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冷清
相國府里。
暮色四合，姜夢瑤的閨房裡點著燭火，燭光搖曳，映照著她嬌美的面龐。
屋內燃著暖香，她身著一襲粉色羅裙，端坐在書案前，桌面上鋪著畫紙，纖纖玉手輕執畫筆，畫紙上漸漸浮現出了冬日的美景。
有被白雪覆蓋的亭台樓閣，還有那一片令人心馳神往的梅花林，更有那站在梅花樹下，身著一襲墨衣的俊美男子。
雲間貴公子，玉骨秀橫秋。
姜夢瑤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自己筆下之人，眼中儘是欣喜傾慕之色。
突然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小姐，你這畫的是夜大將軍吧？」
「哎呀！」
姜夢瑤被小小驚嚇了一下，一回頭，便看到了正在笑著的紫月。
她輕輕拍了拍胸口，嬌嗔著說道：「你這丫頭，何時來到我後頭的，當真嚇了我一跳。」
「奴婢進來之時，已經喚過小姐了。」紫月說著，掩嘴一笑，「只是，小姐畫夜大將軍太過專注，沒有聽見罷了。」
姜夢瑤嬌美的小臉立馬浮現一抹紅暈，佯裝生氣道：「好啊！你這丫頭，竟然打趣我。」
「小姐，奴婢不敢。」
姜夢瑤拿起一旁的紗巾輕輕覆蓋在了畫上，這才起身，問道：「你進來找我何事？」
「晚飯做好了，老爺讓奴婢來叫小姐去前廳用膳。」
姜夢瑤點了點頭，「走吧。」
冬至之夜，相國府里卻沒有外頭的熱鬧。
姜夢瑤來至前廳，只見飯桌上坐著的，不過姜雲庭和姜雨薇二人而已。
姜雲庭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兒，笑著說道：「這是遙遙回到天都後過得第一個冬至，我們一家人可得好好熱鬧熱鬧。」
姜夢瑤微微一笑，心中似有點點愁緒，輕聲說道：「在侗鄉老家之時，每年冬至定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處吃飯聊天，熱熱鬧鬧的，沒想到回到天都，倒是冷清了不少。」
姜雲庭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突然這時，一旁的姜雨薇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說道：「往年可比今日還要冷清。」
說著，她眸光一轉，看向了姜夢瑤，「自從娘親和大姐去了，你又回了侗鄉，每年的冬至，都是我獨自一人過的。」
她這話雖是笑著說的，卻讓人聽出了一種心酸的感覺。
姜雲庭微微皺眉，滿臉愧疚，「是爹不好，這些年一直忙於朝中事務，忽略了你們，往後不會了。」
姜雨薇微微眯起了雙眸，似乎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她輕聲說道：「對了，爹，你今日怎麼這般清閒。」
「爹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也是時候歇歇了。」
「歇歇好啊。」姜夢瑤笑著說道，「女兒這麼多年都未曾得侍奉在爹爹左右，以後便可以多陪陪爹爹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動筷吧？」
「誒，慢著。」
姜雲庭突然伸手攔住了她，「人還未到齊。」
姜夢瑤看向了姜雨薇，一臉疑惑。
姜雨薇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正在這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走進了屋裡。
姜夢瑤的心中一驚，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清哥哥？！」
夜瀾清將身上的黑色披風解開，放在了小廝的手上，冰冷的眸光一轉，看了看姜雲庭，「本將軍有些事情耽擱了些，姜相國莫怪。」
「哪裡，哪裡。」姜雲庭笑著說道，「夜大將軍今日能應邀前來，已經是給足了老夫面子，快快坐下。」
夜瀾清在姜雲庭身旁坐下，「本將軍也是許久未曾安心吃過一頓冬至宴席了。」
「夜大將軍這些年征戰沙場的確是辛苦了，如今國泰民安，以後這樣的機會多的是。」
夜瀾清微微一笑，「姜相國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太平，皇上也有意把今年的冰嬉辦得更熱鬧一些，就連秀王也回到天都了。」
此話一出，姜雲庭頓時震驚了，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秀王回天都了？這是何時的事？」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陰鷙的眸子，沉聲說道：「秀王一向行蹤飄忽不定，本將軍也是前些日子在街上看到他欲邀請意歡到聽風小院喝酒，這才知曉的。」
一聽到他提及了冷意歡的名字，姜家父女三人皆是面色各異，各有心思。
「難不成……」姜雲庭微微皺眉，「秀王對那冷小姐當真是余情未了？」
這下，姜夢瑤越發好奇了，「爹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這秀王是什麼人物？」
「哎……」
姜雲庭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似有惋惜之意，「秀王是當今聖上的胞弟，模樣生得極好，卻是個好女色的，是天都城裡出了名的風流王爺，先前他看上了冷家小姐，欲娶為側妃，不過……」
說著，他下意識看了夜瀾清一眼，「後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此時的姜雲庭萬分慶幸，還好當時他這三女兒並不在天都養著。
姜夢瑤微微蹙眉，自然猜得出來，這不了了之，定是和夜瀾清有關。
夜瀾清眸光微轉，不動聲色地看著一旁的姜雨薇。
只見她神色未變，依舊在自顧自地吃著碗裡的飯菜。
最後，夜瀾清在相國府里吃了餃子才離開。
姜家父女三人將他送到了相國府門口。
「清哥哥，路上小心。」姜夢瑤看著他，柔聲說道。
這一夜，夜瀾清都是在和姜雲庭說話，她都未能和他說上幾句。
夜瀾清點了點頭，看著她輕聲說道：「你保重身子，莫要再生病了。」
說著，他邊看向了姜雲庭，「姜相國，本將軍告辭了。」
「夜大將軍慢走。」
「請留步。」
夜瀾清單身上馬，策馬離去。
姜夢瑤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淹沒在了黑夜裡。
這時，耳旁響起了姜雨薇調侃的聲音，「人都沒影兒了，你還看什麼？」
姜夢瑤立馬收回了眼神，臉色微紅。
姜雨薇笑著搖了搖頭，「你啊，他不過是跟你說了一句保重，你便高興成這個樣子。」
「二姐，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心悅的男子，會是何模樣？」
姜雨薇挑了挑眉，「我看上的男人，自然是人中龍鳳。」
暮色四合，姜夢瑤的閨房裡點著燭火，燭光搖曳，映照著她嬌美的面龐。
屋內燃著暖香，她身著一襲粉色羅裙，端坐在書案前，桌面上鋪著畫紙，纖纖玉手輕執畫筆，畫紙上漸漸浮現出了冬日的美景。
有被白雪覆蓋的亭台樓閣，還有那一片令人心馳神往的梅花林，更有那站在梅花樹下，身著一襲墨衣的俊美男子。
雲間貴公子，玉骨秀橫秋。
姜夢瑤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自己筆下之人，眼中儘是欣喜傾慕之色。
突然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小姐，你這畫的是夜大將軍吧？」
「哎呀！」
姜夢瑤被小小驚嚇了一下，一回頭，便看到了正在笑著的紫月。
她輕輕拍了拍胸口，嬌嗔著說道：「你這丫頭，何時來到我後頭的，當真嚇了我一跳。」
「奴婢進來之時，已經喚過小姐了。」紫月說著，掩嘴一笑，「只是，小姐畫夜大將軍太過專注，沒有聽見罷了。」
姜夢瑤嬌美的小臉立馬浮現一抹紅暈，佯裝生氣道：「好啊！你這丫頭，竟然打趣我。」
「小姐，奴婢不敢。」
姜夢瑤拿起一旁的紗巾輕輕覆蓋在了畫上，這才起身，問道：「你進來找我何事？」
「晚飯做好了，老爺讓奴婢來叫小姐去前廳用膳。」
姜夢瑤點了點頭，「走吧。」
冬至之夜，相國府里卻沒有外頭的熱鬧。
姜夢瑤來至前廳，只見飯桌上坐著的，不過姜雲庭和姜雨薇二人而已。
姜雲庭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兒，笑著說道：「這是遙遙回到天都後過得第一個冬至，我們一家人可得好好熱鬧熱鬧。」
姜夢瑤微微一笑，心中似有點點愁緒，輕聲說道：「在侗鄉老家之時，每年冬至定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處吃飯聊天，熱熱鬧鬧的，沒想到回到天都，倒是冷清了不少。」
姜雲庭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突然這時，一旁的姜雨薇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的說道：「往年可比今日還要冷清。」
說著，她眸光一轉，看向了姜夢瑤，「自從娘親和大姐去了，你又回了侗鄉，每年的冬至，都是我獨自一人過的。」
她這話雖是笑著說的，卻讓人聽出了一種心酸的感覺。
姜雲庭微微皺眉，滿臉愧疚，「是爹不好，這些年一直忙於朝中事務，忽略了你們，往後不會了。」
姜雨薇微微眯起了雙眸，似乎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她輕聲說道：「對了，爹，你今日怎麼這般清閒。」
「爹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也是時候歇歇了。」
「歇歇好啊。」姜夢瑤笑著說道，「女兒這麼多年都未曾得侍奉在爹爹左右，以後便可以多陪陪爹爹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動筷吧？」
「誒，慢著。」
姜雲庭突然伸手攔住了她，「人還未到齊。」
姜夢瑤看向了姜雨薇，一臉疑惑。
姜雨薇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正在這時，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走進了屋裡。
姜夢瑤的心中一驚，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清哥哥？！」
夜瀾清將身上的黑色披風解開，放在了小廝的手上，冰冷的眸光一轉，看了看姜雲庭，「本將軍有些事情耽擱了些，姜相國莫怪。」
「哪裡，哪裡。」姜雲庭笑著說道，「夜大將軍今日能應邀前來，已經是給足了老夫面子，快快坐下。」
夜瀾清在姜雲庭身旁坐下，「本將軍也是許久未曾安心吃過一頓冬至宴席了。」
「夜大將軍這些年征戰沙場的確是辛苦了，如今國泰民安，以後這樣的機會多的是。」
夜瀾清微微一笑，「姜相國所言甚是，如今天下太平，皇上也有意把今年的冰嬉辦得更熱鬧一些，就連秀王也回到天都了。」
此話一出，姜雲庭頓時震驚了，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秀王回天都了？這是何時的事？」
夜瀾清微微眯起了陰鷙的眸子，沉聲說道：「秀王一向行蹤飄忽不定，本將軍也是前些日子在街上看到他欲邀請意歡到聽風小院喝酒，這才知曉的。」
一聽到他提及了冷意歡的名字，姜家父女三人皆是面色各異，各有心思。
「難不成……」姜雲庭微微皺眉，「秀王對那冷小姐當真是余情未了？」
這下，姜夢瑤越發好奇了，「爹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這秀王是什麼人物？」
「哎……」
姜雲庭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似有惋惜之意，「秀王是當今聖上的胞弟，模樣生得極好，卻是個好女色的，是天都城裡出了名的風流王爺，先前他看上了冷家小姐，欲娶為側妃，不過……」
說著，他下意識看了夜瀾清一眼，「後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此時的姜雲庭萬分慶幸，還好當時他這三女兒並不在天都養著。
姜夢瑤微微蹙眉，自然猜得出來，這不了了之，定是和夜瀾清有關。
夜瀾清眸光微轉，不動聲色地看著一旁的姜雨薇。
只見她神色未變，依舊在自顧自地吃著碗裡的飯菜。
最後，夜瀾清在相國府里吃了餃子才離開。
姜家父女三人將他送到了相國府門口。
「清哥哥，路上小心。」姜夢瑤看著他，柔聲說道。
這一夜，夜瀾清都是在和姜雲庭說話，她都未能和他說上幾句。
夜瀾清點了點頭，看著她輕聲說道：「你保重身子，莫要再生病了。」
說著，他邊看向了姜雲庭，「姜相國，本將軍告辭了。」
「夜大將軍慢走。」
「請留步。」
夜瀾清單身上馬，策馬離去。
姜夢瑤目送著他的背影，漸漸淹沒在了黑夜裡。
這時，耳旁響起了姜雨薇調侃的聲音，「人都沒影兒了，你還看什麼？」
姜夢瑤立馬收回了眼神，臉色微紅。
姜雨薇笑著搖了搖頭，「你啊，他不過是跟你說了一句保重，你便高興成這個樣子。」
「二姐，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心悅的男子，會是何模樣？」
姜雨薇挑了挑眉，「我看上的男人，自然是人中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