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你們修仙界物種這麼隨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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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鎏洙目露惋惜,輕輕觸碰郁筠蝶翼上垂落的黑色絲線,那絲線到了她手中,宛若有感應一般在她掌心輕輕滑動。

  郁筠正欲收回蝶翼,鎏洙卻已經鬆了手。

  她看向許陵光,說:「他們已經安全了,我們走吧。」

  聶玉芹聞言伸臂將許陵光攔在身後:「多謝前輩相救,不過許陵光是我的朋友,之後就和我們同行,不必再麻煩前輩。」

  郁筠目光在鎏洙和許陵光之間掃視,站在了許陵光另一側。

  鎏洙看向許陵光。

  許陵光快速權衡了一番,最後還是選擇了履行諾言。

  他撥開聶玉芹的手臂,在對方不可思議的目光里說:「我和前輩還有事要辦,等事情辦完再來跟你們匯合。」

  說完還擔心郁筠和聶玉芹不放心,又補充道:「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他暗示性很強地看向鎏洙:「鎏洙前輩實力高強,會保護我。」

  他一副不經意間透露了鎏洙的身份,快速朝聶玉芹和郁筠擠了擠眼睛示意。

  鎏洙在背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倒是郁筠所有所思,沒有再阻攔:「那你自己小心。」

  見她推開,聶玉芹也只得退後。他不放心地往許陵光鼓囊囊的衣襟看,不滿地咕噥道:「你非要跟著就跟著吧,你小叔叔差點死了,你倒是孝順,臉都不露一下,在別人懷裡藏得嚴嚴實實。」

  被他點名的暮雲在許陵光懷裡扭動了一下,小氣吧啦地露出一雙眼珠子瞅了他一眼,反駁說:「你又沒有死。」

  說完又飛速縮了回去,把聶玉芹氣了個倒仰。

  只是礙著鎏洙在,現在又實在不是教育侄子的好時機,聶玉芹只能硬生生憋住了氣,神色嚴肅道:「你們小心,要是遇見危險,記得給傳信,不論在哪我們都會設法去救你。」

  這話自然是說給鎏洙聽的。

  許陵光點點頭,擔心鎏洙等得不耐煩,留下了療傷和補充靈氣的丹藥之後,就和兩人告別。

  鎏洙捲起他就消失在原地。

  幾次三番之後,許陵光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下一秒就閃現在陌生地方的眩暈感。

  他搖了搖頭驅散眩暈感,瞄了鎏洙一眼,試探地開口:「前輩你和郁筠的母親認識啊?那你也算是郁筠的長輩了,我們拐彎抹角也算有些親戚關係了哈哈……」

  鎏洙皺眉說:「這算哪門子親戚?」

  「硬要說的話,我和她母親算是各取所需的合作關係。」

  硬拉關係失敗,許陵光尷尬地轉著眼珠四處亂看。

  不過好在他經過歷練臉皮厚度與日俱增,緩了兩秒之後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我開個玩笑,不過我沒想到,郁筠竟然是妖族。」

  「你不是她師父?竟然連這都不知道?」鎏洙奇怪看他一眼,顯然是覺得他這個師父不怎麼合格。

  「她並非妖族。」

  我和徒弟的關係,這要是解釋起來就說來話長了。

  所以許陵光決定不說,他直接略過了這一段,重點放在了鎏洙後一句話上:「不是妖族是什麼意思?」

  他剛剛還在想郁筠的偽裝也太天衣無縫了,不僅原主沒有發現,似乎連周扶嬰和宋南出都不知道。

  結果鎏洙竟然說郁筠不是妖族。

  但是人族會有翅膀嗎?

  鎏洙思考了一下解釋說:「禁葵原本是人族修士,只剩下一縷殘魂沒能投胎轉世,於是我設法以混沌精血為核心為她製作了一具可以行動的身軀,但實際上她無法再修煉,也不會衰老。只要不取出魂珠,永遠不老不死,維持在被製造出來的狀態,就像一具擁有靈魂的傀儡。」

  「按理說,她無法生下孩子。」

  說到這一點,鎏洙回憶了一下郁筠的模樣,說:「郁筠和她很像,蝶翼的傀儡絲與禁葵也一模一樣。她不像是禁葵的孩子,倒像是她的分身。」

  許陵光仿佛聽天方夜譚,嘴巴越張越大,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修仙界物種這麼隨便的嗎?

  不過好在穿越之後他的接受能力已經呈指數增長了,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設定,喃喃道:「也不知道郁筠自己知不知道這些。」

  郁筠顯然是知道的。


  鎏洙走後她在原地沉思了許久。

  聶玉芹在她旁邊抓耳撓腮,想問又不敢問,目光火熱得幾乎要將她後背灼穿。

  郁筠收回心神,看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一邊清點破損的傀儡,一邊語氣淡淡道:「你想問什麼?」

  聶玉芹憋得臉都紅了,支支吾吾地說:「你之前說我們種族不同,所以不可能有結果……」

  「但、但你也是妖族,我們之前沒有種族問題吧。」

  他有點扭捏地看了郁筠一眼,結結巴巴地說:「尋寶鼠和、和蝴蝶,也沒有差很多……」

  已經準備好標準答案的郁筠:「……」

  她用一言難盡的目光看了聶玉芹一眼,雖然從認識對方開始就知道這人腦子不同尋常,但這一遭還是讓她有種長了見識的感覺。

  她冷冷說:「我不是妖族。」

  聶玉芹不解:「但是你的翅膀……」

  他想不通,都能長翅膀了,不是妖族,還能是人族不成?

  郁筠也無法解釋這個問題,只是她從有意識開始,就知道自己非妖非人,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甚至就連她娘,其實也不是她娘。

  禁葵太想做一個正常的女人,為心愛的男人生兒育女,於是才有了她。

  可惜她心愛的男人,為了家族利益,卻可以毫不猶豫地挖出她的魂珠。

  想到那尊坐在城牆上流淚的石雕,郁筠有些意興闌珊地撥弄了一下指尖的絲線,這世間再沒有任何人比自己親手製造出來的傀儡值得信任。

  郁筠打斷了聶玉芹的絮絮叨叨,冷聲說:「許陵光說那個女人叫鎏洙,她就是秦勘所說的丹皇鎏洙。」

  聶玉芹被打斷,只好轉回正題:「應該就是她了,奉靈城的異象很可能跟她有關。只是她非要扣著許陵光做什麼?」

  郁筠搖搖頭,她們所知的信息實在太少了。

  不過她很快想到了一個人,說:「先設法找到重雪,他或許知道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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