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景王出國,皇家無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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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景王出國,皇家無親!(求月票)

  你們。

  寥寥二字。

  裕王、景王下意識地抬起了頭,迎上既是父親,又是皇上的那雙眼睛。

  兄弟倆著實沒有想過,二十年來,父皇的第一場家宴,開篇竟是這樣。

  裕王心底湧上的寒意,幾乎把人都給凍結了,滿臉淒涼。

  景王臉上露出了少有的驚訝,疑惑地盯向父皇。

  朱厚熜坐在龍椅上,兩世為人,但從沒有與兒子相處或正常相處過,而神通,也只能療愈兒子、孫子的身體。

  不懂為父之道的朱厚熜,猶豫了片刻,有了下座的意思,黃錦連忙趨了過去,雙手遞上了世子。

  朱厚熜望著世子,伸出手,就把他抱在了懷裡。

  李妃、景王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眼便看出,皇上不是不想與兒子親近,而是不會。

  生下不久就夭折的哀沖太子不提,父皇將所有的愛,全給了莊敬太子。

  可莊敬太子封儲次日,無端坐亡,父皇或許是迷惘了,也可能是傷心了,與裕王府、與景王府,想親近,又不知怎麼親近,甚至,不敢親近。

  在這樣的心怯之下,皇上只能從側面觀察著兩座王府,觀察著兩個兒子。

  皇上是失望的。

  裕王在徐階、高拱、張居正的教導下,變得懦弱無剛,連駕馭王府中人的能力都不具備,又怎能駕馭整個大明朝廷。

  而景王,能力倒是不錯,城府、手段是上上之選。

  可又太過了,在景王眼中,除了朱姓皇族,沒有不可以犧牲的。

  景王捫心自問,在必要時,除了皇權,連宗室也不是不能犧牲。

  景王知道,父皇絕對看出了這點。

  裕王,景王,是剛柔的兩個極端。

  然過剛易折,過柔易靡。

  唯有剛柔並濟,方能成事,可皇位僅有一座,總不能劃江而治吧。

  唐朝李淵分都李建成、李世民的教訓,可還猶在眼前,別說『剛』的景王不願意,就連『柔』的裕王、李王妃也不願意。

  抱著孫子,朱厚熜的目光慢慢移望向他們。

  黃錦立刻警惕了,向伺候在兩邊的宮女和門外的太監:「你們都出去!」

  「是。」宮女和太監都輕輕退了出去。

  李妃、景王的目光,同時避開了龍目,望向了黃錦,不由得覺得悲哀。

  父知子與否,暫不可提。

  但子卻不知父,都不如一個司禮監太監了解父皇的心思。

  父皇,要說些交心的話了。

  朱厚熜儘可能溫和著語氣,喚著景王的名字,「朱載圳。」

  「兒臣在。」景王跪答。

  「你知道朕為何讓你出京就藩嗎?」

  「回父皇,想來與兒臣在京城胡作非為,捉弄朝臣有關。」景王恭聲答道。

  在去年及以前,景王在京城裡,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誰的東西都敢收。

  與嚴黨交往甚密。

  遭受彈劾是理所當然的事。

  按照禮制,朝臣不論品級,見到親王時都要先行禮。

  而景王便仗著親王身份,對彈劾他的朝官使絆子,故意在京城大街上堵那些朝官,然後,讓人見禮。

  隔一條街堵一回,朝官本來是坐轎的,但速度都不如兩條腿走著。

  有的朝官生了氣,不再向景王行禮參見,景王就一紙奏疏送到都察院、禮部,參劾此朝官無禮,見王不拜。

  也就是不早朝,不然,朝官們非要個個遲駕不可。

  這惹了眾怒,連嚴黨也不願意忍了,沒辦法,嚴世蕃給景王爺送了銀子,給景王在朝野鼓風造勢,表明嚴黨是堅定的景王黨,但景王卻始終不給嚴黨任何許諾。

  嚴嵩、嚴世蕃是什麼人?

  連眉毛根都是空的,精明,算計,鮮有人能及,卻被景王像遛狗似的遛了十來年,銀子花了不老少。

  在嘉靖三十九年時,景王到底是玩脫了,被嚴黨、清流一同攻訐。


  要是普通參劾,朱厚熜能不置可否,可全朝廷勁往一頭使,竟聯奏上疏立景王為儲君。

  這種反其道而行之的攻訐,確實打在了朱厚熜的七寸上,要麼就此順勢立景王為儲君,要麼讓景王先出京就藩避避風頭。

  但那時,朱厚熜還深信「二龍不得相見」的鬼話,立儲不成,那就只能送景王出京了。

  「不僅如此。」

  朱厚熜搖搖頭,道:「朕本意是想讓人離京就藩,在藩地歷練歷練,多讀讀書,性子收一收,把城府、手段、貪婪往心裡深處埋一埋,別讓人看出張狂來。

  可你呢?

  在藩地里搶良田,建大王府,還跑到遼王、越王的藩地收賦稅,張狂到極點。

  朕讓你回個京,你路過個南京城,順嘴一句『他日登基為帝,當遷都回南京』的話,都能招惹到整個金陵權貴的不滿,讓我大明朝傳承二百年的魏國公府都要置你於死地。

  津沽北碼頭一炸,你以為這會逼朕,逼朝廷找出幕後兇手,朕和朝廷遂了你的意,可之後呢?

  津沽知府,津沽守備衙門守備太監,兩個國之柱石的存在,在迎接你時,被活活炸死!

  那的確是魏國公、白蓮教所為,可你要讓死傷慘重的津沽官吏怎麼想?又讓兩京一十三省的官吏怎麼想?

  明知炸藥在寶船,卻任由寶船駛入津沽北碼頭,任憑白蓮教徒點燃火藥,炸死國朝棟樑。

  如果你真有登基為帝的那天,天下人誰敢迎你?

  如果你有危險的時候,誰又敢去救你?

  設身處地想一想,你若為臣,你會相信這樣的皇帝嗎?」

  「兒臣知錯。」景王認錯很自然,這樣的事,不是發生過一次兩次了,而平息父皇憤怒的辦法,也很了解:「兒臣願盡散封地賜田,還地於湖廣、中州、江西百姓,與民更始。

  並願盡散王府之財,退還荊州、遼陽二地百姓賦稅,以及慰籍津沽死傷官吏。」

  在王位丟失風險面前。

  景王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兩萬頃賜田,放棄了王府的銀子,來償還造下的孽債。

  只要王位在,這天下田土都有可能是自己的,只要王位在,千金散盡還復來!

  不過,朱厚熜沒有再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揭過,就饒恕景王,「京城,你不能待了,藩地,你也不能待了,兩京一十三省,你都不能待了,就從大明朝走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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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31

  老蛟叩首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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