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碎掉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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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舟從宮中回去後,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於是就讓人去盯著成王府。

  在聽到成王從宮中回去後,便讓人把成王世子和成王世子妃打了一頓,還跑宮要換世子,他心中那股子後背發涼的感覺愈甚。

  於是又重新理了理他家中的情況。

  他爹已經死了,娘在他娶妻後一心向佛幾乎不出門,至於妻子家庭關係也簡單,都是清貴的讀書人,幾個舅子也都很上進,雖然有幾個平庸的,但也都不是惹事的性子。

  剛理完,夜一就來了,讓他今天晚上去給他母親請安,但不要驚動任何人。

  虞舟很想說憑什麼,為什麼要搞得偷偷摸摸的,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按照夜一的提醒去了。

  然後他就發現,他母親跟表舅滾在了一起!

  驚得他腦瓜子差點裂開,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表舅是什麼時候來府里的。

  他憤怒的讓人將其捆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一個直接讓他碎掉的消息。

  他母親說,表舅才是他親爹,他不能弒父!

  而表舅之所以能無聲無息的來郡王府,是母親在父親去世過後,偷偷讓人修了一條密道,那密道直接通往表舅府上。

  虞舟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他母親的院子離開的,他先前一直拿身份說虞汀汀,結果他比虞汀汀還不如呢。

  虞汀汀至少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嫡女,他呢?

  竟然是最讓人不恥的奸生子,而且跟皇室八竿子關係都打不到一起。

  他凌亂了很久過後,忽然想起是夜一讓他過來的,也就是說皇上他們已經知道他的出生了!!!

  虞舟一時間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跟虞舟一樣要碎掉的,還有安寧侯。

  安寧侯夫人一路磨磨蹭蹭,但還是在天黑的時候被太后的人「護送」回了安寧侯府。

  並且,太后身邊的女侍衛還同安寧侯道:「侯爺給我們說假消息,誤導我們,侯爺和侯夫人還是好生想想,如何跟太后賠罪吧!」

  安寧侯這才知道,說了要去國安寺的安寧侯夫人,並沒有往那邊去。

  他雖然也被騙了,但當著太后的人的面,還是把事情認了下來,攬在了他自己身上:「本侯會去跟太后賠罪的。」

  女護衛強調:「不是侯爺你一個人,還有侯夫人。」

  她說完,懶得再看他們一眼,瀟灑離去。

  人一走,安寧侯神色複雜的問:「為何要騙我?」

  安寧侯夫人傷心的看著安寧侯:「我也是出了城後,聽到有人議論太后回來了,這才想起皇上要給汀汀上族譜的事情,所以就想著我若是躲起來了,汀汀是不是就不用離開我們了。」

  「我也是臨時起意,所以就忘記找人通知你了。」

  安寧侯相信了她的話,神色有幾分鬆動。

  「哪裡知道太后如此霸道,夫君你是不知道太后的人有多無理……」她委屈不已地跟安寧侯告狀,大肆抹黑那個女護衛。

  安寧侯氣得握緊了拳頭,怒道:「太后娘娘身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等我進宮,一定會讓太后娘娘懲治她的。」

  「夫君最好了。」安寧侯夫人感動不已。

  「夫君,我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們早些回去休息吧!」

  安寧侯摟著她回去。

  被這麼一打岔,都忘記了要問她那假山的事情,直到路過那假山的時候才想起。

  「夫人,當年你是怎麼認識豐和道長的?」

  虞汀汀昨天晚上去平王府破陣的事情,已經傳了出來,她破陣的時間正是府里假山碎掉的時間。

  而且,並不只是安寧侯府的假山突然碎了,還有其它很多人家都是如此。

  這一切,都有一個共性,就是都跟豐和道長有關。

  他現在若是都還不明白豐和道長是有問題的,那真的是沒長腦子了。

  安寧侯夫人渾身一僵:他知道什麼了?

  該死,她就是離開了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心裡很慌,但許是常年做戲的原因,她的心裡活動跟面上所表現的,是兩種情況,且互相不影響。

  她茫然的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夫君為何突然問起了這個,我記得那個時候跟您說過啊?」

  安寧侯一直摟著她的,雖然她面上的神色沒有破綻,但肢體卻是出賣了她。

  安寧侯神色晦暗:「平王府的聚殺陣,汀汀已經破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豐和道長就是個騙子,他在謀害平王。」

  「所有請過豐和道長的人,如今都十分惶然。」

  安寧侯夫人的瞳孔,隨著安寧侯的話,逐漸放大,直至再也大不了。

  等安寧侯話音剛落,她的聲音隨即響起:「怎麼會?」

  「平王之前殺人的事情,大家難道都忘了嗎?」

  「若不是平王嗜殺……」她說到這裡,頓住了。

  意識到失言,補救道:「先前他們不是說,平王那樣是譚二小姐害的麼,怎麼如今又說是豐和道長?」

  安寧侯這次卻沒有被她帶偏,鬆開了她,直視她的眼睛:「若不是平王嗜殺,會如何?」

  安寧侯夫人心裡愈發慌張,她故作鎮定:「若不是他弒殺,皇上也不會請豐和道長過去啊?」

  「那陣法,不是當年他先殺了人之後,皇上才請人去弄的嗎?」

  「就算他們都被豐和道長騙了,豐和道長要騙平王,那也是平王殺人再先啊!」

  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沒有腦子,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輕易就被人帶歪。

  「所以,夫人能告訴我,你當年是怎麼跟他認識的嗎?我好像已經忘記了。」安寧侯有仔細想過,但那個時候父母驟然離世,他有諸多事情要忙,今天一回憶,竟然沒回憶起來。

  安寧侯夫人抹著眼淚道:「你忘了,當年父親母親離世,我很悲痛,都見紅了,你便讓我去莊子上修養,我出城的時候遇到了大批流民。」

  「他們見我們富貴,強行來搶東西,若不是豐和道長出手相救,只怕我那個時候就死在了流民手裡。」

  「也是那個時候,豐和道長說汀汀是災星,讓我流了她,但我不相信,更不會如此草率就不要孩子。」

  「可後面發生的諸多巧合,外加他的名聲,讓我動搖了……」

  「後面的事情,夫君你都知道的啊,每次豐和道長來府上,都是你招待的,我都沒有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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