗值夠不夠的問題。
再說了，
跨級殺了那麼多神，連宙斯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在經驗這一塊，維克托早就足夠了。
於是。
維克托面對著明顯驚愕的洛基，瞪大了那雙渾濁的雙眸，自信地笑了出來，
似乎很享受洛基的驚詫，享受著顛覆他人認知的快感。
「覺得很驚訝？和你設想的，有些不同？」
在洛基的視角中，這無疑是一種匪夷所思的情況。
憑什麼，一個沒有神明之名的普通人類，居然想要成神就能成神？
那麼，他研究了數千年的姓名之秘，在維克托面前，豈不是變成了一觸即碎的脆弱幻想？
「真的有人能打破……姓名的枷鎖嗎？」
洛基的雙瞳顫抖，眼底反射出維克托那被光輝包裹的身軀。
看著深沉的黑暗居身在維克託身後，變得恭敬而沉寂。
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對方那直抵神明的力量。
與此同時，他並未像宙斯等神那樣，獲得『間斷的虛幻』。
似乎面前的維克托，並沒有真正成為一個神明，
而是一個僅僅擁有神明力量的……人？
不，說他是人也不完全準確。
人類不可能無端端地變成一位神明，因此，只剩下一種解釋。
「你剛才提到的『玩家』，是什麼意思？」
洛基清晰記得，
在維克托宣稱成神之前的那番囂張話語中，他捕捉到了這一關鍵詞。
『玩家』，或許正是維克托成神的關鍵？
「很簡單。」
維克托目光睥睨，傲慢地看著洛基。
對，就是這個眼神。
洛基一直都記得。
他曾在維克托小的時候就關注過他，所以他清楚的知道維克托的特別。
從幼年起，維克托就展現出這種視若無睹的眼神，
他傲視一切，從不將任何人，任何事物放在眼裡，
就好像，平等地看不起每一個人。
那不僅是傲慢，洛基能夠看得出來。
這是超越傲慢的漠視，一種連傲慢都難以企及的冷漠。
這樣的眼神，實話說，讓洛基難以言喻，
他甚至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維克托的這種目光。
但，這份超然，卻讓人清晰感覺到。
一切生命在維克托眼中都宛如草芥，眾生相同。
而他則超越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宛若站在這個世界之外的觀察者。
更恰當地說，
就像人類俯視著昆蟲的行為。
隨意，且毫不在乎。
這不是比喻，也不是貶義，
而是殘酷的現實。
「如果你們將這個世界視作一個遊戲，而你們都是無法逃脫的『角色』的話。」
「那麼，我就是這個遊戲世界中最自由的『玩家』。」
說著，維克托緊握了拳頭，一隻閃爍著紫晶色光芒的眼眸突然閃耀起光芒。
緊接著，一對龐大的黑暗羽翼從他的背後猛然展開，壯觀至極，
這雙羽翼直衝雲霄，幾乎覆蓋了廣袤的陸地。
那一瞬間，天空的黑暗如墨水般迅速擴散，
瞬間遮蔽了地面上千萬亞人的視線，包括海姆·霍恩在內的所有人。
數秒之內，世界陷入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即便是原本的世界輪廓也消失不見。
在這片深沉的黑暗中，
他們沒有一個能聽到天空上方洛基和維克托的對話。
可，他們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那雙翅膀的主人，仿佛在向這個世界，散發著絕對的威嚴與無情，
狀若從黑暗當中甦醒的帝王，重新歸臨在了他的王國境內。
「到現在，你應該能明白了。」
維克托那隻深邃的紫色眼眸中流露出無比的平靜，高高在上地睥睨著洛基那佝僂的身軀，
「我想做的事，不存在能或不能。」
「只有想，或不想。」
洛基的目光透過四周的黑暗，凝視著維克托。
他能感覺到，從維克託身上散發出的暗色輝光，正逐漸侵蝕著他的雙眼。
儘管雙眼承受著劇痛，洛基卻堅定不移地凝視著前方，
似乎想要在維克托的身上，尋求到某種答案。
「原來，原來如此。」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我們不能擁有相同的名字。」
「為什麼我們要重複別人可能已經經歷過的一切。」
這一刻，洛基似乎洞悉了一切。
他們為何各自擁有獨特的名字，和那些名字下所定義的不同經歷與人生。
可，這怎麼可能呢？
僅僅因為存在像維克托這樣的『玩家』，他們就必須扮演那個『名字』下的角色。
他們成了『玩家』取樂的奴隸。
玩家，玩家。
這個詞，維克托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
自由自在，遊戲人間。
整個世界，絕無束縛住他的可能。
但……
「我不願接受……」
洛基意識到這一點後，搖著頭，眼中滿是驚詫和不甘。
他的信念，徹底崩潰，
他苦苦尋求『名字』的奧秘，希望能夠打破『名字』所帶來的束縛。
為此，他甚至付出了千年的歲月。
「怎麼可能，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玩笑的答案？」
「僅僅因為整個世界，都要為了『玩家』服務？」
「那我們……到底算什麼？」
此刻，洛基的瞳孔劇烈顫抖，
他孱弱的雙腿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軀，使他幾乎要沉沒於四周的黑暗之中。
但很快，他穩定了自己，眼神也恢復了堅定。
儘管如此，他的心態依然混亂，看著下方世界的景象，低聲呢喃：
「不，還有機會，總有機會。」
「諸神的黃昏已經開啟，我們還有機會。」
「帝國無皇，終將毀滅。」
然後，他抬起頭，看向維克托。
洛基的身軀顫抖，他努力撐起自己那蒼老的身軀，目光死死地鎖定在維克託身上，
宛如瘋狂一般，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兩束渾濁而灼熱的火焰。
「來啊！維克托！來啊！」
「證明給我看，你有沒有阻止帝國毀滅的能力！」
「否則，我絕不會相信！」
洛基渴望在維克托的臉上看到一絲慌亂，但他仍然失望了。
維克托的表情如初次見面時一樣，依然冷靜。
那種勝券在握的態度，冷靜得幾乎過分。
「洛基。」
「你是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種我未曾阻止的錯覺？」
洛基怔住了。
因為下一秒，坐在維克托肩膀上的維嘉，她那纖細白皙的小手驕傲地揮向了高空。
那一刻，天空中早已潛伏的巨大之眼開始閃爍出刺目的光芒。
紫色的流光仿佛衝破了濃厚的黑霧，打破了破碎空間的束縛，在廣闊的天空中散播開來。
光華持續向遠方擴散，轉瞬間便覆蓋了整個帝國的大地。
這一刻，帝國中那些因幻覺陷入迷茫的人們再次微張雙唇，下意識地呢喃出了懇切的話語：
「皇帝……我們需要皇帝。」
「可皇帝已經退位，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皇帝。」
「新的皇帝……新的皇帝。」
緊接著，那些原本沉浸在幻象中的人們仿佛被喚醒一般，眼神逐漸變得明亮。
甚至包括學院廣場中的觀眾們，他們也紛紛抬頭，注視著天空。
無數人望著籠罩蒼穹的巨目，低聲呢喃：
「崇高的維嘉帝皇，請您重臨卡倫西亞，引領我們步入永恆的天堂。」
「維嘉將成為這個國度新的帝皇，她將帶領帝國走向繁榮，走向新生。」
「讚美維嘉，讚美帝皇！」
人們幾乎瘋狂地一致呼喊著維嘉的名號，祈求著她統治這個無主的國度。
同樣的聲音，也清晰地傳入了天上的洛基耳中。
此刻，他的癲狂，他的掙扎，戛然而止，
耳邊迴蕩的，只有卡倫西亞帝國無數公民對皇帝的熱切祈求和信仰。
他們試圖通過自身的信仰，喚回逝去的皇帝，尋求安寧的庇護。
而他們祈求的那位皇帝，
名為『維嘉』。
「感受到了嗎，洛基。」
此時，維克托的聲音繼續響起。
他好似簇擁在千萬讚美與祈求聲中，變得崇高而神秘，變得讓世界都感到遙不可及。
他又成功的贏了一次。
但這份勝利，並沒有給維克托帶來絲毫的愉悅。
他面無表情，平靜到極點，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是因為我取了『維克托』這個名字，我就成為了『勝利者』。」
「哪怕我代替了你，即使我名為『洛基』，我依然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因為我所成之事，不可逆也。」
此刻，維克托的眼神冷冽，無波無瀾，
他在漆黑的背景下，向洛基揭開了世界的偽裝，展示了最終的真相，
「你們得不到『維克托』這個名字，不是因為名字被我占據了。」
「而是因為。」
「你們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